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向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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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 向上（下）
言品那廂沾沾自喜，他這話，聽到了展羽耳朵裏，卻是生出一種“原來如此”的感慨。
它說這小子怎麽在這裏玩的這麽溜呢！見他行動不顯生疏，它以為他不定琢磨這裏多久了！
“你這是質疑我？！”
當言品和展羽爬到了將近一米左右的時候，洞口有動靜了！
更正確的說，是外面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或者說，應該是單方面爭吵，畢竟上級訓斥下級，只要底下人不想反，這架就吵不起。
“組長！我只是覺得這裏容易藏人！”
“果然是個新手！”被稱為組長的人嗤笑，“你這是剛來這，想要立功，你想瘋了吧？！我跟你說了，這裏就是流水聲而已！更何況，像這樣的山壁，在這裏大大小小數十個，你要不要挨個檢查？”
“可是，我們經過的地方只有這一個！”新來的人，對於這套話表示出了不服氣，“我們沒看到也就算啦，可是既然看到，若是不采取動作探查，那麽出現問題，還是出現在這裏的話，到底誰能負責？”
“你真是瘋了！”組長這職位呢，雖然不多重要，可是鑒於手底下人多，還是要通過他跟上級等大人物聯系，所以，組長在手底下人跟前，還是很有面子！最起碼很少有人這麽直接懟他。
既然沒有、或者少有這方面的應對經驗，不適應感出現，那就順理成章。
所以，從組長接下來發出的咆哮聲中，言品和展羽都可以斷定，這人的臉漲紅不說，就連他的脖子和額頭，都很可能冒出青筋來了。
“你這是挑戰我？”
“我只是向盡職盡責！”
手下這話剛說完，洞外面就傳來吵雜的驚呼聲，而緊隨這陣驚呼聲的，是突如其來的一記槍響。
然後，安靜了。
這是徹底的安靜呢！
這聲槍響，不禁鎮住了外面的人，就連洞內已經爬過一米高度的言品和展羽，都不由頓住了正準備向上爬的動作，甚至槍響的那瞬間，他們倆都屏住自己的呼吸，和外面的人一樣，大氣不敢喘了。
“他、他他他……他是真開槍了？”雖然這話展羽根本沒有問出聲，但是言品確定，他就是從展羽眼中看出了這個問題。
緩緩地搖搖頭，言品雖然已經從那聲槍響的影響中緩了過來，但是，他仍心有餘悸，小聲跟展羽說：“你若是想問說，對方是不是襲擊了質疑他的人，那麽我想……應該是的。”
展羽聞言，不由自主哆嗦起來。
它以前跟韓子禾吹來吹去，其實，那真的只是吹！它作為一只被關在籠子裏供人研究的鷹，哪裏見過真槍實彈？
雖然它也有過實戰，可是，你想想，赤手空拳幹仗，和真實的槍林和彈雨，那能是一回事？
就算都在部隊當兵，那普通的義務兵和特戰兵也不能相提並論不是？
所以，展羽是有理由、也有借口可以理直氣壯的慫呢！
只是，它都真的慫了，怎麽看著言品這小子……他竟然很鎮定？！哇！納尼？！
莫不是它看走眼啦？這小子，其實也不簡單？！不過也是，這小子要是簡單啦，也不能折騰到這裏啊！
“他們、他們有、有有槍，這不是很正常？”言品吞吞口水，只這一句話，就說成了數句。他這一說話，登時展羽表示自己很欣慰呢！原來他之前的鎮定啊，只不過是表象，實際上，他也沒比它好到哪裏去呢！
悄悄地用翅膀將那喙子遮擋，若不是看它那雙彎起的鷹眼，肯定不知道它在偷笑。
不過表情能夠遮掩些許，可是，動作麽，就不好掩飾了。
所以，言品雖然緊張，可是感覺到手掌裏那只瑟瑟發抖的鷹隼，他還是強作鎮定地摸摸展羽，安撫說：“不要怕，有我呢！而且，這樣也好，若是沒有人堅持進來的話，咱們也就安全多啦！”
“這樣自欺欺人，是不是……不妥當？”展羽在心裏撇撇嘴，默默地心說，“我若是那組長，肯定要做之前那人建議的事情。”
