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說不敢就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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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說不敢就不敢
海風輕輕撩起額前卷發，清晨的陽光就這般，將韓子禾圓潤飽滿的額頭籠罩，大概是光的作用吧，從楚錚的角度看過去，她那額上似乎讓朦朧亞光輕輕籠罩著，格外的美。
靜態的美配合著動態的輕盈，即使沈默著不語啊，在海浪自帶的背景樂襯托下，好像也不寂寞呢。
這裏是城市的海岸線，沙灘、隨意散落在沙灘上的礁石，在海浪輕輕的拍打下，顯得那麽和諧，即使視角比不上不遠處的海堤，可是在這裏，好像更能擁抱這片海。
“怎麽不說話？”楚錚擡手輕輕地將吹到她頰畔，甚至堅持要撫向另一側臉頰的頭發捋回到她耳後。
“不想說。”韓子禾看著她眼前的海的盡頭，太陽不久之前剛剛從那裏跳躍上來。
“剛剛我能感覺到你情緒有些波動，不清楚師父是不是能很好的捕捉到這絲波動。”楚錚後仰在礁石上，也不在乎礁石的濕氣是不是把他衣衫浸濕，他用雙手墊在腦袋後面，眼睛也隨著韓子禾的視線放遠，“這裏其實挺不錯的，我琢磨，就算離休咯，大概呢很長時間之內不能隨意出國呢！所以，要想實現早先時候周游世界各地的夢想，還真不現實。不過，說不定可以在這裏完成！”
“嗯。”韓子禾點點頭，忽而指著海面跟楚錚說，“你看，有人玩兒帆船！”
“你想玩兒？”楚錚記得他媳婦兒好像還真會。
本以為韓子禾會興奮的點點頭，那樣的話他肯定能陪她上去體驗一把。
可惜，聽到他的問話，韓子禾卻悵然之極的搖搖頭：“算咯，還是不玩兒咯。”
“你這是怎麽咯？我看……之前你情緒好像很不錯呢！”楚錚不清楚他媳婦兒為啥不高興。
“剛剛面對淺淺，就算有很多想法也不能當著她面兒說出來啊！那孩子本來想法兒就多，要是多說，說不得她就要多想咯。”
“我說的是情緒……情緒！”楚錚沒敢說他媳婦兒所答非所問。
但是即使不明說出來，韓子禾也能聽懂他這想法兒。
“你想說的啥，我都清楚。”
韓子禾笑著說：“你想說，我現在……究竟想啥呢？”
“嗯！”
楚錚忙不疊頷首說對。
他這是生怕若是說的慢了，韓子禾可能就不高興說咯。
“你說淺淺會跟盧瀚和好不？”
楚錚聞言怔然，他很清楚她這……好像沒說實話。
不過沒說就沒說好咯，他從來都不是定要問清楚的人。
“應該會。”楚錚想了想說，“我瞅著她情緒爆發的有些突然，有些大，要是不聲不響，或者默默流淚，那就比較符合淺淺一貫性格，就想淺淺這性格啊，默不作聲才最具有震懾性，因為她很可能果斷跟對方分手，而且……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種。”
“所以，你是說，她聽她小姑敘述之後，立刻要求離婚，只不過是虛張聲勢？”
“也不能那般說。”
楚錚想了想後就搖頭。
韓子禾好奇的看他，很像是想聽聽他怎麽說。
楚錚笑著用手乎擼乎擼韓子禾的頭發：“她當時的情緒，根據我……很細致的分析，可以說是，最初的震驚後，就開始向火山爆發般，將所有憤怒的情緒全數爆發出來，可是爆發之後？那還……能有多少能量支撐她之後的情感？”
“所有的負面情緒全數爆發，後面，可能會有些……”
“會有些疲軟。”楚錚點點頭，“然後，只要盧瀚能夠舍下面子，契而不舍，媳婦兒，你就看好咯，到最後，這件事兒很可能就不了了之咯。”
