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國中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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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國中之國
“當然不！”鄒靜之用“你怎麽會這麽想”的目光看著韓子禾，倒讓韓子禾有些赧然了。
大概是剛才表情太豐富，以至於被鄒靜之一眼看穿，又一言破之，所以很快，韓子禾就讓自己面無表情起來。
嗯，這樣做，會顯得不那麽……尷尬。
“韓夫人，雖然您加入到我們這個‘大家庭’裏來，但是，因為您身份的特殊性，所以，我們不會對您像普通隊員那樣要求。”
言外之意，就是她只是個掛靠在這裏，吃“空餉”的唄！
韓子禾心裏面點點頭，心裏還挺滿意。
“之所以邀請您來這裏，是想讓您對咱們多少有些了解……哦，到啦！”鄒靜之之前帶著韓子禾和展羽走進大門，緊接著，她們就一起被“運輸”到更加深邃的甬道中了，直到鄒靜之的提示聲響起，韓子禾和展羽方才發現，原本昏暗的甬道竟然不知不覺中變換了模樣。
“我們上升到一定高度就好了。”鄒靜之笑瞇瞇，好像很期待接下來韓子禾的表情。
當然，韓子禾也沒讓她失望，再上升的電梯逐漸停穩之後，面前好像桃花源一樣的環境，當真讓她目瞪口呆。
“剛才，就在我們乘坐那輛慢得幾乎讓人發指的煤礦車時，我們其實一直快速前進來著。”鄒靜之解釋得蠻簡單的。
但是，韓子禾卻聽清楚了她們所謂的前進，恐怕只是一種感覺上的偽裝。
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這讓韓子禾不自覺皺起眉頭來看來，她還是在舒適環境裏面呆久了，已經變得不那麽警覺了。
“我們之前看到的景象，也不全是假的，至少裏面的影像都是真實訓練場上同步投影。”
聽鄒靜之解釋，韓子禾緩緩地點點頭，心裏對這片桃花源一般的存在很是好奇。
“世界上，無主之島很多，只要有錢，私人擁有一個或多個島嶼作為資產，是很正常的事當然，前提是你有足夠的條件，讓它很安全。”鄒靜之好像也沒有目的地，只是帶著韓子禾和展羽在島上緩步遛達，“韓夫人，您也許知道，很多地下軍火商都有不錯的東西用來布防，其中包括導彈。”
她指著上空道：“你別看這裏天高氣爽，它瞬間可以變成一個固若金湯的殼子，保護這島上的人。”
韓子禾不知道她說這些有什麽意義，畢竟她對這些也不陌生，這麽具有賣弄意味的介紹，在韓子禾看來很有些乏味呢！
“瞧，我說這些無聊的話做什麽呢！嘖嘖嘖！”她恍然一般嘖嘖地搖頭，隨手打了個響指，笑道，“韓夫人，您對國中之國有多少了解呢？”
怎麽又扯上國中之國了？
韓子禾皺起眉，心道，這次跟她過來，恐怕有些失策，這位鄒小姐該不會是故意帶她亂轉吧？話說，聽她話這意思，她們恐怕已經離開原先地方很遠了……也不知道師父發現她“不告而走”，會不會又擔心又生氣呢！
“韓夫人，您該不會以為，賭坊連接的那個、夾縫裏生存的、三不管地帶，就是國中之國吧？”
鄒靜之失笑的話語，讓韓子禾腦袋瞬間清醒！
“你該不會說這裏就是‘國中之國’吧？”
“為什麽不可能？”鄒靜之含笑反問道。
韓子禾：“……”
不是不可能，只是，有些不可思議而已。
“可是為什麽叫做‘國中之國’呢？”韓子禾心道，要不是這個稱謂，她也不會那麽以為啊，“好像……這裏，是一個私人島嶼吧？”
“一個稱呼而已，蒙蔽蒙蔽敵人……您也可以理解成‘故弄玄虛’，或者，故意引導別人。”鄒靜之將這話說的是堂而皇之，這份理直氣壯、又很理所當然架勢，讓韓子禾都說不出一個“不是”來。
“好吧……看來，貴方的戰術還是很成功的！”韓子禾好半天，說出這麽句話。
