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四章＋第一前期百一十五章考試和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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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四章 ＋第一前期百一十五章 考試和通關
湛湛睜圓了眼睛，好像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在對話的時候變換位置了，大挪移也不敢這麽玩兒啊！
和他一樣睜圓眼睛的沈亮和也在澀澀發抖，原因也很簡單，他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教室裏！
在教室裏不可怕，畢竟他也沒少替自己閨女開家長會，但是，若是以學生的身份坐在這裏，面前還擺著考卷……這就不能不讓他緊張的直冒汗了，說實話，他就是個學渣，能在部隊走這麽遠，也不過是因緣際會，自己連番被推薦進修而已，讓他動動肌肉參與考核，他不怵頭，但是讓他動筆，他就只能呵呵。
“湛湛啊！這啥意思啊！怎麽還考試呢？啊？現在幻境裏都這麽嚴格要求啦？”沈亮和自己沒有發覺，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竟都是顫的。
湛湛嘆口氣：“沈叔叔，若是這會兒我韓品哥哥也在這兒就好了，你知道的，他所有考試都沒有掉落過第一名……嗯，我說的是全校第一啊！”
沈亮和：“……”
這跟他現在有關系麽？
湛湛眸光幽幽，看向他，嘆氣說：“沈叔叔，我是想告訴你，若是我韓品哥哥在這裏，說不定還能給你抄個及格的機會，但是可惜，現在坐你面前這人是我，所以……希望咱倆都能及格吧！”
沈亮和：“……”
啊？納尼？這語氣聽起來，怎麽有點兒全憑幸運值？
湛湛點點頭：“我向來考試都是憑幸運值的！”
沈亮和：“……”
他很艱難的問湛湛：“可是，你爹不是說你成績特別好麽？”
“對啊！我成績僅次於哥哥。”湛湛點頭說。
沈亮和聞言，頓感這孩子拿自己戲耍呢：“那你說自己考試不在行？”
“我考試成績好，是因為我覆習，這樣的覆習效果只能保持一段時間，等到考完試過假期之後，再考，我就考不出那樣好的成績了……沈叔叔啊，我想，我應該誠實的跟你說，我有很長時間可都沒有覆習課本知識了。”
“多麽心酸的領悟啊！”他聽明白了，可真是因為聽懂啦，他才郁悶呢！
“湛湛啊！”他提高了聲調，但是卻掩飾不了他有氣無力的本質，“你說，咱倆要是不參與這考試的話，會怎麽樣啊？”
“不知道！”湛湛搖了搖頭，不過很快的，他就給出了自己意見，“不過叔叔啊，您若是感興趣，可以試一試。”
“哦。”因為猛然想起“他上學時被考試和考試成績、以及成績單下來後被揍”這些列連鎖過程所支配的恐懼，沈亮和對於湛湛所言也沒多想，點點頭，他竟然站起來，準備跑。
“誒？湛湛，你怎麽不跟上？”沈亮和倒是沒有將這位小朋友忘掉，他自己走不說，還知道招呼湛湛跟上。
結果，他這一片好心，湛湛並沒有領情，反而聳肩又搖頭滴跟他說：“我等您離開後，看看情形再說！”
沈亮和：“……”
嘿！嘿！這合著他還是試驗品呢？
也成吧！這小子心眼兒這麽多啊，想來他自己也有辦法應對這裏的變化，他就先給他示範好啦！
這麽想著，沈亮和也不猶豫了，彎起身子快速向教室外跑去。