“那她小姑姑可真就要平白做了回壞人呢！”
“你跟我又何嘗不是呢？”楚錚笑著問說，“你認為你侄女兒能支持淺淺跟盧瀚分手？要是韓苗那孩子啊，說不定會，可是要是韓芽……”
“韓苗生活水平向來很高，我不是說生活水平高，就能一定能夠讓生活於此的人開明，但是，只要真心疼自己女兒，那還是能保證自己女兒和外孫外孫女兒生活質量的。只要沒有後顧之憂，人很多時候就能夠率性而為。關於這點，你是不是……能夠同意？”
韓子禾頷首。
楚錚繼續說：“那好，咱現在，就說說韓芽。”
他說到這裏後，又看向韓子禾，好像在詢問她意見。
對此，韓子禾點點頭，表示自己現在洗耳恭聽。
於是，楚錚就接著說：“對於韓芽那孩子呢，我其實以前還挺喜歡的，可是，你說這個人吧，她怎麽就這麽喜歡變呢？從這孩子跟她老公生活在一起之後，我就覺得有些不太一樣咯！雖然對淺淺，她和她老公都是極其疼愛有加啊，但是，我就是覺得她和她老公對淺淺的教育有問題！哦，不要這般瞪我，我不是說家教問題啊！”
“你記得韓芽剛跟她老公結婚不久，她找你、找你哭訴不？”
韓子禾點點頭：“我當然記得啊！”她記憶力好到想要忘記都不容易呢！
楚錚問說：“那你還能記得，她究竟是為何找你哭訴呢？”
“她公公不是無端指責她對他兒子照顧的不好。”
“當時，你是不是因為義憤填膺，然後讓韓芽跟那小子離婚。”
“對啊，我還說呢，讓你在部隊給她找個好孩子。”
楚錚看他媳婦兒點頭極其痛快，不知怎的原因，就是覺得她看起來格外可愛。
“我當時因為那小子在他老子面前唯唯諾諾，連自己媳婦兒都不曉得維護，所以也很氣憤，還真費勁巴拉給她找了幾個合適對象。”
“你可別提這段兒咯，你這麽說我就想起韓子麥嘲笑我的事兒呢！”
“還真別說，很多時候啊，你那姐姐比你跟我都看得清啊！”
“要不從那之後，我對她看法都要好很多呢！”
“還真是，這件事兒雖然有些……讓人一言難盡，但是反而促成你跟韓子麥和解也算不錯咯。”
“那時候，我可真……可真天真啊！以為侄女兒即使是結婚之後，還能用原先的角度看待她，可是後來，我這才反應過來啊，韓芽剛開始要跟那小子分手，可能是真的想法兒，但是冷靜下來之後，她可能只是需要有人聽她那份委屈，委屈清掉之後，她就有空間和能量承受之後的委屈咯，直到承受不了，再次找人傾聽以能夠清掉那些過時過量的委屈。”
“你這嘴皮子啊！”楚錚聽出來咯，他媳婦兒這是還有些介懷呢！
“不能叫介懷！要是真介意，我現在不會幫忙照看她女兒。”
“對對對！我媳婦兒啊，最有肚量呢！”
楚錚沒有啥誠意的哄著。
韓子禾對此不由翻翻眼：“你以為哄韓可韓征呢！我可不是小孩子啊！”
“小孩子可要比你更好哄！”楚錚現在也敢跟他媳婦兒犟犟嘴咯。
不過，這只限於他清楚他媳婦兒不會翻臉的時候。
這不，韓子禾聽他這般說，只是不搭理他。
楚錚嬉笑著摸摸他媳婦兒手，在讓她拍了下之後，他滿臉堆笑的朝她傻呵呵，倒讓韓子禾氣不能笑不能的，只能不跟他計較咯。
畢竟，有歷史記錄提醒著她啊——他曾經對著她傻笑大半天兒呢！
“那次要不是有韓苗說和，你就要跟大哥鬧起來咯。”楚錚見韓子禾不計較咯，忙不疊繼續說，“那時我真沒想到啊，咱夫妻倆好心好意幫他們勸韓芽，還給她想了很多好的退路，到最後，怎麽竟然……裏外不是人呢？也是從那兒以後我才清楚，就算是親戚吧，就算是那人家孩子當自家孩子疼，也只是局限在疼對方、也就是付出的時候，至於管教或者摻合人家的事情，最好不要有，不然自取其辱。”
楚錚之前笑韓子禾對此還有些介意，但是，他這何嘗不是仍舊心寒呢！
“不是自己的孩子啊，那就只是許疼，根本不能多說。”韓子禾心有戚戚焉說，“這是韓子麥跟我說的，就算是親侄女，那也不是自己親閨女啊。”