卻不想，鄒靜之搖搖頭，糾正她，道：“韓夫人這麽說話，就有些見外了，我們之於您，可不是‘貴方’呢！對我們，您應該說是‘我方’才對啊！”
韓子禾：“……”
這麽認真的鄒靜之，讓韓子禾都不好意思否定。
“韓夫人，之前有特別參觀那賭坊沒有？”鄒靜之又問道。
韓子禾點點頭：“大概看了看。”要不然，也不會找到機會“進門”。
“只是到沒有親自下場。”她技術雖然很不錯，但是堵興卻不高作為一個上輩子被自己那位便宜師父強制在賭場下場整月的韓子禾，只要不是必須要做，肯定離賭場遠遠的，最好一步都不要靠近！只要是賭場有的所有項目，她看到的第一反應就是作嘔！沒法子，那些項目，都讓她師父沒白天沒黑夜的訓練她訓練到，她只要聽到項目名字就想吐的地步了。
“韓夫人的自制力很強麽！”鄒靜之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要知道，但凡是人，都會有好奇心，尤其是對於賭場這樣的存在，很多乖乖女第一次見到，都會有好奇心……想當初，她也好奇的親自參與過好些項目呢！
韓子禾：“……”
這話題能不能過呢？
她真是不想談論啊！
當初找國中之國心切，她雖然身處賭坊之中，卻沒反應過來，可這會兒再提及到它，她就有點……吃不消了。
“看來韓夫人是真沒有興趣。”鄒靜之多少看出韓子禾眼中的抵觸情緒，挑挑眉，很識趣地應和，只是心裏面，不禁有些可惜，“那麽，我們的計劃就換一個好啦！”
計劃？！
這倆字讓韓子禾原本的漫不經心和悠閑之意全數消失！
“鄒小姐這是何意呢？可不可以說的更清楚些？”
鄒靜之本來也不打算瞞她：“當然可以啊！只是呢，在說清楚之前，可能……需要再問韓夫人幾個問題。”
“您問。”既然是說正事，韓子禾就沒有道理不配合，雖然她這配合很可能摻水份。
不過，不管怎樣，態度很重要啊！
鄒靜之見韓子禾這麽上道，心裏很松口氣：“我想問的是，韓夫人對於接下來的一段時期的生活方式，又怎樣的理解呢？”
怎麽理解？
當然是找到楚錚，然後和他團聚，再然後想辦法正大光明回國，再再然後就是一家人團聚，繼續相親相愛生活在一起啊！
韓子禾眨眨眼，在鄒靜之辨別她想法之前，就很迅速的捋清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當然啦，她不可能傻實誠到這麽說出來，自己心裏清楚就可以啦，嘴巴上，還是應該光正偉直一些比較好。
“與其自己理解，倒不如您這裏說清楚，有條標準線比較好，我也知道該怎麽做，以免……好心辦壞事不是？”
鄒靜之：“……”
她知道韓子禾應該不好對付，但是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棘手到這地步！
微微皺皺眉，鄒靜之抿著唇，沒有立刻說話，她很是沈吟一番之後，才道：“楚大校的信息，您又知道多少……哦，我是說最近的。”
“……”要不是多少能看出鄒靜之沒有戲耍她的意思，韓子禾一定認為說這句話的鄒靜之，純粹是挑釁。
“丁點不知。”想了想，韓子禾還是實話實說，本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韓子禾的實話，還是讓鄒靜之有些詫異，“您倒是實誠。”
韓子禾聳聳肩，嘴角挑起來的高度，看起來有幾分自嘲的意味在其中。
鄒靜之這會兒倒是善解人意地道起歉起來：“也是我的不是，韓夫人和楚大校許久不見，自然不知道其中詳情。”
其中詳情？
韓子禾瞇了瞇眼睛，沖鄒靜之頷首，似笑非笑道：“看來鄒小姐這邊掌握的消息……時效性比較強？”
“哦，也不敢那麽說，只是人多力量大啊，我們肯定有自己的優勢，對不對？”鄒靜之笑瞇瞇說道。
“也是。”韓子禾點點頭，“那麽，請問，楚錚最近怎麽樣呢？”
“……”
鄒靜之雖然在剛剛聽到自己比韓子禾知道更多楚錚消息的時候，有一瞬間，心裏冒出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但聽到韓子禾這麽坦然的問話，再看看她的臉，態度好像也很正常……
