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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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很有用
韓子禾覺得自己現在接觸到的官方勢力好像不那麽正經。
上輩子，可真沒有見過這樣自己擼起袖子，親自上陣的。
也不知道是她少見多怪，還是這裏的人、以及政府都很能玩得開。
大概是她表情太一言難盡，所以，饒是林白衣忍了忍，還是說話了。
“我說乖徒弟，這有這麽難以置信麽！你咋這麽驚訝？”林白衣撓撓頭，心裏覺得自己的徒弟應該見過些大世面才是啊！
韓子禾聳聳肩：“不是徒兒見識太少，實在是我所接觸到的都很奇葩啊！”
林白衣：“……”
怎麽聽著好像還多多少少映射他呢？
不過，這世上，應該沒閑著無事自己撿罵的，林白衣便幹脆將心裏的猜測一巴掌拍走，就當自己傻白甜啥都聽不出來了。
韓子禾摸索著手指，緩聲道：“親自下場啊……是不是吃相不太好看？”
“這和咱們何幹？”林白衣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徒弟，“咱們可不是官方人！人家官方都能舍下面子，咱們跟在後面撈好處的又何必拘束？只要跟著他們一起吃肉就好了！”
“這叫‘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林白衣生怕自己徒弟這麽大歲數還弄不清其中的度，立刻講給她聽。
韓子禾聞言，嘴角不由自主就是一抖——她看起來有那麽不懂事麽？
林白衣：“呵呵。”
你自己的反應，自己心裏就沒有丁點數麽？
韓子禾訕訕地撓撓臉頰，看起來竟有些赧然：“這不是跟您面前說話，隨意些！”
林白衣眸光緩緩地像她臉上瞥了一眼，又很快便不著痕跡一樣緩緩地挪開，沈默了半晌，才不緊不慢地點頭道：“也是，你向來欺負為師成習慣了！自己恐怕也不曉得自己有多過分了！”
韓子禾：“……”
哈喲餵！師父！人說話要憑良心滴啊！您徒兒我平時還是很尊師重道的，好麽？！
林白衣表情竟然保持著木木的，只有一雙眸子炯炯有神的轉來轉去。
韓子禾算是讓她師父給攪合的徹底沒有脾氣了。
好在，到底是師徒關系啊，她同樣延傳了自己師父厚臉皮的功力，所以即使在她師父含義豐富的眸光註視之下，她也能面不改色也心不慌亂的將話題換了：“所以，師父，頭腦風暴之下，他們就想出這麽一個自立自強的法子？”
“不然呢？不自立自強，還能從哪裏直接搬一個？”林白衣能說出這話來，應該還是很正直啊！
倒是徒弟韓子禾反應不太一樣：“其實……應該可以‘拿來主義’吧？”
林白衣聞言，雙眸不經然的又睜圓幾分，原本輕抿的雙唇也在這一瞬微微張合，可以看出，他對自己徒弟說出這話來有多吃驚：“乖徒弟！為師以為，你是一個極其正直的人！”
“我一直都是啊！”說起自誇這本事啊，韓子禾自問也不輸給誰。
林白衣這會兒也佩服他徒弟了，能自誇的這麽理直氣壯，也是本事啊！
像他！
果然不愧是他教出來的徒弟！
很好！很強大！他很滿意啊！
“咳咳，這法子雖然好，但是人家聯合部的人，不太同意，他們說猥瑣這件事很要不得，還是光明正大一些比較好啊！”
韓子禾：“……”
這話說的她很想哈哈哈大笑一番！
還想要光明正大啊？！
捋胳膊直接上場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說不上高大上啦，好不好？
更不要提親自下場組團的目的何在了！
說起來無非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還扯啥高大上？
林白衣也猜出徒弟心裏正在腹誹的內容，悶悶地呵呵了一聲：“當然，主要是無主之物不好找。”
這話倒是實話。
“沒有把有主之物弄成無主之物，也算他們有底線啦，還不錯。”韓子禾上輩子可是見到過某些勢力的人，將一些煊赫的勢力更名換姓，據為己有。
