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九章渺遠和韓子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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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渺遠和韓子禾
“這輩子的師父比上輩子那位和善很多呢！”雖然兩輩子的師父是一個人，但韓子禾還是這般感嘆。
感嘆之餘，她很熟練的盤腿坐在了原地，沒有輕舉妄動。——這是上輩子積累出來的經驗。
在幻境裏，最好的方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這樣的話，自己可以利用後發制人的優勢，有針對有重點的出手。
想那上輩子進到幻境時，最開始的菜鳥經驗，韓子禾都覺得有些不忍直視，甚至腦海裏還會冒出——我怎麽可能這麽傻的念頭。
當然，她不動，除卻因為她若是不動，幻境裏的氛圍以及各種條件就不容易誘發出她心底深處最有感召力的情緒，因此不能演變出讓她不能不應付的情境外，更大程度，則是因為，嗯，她有些懶。
說她懶，這話呢，其實也不客觀，她主要是這輩子太久沒有這麽長時間的活動筋骨了，以至於，活動量略微那麽大一些，她就有些困乏，就有些吃不消。
當然，韓子禾想的挺美呢，以為這樣可以多歇會兒，可問題是她以為的幻境，和現在的情況有些差別。
在距離她幾千海裏的地方，她師父的師父，也就是她的師祖在某處外海深海區域搞出的動靜，因為這艘游輪裏面的設備、以及那陌門原址發生的信號問題，好像共鳴一樣，造成了以她所在游輪為圓心的磁場變化。
容易理解點說，就是她所在的游輪、以及那陌門原址都因為師祖解困的動作受到波及，其中，就以這艘游輪為最。
若是再簡單點說呢，就是她以為她能多休息會兒？呵呵，那是做夢！
“起風啦？”韓子禾見過的幻境，都是拜他師父所賜，大大小小見過幾十場，但是每一場都不像這次這麽別致。
若是以前的場景很大程度是心理對抗，而互動模式就好像隔著屏幕對答，只要心理素質過關，那麽很容易就能夠過關，就算她暴躁了，頂多一拳頭將“對話屏”給搗碎。
可現在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雖然韓子禾也想不明白、甚至沒發現差異為何，可是直覺讓她本能的謹慎起來，這不，渾身的汗毛在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整齊的立正站好了。
好像從2D質感跨越到4D模式，韓子禾覺得，這是技術的進步啊！她可以保證，只要不讓她參與其中，她可以為此寫上萬字誇讚的發言。
可惜，她想的有些多。
場景的變化，基本上，是不以韓子禾之意願為轉移的，所以當她想著要不要從後發制人轉化為先發制人的時候，場景已經變化完成了。
面前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流。在攢動，好像組成了一條長河。
韓子禾看著面前的一切，不是在平視，她這是在俯瞰，還是在幾十層的落地窗前俯瞰。
雖然她所在的空間裏燈光璀璨，但是她抿著唇，不發一言。
嚴肅到幾乎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她此時此刻一言難盡的心情。
掀桌！←這是她內心深處的重覆性動作。
之前說過，她記憶裏極好，而且記憶的調取速度更佳，所以當她看清自己所在的時候，她只一個恍惚，就從腦海中那龐大的記憶庫裏調取出了相關信息。
韓子禾猛然發現——她記憶好像又進步了？若是以前還需要“關鍵字輸入後查詢，然後dj調取，最後壓縮解密”的話，那麽現在根本就是大數據中的相似度數據自動跳出，然後接近度最高的數據自己不假思索地就蹦出來了。
