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李倩找過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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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李倩找過來咯
事實還是證明對於李倩反應的判斷，到底還是湛湛更勝些啊。
這不，韓品臉上的傷剛剛下去，李倩就找到韓家來咯。
彼時韓子禾剛好跟楚錚坐在院子裏對弈。
自從他當上副司令後，時間反而要比以前多了些，至少休假日還是可以跟媳婦兒膩起來的。
陽光投射在棋盤上，就那麽看著都能夠感覺到暖洋洋的。
手畔香茗熱氣裊裊上升，園裏樹上的鳥雀偶有啼鳴，卻是無意間給這對兒認真對弈的夫妻伴奏了。
院子門鈴聲，就是這時候想起來噠。
“嘖！”本來就找不到可以給自己解圍的楚錚，讓這猛然響起來的鈴聲給氣的想要皺眉，“該不會是家裏孩子忘記帶鑰匙了吧？”
他這般說著，就站起來準備瞧瞧。
韓子禾將手上那枚棋子扔回到淺罐裏：“不玩咯不玩咯，我跟你一起看看去吧！”
懶散的張開雙臂，微微打個哈欠，韓子禾跟上楚錚步伐說：“說不定是你辦公室人來找你呢。”
“應該不至於吧，最近應該沒有需要我跟著忙的事情，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淡季業務少，要不然我也不能夠偷得浮生半日閑不是！”
“看看就清楚咯。”走到前院兒後，韓子禾朝外面揚起下頜，示意楚錚過去看看。
“來咯！來咯！不用再按鈴咯！”楚錚忙不疊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就有些懵，“姑娘，你找誰？”
“您是……叔叔吧？”門外的李倩猛然見到楚錚，也有些懵，不夠她反應很快，立刻就意識到這位男主人的身份。
“叔叔？”楚錚打量著這位看起來窈窕清秀的女娃，很好奇的問說，“你這是找誰啊？”
“哦，我自我介紹啊，我叫李倩，是韓品女朋友。”
“老大的女朋友？”楚錚第一反應就是他大兒子臉上那堆撓痕。
登時，楚錚心情就有些覆雜啊。
他琢磨也就是他媳婦兒講理，要不然，他都怕這閨女臉上也要有些內容咯！
“楚錚，是誰啊？”韓子禾見楚錚出去半晌都不回來，立刻走過來咯。
“阿姨，您好！我是李倩，您還記得不？”看到韓子禾出現，李倩忙不疊說。
韓子禾剛好走到楚錚身畔，看到這閨女啊，她還真做不到像之前那般客氣歡喜。
不過到底記得不能遷怒這孩子，所以，即使不太高興，韓子禾還是請她進來咯：“當然記得，你進來說話吧！”
李倩大概發現韓子禾態度跟之前有些不同，立刻就想起自己之前對韓品那張臉做的好事兒咯。
頓時就有些心虛。
不過她很乖覺，默默打定主意，只要韓子禾不提這件事兒，她就當沒想起來呢！
……
“老鄭！老鄭！”何凈提著購物袋往回走，剛好看到李倩走進楚家，當即小跑著回到自己家裏。
鄭源此時剛好在書房裏寫大字，沈心靜氣屏息運力，原本那條遒勁有力的線條在何凈呼喝聲裏抖了抖。
“……”鄭源看著那副即將完成的作品，發出嘆息聲啊。
“老鄭！老鄭！”何凈顧不上放下購物袋，直接拎著就走過來。
將購物袋放在書桌上，不小心將鄭源的墨汁都推灑咯，可她根本顧不上打掃，拍桌子跟鄭源小聲說：“你猜我剛在外面看見誰咯？”
“總不能是老楚他媳婦兒吧！”鄭源對何凈也真是沒脾氣，默默地將桌面上的墨汁擦掉。
“要是看見她，我至於急成這樣啊！”何凈沒好氣兒的跟鄭源翻眼睛，“我剛看見韓品那女朋友、就是那個李倩，就是她上門咯！”
