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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和親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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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和親賜婚

丁側妃見她這個樣子,這下笑得更加的張狂,粗啞的聲音響起,一語戳穿了她的心思,“我有沒有騙你,你自己心中比誰都清楚。”

“是你自己殺了你娘,不要騙自己了,要怨你就只能怨你自己,可怪不得我。”丁側妃癲狂的笑著,笑著笑著,又忽然轉過身去,再不理會她。

看著塌上靜靜的躺著薛卓風,沒有一絲生氣,眼淚就再次滑落了下來。

這是她的兒子啊,實在是命苦,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還這般年輕,正要娶妻,倘若那禮部白侍郎家要是知道了,定是要退婚……

不行,不論如何,她都不能讓白侍郎一家知道,兒子至少也一定要有個妻子來照顧他,所以,白侍郎的嫡次女,只能嫁給兒子。

而她再慢慢為兒子求醫,她堅信,兒子一定能夠治好的。

丁側妃看著薛明瀾遠去的背影,眼神種是濃烈的怨恨,半響,才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薛明瀾面無表情的從院子裏走出來,對著身後的人淡淡吩咐道:“把丁側妃看好,別再讓她出來發瘋。”

“是。”

娘……真的是自殺嗎?

徐晚笙坐在沈屹城院子裏,把玩著書案上的東西,又覺得無聊。便托著腮開始發呆,想著前幾日在宮裏的事情。如今這個局勢,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不知道單舟到底想做什麽,想起皇上那日動搖的神色,一下子心裏就更加的煩悶。

皇上不會真的反悔吧?

難道真的讓自己嫁過去西元,嫁給單舟那個瘋子?

他是皇帝啊,一言九鼎,自己下的聖旨,說的話難道還可以自己反悔嗎……徐晚笙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就只見沈屹城從裏面出來了。

在她身旁坐下,盯著她的眼睛,清淡好聽的聲音響起,“笙兒,告訴哥哥,你同那個西元黎王是什麽關系?”

徐晚笙靜默片刻,沒有說話,沈屹城為什麽要來問她呢?她就不信他不知道。

“什麽關系,表哥應該比我清楚。”徐晚笙本想開口說點什麽,可是轉念一想,算了。

反正即使她不說,他也還是會知道,就像從前很多事情,她明明都已經想方設法的瞞著他了,可到最後,他還是知道了……

沈屹城一楞,沒想到她會這樣對自己說話,笙兒這是什麽意思?

他確實是知道,從她去邊境接她的時候,就已經全部知道了。可是他想聽她自己親口說,他想親口聽他說,只會嫁給他,永遠只愛他一人。

這情緒已經快要把他給折磨瘋了,他滿心都是她,全部都是她,只恨不得將她藏起來,想要她心裏,眼裏只能看到他一人。

“我不清楚,所以才問你。”沈屹城強制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放下手中的東西擱在書案上,面色冷了下來,淡淡的道。

徐晚笙並不聽他說了什麽,而是順著他的手朝桌上看去。

是一個小錦盒,還有些眼熟,但是她現在對這些實在是沒興趣,為單舟愁的啊……

“他說了要娶你。”沈屹城一雙幽深如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淡漠道。

他不允許任何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是有別的原因,那也不行。

“他確實說了要娶我沒錯,但是表哥,他是因為恨我,所以才想讓我去西元,不是因為別的,你明白嗎。”徐晚笙嘆了一口氣,看著沈屹城的倔強的面容,無奈道。

他都已經說得那麽明確了,娶了自己,不過是因為要報覆自己而已,為什麽沈屹城就連這個也要吃醋……?

她現在都已經感覺到沈屹城有些變態了,不說是娶她了,就連有人說出這樣的話都不行。

這在現代叫什麽來著?

偏執狂,對,就是這個。

她一直都知道沈屹城孤單,在這碩大的院子裏,除了順才,就只有他一人。

很多時候,就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她也心疼,所以一有空了,也都會過來陪著他。

可是換來得是什麽,是她不斷的猜忌,不斷的懷疑。

她真的有些累了。

沈屹城沈默了下來,沒有對徐晚笙的話回應,看著前方不遠處,目光悠遠。當初在笙兒點頭同意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下定決心。不僅是生的時候,就算是死,兩人百年之後,他一定要和她合葬埋在一起,就連骨頭都要融在一起。

可是他如今卻感覺到,他的笙兒似乎對自己已經有所不滿。很多時候,為什麽不能心裏只有他,為什麽她能對自己笑,也可以同時對別的很多人笑?

