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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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妥協
韓子禾擺擺手：“不需要這麽麻煩，本色出演就好。”
鄒靜之早知道她會這麽說，道：“可是，這不方便管理。”
“管理？”韓子禾挑挑眉，心道，這可真有意思，還真當是過家家了不曾？
“對啊。”鄒靜之點頭道，“很多時候，我們不好聯系，但是總部需要對你們進行援助時，就需要默契，對你們的性格有所了解，那麽推理你們行事方式和選擇，就會容易一些，那麽總部這裏也好制定出最佳最快的援助計劃方案來。”
韓子禾點點頭：“聽起來還是比較合理的。”
鄒靜之見她讚成，不由松了口氣。
只是她這口氣松的有點早，氣息剛出一半，就聽韓子禾又道：“可是我這人做事向來沒有規律，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循規蹈矩，什麽時候又不按常理出牌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們怎麽總結？”
鄒靜之一口氣就那麽卡在胸口上，上不來下不去，將她一張俏臉都給憋紅了，甚是郁悶不爽：“……”
可韓子禾卻好像渾然不覺，還在一邊叨叨：“而且，說句實誠話呢，這假的就是假的啊，假的成不了真！真要按照紙面上的標準行事，不說我演技到不到位，會不會露餡，就是演技好、不會露餡，或者對方視力不咋地，看不出我的違和來，我這也不舒服……是不是？誰都不知道這次任務要多久才會結束，要是長久不能回國，難道我還要假到自己退休，然後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不成？”
鄒靜之一邊聽韓子禾說話，一邊忍住情緒，緩緩地用手蜷成拳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胸口上輕輕地捶著，直到韓子禾的話都說完了，她那口氣才勉強順了下去呢。
“呼”鄒靜之長吐一口氣，心裏的小人兒默默地擦擦了頭上的虛汗她這可算是活過來啦！
慶幸！慶幸啊！
“韓夫人，您要有集體主義精神，不要太自我了。”緩過來的鄒靜之立刻反駁道，“大家都是這麽做的，您不要抗拒配合才是！”
“大家都是這麽做的？”韓子禾嗤笑著反問，“鄒小姐，您不要欺負我不懂這裏的事情，就糊弄我！”
她也算是過來人呢！要說資歷的話……
她打量打量鄒靜之，嘴角微微一挑論資歷，她也是比她強上許多的！那麽久的槍林彈雨，她演過來的角色不知凡幾，可真沒有一個角色是被生硬的規定下來的，好像提線木偶一樣，按照劇本一字一句那麽演的！
更何況，這輩子認可楚錚之後，兩口子在不破壞保密條例的前提下，還是有很多交流的，韓子禾可真沒聽楚錚說過有這麽個規定。
大概是她鄙視的眸光太強烈了，鄒靜之也想到楚錚和她的關系，登時幹笑兩聲：“我們雖然隸屬於部隊，但是和楚大校不同屬於一個部門……”
“你們是不是要被劃分到。國。安。去啦？”韓子禾恍惚記得自己曾經聽楚錚提及過，只是當初楚錚沒有說的太清楚，所以之前她沒反應過來，現在聽鄒靜之這麽說，韓子禾立刻恍然了。
鄒靜之沒想到韓子禾連這個都知道，登時立起眼睛，似笑非笑道：“楚大校和您感情可真好，什麽都和您說？”
“這話可不能亂說喲！”韓子禾立刻做出個“打住”的手勢給鄒靜之瞧，“我們兩口子都是知道保密條例的，萬不敢亂說！”
“……”鄒靜之心裏不算太痛快，所以也不想揪著這話題不放，“韓夫人現在是和我們合作……”
“這話不對吧！”韓子禾又“糾正”起來，她道，“我當初出來，是我的和師門部隊合作，當初送我出來的，還是楚錚他們隊上的戰友呢！雖然這次被坑進來了，但是我合作的是華夏部隊，行事方面，自然不可能按照其他部門的做法來做！”
到現在，韓子禾要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師父“坑”了才是真傻呢！
