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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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靜怡公主長相嬌媚，一顰一笑皆是風情，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鬢發如雲，發間精美的步搖隨著的的動作微微晃動，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可愛。
這便是靜怡公主？之前入宮並未與這位公主正式見面，只知道那天中秋家宴這位金枝玉葉突然身子不適，沒有出席宴會。
還挺可愛的，周江寧心裏默默評價。她靜靜看了兩眼，不自覺地咬了咬舌尖，將思緒回攏。
“我在此替她們二人向小李夫人說句抱歉，還望夫人別同她們計較。”靜怡公主出身高貴，又受盡陛下與貴妃的寵愛，何曾對人這般過，眾人面上皆是一片震驚，而貴妃眼裏則閃過一絲滿意。
“公主！”朝陽郡主哪能看著好友這般向周江寧致歉，下意識開口叫喚。
“朝陽，給本殿下去！”靜怡厲聲嚴辭，讓人將朝陽郡主帶了下去。
“好了，宴會就要開始了，你們都隨本宮進去吧。”貴妃看了眼周江寧和自己女兒，特意留出地方給兩人，招呼著旁人進了殿中。
半響後，靜怡公主開口說了句：
“跟本殿來。”
二人來到一處偏殿，靜怡公主先邁步進入，周江寧跟著走了進去，明雪原本也想跟著入內，卻在門口被靜怡公主的人攔下。
“本殿想同小李夫人單獨談談。”靜怡看著面前的女子，解釋道。
“夫人？”明雪立馬尋求周江寧的意思。
“無妨。”周江寧揮了揮手，輕飄飄來了一句。
屋門關上，屋內只有她們兩人。
“此番她們二人之事皆因本殿，改日定當讓她們向你賠禮。”
不愧是陛下與貴妃親自教導出來的公主，進退有度，禮節周全，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說完一番話後，靜怡公主將視線看向周江寧，發現她只是看著面前的青花茶盞，正當她想收回目光時，面前人卻像有所感應一般朝她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恰巧對上。
女子平靜的目光裏帶著一絲探究意味，靜怡下意識心裏一緊，飛快地移開目光。
論美色，這位江南來的周小姐比她更甚，一張濃淡相宜的嬌容，烏發雪膚，身段窈窕，就像那雨霧江南，令人動容。
周江寧並不覺得這位公主特意將自己帶到這裏是為了說這事，因此她靜靜地看著靜怡，也不出聲，想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麽。
“夫人不用對我有這麽大的敵意，小李大人已經成婚了，雖然一開始我的確怨恨著你，可是後來我也相通了，為了一個不愛我的男子不值得。”靜怡公主放輕松了眉眼，笑著同她說道。
“我對你從來沒有敵意，沒必要。”周江寧輕聲開口，神色還是淡淡的，仿佛靜怡公主喜不喜歡李長霖都不管她的事兒。
“為何？”靜怡不明白，正常妻子知道別的女子對自己的夫君曾心懷不軌過，怎麽會如此淡定？
“因為在公主眼中，更愛權勢。”周江寧一針見血地指出，一雙幹凈的眼眸就這麽看向靜怡公主，讓她無處可逃。
那日，周江寧也問過李長霖對靜怡公主是什麽態度，當時她想著的是，要是李長霖也曾喜歡過那位公主，那她今晚就讓他去睡書房，順便以後宮宴上要好好瞧瞧是怎樣的妙人。
可沒想到的是，她聽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有野心，太過看重權衡利弊。”男子漆黑的瞳孔裏平靜無波，一視同仁，冷淡有距離。
周江寧沈默了一會，畢竟他這個評價倒是有些奇怪。
或許是她眼中的疑惑太明顯了，惹來李長霖低笑一聲，然後不緊不慢地跟她解釋。
這位靜怡公主自小被陛下親自教導過，因此眼界與普通公主不同，她見識過真正的權力，因此更加向往權力，看重權勢，這也是當初她會看上李家的一個原因。
可是身為女子就意味著她這輩子將會與皇位無緣，所以這也讓她不得不將自己的婚事當成一場交易做考慮，在她眼中，這場婚事能給她帶來多大的利益，這才是她最看重的。
“她是想做上那個位子嗎？”周江寧被自己腦海裏的想法震驚了，脫口而出。
“不會。”
不會而不是不想。
“靜怡公主終究還是心軟。”男子簡單地解釋了。
是啊，如果靜怡公主真的想冒天下之大不韙以女子身坐上那個位子，勢必要同朝中守舊老臣作對，與她的兩位兄長作對，畢竟他們可不會任由一介女子淩駕於他們之上。
“其實我還有點好奇，要是這位靜怡公主要是真的坐上皇位，夫君會支持嗎？”女子眼中只有單純的好奇，兩人相顧無言。
“她沒有這個可能的。”李長霖給出了他的答案。
“為何？”
“五皇子和六皇子只會比公主更加心狠。”
為君者，孑然一身。