所有肖想笙兒的人,都應該去死。

半響,他聽見笙兒嘆了一口氣,隨即開口道:“表哥,你那日太過於沖動了,你有沒有想過,倘若單舟死在了宮裏,不論是我還是你,還是整個南楚,都會被西元討伐。”

“他就算該死,也不是在南楚皇宮。”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她實在是不想那些無辜的人跟著她一起受傷害啊。

他們沒有錯。

沈屹城聞言垂下眸子,沈默好一會兒,才擡起頭,淡淡道:“笙兒,你知道嗎,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只有遇上你,我才會變得不像我自己……”說著眼神裏流露出讓人心疼的模樣,“你想讓我變成什麽樣,我就變成什麽樣,笙兒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徐晚笙聽了心裏又酸又澀,她讓他變成什麽樣,他就變成什麽樣嗎?她信,她真的相信……

“我怎麽會離開你,表哥,你不要想多。”徐晚笙點頭,擡眼眸子就撞進他的,看著他幽深又怯怯的眸子。

“笙兒,是不是,不管我變成什麽樣,你都不會不要我?”沈屹城眼神中閃爍著讓她看不懂的意味,小聲問道。

徐晚笙一楞,她好像……好像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管變成什麽樣子,她都會要他嗎?

沈屹城見她沈默了,一時間心也慢慢的跟著沈了下去,她猶豫了……那麽她日後,是不是還會離開自己?

“我不知道。”徐晚笙老老實實的搖頭,說完就見沈屹城面色一點點的沈了下去,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我不想就這麽草率的回答你。”

沈屹城輕笑一聲,點點頭,道:“嗯。”

罷了,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不論如何,他的笙笙都只能同她在一起。

徐晚笙突然想起來那一日在禦花園,沈屹城居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就把單舟給壓制的死死的。

可單舟的武功並不弱,她是知道的,在邊境的草地上那一晚,她分明就能夠看得到單舟的內力很深厚。

沈屹城是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對於他會武功的事情,居然一點也不知道,他到底還瞞了自己多少?

心裏想著,沈屹城突然開口,將放在書案上的小錦盒拿起來遞到她手心裏,“這個盒子,你打開看看吧。”

徐晚笙微楞,隨後點點頭,凝視著手中的錦盒。

怎麽越看越熟悉。

腦海中突然閃過盛瑾瑜的臉,這不是?

她顫抖著手將盒子打開,果然,裏面靜靜的躺著一根成色尚好的白玉簪子。

盯著簪子看了好一會兒,許久,才慢慢擡起頭對沈屹城道:“不是已經碎了嗎?”

沈屹城沈默著,沒回答她的話,徐晚笙從盒子裏小心翼翼的將簪子拿了就來,舉在半空中對著陽光端詳著。

陽光下的簪子看起來通透極了,下方垂著流蘇,分外的好看。

她記得上一次通沈屹城吵架,分明已經摔成三截,又怎麽可能覆原?

看著簪子尾部下方找著那個“瑜”字,“瑜”字已經很淺很淡了。但是她仍然看得出來,這就是那根簪子。

她記得當時為這個她生了好久的氣,這是盛瑾瑜送給她的唯一的東西。

難道簪子斷了還可以修覆?在這古代,還有這樣的修覆技術?

最重要的是,她的簪子明明那日被她收好了,為何又會出現在他的手裏。

“笙兒對這件事情這麽的耿耿於懷,於是我便將他它修覆好了。”沈屹城說完,眼神黯淡了下來,竟自走了進去。

一根簪子,一根盛瑾瑜送的簪子,就能讓她如此的高興。

驛館

單舟手心握著一塊溫潤的玉佩,閉上眼睛,將玉佩貼在心口,許久,才又嘆了一口氣,將玉佩拿下來仔細的端詳著。

眼神癡迷又陰沈…

將唇貼在溫潤的玉佩上,喃喃的囈語著,“憶兒,哥哥很想你……”

“很快,哥哥就會找到你了。”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敲門聲,眼神一沈,將門拉開。

“你有什麽事?”單舟被打斷,心情微微有些陰郁,整理好情緒後淡淡的問道。

單信看著面前的單舟,眼神微閃,隨後恭敬的行了一禮,低頭道:“見過皇兄,不知皇兄在做什麽?弟弟有些事想要同皇兄商量。”

單舟聞言點點頭,側著身子,讓開一條路,淡漠道:“進吧。”

單信進了裏屋,在錦凳上坐下之後,不經意間瞧著單舟的脖子。只見昨日還清晰可見的一圈紅痕,此時此刻看著竟然已經好了大半,只有淡淡的紅痕尚存,不細看根本都看不出來。

他恢覆能力竟然如此之快?