果不其然！
它這才這般想，那廂，組長已經說起話來了。
大概是因為這聲槍響將手下的人給鎮住了，所以本就空曠安靜的山道走廊，這會兒在眾人小心翼翼的屏息中，竟顯得愈發幽靜清曠了。
所以，組長他選擇這時候說話，都不需要他聲音有多大，從裏到外就能聽得清清楚楚。
作為相對組長那群人而言，是在裏面的展羽聞言後：“……”
它怎麽感覺自己好像剛剛聽到回聲呢？！
它這邊困惑著，那廂的組長已經說到了最後，雖然他沒有聽組長前面說了什麽，但是，結合它聽到的信息，按照常理推論，也無非是威逼利誘著讓在場的人知道該說啥話、不該說啥話。
這不，組長因為不怎麽放心，所以又來回強調好多遍：“他是因為遭受外來者襲擊出現的情況，因為他的槍被那人搶走了，所以才會反遭配槍襲擊……你們知道啦？”
他都這麽強調修改後的借口了，別人能怎麽說？這裏都是在他手底下討生活的，誰還能不配合麽？若是說之前還有人能不懼他的威脅，現在麽……有能力、也有一定背景跟組長對著幹的人，OVER啦！別人還能怎麽辦？自然是乖乖地做被威脅的對象，老老實實的縮起來咯！
打定主意不亂摻合的眾人，多多少少因為這會兒的心氣兒原因，不怎麽積極了，若是組長發話，他們肯定是要多麽敷衍就有多麽敷衍了。
“你們把他帶到警報響的地方去，而後，你們該怎麽做、該怎麽說，你們應該心裏清楚！不要妄想不屬於你們能力可以應付的位置，就算我下去了，你們這些土包子也不可能替代我，到時候，若是新來一個組長管你們，可不見得有我寬厚！”組長冷笑著講話說清楚。
他是個喜歡省事兒的人，可是，他也同樣知道這群人的德性，若是不把話說清楚，給他們掰開了又給揉碎了說清楚，這幫人裏肯定會有那等拎不清的家夥，在他威嚇的有效期之後，給他制造麻煩。
“所以，你們拍著胸口，想清楚，看看我這要是讓人給弄下去了，會不會讓你們好過呢！”組長冷哼之後，又開始懷柔了，“當然，咱們都是已經好好磨合過了的朋友，我知你們的情，肯定不會讓你們吃虧！
你們知道我手有多松啦！你們自己想想，好好琢磨琢磨，所有組長裏，有誰比我更寬容、給手底下的人待遇更好呢？別說換一個人，就是你們自己上來，做我這位置，能夠做到我這份兒呢？
所以，乖乖聽話是福氣啊！你們好好珍惜自己的福氣啊！不要想那毫無意義的事情。
只要你們好好配合我，等這次之後，我自然要好好跟你們表示表示！”
他說到這裏，原本還縮著頭、唯唯諾諾的手下，立刻開始發出激動的動靜。
顯而易見，組長對再次活躍起來的氣氛，很是滿意呢！
這不，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都特別愉悅。
“好啦！好啦！咱們言歸正傳！”組長它滿意了，態度就特別好，“我是一個能夠聽進下屬勸諫的領導，只要你們說的有道理，自然會采納！”
眾人：“……”
和組長手下那幫人的囁囁喏喏不敢言聲不一樣，展羽這會兒，眼底心中已經在盡情的嘲諷嗤笑了：“還說是能夠聽進自己下屬的諫言了！剛剛那個勸諫之人，好像還沒被那幫人弄走，這話已經就說出來啦？可見是好大臉！”
展羽雖然在心裏對此嗤之以鼻，但是，它已經感覺到對方恐怕要做的比之前提意見的家夥更徹底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嚴肅起來的樣子，引起了言品的註意，原本挺輕松的言品，已經攥緊了拳。
“小砸，你也別楞著啊！趕緊動起來！動起來！不能坐以待斃！”展羽雖然不能跟言品直接對話，但是，他完全可以用實際行動來提醒言品向上爬啊！
想到就做到，展羽也顧不得跟自己較勁兒了，松開緊緊抓著巖壁的爪子，撲楞著翅膀就飛到言品身邊兒，用那喙子叨起對方的袖子，就想向上拽！
要是可以，嗯，也可以這麽說——若是情況允許，那麽，它其實更想叨他頭發呢！它可以通過拽他頭發的方式，幫他減少上攀阻力誒！
不知道自己差點兒讓展羽給叨禿了的言品，在看到展羽賣力的表現後，也是恍然一驚：“是哩！我怎麽能這樣？”
