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兩章合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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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九章 （兩章合一章啦）
韓子禾被楚錚一喊，緩過神來，沖他微微一搖頭，指指手機，小聲說：“等會兒。”
楚錚配合地點點頭，將耳朵湊到手機旁，傾聽。
韓子禾將心神一收，讓陳銳講話說清楚。
陳銳在電話那頭，輕聲將這一半天的遭遇將給韓子禾聽，但最後，他道：“小姑姑，我是實在沒轍了。
說真的，韓苗的聲音和她以往沒有區別，情緒性格反應都和以前一樣。
這麽說吧，除卻聽她聲音時，我不像以前那樣，心會跟著悸動，到現在為止，我找不出任何她不是她的證據。”
“有時候，太一樣了，反倒有問題。”韓子禾聞言，沈默片刻，啟口道。
“您的意思是……”陳銳對韓子禾的話若有所思。
“我的意思是，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既然打算見她，就好好兒約會！”韓子禾嘆口氣，“畢竟現在你是‘只聞其聲’，等你見到她人，和她面對面的聊聊天，也許會有發現。”
“好的，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陳銳得到韓苗娘家人的交代，心裏放松許多，不過，他還是把話說在前頭，“小姑姑，要是見到她之後，我仍舊沒把握，我想，可不可以把她帶到您跟前兒，讓您掌掌眼？”
“這是自然。”韓子禾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要真是到了難分真偽的時候，她作為親姑姑自然要出頭。
她這麽想著，不自覺的在話語裏，帶上了殺氣。
“……”陳銳隔著電話似乎都感覺到硝煙的味道，不禁打了個冷戰。
……
撂掉電話，陳銳神色一肅，長腿邁大步地走進臥室，為接下來的約會做準備。
……
“噓，小聲點兒。”陳銘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響，回頭一看，是韓苗不小心將角落的器具撞了一下。
“我剛腿麻了！”韓苗聳起肩，吐了吐舌尖兒，有點兒心虛。
“接下來我會小心的！”她保證道。
“嗯。”陳銘點點頭，繼續在房間的四周檢索著。
跟在他身後的韓苗，看著他認真的身影，就不由得想起剛剛解決掉的危機。
就在剛才，在圖書室的門推開的剎那，陳銘利落地攀上房頂，像蜘蛛俠一樣，輕輕地蹭到邊角，讓她高高提起的心，漸漸回落下去。
而他整個過程，都沒引起進屋檢查的人註意……思及此，她就不免對他升起欽佩之意。
要知道，那人拿著探照燈來回照的時候，她感到自己的心跳都緩慢到了極點！
“陳銘，咱們怎麽剛出地下室，又來地下室呢？”韓苗坐了一會兒，發現陳銘幹活兒她歇著，有點兒過意不去……可陳銘沒有給她安排活兒，她自己又不知道該幹什麽，便只好和他小聲說說話。
“當然不一樣！”陳銘終於檢查完整間地下室，嘆口氣，蹲在地上的他將重心向後一傾，便坐在了地上。
他拍拍手上的灰塵，將電報機放到地上，沖韓苗笑道：“當時我們是關在那裏的，是被動的！這會兒是咱們自己找過來的，是主動的！這之間可是有差別的。”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她想了半天竟然發現她只能無言以對！真是醉了！
陳銘見韓苗一臉讓他噎到的窘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他沖韓苗挑動數下眉頭，笑道：“今天到了每天一發電報的時間，我得趕緊和你小姑姑聯系一下，萬一能聯系上呢！”
“好吧！祝你順利！”韓苗沒什麽誠意的說道。
“你真的得祝我順利了！”陳銘打開電報機，登時臉色變得有些差，他皺著眉頭將裏面的磁片取出來，來來回回檢查一遍，再度將它放回去，重啟動電報機一遍，結果指示燈仍舊是朦朦朧朧的，沒有之前的亮。
