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三章猶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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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二十三章 猶豫啦
鄭源覺得很不對勁兒！
這樣的不對勁兒已經持續了幾天了。
眼瞅著臨近人員分流的時刻，他發現艦長看起來有些不再狀態。
“你也發現了？”
大瀟看看周遭，見到沒有其他人在，就湊到鄭源跟前兒，小聲說著自己剛剛的發現：“我看到艦長有那麽剎那差點兒就昏倒了！要不是他手快，一把拽住船舷上的欄桿，我保證他能跌到海裏去呢！當時嚇我一大跳，真就差點兒蹦過去看他，好在他沒事兒，我也理智住了。”
鄭源：“……”什麽叫理智住啦？這話奇特啊！
見對方表情一言難盡，大瀟摸著腦袋，給他個白眼兒：“這都聽不懂啊！你也不想想，別說我啦，就是你，在這艘艦上也算客人！人家主人窘境，讓你看到了，你說尷尬不？”
鄭源想了想，緩緩地點點頭：“好像是有些……”
“嘖，你別好像是有點兒啊！本來就是啊！這話你得說的特別堅定，要不然顯得我多猶豫！”
鄭源轉開眼睛，不瞅面前這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家夥。
大瀟也不在意，憨憨厚厚地笑：“我這還沒說完呢！你聽啊！”
“你說，我聽著呢！”雖然對於大瀟有些不忍直視，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鄭源也不可能例外，故而耳朵尖兒輕輕地顫抖之後，就讓大瀟快點兒接著說。
大瀟也不拿捏：“我當時親眼看艦長先生臉色不對，那張臉蒼白的就跟剛受刑！”
“……”這說的好像親眼所見呢！
鄭源覺得大瀟肯定對自己說的話進行藝術加工了。
“我可沒有！”大瀟不承認啊，“我說的很真實！除卻可能有的記憶方面的偏差外，根本就沒喲誇大其詞，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他看起來還挺認真激動，這讓鄭源在心裏默默收回之前的篤定。
當然，這本身也不是啥值得爭論的點，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聽聽而已。
“你還發現了啥？”
“嗯……”大瀟摸著才冒出不久的青胡茬，想想之後又說，“要說發現，還真有！”
“你就不要賣關子啦！趕緊說！”鄭源想起自己之前無意間看到的一幕，忍不出催促說，“還有什麽問題？”
“當時艦長的眼睛好像有些奇怪！”
大瀟說的篤定，鄭源一聽不禁瞇起眼睛，腦海裏不自覺將其和自己見過的畫面進行對比。
“你能覆述那是怎麽個奇怪麽？”
“當然！我覆述能力可很強呢！”
“哦？那我可要聽聽！”
雖然說的自信，可是到了需要詳細描述的時候，大瀟還是很沈穩的，他想了想會兒，才說：“好像當時的艦長有些人格分裂的樣子！”
“噗！”剛剛喝水的鄭源聞言之後，立刻沒忍住，一口水全部噴出去了。
“……”大瀟這次清晰意識到身手靈活，有多麽重要啊！
幸好他寶刀未老呢，身形一扭一轉，就躲開了鄭源方面不經意間偷襲而至的“水霧”呢。
“怎麽啦這是！”大瀟閃開之後，郁悶的看著鄭源問，“我說你該不會借機出氣吧？”
“你有讓我借機出氣的理由？”鄭源擡眼看他。
大瀟雙手向外攤開，聳肩說：“我也不知道。”
鄭源不搭理他：“我不清楚你怎麽這麽判斷艦長之前的反應，話說……你以前見到過人格分裂的人？”
“有所耳聞。”
