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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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 餘韻
韓子禾和楚錚等人離開之後，原本的空間也漸漸地安靜下來，略顯冷清。
“您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呢？”“楚錚”側首微笑。
渺遠頷首：“我需要這裏的些許助力，可能會對你造成影響。”
“楚錚”聽不懂渺遠這話究竟何意，但是，這不影響他正常合理的推斷。
他之前也見識到渺遠與眾不同的能力，和徹底顛覆他認知的力量，所以即使聽不太懂，他也大概能理解這人的意思。
“您這是告知，還是詢問呢？”這樣的態度對他而言很重要，這有助於他甄別有用因素，讓他做出合適、正確的決定。
“我只是跟你打聲招呼，事實上，你能看見我，這對你、還有我而言，都有影響。”渺遠淡聲說。
“但問題是，是您闖進了我所在的這方世界。”“楚錚”知道，和渺遠講道理，其實沒有什麽用處，他和她生活的時代不同，所以腦海中的認知也不同，這樣的彼此，想要進行完美溝通，簡直天方夜譚！
“這也是沒法子，你以為是我樂意來此的？呵呵呵。”渺遠翻了翻眼，斜睨著“楚錚”說，“你也不用緊張，我說的那點兒小小的影響，對你構不成任何傷害，我只不過是處於光明磊落的目的，才這麽跟你說，你不要想太多。”
“……”“楚錚”清清嗓子，試探著小聲地問她，“若是說我根本不緊張，您會不會信？”
渺遠看看他：“你高興就好啊，我信不信你，也不重要。”
“楚錚”：“……”
“您是不是還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楚錚”想到對方很可能是想讓他效勞才說這麽多話，為讓自己的心情保持愉悅，他還是主動了，“您可以直說。”
“我就是想問你，你到底還想不想見你前妻了？”
“什麽意思？！”“楚錚”以為自己聽差啦，不由瞪圓眼睛，想要從對方表情上辨別出自己聽見的話是不是出現了誤差，“您說的……該不會是、是我所以為的那意思？”要真是的話，他就要好好想想該怎麽選擇了。
“就是你聽到的這意思！”渺遠沒有興趣跟他打啞謎，就幹脆地直說了，“是這樣的，我已經定位到你前妻具體的落地位置了，雖然想讓你過去那裏不太容易，但是讓你們像楚錚和韓子禾出現在你面前這樣的見面，還是不太難的，只要時機合適，我可以隨時幫你哦！”
聽到這兒，“楚錚”才松口氣：“您想讓我幫您捎帶什麽東西呢？”
“聰明！”渺遠打了個響指，誇讚說，“我要帶的東西，說給你你也不一定能記住，這是我師門特殊手法制作的書簡，你只要帶過去給她看，她自然知道該準備什麽，到時候你只管聽吩咐帶回來就可以。”
“這肯定沒問題，但是，我有兩件事兒想問清楚！”“楚錚”不打算討價還價，所以就直說了。
對此，渺遠很自然的朝她點頭：“你說。”
“第一，我到那裏之後，還能不能回來？怎麽才能回來？第二件事情呢，就是我幫你捎帶東西，會不會懟她所在的世界造成影響？”
“對於你的問題，我想，我最好還是倒著回答你——首先，我出現在這裏，咱們之間的關聯就已經產生了，尤其是你和我對答這麽半天。那麽同理，你出現在她那，也當然會對她產生一定的影響，不過還是那句話，你不需要擔心，這樣的影響，只要不是頻繁不是大量的出現，偶爾一次，就算有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
“楚錚”：“……”渺遠這話要是不假，那之前的開場，他豈不是讓這人給忽悠了！
心裏微微有些不滿，但是，還不算太嚴重，所以“楚錚”默認渺遠沒有說謊。