後者聽起來好像也頗費時間，但是鑒於其動作是一氣呵成，所以這點時間，可以基本忽略不計。
韓子禾想這麽多也只是一晃然，至少從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遲疑和停頓。
“露娜，要不要跳支舞？”音樂聲響起，韓子禾聽著耳畔傳來的優美的男聲，看著面前伸出來的修長白嫩的手掌，第一反應就是想拍下去。
嗯，她這麽做了，可惜拍空了。
“啪！”不過不要緊，有人替她拍了。
韓子禾呼了口氣，眼瞅著身旁和她平行站立的金發碧眼的姑娘發脾氣，她抿了抿唇。
“嘿！你也是來參加幻境考核的？”正當韓子禾看著露娜和那個叫拉魯的男人扯皮的時候，一個她沒註意的身影出現在旁邊。
本來，她以為像她這樣，似乎是靈魂狀態之存在，應該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結果對方的話，讓她不能裝傻。
“你是？”韓子禾擡起頭，看向對方。
出現的人是個喜歡笑起來露出一整口大白牙的家夥，雖然她若是矜持起來的，應該是個精致漂亮的女孩子，但這不影響韓子禾從這女孩子的眼眸裏看出她傻白甜的一面。
雖然對於對方言語中的“幻境考核”更感興趣，但是韓子禾仍順著話題應該進行的順序說著。
“我是咱們陌門清源山一脈的弟子啊！”女孩子大概是認為自己遇到了自己人，所以話有些多，“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最後一撥進來的吧？我跟你說……”
清源山？——韓子禾聽到這詞兒時，當時一楞，她若是沒記錯，好像師父的親哥哥名諱就是清源，林清源。
當然，據他師父之前介紹，好像這位清源師伯原名林青裳，聽起來和師父林白衣的名字正好對應起來。
不過拜入師門之後，因為林青裳作為極有天賦的弟子被選進了已經是傳承空白的清源山一脈，成為當時他們清源山一脈的實際掌權人。按照清源山的規定，掌權人一律改名為“清源”，於是林青裳變成了林清源。
往昔舊事在韓子禾腦海裏一閃而過，反正對面那個自稱是“渺遠”的小女孩兒沒有看出來。
“你怎麽看出我是最後一撥的人？”韓子禾對這問題也很好奇。
當然，她這麽問，實際上也是沒話找話，因為她想從記憶裏找到相關信息，推出這個叫渺遠人的身份呢。
她之所以能夠做到這點，只是因為出發之前，她曾在師父要求看的秘籍中讀到過清源山弟子排名譜。
提到“排名譜”這詞，請不要多想啊，那不是江湖排名哦，只是像是族譜般存在的的東西，一般而言，弟子取名就是從那裏排序出來的。
“渺”這個字，她有印象，不同於“清遠流長”這樣好聽的話來取用字，正因為當時的他們師門之傳承已經盛極一時，清源山掌權人憂慮他們師門盛極而衰，從而，就將像是“慮”、“遠”、“平”、“責”、“憂”、“渺”等字間隔性的放在排名譜中讓弟子取用。
韓子禾記得“渺”之字，應該是清源山嫡傳一百零一輩弟子取用的，那麽說來的話……
她登時倒吸了口氣……靠之，難道宋時期的弟子魂穿過來啦？！
“你們這些小輩弟子就是不信任人，我怎麽知道你是最後一撥人？當然是因為咱倆是搭檔啊！”渺遠根本沒看出韓子禾那豐富的內心活動，她露出一個“你不要試探啦”表情，跟韓子禾說，“我在這裏等著最後一波弟子，沒想到就是你！”
“……”韓子禾覺著，若是這人情況，真是她想的那樣子，那麽出於對前輩的尊重，她應該用難得出來溜達的良心告訴她，“你可不要認錯人啊！”
“怎麽跟師姐說話呢！要不是咱們清源山掌管幻境，我才不要和你們其他一脈的人打交道呢！你們的心眼，就是太多啦！”這會兒渺遠倒是跟韓子禾擺起了師姐的架子。
“……”好吧，這人說的沒錯，據她師父口述，在清源山一脈還沒有斷傳承之憂的時候，他們這師門，就已分為兩派，其中一派自然就是清源山啦，而另外一派呢，則是除卻他們清源山一脈以外的所有人。
