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四章互通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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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四章 互通有無
“我很好奇，我們為什麽可以共存這麽久。”“楚錚”繼續招欠，“我以為，就憑我們倆人可以接觸這件事，我們各自在的空間點，是可以互通的，這樣看來，我們理論上也能算是在同一個時空，這樣的話，我們不是應該只能存一的麽？”
“誰說我和你能夠真正接觸的，不過是感知上自我欺騙而已。”
楚錚撇撇嘴：“你難道沒發現，我們彼此，不能真正傷害對方麽？！要不然，你以為能夠你是我的對手啊？！哈哈哈，不要開玩笑啦！”
“楚錚”：“……”我和你還真不像是一路的人！
“說起來，你不覺得自己這麽半天表現出來的舉動，很是有些熟悉？”
楚錚：“？？？”他真沒聽懂啊！
“我是說，你很多時候，和老沈老鄭他們很像！”都是那麽二！
楚錚：“……”
他想說怎麽可能呢！可是仔細想想自己之前的表現和言語，還真是……需要特別努力地讓自己昧心，才能說“楚錚”那是在說謊。
可是讓他承認……他豈不是要成為自己說過的二傻子了？那不行！
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才恰當的楚錚，緩緩地憋紅了臉頰。
“鑒於子禾想和孩子們說說話，咱們倆還是再敘敘舊吧！”“楚錚”把胳膊放在楚錚肩膀上的時候，這才發現，他胳膊和楚錚的肩膀其實還是有些距離的。
他微微的讓胳膊向下使力去壓，就聽楚錚抗議：“你是不是故意給我使暗勁呢！”
“楚錚”：“……”
“難道是兩個空間在相互接觸作用？”
楚錚：“……”這合著，這人還琢磨這事兒呢！
“這不顯而易見？！要真是你我之間進行直接接觸，咱們倆人只有那麽一個情況，要麽就是我被這裏排斥，要麽就是你被我給代替了！”
“我說，你還是不要思考這樣的深刻問題為好，你這樣，你說我咋辦？我可不想跟你探討這樣深沈的問題。”楚錚心說，這是想啥呢！好好兒的媳婦就在跟前，就算有足夠的知識、見識和認識，他也沒心思亂想啊！
“……”“楚錚”見他這樣，把這麽沒出息之言說的那麽理直氣壯，毫不心虛汗顏，不禁嘴角微抽，心說，要不是之前他多次地承認和這家夥是同一人，他現在肯定是要反口的！
“子禾，孩子們就在那裏，你找他們去吧，我和他還有些話想說說，畢竟機會難得，若是一別，應該不能再見。”“楚錚”灑脫的朝韓子禾笑言，“不過，就像你剛說的，我們就不特意說再見了，今日相見，是奇妙的緣分，我很知足，謝謝你們！”
韓子禾：“……”這麽傷感的話，讓她都不知道怎麽回應才好。
幸好楚錚出手幫她，將“楚錚”拽開了：“你這家夥說啥話呢！你這麽說是不是居心叵測啊！想讓我媳婦兒永永遠遠記著你啊！”
“楚錚”讓他這麽胡攪蠻纏地一攪合，倒是把之前打算說的話給忘掉了。
韓子禾見他不再說這樣讓人惆悵的話，簡直若遭大赦，朝他們揮揮手，快步走開了。
“你根本沒必要這麽做，你不是知道我不可能強留你們任何一個人在這裏麽？”“楚錚”看韓子禾溜走，倒是沒有搗亂，等到她走遠了，他才問。
楚錚聞言哼了哼說：“當然是知道的！只是，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你這家夥的形象以及性格，都很貼近子禾之前正在些的文章裏的男主角？哼！不要太天真啦！”
“楚錚”：“……”到底誰才是天真那位？！
“雖然我知道你這麽說，是想讓我知道，但是……”“楚錚”開始翻著手掌，試圖讓對方能聽懂他的話，“但是表達方式上你能不能不要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很幼稚。”