於是，她心裏倒有點不正常，或者說，失衡了。
韓子禾見鄒靜之不答話，以為她沒聽清，又重問了一遍。
“嗯，我想說的是……”鄒靜之也厲害，竟然強行扭轉這會兒尷尬的氣氛，言道，“楚大校現在所用名字和面孔，都是他真實的名字和面孔。”
“什麽？！”韓子禾的眼眸，瞬間就是一縮。
怎麽可能！楚錚怎麽會這麽不專業？！
“說起來，也幸好楚大校以前用的面孔和身份都是經過精細偽裝的，輕易倒是不會暴露。”鄒靜之淡然道。
鄒靜之她是能穩住，可韓子禾卻不不能，畢竟楚錚是她老公，而她看來，楚錚這樣做，已經無疑是在暴露自己。
“看來，韓夫人，您是清楚看到其中問題嚴重性啦。”鄒靜之註意到韓子禾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焦急，“當然，這也不是楚大校行事不嚴謹……實在是無奈之舉啊！”
韓子禾知道她有話要說，便沒有接她話，靜靜地等她繼續說。
“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您可能不清楚，楚大校以往出任務，面容、聲音，甚至是身高提醒，以及身份等方面數據，都是經過修補，或者說偽裝的……這，您能聽懂吧？”
韓子禾點點頭。
鄒靜之見她知道，以為是楚錚平日裏跟她說的，便也沒懷疑，繼續道：“接下來的話，怎麽說呢，可能有些尷尬到可笑的地步……楚大校因為出任務比較勤，所以他的數據非常多……本來，這也是好事啊，身份多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就相當於將真身隱藏在人群中，可以很好的掩護他安全……當然，這也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別暴露！”
“有人將他的信息給洩露了？”韓子禾深深地吸口氣。
鄒靜之卻翻眼，給她一個“您想的還是太好啦”的眼神，嘆氣道：“應該說是將他以往所有任務卷宗全部兜露出去了。”
韓子禾：“……”
好像暴力發洩，怎麽辦！
鄒靜之無意間看到韓子禾蜷起的拳頭，那看起來水嫩柔軟的肌膚上，竟然蹦起青筋！
原本的纖手，若是說怎麽看、怎麽可愛的話，那麽現在，就一個“猙獰”都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恐怖！
甚至，鄒靜之在這瞬間發現，韓子禾現在的這身氣勢，竟然讓她有種汗毛豎立的沖動。
汗毛豎立啊！這樣的生理反應，已經很難出現在她這樣的人身上了。
可問題是它現在偏偏就出現了！
還是因為韓子禾緣故！
這讓鄒靜之有些別扭。
當然，她很職業，不會因為這點別扭就罷工的。
“當然，韓夫人，事情也不是特別特別的糟糕，好在楚大校的真實身份信息，因為保密等級特別高，所以沒有讓對方順利獲取，也正是因為對方探究不到，才驚動了上層，從而知道洩密這事的。”鄒靜之語氣雖然仍很平穩，但是，身體卻在她反應之前先一步向後退了退。
這也就是韓子禾關心楚錚心切，所以才沒有註意到。
當然，也正因為韓子禾這麽關註，所以鄒靜之才不自覺多解釋幾句：“韓夫人，您別以為我哄您，楚大校現在用真實的面孔和姓名出現在大家眼中，其實是好事，至少，只要部隊能夠保密到位，那麽楚大校就很安全……畢竟，要是他還沿用之前的采用偽裝身份的方式來給自己編造性命容貌，那麽，以對方加密整合信息的功力，楚大校被人家給識破那是遲早的事！”
“他……已經知道自己的信息，遭到洩漏啦？”韓子禾感覺腦袋有點懵。
倒是鄒靜之，情緒一直都很平和穩定：“以楚大校的精明和謹慎……發現這事應該不恨奇怪吧？而且，看他現在的表現也可以知道，他應該心裏很清楚。”
“所以，當初，沈亮和的失蹤，也不是偶然啦？”
“您猜對啦！”鄒靜之笑言道，“不過，沒有獎勵！”
韓子禾：“……”
