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憐香惜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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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憐香惜玉？不可能
清羽齋內，經過探子來報，葉季汝知曉了虞升闡來探望虞玥之事。
想要摧毀一個人，便要一點點、一寸寸將其瓦解。
只要虞玥身後一日有虞升闡這個靠山，那她葉季汝便扳不倒她。
思慮至此，葉季汝和孟之之對視了一番，隨後心領神會，叫來春雨。
主仆三人在裏室內悄言細語。
——
虞升闡探望完妹妹之後，便準備打道回府。
途經花園小道時，迎面而來一個女子。
女子模樣乖巧可人，她身穿鵝黃色輕羽薄紗，姣好身姿若隱若現，走起路來裙紗飄舞，雙丫髻上兩根珠釵隨風而響，韻味更添，攝人心魄。
氣質很像丫鬟，這身打扮卻又不像。
虞升闡目光淡淡掃了一眼，面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
春雨扭著腰肢，盡可能地想表現出自己最美麗的一面。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虞升闡只顧著自己腳下的路，多餘一個眼神也沒給。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春雨一聲驚呼，好像絆到什麼一樣，身子不穩，向虞升闡的懷裏跌去。
少女跌下去的一瞬，在看不到的角度，她嘴角輕輕勾起，露著一絲得逞的微笑。
男人都是賤骨頭，根本拒絕不了投懷送抱的，只要女子長得不算差，他們都會欣然接受。
而且小姐給她說過，虞升闡名聲清白，沒怎麼接觸過女子，性子也清冷。這種未經人事的男子最是好拿捏，只要稍微勾勾手指，那必然就會上鉤。
英雄救美的戲碼，沒人能拒絕。
可惜所想不如所願，虞升闡沒有伸手接著春雨，反而躲過身子。
春雨沒有想到，直直砸在了地上，痛得呲牙咧嘴，毫無儀態。
虞升闡冷眼瞧著，眼底一閃而過一絲嫌惡，隨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春雨完全沒想到，虞升闡會如此不解風情，看到柔弱美麗的少女摔倒，竟然都不會伸手接住一下。
實在同塊臭石頭般無趣！
想到今天小姐交代的任務，春雨連忙抱住虞升闡的大腿，“公子別走！小女子一個腳滑，腿應該是扭到了，實在是痛得厲害。公子可否幫個小忙，背小女子去一下府中的藥房！”
少女圓圓的眼睛裏閃著水光，貝齒咬著下唇，如小白兔般，分外可憐。
這副模樣，若是大部分男子，定是會心軟，隨後妥協。
可偏偏今日遇到的是虞升闡。
下一瞬，他直接掙開春雨，春雨始料未及，一個不穩，狗啃泥般栽倒在地。
剛才已經摔倒，現在又來一跤。
春雨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整個神經都在叫喚，痛得說不出來話。
“這位姑娘，我和你並不相識，男女之間應有禮數，若是我背你，便是有了肌膚之親，過於親密，這些禮節若是好人家的姑娘，都應知曉，你切勿自輕自賤。”虞升闡不痛不癢地說著，全程沒有看春雨一眼。
春雨本就覺得身體極痛，現在這話更是氣得她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叫好人家的姑娘，意思在說她家風不好嗎！還有，居然用自輕自賤這種不入耳的話語來說她！
平日裏，作為小姐的心腹丫鬟，她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沒受過什麼委屈，現下竟被這樣說！
春雨想要爆發，可礙於身份地位，又考慮到葉季汝的所托，便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不過......若是姑娘需要，我可陪你一同去府中的藥房。”
虞升闡清泉般的聲音流動，春雨頓時又覺得來了希望。
她咬牙站了起來，故作嬌羞道謝。
“那就有勞公子了。”
方才拿不下他，她不信等會兒還拿不下！
一路上，春雨一瘸一拐地走著，日頭正大，腳上又痛，每走一步都是對她天大的懲罰。
