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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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何風是在軍訓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兩個人不是一個宿舍，都是和大四學姐混住。
由於在同一個班級，就一直結伴而行。
後來大二，重新組合了現在的宿舍。
當時陳爍父母對她坦白後，她心情很覆雜，無處可宣洩，只能找何風，最艱難的時候，是何風在她身邊。
這讓陳爍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後，陳爍笑著對何風說：“你信不信，我不讀研，以後也會很厲害。”
何風見她狀態好些了，也放心了一旦，“信啊，到時候我這個窮學生去投奔你，記得管吃管住。”
正經不過兩秒的陳爍立馬開黃腔，“那你要□□啊！”
何風臉上有些紅暈，沒接話。
見狀陳爍也就沒有打趣她，很認真的說：“何風，加油，我相信你。”
“謝謝。”何風誠懇道，“陳爍，你也會變得更好的。”
人生如果必定會經歷某些苦難，那至少讓他們以後的日子，能夠幸福。
後面兩周，大部分課程都已經停了，結果陳爍班上的學生，都快要以實驗室為家了。
因為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他們之前的實驗一直拖著沒有開始，到現在，學期末的時候，實驗還有很多沒有做完。
偏偏這學期的實驗課，都還很覆雜，往往一個實驗下來，滿滿一個半天都做不完，然而下午還要無縫連接著繼續，導致他們吃飯都是喝搭檔交換著過去的。
除了做實驗，就是處理實驗數據了。
實驗過程覆雜，數據處理起來就更麻煩了。
有時候倒黴，實驗過程不順利，得不到有效的數據，要麽找其他組的同學借數據，要麽自己造數據。
今天下午的實驗安排在實驗綜合樓，陳爍拖著無精打采的身體到了9樓，遠遠就聽見吵鬧的聲音。
這次的因為實驗設備的問題，綜合了以往的三組為一個大組，也就是六個人共用一套設備。
整個實驗流程也覆雜，這麽安排陳爍倒是覺得沒什麽。
可當她看到實驗室在“打情罵俏”的一對男女時，就有那麽點無語了。
此時洛媛還沒來，她和其他人也不太熟，同另外兩位男生打了招呼，就翻開書在一旁的試驗臺上看今天的實驗內容。
偶爾她被有些尖銳的聲音打擾到了，間或拿出手機催促洛媛快點過來。
這次的知道老師是一位講師，以前沒見過，叫毛俊峰，簡單的講解了實驗步驟和註意事項，就讓他們開始準備工作。
他還要去另外實驗室看著。
接下來就是分工，結果還不等大家開口，剛才的那位女生鄭奕禾就直接開口吩咐了，“我和成成負責配溶液，剩下的你們四個人商量。”
成成？這個稱呼聽的陳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鄭奕禾什麽時候和袁成的關系這麽好了？
不過她看著當事人都面不改色，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而另外的兩個男生柯喜遠和孫凱瞬間開始哇哇大叫，“你竟然把最容易的活兒攬過去了，我們要配溶液！”
“配溶液哪裏簡單了！”鄭奕禾雙手叉腰，微微撅著嘴辯駁，“這裏有好幾組溶液要配，很容易出岔子的，前期準備工作最重要了！”
畢竟鄭奕禾是女生，另外兩個男生還是退讓了。
期間陳爍一直沒有發表任何言論，洛媛更是不會說話，只會在心裏鄙視。
接著那兩個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同陳爍商量，“陳爍，那個，你也知道我們倆的成績，做實驗完全就是擺設，實驗過程你和洛媛負責行嗎，我們倆就接一下產物。”
這次實驗設備很高，待會兒的實驗過程中，持續添加反應原料還得踩凳子，過程中還得有人把控餾分情況。
這對陳爍和洛媛來說，並不容易。
估計也意識到自己這麽要求很不合理，孫凱又補充道：“待會兒你們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我們腦力活不行，體力活肯定沒問題的。”
