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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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楚清心裏不舒服的很呢！
剛跟老爺子老太太說苦悶呢，她大哥就過來將手機跟拿走咯。
只見他跟老爺子老太太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瞪過來。
“你不要不知好人心！”楚清心裏氣啊，“我這可都是為你好呢！”
楚品嘴角微微抖了抖，他很清楚楚清說的不假，這孩子也是為他考慮很多才跟對方打個頭破呢！
“可是，你讓我跟鄭團……”楚品也不是要批評楚清，只是無奈的很。
“我清楚，你跟鄭團個人關系很好之外，還有很密切的工作關系，但是，這關系，……那是雙向的，好不好？不止是你要維護好，他那裏就不需要好好維護咯？”
楚清說起這事兒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就不能轄制他那個姐姐姐夫？不管咋說，他就不該看著他們欺負你！”
楚品見楚清越說越激動，心裏還真熨帖：“鄭團也是沒轍，他是養子啊，他那個姐姐是親生的，所以，很多時候他不好說些啥，要不然，他媳婦兒不會跟他分開啊！”
“那是他的問題！就算是養子咯，那不是他養父母養大的他？他保證給他們養老就算對得起他們咯！說句不講理的話啊，是，鄭團被收養是受益方，那不假，可問題是，那時候是誰求他們收養鄭團咯？鄭團的存在那不過是彼此受益的交易而已！因為收養關系，他們的心靈有寄托咯！當然，因為收養關系，鄭團也的確好好兒長大了！”
楚清嗤笑說：“可是，因為沒有血緣作為牽引，這些關系主動被動難免就牽扯利益二字，說句不客氣的話啊，他們要不是定要養個兒子，在有親生女兒這情況下，怎麽還能收養？將自己親生女兒成長資源平分給個沒有關系的孩子，你說是不是很可笑呢？”
楚品雖然覺得楚清這話是歪理，可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楚清這話也有些理。
“還有啊！既然收養關系成立，他們完成了將鄭團撫養長大的義務，那接下來自然是鄭團在他們老了之後，就要開始贍養他們，而這個關系裏，他那個姐姐算怎樣的存在？”
楚清說到情緒激動處，就將左手手背摔在右手掌心上：“咱們要是說因為鄭團存在影響了他姐姐的生活質量，那好，讓她找她爹媽好咯，要不是他們決定收養鄭團，她就不會被鄭團分掉資源咯！”
“鄭團雖然是受益人，但是，他讓他們收養時才多大呢？這些不是他主動想要的啊！而自從鄭團工作以後，他們那大家子，可好像沒少從他那裏要好處吧？要是將鄭團的收養看成投資的話，他們的收益可很豐厚咯！就說他以前吧，他給他們那些好處，足以還清所謂領養的恩情咯！更何況啊，要是他們不領養鄭團，說不定還有更好的人家領養鄭團呢！說不定那時，鄭團能有個不大盯著回報率的父母！”
楚清說到這兒，眼睛都亮起來：“對！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還是鄭團現在的養父母對不住他呢！”
“你這是越說越不講理咯！”楚品嘆氣說，“這些事情牽扯到感情和恩情，真就不是你認為的那樣簡單！”
“可是，你不能不說啊，就他那個本事，要是沒誰領養，他還真能照樣參軍做出成績來！畢竟，我聽你們那些老戰友說過，他跟那個收養家庭受益不大呢！讀書參軍都是他自己爭取到的！他到大學攻讀還是參軍以後部隊給的機會呢！”