“怎麽回事兒？”韓苗的心有騰地跳了一下，雖然她對聯系上她小姑姑不怎麽抱希望，但是不抱希望，不等於願意見到和外界聯系的渠道徹底中斷！畢竟，只要渠道在，哪怕暫時聯系不上外界，可到底留下了痕跡，只要她小姑姑開啟電報接收機，就會知道他們給她發過消息！
“真的是能量不足啦？”韓苗見陳銘不答話，便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
“是啊！要是找不到機會去充電的呼，可能最多再發兩次電報，這臺電報機就要罷工了。”陳銘搖搖頭，晃去心底的那抹郁悶。
“算啦，我還是先給你小姑姑發電報吧！萬一能聯系上呢！”陳銘沖韓苗安慰地一笑，“好啦！你別這麽愁眉苦臉的！笑一笑！你可別忘了，咱們費這麽大勁兒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掩蓋無線發報的痕跡麽！可千萬不要本末倒置啊！”
“嗯！”韓苗勉笑著點點頭，安靜地看他發電報。
……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韓子禾從外面回來，剛走進院子就恍惚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響，可等她快步都到屋子裏時，那陣脆響消失了。
“誒？怎麽回事兒？難道我聽錯了？”她眨眨眼，托著腰在幾處房間溜達一圈兒，忽地一拍額頭，“嗨！瞧我這記性，怎麽就不去工作間看看去！”
自嘲地搖搖頭，她走向了工作間，那雙因為懷孕而顯得豐潤的柔荑，握上了工作間房門的門把手。
“弟妹！弟妹！”
韓子禾的手頓住了，原先握住門把手的柔荑也松開了。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魏嫂子站在院外叫她。
“誒！來啦！”韓子禾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最近記性越來越不濟了，隨便一件事兒，就能轉移她之前的註意力。
比若現在，外面的魏嫂子一喊她，她就將之前要去工作間幹什麽給忘了？
“誒？奇怪！我剛才要去工作間做什麽？怎麽想不起來了？”她邊走便敲敲腦袋，怎麽也想不起來，等到走到院子，看到魏嫂子走進來，便索性將糾結的事兒扔到一邊兒，心道，等過會兒再想吧。
過會兒：……呵呵，你能想起來才怪！
“魏嫂子，您快進來！”韓子禾笑容滿面的說道，“進來說話唄！”
“弟妹啊，是這樣的，何凈讓我叫上你去她們家，她給咱倆做好吃的呢！說做菜的調料品都老家剛寄來的！讓咱嘗嘗鮮！……我們家老魏，你們家楚隊，一會兒也都去！……咱們幾家的孩子，這會兒應該已經在飯桌上等著了！呵呵！”
“那行！我回去拿鑰匙和手機，您等我會兒！”
“誒！你慢著點兒走，不急啊！”
“好嘞！”
……
“怎麽樣，還是沒有接到？”韓苗見陳銘眉頭不展，不禁問他。
“是啊！這回發報的時間比昨天長了一杯，可惜你小姑姑那裏，根本沒給回音兒，估計她是又沒接到！”陳銘搖搖頭，長嘆一聲。
“算啦，今天就先這樣吧！”韓苗不像陳銘，對電報機抱有這麽大的期望，因此得到答案，也沒有他那麽失落。
“只能這樣了。”陳銘快速的將電報機手裏來，盤腿在地上靜坐好一會兒，一拍大腿，作出決定，“我得想法子給磁片充電！”
“充電？怎麽充電？”韓苗有種希望猜錯了陳銘打算的沖動。
“這磁片有好幾種方法可以充電，太陽能只是其一，另一種就是一般的充電方法……”陳銘看著手心兒裏的磁片，堅定起了心裏的想法，這枚磁片早在拾起電報機的時候就已經將它拿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
“你應該想到了！”陳銘看向韓苗，“你聽我說，你在這裏好好呆著，等著我……這過程中一定不要發出任何聲響……你放心，我不會走太遠的。”
“我不同意！”韓苗幾乎是秒拒他。
“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們倆人也需要補充能量了！”陳銘眼中，是不容拒絕的堅定，“你看看我，再想想你自己的感受，你和我到現在，已經快兩天沒有進食、沒有沾水了，我現在嗓子眼兒已經開始冒煙兒了！你的嘴唇都起幹皮兒了！”
