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負她之人，她定會相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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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負她之人，她定會相負
此話一出，人證俱在。
沈老夫人命貼身婆子詢問二十八個妾室後，確認虞玥所說為實。
空氣中陡然冷了幾分，室內如一潭死水，寂靜又沒有生氣。
頃刻間，沈老夫人怒吼一聲，將手中的佛珠直直摔向葉季汝。
佛珠四濺，落了一地。
“葉季汝！你好大的膽子，怎的，我定的規矩，讓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只是個脖子埋在半截黃土的老太婆了，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裏！”
沈老夫人好歹也是執掌沈府多年，氣勢逼人，嚇得葉季汝腿一軟，跪倒在地。
“老夫人息怒，季季季汝最近身子骨不太好，才......”
這話讓老夫人臉色更加難看。
明眼人都知葉季汝自從過門之後，夜夜承歡，恩寵不斷。
怎麼恩愛時就沒生病，來學規矩就生病了？
真是將他們當做三歲孩童戲耍！
這時，偏偏沈黯還看不懂局勢，一個勁地為葉季汝求情辯解，“母親，季汝身子骨本就弱，而且剛入門不太懂規矩，日後定會長教訓，您這次就放過她吧。”
沈老夫人的後牙越咬越緊，面色愈發不悅，虞玥見狀，善解人意地火上澆油。
“夫君說的也是，季汝妹妹想必是這幾日受寵累壞了身子，這規矩以後慢慢學，實在不行，破例不學也不是不可以。”
哪個母親願意看到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胳膊肘往外拐？
沈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精心栽培長大的兒子竟然在為忤逆她的女人說話？
真是狐貍精，禍害一個。
沈老夫人望向葉季汝的眼神更加怨毒，若不是朗朗乾坤的白天，葉季汝都快以為是陰間來的厲鬼。
“混賬！真是混賬！你以為仗著黯兒的寵愛，你就敢騎到我頭上來了嗎？我告訴你這個小蹄子，只要有我在一日，這沈府，就有我說話的份！你若是不想學規矩，那我就讓黯兒休書一封，日後你便再也不用學！”
葉季汝聽到“休書”兩個字時，人都嚇傻了。
被丈夫休棄的女子，日子只會更艱難，甚至被人鄙夷嫌棄，再找不到好姻緣。
“母親——”
沈黯又準備開口為葉季汝求情，豈料沈老夫人直接甩過來一個眼刀警告。
“閉嘴！”
簡短而有力的兩個字讓沈黯成功合上了嘴。
盡管他多偏愛葉季汝，可現下沈老夫人真的生氣了。孝順如他，自是不再反駁。
“老夫人，季汝錯了，求老夫人原諒，以後季汝定當好好學規矩！求老夫人了！”
葉季汝真的害怕沈老夫人命沈黯休棄她，她拚命地磕著頭，直到把額頭撞破，青石地上染上一絲血跡。
見狀，沈老夫人也沒發話，就冷冷地看著葉季汝一直撞地。
沈黯想要說什麼，可望見自己母親眉眼裏的堅決和冷淡，他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再撞下去她會死的！
葉季汝心生一計，故意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就在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身上一涼，虞玥笑瞇瞇地端著一盆水向她澆了過來。
