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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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姐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沈寒川跟簡蔓是認識的。看他一副要替她出頭的模樣，恐怕這兩人的關系不淺。
“沈寒川，麻煩你先搞清楚，這是我的藝人。”寧姐的聲音頓了頓，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我在教我的藝人如何獲取資源，你把手伸過來，這不符合規矩吧。”
“至於你說我的手段不入流……”寧姐烈焰紅唇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咱們這個圈子本來就是一個深藏汙垢的大染缸，你又敢說你的手段比我高尚了？”
想她入行八年了，算起來沈寒川比她入行還晚，是她的後輩。可這個年輕的男人以橫空出世之勢迅速成為這個行業的龍頭老大，換武俠小說的說法就是稱霸武林。
事實上，誰來做這個“武林盟主”她一點也不關心，真正讓寧姐關註這個男人，是他從她的手裏搶去一個奢侈品牌的代言。
那個奢侈品牌的代言是她花費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絞盡腦汁才爭取回來給程夏陽的。可是臨近簽約的前十分鐘，半路跳出來的沈寒川卻從她的手裏把代言搶走了。
因為這件事情，她記恨上了沈寒川，並且把他視為自己強大的對手。到了後來，她對他的關註近乎病態，哪天沒有他的動態消息，總感覺生活少了點什麽，渾身都不自在。
“我看沒有搞清楚的人是你。”沈寒川向簡蔓走近，看向她的目光克制隱忍，語氣平靜，“她是我的人。”
他的話剛落音，兩個女人的目光齊唰唰落在他的臉上。
簡蔓一臉震驚，嘴巴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她……她什麽時候成了他的人了？
可是礙著寧姐在一場，反駁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來。
寧姐也是震驚不已，目光在沈寒川和簡蔓的臉上來回掃視。聽見他這句話，她的心裏竟然百般不是滋味，就跟打翻了醋壇，酸得要冒泡。
“你的人？”寧姐半信半疑，臉色愈發暗沈，“沈寒川，你在開什麽玩笑？還是說，你非得要跟我唱反調？”
“你算哪根蔥，我為什麽要跟你開玩笑？我為什麽要費時間跟你唱反調？我勸你少把自己當一回事。”沈寒川雖然狂妄，但做事還是有分寸的，該給面子的人，他會大方給足面子。
但有的人本來就沒臉，他也就不需要客氣了。
“你……”寧姐被他氣得胃抽搐！
沈寒川轉身面對簡蔓的時候，咄咄逼人的氣勢收斂得幹幹凈凈，眉眼變得溫柔起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生氣的，你跟我回家吧。”
簡蔓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要用什麽表情才合適，腦子裏亂成一團麻。
她到底應不應該配合這個陌生的男人演這一出戲？
如果不配合的話，那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讓寧姐更加得寸進尺，間接把自己逼進絕境。
但如果配合，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想像預料的。
寧姐把矛頭重新對準沈默的簡蔓，厲聲道：“簡蔓，你可別忘記了，我才是你的經紀人。我必須提醒你的是，你跟公司簽了五年合約。”
寧姐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提醒簡蔓好好掂量跟她撕破臉要付出的代價。
如果違約，得賠償公司三倍違約金。她的家境普通，這筆違約金對她而言無疑是天價，簡蔓的心以看不見的速度往下沈。
簡蔓第一次親身體驗社會的險惡和底層人民被壓迫的無奈，臉色倏地變得慘白，死死地咬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從明天開始，你將不會再是她的經紀人，我會讓律師把解約合同送到你的手上，至於違約金……”沈寒川淡然一笑，“你放心，一分錢也不會少。”
“你……”簡蔓看著沈寒川，用眼神無聲問他：你為什麽要這樣幫我？
沈寒川微微俯下身，湊在她的耳畔壓低聲音說，“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還有，跟著我比跟她更加有前途！”
沈寒川強行替簡蔓出頭，寧姐簡直要被氣瘋，全部的氣都往簡蔓身上撒，“簡蔓，你當我這兒是什麽？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法律有說不允許單方面解約嗎？”沈寒川本是一個沒有耐性的人，根本不想跟她廢話，“如果你不懂，我明天讓我的律師給你好好解釋一下。”
說完，沈寒川向簡蔓伸出手來，“走吧。”
簡蔓看著沈寒川伸過來的手，猶豫不決，不敢貿然伸手去接。
姚芊芊說沈寒川一直在找她，可是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像有人在她的腦子裏點擊了Shift+Delete鍵，刪除得一幹二凈。
她甚至想不起來，她跟他以前到底是什麽關系？
沈寒川打斷了她的猶豫，直接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我們走吧。”
“簡蔓，你別後悔！”身後傳來寧姐竭嘶底裏的吼叫，“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樣怨毒的聲音讓簡蔓渾身一顫，她不明白事情怎麽就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沈寒川加重了手的力度，把她的手攥得更緊了，“不用理她，有我在，她不敢傷害你。”