楚清說到這兒，忽而話題調轉，對鄭團開始埋汰起來：“他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分不清遠近呢！他媳婦兒為人怎樣，我雖然不清楚，但是這裏的大多數軍嫂可都說不錯呢！這樣不錯的人，他不向著跟人家好好兒生活，然後生個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孩子，竟然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跟媳婦兒分開咯！嘖嘖嘖嘖嘖嘖，你說，他那腦袋是不是拿炮震過！”
“好好兒說話！”楚品忍不住，拍她一巴掌，“你說話就說，不要這樣啊，你這可是人身攻擊呢！”
“我就攻擊他怎麽咯！”楚清氣的跳腳，“他那樣的糊塗人啊，那憑啥讓我尊敬啊！連自己媳婦兒孩子都護不好，我跟你說啊，你就努力想想辦法換搭檔吧！我怕你讓他連累咯！”
“好咯！你要是再這樣數落鄭團，就不要怪我生氣啊！”楚品要不是心疼妹妹對自己的用心，他真要生氣的。
“哼，你看看！你就是跟他接觸太多，所以你現在，不知好人心了不是！”楚清看他這樣，更是氣哼哼呢，“跟你說清楚啊，等鄭團跟你替他那個姐姐說好話的以後，你最好不要太說好話啊！哪怕等他那裏真心急切之後，你再說給他們機會都可以！說真的，你不要、不要太好說話！”
楚清覺得楚品真是太沒有心眼兒咯！
“你以為大哥是小孩子呢！不！我可是你大哥！”他說到底還是是對楚清說不出嚴厲的話，所以，只能哄。
“……”楚清看他大哥那副無奈的樣子，心裏那些想要跟他說的話就都說不出來咯！
“算咯，跟你說你也還是堅持己見！你就當我沒說！”
楚清嘆氣說：“不過呢，這次之後啊，你真要看清楚，你那個好兄弟！你跟他心裏到底是怎樣的位置，你不要心裏沒數兒！”
楚品：“……”
這說的多幼稚，就算是好兄弟，那還能重要過自己親人？
“不要對他人要求太高，自己能做到啥程度，你就自己做，不要過於強求旁人，畢竟，大家各有無奈！”
“好吧！我清楚你心裏有數兒！我就不討人嫌，還是乖乖出去歇著好咯！”
楚清其實很清楚啊，她說這些言語，根本就說不動這大哥啊！只不過，她讓自己說痛快而已！至於大哥聽不聽進去，那就是大哥自己的問題！
“你臉上的傷雖然沒有只是清淤，但是，還是少沾水啊！回去好好睡上一大覺，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再盯著你那張臉跟老爺子老太太視頻咯，你當心嚇到他們啊！”
楚品雖然這樣嫌棄楚清，但是，心裏卻盤算好怎樣給妹妹好好補補呢！
楚清可不清楚大哥想法，氣呼呼的拿起外套就小跑著出去咯，跑不遠還聽他大哥哭笑不得的喊她：“妞妞都多大咯，你說說，你像有孩子的大人啊！”
……
楚品聽著妹子走遠，然後，才溜達著走到辦公室另一側的小門旁：“聽多久咯？還不趕緊出來？等我請你呢！”
他說完，就走回到自己辦公桌前。
很快，他坐下來不久，那扇門就緩緩打開。
鄭團從裏面走出來，看向楚品時候，真是滿臉苦笑！
“楚清她這人向來就是這樣坦率，說出來的話可能不好聽，但是，你仔細想想，就清楚，這未必沒有理！我之所以沒有不讓她說，也是想讓她這只重錘敲響你這面鼓！”
“你用心良苦，我很清楚的！”鄭團看不出對楚清的不滿，“其實，楚清之前說的也對，我是真沒擔當，要不然，也不能讓妻子變成前妻！”
“你之所以放手，其實，是不想拖累她！”楚品站起來拍拍鄭團肩膀，“可是，你為很多人想，你自己問問，你有為自己想多少呢？”
楚品同情鄭團：“你這人，我很清楚，你就是重情重義啊！可是，很多時候呢，不是重情重義就能感動所有人！你說說，你那個姐姐，她有領情過？你就是感動了自己！”
楚品用拳頭捶鄭團肩膀，動作不打算大，但是意思清楚：“你從那次任務之後，你就不欠他們任何咯！”
鄭團垂下頭，沈默不語咯。