“那咱倆一起走！”
“這不現實！你現在蹲一會兒眼就暈，跟著我，只能讓事情更拖沓！”陳銘搖頭，也是秒拒。
“你一定要給磁片充電？”韓苗覺得他在浪費時間，“我們可以等到適當的時候，趁手的時候，順手而為！”
“說的真好！”陳銘嗤笑，他拍了拍手，問她，“那麽，請問，什麽時候是‘適當的時候’？”
“我們遇到可以給它充電的時候，就是適當的時候！”
“算啦！我不和你多說了，你就在這兒等我吧！”陳銘意識到和韓苗爭辯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幹脆以不容她拒絕的態度，快步往外走。
“不行！你怎麽這麽固執！”韓苗快他一步上前，雙臂一展，擋在他身前，“現在沒吃的、沒喝的，我可以忍，沒必要現在就讓你以身犯險！”
“現在不趁著精力足夠、體力足夠；不趁著他們還未發現我們逃出來的時候，準備口糧，難不成你要等到他們追擊咱們的時候再幹？”陳銘看著韓苗的目光，帶著不可思議，“那時候，饑。渴。難。耐。地咱倆，能跑得了麽！”
“那就咱倆一起走！”韓苗覺得，在外面她阻止他的話，會順利一些，“起碼我得看著你，不讓你胡來！你這人膽子太大啦！什麽都敢幹！我不能眼睜睜看你涉險！”
“你放心，我自己去的話，你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了！”陳銘故意咬文嚼字，氣得韓苗直蹦高。
“你看你，之前也不見你這麽急躁，可見是饑渴拉低了你的智商！”陳銘那張嘴，在急躁的時候，通常會比較氣人。
“不管怎麽說，我要和你共進退！”韓苗幹脆不聽他說什麽，徑自擋在他身前，他走哪兒她就向哪兒堵去，反正她料定他不敢真的動手推搡她。
“我看你是不想讓我給磁片充電吧！”陳銘忽然想明白了。
“沒錯兒！就是這樣！”韓苗承認的也痛快。
“為什麽啊！”陳銘很不理解。
“為什麽！當然是為了讓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發電報上！”
韓苗激動起來：“你看看今天，兩次三番差點兒讓人家發現，不就是因為要找到合適發電報的地方嗎？
結果呢！我們發的電報，我家小姑姑根本接不到！你不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陳銘不可思議地哈了一聲，“我一開始就發電報了，你也沒阻止啊！”
“我當然不會阻止！因為我懂的，和外面聯系是必要的！”
“那你現在為什麽又阻止了呢！”陳銘快被她繞暈了。
“那是因為，你已經把信息傳遞給了我小姑姑，留下了痕跡！只要我小姑姑去看電報接收機，她就會知道我們倆現在的狀況！知道敵方的信息！
同理，要是我小姑姑不去看得話，那你就是天天發、時刻發，那也沒用啊！
反正這磁片還能再發兩次電報，不是？
那麽我們幹什麽這麽著急給它充電呢！暫時能用不就可以麽！
也許我們在行走的時候，發現了適合給磁片充電的機會，那時再給它充，也為時未晚啊！”
“你！”陳銘知道她說的，有她的道理，在一般情況下，完全行得通。
可問題是，現在不是一般情況啊！
她根本不知道，當對方知曉他們從地下倉庫裏逃走、當對方開始準備追擊抓捕他們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會有充足的時間做這些！
沒辦法，陳銘只能耐著心地，將其中的厲害關系給她說了一遍。
畢竟現在他們倆是一起的，她做為他的夥伴兒，若是不想配合，當真會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到時候，她就是後悔，也都晚了。
他說到最後，問她：“咱們從地下倉庫出來大半天了，咱們也繞了許多地方，你可看到水和食物？沒有吧！現在這種情況都這樣，你想想，要是被人追趕時，咱倆能找到麽？難道你真想拼運氣啊！”
