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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八章(兩章合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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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八章 (兩章合一章啦)

鄭源到底還是拿到了賀儷的真實身世調查報告。

說來,到底是特戰總隊的總隊長啊,一出手就是不一樣!

原本讓楚錚和鄭源都沒把握拿到的信息,他只用了幾日工夫,便將信息完完整整的放到了自己屬下的跟前兒。

“呵呵,這彎兒拐的啊!”總隊政委看過之後,不禁搖頭低笑。

“實沒想到,賀儷的親生父母,竟然,是她名義上的親生父母的親兄長!只不過,她真正的親生父親,在小時候,因為家庭條件等原因,被過繼出去了。”總隊長將調查報告扔給楚錚,讓他們拿回去瞧。

回到他們平時聚會的地方,陳鐸直搖頭:“誰能想到,賀儷的叔叔有一個和她一般大小的兒子,可惜,那孩子剛出生便就沒保住!……那時候,賀儷的父母才剛剛接手任務。

等賀儷的父母在那次任務中消失後,賀儷的親叔叔就把賀儷接到身邊兒,當成親生的養,對外也說是他們夫婦當初生的那個孩子!

因為他們在外打工,所以對於他們的話,老家人深信不疑。”

“說來,他們夫婦去非洲做生意,沒有帶賀儷走……估計也是因為他們直到點兒什麽。”魏工信道,“你們說,會不會是賀儷的父母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了親弟弟?”

“換句話說,賀儷拿到的那幾億美金,很可能是賀儷親生父母‘做生意’的獎金!”鄭源陰著臉,道,“對方的手段裏,不是沒有這一招兒,將人卸磨殺驢,但是獎金會一分不差的給過去。”

“那麽說來,賀儷的叔叔和嬸嬸他們……他們在非洲那裏做生意出事兒,不一定是意外!”趙杉分析道,“只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對方對他們出手了。”

“可惜,非洲那塊兒向來很亂,想要調查當初這種對他們而言是家常便飯一樣的紛亂,恐怕不可能。”張至泓看了看眾人,言道。

楚錚沖他點點頭:“當然,差不差得出來什麽,無所謂,反正消息已經遞給。國。安。方面了,相信他們對於當初的真相,會更感興趣!”

“只是……”鄭源不由嘆氣,“只是可憐我妹子啦!你說說,要是賀儷的親生父母當真是叛變的人話,她、她竟然是仇人女兒的嫂子!”

“話不能那樣說!”楚錚很不讚同鄭源的淚點,“問題是,賀家和賀儷親生父母之間,他們是沒有關系的!賀家二老只是賀儷叔叔嬸嬸的朋友!……你這樣勉強把他們聯系在一起,可是會坑了賀鳴深的!他對你妹妹可是情根深種、癡心一片、一往情深啊!”

“知道你會用成語,你不要刷屏啦!”陳鐸聽楚錚賣弄,不由得抗議。

楚錚不睬他:“我認為,老鄭、老陳,你們兩個的註意力應該放在賀儷身上。”

“賀儷?”讓楚錚點名的鄭源、陳鐸看過去。

“就是她!”楚錚道,“你沒有沒有想過,她身為特警部隊重用的精英,立場變化的原因,很可能是那背後的人,找到她,告訴了她當初真相……而且,我們有理由相信,敵人是會將我方叛變人物的叛變證據牢牢掌握在手的!

要是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啦!

有那樣一對父母,無論他們當初所作選擇是不是迫於無奈,無論賀儷有多優秀、多有潛力,只要信息曝光,她就在特警部隊呆不住了……同樣,她所有的全國。政。協。委。員。的身份,也會難以保留。

同樣,她於繪畫協會的地位、甚至於她的畫作的價值,會隨之消散。

而她叔叔嬸嬸給她留下的財產,萬一當真是她親生父母的‘獎金’,那麽,那麽一筆龐大‘獎金’,會讓。國。安。全部沒收……那樣一來,她將變成一無所有的人。”

“可是賀家不會不管她啊!”鄭源認為他對親家二老的了解,對方應該不是那麽無情無義的人!