楚品看他這樣，恨不能真揍他！真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你！”楚品見鄭團還是不說話，頓時氣的忘記自己之前叮囑楚清的那些言語咯！
“你那次被要求裝成犧牲的時候，他們可是毫不客氣，就來要撫恤！領導怕你任務因此受挫，就只好按你當時級別撫恤他們咯，這件事不是假的吧？”
楚品嘆氣搖頭：“你說你是不是……你當時要是借機跟他們劃清界限，你說你媳婦兒能不感動？她能因為情緒激動影響肚子裏的孩子？！”
提及鄭團的孩子時，楚品努力讓言語柔和些。
可就是這般，鄭團還是難過起來：“其實，要說不後悔呢，那是不可能！我其實也恨自己怎麽就放不下面子！可是，我清楚，想要跟他們決裂是很難的，我不能讓自己成為她想要的樣子，那就只能放她自由！讓她至少不要因為這樣的生活變成她以前不喜歡的樣子！”
鄭團說的懇切，楚品這次是真說不出其他來咯！
“你就準備讓他們拖累你？”
“現在說不上有多少拖累咯！我，也不是以前咯，我清楚不能像以前那樣對他們滿足他們，他們也心虛的很呢！畢竟，就像你說的那樣啊，他們……承認拿了撫恤，也清楚是因為他們，所以我離婚咯。”
“然後呢？”
鄭團嘆氣說：“我跟他們其實說好咯，他們的贍養費，我肯定一分不差給他們，但是，贍養就歸他們親生女兒管咯，他們的財產我不要分文，我這裏的東西，以後要是沒有孩子呢，就全都捐給國家咯！以後彼此少見面，最好不接觸！真是見到了，就當陌生人。”
“所以，你那個姐姐才跟我鬧？”楚品這才想起來，鄭團好像見到他那個姐姐之後，他們姐弟之間就不大有互動咯！
“她那人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說話還算話！你說，要真是遇上不承認承諾的，還真沒辦法！”
“誒，說真話，你就不曾想過跟他們解除收養關系？”楚品覺得有過他們之前那樣的做派，只要鄭團保證給他們補償，要真想解除收養關系也不算是難事。
“不容易！”鄭團跟楚品說真話，“不說我是被收養方，想要解除關系更不容易，就算是可以，你說，我能因為他們影響自己的前程？我不能因為這樣做更讓心裏舒服就不考慮前程！”
他有苦衷呢。
“你說，要真是解除收養關系……單位上清楚緣由的聽說之後可能能理解，可是，要是不清楚情況的人聽說呢？或者時間久了，大家對我的同情減少之後，你猜猜他們還能對我主動解除收養關系這件事兒有好感不？！不可能，對不對？他們不會想著那樣的家庭對我的影響，他們只會認為我這個養子是白眼兒狼！”
鄭團有自己說不出的無奈啊！
“不需要有這樣想法兒的人很多，只要領導層有哪怕一個這樣想，你說，我前程是不是可能受影響？”
鄭團這樣問，楚品也說不出“不可能”這樣的話啊！
“是，我清楚，我這樣生活，可能自己因為已經適應咯，所以不覺得有啥啊，但是，那些看著我生活的人，可能會不舒服！”
楚品聽出來咯，鄭團說的就是楚清啊：“你小子，這是說誰呢！是，楚清說話不好聽啊，但是，人家孩子多少是為你打抱不平！當然，更多的是心疼自己大哥！”
“瞧瞧！你這是看到妹子給你撐腰，所以，給你得意的不要不要的啊！”
鄭團其實沒有真跟楚清生氣，哪怕，之前楚清說的哪些話，真很容易讓他生氣！
“剛剛我跟單位領導說咯，我那個姐姐的情況，咱們大院兒的那些軍嫂也不是沒有出現過，所以領導還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不得不說，幸好她跟楚清是在大院兒裏鬧起來的，要是在外面，或者在訓練場，你看吧，領導啊……說不定就要給楚清處分！”鄭團也是差點兒嚇到。
“說不定，你那姐姐也多多少少考慮你咯！”要不然，也不會等到大院兒之後跟我吵鬧。
