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五章簡章的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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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五章 簡章的敘述
“怎麽又是這副樣兒？”當林白衣擡頭，看到湛湛又一次楞在那裏呵呵傻笑的時候，他已經有些無力去吐槽的意思了。
低頭問問韓品，可是他卻看到韓品的唇角也在不自覺上挑，頓時林白衣他就感覺自己一片真心被人家當棒球打出去了。
“我怎麽發現你跟湛湛都這麽高興呢？到底有啥好事？都跟我這個師祖說說？”說起來林白衣也是明知故問，自從他多嘴告訴這兄弟倆他們可能很快就要跟自己父母團圓之後，就這倆玩意兒，就開始這副樣子啦！任誰看不出，他們這是高興就要回國的事？
可是即使看出，林白衣也不想主動承認，畢竟承認了，他就不免連帶承認自己完全沒有徒弟和徒弟女婿對這倆小東西又吸引力！
說起來比不過自己徒弟也就算啦！畢竟徒弟是自己親徒弟，沒必要跟其計較啊，但是！徒弟女婿是因為徒弟和他在一起，才成為他的徒弟女婿，故而，他對那尚未正式見面的家夥，根本沒有太多好感。
現在他發現自己連那家夥都比不過，就有點兒郁悶。
這時，韓品才反應過來師祖怹老人家剛剛說了什麽，立刻推了推還在沈浸無限遐想的弟弟湛湛，然後忙不疊答話說：“我跟湛湛是高興可以跟爸媽和師祖團圓了呢！”
要是湛湛，可能就把“師祖”這詞兒忘記加進去了，這不是因為他跟林白衣不親近的緣故，而是湛湛向來大大咧咧，做起事情來呢，他不太會周全，雖然他其實心裏真實的想法和韓品說的差不太多。
他其實也只是把自己師祖給省略了而已。
可是他雖大咧，但是深知他性格的韓品卻很細心，所以不等傻弟弟說話，他就立刻搶上，不給他弟弟自由發揮的餘地。
他這樣做是很有成果的，這不，剛剛還想虎著臉嚇唬他們的林白衣高興多了。
“師祖怎麽這麽好哄？”雖然湛湛做事不太面面俱到，可是他又不傻，看到師祖樂呵呵樣，再看看自己哥哥投過來的意味深長的眸光，他還有啥沒想清楚呢？
“師祖就是很好哄啊！只要你能耐心，很快就能捋順師祖怹老人家情緒呢！”韓品朝湛湛眨眨眼，湛湛通過之前約定好的密碼本解譯，順利看懂他哥這番操作！
“哼哼哼，師祖我就是這般好哄啊！”湛湛跟韓品正跟那兒悄悄“對話”呢，不想，師祖林白衣竟湊過來，冷笑著哼出這句話來。
湛湛：“……”師祖是怎麽看出來噠？
韓品：“……”師祖不好哄啊！
……
韓子禾說了聲請進，半晌，簡章才緩緩從外面走進來。
這會兒，韓子禾已經收拾好計劃書了，現在就等簡章來這裏一步步完善她的計劃啦。
“能說說您是何時發現自己不對勁兒的？”韓子禾沒有那筆和本子記錄，甚至，她連筆都沒有放在手上，只是摩挲著手，認真的看向簡章問。她這般認真，也是想看看簡章能不能控制自己情緒，換句話說呢，就是看他是不是具備盡快回到正常生活的先決條件。其實韓子禾心裏很清楚，但是有些話說出來也無用啊，還有可能讓對方不高興，所以她也不做這般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當然可以。”和韓子禾想的不太一樣，聽到韓子禾問話之後，簡章連猶豫他都不帶猶豫的就點頭說好。
“事情還要從十數載前說起。”說起自己那段不想提及的曾經，簡章揉了揉頭，跟韓子禾說聲對不起後，就趴在韓子禾和他中間隔著的桌面上略作停頓，片刻之後他才緩緩坐起，邊使勁兒揉著頭邊讓自己沈浸在那段他自己都有些模糊的記憶裏。