“她說你高高在上慣咯，所以，難免有些不食煙火，可是，她這何嘗不是說我？”
“所以你現在學乖咯，不該說的一句不說，只是默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啊！”韓子禾忽然笑起來問。
楚錚也笑著說：“可不是！我當時，也就是嚇唬說要找人查那倆西貝貨。”
“所以，我想……等韓芽來了後，就徹底從這件事兒上撤出去，至於韓芽她怎麽想，我不想聽咯。”
韓子禾悵然說：“關系再好的人，也有愈走愈遠之時，好像彼此成立各自家庭之時，就是兩條線……要從交點各自出發的時機咯！兄弟姊妹如此，兒子女兒依然是如此啊！就連閨蜜發小，仍然是如此啊！你說人生在世這般行走在世間，還真有些武俠小說描繪的意境啊。
“你想太多咯！”楚錚試著想想之後，就搖頭，“不知是不是我根本沒有你這份兒感性，還真想不出來這份意境，不過我就清楚，只要咱別太不拿自己當外人，應該能少些這方面的苦惱呢！”
韓子禾：“……你這是說我啊？”
“共勉！共勉！”楚錚忍著笑說。
韓子禾看他雙肩微微顫抖的樣子，就想要捶他啊：“你不就是提醒我等到閨女兒子都成家之後，不要幹涉很多？！”
“這不是應該？”楚錚笑著攬過韓子禾肩膀說，“我這是提醒你，不要做的讓兒媳婦兒和女婿疏遠，讓閨女兒子離心啊！”
“你以為我是惡婆婆或者狠厲的岳母啊！要不是為了韓可韓征，我都不稀罕問他們啥時候成家！”韓子禾說到這兒之後，就瞅著楚錚問，“你是不是從孩子們那裏聽到啥咯？”
“我不承認我聽到過韓品可能要對李倩的攻勢繳械這件事兒，我也不承認聽說過湛湛可能對妞妞有意思，我更不承認寧寧可能想要倒追某個小子！”
韓子禾：“乖。”
既然他坦誠咯，韓子禾琢磨啊，她自然不會也不能計較他之前知情不報。
“其實對於李倩當兒媳婦兒，我不是很反對。”韓子禾乎擼乎擼楚錚腦袋當作獎勵之後，開始說，“實際上，要不是擔心她對韓可韓征不好，我根本不在意……誰當兒媳婦兒。”
“那閨女……”
韓子禾聽出楚錚試探，登時，就瞪他：“這件事兒好像你更加在意，說實話，雖然很多人都說結婚等於再次投胎，可是我不太讚成，你說，人從十八歲後，就應該開始學著自立自強，古代不是有這麽句話麽？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妝衣；這話放在孩子結婚之後，仍然適用啊！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沒有將手心兒朝下放錢給另一半兒的時候，你手心兒朝上找人要東西就不可能有底氣。”
“嗯，很對！”楚錚點點頭，“只是，媳婦兒，你這般形容啊，到底想說啥？”
韓子禾：“你……可真愚鈍啊！”
“是是是！我，肯定沒你有大智慧啊！”楚錚沒誠意的恭維。
韓子禾也懶得跟他計較呢：“自立自強之後，很多時候就有跟多選擇空間！你有資本選擇自己喜歡的飯菜，哪怕那些食材很珍貴！同樣，你可以選擇的機會也很多，就算婚後那個男人不再讓你欣賞，甚至，還讓你難過咯，你仍然可以有讓自己瀟灑跟對方說分手的底氣，你可以開始生活然後尋找更好的。”
楚錚聽著聽著，就有些沈默咯：“所以，你這就是想說——孩子結婚你不過多參與，但是孩子離婚，你也不會幹涉？”
“嗯，你這總結的很好啊！”韓子禾拍拍楚錚這腦袋，“你這閱讀理解還不錯，合格！”
“所以，你其實這些話，可以簡單說成你支持孩子們的決定，只要他們能夠自立自強，只要能夠有前途和發展咯！”
韓子禾聽出他這言外之意，登時，面色不善的問：“你這是嫌我啰嗦咯！”
