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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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擊
永生眼神灼熱，直勾勾盯著小禮。
聽著這些荒謬的話，小禮不敢置信，平日裏的永生憨厚又老實，經常會多加飯菜給她和小姐，現如今，他竟然汙蔑她。
“求夫人成全！”永生大喊一聲，整個身子又朝虞玥拜去。
“你汙蔑人！我和你什麼都沒有，清清白白，你為何要如此惡毒地誹謗我！”
小禮委屈又憤恨，看著地上的永生，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小禮，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說這些事情，但夫人是大善人，她肯定會成全我們的，你不必擔心！”永生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方手帕，“夫人您看，如果我和小禮沒有私情，我又怎會有小禮這種貼身之物。”
永生把手帕攤開，帕角繡著一個“禮”字。
府裏不久前給下人們都發放了衣物補給，每個丫鬟都得到了特制的絹絲手帕，為了區分，帕角繡上了各個丫鬟的小字。
這下“證據確鑿”，葉季汝急忙捂嘴驚嘆道：“哎呀，夫人，這可是每個丫鬟都特有的手帕，容不得差錯，若不是親近之人，這永生又怎會有小禮的手帕？只怕是定情之物吧。”
小禮猝不及防，連忙摸了摸身上，衣袖間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手帕的蹤跡。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方才永生懇求她幫忙的場景，一切突然明了起來。
“永生！你肯定是方才讓我幫你搬柴時順走我的手帕！我好心幫你！你竟如此待我！”小禮火冒三丈，心中甚是五味雜陳。
“小禮你怎麼能這樣說！就算你現在反悔了，嫌棄我出身卑微，不想和我成親，也沒必要這樣構陷我啊，我們曾經可是露水夫妻啊！”
永生一字眉擰巴在一起，似乎對小禮的態度很失望。
在場的有兩院的丫鬟，沈芳閣門口亦是有被動靜吸引過來的別院奴仆。
院落中間男子神情落寞，人證物證俱在。
眾人紛紛相信永生，向小禮投以嫌棄厭惡的目光。
在當下封建的禮制裏，未成親便有肌膚之親，這是要被人唾罵的，一輩子都足以讓人擡不起頭。
小禮感受到別人對她的鄙夷，她站在原地心如刀絞，無助又絕望，幾乎要哭出來，只能一遍又一遍說沒有，卻得不到大家的半點回應。
看到大局已定，葉季汝滿意極了，就在她準備給這場傑作結個尾時，虞玥站了出來。
“永生，我且問你，你與小禮真的兩情相悅，互予真心嗎？”
女聲清冽，打破僵局，眾人不由循聲而望，只見少女表情清冷，身姿傲然，一步步走到永生身前。
他們二人，一個跪著，一個站著。
永生迫不得已仰視著虞玥，少女目光冰冷至極，帶著審視，一寸寸揠過他的身軀。
心臟倏然一抖，永生迅速咽了口唾沫，故作平靜道：
“夫人，這是自然。”
虞玥聽到回答，應和著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你和小禮真的有過肌膚之親嗎？”
“當然，她早就把身子給了我。”永生面不改色。
虞玥接著又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既然你說你和小禮兩情相悅，那我問你，小禮的生辰是多久？”
大概是沒想到虞玥的突擊，永生楞了一瞬後，隨後從容答道：“小禮的生辰是桃月十三。”
葉季汝頓時心提到嗓子眼，幸虧她有所提防，特意讓永生了解了關於小禮的消息，否則……
“夫人事已至此，不如快點定下小禮和永生的婚事吧，否則傳出去以後小禮就怕沒人要了。”葉季汝訕笑著，她不想節外生枝，只有趕快鏟除虞玥的左膀右臂才能讓她安心。
虞玥恍若未聞般無視掉葉季汝，接著道：“那小禮的祖籍是哪兒？”
“西平。”永生答道。
“那……小禮唯一的喜好是什麼？”
此話一出後，永生不像方才一樣快速應答，反而悶聲不語。
“嗯？永生？說話呀？”
面對虞玥的步步緊逼，永生口幹舌燥，心急如焚。
為了確保下人們身世的幹凈，府裏對每個下人的基礎信息都有一本記載薄，根據葉季汝的叮囑，他只去搜尋了記載薄裏關於小禮的信息。
對於小禮的喜好，記載薄裏又沒有，他根本一無所知。
“我怎麼可能對這些每一樣事情都記這麼清楚，難免有不記得的啊。”永生梗著脖子，沒有一絲心虛。
