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十三慕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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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三慕 幕後之人
這一夜，杜威家族的莊園燈火通明。
杜威家族畢竟是有傳承的老牌貴族，即便家道中落，他們的實力還是要比一般的新晉貴族要強得多。這座戰地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莊園修建著大大小小十多座建築，其中，瓊森爵士的臥房處在正廳之後三層閣樓上。由於莊園所處的地勢本就略高，因此在那裏可以看到羅布鎮大概的輪廓。
月至中天。
瓊森爵士陰沈著臉，站在尖頂閣樓頂層的書房裏，向著羅布鎮的方向遠遠地眺望。
夜幕之下，瓊森爵士視線中的羅布鎮就像一只伏地沈眠的巨象，莫名地透露出一種安靜祥和的氣質。然而，眼下他的心境卻和這種祥和大相徑庭。
月光穿過窗臺灑落在瓊森爵士身上，將他本就略顯猙獰的瘦削面孔映照得愈發陰翳。
整個書房除了瓊森爵士以外，還有一名侍立在他身後的侍女，這個名叫塔西婭的年輕侍女小心翼翼地屏住自己的呼吸，生怕弄出半點聲響來。整個房間安靜到塔西婭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樣的狀態已經維持了兩個小時。
頗受爵士寵愛的塔西婭多少知道一些主人家裏的事情，就在這兩天裏，爵士老爺和瓦倫丁少爺有一件要緊的大事被人破壞，眼下正是最為心煩的時候。
“昨天安娜她們打掃房間時，就因為傳出的笑聲太大，被瓦倫丁少爺聽見，結果就被狠狠地懲罰了一頓呢！”
塔西婭默默地想到。
雖然自從進入杜威家族的莊園做事以來，塔西婭從來沒有挨過打，然而，她卻不止一次親眼瞧見過一起來的同伴受罰。她們大多是因為做錯事，或者是沒有幹好自己的工作，而被爵士夫人下令用鞭子抽打後背，白皙的背部很快就會被鞭打得鮮血淋漓。一次次血腥的場景不斷在噩夢中浮現，正因為害怕受到這樣的毒打，她從來都不敢忤逆主人家的命令，同時時時刻刻牢記著自己的該做的事情，幾乎沒有犯過一次錯。也正是由於她的謹慎和乖巧，很快她就被瓊森爵士發現，並收到身邊，讓她成為自己的貼身侍女。
“塔西婭。”
“啊……在，大人。”瓊森爵士的聲音傳來，塔西婭回過神來，連忙回應道。
“吩咐下去，在皮埃爾武士長回來之前，守夜的守衛都給我盯好了莊園裏的一切動靜。”瓊森爵士沒有回頭，仍舊保持著眺望遠方的姿勢，冷聲說道，“你去告訴他們，不要讓我發現他們有任何懈怠，否則明天就到你們的主母領罰吧。”
“是，爵士大人。”
塔西婭答應下來。她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走出書房，並在房間外輕輕帶上房門。直到這時，她拍拍胸脯，喘了幾口氣，才小跑下樓，去向守衛傳達爵士的指令。
跟心情不好的爵士大人單獨相處在同一間屋子裏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待在那裏的每一分鐘都讓塔西婭感受到無比的煎熬，如果可以選擇，她真是一點也不想再次呼吸到那種壓抑的空氣。
“這個皮埃爾，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聽著侍女的腳步迅速遠去，瓊森爵士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左手的手指無意識地叩打著右手衣袖手臂部位的那塊精致的牛角紋章，這是杜威家族先祖制作的家徽，在當時的瑞恩帝國也是赫赫有名。
然而，傳到現在，他們早就脫離了上層貴族的圈子。
“這個該死的黑翼！”
長時間地眺望遠方使得瓊森爵士的雙眼略感酸痛，他面無表情地低聲咒罵道，隨即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瓦倫丁的臥室裏，一名衣衫不整的侍女正在床邊，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衣物。臥室的陽臺上，赤裸著上身的瓦倫丁目光幽幽地盯著莊園的大門，心裏思考的卻是和他父親一樣的問題。
“該死的漢森兄弟，已經快到午夜了，難道他們還沒有得手？”
瓦倫丁擰著眉頭如此想到。
雖然剛才在侍女的身上發洩出一些內心的陰郁，但是，在真正見到黑翼的人頭之前，他想象不出來自己能有什麽好心情。
表妹離去的那一幕直到現在都刻印在瓦倫丁的腦海裏。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禮貌和頭也不回的平淡模樣，第一次真正刺痛到了瓦倫丁驕傲的內心。
