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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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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結束, 要轉跳第二章了。

彈幕瞬間淹沒了屏幕,觀眾們異常激動。

【這比動漫好看一萬倍,我感覺我也在戰場上, 參與這場飛蛾撲火的迎戰, 嗚嗚嗚。】

【沈魚牛逼, 沈魚牛逼,沈魚牛逼!】

【真是黑科技啊, 人物竟然有自主性,花聞遠差點就發現陸魚他倆了。】

【哈哈哈哈哈,艹, 原來那個黑雕是陸魚啊, 明總呢?】

沒看小屏的人, 抓緊時間快速看了一眼小屏, 然後:“???”

這倆人真的是沈魚科技的兩個霸道總裁嗎?人家總裁不都是不茍言笑、冷靜自持的嗎?這倆人是怎麽回事?

沈魚這次用的是鳥書的直播平臺,可以直接關聯到社交網站上。有人把陸魚和明硯座山雕的圖片發了上去,瞬間被眾人的“哈哈哈”擡上了熱搜。

然而大家來不及多做討論, 那邊已經開啟了第二章 ,大家都跑去繼續看了。沒有看直播的人不明所以,為了弄清楚熱搜什麽意思, 也跟著點開了直播。

花聞遠猛地睜開眼,萬箭穿心的劇痛還未消失, 讓他一時有點動彈不了。

自己不是死了嗎?為什麽還能感覺到痛?

眼前是一片青磚地,他發現自己正趴在條凳上。

耳畔響起破空之聲, 花聞遠想也不想地轉身, 一把抓住了那根即將抽到他背上的荊條, 眼中滿是殺意。料想自己可能是被韃子俘虜了, 變成了任人宰割的奴隸, 一轉頭,卻看見了神色驚訝的花家老爹。

花老爺正教訓兒子,猝不及防被抓住了荊條,頓時怒火大盛:“逆子,你還敢反抗!”

花聞遠楞怔松手:“父親?”

“啪!”荊條重重打在只穿中衣的脊背上,花聞遠悶哼一聲,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竟然還活著,活著被他親爹揍!

繼母趕緊攔著勸:“老爺,差不多行了,明天聞遠還要娶妻呢,今天打壞了可怎麽成?”

“娶妻?”花聞遠蹙眉。

花老爺眼睛半瞎,沒看到花聞遠臉上的錯愕,還在罵他:“那秉筆太監的幹兒子,也是你能得罪的?”

花聞遠一翻身跳下條凳,躲開了父親的又一輪攻擊,他一邊閃避一邊回想,這才想起來是怎麽回事。

這是他十六歲那年,成親之前的事。他在街上踹翻一匹狂奔的馬,讓那騎馬之人摔傷了腿。

雖然不知道怎麽突然回到了十六歲,花聞遠還是開口:“那人西街縱馬,差點踩死一個孩童。”

花老爺氣得不行,但追不動了,杵著荊條喘息:“你給我跪到祠堂去,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出來,要是想不明白,就跪到明天迎親為止。”

說罷,扔下荊條,讓管家扶著,氣哼哼地走了。

“聞遠,你沒事吧。”繼母捏著帕子湊過來。

花聞遠沒有理會繼母假惺惺的關心,披了件衣服就往書房走去。

他征戰多年,其間沒有回過花家,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生疏了。好在這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即便離家多年仍記得怎麽走。

書童看到他腳步匆匆:“少爺,您這是去哪兒?”

花聞遠一頓,抓過自己的書童問:“你可知,定親定的是哪家小姐?”

書童頓時嚇得皺起了臉:“少爺,你不會是被老爺打到頭了吧?”哪有人連定親的人家都不記得的。

花聞遠緩緩吸了口氣,松開抓著書童的手,笑著敲了書童腦袋一下:“少爺我就是考考你,你若答得上來,有個跑腿的差事給你”

書童松了口氣,少爺沒有被打壞就好,旋即又高興起來:“我知道,定親的是程家七小姐。少爺可是讓我去程家送東西?”