林白衣聽她這麽說，不由笑她真容易相信人：“只是因為動靜太大，容易讓別人鑒別真身……你以為他們真那麽好心？要知道歐羅巴那幫人，可不是華夏啊！”
“……”韓子禾沈默了半晌，擡起眼皮問她師父，“好吧，所以，我們做什麽在這裏討論半晌這麽沒意義的話題呢？”
林白衣聳肩，雙手向外一攤：“誰知道？為師可是回答你所問呢！”
韓子禾：“……”
好吧，言外之意就是她很無聊了！
“那師父，我還有留在這裏的必要麽？”韓子禾打算撤，但是撤之前，出於禮貌也要很自己師父告辭。
可惜，她是客氣的問一句，她師父卻不準備也跟自己徒弟客氣：“當然有！”
“那好，那我就……”等等！
韓子禾猛地擡頭看向師父，好像沒有聽清怹剛才說的話一樣。
林白衣見狀，可是得意呢！
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十分得瑟的沖她挑挑眉，一雙眸子裏盡是笑意不說，還認真的像乖徒弟傳遞著——“怎麽樣啊？為師的回答，出乎意料吧？出乎意料吧！”
韓子禾真是無語啊！
雙手交疊放在眼睛上，她都沒眼看怹！
這麽個沒有正形的人，竟然還是做師父的！有地方說理去？！
應該是也不想把自己徒弟刺激的跳腳，也好免她坐不住蹦起來，真要甩手不幹，也足夠讓他自己頭疼的了。
所以，見好就收是個好辦法啊！
林白衣幹咳兩聲：“你不要這麽看為師啊！師父我會很不好意思噠！”
韓子禾無語：“……”
會不好意思？呵呵，她才要說不好意思的好吧？！——很不好意思啊！她真看不出怹也會不好意思呢！
大概是自己徒弟表示不信任的眸光太過明顯，所以即使他臉皮厚，也不由以拳抵口又咳很多聲，這才能平心靜氣不心虛的說話：“乖徒弟，為師又不會坑你啊！”
“師父坑徒弟，聽起來很自然。”韓子禾皮笑肉不笑地表示拒絕信任。
林白衣：“……”
這話題還怎麽進行？
需要配合啊！徒弟誒！
“乖徒弟，就算你要找你們家那口子，其實，也不用急於一時吧？”林白衣這想來想去的，想好半天，還是覺得應該從楚錚這裏當談話入口。
他想的是很好，只是，韓子禾能這麽乖巧順他意？可能？
“當然很急啊！”韓子禾一點兒都不難為情，爽利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那幾個小家夥兒還等著我和他們爸爸倆人雙雙夫妻把家還呢！”
“……”這話可真沒法聊啦！
林白衣知道自己徒弟有些皮，可真不知道她能皮到……堪比熊孩子的程度啊！
要不是徒弟是自己的，他一定想方設法也要捶一頓出出氣！
他怎麽就教出這麽個氣人的徒弟來？
此時此刻，他簡直無比羨慕自己的師尊，要知道，怹徒弟可比他徒弟省心多了！
距離千萬裏之外的某位師祖，忽然，打起噴嚏來，連打數個後，不由自主地揉揉鼻子，跟他大徒弟感嘆說：“肯定是那個不爭氣的孽徒念叨我呢！”
大師兄：“……”
這師徒倆是不知道他們的小弟子/小師弟在腹誹什麽，不然的話，一定會搖頭辯駁他的！
師祖一定會告訴小徒弟——自知之明是好品質，有空，他很可以入手一下，升華升華覺悟。
而當師兄的，也一定會以旁觀者身份，作證——韓子禾這個小徒弟，比她師父省心多啦！
當然，還是那句話啊，他們三人的觀點現在不能溝通交流，只能各自心裏樂呵下。
……
林白衣見自己這小徒弟簡直是軟硬不吃，就著很似他的渾不吝勁兒，就好像一粒銅豌豆，根本把握不了！
“乖徒弟，給為師一個面子啊！”林白衣打算走師徒情深路線，可惜，他徒弟仍然不準備買賬！
“好師父！您做什麽非讓我出手呢？我這人向來喜歡低調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啦！……這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您說您，這又是何必呢？”韓子禾跟她師父打哈哈，說啥都不肯讓她師父套路了。