說到這兒，“楚錚”略作停頓，之後又繼續說：“我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是，我想你也不樂見另一個自己看起來不很聰明吧？”
“呵呵。”楚錚翻翻眼睛，沒搭理他。
“楚錚”也不介意，他說：“好吧，我對你的幹涉時間結束，我們現在說說之前讓我忽略的正事兒吧。”
“嗯？你我之間……還有正事存在？”楚錚覺得自己和這個讓他糟心的另外的自己根本沒話可說了，說起來也是讓他憋屈。
“你跟我說說你那裏的部隊情況，我也跟你說說我這裏的，咱們倆人互通有無，也能更利於之後升遷路啊！”“楚錚”說。
楚錚：“……”
“我怎麽沒發現自己還有這麽大的野心？！”
他瞠目結舌，“楚錚”也很詫異：“我以為，像你這樣拖家帶口，需要養妻兒的人會更加在意前途，給你妻子榮耀、讓你兒女未來前途更加平坦的責任，難道不是你應該背負的麽？！”
“可是我們家子禾說，我們順其自然這麽發展就很好了，有時候平平淡淡才更幸福！”
莫名其妙、甚至是，毫無防備就讓這個傻啦吧唧版的自己秀了一臉恩愛的“楚錚”，簡直無話可說：“我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傻白甜的一面兒。”
楚錚見他鄙視自己，登時不服氣的小聲低吼：“我也不是沒有上進心啊！只是沒有你這麽汲汲營營罷了！”
被“自己”說是汲汲營營，“楚錚”氣樂了：“好吧，就算你說的對，我這人汲汲營營之極，可是，我那感情世界可以依托的人都讓你搶去了，現在就剩下前程和權利對我有吸引力了，怎麽著？還不能讓我滿足滿足自己？”
楚錚：“……你可不要亂說！我那是跨越時空地姻緣，跟你可沒有關系呢！”
“要你這麽說，那麽，我是不是會穿到子禾原本所在的世界，在那裏和她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楚錚：“……”他知道也許還真有這個可能，也知道要真有這樣可能，其實也是好事，可是，不知怎麽回事，他只要想到這可能，他這心裏就莫名其妙的有些酸楚。
那麽酸絲兒絲兒滴趕腳，讓他都有些慚愧啊！
“喲！這是心裏不好受啦？！”“楚錚”戲謔著，大驚小怪的問。
“嘁！怎麽可能呢！反正你和我都是‘楚錚’，都是同一個人，真要是能穿越，那不就說明我和子禾總是要在一起的麽？”
“正確的說，應該是每個世界裏，楚錚和韓子禾都應該在一起；至於‘楚錚’是你，還是我，還是其他意識體做主的楚錚，那就不一定了。”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這麽較真兒累不累呢？”楚錚揮揮手，不打算想這麽多，要真是想，他恐怕就成專業釀醋的了！
“楚錚”見他不與自己辯駁，不由嘲笑起來：“你是草履蟲麽？這麽不喜歡思考啊？”
“呵呵，對啊，我就是草履蟲！所以呢？你是誰？草履蟲楚錚麽？！”楚錚被這個自己接二連三地譏諷給激出了脾氣，他將雙臂環抱，冷笑著接話。
“楚錚”：“……”好吧，他剛剛忘記自己和這傻家夥是同一個人啦！
“我看，我們還是接著談正事兒吧！”只要談起旁事，他們倆準能開啟那互懟的模式；“楚錚”琢磨著，他們不應該將這麽珍貴的機會給浪費在這樣毫無意義的鬥嘴上。
“可以。”楚錚點點頭說。他答應的這麽利索，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跟自己記仇，那純屬撐著了。
“關於近況，還是我先說吧。”鬥嘴歸鬥嘴，楚錚倒是比較照顧這個自己，他是擔心若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從這裏消失，“楚錚”這個自己會拿不到情報。