鄭源：“……”這就是沒見過。
真不知這人怎麽能說的那麽信誓旦旦。
“你別這般看我！”大瀟使勁兒擺手說，“我雖然只有理論基礎，但是那也不算是無所知吧！我看他當時反應真很像！”
“這樣的論斷，你以後最好還是別再說啦！”說出來就真是給自己拖後腿呢。
鄭源好意提醒。
大瀟聽進去了，卻很是無奈啊：“你怎麽就認為我在信口開河呢？我說的真有論斷呢！要是你不信呢……這樣吧，你等等！”
大瀟一拍額頭，轉身跑回自己那間宿舍。
鄭源看著他跑遠身影，臉上表情頓時和之前的淡然不同了，反而看著有些嚴肅的嚇人。
雖然對於大瀟之前論斷有所質疑，但是鄭源也不是大瀟以為的那樣，認為大瀟的話不可信。
雖然不認為艦長有人格分裂，可是，他之前見過幾次對方的特殊，那是他和對方熟悉的時候所沒有出現過的。
“要不就真和大瀟說的差不多，失憶的事影響到他了。”
鄭源輕敲著手指琢磨：“要不，就是……艦長不是原來那艦長了！”
“要不要上報呢？”
他略有些猶豫。
說真話，要是艦長和他只是曾經的領導和下級的關系，他能毫不猶豫將所有可疑之處上報，至於對方是不是會因此被影響，鄭源想，他應該是顧不上太多的。
可問題是，艦長作為昔日領導，對他不僅有知遇之恩，甚至在他初出茅廬時，還曾舍身救援。
這樣深厚的情誼，根本沒有因為時間流轉而有所減輕。
哪怕艦長失憶，他所念的情誼，只是單方面懷念而已。
想到這兒，不能有所決斷的鄭源，感到有些煩躁。
他可以因為對方不再記起他，而遠離對方的生活，但是絕對不能接受有人冒充他在這裏生活。
這般想著，鄭源的態度漸漸發生傾斜。
“好像他回國後，就跟昔日感情深厚的未婚妻發生沖突，不久之後雙方就解除了婚約？而現在的妻子，好像從未聽他提及過，這裏會不會有問題？”鄭源瞇著眼睛，琢磨，“是不是可以從他前未婚妻那裏打聽到有用線索信息呢？”
說真話，鄭源對此心動不已。
艦長昔日的未婚妻，鄭源楚錚他們也都認識，那般溫柔漂亮善良還很聰明的準軍嫂，當初可沒少給自己未婚夫手下的兵蛋子們送吃食！
很多時候就怕多想，就想鄭源現在，越這麽琢磨，就越認為這位艦長不是曾經他那嚴厲卻很不失溫和的老領導。
“事不遲宜，看來還是應該事無巨細上報給領導了！”想來想去，鄭源到底決定全部上報。
至於領導時候怎麽想，那就不由他了。
若是日後查證證明是他想多了……
那麽，他自然會一力承擔並努力補償老領導。
這般想著，鄭源的眸光就越發堅定起來！
“我說夥計，你這是想什麽，這麽認真啊！我喊你好多遍，你都不知道誒！”大瀟連搖晃帶呼喚的，將剛剛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鄭源叫醒，他手裏搖晃著帶來的硬盤，等到鄭源眸子不迷茫了，就讓他看，“你自己插在專用設備上看看！都是我對剛剛提到的人格分裂的研究，還有很多當初所用的資料在裏面呢！”
鄭源看著讓這家夥強行塞到手裏的硬盤，都不值該怎麽說才好了：“……”他看這玩意兒幹哈呢！
他又不做研究，難不成讓他一起打包發給領導？
不要開玩笑了！
他就不認為艦長是出現多人格了！
他自己都不信，他能扔給領導瞧啊？！怎麽可能呢！
“你看啊！這是猶豫什麽！”大瀟熱情的催促他。
這讓鄭源隱藏起來的多疑屬性浮現出來——這人這麽積極叫他看，難不成是想通過這玩意在他的專用設備上留下聯絡點，然後以後就不用他授權，他自己就能登錄到他的專用設備上來？
這麽想著，雖清楚不應該這般想，鄭源還是將大瀟當初可疑對象。
大瀟：“……”
莫名其妙就打了個哆嗦，大瀟以為自己可能要著涼，還縮了縮肩膀：“我說，咱能不能繼續說話，要是不能我可就要回去睡覺啦！”
鄭源揮揮手——這是讓大瀟可以自己活動啦。
只是對方沒有默契，根本沒看懂他，吸吸鼻子還問：“你這、這是……怎麽個意思啊？”