對此，林白衣很無奈：“你這孩子滑不溜秋的，真讓為師頭疼！既然軟的不行，你就別怪為師跟你來硬的了！”
這話說的可是很有氣勢，但問題是怹能怎麽地？
“要不，您看著辦好啦！”韓子禾也不是不合作，她就這麽擺出一副比她師父還要光棍的態度，林白衣還真是拿她無可奈何！
嘆口氣，林白衣表示，他認栽！
“師父，您老人家……該不會，準備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打算示弱與我？”韓子禾挑眉，打量著林白衣。
“怎麽可能呢！”林白衣立刻反駁道，“為師是那種人？”
“那可不一定！”韓子禾撇撇嘴，心道，“要是您老真走到那無計可施的地步，還真說不定呢！”
林白衣咧咧嘴，心裏真不知道是應該感慨小徒弟太了解他，還是應該氣她不知道讓著他啦！
“乖徒弟，你就不想在來一個不同一般的出場，讓那楚錚震悍一番？”林白衣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跟這土地來回硬的，只能采取迂回辦法，出主意，“嘿嘿！據我所知，他那裏現在的身份，恐怕……也不是多白！”
“可以理解啊！”韓子禾點點頭，對於這種可能，她都毫不懷疑，畢竟她上輩子也是幹這個的，心裏能沒點數？
林白衣見他這徒弟一臉坦然的點頭，頓時，也是氣得笑出來了：這你倒理解啦？
韓子禾繼續點頭道：“本來他現在的身份，就不可能正常，又要秘密行動，真要示人以白，那才不正常呢！”
這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在林白衣的眼裏，簡直要把他一雙大眼給晃暈啊！
“乖徒弟，你真沒半點商量餘地？”林白衣嘆口氣，見怎麽說都說不通，說來說去，倒成了他們試圖倆一場較量，這可就沒趣了！
不管怎麽說，做師父的肯定要讓著自己徒弟，就好像孩子和家長爭鋒一樣，到最後，妥協的那個，大多數都是家長啊！
想到這裏，林白衣琢磨著，應該是沒戲了。
雖然心裏嘆氣，可他也不打算強求徒弟。
不想，他這邊是退後一步，竟然還能出現峰回路轉的情況！
大概也是韓子禾看他師父這樣，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的師父呢！這麽欺負好像也不合適。
況且，她很清楚林白衣在大事上，肯定不會坑她。
“您也可以說說，到底需要我做什麽。”這就是妥協了。
展羽也沒想到情節到現在，還有這麽一出，登時就是一怔！
作為一只鷹，它其實很不懂——既然你們師徒這麽相親相愛，這麽會為彼此想，那麽你們倆人剛才又折騰什麽呢？
幹脆答應下來不好麽？
這麽你來我往，不累啊？！
也許是展羽看向他倆時，眸光中，多少有些鄙視，韓子禾也好、林白衣也好，都有些不自在。
“咳咳！那好吧！”林白衣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說成了，還挺不自信，但來回證實徒弟應承的可信性，也不是他這麽高大上的人物的做派，便一抹額頭，不想了！
他只跟徒弟說關鍵：“乖徒弟，不是為師坑你，主要是這事對你和你那口子也有好處，不然，為師早就推了！”
他這人喜歡雙贏呢！
不但要對他有好處，還要對他徒弟有好處才行。
“你應承了，為師也能早點回師門看顧那幾個小的去！”
韓子禾聞言，立刻是一怔：“……”
他要早這麽說，她一準兒應下！根本就不會這麽折騰，還讓一只鷹給他們鄙視？
“而且，最大的好處呢，不僅僅是為師日後不需要被關緊閉、有行動自由權！而是你們家那口子可以通過你，也跟這個正在組建的勢力裏有一席之地，這對你們倆順利回國大有好處！”林白衣被叮囑不能透露太多，所以只能自己知道一肚子好處，卻不能明言，他這麽說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想到這，他沖韓子禾眨眨眼，心裏只盼著乖徒弟能看出他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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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禾覺得自己現在接觸到的官方勢力好像不那麽正經。