楚錚聞言大驚，忙不疊說：“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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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態的美配合著動態的輕盈，即使沈默著不語啊，在海浪自帶的背景樂襯托下，好像也不寂寞呢。
這裏是城市的海岸線，沙灘、隨意散落在沙灘上的礁石，在海浪輕輕的拍打下，顯得那麽和諧，即使視角比不上不遠處的海堤，可是在這裏，好像更能擁抱這片海。
“怎麽不說話？”楚錚擡手輕輕地將吹到她頰畔，甚至堅持要撫向另一側臉頰的頭發捋回到她耳後。
“不想說。”韓子禾看著她眼前的海的盡頭，太陽不久之前剛剛從那裏跳躍上來。
“剛剛我能感覺到你情緒有些波動，不清楚師父是不是能很好的捕捉到這絲波動。”楚錚後仰在礁石上，也不在乎礁石的濕氣是不是把他衣衫浸濕，他用雙手墊在腦袋後面，眼睛也隨著韓子禾的視線放遠，“這裏其實挺不錯的，我琢磨，就算離休咯，大概呢很長時間之內不能隨意出國呢！所以，要想實現早先時候周游世界各地的夢想，還真不現實。不過，說不定可以在這裏完成！”
“嗯。”韓子禾點點頭，忽而指著海面跟楚錚說，“你看，有人玩兒帆船！”
“你想玩兒？”楚錚記得他媳婦兒好像還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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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聽到他的問話，韓子禾卻悵然之極的搖搖頭：“算咯，還是不玩兒咯。”
“你這是怎麽咯？我看……之前你情緒好像很不錯呢！”楚錚不清楚他媳婦兒為啥不高興。
“剛剛面對淺淺，就算有很多想法也不能當著她面兒說出來啊！那孩子本來想法兒就多，要是多說，說不得她就要多想咯。”
“我說的是情緒……情緒！”楚錚沒敢說他媳婦兒所答非所問。
但是即使不明說出來，韓子禾也能聽懂他這想法兒。
“你想說的啥，我都清楚。”
韓子禾笑著說：“你想說，我現在……究竟想啥呢？”
“嗯！”
楚錚忙不疊頷首說對。
他這是生怕若是說的慢了，韓子禾可能就不高興說咯。
“你說淺淺會跟盧瀚和好不？”
楚錚聞言怔然，他很清楚她這……好像沒說實話。
不過沒說就沒說好咯，他從來都不是定要問清楚的人。
“應該會。”楚錚想了想說，“我瞅著她情緒爆發的有些突然，有些大，要是不聲不響，或者默默流淚，那就比較符合淺淺一貫性格，就想淺淺這性格啊，默不作聲才最具有震懾性，因為她很可能果斷跟對方分手，而且……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種。”
“所以，你是說，她聽她小姑敘述之後，立刻要求離婚，只不過是虛張聲勢？”
“也不能那般說。”
楚錚想了想後就搖頭。
韓子禾好奇的看他，很像是想聽聽他怎麽說。
楚錚笑著用手乎擼乎擼韓子禾的頭發：“她當時的情緒，根據我……很細致的分析，可以說是，最初的震驚後，就開始向火山爆發般，將所有憤怒的情緒全數爆發出來，可是爆發之後？那還……能有多少能量支撐她之後的情感？”
“所有的負面情緒全數爆發，後面，可能會有些……”
“會有些疲軟。”楚錚點點頭，“然後，只要盧瀚能夠舍下面子，契而不舍，媳婦兒，你就看好咯，到最後，這件事兒很可能就不了了之咯。”
“那她小姑姑可真就要平白做了回壞人呢！”
“你跟我又何嘗不是呢？”楚錚笑著問說，“你認為你侄女兒能支持淺淺跟盧瀚分手？要是韓苗那孩子啊，說不定會，可是要是韓芽……”