終於，途徑一個小池塘時，春雨眼前一亮，慢慢靠近，隨後身子一歪，不小心摔進了池塘裏面。
少女面容失色地在池塘裏撲騰，兩支藕臂不停拍水，水面上水花四濺。
“救命啊！公子救救我！”
女聲嬌弱，似乎下一秒就沒了聲氣。
可是無論怎樣呼叫，虞升闡在岸邊一動不動。
春雨會游術，但是現下魚兒不上鉤，沒辦法，她只能孤註一擲。
春雨撲騰的動作變小，水面上的人影若隱若現，幾乎要沈入水中。
嗆了好幾口水，還是沒聽到岸上的動靜，水中閉氣時間長後，大腦開始眩暈，意識變得稀薄起來。
就在最後一絲意識也要逐漸消失之時，春雨忍受不了，她靠著最後一股力氣躍出水面，剛好一根浮木在她旁邊，她一把抓住浮木，好似抓住生的希望，大口喘氣。
待到氣息平穩後，她不得不游上了岸。
岸邊，春雨衣衫盡濕，黏糊糊貼在肌膚上，她的發髻也淩亂至極，十足的落湯雞。
“公子好生冷靜，看著我在水中快要溺死，也若無其事。”春雨心頭不痛快，陰陽怪氣道。
誰料，虞升闡微彎脖頸，肩頭一動，耐心道：“方才看姑娘溺水，便拾了塊木頭丟入水中。我原以為姑娘不會游術呢，怎料沒下水相救反倒激發了姑娘的潛力，後面竟然瞬間會了游術，游到岸上來了，姑娘不必謝我。”
謝他？
謝他個太奶奶！
路過的丫鬟們看到春雨如此落魄的樣子，都竊竊私語起來。
看她的眼神怪異至極，像看可笑的戲子。
春雨氣得肺都要炸了，她在丫鬟中算是風光的，現下臉面全都沒了。
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爾後，春雨說了好多難聽的話，故意懟虞升闡。
怎料虞升闡一點也不生氣，態度極好，語氣溫柔，好模好樣的，似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就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郁結難消，不是滋味。
春雨煩躁至極，卻沒有辦法，只能硬生生憋住怒火往前走。
一路無話，眼看馬上就要到藥房了，春雨倏然想到今日在葉季汝面前立下的豪言壯志。
“不過是個男人罷了，春雨定能一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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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齋內，經過探子來報，葉季汝知曉了虞升闡來探望虞玥之事。
想要摧毀一個人，便要一點點、一寸寸將其瓦解。
只要虞玥身後一日有虞升闡這個靠山，那她葉季汝便扳不倒她。
思慮至此，葉季汝和孟之之對視了一番，隨後心領神會，叫來春雨。
主仆三人在裏室內悄言細語。
——
虞升闡探望完妹妹之後，便準備打道回府。
途經花園小道時，迎面而來一個女子。
女子模樣乖巧可人，她身穿鵝黃色輕羽薄紗，姣好身姿若隱若現，走起路來裙紗飄舞，雙丫髻上兩根珠釵隨風而響，韻味更添，攝人心魄。
氣質很像丫鬟，這身打扮卻又不像。
虞升闡目光淡淡掃了一眼，面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
春雨扭著腰肢，盡可能地想表現出自己最美麗的一面。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虞升闡只顧著自己腳下的路，多餘一個眼神也沒給。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春雨一聲驚呼，好像絆到什麼一樣，身子不穩，向虞升闡的懷裏跌去。
少女跌下去的一瞬，在看不到的角度，她嘴角輕輕勾起，露著一絲得逞的微笑。
男人都是賤骨頭，根本拒絕不了投懷送抱的，只要女子長得不算差，他們都會欣然接受。
而且小姐給她說過，虞升闡名聲清白，沒怎麼接觸過女子，性子也清冷。這種未經人事的男子最是好拿捏，只要稍微勾勾手指，那必然就會上鉤。
英雄救美的戲碼，沒人能拒絕。
可惜所想不如所願，虞升闡沒有伸手接著春雨，反而躲過身子。
春雨沒有想到，直直砸在了地上，痛得呲牙咧嘴，毫無儀態。