“這位同學，請站住！”正當沈亮和看到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準備慶幸的笑起來時，就有一個清冷淡漠的聲音在他耳畔炸響。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即使被抓包，他也堅決當自己根本沒聽到，可是，他這麽想不難，實際操作卻很不簡單。那聲音響起後，他已經高高擡起來的腿，竟然怎麽都放不下了，甚至更過分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後退！
湛湛註視著身不由己倒退過來的沈亮和，等他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不禁慨嘆說：“沈叔叔，您這樣，看起來真的好像給按了倒退鍵，情節被倒退著播放一樣！”
沈亮和：“……”
呵呵，這是……叫你看樂呵了？真不好意思啊！抱歉吶！
湛湛嘆口氣，拿起筆，搖頭晃腦地說：“看來，這次考試，您和我一樣，都需要參加了。”
他這話，沈亮和當沒有聽到，他現在來回轉動自己腦袋，就是想看看剛剛是誰呵斥他呢！
“沈叔叔，您別看了，我剛才都替您好好觀察啦呢！”湛湛見他這樣子好不可憐，立刻好心跟她說話。
“好孩子啊！來來來，跟叔叔說說，是誰幹的好事？”
湛湛雖然心裏略微嘀咕這位沈叔叔需要給智商補點營養，但是他的情商提醒他“有話心裏想想就好，不需要說出來了”，所以，聽情商勸的他，沒有表達出他那麽一丟丟的鄙視啦。
“沈叔叔，這不是誰幹的，因為你還沒有發現麽，這裏根本就咱們倆人啊！”
“這不能夠啊！這教室裏不都是座位麽，他們……”沈亮和說到一般，就給卡殼了，因為他清清楚楚看到，這教室裏坐的、他以為應該是學生的家夥，根本就是一堆機器人！
“我琢磨他們應該都是負責監考的！”湛湛嘆口氣後，就提醒沈亮和，“沈叔叔，我說您、您啦難道沒註意麽？咱倆坐的位置，根本是‘包圍圈’內啊！”
沈亮和：“……”
他聞言，立刻轉起頭來，來來回回轉了好多遍，他才發現——自己真傻啊！要不是湛湛提醒他，他現在還沒註意到周圍全都是監考機器人！呵呵，看來來，可真是鄭重其事啦！只是……真有這必要麽？
他嘆口氣，嘴角，略微顫抖著，看向湛湛，問：“難道做不出考題，咱們就離不開這裏啦？”
“不至於。”
這聲回答，不是湛湛說的，雖然湛湛也想這麽說。
“……”沈亮和聞言，也聽出來了，所以，頓時他就懵了。
不要說他不經事兒啊，要說他經歷的任務也不算少了，槍林彈雨裏闖過來的人，他真沒有多少感到恐懼的事情，可是，讓這麽堆機器人擡起頭來，認真地註視打量著……這番感覺真爽！他現在渾身都透出一股涼爽呢！
“湛湛，你說，這機器人它們會不會忽然之間從身後掏出激光槍來對咱倆掃射？”沈亮和心裏哆哆嗦嗦滴，但還能說出話。
湛湛聞言，欽佩不已：“沈叔叔，我真想給您點讚啊！您這想象力，得是多少影視劇情以及小說堆出來的？”
沈亮和：“……”
他關心的問題是這個麽？小孩子就是抓不住重點啊！
抓不住重點的小孩子湛湛同學看著沈亮和還不認頭的倔強樣，不由自主地撇撇嘴，搖頭說：“沈叔叔，就我個人不成熟意見說——有堅持是好事，但是，對於不必要的倔強，能省就省吧！畢竟咱倆現在只是意識體啊！真在這裏杠上，咱們啥時候才能回去？要知道，長時間不補充營養，咱倆就算回去也可能對自身造成傷害啊！”
“你之前不還是說這裏有時間限制，但到了需限制程度，這裏會自動將咱們踢出去。”
湛湛：“……”
他之前可不是這麽說噠！
“我是說一般而言幻境是這樣的，可是，還有一種特殊情況，那就是離開幻境條件需要觸發或者達標才行……”湛湛撫額解釋，“而且，沈叔叔，恕我直言誒，就算我有把握保證自己能夠從這裏抽身，那也是因為我身邊有師祖和師伯祖怹們在啊，就算我陷在這，怹們也有把握護我周全，可是您呢？您那身體旁邊，有誰有本事將您抽出去？”
沈亮和默默地低頭：“……”好像，還真沒有！
“所以，您和我只能聽話答題了。”
沈亮和想了想，看向湛湛時也不由帶出些期冀來：“湛湛啊，你說要是真沒答出來題，你們師祖還是師伯祖的拽你出去的時候，你能不能順手將我帶出去啊？”