之前，因為一通狂風驟雨般的信息潮，韓子禾暈暈乎乎沒有反應過來，可是這會兒頭腦清醒了，很多事情就擺在她面前。
首先，她師父向來護犢子的很，又很講信用，鮮少出爾反爾。之前已經答應她出去找楚錚，後來又讓她到國中之國跑腿，給那門中小弟子尋找他放在那裏的東西，結果她等到了裏面，竟然……出不去了？！
這可不是她師父的做派！要是按照她師父平時的做派，難道不應該打出一條路出來給她走？
所以……奇怪！很奇怪啊！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其次，她之前迷迷糊糊沒反應過來，這會兒才想起她師父一向小氣呢，又喜歡面子，只有拿人家弟子充數，給自己撈實惠，怎麽可能做出讓她這個小徒弟出馬，為的是幫別人上位？
哪怕彼此都是出自同一師門，他也不會同意除非涉及師門根本利益。
那麽問題來了，他師父為什麽要“坑”她呢？除非對她也有好處，否則，他師父不會那麽做！
這點自信，韓子禾還是有的。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她也許應該好好想想，他師父要給她的好處是什麽了……
嗯？怎麽不問師父這麽做的根由？呵呵，韓子禾表示沒有必要。
師父想做什麽，既然沒告訴她，她就不感興趣，她只要知道自己能從中得到什麽就足夠了。
這也是她師父一貫教導給她的。
“韓夫人，要按您說的做，那不太現實！”鄒靜之不知道韓子禾一邊和她說話，一邊還想了那麽多不相幹的事情，這時候，她正不滿韓子禾的不配合，準備繼續交涉，“您這樣不配合，我都不用上報詢問，就知道不可以。”
“不可以就算！”韓子禾不在乎，她本來最開始的時候也沒打算跟他們組隊來著，“真要說搭檔，我原本也有，那還是部隊正經安排給我的呢！”
鄒靜之：“……”
好吧，她可算是明白“名不正言不順”這句話的道理了！
韓子禾的強硬，讓鄒靜之感到麻爪，束手無策說的就是她現在這樣的狀態。
“韓夫人，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呢？”
韓子禾看看她，輕輕一笑地……搖搖頭：“不用考慮了，你們要求太多，我應該是不達標的。”
“不達標就商量，咱們還是可以相互探討探討的，您說呢？”鄒靜之強笑道。
她現在這樣的態度，要是面對別人，可能還會於心不忍，可惜，她面對的人是韓子禾，不可能因為她這份示弱而退縮。
“鄒小姐，您認為……這樣你來我往，有什麽意義呢？”韓子禾不明白鄒靜之這麽堅持的有何意義。
鄒靜之見當真勸說不動，只能不冷不熱說句：“那您等會兒，我和上級談談。”
話一說完，她便頭也不回走開了。
韓子禾聳聳肩。
這次，鄒靜之離開的時間不算太久，在韓子禾等煩之前，就回來了：“韓夫人，你若是還這麽堅持的話，原則上，也可以同意您自己安排，但有件事情，咱們要先說清楚啦，您若是不采用我們的意見，那麽從您離島那一刻起，您和咱們國中之國可就沒有半點關系了。”
“？？？”韓子禾眨眨眼，心說，這是好事啊！
當然，韓子禾很清楚，這時候，驚喜的情緒還是不要表現得太明顯比較好。
不過，話呢，還是應該說清楚才行，所以韓子禾和鄒靜之確認道：“您是說我此後不能再來這裏了？”
“沒有錯！”鄒靜之點頭道。
韓子禾也頷首，又道：“那麽，之前說的加入你們那個剛成立的組織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忘記了？”
鄒靜之：“……”
韓子禾問的這麽積極周全，讓她感覺不太對勁。
可惜，韓子禾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鄒小姐，要是這樣的話，我應該可以和華夏部隊原先安排給我的聯絡員聯系了吧？”
這句話是韓子禾後來加入的，因為她發現之前一直聯絡不通的對話頻道，又出現信號了。
這是好事情！
沒想到還有這麽層意外之喜，韓子禾有些小激動啊！