悄無聲息中，在場的某些丫鬟的面上卻出現了一些變化。
“好，那這個就當你無心。”虞玥話題一轉，接著道，“不過，既然你和小禮有過肌膚之親，那她胸口前的紅痣是三顆還是四顆？她身上的青色胎記是在何處？”
這個問題更是讓永生所料未及，冷汗瞬時布滿了全身，支支吾吾半天後，永生開始打馬虎眼，
“我和她共赴巫山時怎會記得這麼清楚，而且天又黑，我只記得她胸口前隱隱約約有幾顆痣，記不得幾顆了，她那處青色胎記在黑夜中我倒是看到過，但是當時只顧快活，記不得在哪兒了。”
一頓搪塞後，院落裏充滿詭異的寂靜，就在永生以為蒙混成功時，虞玥倏然一聲怒吼。
“滿口謊言！”
簡單四個字，震懾全場。
大家甚少見到虞玥如此莊嚴的模樣，她的姿態儼然十足的當家主母，讓人望而生怯。
“小禮胸口前根本就沒有痣！而且！她身上壓根也沒有什麼青色胎記！永生你從一開始就滿口謊言，就是為了構陷小禮！”
虞玥一派正氣，小巧的臉蛋上怒意昂然。
“大家若是不信，可親自帶小禮入裏室檢查，她身上根本沒有胎記和痣。”
不管永生的辯解，虞玥隨便選了幾個丫鬟，其中甚至還有清羽齋的丫鬟，讓她們給小禮驗身。
一刻鍾後，丫鬟們確認小禮身上確無紅痣和胎記。
真相的外殼被剝開，眾人看向永生的目光開始變得怪異。
感受到局勢的變化，虞玥決定放上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敢問，如若真是兩情相悅之人，會不記得對方的喜好嗎？小禮的喜好恐怕是這沈府許多丫鬟都知道的，因為小禮最愛在昏暮時約上許多丫鬟一齊在後花園織絡子。大家若是不信，可去打聽詢問。”
“並且，永生聲稱和小禮有肌膚之親，卻連小禮肌膚上的明顯的痕跡都一概不知，這明顯，狼子野心，昭然若知。”
定論已下。
根據這番分析，只要是有腦筋的人自然會發現這場鬧劇中的貓膩。
一番思索後，眾人的抨擊聲和議論聲四面八方向永生撲來，像一個網把他罩住，無論他怎樣解釋，卻沒有一個人聽他的，
這一刻，永生感受到了剛才小禮的絕望和崩潰。
在無數道目光的圍堵下，永生弓著身子，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的下場。
“永生，按照京都的刑法，若是奴仆犯盜竊罪，即可動用私刑。
怪不得小禮給我說找不到手帕，原來是被你偷去了，既然如此，便砍掉你一雙手吧，來人啊——”
“夫人，我沒有偷小禮的手帕！”
在聽到“私刑”兩個字後，永生一個激靈直起了背，驚慌地不停搖頭。
“那你倒是說說，這手帕是如何到你的手上的。”虞玥微微挑眉。
“我我我……”永生囁嚅著，六神無主。
“還是說，你背後有人指使？這樣吧，永生，只要你說出背後指使，我便不砍你的手，放你一馬。”
隨著虞玥敲打，永生眼珠子不停轉著，心中七上八下，躊躇非常。
葉季汝身子一僵，隨後強笑道：“夫人，這永生心腸惡毒，直接拉下去施以刑罰讓他去做苦力吧。來人啊，把永生拖——”
葉季汝想要趕快結束，一錘定音，虞玥就偏偏不如她所願。
“慢著，葉姑娘，我才是沈府的當家主母，府裏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虞玥說完後，認真地看向永生，“你說，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只要你說出來，我便饒過你。”
永生表情痛苦，內心糾結又覆雜，就在他想要說出一切時，葉季汝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日的警告忽然回響在耳畔。
“永生，只要你幫我做成這件事，你的賭債我便全部給你還了，還有你染上的花柳臟病我也找郎中給你治好。”
“如若事情未成功，你也不能供出我，否則你那年老的父母和幼小的弟妹，恐怕就……”
女人的聲音幽毒至極，好似毒蛇盤在耳畔，永生準備說出的話語全部卡在了喉嚨裏，沒了下文。
等待一陣後，虞玥依舊得到一片沈默的回覆。
耐心消耗殆盡，虞玥大概是知道了永生的選擇，便開口做出了判決，“行吧，既然如此，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也不砍你的手了，太過血腥。”
就在永生松了一口氣時，下一秒又墜入更深的地獄。
“來人啊，去取永生的賣身契來，把他賤賣到勾欄坊。”虞玥大手一揮，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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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眼神灼熱，直勾勾盯著小禮。