“當時，我正在外面做聯絡員，順便發展一些渠道和人脈，在我發現自己不舒服前，我這方面的工作都很順利、也很成功啊。可是，在本來要大功告成的時候，我忽然就不省人事，等到後來清醒後才發現，我竟然被放到小島上。”
他說著話，試圖讓韓子禾能夠因此而被引導到他設置的情境裏，但是可惜的是，不知是他言語特別匱乏平淡，還是韓子禾的抵抗力和警覺性都很高，所以說到鄭源認為可以引起韓子禾專註的言語，對於韓子禾而言卻毫無作用。
“說真的，我現在想來啊，都會納悶兒，你說……我當時怎就沒有發現自己不對勁兒的地方呢？”
韓子禾的手微微頓了頓：“您是何時失憶？”
簡章粗粗琢磨小會兒，說：“說真話，我也不太記得，但是就是能夠肯定，從登上那座島之後，我漸漸發現自己記憶力有減退的現象出現。”
“你怎麽知道自己記憶力在減退呢？”
“這多簡單啊！”簡章告訴韓子禾說，“我當時很機靈，將當時度過的所有時光都用筆記錄下來，我也是從之前無意間整理出來的資料裏了解到當時具體情況的。”
韓子禾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簡章說：“我根據之前看到以前的自己詳細記錄下來的情況分析，我認為自己可能被註入了某種消除記憶的藥劑，可是要是根據記憶逐漸消失這般情況看，我不應該忘記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
“所以呢？”韓子禾聽他這麽說，能夠感覺出來，他這是有想法。
簡章猶豫了片刻說：“也許……我可能還被強制催眠啦。”
他這情況，要說，其實也不嚴重，要是想確認，韓子禾現在就有辦法試試他是不是遭遇過催眠。
韓子禾將自己想到的辦法跟簡章說過之後，想聽聽他究竟怎麽想。
“我當然想要找到自己當初失憶的真相。”
簡章說的很是肯定。
可是韓子禾還是從他言語中找到端倪：“我怎麽感覺……您其實，不大熱衷於記起以前的事情？”
簡章：“……”對方起的話題，他根本不想搭理啊！
“能不能問您個小小的問題呢？”
韓子禾見簡章有些抵觸她說的話，立刻改變語氣，也不提剛才簡章不答的問題，問：“我想這問題有可能和您想搞清楚的事情有關聯。”
“你問吧！”
簡章沈默片刻，到底還是點頭答應了她。
其實，不用她來詢問，他那心裏隱約能夠猜出她想問什麽。
說真的，要不是現在求到這人頭上，他在她提出這要求前，肯定就提前離席不奉陪了！
可是現在……呵呵，誰讓形勢比人強呢！
“您發現自己登上島那次，您所出的任務……有多少個戰友，也順利到國內報道去了？”
簡章雖然聽到這問題後，他那顆心開始隱隱作痛，可是這問題不是第一次聽到，韓子禾也不是頭個這麽問他的人。
所以雖然每次提及心都會痛，他還是沒有避開這些問題，勇敢的迎難而上啊！
“還有一個副手也順利的活下來了。”簡章嘆著氣說，“可是那次之後，我那個副手就被調到參謀部做事去了，我見到的機會根本不多。”
韓子禾對那人究竟調到何處不感興趣，於她看來對方要是真有問題，就他在人才雲集之地，除非沒有動作，要不然有動作就可能暴露。
所以，韓子禾將那個人放到一邊不提，繼續問簡章說：“你對於自己情況應該還算清楚，你就不打算找個正式大夫問問？”
“不用我自己找，剛剛被接到國內，我就接受了不止是一撥兒的領導詢問。”
“算是密集式審問不？”韓子禾聽到這，忽而躍躍欲試起來。
“不要用‘審問’這樣的用詞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呢！”
簡章難得跟韓子禾開個玩笑，韓子禾簡直不能夠適應啊！
大概看出韓子禾不太自在，簡章也恢覆成剛剛的態度了。
“你真認為自己可能遭遇了催眠？”
“要不然呢？！我也不想那麽認為，可是我發生的事情難以解釋。”