“至於，你說的，嗯，那第一個問題麽……”渺遠忽略了“楚錚”言辭中的不滿，繼續按照她的進度，說，“你拿到東西後，基本就可以出來啦，不過要是和她話不投機半句多的話，你接過東西後，心裏默念我的名姓就好了。”
“您這麽說，反而讓我有些忐忑，我那個前妻應該不至於變化太大吧？”“楚錚”也就是隨口說，他也沒等渺遠回答的意思，就繼續說，“那……好吧，我就跟子禾還有那個我稱呼您了。”
渺遠頷首。
“楚錚”說：“我能知道您要我幫忙從她那裏拿東西有什麽用麽？”
“肯定不是用在你這個世界。”渺遠回答的那叫個幹脆。
“楚錚”：“……”
這樣的回答，也真是……真是經典啊！
無奈地笑著搖搖頭，跟渺遠說：“是我太冒昧了，您就當我沒問。”
“你這年輕人，也太講效率了，我就是說話慢那麽點兒，你就等不得要自言自語啦？！”渺遠奇怪的看他說，“你我不在一個世界，跟你說也沒事。”
“楚錚”：“……”
好，這合著是他搶話啦？！
OK！OK！他不說話了！
“你也看到了，後繼徒子徒孫無能，將師門傳承經都能給弄丟，我也真是無可奈何啦！左右對他們的智商，我是不敢給予太多信任，所以只能自己想辦法，給他們接收前輩所留下的資產成功率做些輔助提升。”
“楚錚”：“……”這份前輩之心，還真讓人感動！
說到替後輩擔憂，渺遠就有很多話要說：“其實，做這麽多，我也不知道真正能夠產生效果的有多少，只能希望徒子徒孫那幫後輩不要太不爭氣，若是智商和能力都跌破了我想象力的界線……也只能說陌門延續註定出現缺損。”
“楚錚”：“……”雖然感動，可是這麽質疑後輩，好麽？！
“我說的有些多，你聽聽就好，不用太走心，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會兒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渺遠揮揮手，不以為然的說，“自從來到這裏，我這記性就不大好，你可要加快些動作，我大概也快要從這裏離開了。”
“我這什麽時候都可以。”“楚錚”忍好半天，才將吐槽沖動給忍下了，說出這麽句話。
渺遠點點頭：“那你就出發吧，好好兒和她說說話，正好也能解了你這一直以來的困惑。”
……
“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渺遠發現跟前兒有個和她一樣的觀眾時，很是稀奇，“你就是韓子禾所說的師父？”
“前輩將那小子扔到我徒弟跟前兒是為了什麽？”林白衣眼睛不離開渺遠面前的屏幕，仔細的看著“楚錚”和他前妻，也就是他在這個世界裏的真正的徒弟韓子禾，他們之間的對話隱隱約約傳到他耳中，讓他聽得有滋有味。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為了給你們這幫不爭氣的後輩多留幾條退路吧！”說到這兒，渺遠忽然意識到自己可以沖這個後輩發發脾氣誒！
“您有話甭噴我，我又不是掌門！而且，據我所知，從我師祖那代，甚至更上面的前輩，接觸到的陌門就是我們現在這樣子的，說起來，經我等努力，咱師門還繁華很多呢！”
“是不是進步了，也不是你說的就能算呢！”
渺遠哼了哼：“我也不想跟你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弟子計較，你要是想彌補清源山一脈的傳承接續，你就靜靜地在這裏聽著，等到最後我從這裏離開時，自然會給你們這幫不爭氣的徒子徒孫們留下有用資產。”
林白衣聽懂了，這位前輩此話言外之意，就是讓他不要跟怹犟嘴。
不讓犟嘴啊？這、這可不太好辦，要知道，他師父想了那麽久的辦法，都不能讓他將炮口調轉。
“你若是忍不住，就多想想清源山傳承吧！”看出這個小輩大概的性情，渺遠立刻拋出誘餌，讓林白衣少說少問。