鄭源也意識到大瀟不是楚錚，甚至不是沈亮和等人，他們之間的默契雖然在之前的搭檔合作中鍛煉出來些，但是卻不多，還不足以在未進行溝通前就能有效交流。
“我這就沒意思！你這還有事沒？要是沒事兒啦，你就先回去休息好啦！等會就要投放隊員下海了，你就再準備下！”鄭源忍著搓臉沖動，繼續揮手讓大瀟撤。
大瀟聞言，剛開始，還條件反射地跟他點點頭說好，可是剛轉過身，他就反應過來不對勁兒，旋即腳踝用力，頓時整個人就以足為中心，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看向鄭源，氣呼呼地問：“怎麽這就讓走？不是話都沒說完呢！”
“你想說什麽？”鄭源一心系在跟領導匯報的事情上，對於大瀟問話，就難免有些敷衍啦。
大瀟頓時忿忿：“你說呢，話才說一半兒，你就轟人啊！更何況，我可專程跑回宿舍翻騰半晌，找到這個的，你竟然看都不看，是不是太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果實啦！”
耳畔傳來大瀟對他的質問時，鄭源也不含糊，不好面兒上懟，就在心裏回應：“你這強加的勞動果實，是你不經同意就拿來的，誰跟你要呢！”
“好吧，這只硬盤你給我好啦，我自己研究研究啊，等到研究過了，再還給你！”心裏使勁懟，鄭源面上不顯，搖晃著手裏的硬盤，這般說著，他這言外之意，其實就是讓大瀟快點兒回去。
只是大瀟好像不太懂：“我說你研究呢，就歸你研究啦！可是這硬盤你需要還給我，你要想研究呢，那好，你自己拷貝後，盡可以踏實看，我不打擾你就是啦！”
鄭源垂首心說，原來，你還知道自己這是打擾別人啦？！
要是是的話，那可真是要謝謝啦！可喜可賀啊！
“那就先放你那裏好啦，有時間你發給我好啦！”
“就這東西都在你手裏了，你還讓我回去發送給你，你不認為這很多此一舉？！”大瀟對於鄭源提議，很是不可置信，“你怎麽能提出這麽可笑的問題呢！”
“我這裏就有一臺專用設備，組織規定不允許外接任何非任務隊員提供的任何設備，所以……你應該懂的啊！”
“……”鄭源既然都這麽說啦，那大瀟也只能點頭嘆氣。
“那你早說啊！你要是剛說了，何至於我折騰那麽大趟！”
“……”讓他這般說的，鄭源有一瞬間就恍惚起來，好像剛剛沒找到說話時機的自己當時是攛掇大瀟找資料去了！
“老鄭？！”大瀟還想說話，可是一回頭就正好看到鄭源發怔，立刻用手指點他肩膀，“你這最近怎麽時而清醒時而迷糊，這說著話呢！你跟我都沒說清楚呢，你怎麽又放飛自己啦！”
“抱歉！我這是琢磨怎麽安排才能讓下海隊員激發出自己最大的潛力來。”不走心的鄭源，隨意就胡捏出這般理由。
“啊？哦！”大瀟點點頭，算是接受這個說法了，至於是不是真就采信……那就不清楚啦。
“好吧，那你繼續想吧，這玩意我拿走，就按你說的，給你發個資料包好啦！”
“多謝。”大瀟既然識趣，鄭源也給面子，客客氣氣道謝，讓大瀟高興些。
……
大瀟離開之後不久，鄭源就將想要匯報給領導的內容編輯好，現在只要輕輕一按“發送”，上級領導就能接到他的匯報，可是，等到光標都指向那裏後，鄭源卻猶豫了。
原本還算穩定沈默的光標，忽而就飄忽起來啦，不清楚是不是他就打算這麽做，還是無意間的那般一點，反正到最後光標精準的落在“保存”按鍵，將自己的匯報當成草稿存起來了。
鄭源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之後，不由自主地緩輸出口氣，甚至用氣聲自言自語：“這算不算是本該這樣呢！”
鄭源的眸子裏很迅速的閃過一抹光芒，那般亮眼的，讓人見到就愉悅不已的光芒。
“看來，也許……也許應該到艦長那裏探聽探聽情報。”想到就做，是楚錚跟鄭源他們中隊保持下來的優良傳統。