“人家女朋友去，你跟著激動啥，又不是你兒媳！”鄭源表現的，好像漠不關心，這讓何凈不滿。
“你是不是忘記，之前韓子禾來，可是說韓品要跟他女朋友分手的，可現在呢？這算怎個事情？！”
“你不清楚啊，之前韓子禾就跟咱鬧翻咯，說不定之前的安排全都不作數兒咯！你就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咯！”鄭源將剛剛寫好的作品扔掉，“之前的事情，我想的不對，不能因為自己孩子顏面，就將所有錯過都推給老楚他們家。要我說，等有工夫咱就到老楚那兒把話說開了，問問他那裏準備怎麽對待韓可和韓征。”
“怎麽對待？這都不用問呢！韓子禾不都放話說，他那裏只管給撫養費？還是一次性付清呢！”
“你不要賭氣！”鄭源看出何凈那股說不出的氣，悠悠一嘆之後，說，“要真是老楚那裏不想要孩子，也不要緊啊，你跟我多少還是有餘力管的，我不認為等咱都老了，那小秋還不回！”
“要是這般說，那我跟你說，你就做好自己撫養倆孩子的準備吧！”何凈哼他說，“你想想，咱家這倆孩子究竟姓誰的姓？”
“不是跟韓品姓？當時小秋給孩子起名字就是順著孩子爸爸的姓起的。”
“那是她對賀家毫無留戀，所以才寧可讓孩子跟爸爸姓！”
“孩子姓啥不重要啊，只要教育好咯，就是跟你沒關系也照樣頂用！”
“誰跟你說這個！”何凈使勁兒拍拍鄭源跟前兒的桌面兒，“我說的是楚錚姓楚，可不姓韓呢！你不能因韓品喊他爸爸，就真當韓品是他親兒子！”
“你這話說的有些過分咯！”鄭源聞言嚴肅起來，“老楚不是韓品親生父親，這不假，但是他跟韓品之間的父子情卻不是假的！而且，韓品是他名正言順收養的，你不要提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可是，這養子，能跟親生的一樣？！”
“我看你對小秋可是比對睿睿還好呢。”
何凈：“……”
鄭源這話，可真直擊人心！
“再說了，楚錚不姓韓，但是韓子禾可姓這個韓！以老楚對她那上心的程度看，你說他會對養子、親子，有多大不同呢？”
“可是韓品的本家好像姓楊吧？我記得，他親爹，好像叫楊準星？”
鄭源聞言，微微怔然，之後就想發笑：“我說你比我都清楚韓品的底細！”
“這有那麽好笑？我都是為誰呢！”何凈讓鄭源給氣到咯，登時甩手坐在太師椅上，嘟起嘴。
“為我！為我！我清楚，你對小秋視如己出，這最開始也是因為我，你是愛屋及烏，所以才會將自己部分感情給了小秋的！”鄭源忙不疊走過去，坐到何凈身畔，牽起她的手，安撫說，“我不是笑話你，就是想跟你說，那韓品究竟姓不姓楚、或者說跟本家有無聯系，都不重要，咱不需要關註這些，咱就需要清楚他對孩子的態度就可以咯！”
“你前幾天還恨不能讓韓品擔負起倆孩子的照顧義務呢！你不是說睿睿他媳婦兒未必能夠容得下倆孩子呢！”何凈對兒媳婦兒也不大滿意，但是奈何兒子稀罕，她不想破壞兒子媳婦兒感情，所以只能盡量忍呢，幸好她那兒媳婦雖不算良善，但是只要不麻煩到她，她也不會當面對孩子們表現出不喜。
“我當時想的是，孩子的成長啊，到底不能缺少自己雙親參與，這小秋現在大概指望不太上咯，所以就需韓品出現。”鄭源說，“不過，都清楚強扭瓜不可能甜，與其讓倆孩子懂事之後失望，還不如從開始就說清楚呢！當然，這是咱想的不太盡人意的可能，這韓品也算你跟我，咱看著長大的，他不是那等不負責任的人！”
“我就擔心他會對孩子有所遷怒！”何凈揉著頭說，“要是那般的話，還真不如不認！”
“應該不會！楚錚和韓子禾也不能讓他遷怒！”鄭源對楚錚、還有韓子禾戰鬥力，很有信心的！