鄒小姐，您現在這麽做，很容易被揍，您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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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鄒靜之用“你怎麽會這麽想”的目光看著韓子禾，倒讓韓子禾有些赧然了。
大概是剛才表情太豐富，以至於被鄒靜之一眼看穿，又一言破之，所以很快，韓子禾就讓自己面無表情起來。
嗯，這樣做，會顯得不那麽……尷尬。
“韓夫人，雖然您加入到我們這個‘大家庭’裏來，但是，因為您身份的特殊性，所以，我們不會對您像普通隊員那樣要求。”
言外之意，就是她只是個掛靠在這裏，吃“空餉”的唄！
韓子禾心裏面點點頭，心裏還挺滿意。
“之所以邀請您來這裏，是想讓您對咱們多少有些了解……哦，到啦！”鄒靜之之前帶著韓子禾和展羽走進大門，緊接著，她們就一起被“運輸”到更加深邃的甬道中了，直到鄒靜之的提示聲響起，韓子禾和展羽方才發現，原本昏暗的甬道竟然不知不覺中變換了模樣。
“我們上升到一定高度就好了。”鄒靜之笑瞇瞇，好像很期待接下來韓子禾的表情。
當然，韓子禾也沒讓她失望，再上升的電梯逐漸停穩之後，面前好像桃花源一樣的環境，當真讓她目瞪口呆。
“剛才，就在我們乘坐那輛慢得幾乎讓人發指的煤礦車時，我們其實一直快速前進來著。”鄒靜之解釋得蠻簡單的。
但是，韓子禾卻聽清楚了她們所謂的前進，恐怕只是一種感覺上的偽裝。
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這讓韓子禾不自覺皺起眉頭來看來，她還是在舒適環境裏面呆久了，已經變得不那麽警覺了。
“我們之前看到的景象，也不全是假的，至少裏面的影像都是真實訓練場上同步投影。”
聽鄒靜之解釋，韓子禾緩緩地點點頭，心裏對這片桃花源一般的存在很是好奇。
“世界上，無主之島很多，只要有錢，私人擁有一個或多個島嶼作為資產，是很正常的事當然，前提是你有足夠的條件，讓它很安全。”鄒靜之好像也沒有目的地，只是帶著韓子禾和展羽在島上緩步遛達，“韓夫人，您也許知道，很多地下軍火商都有不錯的東西用來布防，其中包括導彈。”
她指著上空道：“你別看這裏天高氣爽，它瞬間可以變成一個固若金湯的殼子，保護這島上的人。”
韓子禾不知道她說這些有什麽意義，畢竟她對這些也不陌生，這麽具有賣弄意味的介紹，在韓子禾看來很有些乏味呢！
“瞧，我說這些無聊的話做什麽呢！嘖嘖嘖！”她恍然一般嘖嘖地搖頭，隨手打了個響指，笑道，“韓夫人，您對國中之國有多少了解呢？”
怎麽又扯上國中之國了？
韓子禾皺起眉，心道，這次跟她過來，恐怕有些失策，這位鄒小姐該不會是故意帶她亂轉吧？話說，聽她話這意思，她們恐怕已經離開原先地方很遠了……也不知道師父發現她“不告而走”，會不會又擔心又生氣呢！
“韓夫人，您該不會以為，賭坊連接的那個、夾縫裏生存的、三不管地帶，就是國中之國吧？”
鄒靜之失笑的話語，讓韓子禾腦袋瞬間清醒！
“你該不會說這裏就是‘國中之國’吧？”
“為什麽不可能？”鄒靜之含笑反問道。
韓子禾：“……”
不是不可能，只是，有些不可思議而已。
“可是為什麽叫做‘國中之國’呢？”韓子禾心道，要不是這個稱謂，她也不會那麽以為啊，“好像……這裏，是一個私人島嶼吧？”
“一個稱呼而已，蒙蔽蒙蔽敵人……您也可以理解成‘故弄玄虛’，或者，故意引導別人。”鄒靜之將這話說的是堂而皇之，這份理直氣壯、又很理所當然架勢，讓韓子禾都說不出一個“不是”來。
“好吧……看來，貴方的戰術還是很成功的！”韓子禾好半天，說出這麽句話。
卻不想，鄒靜之搖搖頭，糾正她，道：“韓夫人這麽說話，就有些見外了，我們之於您，可不是‘貴方’呢！對我們，您應該說是‘我方’才對啊！”
韓子禾：“……”
這麽認真的鄒靜之，讓韓子禾都不好意思否定。