畢竟，相較於他這個喜歡隨遇而安、或者說沒多大出息的人來說，前途對於“楚錚”這個沒有溫柔鄉可以留戀的家夥，更加重要。
怎麽說，人生都應該有件專註的事情做才對。
“楚錚”見他這樣，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動到，他不像這個傻啦吧唧版的自己，有那麽充沛的情感，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不是有過溫存和柔情，所以，他想，他不需要領情——畢竟對自己好，應該是本能吧。
“要不要說謝謝？”等到楚錚說的差不多了，他蹦出這麽句話來。
當即，楚錚就怔住了。
“你若是想說，我也不反對。”對自己說句謝謝啊辛苦啦，之類的，好像也可以。
楚錚想著自己以前就這麽做過，忽然心裏一動：“我還是第一次這麽直接的自己感謝自己呢！這樣的感受還真挺奇特！”
“楚錚”：“……”可真幼稚！這樣的做法，他婚後就沒有這麽做過了，好不好！
“哦，那我只能說，你這人生可真真是無趣的很！”楚錚撇撇嘴，手掌向外一攤，“人還是應該保持童心啊！”
“謝謝提醒啊！”“楚錚”不想就這話題繼續討論，反正他和那個自己，誰都不可能說服對方的。既然這樣，那就保持各自特色好啦！“我也投桃報李，你說了這麽多，我就從差異出現之處開始說吧，你可挺好啦！別不當一回事兒哦！”
警告之後，“楚錚”劈裏啪啦地一通敘述，大概是怕楚錚忽然消失，所以他盡可能讓語速加快，讓對方盡可能多地從他這裏汲取信息。
等到他說的口很幹舌很燥的時候，他才堪堪講完。
吐出最後一個字兒後，“楚錚”長籲口氣——可把他憋壞了！
“哈哈！竟然沒有出現我忽然消失的情況！咱們白擔心啦！”楚錚的反應，完全出乎“楚錚”意料，他真沒想到傻啦吧唧版的自己，還能不著調到這般程度！簡直讓他長見識啦！
“……”不知道該跟這版自己說什麽好的“楚錚”，略略張開嘴巴，猶豫片刻，還是閉上了。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他說的再多，對於這個自己而言，應該也沒有多大用處，與其這樣，還不如和對方多多閑聊呢！多知道些他們生活的事情，將來回到部隊，自己呆著時，還能回想回想。
聽“楚錚”這麽說，楚錚想了想，琢磨著對自己還真沒什麽不太能說的，只要這家夥別真問太多他媳婦兒的事兒，他也可以跟他講講，也讓這個生活方面特別匱乏的自己長長見識，嗯，還是那句話，只要這小子別問他炕頭事兒，就都好說呢！
“你就從第一次見到她時說吧！”“楚錚”剛從通訊器裏知道還要在這兒把守敘舊，琢磨著時間還算富裕，聽聽自己的故事也能打發時間。
“那可就久啦，我多多少少還是要做縮略的，怎麽樣？”
“只要別縮略的就剩幾句話，就可以。”
“那可就要從部隊拉練剛剛結束，我所接到的家裏面的電話開始……”
楚錚一起頭兒，就將“楚錚”的思緒帶起來了，他略帶懷念的跟這般自己的敘述，回到那段時光。
他跟著楚錚這版自己緩緩說來的情節，慢慢兒的也好想是回到那時，有那麽一瞬間，他竟然感覺到自己在對方描述的時光裏，和這個自己合成啦！
從見到楚錚到現在，他從沒有哪個時刻有這麽明顯的意識到他們真是一個人。
聽到楚錚提起找到韓子禾後的百般討好，他不由失笑著頷首，是啊，他那時要是接到媳婦兒，反應和楚錚應該很一樣。
聽到楚錚提起他和韓子禾真正在一起後甜蜜的度過每一天，“楚錚”說不清自己心裏冒出來的情緒是欣慰、還是說羨慕嫉妒恨呢！
聽到他說昏迷時，韓子禾身懷六甲還要照顧他、還要應付敵襲，他竟然冒出和楚錚形容的一樣的愧疚情緒，甚至還產生了想要彌補她的想法。
彌補？怎麽彌補？他又能彌補啥？！
想到自己這可笑之極的情緒，“楚錚”就想自嘲。