“韓苗生活水平向來很高，我不是說生活水平高，就能一定能夠讓生活於此的人開明，但是，只要真心疼自己女兒，那還是能保證自己女兒和外孫外孫女兒生活質量的。只要沒有後顧之憂，人很多時候就能夠率性而為。關於這點，你是不是……能夠同意？”
韓子禾頷首。
楚錚繼續說：“那好，咱現在，就說說韓芽。”
他說到這裏後，又看向韓子禾，好像在詢問她意見。
對此，韓子禾點點頭，表示自己現在洗耳恭聽。
於是，楚錚就接著說：“對於韓芽那孩子呢，我其實以前還挺喜歡的，可是，你說這個人吧，她怎麽就這麽喜歡變呢？從這孩子跟她老公生活在一起之後，我就覺得有些不太一樣咯！雖然對淺淺，她和她老公都是極其疼愛有加啊，但是，我就是覺得她和她老公對淺淺的教育有問題！哦，不要這般瞪我，我不是說家教問題啊！”
“你記得韓芽剛跟她老公結婚不久，她找你、找你哭訴不？”
韓子禾點點頭：“我當然記得啊！”她記憶力好到想要忘記都不容易呢！
楚錚問說：“那你還能記得，她究竟是為何找你哭訴呢？”
“她公公不是無端指責她對他兒子照顧的不好。”
“當時，你是不是因為義憤填膺，然後讓韓芽跟那小子離婚。”
“對啊，我還說呢，讓你在部隊給她找個好孩子。”
楚錚看他媳婦兒點頭極其痛快，不知怎的原因，就是覺得她看起來格外可愛。
“我當時因為那小子在他老子面前唯唯諾諾，連自己媳婦兒都不曉得維護，所以也很氣憤，還真費勁巴拉給她找了幾個合適對象。”
“你可別提這段兒咯，你這麽說我就想起韓子麥嘲笑我的事兒呢！”
“還真別說，很多時候啊，你那姐姐比你跟我都看得清啊！”
“要不從那之後，我對她看法都要好很多呢！”
“還真是，這件事兒雖然有些……讓人一言難盡，但是反而促成你跟韓子麥和解也算不錯咯。”
“那時候，我可真……可真天真啊！以為侄女兒即使是結婚之後，還能用原先的角度看待她，可是後來，我這才反應過來啊，韓芽剛開始要跟那小子分手，可能是真的想法兒，但是冷靜下來之後，她可能只是需要有人聽她那份委屈，委屈清掉之後，她就有空間和能量承受之後的委屈咯，直到承受不了，再次找人傾聽以能夠清掉那些過時過量的委屈。”
“你這嘴皮子啊！”楚錚聽出來咯，他媳婦兒這是還有些介懷呢！
“不能叫介懷！要是真介意，我現在不會幫忙照看她女兒。”
“對對對！我媳婦兒啊，最有肚量呢！”
楚錚沒有啥誠意的哄著。
韓子禾對此不由翻翻眼：“你以為哄韓可韓征呢！我可不是小孩子啊！”
“小孩子可要比你更好哄！”楚錚現在也敢跟他媳婦兒犟犟嘴咯。
不過，這只限於他清楚他媳婦兒不會翻臉的時候。
這不，韓子禾聽他這般說，只是不搭理他。
楚錚嬉笑著摸摸他媳婦兒手，在讓她拍了下之後，他滿臉堆笑的朝她傻呵呵，倒讓韓子禾氣不能笑不能的，只能不跟他計較咯。
畢竟，有歷史記錄提醒著她啊——他曾經對著她傻笑大半天兒呢！
“那次要不是有韓苗說和，你就要跟大哥鬧起來咯。”楚錚見韓子禾不計較咯，忙不疊繼續說，“那時我真沒想到啊，咱夫妻倆好心好意幫他們勸韓芽，還給她想了很多好的退路，到最後，怎麽竟然……裏外不是人呢？也是從那兒以後我才清楚，就算是親戚吧，就算是那人家孩子當自家孩子疼，也只是局限在疼對方、也就是付出的時候，至於管教或者摻合人家的事情，最好不要有，不然自取其辱。”
楚錚之前笑韓子禾對此還有些介意，但是，他這何嘗不是仍舊心寒呢！
“不是自己的孩子啊，那就只是許疼，根本不能多說。”韓子禾心有戚戚焉說，“這是韓子麥跟我說的，就算是親侄女，那也不是自己親閨女啊。”
“她說你高高在上慣咯，所以，難免有些不食煙火，可是，她這何嘗不是說我？”