花聞遠打了個響指:“聰明,跟我來。”

背過身去的瞬間,臉上的笑容便蕩然無存。

“可憐的崽,戰場應激狀態還沒好,”陸魚趴在墻頭看熱鬧,低聲給明硯解釋其中的關竅,“這程家是文官集團的,他們想對抗閹黨拉攏武將,就跟花家結親。但花聞遠出征在即,沒有人願意嫁給他,程家就扔了個不受寵的七小姐出來。”

他還穿著那件初始褐色短打,掛在花園的矮墻頭上,悠閑地晃腳。

“這要是言情小說,那這不受寵的七小姐嫁給重生的花聞遠,就能逆襲打臉,跟著打天下最後登上皇後寶座,”陸魚摸摸下巴,“可惜這是個無cp文。”

明硯站在墻下,無奈道:“快點下來,一會兒被人看到了。”

正說著,花聞遠似有所感,回了一下頭。

陸魚趕緊跳下來,拉著明硯跑到遠處,站到一棵柳樹的樹蔭下:“咱們先換套衣服。”

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他穿這身趴在墻頭,怎麽看都不像好人。但要是換一身華服,被人發現也只當他是個浪蕩公子,不會上來就沖他射箭。

明硯變出鉛筆轉了轉:“你想要什麽樣的衣服?”

陸魚大手一揮:“來件龍袍。”

明硯:“……”

陸魚握住明硯拿筆的手腕晃了晃:“哈哈哈,開玩笑的,來個束袖的勁裝,你可以穿件廣袖長衫。”

明硯沒問他這麽穿的緣由,直接給他畫了一身寶藍色的箭袖勁裝。腰系一條銀絲嵌藍寶石的寬腰封,小臂扣一對雕花銀護腕。退後一步觀察片刻,又給他戴了一頂同款的銀發冠。

原本窮困潦倒的陸魚,瞬間變成了懂騎馬射箭的富貴公子。

明硯則換了一套讀書人的廣袖儒衫,看起來斯斯文文。

陸魚搖頭:“不不,再華麗一點,要那種帶雲紗的廣袖華服。”

“什麽劇情需要這麽穿?”明硯不解,換了一襲碧色廣袖長袍,外罩一件透明雲紗,腰間系環佩絲絳,頭上戴垂珠白玉冠。

陸魚看得呆住,繞著明硯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合上半張的嘴,對著屏幕外的人說:“快截圖。”

然後自己又使勁看了兩眼,才依依不舍地說:“很好,換回剛才的書生儒衫。”

明硯握緊手裏的鉛筆,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這是在直播。

“不能說臟話,不能出現暴力行為啊。”陸魚怕怕地往後趔趄著身體。

等明硯換好衣服,陸魚擡手召喚:“鍵來!”

黑色鍵盤浮在手下,陸魚怎麽看怎麽不順眼:“這不行,這玩意兒太現代了,寶寶,幫我改成七弦琴。”

“不要亂稱呼。”明硯咬著牙保持微笑,從牙縫裏擠出小聲警告。

“嘿嘿,硯哥,硯哥,幫我改改。”陸魚笑著把手裏的鍵盤遞過去,被明硯三兩筆改成了黑色七弦琴,順手把自己的鉛筆改成了毛筆。

明硯看了看那把琴:“現在沒有按鍵,你怎麽打字?”

“不礙事,看起來是個琴,其實還是個鍵盤。我不用看字母,能摸到就能打。”陸魚試了兩下,看起來像在撫一把懸浮的琴,仙風道骨十分瀟灑。

陸魚沒讓鍵盤消失,讓琴跟著他,拉著明硯蹲在一處墻根,小聲說:“等著,那小子一會兒就出來。”

果不其然,不多時花聞遠就利落地翻墻而出,剛落地,就對上了兩個蹲在墻根的家夥:“謔!”

驚呼之後,花聞遠立時收聲,瞬間拔出腰間短刀,眸光冰冷:“爾乃何人?緣何藏於此處?”

陸魚把明硯護在身後,這小子剛重生,還在應激狀態,並不是真的十六歲少年,而是那個戰場喋血的大將軍。他笑著用琴撥開那短刀:“聞遠,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二叔,花生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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