簡蔓剛出社會，第一次遇上這樣的狂風浪雨，未免有些不知所措。方才的激烈反抗也是出於本能而已，她甚至下意識去忽略自己和寧姐撕破臉皮將會面臨著什麽樣的窘境，她甚至不會去想接下來寧姐會不會因為報覆把她推入絕望的深淵。
現在後知後覺理清這些，她的手心都是涼的。
可身邊這個男人寬厚的手掌是溫暖的，並且潤物細無聲般把這種溫暖傳遞給她，透過跳動的脈博一點一點灌輸到她的心裏去。
他站在她的身邊，簡蔓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那顆懸在嗓眼上不安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
直至出了盛世朝陽的大門，簡蔓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應該要把手給抽回來。
簡蔓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沈先生，剛才的事情，謝謝你。”
“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麻煩了。”他剛才幫了她一個大忙，她現在哪好意思再讓他送回家呢。
“不麻煩，我回家剛好也經過。”
“你，知道我家住哪裏？”話剛出口，簡蔓又覺得自己剛才問了一個白癡愚蠢的問題，既然他都找上了姚芊芊，哪能不知道她住哪裏呢。
沈寒川也不隱瞞，大方承認說：“我知道。”
不等她說話，沈寒川已經打開副駕駛座側的車門，“這個時段不好打車，還是我送你吧。”
簡蔓也不扭捏作態，說了聲謝謝後便鉆進了車裏。
車子在勻速前進，兩人都不說話，沈默的氣氛多少有些壓抑，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
最後還是簡蔓率先打破沈默，“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的話，我不敢想像將會發生什麽事情。”
“既然是我挑了頭說讓你跟她解除合約，那這件事情我會管到底的。”
“不用，真的不用麻煩你了。”簡蔓連忙拒絕道：“我，我明天會回公司跟她好好聊的。”
“你打算怎麽跟她聊？求她大發慈悲，放你一馬？”沈寒川的語氣極淡，淡到讓人錯覺有些冷，“霍寧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的心裏沒點數嗎？她不扒了你一層皮，能讓你走嗎？”
簡蔓的臉色倏地變得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要離開辰光娛樂，這屬於違約，而違約是需要賠付違約金的。”沈寒川的聲音微頓，“你確實能籌得了這麽多錢去賠付違約金了嗎？”
“我……”簡蔓的臉色近乎透明，無奈感湧上心頭，有種心力交瘁的疲憊感，“實不相瞞，我剛出來工作，手頭上沒有那麽多錢。但，我會努力想辦法的。”
“請你說一說你的具體辦法？是向朋友借，還是向銀行貸？”
“我……”簡蔓語塞。
“不要拒絕我的幫忙。”沈寒川一邊專心致志地開著車，一邊鄭重其事地說：“我說剛才說了，既然這件事情是由我挑起的，那我就會管到底。至於違約金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可是……”
沈寒川打斷她的話，“難道你還有比這個更可行的辦法嗎？”
簡蔓搖了搖頭，悶悶地說了聲，“沒有。”
“那這筆錢就當是我跟你借的吧。我，我手頭上沒有那麽多錢，我能分期還給你嗎？”
沈寒川原本想說不用還，反正是我的你都可以拿去，但轉念一想，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這樣，“要不這樣吧，我來做你的經紀人，等你賺了錢再還我，如何？”
“你做我的經紀人？”簡蔓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毫不誇張地說一句，沈寒川當她的經紀人，這是簡蔓做白日夢都不敢夢的事情。
“只要你不嫌棄。”
真是要命嘍！
她這個小菜鳥哪敢說嫌棄呀，明明是她不敢高攀。
“你……”簡蔓把疑惑的事情腦門問出口來，“你為什麽要簽我？”
前面十字路口是紅燈，車子慢慢停了下來。沈寒川轉過臉，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車窗外倒映進來的霓虹燈光明明微弱，但簡蔓卻看見他的眼眸裏跳躍著灼熱的火苗。
“我想你應該在姚芊芊的嘴裏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沈寒川的直白讓簡蔓有些難以招架，就像他雙眼裏的灼熱會燙傷她一樣。
“她……她跟我提了一下。”簡蔓沈默了半刻，然後指著自己的腦袋，“我十八歲那年發生了車禍，所以十八歲歲之前的記憶全都沒有了。我……我甚至想不起來跟你有關的事情了。”
沈寒川的神色明顯是在克制，她親口說的忘記是帶著傷害的巨大威力的。
還好，在此之前他已經強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了，所以才不至於兵荒馬亂。
“沒有關系，忘記了也沒有關系，我會讓你重新認識我的。”沈寒川對她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沈寒川。”
只要她在，什麽都不算糟糕，大不了就重新來過。
簡蔓握上他的手，對他微微一笑，“你好，我叫簡蔓。”
沈寒川嘴角噙笑，“好啦，我們現在算正式認識了。以後，保護你的事情還是由我來做吧。”
突然大佬說要保護她，簡蔓簡直受寵若驚，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原來是有痛覺的。
驚訝了半天，簡蔓才憋出一句話來，“可我沒有錢給保護費呀？”
“免費。”沈寒川加重語氣，“終身免費。”