虞升闡冷眼瞧著，眼底一閃而過一絲嫌惡，隨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春雨完全沒想到，虞升闡會如此不解風情，看到柔弱美麗的少女摔倒，竟然都不會伸手接住一下。
實在同塊臭石頭般無趣！
想到今天小姐交代的任務，春雨連忙抱住虞升闡的大腿，“公子別走！小女子一個腳滑，腿應該是扭到了，實在是痛得厲害。公子可否幫個小忙，背小女子去一下府中的藥房！”
少女圓圓的眼睛裏閃著水光，貝齒咬著下唇，如小白兔般，分外可憐。
這副模樣，若是大部分男子，定是會心軟，隨後妥協。
可偏偏今日遇到的是虞升闡。
下一瞬，他直接掙開春雨，春雨始料未及，一個不穩，狗啃泥般栽倒在地。
剛才已經摔倒，現在又來一跤。
春雨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整個神經都在叫喚，痛得說不出來話。
“這位姑娘，我和你並不相識，男女之間應有禮數，若是我背你，便是有了肌膚之親，過於親密，這些禮節若是好人家的姑娘，都應知曉，你切勿自輕自賤。”虞升闡不痛不癢地說著，全程沒有看春雨一眼。
春雨本就覺得身體極痛，現在這話更是氣得她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叫好人家的姑娘，意思在說她家風不好嗎！還有，居然用自輕自賤這種不入耳的話語來說她！
平日裏，作為小姐的心腹丫鬟，她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沒受過什麼委屈，現下竟被這樣說！
春雨想要爆發，可礙於身份地位，又考慮到葉季汝的所托，便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不過......若是姑娘需要，我可陪你一同去府中的藥房。”
虞升闡清泉般的聲音流動，春雨頓時又覺得來了希望。
她咬牙站了起來，故作嬌羞道謝。
“那就有勞公子了。”
方才拿不下他，她不信等會兒還拿不下！
一路上，春雨一瘸一拐地走著，日頭正大，腳上又痛，每走一步都是對她天大的懲罰。
終於，途徑一個小池塘時，春雨眼前一亮，慢慢靠近，隨後身子一歪，不小心摔進了池塘裏面。
少女面容失色地在池塘裏撲騰，兩支藕臂不停拍水，水面上水花四濺。
“救命啊！公子救救我！”
女聲嬌弱，似乎下一秒就沒了聲氣。
可是無論怎樣呼叫，虞升闡在岸邊一動不動。
春雨會游術，但是現下魚兒不上鉤，沒辦法，她只能孤註一擲。
春雨撲騰的動作變小，水面上的人影若隱若現，幾乎要沈入水中。
嗆了好幾口水，還是沒聽到岸上的動靜，水中閉氣時間長後，大腦開始眩暈，意識變得稀薄起來。
就在最後一絲意識也要逐漸消失之時，春雨忍受不了，她靠著最後一股力氣躍出水面，剛好一根浮木在她旁邊，她一把抓住浮木，好似抓住生的希望，大口喘氣。
待到氣息平穩後，她不得不游上了岸。
岸邊，春雨衣衫盡濕，黏糊糊貼在肌膚上，她的發髻也淩亂至極，十足的落湯雞。
“公子好生冷靜，看著我在水中快要溺死，也若無其事。”春雨心頭不痛快，陰陽怪氣道。
誰料，虞升闡微彎脖頸，肩頭一動，耐心道：“方才看姑娘溺水，便拾了塊木頭丟入水中。我原以為姑娘不會游術呢，怎料沒下水相救反倒激發了姑娘的潛力，後面竟然瞬間會了游術，游到岸上來了，姑娘不必謝我。”
謝他？
謝他個太奶奶！
路過的丫鬟們看到春雨如此落魄的樣子，都竊竊私語起來。
看她的眼神怪異至極，像看可笑的戲子。
春雨氣得肺都要炸了，她在丫鬟中算是風光的，現下臉面全都沒了。
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爾後，春雨說了好多難聽的話，故意懟虞升闡。
怎料虞升闡一點也不生氣，態度極好，語氣溫柔，好模好樣的，似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就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郁結難消，不是滋味。
春雨煩躁至極，卻沒有辦法，只能硬生生憋住怒火往前走。
一路無話，眼看馬上就要到藥房了，春雨倏然想到今日在葉季汝面前立下的豪言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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