使勁兒的向那進出洞口的方向看了看，盡管看不清楚，言品也沒有太細究，只是做做樣子，表達表達自己向上進的想法，便將頭一扭，繼續認真的、好像和別人比賽般的速度進發著。
展羽見他能夠這麽識相，心情也是大好：“努力努力！只要咱們找到可以安穩的休息的地方，咱們就妥了！不要落於人後！你只要能保持穩步前進不掉隊，勝利就屬於咱們呢！”
它用鷹語嘰嘰喳喳地給言品打氣兒，不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的恨不得外面的人聽不到這裏的聲音。
它已經想好了，這裏是山洞呢！
外面的人不知道這裏的實際情況，那麽，言品的存在，才是他們真正應該掩飾的，至於它，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鳥雀，肯定不會引人註意的！
它會那麽多鳥語呢！隨便拿出來用那麽個，就能騙過對方；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就不會有那麽多人覬覦；只要別讓他們順利捉到它，就憑它這麽點兒大，就憑它不好抓，那幫人肯定也不會因為解饞而對它下手呢！
所以，它即使暴露了，也是無關緊要，甚至對於言品而言，還是好事兒呢！
讓組長幹掉的那人，之前那麽肯定，口口聲聲說這裏有動靜，組長冷靜下來，怎麽可能不考慮探查呢？
所以，它出現，讓對方的人能聽到聲音，那麽，可以很好的將組長心裏的疑惑解決掉。
怎麽說，也能給那組長說服他自己的借口不是？
想到這兒，它不由得，又一次對組長做出的震懾舉動表示讚賞。
他想，組長手底下那幫人，雖然讓組長的蘿蔔加大棒給弄服帖了，可是，他們這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回到之前的心氣兒上了，所以呢，就算組長將他們排進來，他們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讓和組長對著做那人鼓動的上進心十足。這樣一來，他們恐怕會做出言品和展羽都很喜聞樂見的敷衍了呢。
越認真想，展羽就越發現，自己的底氣越發足了。
“你們幾個，拿好武器，還有手電筒，然後進去看看。”組長的情緒，也好了很多，就連說話的語調都柔和了不少。
“你們幾個身量小，正好進去合適；而且不說別的，就你們的機靈勁兒和訓練成果，就足以說明你們別別人合適。”組長自然也覺察出手底下的人興致缺缺的態度，不過不要緊，他不是很著急，不是還有底牌？
“上面最近想要給我配副手呢，說是我太忙了，科盟兼顧不到……只是，我給婉絕了，你們知道不知道原因呢？”
所有人支楞起耳朵來聽，雖然不發一語，但是展羽就是從這份安靜中聽出了心跳加速的聲音。
當然，它也沒註意到，或者說，它註意不到，聽到組長這話之後，大多數的人，有意無意的用視線對著讓組長幹掉的家夥進行掃描。
“好像……若是他沒騙人，那麽，上級有意給他安排的副手，應該就是小洛？”想到這個可能，意識到真相的人啊，都不約而同哆嗦起來。
“所以，組長……將小洛幹掉了，不是臨時起意？若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組長早就知道小洛成為他的助手另有深意？因此，組長幹脆借機對其先發制人？”越琢磨，這麽想的人心裏就越緊張。
想到最後，他們赫然發現——他們好像是發現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啦？！
頓時，想到這裏的人，都有些恨不得將剛剛琢磨這些的自己揍一頓！
“你們幾個記得利索些！知道不？”