楚錚生活裏的滴滴點點，細水長流的幸福時光，雖然他從來沒有真的感同身受，但是，那也像一束可以徹底驅走他心底黑暗的陽光，讓他的心裏變敞亮之餘，還很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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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我們為什麽可以共存這麽久。”“楚錚”繼續招欠，“我以為，就憑我們倆人可以接觸這件事，我們各自在的空間點，是可以互通的，這樣看來，我們理論上也能算是在同一個時空，這樣的話，我們不是應該只能存一的麽？”
“誰說我和你能夠真正接觸的，不過是感知上自我欺騙而已。”
楚錚撇撇嘴：“你難道沒發現，我們彼此，不能真正傷害對方麽？！要不然，你以為能夠你是我的對手啊？！哈哈哈，不要開玩笑啦！”
“楚錚”：“……”我和你還真不像是一路的人！
“說起來，你不覺得自己這麽半天表現出來的舉動，很是有些熟悉？”
楚錚：“？？？”他真沒聽懂啊！
“我是說，你很多時候，和老沈老鄭他們很像！”都是那麽二！
楚錚：“……”
他想說怎麽可能呢！可是仔細想想自己之前的表現和言語，還真是……需要特別努力地讓自己昧心，才能說“楚錚”那是在說謊。
可是讓他承認……他豈不是要成為自己說過的二傻子了？那不行！
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才恰當的楚錚，緩緩地憋紅了臉頰。
“鑒於子禾想和孩子們說說話，咱們倆還是再敘敘舊吧！”“楚錚”把胳膊放在楚錚肩膀上的時候，這才發現，他胳膊和楚錚的肩膀其實還是有些距離的。
他微微的讓胳膊向下使力去壓，就聽楚錚抗議：“你是不是故意給我使暗勁呢！”
“楚錚”：“……”
“難道是兩個空間在相互接觸作用？”
楚錚：“……”這合著，這人還琢磨這事兒呢！
“這不顯而易見？！要真是你我之間進行直接接觸，咱們倆人只有那麽一個情況，要麽就是我被這裏排斥，要麽就是你被我給代替了！”
“我說，你還是不要思考這樣的深刻問題為好，你這樣，你說我咋辦？我可不想跟你探討這樣深沈的問題。”楚錚心說，這是想啥呢！好好兒的媳婦就在跟前，就算有足夠的知識、見識和認識，他也沒心思亂想啊！
“……”“楚錚”見他這樣，把這麽沒出息之言說的那麽理直氣壯，毫不心虛汗顏，不禁嘴角微抽，心說，要不是之前他多次地承認和這家夥是同一人，他現在肯定是要反口的！
“子禾，孩子們就在那裏，你找他們去吧，我和他還有些話想說說，畢竟機會難得，若是一別，應該不能再見。”“楚錚”灑脫的朝韓子禾笑言，“不過，就像你剛說的，我們就不特意說再見了，今日相見，是奇妙的緣分，我很知足，謝謝你們！”
韓子禾：“……”這麽傷感的話，讓她都不知道怎麽回應才好。
幸好楚錚出手幫她，將“楚錚”拽開了：“你這家夥說啥話呢！你這麽說是不是居心叵測啊！想讓我媳婦兒永永遠遠記著你啊！”
“楚錚”讓他這麽胡攪蠻纏地一攪合，倒是把之前打算說的話給忘掉了。
韓子禾見他不再說這樣讓人惆悵的話，簡直若遭大赦，朝他們揮揮手，快步走開了。
“你根本沒必要這麽做，你不是知道我不可能強留你們任何一個人在這裏麽？”“楚錚”看韓子禾溜走，倒是沒有搗亂，等到她走遠了，他才問。
楚錚聞言哼了哼說：“當然是知道的！只是，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你這家夥的形象以及性格，都很貼近子禾之前正在些的文章裏的男主角？哼！不要太天真啦！”
“楚錚”：“……”到底誰才是天真那位？！
“雖然我知道你這麽說，是想讓我知道，但是……”“楚錚”開始翻著手掌，試圖讓對方能聽懂他的話，“但是表達方式上你能不能不要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很幼稚。”