韓子禾看著面前這固執的人，忽而，就有些頭疼啊。
“你知道確定是不是遭遇過催眠的最好的方法是什麽不？”
韓子禾其實不認為簡章被催眠過，這樣的論斷在之前看到他時，她對他進行過簡單詢問之後，就很明確了。
可是明白的人不是簡章，所以韓子禾要想讓他聽得懂，恐怕就要多多費心啦！她所費心的頭件事情，就是用實際手段讓簡章自己確認自己沒被催眠。
“你可以具體說說怎麽做不？”聽到韓子禾有意幫助，簡章立刻點頭，忙不疊問韓子禾說，“我想看看我都可以怎麽做啊！”
“你聽說過‘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這話不？”
韓子禾剛說完，本來有意接話說下去的艦長，立刻條件反射的送銀屏裏那個人好多大大的白眼球。
韓子禾：“……”
“我能不知道啊？”簡章沒好氣的跟韓子禾說，“而且，你和你的單位領導怎麽想的呢？”
“你說我和我的領導？”韓子禾忽然發現簡章這話出現邏輯錯誤，正要說話呢，就見簡章很是郁悶的敲敲自己腦袋。
韓子禾嚇了一大跳。
“……我剛剛說了啥？”簡章揉著頭問。
韓子禾：“……你從何時起就不曾以往過事情了？嗯，我是說自從你徹底失憶之後到現在，這般長的時間裏呢，你就沒有再發現記憶力消退的事情？”
“完全沒有！”簡章說的很認真、很是篤定呢。
“可是，您剛才，好像又出現你最早之前的問題了。”韓子禾想了想，“我能清楚感覺到您剛剛說話時，情緒出現了些波動。”
這就時純忽悠對方了。
韓子禾真沒有本事說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出簡章是不是情緒出現波動。
要是擱自己兒女身上，韓子禾還有些把握；要是換成楚錚，韓子禾也有自信些，可是這人就是簡章，要想察覺到她情緒出現的波動，可不容易啊！
所以韓子禾就是忽悠簡章。
而之所以忽悠，也是為了讓簡章能夠盡快恢覆正常。
“我想剛剛我遣詞造句不恰當啊，不應該用‘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來我也糊塗很多啊！”韓子禾忽然想到自己剛剛猛然間用到的詞，立刻糾正說，“應該用‘以毒攻毒’更好啊！”
簡章聞言之後，緩緩地點點頭，默默在心裏說：“不論用哪個詞兒都可以，只要讓他恢覆之前的情況就好。”
“你是不是有很優秀很好的第三代需要輔導麽？”韓子禾忽然就莫名其妙來這麽句話，把簡章也給嚇很大一跳！
簡章聞言，那眼眸盡是無辜而可憐的無奈。
“你想怎麽做都可以，我肯定會全力配合！”
簡章固執的堅持自己曾經遭受到了催眠。
“所以，你想要……想要反催眠我？”
韓子禾見他猜出差不離兒啦，所以點點頭說：“你可以放心啊，即使反催眠你，我也會讓你保持在一個相對平衡也相對清醒的境況裏的！”
要是不放心，我也不會來這裏找你了。”簡章同樣在忽悠韓子禾。
那你還等什麽？
韓子禾覺得自己需要跟對方說清楚的註意事項太多了，以至於有些需要口述給對方聽，以獲得對方對她最大限度的配合。
“……聽到最後，我都有些恍然，以為我耳朵長繭子了。”簡章一開始還能聽進去，可是聽到最後，他這麽大人都快要覺得暈了。
“好吧，只要你簽個約定合同呢，我就不多說了。”
“……”怎麽感覺自己仍然在被忽悠呢？
“合同？”簡章有些郁悶，對於他而言，他不喜歡有人對他和他的生活有很過分的了解啊！
“你要是不想簽，就給我寫個清清楚楚的免責承諾就好。”
韓子禾自認為這是退而求其次，可是在簡章看，不論他簽不簽，不舒服的人都只是他這個人而已！
“那我還是跟你看看怎麽弄個合同比較好。”韓子禾說的很認真，聽到旁人耳朵裏呢，卻又是另外一副態度呢。