“……”韓苗讓他說的，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和實際情況有偏差，不禁紅著臉，輕輕地垂下頭，喏喏道，“那咱現在要怎麽安排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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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錚配合地點點頭，將耳朵湊到手機旁，傾聽。
韓子禾將心神一收，讓陳銳講話說清楚。
陳銳在電話那頭，輕聲將這一半天的遭遇將給韓子禾聽，但最後，他道：“小姑姑，我是實在沒轍了。
說真的，韓苗的聲音和她以往沒有區別，情緒性格反應都和以前一樣。
這麽說吧，除卻聽她聲音時，我不像以前那樣，心會跟著悸動，到現在為止，我找不出任何她不是她的證據。”
“有時候，太一樣了，反倒有問題。”韓子禾聞言，沈默片刻，啟口道。
“您的意思是……”陳銳對韓子禾的話若有所思。
“我的意思是，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既然打算見她，就好好兒約會！”韓子禾嘆口氣，“畢竟現在你是‘只聞其聲’，等你見到她人，和她面對面的聊聊天，也許會有發現。”
“好的，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陳銳得到韓苗娘家人的交代，心裏放松許多，不過，他還是把話說在前頭，“小姑姑，要是見到她之後，我仍舊沒把握，我想，可不可以把她帶到您跟前兒，讓您掌掌眼？”
“這是自然。”韓子禾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要真是到了難分真偽的時候，她作為親姑姑自然要出頭。
她這麽想著，不自覺的在話語裏，帶上了殺氣。
“……”陳銳隔著電話似乎都感覺到硝煙的味道，不禁打了個冷戰。
……
撂掉電話，陳銳神色一肅，長腿邁大步地走進臥室，為接下來的約會做準備。
……
“噓，小聲點兒。”陳銘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響，回頭一看，是韓苗不小心將角落的器具撞了一下。
“我剛腿麻了！”韓苗聳起肩，吐了吐舌尖兒，有點兒心虛。
“接下來我會小心的！”她保證道。
“嗯。”陳銘點點頭，繼續在房間的四周檢索著。
跟在他身後的韓苗，看著他認真的身影，就不由得想起剛剛解決掉的危機。
就在剛才，在圖書室的門推開的剎那，陳銘利落地攀上房頂，像蜘蛛俠一樣，輕輕地蹭到邊角，讓她高高提起的心，漸漸回落下去。
而他整個過程，都沒引起進屋檢查的人註意……思及此，她就不免對他升起欽佩之意。
要知道，那人拿著探照燈來回照的時候，她感到自己的心跳都緩慢到了極點！
“陳銘，咱們怎麽剛出地下室，又來地下室呢？”韓苗坐了一會兒，發現陳銘幹活兒她歇著，有點兒過意不去……可陳銘沒有給她安排活兒，她自己又不知道該幹什麽，便只好和他小聲說說話。
“當然不一樣！”陳銘終於檢查完整間地下室，嘆口氣，蹲在地上的他將重心向後一傾，便坐在了地上。
他拍拍手上的灰塵，將電報機放到地上，沖韓苗笑道：“當時我們是關在那裏的，是被動的！這會兒是咱們自己找過來的，是主動的！這之間可是有差別的。”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她想了半天竟然發現她只能無言以對！真是醉了！
陳銘見韓苗一臉讓他噎到的窘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他沖韓苗挑動數下眉頭，笑道：“今天到了每天一發電報的時間，我得趕緊和你小姑姑聯系一下，萬一能聯系上呢！”
“好吧！祝你順利！”韓苗沒什麽誠意的說道。
“你真的得祝我順利了！”陳銘打開電報機，登時臉色變得有些差，他皺著眉頭將裏面的磁片取出來，來來回回檢查一遍，再度將它放回去，重啟動電報機一遍，結果指示燈仍舊是朦朦朧朧的，沒有之前的亮。
“怎麽回事兒？”韓苗的心有騰地跳了一下，雖然她對聯系上她小姑姑不怎麽抱希望，但是不抱希望，不等於願意見到和外界聯系的渠道徹底中斷！畢竟，只要渠道在，哪怕暫時聯系不上外界，可到底留下了痕跡，只要她小姑姑開啟電報接收機，就會知道他們給她發過消息！