“那我還是看徒弟和徒弟女婿吧！”林白衣覺得讓他不懟人的難度太高，就算是撤出清源傳承也是一樣，所以還是用‘楚錚’和他徒弟的對話來吸引他的註意力吧！
“誒？！怎麽聽不到他們說話聲啦？！”林白衣傻眼了，“剛剛還能聽清！怎麽才這麽會兒工夫，情況就不同啦？”
“人家小兩口說悄悄話，你這個長輩跟那兒聽墻角，合適麽？啊？！”
讓渺遠這般詢問，林白衣立刻表示說：“怎麽不合適？您作為陌門特級大前輩，聽師門後輩和對象說話，就好了？！”
註意到渺遠的各樣生理反應，林白衣心裏就有數兒了，他知道，在他無法聽清小徒弟和對象交談的時候，渺遠肯定是能聽到的！而且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好吧，你也聽！”渺遠響指打起，瞬間，林白衣的耳朵就充斥著小徒弟和“楚錚”激烈辯論的話語聲了。
“他們這麽久不見面，都能激辯到這樣地步，若是真一起生活啦，他們豈不是有更加豐富的爭吵材料啦？！”渺遠搖搖頭，“我真不懂他們怎麽會走到一起去的！看來分開他們還真是正確的選擇呢！就是不知‘楚錚’怎麽就對你小徒弟這麽念念不忘啊！”
林白衣看著他們辯論，也很無奈地說：“我記憶裏的小徒弟也不是這樣啊！雖然她平時喜歡做夢，可是還是很有素質的！”
他說到這兒，立刻緊張起來，瞪向渺遠問：“前輩，您到底把我這徒弟給鼓搗到什麽樣了？！”
“你這孩子，會不會說話啊？！”渺遠瞪他威脅，“你要是再這麽不講究大小，就跟我用這麽隨隨便便的語氣說話，你可別怪我以大欺小啊！”
“……”若是按照林白衣那性子，肯定是要問怹怎麽個以大欺小，但是考慮到面前這人這不是他“欺負”慣的師父和師兄，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前輩，我要回來！”這林白衣剛打算投入到“楚錚”和他徒弟之間的對話中，“楚錚”就叫出這句話，然後，也不等他細究這小子話裏這“前輩”到底是誰，這小子就從那屏幕裏回到了他和渺遠這邊。
“給，前輩，這是她給我的。”見到渺遠，“楚錚”立刻遞上前妻韓子禾讓他轉交給渺遠的東西，“物件原封不動給您，您可看好啦啊！我是過期不候！”
“瞧把你給小心噠啊！”渺遠接過來後，也不打量，徑直揣到袖子裏面了。
“前輩，您這是……袖裏乾坤啊？！”“楚錚”有些激動，以為自己這是見識到故事裏的傳說技能了。
“你可真傻！”林白衣不想看他那副傻樣子，立刻毫不猶豫地向其潑了冷水，“你自己生活在怎樣一個世界，你就沒數兒啊？！尤其是你的職業，讓你比平常百姓知道的多的多，你還問這麽幼稚話題，是不是傻呢！”
“瞧您說的，我怎麽傻？！這不是渺遠前輩給我們看到的手段，太讓我們三觀承受考驗，我不糊塗才怪！”
“你們要聊就繼續聊吧，我好像要回啦！”渺遠東西一到手就立刻改變態度，打算輕描淡寫地跟他們道別。
“您是要回啊？那也挺好噠……等、等等啊！前輩，您之前不說留給師門有用的東西麽？！”這啥都沒說，就想走？！合適？！“前輩，您至少也給我說那麽點兒有用的線索，這也算咱們前輩後人之間的跨越了時空間隔的‘遠程’見面啊！”
“……”渺遠原本已經開始漸漸透明的形象，頓時為之一頓，那不斷透明的進程就算在怔楞頓住之後恢覆了進度，好像也變得比之前緩慢許多，“我真服了你啦！我也知道你們怎麽做到一代比一代廢材的了！原來就是習慣‘等、靠、要’才這樣的！”
林白衣：“……”這是怹自己說要給他們的，怎麽就有變成他們“等、靠、要”啦？！
要不要這麽欺人啊！
“……”本來想繼續抱怨幾句的“楚錚”，聞言，也登時安靜了。