簡蔓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走了狗屎運，要不然怎麽會攤上這種好運？
見沈寒川的目光像是黏在了她的臉上似的，雖然他的目光溫和，但是被一個人盯著看怎麽也會感覺不舒服。簡蔓不自在地找了一個話題，“你說你這些年一直在找我，我想知道，以前我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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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誰來做這個“武林盟主”她一點也不關心，真正讓寧姐關註這個男人，是他從她的手裏搶去一個奢侈品牌的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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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情，她記恨上了沈寒川，並且把他視為自己強大的對手。到了後來，她對他的關註近乎病態，哪天沒有他的動態消息，總感覺生活少了點什麽，渾身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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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剛落音，兩個女人的目光齊唰唰落在他的臉上。
簡蔓一臉震驚，嘴巴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她……她什麽時候成了他的人了？
可是礙著寧姐在一場，反駁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來。
寧姐也是震驚不已，目光在沈寒川和簡蔓的臉上來回掃視。聽見他這句話，她的心裏竟然百般不是滋味，就跟打翻了醋壇，酸得要冒泡。
“你的人？”寧姐半信半疑，臉色愈發暗沈，“沈寒川，你在開什麽玩笑？還是說，你非得要跟我唱反調？”
“你算哪根蔥，我為什麽要跟你開玩笑？我為什麽要費時間跟你唱反調？我勸你少把自己當一回事。”沈寒川雖然狂妄，但做事還是有分寸的，該給面子的人，他會大方給足面子。
但有的人本來就沒臉，他也就不需要客氣了。
“你……”寧姐被他氣得胃抽搐！
沈寒川轉身面對簡蔓的時候，咄咄逼人的氣勢收斂得幹幹凈凈，眉眼變得溫柔起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生氣的，你跟我回家吧。”
簡蔓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要用什麽表情才合適，腦子裏亂成一團麻。
她到底應不應該配合這個陌生的男人演這一出戲？
如果不配合的話，那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讓寧姐更加得寸進尺，間接把自己逼進絕境。
但如果配合，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想像預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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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蔓第一次親身體驗社會的險惡和底層人民被壓迫的無奈，臉色倏地變得慘白，死死地咬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從明天開始，你將不會再是她的經紀人，我會讓律師把解約合同送到你的手上，至於違約金……”沈寒川淡然一笑，“你放心，一分錢也不會少。”
“你……”簡蔓看著沈寒川，用眼神無聲問他：你為什麽要這樣幫我？
沈寒川微微俯下身，湊在她的耳畔壓低聲音說，“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還有，跟著我比跟她更加有前途！”
沈寒川強行替簡蔓出頭，寧姐簡直要被氣瘋，全部的氣都往簡蔓身上撒，“簡蔓，你當我這兒是什麽？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法律有說不允許單方面解約嗎？”沈寒川本是一個沒有耐性的人，根本不想跟她廢話，“如果你不懂，我明天讓我的律師給你好好解釋一下。”
說完，沈寒川向簡蔓伸出手來，“走吧。”
簡蔓看著沈寒川伸過來的手，猶豫不決，不敢貿然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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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怨毒的聲音讓簡蔓渾身一顫，她不明白事情怎麽就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沈寒川加重了手的力度，把她的手攥得更緊了，“不用理她，有我在，她不敢傷害你。”
簡蔓剛出社會，第一次遇上這樣的狂風浪雨，未免有些不知所措。方才的激烈反抗也是出於本能而已，她甚至下意識去忽略自己和寧姐撕破臉皮將會面臨著什麽樣的窘境，她甚至不會去想接下來寧姐會不會因為報覆把她推入絕望的深淵。
現在後知後覺理清這些，她的手心都是涼的。
可身邊這個男人寬厚的手掌是溫暖的，並且潤物細無聲般把這種溫暖傳遞給她，透過跳動的脈博一點一點灌輸到她的心裏去。