單舟看著面色微笑的單信,輕輕皺了皺眉頭,冷冷道:“不知九弟有什麽要事?”

“皇兄說要娶了那戶部尚書之女做黎王妃,可是認真的,還是隨口一說?”單信猶豫半響,還是問出口。

單舟笑了笑,面色上是讓人看不懂的神情,不答反問道:“那麽九弟認為呢,本王是認真的,還是隨口一說?”

“這……”單信這楞了楞,沒想到他會這樣反過來問回自己。

單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嗯?”

這位皇弟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他可是清楚得很。

“皇兄的心思,弟弟實在不敢猜測,還請皇兄明示。”單信硬著頭皮說出口。

單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淡淡道:“自然是認真的,他日徐家小姐嫁入黎王府,自然就是我西元的黎王妃。”

“可皇兄此舉動是否太過於隨意了,徐小姐只是一個小小尚書之女……父皇並不會同意,皇後娘娘同樣的也不會答應,就算是朝中大臣都會反對。”單信急急的道,一副真心為他好的樣子。

單舟挑挑眉,這下語氣也不似平常那樣淡漠,而是略微有些強硬的道:“本王意已決,對於她我勢在必得,至於父皇母後那裏,本王自有辦法,就不勞煩弟弟操心了。”

單信只覺得喉中一梗,點點頭,正欲起身離開。就只聽得單舟淡漠的聲音響起,“九弟,那位朝陽郡主,你又打算如何?”

再次微微楞住,這位皇兄的心思他有些時候實在是捉摸不透,隨即低低的道:“多謝皇兄關心,這是父皇的聖旨,弟弟聽從就好。”

“是嗎?”單舟輕笑一聲,瞥了一眼他,“別說做哥哥的沒有提醒你,那位郡主並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是,弟弟記下了。”單信垂下眼簾,恭敬的答道。

待單信走出去,臉上的恭敬一下子就消失殆盡,取之而來的是滿滿的陰鷙。

是啊,單舟可以因為有皇上和皇後的寵愛,所以可以對自己的婚事為所欲為。

可是他自己呢,他沒有。

他只有他不受寵的美人母親,和一個從來對他從來就不管不問,眼裏看不見他的父皇。

他沒有那些所謂的寵愛和權勢,他只能靠自己。就連婚事,別的皇子都是躲都來不及。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他不能拒絕,只能順著聖意接受,和親這種事情,第一個選的都是他。

他從來都沒有想要或者是不想要,只有別人願不願意給。

薛明瀾那個女人,他不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冷冷地笑了笑,不安分的女人,在他這裏下場通常都很慘。

如果她是個聰明人,她就應該明白怎麽做,如果不是,那也怪不得他。

明王府

薛明瀾躺在塌上小憩著,門外突然慌慌張張來了人,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冷冷地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宮裏來人了,請郡主前去接旨呢。”丫鬟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微微喘著氣道。

薛明瀾楞了楞,這麽快?皇上已經決定好了嗎?淡淡點頭,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和衣服,慢慢的走了出去。

只見門外已經黑壓壓的跪了一片,最前方跪著的明王爺見她來了,連忙回頭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即刻過來他身邊跪下聽旨。

領頭的太監見到她也微微松了一口氣,尖著嗓子道:“朝陽郡主請聽旨。”

薛明瀾直接無視了明王爺,慢慢走到離著他還有些遠的距離,跪下淡淡道:“是,朝陽聽旨。”

“奉天成渝,皇帝詔曰,朝陽郡主端方賢靜,幼嫻禮訓,敏惠多才。實乃和親之上上人選,今特晉封為公主,封號明淑,擇吉日嫁予西元九皇子,望兩國友好,永固邊疆,欽此。”

太監面無表情念完,將明晃晃的聖旨卷了起來,雙手擡高,高聲道:“明淑公主請接旨。”

薛明瀾低著頭並未起身接旨,就這麽沈默著,眼中的情緒久久不能夠釋懷,讓她不能平靜下來。

明淑公主?呵呵,一下子從郡主變成了公主,她是應當高興還是不高興?

空氣中安靜的可怕,就連來人的呼吸聲都聽得見。明王爺側過頭,只見她低著頭,遲遲的不肯起身接旨,心下一沈,火氣就上來了,她這副樣子想做什麽?難不成還想抗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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