論姿色，表妹依蓮在他交往過的女人裏只能排到中上；論才華，她這個表妹雖然就讀於帝都的名校，但是充其量，也就是去鍍個金罷了，等到她畢業的時候，她註定會被嫁出去，以換取對她父親有利的政治關系。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貴族少女，就可以讓他和父親百般巴結，直到最後都愛理不理地直接揚長而去。
——就因為她的外公是帝都的司務官員。
或許是賢者模式的狀態，讓瓦倫丁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他突然地明悟了一個道理，如果一直留在羅布鎮，恐怕他一輩子都混不到上層貴族的圈子裏。
帝都。
“那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冷冷的秋風無聲地吹襲到身上，帶走了心底仍未散去的火氣，瓦倫丁凝神想到。
“等這件事情結束，我就去向父親請求，讓我去帝都求學！”
打定主意，瓦倫丁又回想起至今還沒有回來向自己覆命的漢森兄弟。
“比爾和哈克這兩個家夥，”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恐怕他們幹掉黑翼以後，就去鎮上的酒館花天酒地了吧？”瓦倫丁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下的這兩個家夥究竟混蛋到了什麽地步——雖然，他們幹的那些齷齪事絕大多數都來自於他自己的命令。
根據手下搜集而來的情報，瓦倫丁和瓊森爵士進行過一次全面的推測分析，很快，他們就將黑翼的真實身份鎖定在金橡葉商行招募的一名少年護衛身上。
據悉，這個不知名的少年護衛曾經一劍就劈開了一塊拴馬用的石墩，如此程度的劍術造詣加上與黑翼相符合的身材體型，使得杜威父子倆一下子就把目標確定了下來。
幾乎第一時間，瓊森爵士就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武士長皮埃爾下達了命令，派遣他去除掉那個礙事的小子。漢森兄弟則因為瓦倫丁的關系，也被安排到武士長手下，一起進行這次行動。
然而，一直等到大半夜，這三人始終都沒有傳回來任何消息。
“皮埃爾大人和巨熊一樣，都是鐵之階的戰士，加上比爾和哈克，他們三個人要圍殺那個黑翼，理應手到擒來！”此時，瓦倫丁已然被夜風吹得胸口發涼，連帶著他的心裏也生出一絲隱隱的不安，“難道說……”
“不可能！”
從陽臺回轉到臥室，瓦倫丁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煩躁的神色，他光著上半身，毫不顧忌面色蒼白的侍女，就當著她的面，在臥室中來回地踱步。
“皮埃爾大人十年前就踏入鐵之階了，以他的劍術和經驗，對付那個白階的黑翼肯定沒有什麽問題，更何況，還有那比爾和哈克給他做幫手！”瓦倫丁的腳步慢了下來，“一定是那兩個混蛋拉著皮埃爾大人去鎮上的酒館慶祝了，畢竟，這次父親很大方地開出了五十枚金橡葉的賞金。”
終於，瓦倫丁用合理的邏輯說服了自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舒展開眉頭。視線中，穿戴整齊的侍女正畏懼地站在鵝絨大床的另一邊，偷偷用不安地瞄向自己，瓦倫丁揮了揮手，說道：“你去休息吧，晚上不用你服侍了。對了……”他想起什麽似的，走過去，在侍女耳邊悄聲說道：“管好你的嘴，不要讓我從任何地方聽到關於我的事情，明白嗎？”
“是……我知道了，少爺！”
“行了，去吧。”
揮手趕走了這個姿容還算不錯的侍女，莫名地，瓦倫丁的心情一下子輕松了起來。穿上一身居家式的便服，他推開房門，準備出門去找他的父親商量一下前往帝都求學的事情。說不定再過一會兒，出去辦事的三人就快回來了，也就省得他再跑一趟了。
然而，僅僅粗通武技的瓦倫丁並不清楚，即便同一位階的戰士也存在實力上的差距，而且位階越高，這一點體現的越明顯。其次，在一定實力層次停留的實力過長並不是什麽好事，比如他心目中戰無不勝的武士長皮埃爾就是很好的例子，他的潛力已經到頭，加上修煉的劍術時路邊攤上一個銀橡葉就能買到“瑞恩民用劍術（E）”，別說十年，即便再練十年他也比不上天賦異稟，而且還掌握著秘傳劍術的巨熊。最後，他更加不會明白，他派去圍殺的那個對象，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玩家”。
正是由於以上的原因，使得瓦倫丁完全錯判了局勢。至於他想象中，正在酒館或是妓院裏瘋狂慶祝的漢森兄弟，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回來向他報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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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杜威家族的莊園燈火通明。