想到這，他利落地將設備帶在身上後，就步伐大邁的走向艦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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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源覺得很不對勁兒！
這樣的不對勁兒已經持續了幾天了。
眼瞅著臨近人員分流的時刻，他發現艦長看起來有些不再狀態。
“你也發現了？”
大瀟看看周遭，見到沒有其他人在，就湊到鄭源跟前兒，小聲說著自己剛剛的發現：“我看到艦長有那麽剎那差點兒就昏倒了！要不是他手快，一把拽住船舷上的欄桿，我保證他能跌到海裏去呢！當時嚇我一大跳，真就差點兒蹦過去看他，好在他沒事兒，我也理智住了。”
鄭源：“……”什麽叫理智住啦？這話奇特啊！
見對方表情一言難盡，大瀟摸著腦袋，給他個白眼兒：“這都聽不懂啊！你也不想想，別說我啦，就是你，在這艘艦上也算客人！人家主人窘境，讓你看到了，你說尷尬不？”
鄭源想了想，緩緩地點點頭：“好像是有些……”
“嘖，你別好像是有點兒啊！本來就是啊！這話你得說的特別堅定，要不然顯得我多猶豫！”
鄭源轉開眼睛，不瞅面前這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家夥。
大瀟也不在意，憨憨厚厚地笑：“我這還沒說完呢！你聽啊！”
“你說，我聽著呢！”雖然對於大瀟有些不忍直視，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鄭源也不可能例外，故而耳朵尖兒輕輕地顫抖之後，就讓大瀟快點兒接著說。
大瀟也不拿捏：“我當時親眼看艦長先生臉色不對，那張臉蒼白的就跟剛受刑！”
“……”這說的好像親眼所見呢！
鄭源覺得大瀟肯定對自己說的話進行藝術加工了。
“我可沒有！”大瀟不承認啊，“我說的很真實！除卻可能有的記憶方面的偏差外，根本就沒喲誇大其詞，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他看起來還挺認真激動，這讓鄭源在心裏默默收回之前的篤定。
當然，這本身也不是啥值得爭論的點，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聽聽而已。
“你還發現了啥？”
“嗯……”大瀟摸著才冒出不久的青胡茬，想想之後又說，“要說發現，還真有！”
“你就不要賣關子啦！趕緊說！”鄭源想起自己之前無意間看到的一幕，忍不出催促說，“還有什麽問題？”
“當時艦長的眼睛好像有些奇怪！”
大瀟說的篤定，鄭源一聽不禁瞇起眼睛，腦海裏不自覺將其和自己見過的畫面進行對比。
“你能覆述那是怎麽個奇怪麽？”
“當然！我覆述能力可很強呢！”
“哦？那我可要聽聽！”
雖然說的自信，可是到了需要詳細描述的時候，大瀟還是很沈穩的，他想了想會兒，才說：“好像當時的艦長有些人格分裂的樣子！”
“噗！”剛剛喝水的鄭源聞言之後，立刻沒忍住，一口水全部噴出去了。
“……”大瀟這次清晰意識到身手靈活，有多麽重要啊！
幸好他寶刀未老呢，身形一扭一轉，就躲開了鄭源方面不經意間偷襲而至的“水霧”呢。
“怎麽啦這是！”大瀟閃開之後，郁悶的看著鄭源問，“我說你該不會借機出氣吧？”
“你有讓我借機出氣的理由？”鄭源擡眼看他。
大瀟雙手向外攤開，聳肩說：“我也不知道。”
鄭源不搭理他：“我不清楚你怎麽這麽判斷艦長之前的反應，話說……你以前見到過人格分裂的人？”
“有所耳聞。”
鄭源：“……”這就是沒見過。
真不知這人怎麽能說的那麽信誓旦旦。
“你別這般看我！”大瀟使勁兒擺手說，“我雖然只有理論基礎，但是那也不算是無所知吧！我看他當時反應真很像！”