陳爍沒有直接答應，看了看洛媛，遵從她的意見。
“行了行了，就這麽分。”洛媛頗有一種不想和他們繼續扯下去的豪爽，轉過身就翻了一個白眼，讓陳爍哭笑不得。
事到如此，也的確沒辦法了，讓另外兩個男生來進行實驗過程操作，還不如把這個時間拿來商量一下怎麽造數據。
之後她和洛媛在檢查設備的氣密性，並進行簡單的操作監測，偶有交流。
柯喜遠和孫凱暫時沒什麽事兒，就安安靜靜的在一旁抄實驗報告。
但是鄭奕禾同袁成兩個人說話就沒停過，特別是鄭奕禾的聲音，在陳爍聽起來很奇怪。
她總覺得鄭奕禾說話的方式，像感冒了，鼻子不通氣兒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偏偏聲音又大。
聽著怪難受的。
再看她和袁成之間親密的樣子，她用胳膊捅了捅洛媛，用眼神示意他們，小聲道：“他們，談了？”
得到的答案是洛媛標志性的翻白眼，“屁！”
看來洛媛是個知情人。
她的八卦之心被點燃了，“什麽情況，我記得前不久鄭不是和班上的陳威打得火熱麽？當時傳緋聞還傳的挺兇的。”
“不然怎麽叫緋聞！”洛媛無語道。
陳爍對她豎起大拇指，“精辟！”
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你會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去關註他人，同時你也會因為討厭一個人而去關註他人。
如同此時討厭鄭奕禾的陳爍。
她繼續問洛媛，“那我剛剛說他們談著你怎麽反應這麽大？”
“那是因為他們倆，女的有男朋友，男的也有女朋友。”隨後洛媛又補充，“聽說袁成的女朋友在他老家湖南那邊讀大學。”
“不會……吧？”陳爍真有點難以置信，“我記得鄭上次發說說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啊。”
這話聽得洛媛驚訝了， “那你知不知道上周鄭又發說說和男友約會了，袁的女朋友到W市來找他了。”
這個……陳爍小幅度快遞的搖頭，“還真不知道。”
接著就看到洛媛臉上露出八卦百事通自豪般的笑容，“現在知道了吧。”
“貴圈真亂。以及，”陳爍頓了頓，感嘆道：“你知道的真多。”
可把洛媛嘚瑟的，拍著胸脯小聲說：“八卦找我，無話不說。”
毛俊峰老師再次過來的時候，看鄭奕禾與袁成溶液配的差不多，就正式開始指導他們做實驗。
接通冷凝水，取配好的溶液，通電，開啟設備，放好錐形瓶接收產物，加入反應物……
原始溶液需要根據濃度梯度分別測幾組數據，由鄭奕禾與袁成負責。
後期不同餾分下的產物，也需要測數據，由柯喜遠和孫凱負責。
中間過程陳爍和洛媛看著。
除了接收最開始的餾分，會讓人手忙腳亂，接下來實驗步入正軌就很放松。
幾乎是都拿出手機在玩，偶爾註意一下實驗。
中途毛俊峰老師回來，大家也都若無其事的將手機放下，內心絲毫沒有波瀾。
果然是到了大三的學生，無所畏懼。
不時聽到其他實驗室發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接著就看到大量的黑煙飄出來，以及跑出來的學生。
他們到門口觀望，聊了一下才知道，他們有部分學生，今天做的是其他實驗，結果設備著火了。
這門實驗課的總負責老師湯世國教授，現在正在拿著錘子敲敲打打。
解決了，就把他們轟回去繼續做實驗。
中途湯世國老師路過陳爍的實驗室，還探頭進來問了問，“欸，陳爍在這裏呀！”
被點名了，陳爍當然是要打招呼的。
接著湯世國打趣的說：“哎呀，陳爍在你們組，那實驗應該是沒問題的。”
雖然是誇獎，可陳爍還是感覺有些芒刺在背。
她只好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老師，你拿著錘子是要去修理設備吧！哪個實驗室的設備又壞了？”
“哪個壞了？六臺設備都壞了！可忙死我了！”湯世國一聽就炸了，氣呼呼的說。
大家聽後都忍不住在笑。
“好哇，陳爍，你連老師都明目張膽的埋汰了。”突然反應過來的湯世國揮著扳手威脅道：“不尊重師長，期末扣你平時分。”
知道她看重成績，就拿這個嚇唬她。
不過陳爍不怕湯世國，他就是一個老頑童。
於是她繼續在老虎須上拔毛，“老師，你再不過去修試驗設備，今天下午實驗可就做不完了。”
