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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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進展
龐小純對唐科說的很是肯定，但是實際上對於怎麽將他帶進內部，還是毫無頭緒可言的。
“密斯特龐，這是這期工作任務，你看好之後就立刻清除，然後準備一下，近期都不要從研究所出去了。”
他正無意識的做程序，就聽到直系上司說話聲在他耳畔炸響，登時讓他的所有意識全部回歸，也是這時候，他最精湛的演技也瞬間激活，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就擡起頭來，用跟平時一樣的態度點頭：“我現在就可以接手。”
“這次是你們的最後的機會了，要是……還有洩漏情況出現，那麽不管是不是你們黃膚色的人做的，都要被清除出這裏。”上級拍拍他肩膀說，“雖然我不欣賞你為人處世的風格，但是對於你的能力我還是很滿意的。”
他有些可惜的撇撇嘴：“所以，你要努力把握機會。”
聽到這兒，龐小純的心怦怦怦快速跳起，好像有個想法雖然模糊，但是，仍然升起來了。
“我很想把握，但是我想我也只能努力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至於其他的方面呢，我想，只能期盼沒有其他搗亂人士出現了。”
“哦，這樣說話可不像你的做派。”上司笑著搖搖頭，看起來好像有些意味深長，“你不是很喜歡將自己的未來把握在自己手上？”
“那也要看情況。”龐小純無奈地搖搖頭，“很顯然，我是能夠管住自己，但是卻不能保證別人不出問題。現在看來，我不能保證自己不被別人牽連。”
“所以才要好好把握機會啊！”對於龐小純的試探，上司仍舊給予淺笑回應，“好啦，你好好準備下，等會兒到我辦公室來，我想我可以給我所看重的下屬指導的。”
……
唐科發現電子信息波出現的時候，他正做各種計劃推演模擬，自制的模型被他放在辦公桌上，整宿沒睡的他看起來眼睛都變得有些小了。
他之前怕跟龐小純聯絡不上，所以提前做好準備，在龐小純胳膊上註入了用生物材質制成的芯片，到時候只要在胳膊上敲出對應密碼，自然可以跟他取得聯絡。
當然，這也需要龐小純伺機在他工作的地方改造出適合信息波發送和接收。
說起生物材質，他其實也是狠狠捏著把汗，要知道這只是他那個研究狂人搭檔沒有犧牲前弄出來的成果，因為任務重要，以及局勢所迫，所以他根本沒有時間將成果傳送回去，只能將成果封鎖起來等待機會送出，而他也是冒險、不考慮後果就將這玩意用上了。
他不是只是給別人用，實際上，雖然沒有臨床試驗，但是他在交給龐小純之前，他自己就將這玩意用在自己身上，說起來，他那搭檔犧牲之後，他是第一個實驗體呢。
只是他將東西放在了耳後的軟體裏，這般做比較便於他對信息出現的察覺。
“看來情況要比想象的更有利些。”清楚龐小純他想表達的意思後，唐科的眸光閃爍起來。
……
簡章睜開眼睛，忽而感覺眼皮特別沈，這樣的情況在之前被催眠的時候從未出現過。
不過，他卻並不擔憂，反而心裏有淡淡欣喜出現啊。
雖然仍舊沒有記多少有用信息，可是，他有種說不清、但卻特肯定的感覺，那就是若是在這辦進行下去，他很快就能找到之前所不見的記憶。
“看來，還是要找韓子禾問問啊。”簡章瞇著眼想。
“只是在此之前，我可能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本來想起身的他，忽而扶著額頭，許久不曾動彈，等到不再感到眩暈，他才搖著頭琢磨，“大概是之前對於記憶的找回太過急切。”