上輩子，可真沒有見過這樣自己擼起袖子，親自上陣的。
也不知道是她少見多怪，還是這裏的人、以及政府都很能玩得開。
大概是她表情太一言難盡，所以，饒是林白衣忍了忍，還是說話了。
“我說乖徒弟，這有這麽難以置信麽！你咋這麽驚訝？”林白衣撓撓頭，心裏覺得自己的徒弟應該見過些大世面才是啊！
韓子禾聳聳肩：“不是徒兒見識太少，實在是我所接觸到的都很奇葩啊！”
林白衣：“……”
怎麽聽著好像還多多少少映射他呢？
不過，這世上，應該沒閑著無事自己撿罵的，林白衣便幹脆將心裏的猜測一巴掌拍走，就當自己傻白甜啥都聽不出來了。
韓子禾摸索著手指，緩聲道：“親自下場啊……是不是吃相不太好看？”
“這和咱們何幹？”林白衣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徒弟，“咱們可不是官方人！人家官方都能舍下面子，咱們跟在後面撈好處的又何必拘束？只要跟著他們一起吃肉就好了！”
“這叫‘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林白衣生怕自己徒弟這麽大歲數還弄不清其中的度，立刻講給她聽。
韓子禾聞言，嘴角不由自主就是一抖——她看起來有那麽不懂事麽？
林白衣：“呵呵。”
你自己的反應，自己心裏就沒有丁點數麽？
韓子禾訕訕地撓撓臉頰，看起來竟有些赧然：“這不是跟您面前說話，隨意些！”
林白衣眸光緩緩地像她臉上瞥了一眼，又很快便不著痕跡一樣緩緩地挪開，沈默了半晌，才不緊不慢地點頭道：“也是，你向來欺負為師成習慣了！自己恐怕也不曉得自己有多過分了！”
韓子禾：“……”
哈喲餵！師父！人說話要憑良心滴啊！您徒兒我平時還是很尊師重道的，好麽？！
林白衣表情竟然保持著木木的，只有一雙眸子炯炯有神的轉來轉去。
韓子禾算是讓她師父給攪合的徹底沒有脾氣了。
好在，到底是師徒關系啊，她同樣延傳了自己師父厚臉皮的功力，所以即使在她師父含義豐富的眸光註視之下，她也能面不改色也心不慌亂的將話題換了：“所以，師父，頭腦風暴之下，他們就想出這麽一個自立自強的法子？”
“不然呢？不自立自強，還能從哪裏直接搬一個？”林白衣能說出這話來，應該還是很正直啊！
倒是徒弟韓子禾反應不太一樣：“其實……應該可以‘拿來主義’吧？”
林白衣聞言，雙眸不經然的又睜圓幾分，原本輕抿的雙唇也在這一瞬微微張合，可以看出，他對自己徒弟說出這話來有多吃驚：“乖徒弟！為師以為，你是一個極其正直的人！”
“我一直都是啊！”說起自誇這本事啊，韓子禾自問也不輸給誰。
林白衣這會兒也佩服他徒弟了，能自誇的這麽理直氣壯，也是本事啊！
像他！
果然不愧是他教出來的徒弟！
很好！很強大！他很滿意啊！
“咳咳，這法子雖然好，但是人家聯合部的人，不太同意，他們說猥瑣這件事很要不得，還是光明正大一些比較好啊！”
韓子禾：“……”
這話說的她很想哈哈哈大笑一番！
還想要光明正大啊？！
捋胳膊直接上場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說不上高大上啦，好不好？
更不要提親自下場組團的目的何在了！
說起來無非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還扯啥高大上？
林白衣也猜出徒弟心裏正在腹誹的內容，悶悶地呵呵了一聲：“當然，主要是無主之物不好找。”
這話倒是實話。
“沒有把有主之物弄成無主之物，也算他們有底線啦，還不錯。”韓子禾上輩子可是見到過某些勢力的人，將一些煊赫的勢力更名換姓，據為己有。