“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韓夫人心不在我們這裏，那也強求不得，只能說可惜吧！”鄒靜之使盡全身力氣，才讓自己不至於在韓子禾面前立刻變臉失態。
說起來，她都佩服自己這意志力啊！
既然話說到這裏，再談下去也沒什麽意思，鄒靜之也不想再和韓子禾周旋下去，幹脆道一聲：“韓夫人現在這裏暫作休息，我和上級匯報之後，咱們立刻離島！”
言外之意，竟是連招待都給省下來了。
不過也不錯，韓子禾也不想在這裏久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話說，她師父剛才好像發信息過來，說他立刻就要回師門了，想要在回去之前和她見一面呢！
……
“氣人！太氣人了！簡直、簡直氣煞我也！”鄒靜之一進門，立刻將手裏的外套扔到一邊，順腳踢了不遠處那把椅子一下。
“你也不嫌腳疼！”坐在椅子斜對面的男人擡頭看她一眼，金絲眼鏡鏡片瞬間反射出一道光芒，看在鄒靜之眼裏，更是氣憤不已。
“你可真清閑，不用像我似得，到處受氣！”鄒靜之從櫃臺上拿起一瓶飲料，擰開了，咕咚咕咚一通豪飲，直到打了個飽嗝方才作罷。
“你替我數數，我這幾天都受多少閑氣了！”她用手隨意的在嘴上一抹，將那飲料瓶使勁兒放到桌子上，憤憤道。
“那也是你願意！”金絲眼鏡男擡手推推眼鏡架，哼道，“之前不是勸你不要做這不討好的工作麽？可是，你當時又是怎麽說的呢？”
鄒靜之：“……”
她不說話，男人卻不肯輕易放過她：“你說，不接著工作就不能光明正大接觸出征的妻子，不和她過幾招，你就過不去心裏那道坎！現在讓你去了，所有的安排也都算是如你意了，你還不滿足？反倒一肚子的不滿，又能怪得了誰？”
鄒靜之：“……”
好麽，她才說幾句話，對方就“劈裏啪啦”一頓回懟，倒讓她無話可說了！這下更好，心裏的郁悶沒有發洩出去，反倒憋得上不來下不去的，比剛才還要難受許多！早知道就不和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好吧，說說吧，對方到底又打算做什麽幺蛾子？”也不知道剛才那番話，這男人憋了多久呢，反正他是說痛快了。
可他說痛快了，也有心思體貼面前的同事了，可這不意味著鄒靜之也有同樣的心情和他訴苦。
鄒靜之不說話，對方還和無自知之明的擡頭納悶兒，問道：“怎麽不說話啊？”
鄒靜之：“……”
呵呵，她因為什麽不說話，他自己心裏沒有點數麽？！
心裏的怒氣聲，可以說是呼號而上，鄒靜之考慮到團結同事的需要，只能在自己心裏“直觀”微縮版的她以勝利者的姿態，痛毆微縮版的金絲眼鏡男。
大概是在心裏面揍的痛快了，鄒靜之的心情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至少在這個不怎麽討人喜歡的同事面前，也能心平氣和訴說了。
聽到鄒靜之對韓子禾的抱怨，金絲眼鏡男倒是對韓子禾好奇起來。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啊！她願意按照自己意願安排，就那麽做好了，咱們這裏沒有規定強制她那麽做啊！”金絲眼鏡男說到這兒，立刻用懷疑的眸光看向鄒靜之，“我說，你該不會是公器私用……？”
“怎麽可能呢！”鄒靜之跳腳道，“我才不屑於那麽做呢！”
話到最後，已經讓人聽不太清楚了。
她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金絲眼鏡男要是看不懂，那就不配在這裏工作了。
不過，現在呢，他也沒有排擠鄒靜之的意思，所以就不拆穿，只是告訴她：“楚錚愛人這裏，你就不需要負責了，你和其他人商談好啦，她這裏交給我，我會和她商議具體事項的。”
“可……”
鄒靜之剛要表示她不答應，金絲眼鏡男的眸子就露出厲色：“鄒靜之，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越矩了！”