“喏，給你！還有你小子！接好啦！”渺遠一手一個物件同時拋出去，不等見到他們精準接住，她就感覺到眼前面兒一暗一亮，徹底從這個平行世界回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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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禾和楚錚等人離開之後，原本的空間也漸漸地安靜下來，略顯冷清。
“您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呢？”“楚錚”側首微笑。
渺遠頷首：“我需要這裏的些許助力，可能會對你造成影響。”
“楚錚”聽不懂渺遠這話究竟何意，但是，這不影響他正常合理的推斷。
他之前也見識到渺遠與眾不同的能力，和徹底顛覆他認知的力量，所以即使聽不太懂，他也大概能理解這人的意思。
“您這是告知，還是詢問呢？”這樣的態度對他而言很重要，這有助於他甄別有用因素，讓他做出合適、正確的決定。
“我只是跟你打聲招呼，事實上，你能看見我，這對你、還有我而言，都有影響。”渺遠淡聲說。
“但問題是，是您闖進了我所在的這方世界。”“楚錚”知道，和渺遠講道理，其實沒有什麽用處，他和她生活的時代不同，所以腦海中的認知也不同，這樣的彼此，想要進行完美溝通，簡直天方夜譚！
“這也是沒法子，你以為是我樂意來此的？呵呵呵。”渺遠翻了翻眼，斜睨著“楚錚”說，“你也不用緊張，我說的那點兒小小的影響，對你構不成任何傷害，我只不過是處於光明磊落的目的，才這麽跟你說，你不要想太多。”
“……”“楚錚”清清嗓子，試探著小聲地問她，“若是說我根本不緊張，您會不會信？”
渺遠看看他：“你高興就好啊，我信不信你，也不重要。”
“楚錚”：“……”
“您是不是還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楚錚”想到對方很可能是想讓他效勞才說這麽多話，為讓自己的心情保持愉悅，他還是主動了，“您可以直說。”
“我就是想問你，你到底還想不想見你前妻了？”
“什麽意思？！”“楚錚”以為自己聽差啦，不由瞪圓眼睛，想要從對方表情上辨別出自己聽見的話是不是出現了誤差，“您說的……該不會是、是我所以為的那意思？”要真是的話，他就要好好想想該怎麽選擇了。
“就是你聽到的這意思！”渺遠沒有興趣跟他打啞謎，就幹脆地直說了，“是這樣的，我已經定位到你前妻具體的落地位置了，雖然想讓你過去那裏不太容易，但是讓你們像楚錚和韓子禾出現在你面前這樣的見面，還是不太難的，只要時機合適，我可以隨時幫你哦！”
聽到這兒，“楚錚”才松口氣：“您想讓我幫您捎帶什麽東西呢？”
“聰明！”渺遠打了個響指，誇讚說，“我要帶的東西，說給你你也不一定能記住，這是我師門特殊手法制作的書簡，你只要帶過去給她看，她自然知道該準備什麽，到時候你只管聽吩咐帶回來就可以。”
“這肯定沒問題，但是，我有兩件事兒想問清楚！”“楚錚”不打算討價還價，所以就直說了。
對此，渺遠很自然的朝她點頭：“你說。”
“第一，我到那裏之後，還能不能回來？怎麽才能回來？第二件事情呢，就是我幫你捎帶東西，會不會懟她所在的世界造成影響？”
“對於你的問題，我想，我最好還是倒著回答你——首先，我出現在這裏，咱們之間的關聯就已經產生了，尤其是你和我對答這麽半天。那麽同理，你出現在她那，也當然會對她產生一定的影響，不過還是那句話，你不需要擔心，這樣的影響，只要不是頻繁不是大量的出現，偶爾一次，就算有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
“楚錚”：“……”渺遠這話要是不假，那之前的開場，他豈不是讓這人給忽悠了！
心裏微微有些不滿，但是，還不算太嚴重，所以“楚錚”默認渺遠沒有說謊。
“至於，你說的，嗯，那第一個問題麽……”渺遠忽略了“楚錚”言辭中的不滿，繼續按照她的進度，說，“你拿到東西後，基本就可以出來啦，不過要是和她話不投機半句多的話，你接過東西後，心裏默念我的名姓就好了。”