他想他這是大腦方面超負荷運作後產生的影響。
所以休息是件好事情。
……
“嘀嘀嘀。”
陣陣微弱的信息接收提示聲引起了楚錚的註意。
“這是怎麽回事？”楚錚環顧半晌，也都沒找到聲源來自哪裏，只能求助他媳婦兒。
韓子禾跟他一樣也是在睡午覺，讓楚錚推醒之後還有些迷糊，直到註意那仍舊保持均速嘀嘀嘀的聲響，她認真想了想。
好吧，只要她努力想，就能想出緣由。
“我想我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是……真想不到，這麽快就能有反應？”韓子禾輕輕一拍額頭，立刻想要下地，看看究竟咋回事兒。
“我怎麽聽不懂？”楚錚見他媳婦兒興奮地就跑下去，立刻趕緊跟上。
韓子禾從最近才組裝好的圓形連接器上取出一枚芯片，然後放在解譯器上讀取訊息，也就是這空檔，她想起來要跟楚錚說說緣由。
“不是說簡章對於他自己身上的生物芯片一無所知？所以，在他第一次接受幫扶性質的催眠後，我給他個提議，將這個感應芯片在他頭皮上綁定好，雖然不能讀取他情緒激動時的腦電波，但是在他體內生物芯片出現信息波動的時候，感應器是可以大概率讀取到有用信息的。”
“要這麽說，我肯定能聽懂，可是，我怎麽覺得感應器作用不算太大呢！也就是提示說對方身上有芯片存在而已。”
對於楚錚想法，韓子禾頷著首予以肯定：“是這般沒有錯，可是，雖然作用不大。
但是若是將其連續采集出來的數據比對，大概還是能夠推算出生物芯片大概位置的。”說到這兒，韓子禾繼續講，“簡章也清楚他頭皮上有感應器存在，所以肯定能夠大力配合，這樣的話，到時候根據他能夠記起來的線索對應，還能確定那只生物芯片的存在到底是幫助，還是威脅呢。”
“等等！我這……我咋聽著，你這猜測好像是又變啦？”楚錚記起他媳婦兒之前可沒提這茬兒，“不是說生物芯片可能是敵人放在他身上的？”
“你不是也用了‘可能’這詞兒？”
韓子禾聳聳肩，清楚的告訴對方說：“所以，可以用一切盡有可能來形容。”
楚錚：“……”
好吧，比嘴皮子，他真比不過啊！
“那能不能告訴我怎麽就想到這個可能呢？”
“我只是想將所有可能毫無遺漏的擺出來，然後，再逐一排除啊。”韓子禾表示自己之所以增添了關於簡章身上那只生物芯片的可能性根本沒有任何深意的。
楚錚：“……”大概是他自己想太多啊。
“我真怕到最後，真正的答案是——讓大家疑惑的生物芯片是簡章他自己給自己弄上去的，那樣就好笑啦！”楚錚哼了哼後，隨意的開玩笑。
韓子禾不理解楚錚咋就這麽喜歡哼哼唧唧，只是楚錚的說法還不是無可能。
“要真是這樣，那可就真省事很多啊！”隨意應和幾聲，韓子禾忽而手指微微顫了顫，眼眸亮起來，“誒！你說有沒有可能呢，讓他登艦誒？”
“他應該可以登艦啊！”楚錚沒反應過來呢，“可是，他登不登艦有關系啊？”這般問著，他自己還使勁琢磨呢，“是想拿他做文章啊？”
“怎能叫拿他做文章呢？”韓子禾聞言，嗔他很多眼說，“我這不是覺得要是能讓他就近接觸熟悉的環境，比較利於他恢覆記憶啊！”
“可是那裏要是有能刺激到他恢覆記憶的因素，他能等到現在？”楚錚越想越認為韓子禾這是忽悠他，“太不夠意思啊！咋能這般敷衍？”
“能不能別腦補？你就是想太多！”韓子禾又嗔他，說，“我就是覺得，若是你剛做的猜測沒有問題，那就應該讓他就近接觸可以讓他想起、嗯，或者說是可以觸動他隱藏記憶的環境。”
“你是說我之前猜測的可能性很大？”楚錚瞪圓眼問，“能不能詳細說說啊？”
這肯定沒有不可以的。
所以韓子禾說：“咱可以做個假設啊，我是說假設哦，假設你說的成立呢，若是按他失憶時間看，可以清楚想到，當時部隊方面應該沒有這樣的技術。”