“這樣的論斷，你以後最好還是別再說啦！”說出來就真是給自己拖後腿呢。
鄭源好意提醒。
大瀟聽進去了，卻很是無奈啊：“你怎麽就認為我在信口開河呢？我說的真有論斷呢！要是你不信呢……這樣吧，你等等！”
大瀟一拍額頭，轉身跑回自己那間宿舍。
鄭源看著他跑遠身影，臉上表情頓時和之前的淡然不同了，反而看著有些嚴肅的嚇人。
雖然對於大瀟之前論斷有所質疑，但是鄭源也不是大瀟以為的那樣，認為大瀟的話不可信。
雖然不認為艦長有人格分裂，可是，他之前見過幾次對方的特殊，那是他和對方熟悉的時候所沒有出現過的。
“要不就真和大瀟說的差不多，失憶的事影響到他了。”
鄭源輕敲著手指琢磨：“要不，就是……艦長不是原來那艦長了！”
“要不要上報呢？”
他略有些猶豫。
說真話，要是艦長和他只是曾經的領導和下級的關系，他能毫不猶豫將所有可疑之處上報，至於對方是不是會因此被影響，鄭源想，他應該是顧不上太多的。
可問題是，艦長作為昔日領導，對他不僅有知遇之恩，甚至在他初出茅廬時，還曾舍身救援。
這樣深厚的情誼，根本沒有因為時間流轉而有所減輕。
哪怕艦長失憶，他所念的情誼，只是單方面懷念而已。
想到這兒，不能有所決斷的鄭源，感到有些煩躁。
他可以因為對方不再記起他，而遠離對方的生活，但是絕對不能接受有人冒充他在這裏生活。
這般想著，鄭源的態度漸漸發生傾斜。
“好像他回國後，就跟昔日感情深厚的未婚妻發生沖突，不久之後雙方就解除了婚約？而現在的妻子，好像從未聽他提及過，這裏會不會有問題？”鄭源瞇著眼睛，琢磨，“是不是可以從他前未婚妻那裏打聽到有用線索信息呢？”
說真話，鄭源對此心動不已。
艦長昔日的未婚妻，鄭源楚錚他們也都認識，那般溫柔漂亮善良還很聰明的準軍嫂，當初可沒少給自己未婚夫手下的兵蛋子們送吃食！
很多時候就怕多想，就想鄭源現在，越這麽琢磨，就越認為這位艦長不是曾經他那嚴厲卻很不失溫和的老領導。
“事不遲宜，看來還是應該事無巨細上報給領導了！”想來想去，鄭源到底決定全部上報。
至於領導時候怎麽想，那就不由他了。
若是日後查證證明是他想多了……
那麽，他自然會一力承擔並努力補償老領導。
這般想著，鄭源的眸光就越發堅定起來！
“我說夥計，你這是想什麽，這麽認真啊！我喊你好多遍，你都不知道誒！”大瀟連搖晃帶呼喚的，將剛剛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鄭源叫醒，他手裏搖晃著帶來的硬盤，等到鄭源眸子不迷茫了，就讓他看，“你自己插在專用設備上看看！都是我對剛剛提到的人格分裂的研究，還有很多當初所用的資料在裏面呢！”
鄭源看著讓這家夥強行塞到手裏的硬盤，都不值該怎麽說才好了：“……”他看這玩意兒幹哈呢！
他又不做研究，難不成讓他一起打包發給領導？
不要開玩笑了！
他就不認為艦長是出現多人格了！
他自己都不信，他能扔給領導瞧啊？！怎麽可能呢！
“你看啊！這是猶豫什麽！”大瀟熱情的催促他。
這讓鄭源隱藏起來的多疑屬性浮現出來——這人這麽積極叫他看，難不成是想通過這玩意在他的專用設備上留下聯絡點，然後以後就不用他授權，他自己就能登錄到他的專用設備上來？
這麽想著，雖清楚不應該這般想，鄭源還是將大瀟當初可疑對象。
大瀟：“……”
莫名其妙就打了個哆嗦，大瀟以為自己可能要著涼，還縮了縮肩膀：“我說，咱能不能繼續說話，要是不能我可就要回去睡覺啦！”
鄭源揮揮手——這是讓大瀟可以自己活動啦。
只是對方沒有默契，根本沒看懂他，吸吸鼻子還問：“你這、這是……怎麽個意思啊？”
鄭源也意識到大瀟不是楚錚，甚至不是沈亮和等人，他們之間的默契雖然在之前的搭檔合作中鍛煉出來些，但是卻不多，還不足以在未進行溝通前就能有效交流。