“您這麽說，反而讓我有些忐忑，我那個前妻應該不至於變化太大吧？”“楚錚”也就是隨口說，他也沒等渺遠回答的意思，就繼續說，“那……好吧，我就跟子禾還有那個我稱呼您了。”
渺遠頷首。
“楚錚”說：“我能知道您要我幫忙從她那裏拿東西有什麽用麽？”
“肯定不是用在你這個世界。”渺遠回答的那叫個幹脆。
“楚錚”：“……”
這樣的回答，也真是……真是經典啊！
無奈地笑著搖搖頭，跟渺遠說：“是我太冒昧了，您就當我沒問。”
“你這年輕人，也太講效率了，我就是說話慢那麽點兒，你就等不得要自言自語啦？！”渺遠奇怪的看他說，“你我不在一個世界，跟你說也沒事。”
“楚錚”：“……”
好，這合著是他搶話啦？！
OK！OK！他不說話了！
“你也看到了，後繼徒子徒孫無能，將師門傳承經都能給弄丟，我也真是無可奈何啦！左右對他們的智商，我是不敢給予太多信任，所以只能自己想辦法，給他們接收前輩所留下的資產成功率做些輔助提升。”
“楚錚”：“……”這份前輩之心，還真讓人感動！
說到替後輩擔憂，渺遠就有很多話要說：“其實，做這麽多，我也不知道真正能夠產生效果的有多少，只能希望徒子徒孫那幫後輩不要太不爭氣，若是智商和能力都跌破了我想象力的界線……也只能說陌門延續註定出現缺損。”
“楚錚”：“……”雖然感動，可是這麽質疑後輩，好麽？！
“我說的有些多，你聽聽就好，不用太走心，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會兒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渺遠揮揮手，不以為然的說，“自從來到這裏，我這記性就不大好，你可要加快些動作，我大概也快要從這裏離開了。”
“我這什麽時候都可以。”“楚錚”忍好半天，才將吐槽沖動給忍下了，說出這麽句話。
渺遠點點頭：“那你就出發吧，好好兒和她說說話，正好也能解了你這一直以來的困惑。”
……
“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渺遠發現跟前兒有個和她一樣的觀眾時，很是稀奇，“你就是韓子禾所說的師父？”
“前輩將那小子扔到我徒弟跟前兒是為了什麽？”林白衣眼睛不離開渺遠面前的屏幕，仔細的看著“楚錚”和他前妻，也就是他在這個世界裏的真正的徒弟韓子禾，他們之間的對話隱隱約約傳到他耳中，讓他聽得有滋有味。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為了給你們這幫不爭氣的後輩多留幾條退路吧！”說到這兒，渺遠忽然意識到自己可以沖這個後輩發發脾氣誒！
“您有話甭噴我，我又不是掌門！而且，據我所知，從我師祖那代，甚至更上面的前輩，接觸到的陌門就是我們現在這樣子的，說起來，經我等努力，咱師門還繁華很多呢！”
“是不是進步了，也不是你說的就能算呢！”
渺遠哼了哼：“我也不想跟你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弟子計較，你要是想彌補清源山一脈的傳承接續，你就靜靜地在這裏聽著，等到最後我從這裏離開時，自然會給你們這幫不爭氣的徒子徒孫們留下有用資產。”
林白衣聽懂了，這位前輩此話言外之意，就是讓他不要跟怹犟嘴。
不讓犟嘴啊？這、這可不太好辦，要知道，他師父想了那麽久的辦法，都不能讓他將炮口調轉。
“你若是忍不住，就多想想清源山傳承吧！”看出這個小輩大概的性情，渺遠立刻拋出誘餌，讓林白衣少說少問。
“那我還是看徒弟和徒弟女婿吧！”林白衣覺得讓他不懟人的難度太高，就算是撤出清源傳承也是一樣，所以還是用‘楚錚’和他徒弟的對話來吸引他的註意力吧！