“好，你可以等片刻，我很多就會拿出讓你高興的菜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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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是這副樣兒？”當林白衣擡頭，看到湛湛又一次楞在那裏呵呵傻笑的時候，他已經有些無力去吐槽的意思了。
低頭問問韓品，可是他卻看到韓品的唇角也在不自覺上挑，頓時林白衣他就感覺自己一片真心被人家當棒球打出去了。
“我怎麽發現你跟湛湛都這麽高興呢？到底有啥好事？都跟我這個師祖說說？”說起來林白衣也是明知故問，自從他多嘴告訴這兄弟倆他們可能很快就要跟自己父母團圓之後，就這倆玩意兒，就開始這副樣子啦！任誰看不出，他們這是高興就要回國的事？
可是即使看出，林白衣也不想主動承認，畢竟承認了，他就不免連帶承認自己完全沒有徒弟和徒弟女婿對這倆小東西又吸引力！
說起來比不過自己徒弟也就算啦！畢竟徒弟是自己親徒弟，沒必要跟其計較啊，但是！徒弟女婿是因為徒弟和他在一起，才成為他的徒弟女婿，故而，他對那尚未正式見面的家夥，根本沒有太多好感。
現在他發現自己連那家夥都比不過，就有點兒郁悶。
這時，韓品才反應過來師祖怹老人家剛剛說了什麽，立刻推了推還在沈浸無限遐想的弟弟湛湛，然後忙不疊答話說：“我跟湛湛是高興可以跟爸媽和師祖團圓了呢！”
要是湛湛，可能就把“師祖”這詞兒忘記加進去了，這不是因為他跟林白衣不親近的緣故，而是湛湛向來大大咧咧，做起事情來呢，他不太會周全，雖然他其實心裏真實的想法和韓品說的差不太多。
他其實也只是把自己師祖給省略了而已。
可是他雖大咧，但是深知他性格的韓品卻很細心，所以不等傻弟弟說話，他就立刻搶上，不給他弟弟自由發揮的餘地。
他這樣做是很有成果的，這不，剛剛還想虎著臉嚇唬他們的林白衣高興多了。
“師祖怎麽這麽好哄？”雖然湛湛做事不太面面俱到，可是他又不傻，看到師祖樂呵呵樣，再看看自己哥哥投過來的意味深長的眸光，他還有啥沒想清楚呢？
“師祖就是很好哄啊！只要你能耐心，很快就能捋順師祖怹老人家情緒呢！”韓品朝湛湛眨眨眼，湛湛通過之前約定好的密碼本解譯，順利看懂他哥這番操作！
“哼哼哼，師祖我就是這般好哄啊！”湛湛跟韓品正跟那兒悄悄“對話”呢，不想，師祖林白衣竟湊過來，冷笑著哼出這句話來。
湛湛：“……”師祖是怎麽看出來噠？
韓品：“……”師祖不好哄啊！
……
韓子禾說了聲請進，半晌，簡章才緩緩從外面走進來。
這會兒，韓子禾已經收拾好計劃書了，現在就等簡章來這裏一步步完善她的計劃啦。
“能說說您是何時發現自己不對勁兒的？”韓子禾沒有那筆和本子記錄，甚至，她連筆都沒有放在手上，只是摩挲著手，認真的看向簡章問。她這般認真，也是想看看簡章能不能控制自己情緒，換句話說呢，就是看他是不是具備盡快回到正常生活的先決條件。其實韓子禾心裏很清楚，但是有些話說出來也無用啊，還有可能讓對方不高興，所以她也不做這般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當然可以。”和韓子禾想的不太一樣，聽到韓子禾問話之後，簡章連猶豫他都不帶猶豫的就點頭說好。
“事情還要從十數載前說起。”說起自己那段不想提及的曾經，簡章揉了揉頭，跟韓子禾說聲對不起後，就趴在韓子禾和他中間隔著的桌面上略作停頓，片刻之後他才緩緩坐起，邊使勁兒揉著頭邊讓自己沈浸在那段他自己都有些模糊的記憶裏。
“當時，我正在外面做聯絡員，順便發展一些渠道和人脈，在我發現自己不舒服前，我這方面的工作都很順利、也很成功啊。可是，在本來要大功告成的時候，我忽然就不省人事，等到後來清醒後才發現，我竟然被放到小島上。”