“我這就沒意思！你這還有事沒？要是沒事兒啦，你就先回去休息好啦！等會就要投放隊員下海了，你就再準備下！”鄭源忍著搓臉沖動，繼續揮手讓大瀟撤。
大瀟聞言，剛開始，還條件反射地跟他點點頭說好，可是剛轉過身，他就反應過來不對勁兒，旋即腳踝用力，頓時整個人就以足為中心，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看向鄭源，氣呼呼地問：“怎麽這就讓走？不是話都沒說完呢！”
“你想說什麽？”鄭源一心系在跟領導匯報的事情上，對於大瀟問話，就難免有些敷衍啦。
大瀟頓時忿忿：“你說呢，話才說一半兒，你就轟人啊！更何況，我可專程跑回宿舍翻騰半晌，找到這個的，你竟然看都不看，是不是太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果實啦！”
耳畔傳來大瀟對他的質問時，鄭源也不含糊，不好面兒上懟，就在心裏回應：“你這強加的勞動果實，是你不經同意就拿來的，誰跟你要呢！”
“好吧，這只硬盤你給我好啦，我自己研究研究啊，等到研究過了，再還給你！”心裏使勁懟，鄭源面上不顯，搖晃著手裏的硬盤，這般說著，他這言外之意，其實就是讓大瀟快點兒回去。
只是大瀟好像不太懂：“我說你研究呢，就歸你研究啦！可是這硬盤你需要還給我，你要想研究呢，那好，你自己拷貝後，盡可以踏實看，我不打擾你就是啦！”
鄭源垂首心說，原來，你還知道自己這是打擾別人啦？！
要是是的話，那可真是要謝謝啦！可喜可賀啊！
“那就先放你那裏好啦，有時間你發給我好啦！”
“就這東西都在你手裏了，你還讓我回去發送給你，你不認為這很多此一舉？！”大瀟對於鄭源提議，很是不可置信，“你怎麽能提出這麽可笑的問題呢！”
“我這裏就有一臺專用設備，組織規定不允許外接任何非任務隊員提供的任何設備，所以……你應該懂的啊！”
“……”鄭源既然都這麽說啦，那大瀟也只能點頭嘆氣。
“那你早說啊！你要是剛說了，何至於我折騰那麽大趟！”
“……”讓他這般說的，鄭源有一瞬間就恍惚起來，好像剛剛沒找到說話時機的自己當時是攛掇大瀟找資料去了！
“老鄭？！”大瀟還想說話，可是一回頭就正好看到鄭源發怔，立刻用手指點他肩膀，“你這最近怎麽時而清醒時而迷糊，這說著話呢！你跟我都沒說清楚呢，你怎麽又放飛自己啦！”
“抱歉！我這是琢磨怎麽安排才能讓下海隊員激發出自己最大的潛力來。”不走心的鄭源，隨意就胡捏出這般理由。
“啊？哦！”大瀟點點頭，算是接受這個說法了，至於是不是真就采信……那就不清楚啦。
“好吧，那你繼續想吧，這玩意我拿走，就按你說的，給你發個資料包好啦！”
“多謝。”大瀟既然識趣，鄭源也給面子，客客氣氣道謝，讓大瀟高興些。
……
大瀟離開之後不久，鄭源就將想要匯報給領導的內容編輯好，現在只要輕輕一按“發送”，上級領導就能接到他的匯報，可是，等到光標都指向那裏後，鄭源卻猶豫了。
原本還算穩定沈默的光標，忽而就飄忽起來啦，不清楚是不是他就打算這麽做，還是無意間的那般一點，反正到最後光標精準的落在“保存”按鍵，將自己的匯報當成草稿存起來了。
鄭源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之後，不由自主地緩輸出口氣，甚至用氣聲自言自語：“這算不算是本該這樣呢！”
鄭源的眸子裏很迅速的閃過一抹光芒，那般亮眼的，讓人見到就愉悅不已的光芒。
“看來，也許……也許應該到艦長那裏探聽探聽情報。”想到就做，是楚錚跟鄭源他們中隊保持下來的優良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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