至於清源山一脈出現傳承之憂後……呵呵，他們就成了所有人的大寶貝，自然，還是自稱一脈。
對於清源山一脈這樣特殊的存在，韓子禾也不想格外招惹。
她忽然眼眸亮起來，完全將之前聽到那“幻境考核”拋在了一旁。
她只想著這個渺遠，從這名字中就能知道，肯定是清源山嫡系弟子，那麽，她知道的傳承肯定相當完整，那麽只要把她帶到師門，清源山斷掉的傳承，不久補全了？
韓子禾越想就越興奮，這可事關師父惦記已久的事情呢，她可不能錯過！
“渺遠師姐，你跟我走怎樣？！”韓子禾也不顧對方看起來應該比她還小的事實，在對方強行自稱師姐之後，她也就厚著臉皮認可自己是對方師妹了。
“別胡鬧，這裏是幻境，現在還在考核，我怎麽可能聽從於你呢？你應該跟我走！”大概這人也是好容易當回師姐，所以牢牢攥著師姐的威嚴不肯放松。
“……”也因為這樣，韓子禾剛剛興奮的有些發熱的頭腦終於清醒了許多。
她可算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呢，好像和她之前所想的……根、本就、不、一、樣！
“師姐，你知道現在是啥時代麽？”韓子禾默默地吞吞口水，小心翼翼求證。
渺遠納悶的看她眼，雖然不知道這小師妹怎麽會問這麽個聽起來就很“明知故問”的問題，但是，她這個師姐，肯定要做的很合格才行，因此，她耐心的做到對師妹有問必答。
“這不是趙宋天下麽！要不是因為朝廷遷都，咱們也要南遷，也不至於一次將這麽多弟子放到幻境裏歷練啊！”
韓子禾：“……”
好吧，她知道了，人家渺遠師姐根本沒有穿越……靠之！那就是她穿越到那裏了？不要啊！她還有一大家子人在現代呢！
正當韓子禾睜圓雙眸、緊張、而又驚悚之時，渺遠的話讓她清醒了。
“怎麽這裏這麽奇怪呢？我以前的幻境可沒見過這樣的人！雖然他們看起來像人，但是衣著長相也忒奇怪了！”
“原來我還在現代呢！”韓子禾松口氣。
“也不知道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渺遠自言自語嘟嘟地說。
韓子禾看看她，琢磨著聽她說話的意思，竟然不知道考核內容是什麽。
“你這麽看著我是怎麽個意思？”渺遠見韓子禾瞅她，登時有些羞赧，要不是師姐的威嚴讓她不好逃跑，不然她肯定臉頰通紅的跑走了。
韓子禾：“……”這人看她的時候怎麽還嬌滴滴的？
“師姐，你知道這次考核內容麽？”
渺遠聞言一怔，眼眸瞬間放空，就連看韓子禾時那表情都有些茫然。
韓子禾：“……”
這人看上去怎麽好像失憶了一樣呢？
“你也不知道？”
“好像說過，但是、但是我不記得啦好像……”
這話聽在韓子禾耳中，竟然還聽出了丁點委屈。
“算啦，不想那麽多啦！反正等到我們考核結束，我們就會被這裏自動排斥出去。”渺遠一邊說一邊點頭。
韓子禾聽這話，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立刻問：“師姐，我們……哦，不，應該說是你，你是單純意識進來的，還是身體一起進來？”
“你怎麽會這麽問呢？”渺遠一臉不解，“還有，你說的‘意識’到底是什麽？難道是靈魂？還有，我們當然是身體一起進來的！雖然我們修煉，但是到現在還真是沒有見過靈魂外放，所以……你怎麽會這麽問呢？”
“身、身、身體進來的啊！”韓子禾艱難的說出這話。
她看見渺遠點頭說是，心裏的滋味不知該怎麽描繪了。
她可以肯定，自己是意識進到幻境的，要不然，這裏的人不能接觸不到她，而渺遠……
等等！
韓子禾眼瞅著渺遠的手從附近餐桌上穿了過去：“！！！”
靠！她讓這人糊弄啦啊！她、她、她分明是意識進來的啊！
和她一樣註意到這情況的渺遠：“……”
韓子禾見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裏慌了又慌：“難道……這情況她自己也根本不清楚？”