這個話題的確不適合再繼續聊下去了，二人都沒有再開口。
周江寧一時沒消化好，想換一個輕松一點的話題，於是下意識地開口：
“那你就沒有被她吸引過？”
畢竟這位公主的身份，樣貌，才情都擺在那兒，整個京城怕是無人可比，可別說人家還一片真心地喜歡過他。
“娘子這是吃醋了？”難得見周江寧有這副表情，李長霖挑起她的下巴，眉眼帶笑，仔細端詳起來。
“你還沒回答我呢！”小娘子發絲纏繞在自己的指尖，身前的柔軟也因著她大幅度的動作而微微起伏，男子眼裏閃過一絲暗色，感受到腰腹一熱，下一秒就看到女子環抱住男子勁瘦的腰身。
“從未對她動過心。”男子堅定的話語在周江寧的耳邊響起，接著他拉起女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側胸膛上，彎腰低頭，語氣堅定：
“這顆心只為你心動過，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只會是你。”
男子給了她一個鄭重的承諾，沒有任何字句憑證，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因為他會用往後幾十年的光陰來證明今日之承諾。
嘉樂殿內因周江寧此話，霎時變得安靜。
“呵，你倒是了解我。”靜怡公主斂下眼中的呆滯，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臉上沒有任何喜色。
“公主胸懷大志。”周江寧掃了一眼她，只能回一句這個。
沒有任何嘲諷意味，只是為這個時代能有這樣一位有野心的女子而讚揚。無論那個時代，有野心都不是一件錯事，只要用對了地方。
“你倒是有趣。”靜怡公主端詳著周江寧的表情，沒有一絲嘲諷和震驚，有的竟還是一絲淡淡的遺憾，她在遺憾什麽？
靜怡有野心這件事兒，就連她自己察覺到自己竟然對皇位生出那種心思時，她自己都緩了兩天，而她那位自小寵愛她的母妃在察覺她的心思後，不出意外地訓斥了她，還將她關在小佛堂裏禁閉一月。
後來，她也逐漸放棄了那個念頭，代價太大了，不是自己能夠承擔得起的。
靜怡公主知道，她這位母妃生性溫柔甚至有些怯懦，得寵多年卻不敢僭越半分，就是為了能好好地當好陛下心中的菟蕾花兒。
她也曾問過母妃這樣累嗎？可是母妃只是眼神空洞，最後搖了搖頭，什麽也說不出。
對於貴妃娘娘而言，什麽情愛自由，早在自己入宮那日就已經離她遠去了。貴妃娘娘不是沒想反抗過，可是她見過下場，先皇後就是血淋淋的警告。
於是她再也沒有生出過反抗的心思，她還有一雙兒女，她膽小，她賭不起。
“所以公主今日究竟要跟我說什麽？”周江寧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下去了，直接開口問道。
靜怡呆楞片刻，雙手握拳不斷用力，最後只是將其放下。
“五哥和哥哥二人相爭，到最後必有一傷，若是五哥贏了，我想請你讓小李大人向五哥求情，放哥哥一條生路；同樣的若是哥哥贏了，我亦會求他放五哥一條生路。”
靜怡與六皇子是同胞血親，但她也自小同五哥一起長大，這份感情不假，因此她沒有辦法看著他們你死我活。
周江寧沒想到她是為此事而來，她不曾與六皇子有過接觸，可她知曉五皇子，他生性還算良善，可未來一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抱歉，我不能答應你。”她簡單明了地拒絕。
“什麽？”靜怡音量擡高幾分，站起身來，眼中帶著不滿。
“公主不能替六皇子做決定，同樣的，我也不會為難我的夫君。”周江寧眼神堅定地看著靜怡公主，沒有半分躲閃。
成王敗寇自有定論，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為難李長霖，哪怕他是自己的夫君。
屋內沒有人再說話了，茶杯裏的茶也早已經冷了。
“你就沒想過拒絕了我，你今日便走不出這間屋子了嗎？”
靜怡公主垂著頭神色不明，冰冷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
“公主要以此相逼的話，我也還是那句話，不改。”周江寧伸手將自己裙擺的細微褶皺撫平，平靜地站起身，眼裏沒有絲毫慌張。
“你！放肆！”靜怡忽然間勃然大怒，走近她的身前一把扣住女子的手腕。
“周江寧，你不怕死嗎？”
女子沒有掙紮，微微擡起小臉，眼神輕蔑地看著靜怡公主，紅唇輕啟：
“憑你？”
“你殺不了我的。”女子輕飄飄的話語落入靜怡公主的耳中，令她氣得臉頰泛紅，她也一時沖昏了頭，氣急敗壞地朝外喊人。
這時，屋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道涼薄的話音響起：