聽著這些荒謬的話，小禮不敢置信，平日裏的永生憨厚又老實，經常會多加飯菜給她和小姐，現如今，他竟然汙蔑她。
“求夫人成全！”永生大喊一聲，整個身子又朝虞玥拜去。
“你汙蔑人！我和你什麼都沒有，清清白白，你為何要如此惡毒地誹謗我！”
小禮委屈又憤恨，看著地上的永生，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小禮，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說這些事情，但夫人是大善人，她肯定會成全我們的，你不必擔心！”永生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方手帕，“夫人您看，如果我和小禮沒有私情，我又怎會有小禮這種貼身之物。”
永生把手帕攤開，帕角繡著一個“禮”字。
府裏不久前給下人們都發放了衣物補給，每個丫鬟都得到了特制的絹絲手帕，為了區分，帕角繡上了各個丫鬟的小字。
這下“證據確鑿”，葉季汝急忙捂嘴驚嘆道：“哎呀，夫人，這可是每個丫鬟都特有的手帕，容不得差錯，若不是親近之人，這永生又怎會有小禮的手帕？只怕是定情之物吧。”
小禮猝不及防，連忙摸了摸身上，衣袖間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手帕的蹤跡。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方才永生懇求她幫忙的場景，一切突然明了起來。
“永生！你肯定是方才讓我幫你搬柴時順走我的手帕！我好心幫你！你竟如此待我！”小禮火冒三丈，心中甚是五味雜陳。
“小禮你怎麼能這樣說！就算你現在反悔了，嫌棄我出身卑微，不想和我成親，也沒必要這樣構陷我啊，我們曾經可是露水夫妻啊！”
永生一字眉擰巴在一起，似乎對小禮的態度很失望。
在場的有兩院的丫鬟，沈芳閣門口亦是有被動靜吸引過來的別院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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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相信永生，向小禮投以嫌棄厭惡的目光。
在當下封建的禮制裏，未成親便有肌膚之親，這是要被人唾罵的，一輩子都足以讓人擡不起頭。
小禮感受到別人對她的鄙夷，她站在原地心如刀絞，無助又絕望，幾乎要哭出來，只能一遍又一遍說沒有，卻得不到大家的半點回應。
看到大局已定，葉季汝滿意極了，就在她準備給這場傑作結個尾時，虞玥站了出來。
“永生，我且問你，你與小禮真的兩情相悅，互予真心嗎？”
女聲清冽，打破僵局，眾人不由循聲而望，只見少女表情清冷，身姿傲然，一步步走到永生身前。
他們二人，一個跪著，一個站著。
永生迫不得已仰視著虞玥，少女目光冰冷至極，帶著審視，一寸寸揠過他的身軀。
心臟倏然一抖，永生迅速咽了口唾沫，故作平靜道：
“夫人，這是自然。”
虞玥聽到回答，應和著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你和小禮真的有過肌膚之親嗎？”
“當然，她早就把身子給了我。”永生面不改色。
虞玥接著又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既然你說你和小禮兩情相悅，那我問你，小禮的生辰是多久？”
大概是沒想到虞玥的突擊，永生楞了一瞬後，隨後從容答道：“小禮的生辰是桃月十三。”
葉季汝頓時心提到嗓子眼，幸虧她有所提防，特意讓永生了解了關於小禮的消息，否則……
“夫人事已至此，不如快點定下小禮和永生的婚事吧，否則傳出去以後小禮就怕沒人要了。”葉季汝訕笑著，她不想節外生枝，只有趕快鏟除虞玥的左膀右臂才能讓她安心。
虞玥恍若未聞般無視掉葉季汝，接著道：“那小禮的祖籍是哪兒？”
“西平。”永生答道。
“那……小禮唯一的喜好是什麼？”
此話一出後，永生不像方才一樣快速應答，反而悶聲不語。
“嗯？永生？說話呀？”
面對虞玥的步步緊逼，永生口幹舌燥，心急如焚。
為了確保下人們身世的幹凈，府裏對每個下人的基礎信息都有一本記載薄，根據葉季汝的叮囑，他只去搜尋了記載薄裏關於小禮的信息。
對於小禮的喜好，記載薄裏又沒有，他根本一無所知。