“韓夫人，之前有特別參觀那賭坊沒有？”鄒靜之又問道。
韓子禾點點頭：“大概看了看。”要不然，也不會找到機會“進門”。
“只是到沒有親自下場。”她技術雖然很不錯，但是堵興卻不高作為一個上輩子被自己那位便宜師父強制在賭場下場整月的韓子禾，只要不是必須要做，肯定離賭場遠遠的，最好一步都不要靠近！只要是賭場有的所有項目，她看到的第一反應就是作嘔！沒法子，那些項目，都讓她師父沒白天沒黑夜的訓練她訓練到，她只要聽到項目名字就想吐的地步了。
“韓夫人的自制力很強麽！”鄒靜之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要知道，但凡是人，都會有好奇心，尤其是對於賭場這樣的存在，很多乖乖女第一次見到，都會有好奇心……想當初，她也好奇的親自參與過好些項目呢！
韓子禾：“……”
這話題能不能過呢？
她真是不想談論啊！
當初找國中之國心切，她雖然身處賭坊之中，卻沒反應過來，可這會兒再提及到它，她就有點……吃不消了。
“看來韓夫人是真沒有興趣。”鄒靜之多少看出韓子禾眼中的抵觸情緒，挑挑眉，很識趣地應和，只是心裏面，不禁有些可惜，“那麽，我們的計劃就換一個好啦！”
計劃？！
這倆字讓韓子禾原本的漫不經心和悠閑之意全數消失！
“鄒小姐這是何意呢？可不可以說的更清楚些？”
鄒靜之本來也不打算瞞她：“當然可以啊！只是呢，在說清楚之前，可能……需要再問韓夫人幾個問題。”
“您問。”既然是說正事，韓子禾就沒有道理不配合，雖然她這配合很可能摻水份。
不過，不管怎樣，態度很重要啊！
鄒靜之見韓子禾這麽上道，心裏很松口氣：“我想問的是，韓夫人對於接下來的一段時期的生活方式，又怎樣的理解呢？”
怎麽理解？
當然是找到楚錚，然後和他團聚，再然後想辦法正大光明回國，再再然後就是一家人團聚，繼續相親相愛生活在一起啊！
韓子禾眨眨眼，在鄒靜之辨別她想法之前，就很迅速的捋清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當然啦，她不可能傻實誠到這麽說出來，自己心裏清楚就可以啦，嘴巴上，還是應該光正偉直一些比較好。
“與其自己理解，倒不如您這裏說清楚，有條標準線比較好，我也知道該怎麽做，以免……好心辦壞事不是？”
鄒靜之：“……”
她知道韓子禾應該不好對付，但是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棘手到這地步！
微微皺皺眉，鄒靜之抿著唇，沒有立刻說話，她很是沈吟一番之後，才道：“楚大校的信息，您又知道多少……哦，我是說最近的。”
“……”要不是多少能看出鄒靜之沒有戲耍她的意思，韓子禾一定認為說這句話的鄒靜之，純粹是挑釁。
“丁點不知。”想了想，韓子禾還是實話實說，本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韓子禾的實話，還是讓鄒靜之有些詫異，“您倒是實誠。”
韓子禾聳聳肩，嘴角挑起來的高度，看起來有幾分自嘲的意味在其中。
鄒靜之這會兒倒是善解人意地道起歉起來：“也是我的不是，韓夫人和楚大校許久不見，自然不知道其中詳情。”
其中詳情？
韓子禾瞇了瞇眼睛，沖鄒靜之頷首，似笑非笑道：“看來鄒小姐這邊掌握的消息……時效性比較強？”
“哦，也不敢那麽說，只是人多力量大啊，我們肯定有自己的優勢，對不對？”鄒靜之笑瞇瞇說道。
“也是。”韓子禾點點頭，“那麽，請問，楚錚最近怎麽樣呢？”
“……”
鄒靜之雖然在剛剛聽到自己比韓子禾知道更多楚錚消息的時候，有一瞬間，心裏冒出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但聽到韓子禾這麽坦然的問話，再看看她的臉，態度好像也很正常……
於是，她心裏倒有點不正常，或者說，失衡了。
韓子禾見鄒靜之不答話，以為她沒聽清，又重問了一遍。