“真的是能量不足啦？”韓苗見陳銘不答話，便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
“是啊！要是找不到機會去充電的呼，可能最多再發兩次電報，這臺電報機就要罷工了。”陳銘搖搖頭，晃去心底的那抹郁悶。
“算啦，我還是先給你小姑姑發電報吧！萬一能聯系上呢！”陳銘沖韓苗安慰地一笑，“好啦！你別這麽愁眉苦臉的！笑一笑！你可別忘了，咱們費這麽大勁兒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掩蓋無線發報的痕跡麽！可千萬不要本末倒置啊！”
“嗯！”韓苗勉笑著點點頭，安靜地看他發電報。
……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韓子禾從外面回來，剛走進院子就恍惚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響，可等她快步都到屋子裏時，那陣脆響消失了。
“誒？怎麽回事兒？難道我聽錯了？”她眨眨眼，托著腰在幾處房間溜達一圈兒，忽地一拍額頭，“嗨！瞧我這記性，怎麽就不去工作間看看去！”
自嘲地搖搖頭，她走向了工作間，那雙因為懷孕而顯得豐潤的柔荑，握上了工作間房門的門把手。
“弟妹！弟妹！”
韓子禾的手頓住了，原先握住門把手的柔荑也松開了。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魏嫂子站在院外叫她。
“誒！來啦！”韓子禾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最近記性越來越不濟了，隨便一件事兒，就能轉移她之前的註意力。
比若現在，外面的魏嫂子一喊她，她就將之前要去工作間幹什麽給忘了？
“誒？奇怪！我剛才要去工作間做什麽？怎麽想不起來了？”她邊走便敲敲腦袋，怎麽也想不起來，等到走到院子，看到魏嫂子走進來，便索性將糾結的事兒扔到一邊兒，心道，等過會兒再想吧。
過會兒：……呵呵，你能想起來才怪！
“魏嫂子，您快進來！”韓子禾笑容滿面的說道，“進來說話唄！”
“弟妹啊，是這樣的，何凈讓我叫上你去她們家，她給咱倆做好吃的呢！說做菜的調料品都老家剛寄來的！讓咱嘗嘗鮮！……我們家老魏，你們家楚隊，一會兒也都去！……咱們幾家的孩子，這會兒應該已經在飯桌上等著了！呵呵！”
“那行！我回去拿鑰匙和手機，您等我會兒！”
“誒！你慢著點兒走，不急啊！”
“好嘞！”
……
“怎麽樣，還是沒有接到？”韓苗見陳銘眉頭不展，不禁問他。
“是啊！這回發報的時間比昨天長了一杯，可惜你小姑姑那裏，根本沒給回音兒，估計她是又沒接到！”陳銘搖搖頭，長嘆一聲。
“算啦，今天就先這樣吧！”韓苗不像陳銘，對電報機抱有這麽大的期望，因此得到答案，也沒有他那麽失落。
“只能這樣了。”陳銘快速的將電報機手裏來，盤腿在地上靜坐好一會兒，一拍大腿，作出決定，“我得想法子給磁片充電！”
“充電？怎麽充電？”韓苗有種希望猜錯了陳銘打算的沖動。
“這磁片有好幾種方法可以充電，太陽能只是其一，另一種就是一般的充電方法……”陳銘看著手心兒裏的磁片，堅定起了心裏的想法，這枚磁片早在拾起電報機的時候就已經將它拿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
“你應該想到了！”陳銘看向韓苗，“你聽我說，你在這裏好好呆著，等著我……這過程中一定不要發出任何聲響……你放心，我不會走太遠的。”
“我不同意！”韓苗幾乎是秒拒他。
“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們倆人也需要補充能量了！”陳銘眼中，是不容拒絕的堅定，“你看看我，再想想你自己的感受，你和我到現在，已經快兩天沒有進食、沒有沾水了，我現在嗓子眼兒已經開始冒煙兒了！你的嘴唇都起幹皮兒了！”
“那咱倆一起走！”
“這不現實！你現在蹲一會兒眼就暈，跟著我，只能讓事情更拖沓！”陳銘搖頭，也是秒拒。