“算咯，我看還是不多想為好！咱等等看吧，要是韓子禾那兒裏沒有動靜啊，咱就主動些，不管楚家究竟怎般想，這件事終究還要有結果！”
“你能這般想就最好。”
……
“來，喝茶！”楚錚給李倩端上熱茶後，坐到韓子禾身畔跟李倩說。
“謝謝叔叔！”李倩雙手接過茶杯，跟楚錚說謝謝。
她用手輕輕摩挲茶杯，雙眸低垂，不太敢看韓子禾跟楚錚。
“你過來到這裏，這韓品清楚不？”韓子禾見大家都不說話，也不想氣氛太僵，就率先問。
李倩聽韓子禾說話，不由松口氣：“他不清楚我來，我根本沒想告訴他。”
“他跟你……全都說清楚咯？”
韓子禾這話讓李倩猛然擡起頭：“阿姨，你都清楚？”
“說實話，我也好，這韓品也好，可以說，就我家而言，大概只比你早清楚一天而已！”
韓子禾這話，李倩未必信，但是，她也不執著於這問題。
“我當時聽韓品說要分手，有些懵……他很多話，我都沒有聽到，所以這次來，也是想跟您問問情況的。”
“這韓品說話向來不曉得說清楚，要是我猜的對，他是不是只跟你說要分手，還說他有孩子，還有倆孩子，所以必須對孩子負責？但是，對有關孩子的情況，他卻絲毫不提？”
“對！就是這般啊！”李倩忙不疊點頭說，“我以為……他有私生子咯，還是感情出軌，所以才會那麽憤怒的。”
“但實際上，他那個女兒，是他跟前任未婚妻所有的，當時他跟她都要舉行婚禮咯！只是後來因為些緣由，他前任未婚妻遠走他鄉，所以婚事沒成。在那時，他還不認識你。”
韓子禾這話明確之極，那就是告訴李倩說，對於韓可的存在啊，她可以介意，但是，她卻沒有立場指責韓可的存在。
“那最小的那個孩子呢？”
“最小的孩子，聽起來，時間可能容易讓你誤會，但是必須說，他跟前未婚妻……那時，他應該是沒有跟你正式在一起的，也是因為他未婚妻那次舉動太讓人傷心，所以他才會徹底放開過去，準備擁抱未來。”
李倩聽到這兒，不由想要沈默，她聽出來咯，對方這般說，很明顯就是想告訴她，要不是韓品前任未婚妻不想跟韓品，她都不可能當韓品女朋友啊！
雖然這的確就是事實，可是，她聽著卻很難受呢！
“阿姨，我清楚，要說立場呢，我都是先來後到裏那個後到的，從某種角度說，我根本沒有資格點評他那對兒女的存在。”李倩想了想說，“可是，我是真實的人，是有感情有想法兒的人！雖然，我是後來那個，可是，我跟韓品的感情那也不是虛假的！我跟他在一起後，我那也是付出全部情感的！這不能說他因為有責任需要擔負，就說放棄彼此感情就能放棄的！”
“你說的沒有錯，從很大程度上看呢，這些事情裏面，最最無辜的人，是你！可問題是，作為孩子的祖父母，我不能不考慮孩子的未來！所以，不管是對你好，還是對孩子好，你現在止損，是最好選擇！”
“可是讓我放棄，這說的很容易，可是做起來卻……卻很難很難啊！”李倩眼眶紅咯，“我聽到他說的哪些話後，我第一反應就是跟他分手，立刻就分手！可是，等到冷靜下來，我就發現我根本做不到！我做不到跟他分手！我只要想想以後跟他不再有任何關系，我就痛苦之極！”
“那你想怎樣呢？總不能沖動下，你真想給倆孩子當後媽！”韓子禾苦口婆心勸說她要考慮清楚，“你要清楚，決定不可以立刻就下，這可關系著你以後的生活！”
“我……”李倩有些猶豫。
韓子禾輕聲說：“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你應該有更好更加輕松的生活，而不是剛結婚，就要給倆毫無關系的孩子當現成媽。你根本沒有養過孩子，所以你不清楚，養孩子究竟是件多讓人……嗯，費心費力的事。”
“我興許可以學。”李倩這話自己都說的毫無底氣。
韓子禾搖搖頭：“孩子，對於你，我雖然不會特別考慮你的處境和未來，但是，我這人的人格讓我做不出那些害你的舉動，所以，你真要好好想清楚啊！你真能夠接受要為愛情放棄自己有親生孩子的機會？”