“嗯，我想說的是……”鄒靜之也厲害，竟然強行扭轉這會兒尷尬的氣氛，言道，“楚大校現在所用名字和面孔，都是他真實的名字和面孔。”
“什麽？！”韓子禾的眼眸，瞬間就是一縮。
怎麽可能！楚錚怎麽會這麽不專業？！
“說起來，也幸好楚大校以前用的面孔和身份都是經過精細偽裝的，輕易倒是不會暴露。”鄒靜之淡然道。
鄒靜之她是能穩住，可韓子禾卻不不能，畢竟楚錚是她老公，而她看來，楚錚這樣做，已經無疑是在暴露自己。
“看來，韓夫人，您是清楚看到其中問題嚴重性啦。”鄒靜之註意到韓子禾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焦急，“當然，這也不是楚大校行事不嚴謹……實在是無奈之舉啊！”
韓子禾知道她有話要說，便沒有接她話，靜靜地等她繼續說。
“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您可能不清楚，楚大校以往出任務，面容、聲音，甚至是身高提醒，以及身份等方面數據，都是經過修補，或者說偽裝的……這，您能聽懂吧？”
韓子禾點點頭。
鄒靜之見她知道，以為是楚錚平日裏跟她說的，便也沒懷疑，繼續道：“接下來的話，怎麽說呢，可能有些尷尬到可笑的地步……楚大校因為出任務比較勤，所以他的數據非常多……本來，這也是好事啊，身份多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就相當於將真身隱藏在人群中，可以很好的掩護他安全……當然，這也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別暴露！”
“有人將他的信息給洩露了？”韓子禾深深地吸口氣。
鄒靜之卻翻眼，給她一個“您想的還是太好啦”的眼神，嘆氣道：“應該說是將他以往所有任務卷宗全部兜露出去了。”
韓子禾：“……”
好像暴力發洩，怎麽辦！
鄒靜之無意間看到韓子禾蜷起的拳頭，那看起來水嫩柔軟的肌膚上，竟然蹦起青筋！
原本的纖手，若是說怎麽看、怎麽可愛的話，那麽現在，就一個“猙獰”都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恐怖！
甚至，鄒靜之在這瞬間發現，韓子禾現在的這身氣勢，竟然讓她有種汗毛豎立的沖動。
汗毛豎立啊！這樣的生理反應，已經很難出現在她這樣的人身上了。
可問題是它現在偏偏就出現了！
還是因為韓子禾緣故！
這讓鄒靜之有些別扭。
當然，她很職業，不會因為這點別扭就罷工的。
“當然，韓夫人，事情也不是特別特別的糟糕，好在楚大校的真實身份信息，因為保密等級特別高，所以沒有讓對方順利獲取，也正是因為對方探究不到，才驚動了上層，從而知道洩密這事的。”鄒靜之語氣雖然仍很平穩，但是，身體卻在她反應之前先一步向後退了退。
這也就是韓子禾關心楚錚心切，所以才沒有註意到。
當然，也正因為韓子禾這麽關註，所以鄒靜之才不自覺多解釋幾句：“韓夫人，您別以為我哄您，楚大校現在用真實的面孔和姓名出現在大家眼中，其實是好事，至少，只要部隊能夠保密到位，那麽楚大校就很安全……畢竟，要是他還沿用之前的采用偽裝身份的方式來給自己編造性命容貌，那麽，以對方加密整合信息的功力，楚大校被人家給識破那是遲早的事！”
“他……已經知道自己的信息，遭到洩漏啦？”韓子禾感覺腦袋有點懵。
倒是鄒靜之，情緒一直都很平和穩定：“以楚大校的精明和謹慎……發現這事應該不恨奇怪吧？而且，看他現在的表現也可以知道，他應該心裏很清楚。”
“所以，當初，沈亮和的失蹤，也不是偶然啦？”
“您猜對啦！”鄒靜之笑言道，“不過，沒有獎勵！”
韓子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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