“你這指的是生物芯片？”
韓子禾點頭。
楚錚若有所思，不過還是順著韓子禾說的話緩緩頷首：“還真挺有道理。”
見他也不反對，韓子禾接著說：“若是按這個線索推測下去，若是說假設完全成立，那麽，可不可以設定，若他自己給自己安置了那生物芯片，那麽生物芯片是不是只有、或者說最後只有他自己清楚？”
“按說不能夠啊！”楚錚雖然對現在這個簡章不太了解，甚至有些陌生，但是他對簡章之於家國的忠誠，毫不懷疑。
“若他當時掌握這般技術，他不可能不跟上級匯報。”楚錚說的極其肯定，“他不是那樣人，即使他已經忘記自己的過去。”
“我可沒說他不匯報是因不忠誠，可是，你不能因為你對簡章這位昔日的領導很信任，就先將這個可能給翻掉，這樣做不理智。”
“那應該怎麽做？莫不是咱還要……設定他有難以言說的問題？”
“這有何不可呢？”韓子禾反問說，“你怎麽知道對方不是因為不能向外傳遞而保留了這件事？”
“所以等他可以順利歸隊之後，他有機會跟組織報告關於這項技術時，他卻失憶啦？！”楚錚雖然用的是問句，但是可以看出，他讓他媳婦兒給說服了。
“還是那句話啊，這有何不可呢？！”
“……”還真沒有不可。
楚錚嘆口氣後，用手撓撓頭發，砸吧嘴、連嘆氣，反正看起來，真是挺糾結的。
只是韓子禾不太理解他怎麽會這般猶豫。
“韓子禾同志，你不是常跟我說要有換位思考的能力，應該有同理心？！”楚錚也很好奇韓子禾怎麽會不理解呢？
按理說不應該。
韓子禾看出他大概的想法兒，立刻翻翻眼睛：“這不是換位考慮問題，也不是同理心問題啊，這是最基本底線問題，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先入為主的印象，你就替對方的行為和品德進行大包大攬式的肯定，這樣做對他也好對你也好，都不合適的，對不對？我想，你應該具備讓理智不掉線的能力。”
好吧，楚錚意識到啦——他媳婦兒啊，這是嘲諷他不理智呢！
不過雖然清楚，但是他也無話可說。所以只能低頭摸摸鼻子，沈默了片刻。
“好，我想我被你說服啦！”楚錚點點頭說，“若是這般假設真能成立，那……就按照你說的看看好啦！”
“你這話說的啊，好像你能做主！”韓子禾撇撇嘴，“你不認為這話應該是人家簡章自己說的麽！”
人家簡章都沒有授權給你，你用不用主動請纓給人家當代理人啊！
“那我跟他聯系！”楚錚覺得既然自己在這裏啦，那就應該為他媳婦兒服其勞啊，不應該還勞動他媳婦兒自己跟艦長聯絡不是？
韓子禾：“……”呵呵呵，他這話說的啊，可真是好聽誒！
不想跟楚錚計較很多的韓子禾，就當自己沒聽出這家夥的言外之意，反正能省事兒，誰不喜歡呢？
想到這兒，韓子禾就放手讓楚錚想做啥就做啥去了。
“老楚，你怎麽還不出來啊！”楚錚那邊兒剛跟簡章聯絡好，這邊兒就聽到鄭源跟沈亮和叫他。
“……”楚錚這才記起來自己好像之前跟他倆說好要一起出去的。
韓子禾看楚錚略顯窘迫的表情，就清楚這家夥肯定說話沒算話。
“你還不趕緊應聲啊！”真以為不出聲，就可以讓人家將你食言這事兒忘記？
你自己的朋友是怎樣的做派，你自己就沒有數啊！
“咳咳！”楚錚以拳抵口，輕輕地掩飾下自己的不自在後，揚聲說，“就來！就來！不要催！”
要說楚錚剛剛真有些尷尬的話，那現在，他可自然多啦！
他跟鄭源倆人那裏打好招呼之後，就扭頭看向韓子禾，笑呵呵說：“那我先跟他們出去？等會兒再接你？”
“你不用想著我，我想在這兒好好休息下。”韓子禾真不想湊這熱鬧。