湛湛想了想，撇撇嘴，他無視了沈亮和眸子裏的期冀：“沈叔叔，恕我直言，您還是別想好事兒了，不是我不大方，實在是，您對……”
他說到這裏，正好和沈亮和視線對上，也看到了沈亮和聽到他的婉拒時的失落，竟然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當然，很快，他就調整好情緒啦，所以接著說：“沈叔叔，您說您、您到底對‘意識’有怎樣的誤解？既然現在，咱們爺倆都是意識體的存在，那麽，別說您的想法，我們都沒有明確試驗過，就算你這想法有可行性！那麽問題來了，我若是順手就把您帶出去啦，到我那邊，您還是意識體……您有沒有想過那麽做後果是什麽呢？”
沈亮和之前沒多想，所以，還不覺得怎樣，可是這麽一想，他就哆嗦了：“那我可不真就成啦魂咯？！”
湛湛：“……”形容的，還挺通俗呢！
“所以叔叔啊，我看您……還是不要想著怎麽投機取巧，乖乖考試好啦，您這一步一個腳印，將這地夯實了，多好？咱們踏踏實實，按部就班來，咱們倆人還真能那麽傻啊？”
“這話……也是啊！”沈亮和揉揉眉，心說，自己剛太慫了！他這面前試卷還都沒看，怎麽就怯戰啦？這可不應該啊！
湛湛註意到，他這番話說的沈亮和有所動容，登時，不由再接再厲，說：“您別看臭皮匠和諸葛亮不是一個等級的，但是數量一旦達到一定程度，也能媲美質量！”
“你直接說仨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不就成？”沈亮和讓湛湛給他灌了那麽一頓雞湯，竟然清醒了，他呵了聲，又撇嘴又翻眼，“你說的好聽，可是咱倆組合，還真不一定能夠媲美諸葛亮！”
“沈叔叔，您好強心真強！”湛湛聞言驚嘆，“您已經野心到這地步啦？”
“野心？你說野心？什麽野心？”沈亮和對湛湛說話方式有些摸不準。
“您不是想要和人家諸葛亮較高下？”
“我、我、我什麽時候想和諸葛亮較高下啦！”
沈亮和氣樂了：“你不要亂說啊！”
“既然沒想著一較高下，那您長籲短嘆啥呢？咱們倆人組合，就算不能夠媲美人家諸葛亮，咱們就不能將這卷子拿下？”
沈亮和：“……”
湛湛說的這麽有道理，他竟然都無言以對啦！
“就是啊！”湛湛見沈亮和不反駁他，頓時點頭說，“可算想開啦？”
“呵呵。”沈亮和對此，只是一笑而已，他雖不置可否，但是湛湛就當他默認了。
“那麽現在就讓咱們看看，這次考核試卷，有多大的威力好啦！”湛湛揮著拳頭，亢奮的說。
“……”好吧，看這孩子說興奮就興奮的技能，沈亮和覺得，他可能真老了。
“唔……”湛湛端詳了面前試卷一番後，立刻擡起頭來，然後看向一樣仔細端詳試卷的這叔叔，“我有個意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對於湛湛的話，已經做好將其當耳旁風滴沈亮和同志，頭都沒有擡起來呢，他仍然認真的分辨著試卷的內容。
湛湛：“……”
“沈叔叔，不是我挑理兒，您這麽認真看……難道說，是因為咱們的試卷不一樣麽？”
“……”沈亮和聞言後，“唰”就擡起頭來，就連看湛湛的眸光，都很耀眼。
“你看出了什麽？”他抿唇，眼眸中隱隱地透露出了期待。
這讓湛湛不停眨眼：“看您這樣，我可就知道了！”
“嗯！”雖然湛湛話沒有說完全，可是沈亮和竟然還就理解了呢！
他認同的點頭：“試卷之間差別可能還真不小！雖然我不知道你那份考卷想要考核什麽內容，但是至少我這份試卷，根本就是一張無字卷！”
“啊？！無字卷？不可能啊！我瞅到試卷啦，這看起來字不少啊！”湛湛聞言，立刻抻著脖子，瞅向沈亮和的試卷。
“你認真看過去，就能發現——試卷上的每個字你都認識，但是讀起來就能發現，這字在逐漸變小呢！直到完全看不見啊！”
湛湛：“……”這波操作啊，他也看不懂啦！
“算啦，咱們先不說我，說說你的試卷怎麽樣吧！”沈亮和嘆口氣，“我看你剛才表情也很精彩啊！”