“誒？！怎麽聽不到他們說話聲啦？！”林白衣傻眼了，“剛剛還能聽清！怎麽才這麽會兒工夫，情況就不同啦？”
“人家小兩口說悄悄話，你這個長輩跟那兒聽墻角，合適麽？啊？！”
讓渺遠這般詢問，林白衣立刻表示說：“怎麽不合適？您作為陌門特級大前輩，聽師門後輩和對象說話，就好了？！”
註意到渺遠的各樣生理反應，林白衣心裏就有數兒了，他知道，在他無法聽清小徒弟和對象交談的時候，渺遠肯定是能聽到的！而且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好吧，你也聽！”渺遠響指打起，瞬間，林白衣的耳朵就充斥著小徒弟和“楚錚”激烈辯論的話語聲了。
“他們這麽久不見面，都能激辯到這樣地步，若是真一起生活啦，他們豈不是有更加豐富的爭吵材料啦？！”渺遠搖搖頭，“我真不懂他們怎麽會走到一起去的！看來分開他們還真是正確的選擇呢！就是不知‘楚錚’怎麽就對你小徒弟這麽念念不忘啊！”
林白衣看著他們辯論，也很無奈地說：“我記憶裏的小徒弟也不是這樣啊！雖然她平時喜歡做夢，可是還是很有素質的！”
他說到這兒，立刻緊張起來，瞪向渺遠問：“前輩，您到底把我這徒弟給鼓搗到什麽樣了？！”
“你這孩子，會不會說話啊？！”渺遠瞪他威脅，“你要是再這麽不講究大小，就跟我用這麽隨隨便便的語氣說話，你可別怪我以大欺小啊！”
“……”若是按照林白衣那性子，肯定是要問怹怎麽個以大欺小，但是考慮到面前這人這不是他“欺負”慣的師父和師兄，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前輩，我要回來！”這林白衣剛打算投入到“楚錚”和他徒弟之間的對話中，“楚錚”就叫出這句話，然後，也不等他細究這小子話裏這“前輩”到底是誰，這小子就從那屏幕裏回到了他和渺遠這邊。
“給，前輩，這是她給我的。”見到渺遠，“楚錚”立刻遞上前妻韓子禾讓他轉交給渺遠的東西，“物件原封不動給您，您可看好啦啊！我是過期不候！”
“瞧把你給小心噠啊！”渺遠接過來後，也不打量，徑直揣到袖子裏面了。
“前輩，您這是……袖裏乾坤啊？！”“楚錚”有些激動，以為自己這是見識到故事裏的傳說技能了。
“你可真傻！”林白衣不想看他那副傻樣子，立刻毫不猶豫地向其潑了冷水，“你自己生活在怎樣一個世界，你就沒數兒啊？！尤其是你的職業，讓你比平常百姓知道的多的多，你還問這麽幼稚話題，是不是傻呢！”
“瞧您說的，我怎麽傻？！這不是渺遠前輩給我們看到的手段，太讓我們三觀承受考驗，我不糊塗才怪！”
“你們要聊就繼續聊吧，我好像要回啦！”渺遠東西一到手就立刻改變態度，打算輕描淡寫地跟他們道別。
“您是要回啊？那也挺好噠……等、等等啊！前輩，您之前不說留給師門有用的東西麽？！”這啥都沒說，就想走？！合適？！“前輩，您至少也給我說那麽點兒有用的線索，這也算咱們前輩後人之間的跨越了時空間隔的‘遠程’見面啊！”
“……”渺遠原本已經開始漸漸透明的形象，頓時為之一頓，那不斷透明的進程就算在怔楞頓住之後恢覆了進度，好像也變得比之前緩慢許多，“我真服了你啦！我也知道你們怎麽做到一代比一代廢材的了！原來就是習慣‘等、靠、要’才這樣的！”
林白衣：“……”這是怹自己說要給他們的，怎麽就有變成他們“等、靠、要”啦？！
要不要這麽欺人啊！
“……”本來想繼續抱怨幾句的“楚錚”，聞言，也登時安靜了。
“喏，給你！還有你小子！接好啦！”渺遠一手一個物件同時拋出去，不等見到他們精準接住，她就感覺到眼前面兒一暗一亮，徹底從這個平行世界回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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