“小師妹，我、我、我怎麽有些暈？”剛剛還精神的渺遠，忽然，有些困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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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之餘，她很熟練的盤腿坐在了原地，沒有輕舉妄動。——這是上輩子積累出來的經驗。
在幻境裏，最好的方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這樣的話，自己可以利用後發制人的優勢，有針對有重點的出手。
想那上輩子進到幻境時，最開始的菜鳥經驗，韓子禾都覺得有些不忍直視，甚至腦海裏還會冒出——我怎麽可能這麽傻的念頭。
當然，她不動，除卻因為她若是不動，幻境裏的氛圍以及各種條件就不容易誘發出她心底深處最有感召力的情緒，因此不能演變出讓她不能不應付的情境外，更大程度，則是因為，嗯，她有些懶。
說她懶，這話呢，其實也不客觀，她主要是這輩子太久沒有這麽長時間的活動筋骨了，以至於，活動量略微那麽大一些，她就有些困乏，就有些吃不消。
當然，韓子禾想的挺美呢，以為這樣可以多歇會兒，可問題是她以為的幻境，和現在的情況有些差別。
在距離她幾千海裏的地方，她師父的師父，也就是她的師祖在某處外海深海區域搞出的動靜，因為這艘游輪裏面的設備、以及那陌門原址發生的信號問題，好像共鳴一樣，造成了以她所在游輪為圓心的磁場變化。
容易理解點說，就是她所在的游輪、以及那陌門原址都因為師祖解困的動作受到波及，其中，就以這艘游輪為最。
若是再簡單點說呢，就是她以為她能多休息會兒？呵呵，那是做夢！
“起風啦？”韓子禾見過的幻境，都是拜他師父所賜，大大小小見過幾十場，但是每一場都不像這次這麽別致。
若是以前的場景很大程度是心理對抗，而互動模式就好像隔著屏幕對答，只要心理素質過關，那麽很容易就能夠過關，就算她暴躁了，頂多一拳頭將“對話屏”給搗碎。
可現在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雖然韓子禾也想不明白、甚至沒發現差異為何，可是直覺讓她本能的謹慎起來，這不，渾身的汗毛在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整齊的立正站好了。
好像從2D質感跨越到4D模式，韓子禾覺得，這是技術的進步啊！她可以保證，只要不讓她參與其中，她可以為此寫上萬字誇讚的發言。
可惜，她想的有些多。
場景的變化，基本上，是不以韓子禾之意願為轉移的，所以當她想著要不要從後發制人轉化為先發制人的時候，場景已經變化完成了。
面前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流。在攢動，好像組成了一條長河。
韓子禾看著面前的一切，不是在平視，她這是在俯瞰，還是在幾十層的落地窗前俯瞰。
雖然她所在的空間裏燈光璀璨，但是她抿著唇，不發一言。
嚴肅到幾乎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她此時此刻一言難盡的心情。
掀桌！←這是她內心深處的重覆性動作。
之前說過，她記憶裏極好，而且記憶的調取速度更佳，所以當她看清自己所在的時候，她只一個恍惚，就從腦海中那龐大的記憶庫裏調取出了相關信息。
韓子禾猛然發現——她記憶好像又進步了？若是以前還需要“關鍵字輸入後查詢，然後dj調取，最後壓縮解密”的話，那麽現在根本就是大數據中的相似度數據自動跳出，然後接近度最高的數據自己不假思索地就蹦出來了。
後者聽起來好像也頗費時間，但是鑒於其動作是一氣呵成，所以這點時間，可以基本忽略不計。