果然，湯世國一聽，還想說什麽，考慮到正經事，鼓著眼睛走了。
趁現在沒什麽事兒，陳爍也開始寫實驗報告了，怕後期報告都堆在一起，時間不夠。
她和洛媛在寫實驗報告，另外的四個人聊天。
現在最熱門的話題，莫過於考研了。
陳爍每次聽到這個話題，表面不顯，心裏卻從來不平靜，這次亦是。
不知情的洛媛問她，“你準備考什麽學校啊？”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搖頭，“我不讀研。”
不知道是洛媛沒聽清楚還是在自言自語，“欸，我忘了，你根本不用考研，你到時候直接保研就可以了。”
接著又嘆息道：“唉，都說畢業等於失業，我不知道找什麽工作，這個專業不好，我又沒什麽能力，所以想考研，覺得自己考不上，本校都懸。”
怕洛媛繼續追問，陳爍找了個借口打住了這個話題，“我去看一下反應情況。”
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她徑直走到反應塔下，踩在凳子上準備看冷凝柱上的情況，順便用手撥了撥上面的錐形瓶，檢查產物的多少，需不需要取出部分產物。
甫一進來的毛俊峰看到這一幕，直接道：“誰讓你現在還去添加反應物的，都大三了，怎麽這麽基礎的實驗理論都不知道。”
其他人沒有註意這邊，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都沒人做聲。
或者他們看到了，有些人未必願意幫她解釋。
而她因為現在心情不好，也沒有為自己開脫，抿了抿唇，沈默的從凳子上下來了。
誰知毛俊峰還是不滿意，“你這樣直接踩凳子上去操作，萬一把設備弄倒了，最後出了事你擔得起嗎？”
陳爍擡頭看了他一眼，覆低下頭。
垂著腦袋的她，扯了扯嘴角，眼中有些不屑。
心想，這算不算是目無尊長的懲罰來得太快，打臉就像龍卷風。
見陳爍是如此反應，毛俊峰也不好繼續糾著她不放，“算了，你以後註意點。”
她應了一聲，沒多說話。
隨後就聽見他們繼續討論讀研的問題。
她企圖將自己作為隱形人，卻還是被點了名。
作者有話要說：
操作失誤，今天更了兩章，暫鎖一章，明天在放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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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陳爍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後，陳爍笑著對何風說：“你信不信，我不讀研，以後也會很厲害。”
何風見她狀態好些了，也放心了一旦，“信啊，到時候我這個窮學生去投奔你，記得管吃管住。”
正經不過兩秒的陳爍立馬開黃腔，“那你要□□啊！”
何風臉上有些紅暈，沒接話。
見狀陳爍也就沒有打趣她，很認真的說：“何風，加油，我相信你。”
“謝謝。”何風誠懇道，“陳爍，你也會變得更好的。”
人生如果必定會經歷某些苦難，那至少讓他們以後的日子，能夠幸福。
後面兩周，大部分課程都已經停了，結果陳爍班上的學生，都快要以實驗室為家了。
因為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他們之前的實驗一直拖著沒有開始，到現在，學期末的時候，實驗還有很多沒有做完。
偏偏這學期的實驗課，都還很覆雜，往往一個實驗下來，滿滿一個半天都做不完，然而下午還要無縫連接著繼續，導致他們吃飯都是喝搭檔交換著過去的。
除了做實驗，就是處理實驗數據了。
實驗過程覆雜，數據處理起來就更麻煩了。
有時候倒黴，實驗過程不順利，得不到有效的數據，要麽找其他組的同學借數據，要麽自己造數據。
今天下午的實驗安排在實驗綜合樓，陳爍拖著無精打采的身體到了9樓，遠遠就聽見吵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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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實驗流程也覆雜，這麽安排陳爍倒是覺得沒什麽。