楚錚看出她是真這樣想，所以，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沒有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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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特龐，這是這期工作任務，你看好之後就立刻清除，然後準備一下，近期都不要從研究所出去了。”
他正無意識的做程序，就聽到直系上司說話聲在他耳畔炸響，登時讓他的所有意識全部回歸，也是這時候，他最精湛的演技也瞬間激活，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就擡起頭來，用跟平時一樣的態度點頭：“我現在就可以接手。”
“這次是你們的最後的機會了，要是……還有洩漏情況出現，那麽不管是不是你們黃膚色的人做的，都要被清除出這裏。”上級拍拍他肩膀說，“雖然我不欣賞你為人處世的風格，但是對於你的能力我還是很滿意的。”
他有些可惜的撇撇嘴：“所以，你要努力把握機會。”
聽到這兒，龐小純的心怦怦怦快速跳起，好像有個想法雖然模糊，但是，仍然升起來了。
“我很想把握，但是我想我也只能努力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至於其他的方面呢，我想，只能期盼沒有其他搗亂人士出現了。”
“哦，這樣說話可不像你的做派。”上司笑著搖搖頭，看起來好像有些意味深長，“你不是很喜歡將自己的未來把握在自己手上？”
“那也要看情況。”龐小純無奈地搖搖頭，“很顯然，我是能夠管住自己，但是卻不能保證別人不出問題。現在看來，我不能保證自己不被別人牽連。”
“所以才要好好把握機會啊！”對於龐小純的試探，上司仍舊給予淺笑回應，“好啦，你好好準備下，等會兒到我辦公室來，我想我可以給我所看重的下屬指導的。”
……
唐科發現電子信息波出現的時候，他正做各種計劃推演模擬，自制的模型被他放在辦公桌上，整宿沒睡的他看起來眼睛都變得有些小了。
他之前怕跟龐小純聯絡不上，所以提前做好準備，在龐小純胳膊上註入了用生物材質制成的芯片，到時候只要在胳膊上敲出對應密碼，自然可以跟他取得聯絡。
當然，這也需要龐小純伺機在他工作的地方改造出適合信息波發送和接收。
說起生物材質，他其實也是狠狠捏著把汗，要知道這只是他那個研究狂人搭檔沒有犧牲前弄出來的成果，因為任務重要，以及局勢所迫，所以他根本沒有時間將成果傳送回去，只能將成果封鎖起來等待機會送出，而他也是冒險、不考慮後果就將這玩意用上了。
他不是只是給別人用，實際上，雖然沒有臨床試驗，但是他在交給龐小純之前，他自己就將這玩意用在自己身上，說起來，他那搭檔犧牲之後，他是第一個實驗體呢。
只是他將東西放在了耳後的軟體裏，這般做比較便於他對信息出現的察覺。
“看來情況要比想象的更有利些。”清楚龐小純他想表達的意思後，唐科的眸光閃爍起來。
……
簡章睜開眼睛，忽而感覺眼皮特別沈，這樣的情況在之前被催眠的時候從未出現過。
不過，他卻並不擔憂，反而心裏有淡淡欣喜出現啊。
雖然仍舊沒有記多少有用信息，可是，他有種說不清、但卻特肯定的感覺，那就是若是在這辦進行下去，他很快就能找到之前所不見的記憶。
“看來，還是要找韓子禾問問啊。”簡章瞇著眼想。
“只是在此之前，我可能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本來想起身的他，忽而扶著額頭，許久不曾動彈，等到不再感到眩暈，他才搖著頭琢磨，“大概是之前對於記憶的找回太過急切。”
他想他這是大腦方面超負荷運作後產生的影響。
所以休息是件好事情。
……