組長才不管他們怎麽想，他現在只想支使人進去，讓其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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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品那廂沾沾自喜，他這話，聽到了展羽耳朵裏，卻是生出一種“原來如此”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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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質疑我？！”
當言品和展羽爬到了將近一米左右的時候，洞口有動靜了！
更正確的說，是外面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或者說，應該是單方面爭吵，畢竟上級訓斥下級，只要底下人不想反，這架就吵不起。
“組長！我只是覺得這裏容易藏人！”
“果然是個新手！”被稱為組長的人嗤笑，“你這是剛來這，想要立功，你想瘋了吧？！我跟你說了，這裏就是流水聲而已！更何況，像這樣的山壁，在這裏大大小小數十個，你要不要挨個檢查？”
“可是，我們經過的地方只有這一個！”新來的人，對於這套話表示出了不服氣，“我們沒看到也就算啦，可是既然看到，若是不采取動作探查，那麽出現問題，還是出現在這裏的話，到底誰能負責？”
“你真是瘋了！”組長這職位呢，雖然不多重要，可是鑒於手底下人多，還是要通過他跟上級等大人物聯系，所以，組長在手底下人跟前，還是很有面子！最起碼很少有人這麽直接懟他。
既然沒有、或者少有這方面的應對經驗，不適應感出現，那就順理成章。
所以，從組長接下來發出的咆哮聲中，言品和展羽都可以斷定，這人的臉漲紅不說，就連他的脖子和額頭，都很可能冒出青筋來了。
“你這是挑戰我？”
“我只是向盡職盡責！”
手下這話剛說完，洞外面就傳來吵雜的驚呼聲，而緊隨這陣驚呼聲的，是突如其來的一記槍響。
然後，安靜了。
這是徹底的安靜呢！
這聲槍響，不禁鎮住了外面的人，就連洞內已經爬過一米高度的言品和展羽，都不由頓住了正準備向上爬的動作，甚至槍響的那瞬間，他們倆都屏住自己的呼吸，和外面的人一樣，大氣不敢喘了。
“他、他他他……他是真開槍了？”雖然這話展羽根本沒有問出聲，但是言品確定，他就是從展羽眼中看出了這個問題。
緩緩地搖搖頭，言品雖然已經從那聲槍響的影響中緩了過來，但是，他仍心有餘悸，小聲跟展羽說：“你若是想問說，對方是不是襲擊了質疑他的人，那麽我想……應該是的。”
展羽聞言，不由自主哆嗦起來。
它以前跟韓子禾吹來吹去，其實，那真的只是吹！它作為一只被關在籠子裏供人研究的鷹，哪裏見過真槍實彈？
雖然它也有過實戰，可是，你想想，赤手空拳幹仗，和真實的槍林和彈雨，那能是一回事？
就算都在部隊當兵，那普通的義務兵和特戰兵也不能相提並論不是？
所以，展羽是有理由、也有借口可以理直氣壯的慫呢！
只是，它都真的慫了，怎麽看著言品這小子……他竟然很鎮定？！哇！納尼？！
莫不是它看走眼啦？這小子，其實也不簡單？！不過也是，這小子要是簡單啦，也不能折騰到這裏啊！
“他們、他們有、有有槍，這不是很正常？”言品吞吞口水，只這一句話，就說成了數句。他這一說話，登時展羽表示自己很欣慰呢！原來他之前的鎮定啊，只不過是表象，實際上，他也沒比它好到哪裏去呢！
悄悄地用翅膀將那喙子遮擋，若不是看它那雙彎起的鷹眼，肯定不知道它在偷笑。
不過表情能夠遮掩些許，可是，動作麽，就不好掩飾了。
所以，言品雖然緊張，可是感覺到手掌裏那只瑟瑟發抖的鷹隼，他還是強作鎮定地摸摸展羽，安撫說：“不要怕，有我呢！而且，這樣也好，若是沒有人堅持進來的話，咱們也就安全多啦！”
“這樣自欺欺人，是不是……不妥當？”展羽在心裏撇撇嘴，默默地心說，“我若是那組長，肯定要做之前那人建議的事情。”