林白衣聽她這麽說，不由笑她真容易相信人：“只是因為動靜太大，容易讓別人鑒別真身……你以為他們真那麽好心？要知道歐羅巴那幫人，可不是華夏啊！”
“……”韓子禾沈默了半晌，擡起眼皮問她師父，“好吧，所以，我們做什麽在這裏討論半晌這麽沒意義的話題呢？”
林白衣聳肩，雙手向外一攤：“誰知道？為師可是回答你所問呢！”
韓子禾：“……”
好吧，言外之意就是她很無聊了！
“那師父，我還有留在這裏的必要麽？”韓子禾打算撤，但是撤之前，出於禮貌也要很自己師父告辭。
可惜，她是客氣的問一句，她師父卻不準備也跟自己徒弟客氣：“當然有！”
“那好，那我就……”等等！
韓子禾猛地擡頭看向師父，好像沒有聽清怹剛才說的話一樣。
林白衣見狀，可是得意呢！
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十分得瑟的沖她挑挑眉，一雙眸子裏盡是笑意不說，還認真的像乖徒弟傳遞著——“怎麽樣啊？為師的回答，出乎意料吧？出乎意料吧！”
韓子禾真是無語啊！
雙手交疊放在眼睛上，她都沒眼看怹！
這麽個沒有正形的人，竟然還是做師父的！有地方說理去？！
應該是也不想把自己徒弟刺激的跳腳，也好免她坐不住蹦起來，真要甩手不幹，也足夠讓他自己頭疼的了。
所以，見好就收是個好辦法啊！
林白衣幹咳兩聲：“你不要這麽看為師啊！師父我會很不好意思噠！”
韓子禾無語：“……”
會不好意思？呵呵，她才要說不好意思的好吧？！——很不好意思啊！她真看不出怹也會不好意思呢！
大概是自己徒弟表示不信任的眸光太過明顯，所以即使他臉皮厚，也不由以拳抵口又咳很多聲，這才能平心靜氣不心虛的說話：“乖徒弟，為師又不會坑你啊！”
“師父坑徒弟，聽起來很自然。”韓子禾皮笑肉不笑地表示拒絕信任。
林白衣：“……”
這話題還怎麽進行？
需要配合啊！徒弟誒！
“乖徒弟，就算你要找你們家那口子，其實，也不用急於一時吧？”林白衣這想來想去的，想好半天，還是覺得應該從楚錚這裏當談話入口。
他想的是很好，只是，韓子禾能這麽乖巧順他意？可能？
“當然很急啊！”韓子禾一點兒都不難為情，爽利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那幾個小家夥兒還等著我和他們爸爸倆人雙雙夫妻把家還呢！”
“……”這話可真沒法聊啦！
林白衣知道自己徒弟有些皮，可真不知道她能皮到……堪比熊孩子的程度啊！
要不是徒弟是自己的，他一定想方設法也要捶一頓出出氣！
他怎麽就教出這麽個氣人的徒弟來？
此時此刻，他簡直無比羨慕自己的師尊，要知道，怹徒弟可比他徒弟省心多了！
距離千萬裏之外的某位師祖，忽然，打起噴嚏來，連打數個後，不由自主地揉揉鼻子，跟他大徒弟感嘆說：“肯定是那個不爭氣的孽徒念叨我呢！”
大師兄：“……”
這師徒倆是不知道他們的小弟子/小師弟在腹誹什麽，不然的話，一定會搖頭辯駁他的！
師祖一定會告訴小徒弟——自知之明是好品質，有空，他很可以入手一下，升華升華覺悟。
而當師兄的，也一定會以旁觀者身份，作證——韓子禾這個小徒弟，比她師父省心多啦！
當然，還是那句話啊，他們三人的觀點現在不能溝通交流，只能各自心裏樂呵下。
……
林白衣見自己這小徒弟簡直是軟硬不吃，就著很似他的渾不吝勁兒，就好像一粒銅豌豆，根本把握不了！
“乖徒弟，給為師一個面子啊！”林白衣打算走師徒情深路線，可惜，他徒弟仍然不準備買賬！
“好師父！您做什麽非讓我出手呢？我這人向來喜歡低調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啦！……這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您說您，這又是何必呢？”韓子禾跟她師父打哈哈，說啥都不肯讓她師父套路了。
對此，林白衣很無奈：“你這孩子滑不溜秋的，真讓為師頭疼！既然軟的不行，你就別怪為師跟你來硬的了！”
這話說的可是很有氣勢，但問題是怹能怎麽地？