提到他的試卷，湛湛眼眶紅了：“我、我、我……我從試卷上好像看見哥和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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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湛睜圓了眼睛，好像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在對話的時候變換位置了，大挪移也不敢這麽玩兒啊！
和他一樣睜圓眼睛的沈亮和也在澀澀發抖，原因也很簡單，他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教室裏！
在教室裏不可怕，畢竟他也沒少替自己閨女開家長會，但是，若是以學生的身份坐在這裏，面前還擺著考卷……這就不能不讓他緊張的直冒汗了，說實話，他就是個學渣，能在部隊走這麽遠，也不過是因緣際會，自己連番被推薦進修而已，讓他動動肌肉參與考核，他不怵頭，但是讓他動筆，他就只能呵呵。
“湛湛啊！這啥意思啊！怎麽還考試呢？啊？現在幻境裏都這麽嚴格要求啦？”沈亮和自己沒有發覺，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竟都是顫的。
湛湛嘆口氣：“沈叔叔，若是這會兒我韓品哥哥也在這兒就好了，你知道的，他所有考試都沒有掉落過第一名……嗯，我說的是全校第一啊！”
沈亮和：“……”
這跟他現在有關系麽？
湛湛眸光幽幽，看向他，嘆氣說：“沈叔叔，我是想告訴你，若是我韓品哥哥在這裏，說不定還能給你抄個及格的機會，但是可惜，現在坐你面前這人是我，所以……希望咱倆都能及格吧！”
沈亮和：“……”
啊？納尼？這語氣聽起來，怎麽有點兒全憑幸運值？
湛湛點點頭：“我向來考試都是憑幸運值的！”
沈亮和：“……”
他很艱難的問湛湛：“可是，你爹不是說你成績特別好麽？”
“對啊！我成績僅次於哥哥。”湛湛點頭說。
沈亮和聞言，頓感這孩子拿自己戲耍呢：“那你說自己考試不在行？”
“我考試成績好，是因為我覆習，這樣的覆習效果只能保持一段時間，等到考完試過假期之後，再考，我就考不出那樣好的成績了……沈叔叔啊，我想，我應該誠實的跟你說，我有很長時間可都沒有覆習課本知識了。”
“多麽心酸的領悟啊！”他聽明白了，可真是因為聽懂啦，他才郁悶呢！
“湛湛啊！”他提高了聲調，但是卻掩飾不了他有氣無力的本質，“你說，咱倆要是不參與這考試的話，會怎麽樣啊？”
“不知道！”湛湛搖了搖頭，不過很快的，他就給出了自己意見，“不過叔叔啊，您若是感興趣，可以試一試。”
“哦。”因為猛然想起“他上學時被考試和考試成績、以及成績單下來後被揍”這些列連鎖過程所支配的恐懼，沈亮和對於湛湛所言也沒多想，點點頭，他竟然站起來，準備跑。
“誒？湛湛，你怎麽不跟上？”沈亮和倒是沒有將這位小朋友忘掉，他自己走不說，還知道招呼湛湛跟上。
結果，他這一片好心，湛湛並沒有領情，反而聳肩又搖頭滴跟他說：“我等您離開後，看看情形再說！”
沈亮和：“……”
嘿！嘿！這合著他還是試驗品呢？
也成吧！這小子心眼兒這麽多啊，想來他自己也有辦法應對這裏的變化，他就先給他示範好啦！
這麽想著，沈亮和也不猶豫了，彎起身子快速向教室外跑去。
“這位同學，請站住！”正當沈亮和看到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準備慶幸的笑起來時，就有一個清冷淡漠的聲音在他耳畔炸響。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即使被抓包，他也堅決當自己根本沒聽到，可是，他這麽想不難，實際操作卻很不簡單。那聲音響起後，他已經高高擡起來的腿，竟然怎麽都放不下了，甚至更過分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後退！