果不其然！
它這才這般想，那廂，組長已經說起話來了。
大概是因為這聲槍響將手下的人給鎮住了，所以本就空曠安靜的山道走廊，這會兒在眾人小心翼翼的屏息中，竟顯得愈發幽靜清曠了。
所以，組長他選擇這時候說話，都不需要他聲音有多大，從裏到外就能聽得清清楚楚。
作為相對組長那群人而言，是在裏面的展羽聞言後：“……”
它怎麽感覺自己好像剛剛聽到回聲呢？！
它這邊困惑著，那廂的組長已經說到了最後，雖然他沒有聽組長前面說了什麽，但是，結合它聽到的信息，按照常理推論，也無非是威逼利誘著讓在場的人知道該說啥話、不該說啥話。
這不，組長因為不怎麽放心，所以又來回強調好多遍：“他是因為遭受外來者襲擊出現的情況，因為他的槍被那人搶走了，所以才會反遭配槍襲擊……你們知道啦？”
他都這麽強調修改後的借口了，別人能怎麽說？這裏都是在他手底下討生活的，誰還能不配合麽？若是說之前還有人能不懼他的威脅，現在麽……有能力、也有一定背景跟組長對著幹的人，OVER啦！別人還能怎麽辦？自然是乖乖地做被威脅的對象，老老實實的縮起來咯！
打定主意不亂摻合的眾人，多多少少因為這會兒的心氣兒原因，不怎麽積極了，若是組長發話，他們肯定是要多麽敷衍就有多麽敷衍了。
“你們把他帶到警報響的地方去，而後，你們該怎麽做、該怎麽說，你們應該心裏清楚！不要妄想不屬於你們能力可以應付的位置，就算我下去了，你們這些土包子也不可能替代我，到時候，若是新來一個組長管你們，可不見得有我寬厚！”組長冷笑著講話說清楚。
他是個喜歡省事兒的人，可是，他也同樣知道這群人的德性，若是不把話說清楚，給他們掰開了又給揉碎了說清楚，這幫人裏肯定會有那等拎不清的家夥，在他威嚇的有效期之後，給他制造麻煩。
“所以，你們拍著胸口，想清楚，看看我這要是讓人給弄下去了，會不會讓你們好過呢！”組長冷哼之後，又開始懷柔了，“當然，咱們都是已經好好磨合過了的朋友，我知你們的情，肯定不會讓你們吃虧！
你們知道我手有多松啦！你們自己想想，好好琢磨琢磨，所有組長裏，有誰比我更寬容、給手底下的人待遇更好呢？別說換一個人，就是你們自己上來，做我這位置，能夠做到我這份兒呢？
所以，乖乖聽話是福氣啊！你們好好珍惜自己的福氣啊！不要想那毫無意義的事情。
只要你們好好配合我，等這次之後，我自然要好好跟你們表示表示！”
他說到這裏，原本還縮著頭、唯唯諾諾的手下，立刻開始發出激動的動靜。
顯而易見，組長對再次活躍起來的氣氛，很是滿意呢！
這不，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都特別愉悅。
“好啦！好啦！咱們言歸正傳！”組長它滿意了，態度就特別好，“我是一個能夠聽進下屬勸諫的領導，只要你們說的有道理，自然會采納！”
眾人：“……”
和組長手下那幫人的囁囁喏喏不敢言聲不一樣，展羽這會兒，眼底心中已經在盡情的嘲諷嗤笑了：“還說是能夠聽進自己下屬的諫言了！剛剛那個勸諫之人，好像還沒被那幫人弄走，這話已經就說出來啦？可見是好大臉！”
展羽雖然在心裏對此嗤之以鼻，但是，它已經感覺到對方恐怕要做的比之前提意見的家夥更徹底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嚴肅起來的樣子，引起了言品的註意，原本挺輕松的言品，已經攥緊了拳。
“小砸，你也別楞著啊！趕緊動起來！動起來！不能坐以待斃！”展羽雖然不能跟言品直接對話，但是，他完全可以用實際行動來提醒言品向上爬啊！
想到就做到，展羽也顧不得跟自己較勁兒了，松開緊緊抓著巖壁的爪子，撲楞著翅膀就飛到言品身邊兒，用那喙子叨起對方的袖子，就想向上拽！
要是可以，嗯，也可以這麽說——若是情況允許，那麽，它其實更想叨他頭發呢！它可以通過拽他頭發的方式，幫他減少上攀阻力誒！
不知道自己差點兒讓展羽給叨禿了的言品，在看到展羽賣力的表現後，也是恍然一驚：“是哩！我怎麽能這樣？”