“您說啥？”李倩猛擡頭，很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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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當上副司令後，時間反而要比以前多了些，至少休假日還是可以跟媳婦兒膩起來的。
陽光投射在棋盤上，就那麽看著都能夠感覺到暖洋洋的。
手畔香茗熱氣裊裊上升，園裏樹上的鳥雀偶有啼鳴，卻是無意間給這對兒認真對弈的夫妻伴奏了。
院子門鈴聲，就是這時候想起來噠。
“嘖！”本來就找不到可以給自己解圍的楚錚，讓這猛然響起來的鈴聲給氣的想要皺眉，“該不會是家裏孩子忘記帶鑰匙了吧？”
他這般說著，就站起來準備瞧瞧。
韓子禾將手上那枚棋子扔回到淺罐裏：“不玩咯不玩咯，我跟你一起看看去吧！”
懶散的張開雙臂，微微打個哈欠，韓子禾跟上楚錚步伐說：“說不定是你辦公室人來找你呢。”
“應該不至於吧，最近應該沒有需要我跟著忙的事情，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淡季業務少，要不然我也不能夠偷得浮生半日閑不是！”
“看看就清楚咯。”走到前院兒後，韓子禾朝外面揚起下頜，示意楚錚過去看看。
“來咯！來咯！不用再按鈴咯！”楚錚忙不疊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就有些懵，“姑娘，你找誰？”
“您是……叔叔吧？”門外的李倩猛然見到楚錚，也有些懵，不夠她反應很快，立刻就意識到這位男主人的身份。
“叔叔？”楚錚打量著這位看起來窈窕清秀的女娃，很好奇的問說，“你這是找誰啊？”
“哦，我自我介紹啊，我叫李倩，是韓品女朋友。”
“老大的女朋友？”楚錚第一反應就是他大兒子臉上那堆撓痕。
登時，楚錚心情就有些覆雜啊。
他琢磨也就是他媳婦兒講理，要不然，他都怕這閨女臉上也要有些內容咯！
“楚錚，是誰啊？”韓子禾見楚錚出去半晌都不回來，立刻走過來咯。
“阿姨，您好！我是李倩，您還記得不？”看到韓子禾出現，李倩忙不疊說。
韓子禾剛好走到楚錚身畔，看到這閨女啊，她還真做不到像之前那般客氣歡喜。
不過到底記得不能遷怒這孩子，所以，即使不太高興，韓子禾還是請她進來咯：“當然記得，你進來說話吧！”
李倩大概發現韓子禾態度跟之前有些不同，立刻就想起自己之前對韓品那張臉做的好事兒咯。
頓時就有些心虛。
不過她很乖覺，默默打定主意，只要韓子禾不提這件事兒，她就當沒想起來呢！
……
“老鄭！老鄭！”何凈提著購物袋往回走，剛好看到李倩走進楚家，當即小跑著回到自己家裏。
鄭源此時剛好在書房裏寫大字，沈心靜氣屏息運力，原本那條遒勁有力的線條在何凈呼喝聲裏抖了抖。
“……”鄭源看著那副即將完成的作品，發出嘆息聲啊。
“老鄭！老鄭！”何凈顧不上放下購物袋，直接拎著就走過來。
將購物袋放在書桌上，不小心將鄭源的墨汁都推灑咯，可她根本顧不上打掃，拍桌子跟鄭源小聲說：“你猜我剛在外面看見誰咯？”
“總不能是老楚他媳婦兒吧！”鄭源對何凈也真是沒脾氣，默默地將桌面上的墨汁擦掉。
“要是看見她，我至於急成這樣啊！”何凈沒好氣兒的跟鄭源翻眼睛，“我剛看見韓品那女朋友、就是那個李倩，就是她上門咯！”
“人家女朋友去，你跟著激動啥，又不是你兒媳！”鄭源表現的，好像漠不關心，這讓何凈不滿。
“你是不是忘記，之前韓子禾來，可是說韓品要跟他女朋友分手的，可現在呢？這算怎個事情？！”