杜威家族畢竟是有傳承的老牌貴族，即便家道中落，他們的實力還是要比一般的新晉貴族要強得多。這座戰地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莊園修建著大大小小十多座建築，其中，瓊森爵士的臥房處在正廳之後三層閣樓上。由於莊園所處的地勢本就略高，因此在那裏可以看到羅布鎮大概的輪廓。
月至中天。
瓊森爵士陰沈著臉，站在尖頂閣樓頂層的書房裏，向著羅布鎮的方向遠遠地眺望。
夜幕之下，瓊森爵士視線中的羅布鎮就像一只伏地沈眠的巨象，莫名地透露出一種安靜祥和的氣質。然而，眼下他的心境卻和這種祥和大相徑庭。
月光穿過窗臺灑落在瓊森爵士身上，將他本就略顯猙獰的瘦削面孔映照得愈發陰翳。
整個書房除了瓊森爵士以外，還有一名侍立在他身後的侍女，這個名叫塔西婭的年輕侍女小心翼翼地屏住自己的呼吸，生怕弄出半點聲響來。整個房間安靜到塔西婭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樣的狀態已經維持了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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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安娜她們打掃房間時，就因為傳出的笑聲太大，被瓦倫丁少爺聽見，結果就被狠狠地懲罰了一頓呢！”
塔西婭默默地想到。
雖然自從進入杜威家族的莊園做事以來，塔西婭從來沒有挨過打，然而，她卻不止一次親眼瞧見過一起來的同伴受罰。她們大多是因為做錯事，或者是沒有幹好自己的工作，而被爵士夫人下令用鞭子抽打後背，白皙的背部很快就會被鞭打得鮮血淋漓。一次次血腥的場景不斷在噩夢中浮現，正因為害怕受到這樣的毒打，她從來都不敢忤逆主人家的命令，同時時時刻刻牢記著自己的該做的事情，幾乎沒有犯過一次錯。也正是由於她的謹慎和乖巧，很快她就被瓊森爵士發現，並收到身邊，讓她成為自己的貼身侍女。
“塔西婭。”
“啊……在，大人。”瓊森爵士的聲音傳來，塔西婭回過神來，連忙回應道。
“吩咐下去，在皮埃爾武士長回來之前，守夜的守衛都給我盯好了莊園裏的一切動靜。”瓊森爵士沒有回頭，仍舊保持著眺望遠方的姿勢，冷聲說道，“你去告訴他們，不要讓我發現他們有任何懈怠，否則明天就到你們的主母領罰吧。”
“是，爵士大人。”
塔西婭答應下來。她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走出書房，並在房間外輕輕帶上房門。直到這時，她拍拍胸脯，喘了幾口氣，才小跑下樓，去向守衛傳達爵士的指令。
跟心情不好的爵士大人單獨相處在同一間屋子裏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待在那裏的每一分鐘都讓塔西婭感受到無比的煎熬，如果可以選擇，她真是一點也不想再次呼吸到那種壓抑的空氣。
“這個皮埃爾，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聽著侍女的腳步迅速遠去，瓊森爵士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左手的手指無意識地叩打著右手衣袖手臂部位的那塊精致的牛角紋章，這是杜威家族先祖制作的家徽，在當時的瑞恩帝國也是赫赫有名。
然而，傳到現在，他們早就脫離了上層貴族的圈子。
“這個該死的黑翼！”
長時間地眺望遠方使得瓊森爵士的雙眼略感酸痛，他面無表情地低聲咒罵道，隨即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瓦倫丁的臥室裏，一名衣衫不整的侍女正在床邊，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衣物。臥室的陽臺上，赤裸著上身的瓦倫丁目光幽幽地盯著莊園的大門，心裏思考的卻是和他父親一樣的問題。
“該死的漢森兄弟，已經快到午夜了，難道他們還沒有得手？”
瓦倫丁擰著眉頭如此想到。
雖然剛才在侍女的身上發洩出一些內心的陰郁，但是，在真正見到黑翼的人頭之前，他想象不出來自己能有什麽好心情。
表妹離去的那一幕直到現在都刻印在瓦倫丁的腦海裏。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禮貌和頭也不回的平淡模樣，第一次真正刺痛到了瓦倫丁驕傲的內心。