說到這兒，“楚錚”略作停頓，之後又繼續說：“我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是，我想你也不樂見另一個自己看起來不很聰明吧？”
“呵呵。”楚錚翻翻眼睛，沒搭理他。
“楚錚”也不介意，他說：“好吧，我對你的幹涉時間結束，我們現在說說之前讓我忽略的正事兒吧。”
“嗯？你我之間……還有正事存在？”楚錚覺得自己和這個讓他糟心的另外的自己根本沒話可說了，說起來也是讓他憋屈。
“你跟我說說你那裏的部隊情況，我也跟你說說我這裏的，咱們倆人互通有無，也能更利於之後升遷路啊！”“楚錚”說。
楚錚：“……”
“我怎麽沒發現自己還有這麽大的野心？！”
他瞠目結舌，“楚錚”也很詫異：“我以為，像你這樣拖家帶口，需要養妻兒的人會更加在意前途，給你妻子榮耀、讓你兒女未來前途更加平坦的責任，難道不是你應該背負的麽？！”
“可是我們家子禾說，我們順其自然這麽發展就很好了，有時候平平淡淡才更幸福！”
莫名其妙、甚至是，毫無防備就讓這個傻啦吧唧版的自己秀了一臉恩愛的“楚錚”，簡直無話可說：“我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傻白甜的一面兒。”
楚錚見他鄙視自己，登時不服氣的小聲低吼：“我也不是沒有上進心啊！只是沒有你這麽汲汲營營罷了！”
被“自己”說是汲汲營營，“楚錚”氣樂了：“好吧，就算你說的對，我這人汲汲營營之極，可是，我那感情世界可以依托的人都讓你搶去了，現在就剩下前程和權利對我有吸引力了，怎麽著？還不能讓我滿足滿足自己？”
楚錚：“……你可不要亂說！我那是跨越時空地姻緣，跟你可沒有關系呢！”
“要你這麽說，那麽，我是不是會穿到子禾原本所在的世界，在那裏和她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楚錚：“……”他知道也許還真有這個可能，也知道要真有這樣可能，其實也是好事，可是，不知怎麽回事，他只要想到這可能，他這心裏就莫名其妙的有些酸楚。
那麽酸絲兒絲兒滴趕腳，讓他都有些慚愧啊！
“喲！這是心裏不好受啦？！”“楚錚”戲謔著，大驚小怪的問。
“嘁！怎麽可能呢！反正你和我都是‘楚錚’，都是同一個人，真要是能穿越，那不就說明我和子禾總是要在一起的麽？”
“正確的說，應該是每個世界裏，楚錚和韓子禾都應該在一起；至於‘楚錚’是你，還是我，還是其他意識體做主的楚錚，那就不一定了。”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這麽較真兒累不累呢？”楚錚揮揮手，不打算想這麽多，要真是想，他恐怕就成專業釀醋的了！
“楚錚”見他不與自己辯駁，不由嘲笑起來：“你是草履蟲麽？這麽不喜歡思考啊？”
“呵呵，對啊，我就是草履蟲！所以呢？你是誰？草履蟲楚錚麽？！”楚錚被這個自己接二連三地譏諷給激出了脾氣，他將雙臂環抱，冷笑著接話。
“楚錚”：“……”好吧，他剛剛忘記自己和這傻家夥是同一個人啦！
“我看，我們還是接著談正事兒吧！”只要談起旁事，他們倆準能開啟那互懟的模式；“楚錚”琢磨著，他們不應該將這麽珍貴的機會給浪費在這樣毫無意義的鬥嘴上。
“可以。”楚錚點點頭說。他答應的這麽利索，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跟自己記仇，那純屬撐著了。
“關於近況，還是我先說吧。”鬥嘴歸鬥嘴，楚錚倒是比較照顧這個自己，他是擔心若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從這裏消失，“楚錚”這個自己會拿不到情報。
畢竟，相較於他這個喜歡隨遇而安、或者說沒多大出息的人來說，前途對於“楚錚”這個沒有溫柔鄉可以留戀的家夥，更加重要。
怎麽說，人生都應該有件專註的事情做才對。