湛湛註視著身不由己倒退過來的沈亮和，等他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不禁慨嘆說：“沈叔叔，您這樣，看起來真的好像給按了倒退鍵，情節被倒退著播放一樣！”
沈亮和：“……”
呵呵，這是……叫你看樂呵了？真不好意思啊！抱歉吶！
湛湛嘆口氣，拿起筆，搖頭晃腦地說：“看來，這次考試，您和我一樣，都需要參加了。”
他這話，沈亮和當沒有聽到，他現在來回轉動自己腦袋，就是想看看剛剛是誰呵斥他呢！
“沈叔叔，您別看了，我剛才都替您好好觀察啦呢！”湛湛見他這樣子好不可憐，立刻好心跟她說話。
“好孩子啊！來來來，跟叔叔說說，是誰幹的好事？”
湛湛雖然心裏略微嘀咕這位沈叔叔需要給智商補點營養，但是他的情商提醒他“有話心裏想想就好，不需要說出來了”，所以，聽情商勸的他，沒有表達出他那麽一丟丟的鄙視啦。
“沈叔叔，這不是誰幹的，因為你還沒有發現麽，這裏根本就咱們倆人啊！”
“這不能夠啊！這教室裏不都是座位麽，他們……”沈亮和說到一般，就給卡殼了，因為他清清楚楚看到，這教室裏坐的、他以為應該是學生的家夥，根本就是一堆機器人！
“我琢磨他們應該都是負責監考的！”湛湛嘆口氣後，就提醒沈亮和，“沈叔叔，我說您、您啦難道沒註意麽？咱倆坐的位置，根本是‘包圍圈’內啊！”
沈亮和：“……”
他聞言，立刻轉起頭來，來來回回轉了好多遍，他才發現——自己真傻啊！要不是湛湛提醒他，他現在還沒註意到周圍全都是監考機器人！呵呵，看來來，可真是鄭重其事啦！只是……真有這必要麽？
他嘆口氣，嘴角，略微顫抖著，看向湛湛，問：“難道做不出考題，咱們就離不開這裏啦？”
“不至於。”
這聲回答，不是湛湛說的，雖然湛湛也想這麽說。
“……”沈亮和聞言，也聽出來了，所以，頓時他就懵了。
不要說他不經事兒啊，要說他經歷的任務也不算少了，槍林彈雨裏闖過來的人，他真沒有多少感到恐懼的事情，可是，讓這麽堆機器人擡起頭來，認真地註視打量著……這番感覺真爽！他現在渾身都透出一股涼爽呢！
“湛湛，你說，這機器人它們會不會忽然之間從身後掏出激光槍來對咱倆掃射？”沈亮和心裏哆哆嗦嗦滴，但還能說出話。
湛湛聞言，欽佩不已：“沈叔叔，我真想給您點讚啊！您這想象力，得是多少影視劇情以及小說堆出來的？”
沈亮和：“……”
他關心的問題是這個麽？小孩子就是抓不住重點啊！
抓不住重點的小孩子湛湛同學看著沈亮和還不認頭的倔強樣，不由自主地撇撇嘴，搖頭說：“沈叔叔，就我個人不成熟意見說——有堅持是好事，但是，對於不必要的倔強，能省就省吧！畢竟咱倆現在只是意識體啊！真在這裏杠上，咱們啥時候才能回去？要知道，長時間不補充營養，咱倆就算回去也可能對自身造成傷害啊！”
“你之前不還是說這裏有時間限制，但到了需限制程度，這裏會自動將咱們踢出去。”
湛湛：“……”
他之前可不是這麽說噠！
“我是說一般而言幻境是這樣的，可是，還有一種特殊情況，那就是離開幻境條件需要觸發或者達標才行……”湛湛撫額解釋，“而且，沈叔叔，恕我直言誒，就算我有把握保證自己能夠從這裏抽身，那也是因為我身邊有師祖和師伯祖怹們在啊，就算我陷在這，怹們也有把握護我周全，可是您呢？您那身體旁邊，有誰有本事將您抽出去？”
沈亮和默默地低頭：“……”好像，還真沒有！
“所以，您和我只能聽話答題了。”
沈亮和想了想，看向湛湛時也不由帶出些期冀來：“湛湛啊，你說要是真沒答出來題，你們師祖還是師伯祖的拽你出去的時候，你能不能順手將我帶出去啊？”
湛湛想了想，撇撇嘴，他無視了沈亮和眸子裏的期冀：“沈叔叔，恕我直言，您還是別想好事兒了，不是我不大方，實在是，您對……”