“你不清楚啊，之前韓子禾就跟咱鬧翻咯，說不定之前的安排全都不作數兒咯！你就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咯！”鄭源將剛剛寫好的作品扔掉，“之前的事情，我想的不對，不能因為自己孩子顏面，就將所有錯過都推給老楚他們家。要我說，等有工夫咱就到老楚那兒把話說開了，問問他那裏準備怎麽對待韓可和韓征。”
“怎麽對待？這都不用問呢！韓子禾不都放話說，他那裏只管給撫養費？還是一次性付清呢！”
“你不要賭氣！”鄭源看出何凈那股說不出的氣，悠悠一嘆之後，說，“要真是老楚那裏不想要孩子，也不要緊啊，你跟我多少還是有餘力管的，我不認為等咱都老了，那小秋還不回！”
“要是這般說，那我跟你說，你就做好自己撫養倆孩子的準備吧！”何凈哼他說，“你想想，咱家這倆孩子究竟姓誰的姓？”
“不是跟韓品姓？當時小秋給孩子起名字就是順著孩子爸爸的姓起的。”
“那是她對賀家毫無留戀，所以才寧可讓孩子跟爸爸姓！”
“孩子姓啥不重要啊，只要教育好咯，就是跟你沒關系也照樣頂用！”
“誰跟你說這個！”何凈使勁兒拍拍鄭源跟前兒的桌面兒，“我說的是楚錚姓楚，可不姓韓呢！你不能因韓品喊他爸爸，就真當韓品是他親兒子！”
“你這話說的有些過分咯！”鄭源聞言嚴肅起來，“老楚不是韓品親生父親，這不假，但是他跟韓品之間的父子情卻不是假的！而且，韓品是他名正言順收養的，你不要提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可是，這養子，能跟親生的一樣？！”
“我看你對小秋可是比對睿睿還好呢。”
何凈：“……”
鄭源這話，可真直擊人心！
“再說了，楚錚不姓韓，但是韓子禾可姓這個韓！以老楚對她那上心的程度看，你說他會對養子、親子，有多大不同呢？”
“可是韓品的本家好像姓楊吧？我記得，他親爹，好像叫楊準星？”
鄭源聞言，微微怔然，之後就想發笑：“我說你比我都清楚韓品的底細！”
“這有那麽好笑？我都是為誰呢！”何凈讓鄭源給氣到咯，登時甩手坐在太師椅上，嘟起嘴。
“為我！為我！我清楚，你對小秋視如己出，這最開始也是因為我，你是愛屋及烏，所以才會將自己部分感情給了小秋的！”鄭源忙不疊走過去，坐到何凈身畔，牽起她的手，安撫說，“我不是笑話你，就是想跟你說，那韓品究竟姓不姓楚、或者說跟本家有無聯系，都不重要，咱不需要關註這些，咱就需要清楚他對孩子的態度就可以咯！”
“你前幾天還恨不能讓韓品擔負起倆孩子的照顧義務呢！你不是說睿睿他媳婦兒未必能夠容得下倆孩子呢！”何凈對兒媳婦兒也不大滿意，但是奈何兒子稀罕，她不想破壞兒子媳婦兒感情，所以只能盡量忍呢，幸好她那兒媳婦雖不算良善，但是只要不麻煩到她，她也不會當面對孩子們表現出不喜。
“我當時想的是，孩子的成長啊，到底不能缺少自己雙親參與，這小秋現在大概指望不太上咯，所以就需韓品出現。”鄭源說，“不過，都清楚強扭瓜不可能甜，與其讓倆孩子懂事之後失望，還不如從開始就說清楚呢！當然，這是咱想的不太盡人意的可能，這韓品也算你跟我，咱看著長大的，他不是那等不負責任的人！”
“我就擔心他會對孩子有所遷怒！”何凈揉著頭說，“要是那般的話，還真不如不認！”
“應該不會！楚錚和韓子禾也不能讓他遷怒！”鄭源對楚錚、還有韓子禾戰鬥力，很有信心的！
“算咯，我看還是不多想為好！咱等等看吧，要是韓子禾那兒裏沒有動靜啊，咱就主動些，不管楚家究竟怎般想，這件事終究還要有結果！”
“你能這般想就最好。”
……
“來，喝茶！”楚錚給李倩端上熱茶後，坐到韓子禾身畔跟李倩說。
“謝謝叔叔！”李倩雙手接過茶杯，跟楚錚說謝謝。