他說著話，試圖讓韓子禾能夠因此而被引導到他設置的情境裏，但是可惜的是，不知是他言語特別匱乏平淡，還是韓子禾的抵抗力和警覺性都很高，所以說到鄭源認為可以引起韓子禾專註的言語，對於韓子禾而言卻毫無作用。
“說真的，我現在想來啊，都會納悶兒，你說……我當時怎就沒有發現自己不對勁兒的地方呢？”
韓子禾的手微微頓了頓：“您是何時失憶？”
簡章粗粗琢磨小會兒，說：“說真話，我也不太記得，但是就是能夠肯定，從登上那座島之後，我漸漸發現自己記憶力有減退的現象出現。”
“你怎麽知道自己記憶力在減退呢？”
“這多簡單啊！”簡章告訴韓子禾說，“我當時很機靈，將當時度過的所有時光都用筆記錄下來，我也是從之前無意間整理出來的資料裏了解到當時具體情況的。”
韓子禾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簡章說：“我根據之前看到以前的自己詳細記錄下來的情況分析，我認為自己可能被註入了某種消除記憶的藥劑，可是要是根據記憶逐漸消失這般情況看，我不應該忘記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
“所以呢？”韓子禾聽他這麽說，能夠感覺出來，他這是有想法。
簡章猶豫了片刻說：“也許……我可能還被強制催眠啦。”
他這情況，要說，其實也不嚴重，要是想確認，韓子禾現在就有辦法試試他是不是遭遇過催眠。
韓子禾將自己想到的辦法跟簡章說過之後，想聽聽他究竟怎麽想。
“我當然想要找到自己當初失憶的真相。”
簡章說的很是肯定。
可是韓子禾還是從他言語中找到端倪：“我怎麽感覺……您其實，不大熱衷於記起以前的事情？”
簡章：“……”對方起的話題，他根本不想搭理啊！
“能不能問您個小小的問題呢？”
韓子禾見簡章有些抵觸她說的話，立刻改變語氣，也不提剛才簡章不答的問題，問：“我想這問題有可能和您想搞清楚的事情有關聯。”
“你問吧！”
簡章沈默片刻，到底還是點頭答應了她。
其實，不用她來詢問，他那心裏隱約能夠猜出她想問什麽。
說真的，要不是現在求到這人頭上，他在她提出這要求前，肯定就提前離席不奉陪了！
可是現在……呵呵，誰讓形勢比人強呢！
“您發現自己登上島那次，您所出的任務……有多少個戰友，也順利到國內報道去了？”
簡章雖然聽到這問題後，他那顆心開始隱隱作痛，可是這問題不是第一次聽到，韓子禾也不是頭個這麽問他的人。
所以雖然每次提及心都會痛，他還是沒有避開這些問題，勇敢的迎難而上啊！
“還有一個副手也順利的活下來了。”簡章嘆著氣說，“可是那次之後，我那個副手就被調到參謀部做事去了，我見到的機會根本不多。”
韓子禾對那人究竟調到何處不感興趣，於她看來對方要是真有問題，就他在人才雲集之地，除非沒有動作，要不然有動作就可能暴露。
所以，韓子禾將那個人放到一邊不提，繼續問簡章說：“你對於自己情況應該還算清楚，你就不打算找個正式大夫問問？”
“不用我自己找，剛剛被接到國內，我就接受了不止是一撥兒的領導詢問。”
“算是密集式審問不？”韓子禾聽到這，忽而躍躍欲試起來。
“不要用‘審問’這樣的用詞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呢！”
簡章難得跟韓子禾開個玩笑，韓子禾簡直不能夠適應啊！
大概看出韓子禾不太自在，簡章也恢覆成剛剛的態度了。
“你真認為自己可能遭遇了催眠？”
“要不然呢？！我也不想那麽認為，可是我發生的事情難以解釋。”
韓子禾看著面前這固執的人，忽而，就有些頭疼啊。
“你知道確定是不是遭遇過催眠的最好的方法是什麽不？”