使勁兒的向那進出洞口的方向看了看，盡管看不清楚，言品也沒有太細究，只是做做樣子，表達表達自己向上進的想法，便將頭一扭，繼續認真的、好像和別人比賽般的速度進發著。
展羽見他能夠這麽識相，心情也是大好：“努力努力！只要咱們找到可以安穩的休息的地方，咱們就妥了！不要落於人後！你只要能保持穩步前進不掉隊，勝利就屬於咱們呢！”
它用鷹語嘰嘰喳喳地給言品打氣兒，不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的恨不得外面的人聽不到這裏的聲音。
它已經想好了，這裏是山洞呢！
外面的人不知道這裏的實際情況，那麽，言品的存在，才是他們真正應該掩飾的，至於它，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鳥雀，肯定不會引人註意的！
它會那麽多鳥語呢！隨便拿出來用那麽個，就能騙過對方；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就不會有那麽多人覬覦；只要別讓他們順利捉到它，就憑它這麽點兒大，就憑它不好抓，那幫人肯定也不會因為解饞而對它下手呢！
所以，它即使暴露了，也是無關緊要，甚至對於言品而言，還是好事兒呢！
讓組長幹掉的那人，之前那麽肯定，口口聲聲說這裏有動靜，組長冷靜下來，怎麽可能不考慮探查呢？
所以，它出現，讓對方的人能聽到聲音，那麽，可以很好的將組長心裏的疑惑解決掉。
怎麽說，也能給那組長說服他自己的借口不是？
想到這兒，它不由得，又一次對組長做出的震懾舉動表示讚賞。
他想，組長手底下那幫人，雖然讓組長的蘿蔔加大棒給弄服帖了，可是，他們這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回到之前的心氣兒上了，所以呢，就算組長將他們排進來，他們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讓和組長對著做那人鼓動的上進心十足。這樣一來，他們恐怕會做出言品和展羽都很喜聞樂見的敷衍了呢。
越認真想，展羽就越發現，自己的底氣越發足了。
“你們幾個，拿好武器，還有手電筒，然後進去看看。”組長的情緒，也好了很多，就連說話的語調都柔和了不少。
“你們幾個身量小，正好進去合適；而且不說別的，就你們的機靈勁兒和訓練成果，就足以說明你們別別人合適。”組長自然也覺察出手底下的人興致缺缺的態度，不過不要緊，他不是很著急，不是還有底牌？
“上面最近想要給我配副手呢，說是我太忙了，科盟兼顧不到……只是，我給婉絕了，你們知道不知道原因呢？”
所有人支楞起耳朵來聽，雖然不發一語，但是展羽就是從這份安靜中聽出了心跳加速的聲音。
當然，它也沒註意到，或者說，它註意不到，聽到組長這話之後，大多數的人，有意無意的用視線對著讓組長幹掉的家夥進行掃描。
“好像……若是他沒騙人，那麽，上級有意給他安排的副手，應該就是小洛？”想到這個可能，意識到真相的人啊，都不約而同哆嗦起來。
“所以，組長……將小洛幹掉了，不是臨時起意？若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組長早就知道小洛成為他的助手另有深意？因此，組長幹脆借機對其先發制人？”越琢磨，這麽想的人心裏就越緊張。
想到最後，他們赫然發現——他們好像是發現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啦？！
頓時，想到這裏的人，都有些恨不得將剛剛琢磨這些的自己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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