她用手輕輕摩挲茶杯，雙眸低垂，不太敢看韓子禾跟楚錚。
“你過來到這裏，這韓品清楚不？”韓子禾見大家都不說話，也不想氣氛太僵，就率先問。
李倩聽韓子禾說話，不由松口氣：“他不清楚我來，我根本沒想告訴他。”
“他跟你……全都說清楚咯？”
韓子禾這話讓李倩猛然擡起頭：“阿姨，你都清楚？”
“說實話，我也好，這韓品也好，可以說，就我家而言，大概只比你早清楚一天而已！”
韓子禾這話，李倩未必信，但是，她也不執著於這問題。
“我當時聽韓品說要分手，有些懵……他很多話，我都沒有聽到，所以這次來，也是想跟您問問情況的。”
“這韓品說話向來不曉得說清楚，要是我猜的對，他是不是只跟你說要分手，還說他有孩子，還有倆孩子，所以必須對孩子負責？但是，對有關孩子的情況，他卻絲毫不提？”
“對！就是這般啊！”李倩忙不疊點頭說，“我以為……他有私生子咯，還是感情出軌，所以才會那麽憤怒的。”
“但實際上，他那個女兒，是他跟前任未婚妻所有的，當時他跟她都要舉行婚禮咯！只是後來因為些緣由，他前任未婚妻遠走他鄉，所以婚事沒成。在那時，他還不認識你。”
韓子禾這話明確之極，那就是告訴李倩說，對於韓可的存在啊，她可以介意，但是，她卻沒有立場指責韓可的存在。
“那最小的那個孩子呢？”
“最小的孩子，聽起來，時間可能容易讓你誤會，但是必須說，他跟前未婚妻……那時，他應該是沒有跟你正式在一起的，也是因為他未婚妻那次舉動太讓人傷心，所以他才會徹底放開過去，準備擁抱未來。”
李倩聽到這兒，不由想要沈默，她聽出來咯，對方這般說，很明顯就是想告訴她，要不是韓品前任未婚妻不想跟韓品，她都不可能當韓品女朋友啊！
雖然這的確就是事實，可是，她聽著卻很難受呢！
“阿姨，我清楚，要說立場呢，我都是先來後到裏那個後到的，從某種角度說，我根本沒有資格點評他那對兒女的存在。”李倩想了想說，“可是，我是真實的人，是有感情有想法兒的人！雖然，我是後來那個，可是，我跟韓品的感情那也不是虛假的！我跟他在一起後，我那也是付出全部情感的！這不能說他因為有責任需要擔負，就說放棄彼此感情就能放棄的！”
“你說的沒有錯，從很大程度上看呢，這些事情裏面，最最無辜的人，是你！可問題是，作為孩子的祖父母，我不能不考慮孩子的未來！所以，不管是對你好，還是對孩子好，你現在止損，是最好選擇！”
“可是讓我放棄，這說的很容易，可是做起來卻……卻很難很難啊！”李倩眼眶紅咯，“我聽到他說的哪些話後，我第一反應就是跟他分手，立刻就分手！可是，等到冷靜下來，我就發現我根本做不到！我做不到跟他分手！我只要想想以後跟他不再有任何關系，我就痛苦之極！”
“那你想怎樣呢？總不能沖動下，你真想給倆孩子當後媽！”韓子禾苦口婆心勸說她要考慮清楚，“你要清楚，決定不可以立刻就下，這可關系著你以後的生活！”
“我……”李倩有些猶豫。
韓子禾輕聲說：“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你應該有更好更加輕松的生活，而不是剛結婚，就要給倆毫無關系的孩子當現成媽。你根本沒有養過孩子，所以你不清楚，養孩子究竟是件多讓人……嗯，費心費力的事。”
“我興許可以學。”李倩這話自己都說的毫無底氣。
韓子禾搖搖頭：“孩子，對於你，我雖然不會特別考慮你的處境和未來，但是，我這人的人格讓我做不出那些害你的舉動，所以，你真要好好想清楚啊！你真能夠接受要為愛情放棄自己有親生孩子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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