他說到這裏，正好和沈亮和視線對上，也看到了沈亮和聽到他的婉拒時的失落，竟然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當然，很快，他就調整好情緒啦，所以接著說：“沈叔叔，您說您、您到底對‘意識’有怎樣的誤解？既然現在，咱們爺倆都是意識體的存在，那麽，別說您的想法，我們都沒有明確試驗過，就算你這想法有可行性！那麽問題來了，我若是順手就把您帶出去啦，到我那邊，您還是意識體……您有沒有想過那麽做後果是什麽呢？”
沈亮和之前沒多想，所以，還不覺得怎樣，可是這麽一想，他就哆嗦了：“那我可不真就成啦魂咯？！”
湛湛：“……”形容的，還挺通俗呢！
“所以叔叔啊，我看您……還是不要想著怎麽投機取巧，乖乖考試好啦，您這一步一個腳印，將這地夯實了，多好？咱們踏踏實實，按部就班來，咱們倆人還真能那麽傻啊？”
“這話……也是啊！”沈亮和揉揉眉，心說，自己剛太慫了！他這面前試卷還都沒看，怎麽就怯戰啦？這可不應該啊！
湛湛註意到，他這番話說的沈亮和有所動容，登時，不由再接再厲，說：“您別看臭皮匠和諸葛亮不是一個等級的，但是數量一旦達到一定程度，也能媲美質量！”
“你直接說仨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不就成？”沈亮和讓湛湛給他灌了那麽一頓雞湯，竟然清醒了，他呵了聲，又撇嘴又翻眼，“你說的好聽，可是咱倆組合，還真不一定能夠媲美諸葛亮！”
“沈叔叔，您好強心真強！”湛湛聞言驚嘆，“您已經野心到這地步啦？”
“野心？你說野心？什麽野心？”沈亮和對湛湛說話方式有些摸不準。
“您不是想要和人家諸葛亮較高下？”
“我、我、我什麽時候想和諸葛亮較高下啦！”
沈亮和氣樂了：“你不要亂說啊！”
“既然沒想著一較高下，那您長籲短嘆啥呢？咱們倆人組合，就算不能夠媲美人家諸葛亮，咱們就不能將這卷子拿下？”
沈亮和：“……”
湛湛說的這麽有道理，他竟然都無言以對啦！
“就是啊！”湛湛見沈亮和不反駁他，頓時點頭說，“可算想開啦？”
“呵呵。”沈亮和對此，只是一笑而已，他雖不置可否，但是湛湛就當他默認了。
“那麽現在就讓咱們看看，這次考核試卷，有多大的威力好啦！”湛湛揮著拳頭，亢奮的說。
“……”好吧，看這孩子說興奮就興奮的技能，沈亮和覺得，他可能真老了。
“唔……”湛湛端詳了面前試卷一番後，立刻擡起頭來，然後看向一樣仔細端詳試卷的這叔叔，“我有個意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對於湛湛的話，已經做好將其當耳旁風滴沈亮和同志，頭都沒有擡起來呢，他仍然認真的分辨著試卷的內容。
湛湛：“……”
“沈叔叔，不是我挑理兒，您這麽認真看……難道說，是因為咱們的試卷不一樣麽？”
“……”沈亮和聞言後，“唰”就擡起頭來，就連看湛湛的眸光，都很耀眼。
“你看出了什麽？”他抿唇，眼眸中隱隱地透露出了期待。
這讓湛湛不停眨眼：“看您這樣，我可就知道了！”
“嗯！”雖然湛湛話沒有說完全，可是沈亮和竟然還就理解了呢！
他認同的點頭：“試卷之間差別可能還真不小！雖然我不知道你那份考卷想要考核什麽內容，但是至少我這份試卷，根本就是一張無字卷！”
“啊？！無字卷？不可能啊！我瞅到試卷啦，這看起來字不少啊！”湛湛聞言，立刻抻著脖子，瞅向沈亮和的試卷。
“你認真看過去，就能發現——試卷上的每個字你都認識，但是讀起來就能發現，這字在逐漸變小呢！直到完全看不見啊！”
湛湛：“……”這波操作啊，他也看不懂啦！
“算啦，咱們先不說我，說說你的試卷怎麽樣吧！”沈亮和嘆口氣，“我看你剛才表情也很精彩啊！”
提到他的試卷，湛湛眼眶紅了：“我、我、我……我從試卷上好像看見哥和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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