“我怎麼可能對這些每一樣事情都記這麼清楚，難免有不記得的啊。”永生梗著脖子，沒有一絲心虛。
悄無聲息中，在場的某些丫鬟的面上卻出現了一些變化。
“好，那這個就當你無心。”虞玥話題一轉，接著道，“不過，既然你和小禮有過肌膚之親，那她胸口前的紅痣是三顆還是四顆？她身上的青色胎記是在何處？”
這個問題更是讓永生所料未及，冷汗瞬時布滿了全身，支支吾吾半天後，永生開始打馬虎眼，
“我和她共赴巫山時怎會記得這麼清楚，而且天又黑，我只記得她胸口前隱隱約約有幾顆痣，記不得幾顆了，她那處青色胎記在黑夜中我倒是看到過，但是當時只顧快活，記不得在哪兒了。”
一頓搪塞後，院落裏充滿詭異的寂靜，就在永生以為蒙混成功時，虞玥倏然一聲怒吼。
“滿口謊言！”
簡單四個字，震懾全場。
大家甚少見到虞玥如此莊嚴的模樣，她的姿態儼然十足的當家主母，讓人望而生怯。
“小禮胸口前根本就沒有痣！而且！她身上壓根也沒有什麼青色胎記！永生你從一開始就滿口謊言，就是為了構陷小禮！”
虞玥一派正氣，小巧的臉蛋上怒意昂然。
“大家若是不信，可親自帶小禮入裏室檢查，她身上根本沒有胎記和痣。”
不管永生的辯解，虞玥隨便選了幾個丫鬟，其中甚至還有清羽齋的丫鬟，讓她們給小禮驗身。
一刻鍾後，丫鬟們確認小禮身上確無紅痣和胎記。
真相的外殼被剝開，眾人看向永生的目光開始變得怪異。
感受到局勢的變化，虞玥決定放上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敢問，如若真是兩情相悅之人，會不記得對方的喜好嗎？小禮的喜好恐怕是這沈府許多丫鬟都知道的，因為小禮最愛在昏暮時約上許多丫鬟一齊在後花園織絡子。大家若是不信，可去打聽詢問。”
“並且，永生聲稱和小禮有肌膚之親，卻連小禮肌膚上的明顯的痕跡都一概不知，這明顯，狼子野心，昭然若知。”
定論已下。
根據這番分析，只要是有腦筋的人自然會發現這場鬧劇中的貓膩。
一番思索後，眾人的抨擊聲和議論聲四面八方向永生撲來，像一個網把他罩住，無論他怎樣解釋，卻沒有一個人聽他的，
這一刻，永生感受到了剛才小禮的絕望和崩潰。
在無數道目光的圍堵下，永生弓著身子，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的下場。
“永生，按照京都的刑法，若是奴仆犯盜竊罪，即可動用私刑。
怪不得小禮給我說找不到手帕，原來是被你偷去了，既然如此，便砍掉你一雙手吧，來人啊——”
“夫人，我沒有偷小禮的手帕！”
在聽到“私刑”兩個字後，永生一個激靈直起了背，驚慌地不停搖頭。
“那你倒是說說，這手帕是如何到你的手上的。”虞玥微微挑眉。
“我我我……”永生囁嚅著，六神無主。
“還是說，你背後有人指使？這樣吧，永生，只要你說出背後指使，我便不砍你的手，放你一馬。”
隨著虞玥敲打，永生眼珠子不停轉著，心中七上八下，躊躇非常。
葉季汝身子一僵，隨後強笑道：“夫人，這永生心腸惡毒，直接拉下去施以刑罰讓他去做苦力吧。來人啊，把永生拖——”
葉季汝想要趕快結束，一錘定音，虞玥就偏偏不如她所願。
“慢著，葉姑娘，我才是沈府的當家主母，府裏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虞玥說完後，認真地看向永生，“你說，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只要你說出來，我便饒過你。”
永生表情痛苦，內心糾結又覆雜，就在他想要說出一切時，葉季汝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日的警告忽然回響在耳畔。
“永生，只要你幫我做成這件事，你的賭債我便全部給你還了，還有你染上的花柳臟病我也找郎中給你治好。”
“如若事情未成功，你也不能供出我，否則你那年老的父母和幼小的弟妹，恐怕就……”
女人的聲音幽毒至極，好似毒蛇盤在耳畔，永生準備說出的話語全部卡在了喉嚨裏，沒了下文。
等待一陣後，虞玥依舊得到一片沈默的回覆。
耐心消耗殆盡，虞玥大概是知道了永生的選擇，便開口做出了判決，“行吧，既然如此，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也不砍你的手了，太過血腥。”
就在永生松了一口氣時，下一秒又墜入更深的地獄。
“來人啊，去取永生的賣身契來，把他賤賣到勾欄坊。”虞玥大手一揮，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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