“公主想對本官的夫人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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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靜怡公主長相嬌媚，一顰一笑皆是風情，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鬢發如雲，發間精美的步搖隨著的的動作微微晃動，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可愛。
這便是靜怡公主？之前入宮並未與這位公主正式見面，只知道那天中秋家宴這位金枝玉葉突然身子不適，沒有出席宴會。
還挺可愛的，周江寧心裏默默評價。她靜靜看了兩眼，不自覺地咬了咬舌尖，將思緒回攏。
“我在此替她們二人向小李夫人說句抱歉，還望夫人別同她們計較。”靜怡公主出身高貴，又受盡陛下與貴妃的寵愛，何曾對人這般過，眾人面上皆是一片震驚，而貴妃眼裏則閃過一絲滿意。
“公主！”朝陽郡主哪能看著好友這般向周江寧致歉，下意識開口叫喚。
“朝陽，給本殿下去！”靜怡厲聲嚴辭，讓人將朝陽郡主帶了下去。
“好了，宴會就要開始了，你們都隨本宮進去吧。”貴妃看了眼周江寧和自己女兒，特意留出地方給兩人，招呼著旁人進了殿中。
半響後，靜怡公主開口說了句：
“跟本殿來。”
二人來到一處偏殿，靜怡公主先邁步進入，周江寧跟著走了進去，明雪原本也想跟著入內，卻在門口被靜怡公主的人攔下。
“本殿想同小李夫人單獨談談。”靜怡看著面前的女子，解釋道。
“夫人？”明雪立馬尋求周江寧的意思。
“無妨。”周江寧揮了揮手，輕飄飄來了一句。
屋門關上，屋內只有她們兩人。
“此番她們二人之事皆因本殿，改日定當讓她們向你賠禮。”
不愧是陛下與貴妃親自教導出來的公主，進退有度，禮節周全，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說完一番話後，靜怡公主將視線看向周江寧，發現她只是看著面前的青花茶盞，正當她想收回目光時，面前人卻像有所感應一般朝她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恰巧對上。
女子平靜的目光裏帶著一絲探究意味，靜怡下意識心裏一緊，飛快地移開目光。
論美色，這位江南來的周小姐比她更甚，一張濃淡相宜的嬌容，烏發雪膚，身段窈窕，就像那雨霧江南，令人動容。
周江寧並不覺得這位公主特意將自己帶到這裏是為了說這事，因此她靜靜地看著靜怡，也不出聲，想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麽。
“夫人不用對我有這麽大的敵意，小李大人已經成婚了，雖然一開始我的確怨恨著你，可是後來我也相通了，為了一個不愛我的男子不值得。”靜怡公主放輕松了眉眼，笑著同她說道。
“我對你從來沒有敵意，沒必要。”周江寧輕聲開口，神色還是淡淡的，仿佛靜怡公主喜不喜歡李長霖都不管她的事兒。
“為何？”靜怡不明白，正常妻子知道別的女子對自己的夫君曾心懷不軌過，怎麽會如此淡定？
“因為在公主眼中，更愛權勢。”周江寧一針見血地指出，一雙幹凈的眼眸就這麽看向靜怡公主，讓她無處可逃。
那日，周江寧也問過李長霖對靜怡公主是什麽態度，當時她想著的是，要是李長霖也曾喜歡過那位公主，那她今晚就讓他去睡書房，順便以後宮宴上要好好瞧瞧是怎樣的妙人。
可沒想到的是，她聽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有野心，太過看重權衡利弊。”男子漆黑的瞳孔裏平靜無波，一視同仁，冷淡有距離。
周江寧沈默了一會，畢竟他這個評價倒是有些奇怪。
或許是她眼中的疑惑太明顯了，惹來李長霖低笑一聲，然後不緊不慢地跟她解釋。
這位靜怡公主自小被陛下親自教導過，因此眼界與普通公主不同，她見識過真正的權力，因此更加向往權力，看重權勢，這也是當初她會看上李家的一個原因。
可是身為女子就意味著她這輩子將會與皇位無緣，所以這也讓她不得不將自己的婚事當成一場交易做考慮，在她眼中，這場婚事能給她帶來多大的利益，這才是她最看重的。
“她是想做上那個位子嗎？”周江寧被自己腦海裏的想法震驚了，脫口而出。
“不會。”
不會而不是不想。
“靜怡公主終究還是心軟。”男子簡單地解釋了。
是啊，如果靜怡公主真的想冒天下之大不韙以女子身坐上那個位子，勢必要同朝中守舊老臣作對，與她的兩位兄長作對，畢竟他們可不會任由一介女子淩駕於他們之上。
“其實我還有點好奇，要是這位靜怡公主要是真的坐上皇位，夫君會支持嗎？”女子眼中只有單純的好奇，兩人相顧無言。
“她沒有這個可能的。”李長霖給出了他的答案。
“為何？”
“五皇子和六皇子只會比公主更加心狠。”
為君者，孑然一身。
這個話題的確不適合再繼續聊下去了，二人都沒有再開口。
周江寧一時沒消化好，想換一個輕松一點的話題，於是下意識地開口：
“那你就沒有被她吸引過？”