“嘀嘀嘀。”
陣陣微弱的信息接收提示聲引起了楚錚的註意。
“這是怎麽回事？”楚錚環顧半晌，也都沒找到聲源來自哪裏，只能求助他媳婦兒。
韓子禾跟他一樣也是在睡午覺，讓楚錚推醒之後還有些迷糊，直到註意那仍舊保持均速嘀嘀嘀的聲響，她認真想了想。
好吧，只要她努力想，就能想出緣由。
“我想我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是……真想不到，這麽快就能有反應？”韓子禾輕輕一拍額頭，立刻想要下地，看看究竟咋回事兒。
“我怎麽聽不懂？”楚錚見他媳婦兒興奮地就跑下去，立刻趕緊跟上。
韓子禾從最近才組裝好的圓形連接器上取出一枚芯片，然後放在解譯器上讀取訊息，也就是這空檔，她想起來要跟楚錚說說緣由。
“不是說簡章對於他自己身上的生物芯片一無所知？所以，在他第一次接受幫扶性質的催眠後，我給他個提議，將這個感應芯片在他頭皮上綁定好，雖然不能讀取他情緒激動時的腦電波，但是在他體內生物芯片出現信息波動的時候，感應器是可以大概率讀取到有用信息的。”
“要這麽說，我肯定能聽懂，可是，我怎麽覺得感應器作用不算太大呢！也就是提示說對方身上有芯片存在而已。”
對於楚錚想法，韓子禾頷著首予以肯定：“是這般沒有錯，可是，雖然作用不大。
但是若是將其連續采集出來的數據比對，大概還是能夠推算出生物芯片大概位置的。”說到這兒，韓子禾繼續講，“簡章也清楚他頭皮上有感應器存在，所以肯定能夠大力配合，這樣的話，到時候根據他能夠記起來的線索對應，還能確定那只生物芯片的存在到底是幫助，還是威脅呢。”
“等等！我這……我咋聽著，你這猜測好像是又變啦？”楚錚記起他媳婦兒之前可沒提這茬兒，“不是說生物芯片可能是敵人放在他身上的？”
“你不是也用了‘可能’這詞兒？”
韓子禾聳聳肩，清楚的告訴對方說：“所以，可以用一切盡有可能來形容。”
楚錚：“……”
好吧，比嘴皮子，他真比不過啊！
“那能不能告訴我怎麽就想到這個可能呢？”
“我只是想將所有可能毫無遺漏的擺出來，然後，再逐一排除啊。”韓子禾表示自己之所以增添了關於簡章身上那只生物芯片的可能性根本沒有任何深意的。
楚錚：“……”大概是他自己想太多啊。
“我真怕到最後，真正的答案是——讓大家疑惑的生物芯片是簡章他自己給自己弄上去的，那樣就好笑啦！”楚錚哼了哼後，隨意的開玩笑。
韓子禾不理解楚錚咋就這麽喜歡哼哼唧唧，只是楚錚的說法還不是無可能。
“要真是這樣，那可就真省事很多啊！”隨意應和幾聲，韓子禾忽而手指微微顫了顫，眼眸亮起來，“誒！你說有沒有可能呢，讓他登艦誒？”
“他應該可以登艦啊！”楚錚沒反應過來呢，“可是，他登不登艦有關系啊？”這般問著，他自己還使勁琢磨呢，“是想拿他做文章啊？”
“怎能叫拿他做文章呢？”韓子禾聞言，嗔他很多眼說，“我這不是覺得要是能讓他就近接觸熟悉的環境，比較利於他恢覆記憶啊！”
“可是那裏要是有能刺激到他恢覆記憶的因素，他能等到現在？”楚錚越想越認為韓子禾這是忽悠他，“太不夠意思啊！咋能這般敷衍？”
“能不能別腦補？你就是想太多！”韓子禾又嗔他，說，“我就是覺得，若是你剛做的猜測沒有問題，那就應該讓他就近接觸可以讓他想起、嗯，或者說是可以觸動他隱藏記憶的環境。”
“你是說我之前猜測的可能性很大？”楚錚瞪圓眼問，“能不能詳細說說啊？”
這肯定沒有不可以的。
所以韓子禾說：“咱可以做個假設啊，我是說假設哦，假設你說的成立呢，若是按他失憶時間看，可以清楚想到，當時部隊方面應該沒有這樣的技術。”
“你這指的是生物芯片？”
韓子禾點頭。
楚錚若有所思，不過還是順著韓子禾說的話緩緩頷首：“還真挺有道理。”