韓子禾想這麽多也只是一晃然，至少從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遲疑和停頓。
“露娜，要不要跳支舞？”音樂聲響起，韓子禾聽著耳畔傳來的優美的男聲，看著面前伸出來的修長白嫩的手掌，第一反應就是想拍下去。
嗯，她這麽做了，可惜拍空了。
“啪！”不過不要緊，有人替她拍了。
韓子禾呼了口氣，眼瞅著身旁和她平行站立的金發碧眼的姑娘發脾氣，她抿了抿唇。
“嘿！你也是來參加幻境考核的？”正當韓子禾看著露娜和那個叫拉魯的男人扯皮的時候，一個她沒註意的身影出現在旁邊。
本來，她以為像她這樣，似乎是靈魂狀態之存在，應該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結果對方的話，讓她不能裝傻。
“你是？”韓子禾擡起頭，看向對方。
出現的人是個喜歡笑起來露出一整口大白牙的家夥，雖然她若是矜持起來的，應該是個精致漂亮的女孩子，但這不影響韓子禾從這女孩子的眼眸裏看出她傻白甜的一面。
雖然對於對方言語中的“幻境考核”更感興趣，但是韓子禾仍順著話題應該進行的順序說著。
“我是咱們陌門清源山一脈的弟子啊！”女孩子大概是認為自己遇到了自己人，所以話有些多，“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最後一撥進來的吧？我跟你說……”
清源山？——韓子禾聽到這詞兒時，當時一楞，她若是沒記錯，好像師父的親哥哥名諱就是清源，林清源。
當然，據他師父之前介紹，好像這位清源師伯原名林青裳，聽起來和師父林白衣的名字正好對應起來。
不過拜入師門之後，因為林青裳作為極有天賦的弟子被選進了已經是傳承空白的清源山一脈，成為當時他們清源山一脈的實際掌權人。按照清源山的規定，掌權人一律改名為“清源”，於是林青裳變成了林清源。
往昔舊事在韓子禾腦海裏一閃而過，反正對面那個自稱是“渺遠”的小女孩兒沒有看出來。
“你怎麽看出我是最後一撥的人？”韓子禾對這問題也很好奇。
當然，她這麽問，實際上也是沒話找話，因為她想從記憶裏找到相關信息，推出這個叫渺遠人的身份呢。
她之所以能夠做到這點，只是因為出發之前，她曾在師父要求看的秘籍中讀到過清源山弟子排名譜。
提到“排名譜”這詞，請不要多想啊，那不是江湖排名哦，只是像是族譜般存在的的東西，一般而言，弟子取名就是從那裏排序出來的。
“渺”這個字，她有印象，不同於“清遠流長”這樣好聽的話來取用字，正因為當時的他們師門之傳承已經盛極一時，清源山掌權人憂慮他們師門盛極而衰，從而，就將像是“慮”、“遠”、“平”、“責”、“憂”、“渺”等字間隔性的放在排名譜中讓弟子取用。
韓子禾記得“渺”之字，應該是清源山嫡傳一百零一輩弟子取用的，那麽說來的話……
她登時倒吸了口氣……靠之，難道宋時期的弟子魂穿過來啦？！
“你們這些小輩弟子就是不信任人，我怎麽知道你是最後一撥人？當然是因為咱倆是搭檔啊！”渺遠根本沒看出韓子禾那豐富的內心活動，她露出一個“你不要試探啦”表情，跟韓子禾說，“我在這裏等著最後一波弟子，沒想到就是你！”
“……”韓子禾覺著，若是這人情況，真是她想的那樣子，那麽出於對前輩的尊重，她應該用難得出來溜達的良心告訴她，“你可不要認錯人啊！”
“怎麽跟師姐說話呢！要不是咱們清源山掌管幻境，我才不要和你們其他一脈的人打交道呢！你們的心眼，就是太多啦！”這會兒渺遠倒是跟韓子禾擺起了師姐的架子。
“……”好吧，這人說的沒錯，據她師父口述，在清源山一脈還沒有斷傳承之憂的時候，他們這師門，就已分為兩派，其中一派自然就是清源山啦，而另外一派呢，則是除卻他們清源山一脈以外的所有人。
至於清源山一脈出現傳承之憂後……呵呵，他們就成了所有人的大寶貝，自然，還是自稱一脈。
對於清源山一脈這樣特殊的存在，韓子禾也不想格外招惹。