“所以你現在學乖咯，不該說的一句不說，只是默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啊！”韓子禾忽然笑起來問。
楚錚也笑著說：“可不是！我當時，也就是嚇唬說要找人查那倆西貝貨。”
“所以，我想……等韓芽來了後，就徹底從這件事兒上撤出去，至於韓芽她怎麽想，我不想聽咯。”
韓子禾悵然說：“關系再好的人，也有愈走愈遠之時，好像彼此成立各自家庭之時，就是兩條線……要從交點各自出發的時機咯！兄弟姊妹如此，兒子女兒依然是如此啊！就連閨蜜發小，仍然是如此啊！你說人生在世這般行走在世間，還真有些武俠小說描繪的意境啊。
“你想太多咯！”楚錚試著想想之後，就搖頭，“不知是不是我根本沒有你這份兒感性，還真想不出來這份意境，不過我就清楚，只要咱別太不拿自己當外人，應該能少些這方面的苦惱呢！”
韓子禾：“……你這是說我啊？”
“共勉！共勉！”楚錚忍著笑說。
韓子禾看他雙肩微微顫抖的樣子，就想要捶他啊：“你不就是提醒我等到閨女兒子都成家之後，不要幹涉很多？！”
“這不是應該？”楚錚笑著攬過韓子禾肩膀說，“我這是提醒你，不要做的讓兒媳婦兒和女婿疏遠，讓閨女兒子離心啊！”
“你以為我是惡婆婆或者狠厲的岳母啊！要不是為了韓可韓征，我都不稀罕問他們啥時候成家！”韓子禾說到這兒之後，就瞅著楚錚問，“你是不是從孩子們那裏聽到啥咯？”
“我不承認我聽到過韓品可能要對李倩的攻勢繳械這件事兒，我也不承認聽說過湛湛可能對妞妞有意思，我更不承認寧寧可能想要倒追某個小子！”
韓子禾：“乖。”
既然他坦誠咯，韓子禾琢磨啊，她自然不會也不能計較他之前知情不報。
“其實對於李倩當兒媳婦兒，我不是很反對。”韓子禾乎擼乎擼楚錚腦袋當作獎勵之後，開始說，“實際上，要不是擔心她對韓可韓征不好，我根本不在意……誰當兒媳婦兒。”
“那閨女……”
韓子禾聽出楚錚試探，登時，就瞪他：“這件事兒好像你更加在意，說實話，雖然很多人都說結婚等於再次投胎，可是我不太讚成，你說，人從十八歲後，就應該開始學著自立自強，古代不是有這麽句話麽？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妝衣；這話放在孩子結婚之後，仍然適用啊！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沒有將手心兒朝下放錢給另一半兒的時候，你手心兒朝上找人要東西就不可能有底氣。”
“嗯，很對！”楚錚點點頭，“只是，媳婦兒，你這般形容啊，到底想說啥？”
韓子禾：“你……可真愚鈍啊！”
“是是是！我，肯定沒你有大智慧啊！”楚錚沒誠意的恭維。
韓子禾也懶得跟他計較呢：“自立自強之後，很多時候就有跟多選擇空間！你有資本選擇自己喜歡的飯菜，哪怕那些食材很珍貴！同樣，你可以選擇的機會也很多，就算婚後那個男人不再讓你欣賞，甚至，還讓你難過咯，你仍然可以有讓自己瀟灑跟對方說分手的底氣，你可以開始生活然後尋找更好的。”
楚錚聽著聽著，就有些沈默咯：“所以，你這就是想說——孩子結婚你不過多參與，但是孩子離婚，你也不會幹涉？”
“嗯，你這總結的很好啊！”韓子禾拍拍楚錚這腦袋，“你這閱讀理解還不錯，合格！”
“所以，你其實這些話，可以簡單說成你支持孩子們的決定，只要他們能夠自立自強，只要能夠有前途和發展咯！”
韓子禾聽出他這言外之意，登時，面色不善的問：“你這是嫌我啰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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