“天真!”陳鐸笑道,“賀家巨富,但是也是立足國內,是要考慮國內影響力的……你以為那些人一旦發現賀儷不合作的話,會那麽容易放過她?

況且,賀家企業也不是你家親家一枝,只是相對他們是一家獨大,卻不意味著賀家其他人的想法兒不重要。

說到底,賀家二老再有心偏袒賀儷,那也是有限的,畢竟不是親生女兒不是?

再說了,就算是親生子女,為家族企業發展,而將親生的兒女放棄,也不是沒有!

若是賀家二老真疼賀儷,最多也是分她一些錢財,安排她出國。”

“這麽看來,她不配合對方,結果是被流放。”魏工信跟道,“而她若是選擇和對方合作,結果看來,也不一定很好!”

“其實,她應該還有一條路可以走。”楚錚道,“若是當初那些人找到她,她能在混亂後選擇和組織匯報,那麽,也許她不會像現在這樣越陷越深。”

說到這裏,楚錚看向鄭源。

鄭源讓他看的一驚,不由道:“老楚,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老鄭,你可還記得咱們倆前不久說的話?”

“什麽?”

“當初我調查出來的內容裏,可是明確寫著賀儷心慕自己的養兄。”

“這有什麽關聯?”鄭源看不出來

楚錚說他是榆木疙瘩腦袋:“你想啊,小姑娘,感情用事不說,有特別執拗……她肯定不願意以‘失敗者’的面目出現在心上人和情敵面前……尤其是,她親生的父母曾經將情敵的親生父母推進了深淵!”

“你是說,我妹子的身世、以及她對賀鳴深的在意,讓她選擇向最不應該選擇那條路走下去。”鄭源皺起眉來。

“這人思維怎麽這麽奇怪!明明是他們一家人對不起我妹妹啊!”鄭源要不是知道應該控制自己,他現在已經將賀儷拎出來了。

“你們說……假若,我們說動賀鳴深,是不是可以讓賀儷反水呢?”張至泓忽然說這麽一句。

鄭源看過去,不知道是不是該讚同他的想法兒:“我認為不太可能,不是說賀鳴深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賀儷那裏一動,肯定會驚動其他棋子。”

“我就是這麽一說而已,畢竟以情動人,讓賀儷為我所用,也不錯。”張至泓笑道。

“就怕她太固執、太自我。”魏工信搖搖頭,“萬一,賀儷此人,是那冥頑不靈之輩,恐怕咱們掌握的信息,就不占先機了。”

“看來,這事兒,咱們還是要慎重。”趙杉點點頭,“寧可慢、寧可慢工出細活兒,也不能功虧一簣。”

“這話正確!”陳鐸讚成,“諸位,咱們不要忘記,我們此次任務的內容是什麽?賀儷也好、當初的是非和恩怨也好,都是為我們成功完成任務服務的,若是因此而讓我們忘記初衷,從而本末倒置,那麽,咱們之前請老大出手,就是一招臭棋!”

“嗯嗯嗯!”楚錚連連頷首,“這話雖然聽起來,很是無情,但是不得不說,很有道理!”

“你們放心,我不會不知道緩急輕重的!”鄭源聽出戰友言語中的奉勸之意,保證道,“這事兒,我不會插手,我叔嬸的仇,當然要留給我妹妹去報!”

“你能想明白就好!”魏工信和陳鐸相視一眼,臉上露出笑臉。

“好啦!來吧,大家!”楚錚見氣氛又輕松起來,便大手一揮,招呼大家,“都過來!都過來!咱們接著商量商量,怎麽將現有的棋子利用起來。”

“你小子!這是準備現躉現賣?”陳鐸笑他。

楚錚不以為意:“那怎麽啦!她都能把自己賣給敵對勢力,我們利用利用她也是讓她不枉做一回華夏人,也算她為她自己的行為贖罪了!這是好事兒!懂不懂?和做慈善是一種意義!”

“……”這廝一本正經的耍無賴的樣子,還挺順眼的!

……

“張至泓!有人找!”張至泓剛回到自己的“藏身”之處,就聽到楚錚的聲音在他耳機裏響起來。

“張至泓不在!他出去進修啦!”張至泓躺在軍用床上,隨意的回答。

因為怕他出錯,楚錚自從他名義上出去進修開始,時不時地會在他耳機裏搞突然襲擊。

一開始,張至泓總是中招兒!