鄭團聞言，只是搖頭輕笑：“就算是為那份兒贍養費他們都不會鬧！她和她丈夫都等著家裏老人的養老費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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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心裏不舒服的很呢！
剛跟老爺子老太太說苦悶呢，她大哥就過來將手機跟拿走咯。
只見他跟老爺子老太太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瞪過來。
“你不要不知好人心！”楚清心裏氣啊，“我這可都是為你好呢！”
楚品嘴角微微抖了抖，他很清楚楚清說的不假，這孩子也是為他考慮很多才跟對方打個頭破呢！
“可是，你讓我跟鄭團……”楚品也不是要批評楚清，只是無奈的很。
“我清楚，你跟鄭團個人關系很好之外，還有很密切的工作關系，但是，這關系，……那是雙向的，好不好？不止是你要維護好，他那裏就不需要好好維護咯？”
楚清說起這事兒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就不能轄制他那個姐姐姐夫？不管咋說，他就不該看著他們欺負你！”
楚品見楚清越說越激動，心裏還真熨帖：“鄭團也是沒轍，他是養子啊，他那個姐姐是親生的，所以，很多時候他不好說些啥，要不然，他媳婦兒不會跟他分開啊！”
“那是他的問題！就算是養子咯，那不是他養父母養大的他？他保證給他們養老就算對得起他們咯！說句不講理的話啊，是，鄭團被收養是受益方，那不假，可問題是，那時候是誰求他們收養鄭團咯？鄭團的存在那不過是彼此受益的交易而已！因為收養關系，他們的心靈有寄托咯！當然，因為收養關系，鄭團也的確好好兒長大了！”
楚清嗤笑說：“可是，因為沒有血緣作為牽引，這些關系主動被動難免就牽扯利益二字，說句不客氣的話啊，他們要不是定要養個兒子，在有親生女兒這情況下，怎麽還能收養？將自己親生女兒成長資源平分給個沒有關系的孩子，你說是不是很可笑呢？”
楚品雖然覺得楚清這話是歪理，可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楚清這話也有些理。
“還有啊！既然收養關系成立，他們完成了將鄭團撫養長大的義務，那接下來自然是鄭團在他們老了之後，就要開始贍養他們，而這個關系裏，他那個姐姐算怎樣的存在？”
楚清說到情緒激動處，就將左手手背摔在右手掌心上：“咱們要是說因為鄭團存在影響了他姐姐的生活質量，那好，讓她找她爹媽好咯，要不是他們決定收養鄭團，她就不會被鄭團分掉資源咯！”
“鄭團雖然是受益人，但是，他讓他們收養時才多大呢？這些不是他主動想要的啊！而自從鄭團工作以後，他們那大家子，可好像沒少從他那裏要好處吧？要是將鄭團的收養看成投資的話，他們的收益可很豐厚咯！就說他以前吧，他給他們那些好處，足以還清所謂領養的恩情咯！更何況啊，要是他們不領養鄭團，說不定還有更好的人家領養鄭團呢！說不定那時，鄭團能有個不大盯著回報率的父母！”
楚清說到這兒，眼睛都亮起來：“對！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還是鄭團現在的養父母對不住他呢！”
“你這是越說越不講理咯！”楚品嘆氣說，“這些事情牽扯到感情和恩情，真就不是你認為的那樣簡單！”
“可是，你不能不說啊，就他那個本事，要是沒誰領養，他還真能照樣參軍做出成績來！畢竟，我聽你們那些老戰友說過，他跟那個收養家庭受益不大呢！讀書參軍都是他自己爭取到的！他到大學攻讀還是參軍以後部隊給的機會呢！”
