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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回 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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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回 耳朵

沒了林湄這個“第三者”在,許薏與邢錚聊的話題便也比方才私密了些,許薏與邢錚碰了一下酒杯,“今晚去我那裏坐一坐麼?”

邢錚:“該說的,你辭職的時候我說得很清楚了。”口吻風平浪靜,卻不怒自威。

即便許薏比他大了許多歲出來,也時常會被他的氣場所震懾到,許薏見好就收,喝下了酒,“和你開玩笑的,你說過的話我記得很清楚。”33小說網

“你想找的人找到了麼?”許薏好奇地問著。

許薏與邢錚是一次意外結識的,那日她加班結束,去曼哈頓的酒吧喝酒解壓,碰見了手臂受傷的邢錚,兩人便發展成了朋友,許薏看上了邢錚,便去了他的手下做助理,只是,追了許久,顆粒無收。

那段經歷,讓許薏人生中第一次自己的性魅力產生了質疑,後來,她無意聽到了邢錚與出差去美國的沈溯對話,這才得知,邢錚心中一直有個喜歡的女人,並且已經找了許多年了,許薏好奇得很,便在之後旁敲側擊問詢了邢錚,邢錚為了打消她的念頭,便也同她說了。

“找到了。”紅酒的醇香浸染著唇舌,他喉結滾動著,咽下了酒,銳利的目光,仿佛瞄準了目標的獵人。

許薏:“真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守身如玉這麼久,有機會帶出來見見?”

“再說吧,”邢錚放下了酒杯,“有事兒要辦,先走了。”

謝衾葭瞞著邢沙,晚上出來與趙江和見了面,最近幾日,趙家投資的培訓機構的醜聞甚囂塵上,趙氏的股價一跌再跌,整個集團的利益都大大折損,趙家剛出事時,謝衾葭正在醫院住著,未太關心財經新聞,出院後,聽幾位好友討論,方才得知趙氏的困境,遂第一時間聯系了趙江和。

餐廳包廂內,趙江和同謝衾葭說著趙氏的窘境,“現在想不到別的辦法了,只能暫且聽天由命了。”

謝衾葭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上次你說的那塊地呢,不是說拿下來能辦不少事麼?”

“那塊地沒有拿下來,所以現在情況才會這麼棘手。”趙江和揉著眉心,疲態盡顯。

“怎麼會沒拿下來,土地局的人,你邢叔都很熟,他們不會這個面子都不給……”謝衾葭停了下來,頓悟,“你邢叔沒幫你說話,是麼?”

趙江和同謝衾葭說:“邢叔有自己的考量,我不好一直給他添麻煩,這些年他幫我夠多了。”

“這怎麼是添麻煩,我說過,阿彥走了,你就是我們的兒子,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沒有跟我說!”謝衾葭責怪著趙江和,口吻卻是擔心的,與對待邢錚時的厭惡與質問截然不同,此時,是關心則亂。

趙江和:“您生日那天出了那樣大的事情,我想著您和邢叔肯定都心情不好,就不去打擾你們了,公司是我的責任,您和邢叔已經幫我太多了。”

謝衾葭:“你這話就見外了,你父母走得早,你跟阿彥又是好朋友,我早就將你當成親生兒子了,這件事情,我回去和邢沙好好商量一下,你放心好了,有我們在,一定幫你保住趙氏。”

晚飯沒吃飽,又被邢錚混亂的男女關系擾亂了心神,到家後,林湄提不起興致來做飯,洗完澡後,便點了外賣來吃。

門鈴聲響起,林湄便去開門,卻是看見了邢錚拎著她點的外賣站在門前,細細一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方才在會所時的那一套了。

林湄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即便她再怎麼自我洗腦,也無法接受邢錚這種前腳睡完別人,後腳又來找她的行為。

林湄連話都不想同他說了,擡起手便去關門,可狗男人眼疾手快,堂而皇之走了進來,他行至林湄眼前,俯首去看她,她方才洗過澡,身上穿著純白色的睡衣,靠得近了,聞得到沐浴乳的奶香。

她將長發挽了起來,紮成了丸子頭,還戴了束發帶,束發帶也是白色的,上面還有兩只兔子的耳朵。

邢錚從前未見她戴過束發帶,他玩味笑了起來,兩根手指頭拽住了她一邊的兔耳朵,輕佻得仿佛登徒子。

他一貫如此,相處久了,林湄便也習慣了,可今日情況特殊,想到他是與許薏做完了來的,林湄便心煩氣躁了起來,脫口便罵他,“你別碰我,惡不惡心!”

“哪裏惡心了,說清楚。”邢錚明知故問,擡起了她的下巴。

林湄看著他身上一絲不茍的西裝,只想得出“衣冠禽獸”、“斯文敗類”這樣的詞來形容他,“邢總不是在和許經理敘舊麼,跑我這裏做什麼,一夜應付兩個,你身體吃得消麼?”

面前的男人再度笑了起來,比方才還要笑得誇張,他摟過了她,強勢地將她帶去了餐廳,將外賣放了下來,林湄肚子餓得很,便坐下來吃外賣。

剛開始吃,束發帶上的耳朵又被男人揪住了,邢錚此時正站在她的身後,兩只手都擡了起來,蹂躪著她束發帶上的耳朵,他的食指戳進了耳朵的洞裏,有一下沒一下得地撓著,撓得林湄的心都跟著癢了起來,她為自己的心猿意馬羞恥,惱羞成怒質問身後的男人,“你有完沒完?”

“為了我準備的?”邢錚問。

林湄兇他:“少自作多情!”

她從小便是長發,洗過澡敷面膜或吃飯時便會用,這次偶然拿到了兔耳朵的束發帶,誰知竟這麼巧合被他撞上了,狗男人不僅沒節操,還自我感覺良好!

邢錚在林湄身邊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揶揄,“今天晚上火氣這麼大,又吃醋了?”

林湄惱怒:“我只是覺得惡心,拜托你以後睡完別的女人不要來找我,臟死了!”

她太生氣了,又莫名地委屈,罵後,竟自己先哭了起來,外賣也吃不下去了,筷子放在了一邊,手要去抹淚時,邢錚直接攔腰將她抱到了腿上,幹燥的手指溫柔地替她拭去了淚水。

她穿著一身白色,頭上頂著兔耳朵,眼眶又這樣紅,與平日裏一身職業套裝的狀態全然不同,讓他想起了少年時的她,他俯首去親一邊的耳朵,“我和許薏什麼都沒有做,不氣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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