“你一定要給磁片充電？”韓苗覺得他在浪費時間，“我們可以等到適當的時候，趁手的時候，順手而為！”
“說的真好！”陳銘嗤笑，他拍了拍手，問她，“那麽，請問，什麽時候是‘適當的時候’？”
“我們遇到可以給它充電的時候，就是適當的時候！”
“算啦！我不和你多說了，你就在這兒等我吧！”陳銘意識到和韓苗爭辯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幹脆以不容她拒絕的態度，快步往外走。
“不行！你怎麽這麽固執！”韓苗快他一步上前，雙臂一展，擋在他身前，“現在沒吃的、沒喝的，我可以忍，沒必要現在就讓你以身犯險！”
“現在不趁著精力足夠、體力足夠；不趁著他們還未發現我們逃出來的時候，準備口糧，難不成你要等到他們追擊咱們的時候再幹？”陳銘看著韓苗的目光，帶著不可思議，“那時候，饑。渴。難。耐。地咱倆，能跑得了麽！”
“那就咱倆一起走！”韓苗覺得，在外面她阻止他的話，會順利一些，“起碼我得看著你，不讓你胡來！你這人膽子太大啦！什麽都敢幹！我不能眼睜睜看你涉險！”
“你放心，我自己去的話，你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了！”陳銘故意咬文嚼字，氣得韓苗直蹦高。
“你看你，之前也不見你這麽急躁，可見是饑渴拉低了你的智商！”陳銘那張嘴，在急躁的時候，通常會比較氣人。
“不管怎麽說，我要和你共進退！”韓苗幹脆不聽他說什麽，徑自擋在他身前，他走哪兒她就向哪兒堵去，反正她料定他不敢真的動手推搡她。
“我看你是不想讓我給磁片充電吧！”陳銘忽然想明白了。
“沒錯兒！就是這樣！”韓苗承認的也痛快。
“為什麽啊！”陳銘很不理解。
“為什麽！當然是為了讓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發電報上！”
韓苗激動起來：“你看看今天，兩次三番差點兒讓人家發現，不就是因為要找到合適發電報的地方嗎？
結果呢！我們發的電報，我家小姑姑根本接不到！你不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陳銘不可思議地哈了一聲，“我一開始就發電報了，你也沒阻止啊！”
“我當然不會阻止！因為我懂的，和外面聯系是必要的！”
“那你現在為什麽又阻止了呢！”陳銘快被她繞暈了。
“那是因為，你已經把信息傳遞給了我小姑姑，留下了痕跡！只要我小姑姑去看電報接收機，她就會知道我們倆現在的狀況！知道敵方的信息！
同理，要是我小姑姑不去看得話，那你就是天天發、時刻發，那也沒用啊！
反正這磁片還能再發兩次電報，不是？
那麽我們幹什麽這麽著急給它充電呢！暫時能用不就可以麽！
也許我們在行走的時候，發現了適合給磁片充電的機會，那時再給它充，也為時未晚啊！”
“你！”陳銘知道她說的，有她的道理，在一般情況下，完全行得通。
可問題是，現在不是一般情況啊！
她根本不知道，當對方知曉他們從地下倉庫裏逃走、當對方開始準備追擊抓捕他們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會有充足的時間做這些！
沒辦法，陳銘只能耐著心地，將其中的厲害關系給她說了一遍。
畢竟現在他們倆是一起的，她做為他的夥伴兒，若是不想配合，當真會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到時候，她就是後悔，也都晚了。
他說到最後，問她：“咱們從地下倉庫出來大半天了，咱們也繞了許多地方，你可看到水和食物？沒有吧！現在這種情況都這樣，你想想，要是被人追趕時，咱倆能找到麽？難道你真想拼運氣啊！”
“……”韓苗讓他說的，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和實際情況有偏差，不禁紅著臉，輕輕地垂下頭，喏喏道，“那咱現在要怎麽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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