楚清說到這兒，忽而話題調轉，對鄭團開始埋汰起來：“他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分不清遠近呢！他媳婦兒為人怎樣，我雖然不清楚，但是這裏的大多數軍嫂可都說不錯呢！這樣不錯的人，他不向著跟人家好好兒生活，然後生個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孩子，竟然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跟媳婦兒分開咯！嘖嘖嘖嘖嘖嘖，你說，他那腦袋是不是拿炮震過！”
“好好兒說話！”楚品忍不住，拍她一巴掌，“你說話就說，不要這樣啊，你這可是人身攻擊呢！”
“我就攻擊他怎麽咯！”楚清氣的跳腳，“他那樣的糊塗人啊，那憑啥讓我尊敬啊！連自己媳婦兒孩子都護不好，我跟你說啊，你就努力想想辦法換搭檔吧！我怕你讓他連累咯！”
“好咯！你要是再這樣數落鄭團，就不要怪我生氣啊！”楚品要不是心疼妹妹對自己的用心，他真要生氣的。
“哼，你看看！你就是跟他接觸太多，所以你現在，不知好人心了不是！”楚清看他這樣，更是氣哼哼呢，“跟你說清楚啊，等鄭團跟你替他那個姐姐說好話的以後，你最好不要太說好話啊！哪怕等他那裏真心急切之後，你再說給他們機會都可以！說真的，你不要、不要太好說話！”
楚清覺得楚品真是太沒有心眼兒咯！
“你以為大哥是小孩子呢！不！我可是你大哥！”他說到底還是是對楚清說不出嚴厲的話，所以，只能哄。
“……”楚清看他大哥那副無奈的樣子，心裏那些想要跟他說的話就都說不出來咯！
“算咯，跟你說你也還是堅持己見！你就當我沒說！”
楚清嘆氣說：“不過呢，這次之後啊，你真要看清楚，你那個好兄弟！你跟他心裏到底是怎樣的位置，你不要心裏沒數兒！”
楚品：“……”
這說的多幼稚，就算是好兄弟，那還能重要過自己親人？
“不要對他人要求太高，自己能做到啥程度，你就自己做，不要過於強求旁人，畢竟，大家各有無奈！”
“好吧！我清楚你心裏有數兒！我就不討人嫌，還是乖乖出去歇著好咯！”
楚清其實很清楚啊，她說這些言語，根本就說不動這大哥啊！只不過，她讓自己說痛快而已！至於大哥聽不聽進去，那就是大哥自己的問題！
“你臉上的傷雖然沒有只是清淤，但是，還是少沾水啊！回去好好睡上一大覺，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再盯著你那張臉跟老爺子老太太視頻咯，你當心嚇到他們啊！”
楚品雖然這樣嫌棄楚清，但是，心裏卻盤算好怎樣給妹妹好好補補呢！
楚清可不清楚大哥想法，氣呼呼的拿起外套就小跑著出去咯，跑不遠還聽他大哥哭笑不得的喊她：“妞妞都多大咯，你說說，你像有孩子的大人啊！”
……
楚品聽著妹子走遠，然後，才溜達著走到辦公室另一側的小門旁：“聽多久咯？還不趕緊出來？等我請你呢！”
他說完，就走回到自己辦公桌前。
很快，他坐下來不久，那扇門就緩緩打開。
鄭團從裏面走出來，看向楚品時候，真是滿臉苦笑！
“楚清她這人向來就是這樣坦率，說出來的話可能不好聽，但是，你仔細想想，就清楚，這未必沒有理！我之所以沒有不讓她說，也是想讓她這只重錘敲響你這面鼓！”
“你用心良苦，我很清楚的！”鄭團看不出對楚清的不滿，“其實，楚清之前說的也對，我是真沒擔當，要不然，也不能讓妻子變成前妻！”
“你之所以放手，其實，是不想拖累她！”楚品站起來拍拍鄭團肩膀，“可是，你為很多人想，你自己問問，你有為自己想多少呢？”
楚品同情鄭團：“你這人，我很清楚，你就是重情重義啊！可是，很多時候呢，不是重情重義就能感動所有人！你說說，你那個姐姐，她有領情過？你就是感動了自己！”
楚品用拳頭捶鄭團肩膀，動作不打算大，但是意思清楚：“你從那次任務之後，你就不欠他們任何咯！”
鄭團垂下頭，沈默不語咯。
楚品看他這樣，恨不能真揍他！真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你！”楚品見鄭團還是不說話，頓時氣的忘記自己之前叮囑楚清的那些言語咯！