她忽然眼眸亮起來，完全將之前聽到那“幻境考核”拋在了一旁。
她只想著這個渺遠，從這名字中就能知道，肯定是清源山嫡系弟子，那麽，她知道的傳承肯定相當完整，那麽只要把她帶到師門，清源山斷掉的傳承，不久補全了？
韓子禾越想就越興奮，這可事關師父惦記已久的事情呢，她可不能錯過！
“渺遠師姐，你跟我走怎樣？！”韓子禾也不顧對方看起來應該比她還小的事實，在對方強行自稱師姐之後，她也就厚著臉皮認可自己是對方師妹了。
“別胡鬧，這裏是幻境，現在還在考核，我怎麽可能聽從於你呢？你應該跟我走！”大概這人也是好容易當回師姐，所以牢牢攥著師姐的威嚴不肯放松。
“……”也因為這樣，韓子禾剛剛興奮的有些發熱的頭腦終於清醒了許多。
她可算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呢，好像和她之前所想的……根、本就、不、一、樣！
“師姐，你知道現在是啥時代麽？”韓子禾默默地吞吞口水，小心翼翼求證。
渺遠納悶的看她眼，雖然不知道這小師妹怎麽會問這麽個聽起來就很“明知故問”的問題，但是，她這個師姐，肯定要做的很合格才行，因此，她耐心的做到對師妹有問必答。
“這不是趙宋天下麽！要不是因為朝廷遷都，咱們也要南遷，也不至於一次將這麽多弟子放到幻境裏歷練啊！”
韓子禾：“……”
好吧，她知道了，人家渺遠師姐根本沒有穿越……靠之！那就是她穿越到那裏了？不要啊！她還有一大家子人在現代呢！
正當韓子禾睜圓雙眸、緊張、而又驚悚之時，渺遠的話讓她清醒了。
“怎麽這裏這麽奇怪呢？我以前的幻境可沒見過這樣的人！雖然他們看起來像人，但是衣著長相也忒奇怪了！”
“原來我還在現代呢！”韓子禾松口氣。
“也不知道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渺遠自言自語嘟嘟地說。
韓子禾看看她，琢磨著聽她說話的意思，竟然不知道考核內容是什麽。
“你這麽看著我是怎麽個意思？”渺遠見韓子禾瞅她，登時有些羞赧，要不是師姐的威嚴讓她不好逃跑，不然她肯定臉頰通紅的跑走了。
韓子禾：“……”這人看她的時候怎麽還嬌滴滴的？
“師姐，你知道這次考核內容麽？”
渺遠聞言一怔，眼眸瞬間放空，就連看韓子禾時那表情都有些茫然。
韓子禾：“……”
這人看上去怎麽好像失憶了一樣呢？
“你也不知道？”
“好像說過，但是、但是我不記得啦好像……”
這話聽在韓子禾耳中，竟然還聽出了丁點委屈。
“算啦，不想那麽多啦！反正等到我們考核結束，我們就會被這裏自動排斥出去。”渺遠一邊說一邊點頭。
韓子禾聽這話，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立刻問：“師姐，我們……哦，不，應該說是你，你是單純意識進來的，還是身體一起進來？”
“你怎麽會這麽問呢？”渺遠一臉不解，“還有，你說的‘意識’到底是什麽？難道是靈魂？還有，我們當然是身體一起進來的！雖然我們修煉，但是到現在還真是沒有見過靈魂外放，所以……你怎麽會這麽問呢？”
“身、身、身體進來的啊！”韓子禾艱難的說出這話。
她看見渺遠點頭說是，心裏的滋味不知該怎麽描繪了。
她可以肯定，自己是意識進到幻境的，要不然，這裏的人不能接觸不到她，而渺遠……
等等！
韓子禾眼瞅著渺遠的手從附近餐桌上穿了過去：“！！！”
靠！她讓這人糊弄啦啊！她、她、她分明是意識進來的啊！
和她一樣註意到這情況的渺遠：“……”
韓子禾見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裏慌了又慌：“難道……這情況她自己也根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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