他站在她的身邊，簡蔓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那顆懸在嗓眼上不安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
直至出了盛世朝陽的大門，簡蔓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應該要把手給抽回來。
簡蔓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沈先生，剛才的事情，謝謝你。”
“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麻煩了。”他剛才幫了她一個大忙，她現在哪好意思再讓他送回家呢。
“不麻煩，我回家剛好也經過。”
“你，知道我家住哪裏？”話剛出口，簡蔓又覺得自己剛才問了一個白癡愚蠢的問題，既然他都找上了姚芊芊，哪能不知道她住哪裏呢。
沈寒川也不隱瞞，大方承認說：“我知道。”
不等她說話，沈寒川已經打開副駕駛座側的車門，“這個時段不好打車，還是我送你吧。”
簡蔓也不扭捏作態，說了聲謝謝後便鉆進了車裏。
車子在勻速前進，兩人都不說話，沈默的氣氛多少有些壓抑，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
最後還是簡蔓率先打破沈默，“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的話，我不敢想像將會發生什麽事情。”
“既然是我挑了頭說讓你跟她解除合約，那這件事情我會管到底的。”
“不用，真的不用麻煩你了。”簡蔓連忙拒絕道：“我，我明天會回公司跟她好好聊的。”
“你打算怎麽跟她聊？求她大發慈悲，放你一馬？”沈寒川的語氣極淡，淡到讓人錯覺有些冷，“霍寧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的心裏沒點數嗎？她不扒了你一層皮，能讓你走嗎？”
簡蔓的臉色倏地變得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要離開辰光娛樂，這屬於違約，而違約是需要賠付違約金的。”沈寒川的聲音微頓，“你確實能籌得了這麽多錢去賠付違約金了嗎？”
“我……”簡蔓的臉色近乎透明，無奈感湧上心頭，有種心力交瘁的疲憊感，“實不相瞞，我剛出來工作，手頭上沒有那麽多錢。但，我會努力想辦法的。”
“請你說一說你的具體辦法？是向朋友借，還是向銀行貸？”
“我……”簡蔓語塞。
“不要拒絕我的幫忙。”沈寒川一邊專心致志地開著車，一邊鄭重其事地說：“我說剛才說了，既然這件事情是由我挑起的，那我就會管到底。至於違約金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可是……”
沈寒川打斷她的話，“難道你還有比這個更可行的辦法嗎？”
簡蔓搖了搖頭，悶悶地說了聲，“沒有。”
“那這筆錢就當是我跟你借的吧。我，我手頭上沒有那麽多錢，我能分期還給你嗎？”
沈寒川原本想說不用還，反正是我的你都可以拿去，但轉念一想，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這樣，“要不這樣吧，我來做你的經紀人，等你賺了錢再還我，如何？”
“你做我的經紀人？”簡蔓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毫不誇張地說一句，沈寒川當她的經紀人，這是簡蔓做白日夢都不敢夢的事情。
“只要你不嫌棄。”
真是要命嘍！
她這個小菜鳥哪敢說嫌棄呀，明明是她不敢高攀。
“你……”簡蔓把疑惑的事情腦門問出口來，“你為什麽要簽我？”
前面十字路口是紅燈，車子慢慢停了下來。沈寒川轉過臉，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車窗外倒映進來的霓虹燈光明明微弱，但簡蔓卻看見他的眼眸裏跳躍著灼熱的火苗。
“我想你應該在姚芊芊的嘴裏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沈寒川的直白讓簡蔓有些難以招架，就像他雙眼裏的灼熱會燙傷她一樣。
“她……她跟我提了一下。”簡蔓沈默了半刻，然後指著自己的腦袋，“我十八歲那年發生了車禍，所以十八歲歲之前的記憶全都沒有了。我……我甚至想不起來跟你有關的事情了。”
沈寒川的神色明顯是在克制，她親口說的忘記是帶著傷害的巨大威力的。
還好，在此之前他已經強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了，所以才不至於兵荒馬亂。
“沒有關系，忘記了也沒有關系，我會讓你重新認識我的。”沈寒川對她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沈寒川。”
只要她在，什麽都不算糟糕，大不了就重新來過。
簡蔓握上他的手，對他微微一笑，“你好，我叫簡蔓。”
沈寒川嘴角噙笑，“好啦，我們現在算正式認識了。以後，保護你的事情還是由我來做吧。”
突然大佬說要保護她，簡蔓簡直受寵若驚，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原來是有痛覺的。
驚訝了半天，簡蔓才憋出一句話來，“可我沒有錢給保護費呀？”
“免費。”沈寒川加重語氣，“終身免費。”
簡蔓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走了狗屎運，要不然怎麽會攤上這種好運？
見沈寒川的目光像是黏在了她的臉上似的，雖然他的目光溫和，但是被一個人盯著看怎麽也會感覺不舒服。簡蔓不自在地找了一個話題，“你說你這些年一直在找我，我想知道，以前我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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