“你那次被要求裝成犧牲的時候，他們可是毫不客氣，就來要撫恤！領導怕你任務因此受挫，就只好按你當時級別撫恤他們咯，這件事不是假的吧？”
楚品嘆氣搖頭：“你說你是不是……你當時要是借機跟他們劃清界限，你說你媳婦兒能不感動？她能因為情緒激動影響肚子裏的孩子？！”
提及鄭團的孩子時，楚品努力讓言語柔和些。
可就是這般，鄭團還是難過起來：“其實，要說不後悔呢，那是不可能！我其實也恨自己怎麽就放不下面子！可是，我清楚，想要跟他們決裂是很難的，我不能讓自己成為她想要的樣子，那就只能放她自由！讓她至少不要因為這樣的生活變成她以前不喜歡的樣子！”
鄭團說的懇切，楚品這次是真說不出其他來咯！
“你就準備讓他們拖累你？”
“現在說不上有多少拖累咯！我，也不是以前咯，我清楚不能像以前那樣對他們滿足他們，他們也心虛的很呢！畢竟，就像你說的那樣啊，他們……承認拿了撫恤，也清楚是因為他們，所以我離婚咯。”
“然後呢？”
鄭團嘆氣說：“我跟他們其實說好咯，他們的贍養費，我肯定一分不差給他們，但是，贍養就歸他們親生女兒管咯，他們的財產我不要分文，我這裏的東西，以後要是沒有孩子呢，就全都捐給國家咯！以後彼此少見面，最好不接觸！真是見到了，就當陌生人。”
“所以，你那個姐姐才跟我鬧？”楚品這才想起來，鄭團好像見到他那個姐姐之後，他們姐弟之間就不大有互動咯！
“她那人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說話還算話！你說，要真是遇上不承認承諾的，還真沒辦法！”
“誒，說真話，你就不曾想過跟他們解除收養關系？”楚品覺得有過他們之前那樣的做派，只要鄭團保證給他們補償，要真想解除收養關系也不算是難事。
“不容易！”鄭團跟楚品說真話，“不說我是被收養方，想要解除關系更不容易，就算是可以，你說，我能因為他們影響自己的前程？我不能因為這樣做更讓心裏舒服就不考慮前程！”
他有苦衷呢。
“你說，要真是解除收養關系……單位上清楚緣由的聽說之後可能能理解，可是，要是不清楚情況的人聽說呢？或者時間久了，大家對我的同情減少之後，你猜猜他們還能對我主動解除收養關系這件事兒有好感不？！不可能，對不對？他們不會想著那樣的家庭對我的影響，他們只會認為我這個養子是白眼兒狼！”
鄭團有自己說不出的無奈啊！
“不需要有這樣想法兒的人很多，只要領導層有哪怕一個這樣想，你說，我前程是不是可能受影響？”
鄭團這樣問，楚品也說不出“不可能”這樣的話啊！
“是，我清楚，我這樣生活，可能自己因為已經適應咯，所以不覺得有啥啊，但是，那些看著我生活的人，可能會不舒服！”
楚品聽出來咯，鄭團說的就是楚清啊：“你小子，這是說誰呢！是，楚清說話不好聽啊，但是，人家孩子多少是為你打抱不平！當然，更多的是心疼自己大哥！”
“瞧瞧！你這是看到妹子給你撐腰，所以，給你得意的不要不要的啊！”
鄭團其實沒有真跟楚清生氣，哪怕，之前楚清說的哪些話，真很容易讓他生氣！
“剛剛我跟單位領導說咯，我那個姐姐的情況，咱們大院兒的那些軍嫂也不是沒有出現過，所以領導還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不得不說，幸好她跟楚清是在大院兒裏鬧起來的，要是在外面，或者在訓練場，你看吧，領導啊……說不定就要給楚清處分！”鄭團也是差點兒嚇到。
“說不定，你那姐姐也多多少少考慮你咯！”要不然，也不會等到大院兒之後跟我吵鬧。
鄭團聞言，只是搖頭輕笑：“就算是為那份兒贍養費他們都不會鬧！她和她丈夫都等著家裏老人的養老費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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