“……”鄒靜之被他這樣子嚇一大跳，隨即想起臨來時領導的叮囑，所以，很快便囁喏著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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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禾擺擺手：“不需要這麽麻煩，本色出演就好。”
鄒靜之早知道她會這麽說，道：“可是，這不方便管理。”
“管理？”韓子禾挑挑眉，心道，這可真有意思，還真當是過家家了不曾？
“對啊。”鄒靜之點頭道，“很多時候，我們不好聯系，但是總部需要對你們進行援助時，就需要默契，對你們的性格有所了解，那麽推理你們行事方式和選擇，就會容易一些，那麽總部這裏也好制定出最佳最快的援助計劃方案來。”
韓子禾點點頭：“聽起來還是比較合理的。”
鄒靜之見她讚成，不由松了口氣。
只是她這口氣松的有點早，氣息剛出一半，就聽韓子禾又道：“可是我這人做事向來沒有規律，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循規蹈矩，什麽時候又不按常理出牌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們怎麽總結？”
鄒靜之一口氣就那麽卡在胸口上，上不來下不去，將她一張俏臉都給憋紅了，甚是郁悶不爽：“……”
可韓子禾卻好像渾然不覺，還在一邊叨叨：“而且，說句實誠話呢，這假的就是假的啊，假的成不了真！真要按照紙面上的標準行事，不說我演技到不到位，會不會露餡，就是演技好、不會露餡，或者對方視力不咋地，看不出我的違和來，我這也不舒服……是不是？誰都不知道這次任務要多久才會結束，要是長久不能回國，難道我還要假到自己退休，然後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不成？”
鄒靜之一邊聽韓子禾說話，一邊忍住情緒，緩緩地用手蜷成拳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胸口上輕輕地捶著，直到韓子禾的話都說完了，她那口氣才勉強順了下去呢。
“呼”鄒靜之長吐一口氣，心裏的小人兒默默地擦擦了頭上的虛汗她這可算是活過來啦！
慶幸！慶幸啊！
“韓夫人，您要有集體主義精神，不要太自我了。”緩過來的鄒靜之立刻反駁道，“大家都是這麽做的，您不要抗拒配合才是！”
“大家都是這麽做的？”韓子禾嗤笑著反問，“鄒小姐，您不要欺負我不懂這裏的事情，就糊弄我！”
她也算是過來人呢！要說資歷的話……
她打量打量鄒靜之，嘴角微微一挑論資歷，她也是比她強上許多的！那麽久的槍林彈雨，她演過來的角色不知凡幾，可真沒有一個角色是被生硬的規定下來的，好像提線木偶一樣，按照劇本一字一句那麽演的！
更何況，這輩子認可楚錚之後，兩口子在不破壞保密條例的前提下，還是有很多交流的，韓子禾可真沒聽楚錚說過有這麽個規定。
大概是她鄙視的眸光太強烈了，鄒靜之也想到楚錚和她的關系，登時幹笑兩聲：“我們雖然隸屬於部隊，但是和楚大校不同屬於一個部門……”
“你們是不是要被劃分到。國。安。去啦？”韓子禾恍惚記得自己曾經聽楚錚提及過，只是當初楚錚沒有說的太清楚，所以之前她沒反應過來，現在聽鄒靜之這麽說，韓子禾立刻恍然了。
鄒靜之沒想到韓子禾連這個都知道，登時立起眼睛，似笑非笑道：“楚大校和您感情可真好，什麽都和您說？”
“這話可不能亂說喲！”韓子禾立刻做出個“打住”的手勢給鄒靜之瞧，“我們兩口子都是知道保密條例的，萬不敢亂說！”
“……”鄒靜之心裏不算太痛快，所以也不想揪著這話題不放，“韓夫人現在是和我們合作……”
“這話不對吧！”韓子禾又“糾正”起來，她道，“我當初出來，是我的和師門部隊合作，當初送我出來的，還是楚錚他們隊上的戰友呢！雖然這次被坑進來了，但是我合作的是華夏部隊，行事方面，自然不可能按照其他部門的做法來做！”
到現在，韓子禾要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師父“坑”了才是真傻呢！