不過,這人吃虧吃多啦,也就習慣了。

很快,他就不再上當。

估計此時,有人當面兒喊他“張至泓”,他都不一定會答應。

“我跟你說真事兒呢!”楚錚通過耳機告訴他,“席婷的爸媽來找你了!老陳接待的!”

“她爸媽?”張至泓的臉色沈下來,“他爸媽應該知道我出去進修吧!難不成她沒說?”

旋即,他反應過來啦,此時的席婷應該不是過去的席婷了,所以……

“她這是利用自己父母啦?”張至泓不滿道。

“你有什麽可不滿噠!人家又不是你真媳婦兒!”楚錚坐在窗臺上,聽外間兒的說話聲,小聲和張至泓道,“席家二老對她而言,和陌生人也差不多呢!又不是有深感情地親子和父母,她這麽做,很正常不是?”

“誒?好像是他們自己故意來的!”楚大隊長耳朵一動,輕聲告訴陳鐸,“我先去聽聽,你不要出聲啊!”

說罷,他卻又怕張至泓管不住自己,便幹脆將和張至泓的對話通道關掉。

“餵!餵!餵!楚隊!楚隊!楚隊!”張至泓氣得直跳腳,說好的一起聽呢!

這人怎麽說話不算話啊!說好的,相互之間的信任呢?你難道都給捐啦麽!

楚隊啊!你可是大校啊!欺負他一個中校,算什麽本事兒!有本事欺負總隊長那個少將去啊!

……

且不提面對楚錚的食言,張至泓是如何的風中淩亂;只說楚大隊長,他正以一個極為生動的姿勢,展示著“偷聽”這門記憶的藝術。性。

一門之外的外間兒裏,陳鐸正聽著席家二老的消息。

“陳隊長,我們家張至泓一直在您麾下工作,作為您的副手,他一直成長的很順利……這都托了您的福。”

“您二老這話可言重啦!小張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能成長到今天,完全是他個人努力來的結果。”陳鐸笑道。

席母點點頭,再度聲明來意:“我們老兩口兒過來,真正的目的,席婷並不知道。”

“哦?這話怎麽講?”陳鐸給二老的水杯裏續上水。

席父接過水,道謝。

席母道:“我們來軍區,的確是想找張至泓的,可席婷告訴我們,他去進修啦,等閑見不到,也聯系不上!至於什麽時候回來,她也不清楚。”

“我們夫妻倆雖然老邁,但是也能聽出真假來。”席母慢慢道來,“可是,我們當時就是裝傻,推說她肯定是把張至泓氣到宿舍裏去住了,現在還騙我們夫妻!

席婷很不高興,說,我們老兩口兒要是不相信,只管過來問您,到時候自然就知道她的是真是假呢!

我們老兩口兒見機,就答應下來,只說定要和您問問清楚!

她聽我們這麽說,倒也不生疑,只是很氣憤,說我們關心張至泓甚過她!

於是,我們老兩口兒,便佯作和她不歡而散,氣沖沖地過來,和您詢問。”

說到這裏,大概是覺得自己交代的差不多了,席母笑道:“陳隊長,等席婷問您的時候,請您務必要告訴她,我們是過來和您確認張至泓的行蹤的,且說,我們一直認為您也是偏幫席婷!

直到您好說歹說半天,我們老兩口兒才半信半疑……您為此,多留我們好半天呢,就是為了勸我們老兩口兒消消氣。”

席父在一旁聽著,不停地點頭,看樣子很是讚同妻子的意思。

陳鐸聽得心中一動。

不過他還是問他們道:“席伯父席伯母,恕我冒昧問一句,您二老跟我將來龍去脈說一通,恐怕不只是想和我對口供那麽簡單吧?”

“陳隊長,您睿智,我們老兩口兒此次來,的確有事情相告啊!”席母和席父相視一眼,看向陳鐸。

“哦?願聞其詳啊!”陳鐸眸中精光一閃,笑道。

席母和席父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告訴他:“現在這個席婷……她、她、她……她、她、她已經不是我們家原先那個小女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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