“要不，您看著辦好啦！”韓子禾也不是不合作，她就這麽擺出一副比她師父還要光棍的態度，林白衣還真是拿她無可奈何！
嘆口氣，林白衣表示，他認栽！
“師父，您老人家……該不會，準備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打算示弱與我？”韓子禾挑眉，打量著林白衣。
“怎麽可能呢！”林白衣立刻反駁道，“為師是那種人？”
“那可不一定！”韓子禾撇撇嘴，心道，“要是您老真走到那無計可施的地步，還真說不定呢！”
林白衣咧咧嘴，心裏真不知道是應該感慨小徒弟太了解他，還是應該氣她不知道讓著他啦！
“乖徒弟，你就不想在來一個不同一般的出場，讓那楚錚震悍一番？”林白衣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跟這土地來回硬的，只能采取迂回辦法，出主意，“嘿嘿！據我所知，他那裏現在的身份，恐怕……也不是多白！”
“可以理解啊！”韓子禾點點頭，對於這種可能，她都毫不懷疑，畢竟她上輩子也是幹這個的，心裏能沒點數？
林白衣見他這徒弟一臉坦然的點頭，頓時，也是氣得笑出來了：這你倒理解啦？
韓子禾繼續點頭道：“本來他現在的身份，就不可能正常，又要秘密行動，真要示人以白，那才不正常呢！”
這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在林白衣的眼裏，簡直要把他一雙大眼給晃暈啊！
“乖徒弟，你真沒半點商量餘地？”林白衣嘆口氣，見怎麽說都說不通，說來說去，倒成了他們試圖倆一場較量，這可就沒趣了！
不管怎麽說，做師父的肯定要讓著自己徒弟，就好像孩子和家長爭鋒一樣，到最後，妥協的那個，大多數都是家長啊！
想到這裏，林白衣琢磨著，應該是沒戲了。
雖然心裏嘆氣，可他也不打算強求徒弟。
不想，他這邊是退後一步，竟然還能出現峰回路轉的情況！
大概也是韓子禾看他師父這樣，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的師父呢！這麽欺負好像也不合適。
況且，她很清楚林白衣在大事上，肯定不會坑她。
“您也可以說說，到底需要我做什麽。”這就是妥協了。
展羽也沒想到情節到現在，還有這麽一出，登時就是一怔！
作為一只鷹，它其實很不懂——既然你們師徒這麽相親相愛，這麽會為彼此想，那麽你們倆人剛才又折騰什麽呢？
幹脆答應下來不好麽？
這麽你來我往，不累啊？！
也許是展羽看向他倆時，眸光中，多少有些鄙視，韓子禾也好、林白衣也好，都有些不自在。
“咳咳！那好吧！”林白衣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說成了，還挺不自信，但來回證實徒弟應承的可信性，也不是他這麽高大上的人物的做派，便一抹額頭，不想了！
他只跟徒弟說關鍵：“乖徒弟，不是為師坑你，主要是這事對你和你那口子也有好處，不然，為師早就推了！”
他這人喜歡雙贏呢！
不但要對他有好處，還要對他徒弟有好處才行。
“你應承了，為師也能早點回師門看顧那幾個小的去！”
韓子禾聞言，立刻是一怔：“……”
他要早這麽說，她一準兒應下！根本就不會這麽折騰，還讓一只鷹給他們鄙視？
“而且，最大的好處呢，不僅僅是為師日後不需要被關緊閉、有行動自由權！而是你們家那口子可以通過你，也跟這個正在組建的勢力裏有一席之地，這對你們倆順利回國大有好處！”林白衣被叮囑不能透露太多，所以只能自己知道一肚子好處，卻不能明言，他這麽說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想到這，他沖韓子禾眨眨眼，心裏只盼著乖徒弟能看出他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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