之前，因為一通狂風驟雨般的信息潮，韓子禾暈暈乎乎沒有反應過來，可是這會兒頭腦清醒了，很多事情就擺在她面前。
首先，她師父向來護犢子的很，又很講信用，鮮少出爾反爾。之前已經答應她出去找楚錚，後來又讓她到國中之國跑腿，給那門中小弟子尋找他放在那裏的東西，結果她等到了裏面，竟然……出不去了？！
這可不是她師父的做派！要是按照她師父平時的做派，難道不應該打出一條路出來給她走？
所以……奇怪！很奇怪啊！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其次，她之前迷迷糊糊沒反應過來，這會兒才想起她師父一向小氣呢，又喜歡面子，只有拿人家弟子充數，給自己撈實惠，怎麽可能做出讓她這個小徒弟出馬，為的是幫別人上位？
哪怕彼此都是出自同一師門，他也不會同意除非涉及師門根本利益。
那麽問題來了，他師父為什麽要“坑”她呢？除非對她也有好處，否則，他師父不會那麽做！
這點自信，韓子禾還是有的。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她也許應該好好想想，他師父要給她的好處是什麽了……
嗯？怎麽不問師父這麽做的根由？呵呵，韓子禾表示沒有必要。
師父想做什麽，既然沒告訴她，她就不感興趣，她只要知道自己能從中得到什麽就足夠了。
這也是她師父一貫教導給她的。
“韓夫人，要按您說的做，那不太現實！”鄒靜之不知道韓子禾一邊和她說話，一邊還想了那麽多不相幹的事情，這時候，她正不滿韓子禾的不配合，準備繼續交涉，“您這樣不配合，我都不用上報詢問，就知道不可以。”
“不可以就算！”韓子禾不在乎，她本來最開始的時候也沒打算跟他們組隊來著，“真要說搭檔，我原本也有，那還是部隊正經安排給我的呢！”
鄒靜之：“……”
好吧，她可算是明白“名不正言不順”這句話的道理了！
韓子禾的強硬，讓鄒靜之感到麻爪，束手無策說的就是她現在這樣的狀態。
“韓夫人，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呢？”
韓子禾看看她，輕輕一笑地……搖搖頭：“不用考慮了，你們要求太多，我應該是不達標的。”
“不達標就商量，咱們還是可以相互探討探討的，您說呢？”鄒靜之強笑道。
她現在這樣的態度，要是面對別人，可能還會於心不忍，可惜，她面對的人是韓子禾，不可能因為她這份示弱而退縮。
“鄒小姐，您認為……這樣你來我往，有什麽意義呢？”韓子禾不明白鄒靜之這麽堅持的有何意義。
鄒靜之見當真勸說不動，只能不冷不熱說句：“那您等會兒，我和上級談談。”
話一說完，她便頭也不回走開了。
韓子禾聳聳肩。
這次，鄒靜之離開的時間不算太久，在韓子禾等煩之前，就回來了：“韓夫人，你若是還這麽堅持的話，原則上，也可以同意您自己安排，但有件事情，咱們要先說清楚啦，您若是不采用我們的意見，那麽從您離島那一刻起，您和咱們國中之國可就沒有半點關系了。”
“？？？”韓子禾眨眨眼，心說，這是好事啊！
當然，韓子禾很清楚，這時候，驚喜的情緒還是不要表現得太明顯比較好。
不過，話呢，還是應該說清楚才行，所以韓子禾和鄒靜之確認道：“您是說我此後不能再來這裏了？”
“沒有錯！”鄒靜之點頭道。
韓子禾也頷首，又道：“那麽，之前說的加入你們那個剛成立的組織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忘記了？”
鄒靜之：“……”
韓子禾問的這麽積極周全，讓她感覺不太對勁。
可惜，韓子禾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鄒小姐，要是這樣的話，我應該可以和華夏部隊原先安排給我的聯絡員聯系了吧？”
這句話是韓子禾後來加入的，因為她發現之前一直聯絡不通的對話頻道，又出現信號了。
這是好事情！
沒想到還有這麽層意外之喜，韓子禾有些小激動啊！
“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韓夫人心不在我們這裏，那也強求不得，只能說可惜吧！”鄒靜之使盡全身力氣，才讓自己不至於在韓子禾面前立刻變臉失態。