剎那間，渾身濕透，葉季汝兩眼一睜，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妹妹，你莫怪姐姐，姐姐也是為你好，沈府有規矩，後宅妾室不得在沈老夫人面前抱病，你這般突然暈厥，只怕會犯忌諱，將病氣過給老夫人，不太好。”
少女笑眼彎彎，好聲好氣，仿佛披著佛子衣的劊子手。
年紀大的人很迷信，而且十分註重身子，多活一日是一日。
果然，沈老夫人聽到這話後，對葉季汝厭惡更深，看著虞玥的眼神裏添了一分賞識。
“你這般不懂規矩，以後當真還需要虞氏多費心教教了。”沈老夫人別有深意地望向虞玥。
虞玥自是秒懂，笑著福了福身子，“妾身定會好好教導季汝妹妹。”
少女話音輕飄飄，卻又透著股駭人的寒意。
葉季汝看著眼前的笑面虎，心中一抖。
此番鬧劇收尾，沈老夫人懲罰葉季汝在沈芳閣院中跪著反省，一天一夜，不得有人幹預。
恰逢天作大雨，這大雨還當真下了一天一夜，葉季汝跪得膝蓋疼，腦袋昏，發絲黏糊糊地貼在臉上，難受至極。
她清醒時耳邊的最後一句話是虞玥的聲音。
少女撐著紙傘在雨中嬉笑著看她。
“季汝妹妹，過去你不是很想成為沈府後宅的一員嗎？歡迎你，來到真正的後宅生活。”
尾音落下的瞬間，她意識全部模糊，直接昏了過去。
後來幾日，葉季汝身子骨被傷到，連連臥床休養了好久。
——
夜黑風高時，虞玥一身黑衣，戴著面罩，一路腳踏飛燕，使著輕功到了沈黯書房上的瓦頂。
屋內一片漆黑，據虞玥的打探，今日沈黯出府參加安國公的壽宴，定是會回來的很晚。
恰逢是一月一次的休憩日，沈府裏大部分的奴仆下人們都回到了自己房中休憩。
遇見難得的大好時機，偷取沈黯的門客情報，今夜必須成功。
左顧右盼確定沒人之後，虞玥腳尖點地，一個翻身，翻進了書房。
書房裏面，透著風雅氣息，墨菊盛滿了花盆，竹簡端正地放置在書架上，書案上幹凈整潔，沒有一絲汙垢。
就連空氣裏都帶著淡雅的菊香。
倒也符合沈黯在朝堂上的風格，如菊淡泊，不重名利。
四處掃視一番後，虞玥將放在了書架上，隨後開始翻找。
一刻鍾後，書房裏能搜查的地方虞玥的搜遍了。
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也是，這等機密，肯定是躲在了隱蔽之處。
虞玥靈光一現，倏然想到了書房裏角落處放置臟物的竹籃，越不起眼的東西，就越有玄機。
虞玥走過去，捏著鼻子搜找，不一會兒後，便發現一張揉成團的宣紙。
虞玥激動地展開宣紙。
紙上寫著兩行字。
“癡心留念悔恨晚,斷腸決忘今生緣。”
“魚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別離苦。”
詩句中無不透露著男女情變的難過與傷懷。
後悔又有什麼用呢？晚了。
虞玥神情淡淡，沒有動容。
她從不吃回頭草，負她之人，她定會相負。
這時，室外傳出熟悉的聲音，腳步聲愈發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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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命貼身婆子詢問二十八個妾室後，確認虞玥所說為實。
空氣中陡然冷了幾分，室內如一潭死水，寂靜又沒有生氣。
頃刻間，沈老夫人怒吼一聲，將手中的佛珠直直摔向葉季汝。
佛珠四濺，落了一地。
“葉季汝！你好大的膽子，怎的，我定的規矩，讓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只是個脖子埋在半截黃土的老太婆了，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裏！”
沈老夫人好歹也是執掌沈府多年，氣勢逼人，嚇得葉季汝腿一軟，跪倒在地。
“老夫人息怒，季季季汝最近身子骨不太好，才......”