可當她看到實驗室在“打情罵俏”的一對男女時，就有那麽點無語了。
此時洛媛還沒來，她和其他人也不太熟，同另外兩位男生打了招呼，就翻開書在一旁的試驗臺上看今天的實驗內容。
偶爾她被有些尖銳的聲音打擾到了，間或拿出手機催促洛媛快點過來。
這次的知道老師是一位講師，以前沒見過，叫毛俊峰，簡單的講解了實驗步驟和註意事項，就讓他們開始準備工作。
他還要去另外實驗室看著。
接下來就是分工，結果還不等大家開口，剛才的那位女生鄭奕禾就直接開口吩咐了，“我和成成負責配溶液，剩下的你們四個人商量。”
成成？這個稱呼聽的陳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鄭奕禾什麽時候和袁成的關系這麽好了？
不過她看著當事人都面不改色，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而另外的兩個男生柯喜遠和孫凱瞬間開始哇哇大叫，“你竟然把最容易的活兒攬過去了，我們要配溶液！”
“配溶液哪裏簡單了！”鄭奕禾雙手叉腰，微微撅著嘴辯駁，“這裏有好幾組溶液要配，很容易出岔子的，前期準備工作最重要了！”
畢竟鄭奕禾是女生，另外兩個男生還是退讓了。
期間陳爍一直沒有發表任何言論，洛媛更是不會說話，只會在心裏鄙視。
接著那兩個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同陳爍商量，“陳爍，那個，你也知道我們倆的成績，做實驗完全就是擺設，實驗過程你和洛媛負責行嗎，我們倆就接一下產物。”
這次實驗設備很高，待會兒的實驗過程中，持續添加反應原料還得踩凳子，過程中還得有人把控餾分情況。
這對陳爍和洛媛來說，並不容易。
估計也意識到自己這麽要求很不合理，孫凱又補充道：“待會兒你們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我們腦力活不行，體力活肯定沒問題的。”
陳爍沒有直接答應，看了看洛媛，遵從她的意見。
“行了行了，就這麽分。”洛媛頗有一種不想和他們繼續扯下去的豪爽，轉過身就翻了一個白眼，讓陳爍哭笑不得。
事到如此，也的確沒辦法了，讓另外兩個男生來進行實驗過程操作，還不如把這個時間拿來商量一下怎麽造數據。
之後她和洛媛在檢查設備的氣密性，並進行簡單的操作監測，偶有交流。
柯喜遠和孫凱暫時沒什麽事兒，就安安靜靜的在一旁抄實驗報告。
但是鄭奕禾同袁成兩個人說話就沒停過，特別是鄭奕禾的聲音，在陳爍聽起來很奇怪。
她總覺得鄭奕禾說話的方式，像感冒了，鼻子不通氣兒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偏偏聲音又大。
聽著怪難受的。
再看她和袁成之間親密的樣子，她用胳膊捅了捅洛媛，用眼神示意他們，小聲道：“他們，談了？”
得到的答案是洛媛標志性的翻白眼，“屁！”
看來洛媛是個知情人。
她的八卦之心被點燃了，“什麽情況，我記得前不久鄭不是和班上的陳威打得火熱麽？當時傳緋聞還傳的挺兇的。”
“不然怎麽叫緋聞！”洛媛無語道。
陳爍對她豎起大拇指，“精辟！”
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你會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去關註他人，同時你也會因為討厭一個人而去關註他人。
如同此時討厭鄭奕禾的陳爍。
她繼續問洛媛，“那我剛剛說他們談著你怎麽反應這麽大？”
“那是因為他們倆，女的有男朋友，男的也有女朋友。”隨後洛媛又補充，“聽說袁成的女朋友在他老家湖南那邊讀大學。”
“不會……吧？”陳爍真有點難以置信，“我記得鄭上次發說說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啊。”
這話聽得洛媛驚訝了， “那你知不知道上周鄭又發說說和男友約會了，袁的女朋友到W市來找他了。”
這個……陳爍小幅度快遞的搖頭，“還真不知道。”
接著就看到洛媛臉上露出八卦百事通自豪般的笑容，“現在知道了吧。”
“貴圈真亂。以及，”陳爍頓了頓，感嘆道：“你知道的真多。”