論姿色，表妹依蓮在他交往過的女人裏只能排到中上；論才華，她這個表妹雖然就讀於帝都的名校，但是充其量，也就是去鍍個金罷了，等到她畢業的時候，她註定會被嫁出去，以換取對她父親有利的政治關系。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貴族少女，就可以讓他和父親百般巴結，直到最後都愛理不理地直接揚長而去。
——就因為她的外公是帝都的司務官員。
或許是賢者模式的狀態，讓瓦倫丁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他突然地明悟了一個道理，如果一直留在羅布鎮，恐怕他一輩子都混不到上層貴族的圈子裏。
帝都。
“那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冷冷的秋風無聲地吹襲到身上，帶走了心底仍未散去的火氣，瓦倫丁凝神想到。
“等這件事情結束，我就去向父親請求，讓我去帝都求學！”
打定主意，瓦倫丁又回想起至今還沒有回來向自己覆命的漢森兄弟。
“比爾和哈克這兩個家夥，”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恐怕他們幹掉黑翼以後，就去鎮上的酒館花天酒地了吧？”瓦倫丁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下的這兩個家夥究竟混蛋到了什麽地步——雖然，他們幹的那些齷齪事絕大多數都來自於他自己的命令。
根據手下搜集而來的情報，瓦倫丁和瓊森爵士進行過一次全面的推測分析，很快，他們就將黑翼的真實身份鎖定在金橡葉商行招募的一名少年護衛身上。
據悉，這個不知名的少年護衛曾經一劍就劈開了一塊拴馬用的石墩，如此程度的劍術造詣加上與黑翼相符合的身材體型，使得杜威父子倆一下子就把目標確定了下來。
幾乎第一時間，瓊森爵士就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武士長皮埃爾下達了命令，派遣他去除掉那個礙事的小子。漢森兄弟則因為瓦倫丁的關系，也被安排到武士長手下，一起進行這次行動。
然而，一直等到大半夜，這三人始終都沒有傳回來任何消息。
“皮埃爾大人和巨熊一樣，都是鐵之階的戰士，加上比爾和哈克，他們三個人要圍殺那個黑翼，理應手到擒來！”此時，瓦倫丁已然被夜風吹得胸口發涼，連帶著他的心裏也生出一絲隱隱的不安，“難道說……”
“不可能！”
從陽臺回轉到臥室，瓦倫丁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煩躁的神色，他光著上半身，毫不顧忌面色蒼白的侍女，就當著她的面，在臥室中來回地踱步。
“皮埃爾大人十年前就踏入鐵之階了，以他的劍術和經驗，對付那個白階的黑翼肯定沒有什麽問題，更何況，還有那比爾和哈克給他做幫手！”瓦倫丁的腳步慢了下來，“一定是那兩個混蛋拉著皮埃爾大人去鎮上的酒館慶祝了，畢竟，這次父親很大方地開出了五十枚金橡葉的賞金。”
終於，瓦倫丁用合理的邏輯說服了自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舒展開眉頭。視線中，穿戴整齊的侍女正畏懼地站在鵝絨大床的另一邊，偷偷用不安地瞄向自己，瓦倫丁揮了揮手，說道：“你去休息吧，晚上不用你服侍了。對了……”他想起什麽似的，走過去，在侍女耳邊悄聲說道：“管好你的嘴，不要讓我從任何地方聽到關於我的事情，明白嗎？”
“是……我知道了，少爺！”
“行了，去吧。”
揮手趕走了這個姿容還算不錯的侍女，莫名地，瓦倫丁的心情一下子輕松了起來。穿上一身居家式的便服，他推開房門，準備出門去找他的父親商量一下前往帝都求學的事情。說不定再過一會兒，出去辦事的三人就快回來了，也就省得他再跑一趟了。
然而，僅僅粗通武技的瓦倫丁並不清楚，即便同一位階的戰士也存在實力上的差距，而且位階越高，這一點體現的越明顯。其次，在一定實力層次停留的實力過長並不是什麽好事，比如他心目中戰無不勝的武士長皮埃爾就是很好的例子，他的潛力已經到頭，加上修煉的劍術時路邊攤上一個銀橡葉就能買到“瑞恩民用劍術（E）”，別說十年，即便再練十年他也比不上天賦異稟，而且還掌握著秘傳劍術的巨熊。最後，他更加不會明白，他派去圍殺的那個對象，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玩家”。
正是由於以上的原因，使得瓦倫丁完全錯判了局勢。至於他想象中，正在酒館或是妓院裏瘋狂慶祝的漢森兄弟，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回來向他報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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