說起來，她都佩服自己這意志力啊！
既然話說到這裏，再談下去也沒什麽意思，鄒靜之也不想再和韓子禾周旋下去，幹脆道一聲：“韓夫人現在這裏暫作休息，我和上級匯報之後，咱們立刻離島！”
言外之意，竟是連招待都給省下來了。
不過也不錯，韓子禾也不想在這裏久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話說，她師父剛才好像發信息過來，說他立刻就要回師門了，想要在回去之前和她見一面呢！
……
“氣人！太氣人了！簡直、簡直氣煞我也！”鄒靜之一進門，立刻將手裏的外套扔到一邊，順腳踢了不遠處那把椅子一下。
“你也不嫌腳疼！”坐在椅子斜對面的男人擡頭看她一眼，金絲眼鏡鏡片瞬間反射出一道光芒，看在鄒靜之眼裏，更是氣憤不已。
“你可真清閑，不用像我似得，到處受氣！”鄒靜之從櫃臺上拿起一瓶飲料，擰開了，咕咚咕咚一通豪飲，直到打了個飽嗝方才作罷。
“你替我數數，我這幾天都受多少閑氣了！”她用手隨意的在嘴上一抹，將那飲料瓶使勁兒放到桌子上，憤憤道。
“那也是你願意！”金絲眼鏡男擡手推推眼鏡架，哼道，“之前不是勸你不要做這不討好的工作麽？可是，你當時又是怎麽說的呢？”
鄒靜之：“……”
她不說話，男人卻不肯輕易放過她：“你說，不接著工作就不能光明正大接觸出征的妻子，不和她過幾招，你就過不去心裏那道坎！現在讓你去了，所有的安排也都算是如你意了，你還不滿足？反倒一肚子的不滿，又能怪得了誰？”
鄒靜之：“……”
好麽，她才說幾句話，對方就“劈裏啪啦”一頓回懟，倒讓她無話可說了！這下更好，心裏的郁悶沒有發洩出去，反倒憋得上不來下不去的，比剛才還要難受許多！早知道就不和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好吧，說說吧，對方到底又打算做什麽幺蛾子？”也不知道剛才那番話，這男人憋了多久呢，反正他是說痛快了。
可他說痛快了，也有心思體貼面前的同事了，可這不意味著鄒靜之也有同樣的心情和他訴苦。
鄒靜之不說話，對方還和無自知之明的擡頭納悶兒，問道：“怎麽不說話啊？”
鄒靜之：“……”
呵呵，她因為什麽不說話，他自己心裏沒有點數麽？！
心裏的怒氣聲，可以說是呼號而上，鄒靜之考慮到團結同事的需要，只能在自己心裏“直觀”微縮版的她以勝利者的姿態，痛毆微縮版的金絲眼鏡男。
大概是在心裏面揍的痛快了，鄒靜之的心情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至少在這個不怎麽討人喜歡的同事面前，也能心平氣和訴說了。
聽到鄒靜之對韓子禾的抱怨，金絲眼鏡男倒是對韓子禾好奇起來。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啊！她願意按照自己意願安排，就那麽做好了，咱們這裏沒有規定強制她那麽做啊！”金絲眼鏡男說到這兒，立刻用懷疑的眸光看向鄒靜之，“我說，你該不會是公器私用……？”
“怎麽可能呢！”鄒靜之跳腳道，“我才不屑於那麽做呢！”
話到最後，已經讓人聽不太清楚了。
她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金絲眼鏡男要是看不懂，那就不配在這裏工作了。
不過，現在呢，他也沒有排擠鄒靜之的意思，所以就不拆穿，只是告訴她：“楚錚愛人這裏，你就不需要負責了，你和其他人商談好啦，她這裏交給我，我會和她商議具體事項的。”
“可……”
鄒靜之剛要表示她不答應，金絲眼鏡男的眸子就露出厲色：“鄒靜之，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越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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