可把洛媛嘚瑟的，拍著胸脯小聲說：“八卦找我，無話不說。”
毛俊峰老師再次過來的時候，看鄭奕禾與袁成溶液配的差不多，就正式開始指導他們做實驗。
接通冷凝水，取配好的溶液，通電，開啟設備，放好錐形瓶接收產物，加入反應物……
原始溶液需要根據濃度梯度分別測幾組數據，由鄭奕禾與袁成負責。
後期不同餾分下的產物，也需要測數據，由柯喜遠和孫凱負責。
中間過程陳爍和洛媛看著。
除了接收最開始的餾分，會讓人手忙腳亂，接下來實驗步入正軌就很放松。
幾乎是都拿出手機在玩，偶爾註意一下實驗。
中途毛俊峰老師回來，大家也都若無其事的將手機放下，內心絲毫沒有波瀾。
果然是到了大三的學生，無所畏懼。
不時聽到其他實驗室發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接著就看到大量的黑煙飄出來，以及跑出來的學生。
他們到門口觀望，聊了一下才知道，他們有部分學生，今天做的是其他實驗，結果設備著火了。
這門實驗課的總負責老師湯世國教授，現在正在拿著錘子敲敲打打。
解決了，就把他們轟回去繼續做實驗。
中途湯世國老師路過陳爍的實驗室，還探頭進來問了問，“欸，陳爍在這裏呀！”
被點名了，陳爍當然是要打招呼的。
接著湯世國打趣的說：“哎呀，陳爍在你們組，那實驗應該是沒問題的。”
雖然是誇獎，可陳爍還是感覺有些芒刺在背。
她只好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老師，你拿著錘子是要去修理設備吧！哪個實驗室的設備又壞了？”
“哪個壞了？六臺設備都壞了！可忙死我了！”湯世國一聽就炸了，氣呼呼的說。
大家聽後都忍不住在笑。
“好哇，陳爍，你連老師都明目張膽的埋汰了。”突然反應過來的湯世國揮著扳手威脅道：“不尊重師長，期末扣你平時分。”
知道她看重成績，就拿這個嚇唬她。
不過陳爍不怕湯世國，他就是一個老頑童。
於是她繼續在老虎須上拔毛，“老師，你再不過去修試驗設備，今天下午實驗可就做不完了。”
果然，湯世國一聽，還想說什麽，考慮到正經事，鼓著眼睛走了。
趁現在沒什麽事兒，陳爍也開始寫實驗報告了，怕後期報告都堆在一起，時間不夠。
她和洛媛在寫實驗報告，另外的四個人聊天。
現在最熱門的話題，莫過於考研了。
陳爍每次聽到這個話題，表面不顯，心裏卻從來不平靜，這次亦是。
不知情的洛媛問她，“你準備考什麽學校啊？”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搖頭，“我不讀研。”
不知道是洛媛沒聽清楚還是在自言自語，“欸，我忘了，你根本不用考研，你到時候直接保研就可以了。”
接著又嘆息道：“唉，都說畢業等於失業，我不知道找什麽工作，這個專業不好，我又沒什麽能力，所以想考研，覺得自己考不上，本校都懸。”
怕洛媛繼續追問，陳爍找了個借口打住了這個話題，“我去看一下反應情況。”
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她徑直走到反應塔下，踩在凳子上準備看冷凝柱上的情況，順便用手撥了撥上面的錐形瓶，檢查產物的多少，需不需要取出部分產物。
甫一進來的毛俊峰看到這一幕，直接道：“誰讓你現在還去添加反應物的，都大三了，怎麽這麽基礎的實驗理論都不知道。”
其他人沒有註意這邊，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都沒人做聲。
或者他們看到了，有些人未必願意幫她解釋。
而她因為現在心情不好，也沒有為自己開脫，抿了抿唇，沈默的從凳子上下來了。
誰知毛俊峰還是不滿意，“你這樣直接踩凳子上去操作，萬一把設備弄倒了，最後出了事你擔得起嗎？”
陳爍擡頭看了他一眼，覆低下頭。
垂著腦袋的她，扯了扯嘴角，眼中有些不屑。
心想，這算不算是目無尊長的懲罰來得太快，打臉就像龍卷風。
見陳爍是如此反應，毛俊峰也不好繼續糾著她不放，“算了，你以後註意點。”
她應了一聲，沒多說話。
隨後就聽見他們繼續討論讀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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