畢竟這位公主的身份，樣貌，才情都擺在那兒，整個京城怕是無人可比，可別說人家還一片真心地喜歡過他。
“娘子這是吃醋了？”難得見周江寧有這副表情，李長霖挑起她的下巴，眉眼帶笑，仔細端詳起來。
“你還沒回答我呢！”小娘子發絲纏繞在自己的指尖，身前的柔軟也因著她大幅度的動作而微微起伏，男子眼裏閃過一絲暗色，感受到腰腹一熱，下一秒就看到女子環抱住男子勁瘦的腰身。
“從未對她動過心。”男子堅定的話語在周江寧的耳邊響起，接著他拉起女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側胸膛上，彎腰低頭，語氣堅定：
“這顆心只為你心動過，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只會是你。”
男子給了她一個鄭重的承諾，沒有任何字句憑證，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因為他會用往後幾十年的光陰來證明今日之承諾。
嘉樂殿內因周江寧此話，霎時變得安靜。
“呵，你倒是了解我。”靜怡公主斂下眼中的呆滯，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臉上沒有任何喜色。
“公主胸懷大志。”周江寧掃了一眼她，只能回一句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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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有趣。”靜怡公主端詳著周江寧的表情，沒有一絲嘲諷和震驚，有的竟還是一絲淡淡的遺憾，她在遺憾什麽？
靜怡有野心這件事兒，就連她自己察覺到自己竟然對皇位生出那種心思時，她自己都緩了兩天，而她那位自小寵愛她的母妃在察覺她的心思後，不出意外地訓斥了她，還將她關在小佛堂裏禁閉一月。
後來，她也逐漸放棄了那個念頭，代價太大了，不是自己能夠承擔得起的。
靜怡公主知道，她這位母妃生性溫柔甚至有些怯懦，得寵多年卻不敢僭越半分，就是為了能好好地當好陛下心中的菟蕾花兒。
她也曾問過母妃這樣累嗎？可是母妃只是眼神空洞，最後搖了搖頭，什麽也說不出。
對於貴妃娘娘而言，什麽情愛自由，早在自己入宮那日就已經離她遠去了。貴妃娘娘不是沒想反抗過，可是她見過下場，先皇後就是血淋淋的警告。
於是她再也沒有生出過反抗的心思，她還有一雙兒女，她膽小，她賭不起。
“所以公主今日究竟要跟我說什麽？”周江寧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下去了，直接開口問道。
靜怡呆楞片刻，雙手握拳不斷用力，最後只是將其放下。
“五哥和哥哥二人相爭，到最後必有一傷，若是五哥贏了，我想請你讓小李大人向五哥求情，放哥哥一條生路；同樣的若是哥哥贏了，我亦會求他放五哥一條生路。”
靜怡與六皇子是同胞血親，但她也自小同五哥一起長大，這份感情不假，因此她沒有辦法看著他們你死我活。
周江寧沒想到她是為此事而來，她不曾與六皇子有過接觸，可她知曉五皇子，他生性還算良善，可未來一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抱歉，我不能答應你。”她簡單明了地拒絕。
“什麽？”靜怡音量擡高幾分，站起身來，眼中帶著不滿。
“公主不能替六皇子做決定，同樣的，我也不會為難我的夫君。”周江寧眼神堅定地看著靜怡公主，沒有半分躲閃。
成王敗寇自有定論，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為難李長霖，哪怕他是自己的夫君。
屋內沒有人再說話了，茶杯裏的茶也早已經冷了。
“你就沒想過拒絕了我，你今日便走不出這間屋子了嗎？”
靜怡公主垂著頭神色不明，冰冷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
“公主要以此相逼的話，我也還是那句話，不改。”周江寧伸手將自己裙擺的細微褶皺撫平，平靜地站起身，眼裏沒有絲毫慌張。
“你！放肆！”靜怡忽然間勃然大怒，走近她的身前一把扣住女子的手腕。
“周江寧，你不怕死嗎？”
女子沒有掙紮，微微擡起小臉，眼神輕蔑地看著靜怡公主，紅唇輕啟：
“憑你？”
“你殺不了我的。”女子輕飄飄的話語落入靜怡公主的耳中，令她氣得臉頰泛紅，她也一時沖昏了頭，氣急敗壞地朝外喊人。
這時，屋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道涼薄的話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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