韓子禾其實不認為簡章被催眠過，這樣的論斷在之前看到他時，她對他進行過簡單詢問之後，就很明確了。
可是明白的人不是簡章，所以韓子禾要想讓他聽得懂，恐怕就要多多費心啦！她所費心的頭件事情，就是用實際手段讓簡章自己確認自己沒被催眠。
“你可以具體說說怎麽做不？”聽到韓子禾有意幫助，簡章立刻點頭，忙不疊問韓子禾說，“我想看看我都可以怎麽做啊！”
“你聽說過‘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這話不？”
韓子禾剛說完，本來有意接話說下去的艦長，立刻條件反射的送銀屏裏那個人好多大大的白眼球。
韓子禾：“……”
“我能不知道啊？”簡章沒好氣的跟韓子禾說，“而且，你和你的單位領導怎麽想的呢？”
“你說我和我的領導？”韓子禾忽然發現簡章這話出現邏輯錯誤，正要說話呢，就見簡章很是郁悶的敲敲自己腦袋。
韓子禾嚇了一大跳。
“……我剛剛說了啥？”簡章揉著頭問。
韓子禾：“……你從何時起就不曾以往過事情了？嗯，我是說自從你徹底失憶之後到現在，這般長的時間裏呢，你就沒有再發現記憶力消退的事情？”
“完全沒有！”簡章說的很認真、很是篤定呢。
“可是，您剛才，好像又出現你最早之前的問題了。”韓子禾想了想，“我能清楚感覺到您剛剛說話時，情緒出現了些波動。”
這就時純忽悠對方了。
韓子禾真沒有本事說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出簡章是不是情緒出現波動。
要是擱自己兒女身上，韓子禾還有些把握；要是換成楚錚，韓子禾也有自信些，可是這人就是簡章，要想察覺到她情緒出現的波動，可不容易啊！
所以韓子禾就是忽悠簡章。
而之所以忽悠，也是為了讓簡章能夠盡快恢覆正常。
“我想剛剛我遣詞造句不恰當啊，不應該用‘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來我也糊塗很多啊！”韓子禾忽然想到自己剛剛猛然間用到的詞，立刻糾正說，“應該用‘以毒攻毒’更好啊！”
簡章聞言之後，緩緩地點點頭，默默在心裏說：“不論用哪個詞兒都可以，只要讓他恢覆之前的情況就好。”
“你是不是有很優秀很好的第三代需要輔導麽？”韓子禾忽然就莫名其妙來這麽句話，把簡章也給嚇很大一跳！
簡章聞言，那眼眸盡是無辜而可憐的無奈。
“你想怎麽做都可以，我肯定會全力配合！”
簡章固執的堅持自己曾經遭受到了催眠。
“所以，你想要……想要反催眠我？”
韓子禾見他猜出差不離兒啦，所以點點頭說：“你可以放心啊，即使反催眠你，我也會讓你保持在一個相對平衡也相對清醒的境況裏的！”
要是不放心，我也不會來這裏找你了。”簡章同樣在忽悠韓子禾。
那你還等什麽？
韓子禾覺得自己需要跟對方說清楚的註意事項太多了，以至於有些需要口述給對方聽，以獲得對方對她最大限度的配合。
“……聽到最後，我都有些恍然，以為我耳朵長繭子了。”簡章一開始還能聽進去，可是聽到最後，他這麽大人都快要覺得暈了。
“好吧，只要你簽個約定合同呢，我就不多說了。”
“……”怎麽感覺自己仍然在被忽悠呢？
“合同？”簡章有些郁悶，對於他而言，他不喜歡有人對他和他的生活有很過分的了解啊！
“你要是不想簽，就給我寫個清清楚楚的免責承諾就好。”
韓子禾自認為這是退而求其次，可是在簡章看，不論他簽不簽，不舒服的人都只是他這個人而已！
“那我還是跟你看看怎麽弄個合同比較好。”韓子禾說的很認真，聽到旁人耳朵裏呢，卻又是另外一副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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