見他也不反對，韓子禾接著說：“若是按這個線索推測下去，若是說假設完全成立，那麽，可不可以設定，若他自己給自己安置了那生物芯片，那麽生物芯片是不是只有、或者說最後只有他自己清楚？”
“按說不能夠啊！”楚錚雖然對現在這個簡章不太了解，甚至有些陌生，但是他對簡章之於家國的忠誠，毫不懷疑。
“若他當時掌握這般技術，他不可能不跟上級匯報。”楚錚說的極其肯定，“他不是那樣人，即使他已經忘記自己的過去。”
“我可沒說他不匯報是因不忠誠，可是，你不能因為你對簡章這位昔日的領導很信任，就先將這個可能給翻掉，這樣做不理智。”
“那應該怎麽做？莫不是咱還要……設定他有難以言說的問題？”
“這有何不可呢？”韓子禾反問說，“你怎麽知道對方不是因為不能向外傳遞而保留了這件事？”
“所以等他可以順利歸隊之後，他有機會跟組織報告關於這項技術時，他卻失憶啦？！”楚錚雖然用的是問句，但是可以看出，他讓他媳婦兒給說服了。
“還是那句話啊，這有何不可呢？！”
“……”還真沒有不可。
楚錚嘆口氣後，用手撓撓頭發，砸吧嘴、連嘆氣，反正看起來，真是挺糾結的。
只是韓子禾不太理解他怎麽會這般猶豫。
“韓子禾同志，你不是常跟我說要有換位思考的能力，應該有同理心？！”楚錚也很好奇韓子禾怎麽會不理解呢？
按理說不應該。
韓子禾看出他大概的想法兒，立刻翻翻眼睛：“這不是換位考慮問題，也不是同理心問題啊，這是最基本底線問題，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先入為主的印象，你就替對方的行為和品德進行大包大攬式的肯定，這樣做對他也好對你也好，都不合適的，對不對？我想，你應該具備讓理智不掉線的能力。”
好吧，楚錚意識到啦——他媳婦兒啊，這是嘲諷他不理智呢！
不過雖然清楚，但是他也無話可說。所以只能低頭摸摸鼻子，沈默了片刻。
“好，我想我被你說服啦！”楚錚點點頭說，“若是這般假設真能成立，那……就按照你說的看看好啦！”
“你這話說的啊，好像你能做主！”韓子禾撇撇嘴，“你不認為這話應該是人家簡章自己說的麽！”
人家簡章都沒有授權給你，你用不用主動請纓給人家當代理人啊！
“那我跟他聯系！”楚錚覺得既然自己在這裏啦，那就應該為他媳婦兒服其勞啊，不應該還勞動他媳婦兒自己跟艦長聯絡不是？
韓子禾：“……”呵呵呵，他這話說的啊，可真是好聽誒！
不想跟楚錚計較很多的韓子禾，就當自己沒聽出這家夥的言外之意，反正能省事兒，誰不喜歡呢？
想到這兒，韓子禾就放手讓楚錚想做啥就做啥去了。
“老楚，你怎麽還不出來啊！”楚錚那邊兒剛跟簡章聯絡好，這邊兒就聽到鄭源跟沈亮和叫他。
“……”楚錚這才記起來自己好像之前跟他倆說好要一起出去的。
韓子禾看楚錚略顯窘迫的表情，就清楚這家夥肯定說話沒算話。
“你還不趕緊應聲啊！”真以為不出聲，就可以讓人家將你食言這事兒忘記？
你自己的朋友是怎樣的做派，你自己就沒有數啊！
“咳咳！”楚錚以拳抵口，輕輕地掩飾下自己的不自在後，揚聲說，“就來！就來！不要催！”
要說楚錚剛剛真有些尷尬的話，那現在，他可自然多啦！
他跟鄭源倆人那裏打好招呼之後，就扭頭看向韓子禾，笑呵呵說：“那我先跟他們出去？等會兒再接你？”
“你不用想著我，我想在這兒好好休息下。”韓子禾真不想湊這熱鬧。
楚錚看出她是真這樣想，所以，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沒有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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