“楚錚”見他這樣，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動到，他不像這個傻啦吧唧版的自己，有那麽充沛的情感，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不是有過溫存和柔情，所以，他想，他不需要領情——畢竟對自己好，應該是本能吧。
“要不要說謝謝？”等到楚錚說的差不多了，他蹦出這麽句話來。
當即，楚錚就怔住了。
“你若是想說，我也不反對。”對自己說句謝謝啊辛苦啦，之類的，好像也可以。
楚錚想著自己以前就這麽做過，忽然心裏一動：“我還是第一次這麽直接的自己感謝自己呢！這樣的感受還真挺奇特！”
“楚錚”：“……”可真幼稚！這樣的做法，他婚後就沒有這麽做過了，好不好！
“哦，那我只能說，你這人生可真真是無趣的很！”楚錚撇撇嘴，手掌向外一攤，“人還是應該保持童心啊！”
“謝謝提醒啊！”“楚錚”不想就這話題繼續討論，反正他和那個自己，誰都不可能說服對方的。既然這樣，那就保持各自特色好啦！“我也投桃報李，你說了這麽多，我就從差異出現之處開始說吧，你可挺好啦！別不當一回事兒哦！”
警告之後，“楚錚”劈裏啪啦地一通敘述，大概是怕楚錚忽然消失，所以他盡可能讓語速加快，讓對方盡可能多地從他這裏汲取信息。
等到他說的口很幹舌很燥的時候，他才堪堪講完。
吐出最後一個字兒後，“楚錚”長籲口氣——可把他憋壞了！
“哈哈！竟然沒有出現我忽然消失的情況！咱們白擔心啦！”楚錚的反應，完全出乎“楚錚”意料，他真沒想到傻啦吧唧版的自己，還能不著調到這般程度！簡直讓他長見識啦！
“……”不知道該跟這版自己說什麽好的“楚錚”，略略張開嘴巴，猶豫片刻，還是閉上了。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他說的再多，對於這個自己而言，應該也沒有多大用處，與其這樣，還不如和對方多多閑聊呢！多知道些他們生活的事情，將來回到部隊，自己呆著時，還能回想回想。
聽“楚錚”這麽說，楚錚想了想，琢磨著對自己還真沒什麽不太能說的，只要這家夥別真問太多他媳婦兒的事兒，他也可以跟他講講，也讓這個生活方面特別匱乏的自己長長見識，嗯，還是那句話，只要這小子別問他炕頭事兒，就都好說呢！
“你就從第一次見到她時說吧！”“楚錚”剛從通訊器裏知道還要在這兒把守敘舊，琢磨著時間還算富裕，聽聽自己的故事也能打發時間。
“那可就久啦，我多多少少還是要做縮略的，怎麽樣？”
“只要別縮略的就剩幾句話，就可以。”
“那可就要從部隊拉練剛剛結束，我所接到的家裏面的電話開始……”
楚錚一起頭兒，就將“楚錚”的思緒帶起來了，他略帶懷念的跟這般自己的敘述，回到那段時光。
他跟著楚錚這版自己緩緩說來的情節，慢慢兒的也好想是回到那時，有那麽一瞬間，他竟然感覺到自己在對方描述的時光裏，和這個自己合成啦！
從見到楚錚到現在，他從沒有哪個時刻有這麽明顯的意識到他們真是一個人。
聽到楚錚提起找到韓子禾後的百般討好，他不由失笑著頷首，是啊，他那時要是接到媳婦兒，反應和楚錚應該很一樣。
聽到楚錚提起他和韓子禾真正在一起後甜蜜的度過每一天，“楚錚”說不清自己心裏冒出來的情緒是欣慰、還是說羨慕嫉妒恨呢！
聽到他說昏迷時，韓子禾身懷六甲還要照顧他、還要應付敵襲，他竟然冒出和楚錚形容的一樣的愧疚情緒，甚至還產生了想要彌補她的想法。
彌補？怎麽彌補？他又能彌補啥？！
想到自己這可笑之極的情緒，“楚錚”就想自嘲。
楚錚生活裏的滴滴點點，細水長流的幸福時光，雖然他從來沒有真的感同身受，但是，那也像一束可以徹底驅走他心底黑暗的陽光，讓他的心裏變敞亮之餘，還很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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