這話讓老夫人臉色更加難看。
明眼人都知葉季汝自從過門之後，夜夜承歡，恩寵不斷。
怎麼恩愛時就沒生病，來學規矩就生病了？
真是將他們當做三歲孩童戲耍！
這時，偏偏沈黯還看不懂局勢，一個勁地為葉季汝求情辯解，“母親，季汝身子骨本就弱，而且剛入門不太懂規矩，日後定會長教訓，您這次就放過她吧。”
沈老夫人的後牙越咬越緊，面色愈發不悅，虞玥見狀，善解人意地火上澆油。
“夫君說的也是，季汝妹妹想必是這幾日受寵累壞了身子，這規矩以後慢慢學，實在不行，破例不學也不是不可以。”
哪個母親願意看到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胳膊肘往外拐？
沈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精心栽培長大的兒子竟然在為忤逆她的女人說話？
真是狐貍精，禍害一個。
沈老夫人望向葉季汝的眼神更加怨毒，若不是朗朗乾坤的白天，葉季汝都快以為是陰間來的厲鬼。
“混賬！真是混賬！你以為仗著黯兒的寵愛，你就敢騎到我頭上來了嗎？我告訴你這個小蹄子，只要有我在一日，這沈府，就有我說話的份！你若是不想學規矩，那我就讓黯兒休書一封，日後你便再也不用學！”
葉季汝聽到“休書”兩個字時，人都嚇傻了。
被丈夫休棄的女子，日子只會更艱難，甚至被人鄙夷嫌棄，再找不到好姻緣。
“母親——”
沈黯又準備開口為葉季汝求情，豈料沈老夫人直接甩過來一個眼刀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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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而有力的兩個字讓沈黯成功合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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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季汝真的害怕沈老夫人命沈黯休棄她，她拚命地磕著頭，直到把額頭撞破，青石地上染上一絲血跡。
見狀，沈老夫人也沒發話，就冷冷地看著葉季汝一直撞地。
沈黯想要說什麼，可望見自己母親眉眼裏的堅決和冷淡，他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再撞下去她會死的！
葉季汝心生一計，故意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就在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身上一涼，虞玥笑瞇瞇地端著一盆水向她澆了過來。
剎那間，渾身濕透，葉季汝兩眼一睜，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妹妹，你莫怪姐姐，姐姐也是為你好，沈府有規矩，後宅妾室不得在沈老夫人面前抱病，你這般突然暈厥，只怕會犯忌諱，將病氣過給老夫人，不太好。”
少女笑眼彎彎，好聲好氣，仿佛披著佛子衣的劊子手。
年紀大的人很迷信，而且十分註重身子，多活一日是一日。
果然，沈老夫人聽到這話後，對葉季汝厭惡更深，看著虞玥的眼神裏添了一分賞識。
“你這般不懂規矩，以後當真還需要虞氏多費心教教了。”沈老夫人別有深意地望向虞玥。
虞玥自是秒懂，笑著福了福身子，“妾身定會好好教導季汝妹妹。”
少女話音輕飄飄，卻又透著股駭人的寒意。
葉季汝看著眼前的笑面虎，心中一抖。
此番鬧劇收尾，沈老夫人懲罰葉季汝在沈芳閣院中跪著反省，一天一夜，不得有人幹預。
恰逢天作大雨，這大雨還當真下了一天一夜，葉季汝跪得膝蓋疼，腦袋昏，發絲黏糊糊地貼在臉上，難受至極。
她清醒時耳邊的最後一句話是虞玥的聲音。
少女撐著紙傘在雨中嬉笑著看她。
“季汝妹妹，過去你不是很想成為沈府後宅的一員嗎？歡迎你，來到真正的後宅生活。”
尾音落下的瞬間，她意識全部模糊，直接昏了過去。
後來幾日，葉季汝身子骨被傷到，連連臥床休養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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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時，虞玥一身黑衣，戴著面罩，一路腳踏飛燕，使著輕功到了沈黯書房上的瓦頂。
屋內一片漆黑，據虞玥的打探，今日沈黯出府參加安國公的壽宴，定是會回來的很晚。
恰逢是一月一次的休憩日，沈府裏大部分的奴仆下人們都回到了自己房中休憩。
遇見難得的大好時機，偷取沈黯的門客情報，今夜必須成功。
左顧右盼確定沒人之後，虞玥腳尖點地，一個翻身，翻進了書房。
書房裏面，透著風雅氣息，墨菊盛滿了花盆，竹簡端正地放置在書架上，書案上幹凈整潔，沒有一絲汙垢。
就連空氣裏都帶著淡雅的菊香。
倒也符合沈黯在朝堂上的風格，如菊淡泊，不重名利。
四處掃視一番後，虞玥將放在了書架上，隨後開始翻找。
一刻鍾後，書房裏能搜查的地方虞玥的搜遍了。
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也是，這等機密，肯定是躲在了隱蔽之處。
虞玥靈光一現，倏然想到了書房裏角落處放置臟物的竹籃，越不起眼的東西，就越有玄機。
虞玥走過去，捏著鼻子搜找，不一會兒後，便發現一張揉成團的宣紙。
虞玥激動地展開宣紙。
紙上寫著兩行字。
“癡心留念悔恨晚,斷腸決忘今生緣。”
“魚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別離苦。”
詩句中無不透露著男女情變的難過與傷懷。
後悔又有什麼用呢？晚了。
虞玥神情淡淡，沒有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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