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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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燕禾最後一次站上這個舞臺。
如果一個多月前有人告訴她，她會在一個偶像選秀節目裏成功出道，她肯定會以為那個人胡說八道。
今天她收到很多人的祝賀，祝賀她獲得第二名，語氣裏有羨慕，也有難過。
然而燕禾只想宣傳她的專輯，看著蹭蹭往上漲的情緒值，燕禾心裏默默計算。
快了。
她站在舞臺中央，路悠然兌現了她說的話，只要燕禾在她的組裏，她就是C位。
燕禾看見一片橙色的海洋，在前排，她在其中看見了金枝，她舉著一個大大的燈牌，橙色的光映照在她橙黃色的卷發上，明媚而漂亮。
燕禾揚起唇角。
太陽就應該這麽燦爛而熱烈。
金枝好像對上了燕禾的視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圓圓的貓眼笑得瞇起來，月牙一樣。
她動了動嘴巴，看唇語說的是“小禾”。
燕禾的笑容更深了，在燈光暗下的前一刻她想，真好，能遇到這麽好的朋友。
是的，朋友。
第一次她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金枝。在相處的時間裏，她不僅羨慕，甚至有點嫉妒這個世界的自己。
世界上有一個全心全意為她好的朋友，怎麽還想著離開這個世界？
真是任性，燕禾當時想，如果她能遇到這樣的人，這個世界再爛她都要努力活著。
而後來燕禾才知道，晁席的意外死亡造成的一系列因果，她要救金枝就必須先救晁席。所以選擇時間溯回。溯回的時間節點必須在晁席踩到空井蓋之前。
如果說人生是由一個又一個的選擇組成，那麽這個時間節點就是他們三人命運的轉折點。
音樂聲響起了。
燕禾很快沈浸到音樂中。
她今天沒有舞蹈動作，只要安安靜靜的唱歌就好，這是燕禾最擅長也是最喜歡的事情了。
有一年她被車撞到了腿，右眼也受到了重傷，在醫院療養的時候，她對生活失去了任何的希望，在最困難的那段時間，她在醫院的電視裏聽到了華母的歌。
她像是掉入了深井，那個時候，音樂是唯一的繩索，將她拉了上來。
音樂是她的救贖。
於是她舍棄學了十多年的芭蕾舞，轉而學習音樂，為此和母親大吵一架。當時她的母親放下狠話，如果她執意為音樂而放棄舞蹈，她就和她斷絕母女關系。
這個世界的自己和母親斷絕來往後，報考了一所音樂學院。而原來世界的自己，無奈聽從母親的話進入舞團，只待了兩年選擇退出舞團。
她終究不喜歡。
那個時候她只有高中畢業的學歷，一沒有錢二沒有專業知識，渾渾噩噩地找了個地方當群演當武替，憑著出色的身體素質混一口飯吃。
就算在那個時候，她都沒有放棄音樂，趁著有空的時候看了很多專業書，省下的錢買了一個二手吉他，終於做了一張唱片發在音樂平臺上，現實卻毀譽參半。
有人說她無病呻吟，有人說根本聽不懂，她那個時候太在意這些評價了，在這些紛紛擾擾的聲音面前，她選擇了逃避，從此只寫給自己聽。
可是沒想到，到了這裏，她有機會在這麽大的舞臺上唱給這麽多人聽，因此燕禾珍惜每個可以好好唱歌的舞臺。
歌曲到了副歌的部分。
燕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磁性低沈，只是這時多了幾分溫柔，簡直酥到了骨子裏。
金枝忍不住抽出手摸了摸發燙的耳朵，看見旁邊的女孩揮著手幅，大聲叫著燕禾的名字，面色激動得通紅。
她很快被感染了，在一曲結束後，大聲喊了一句“小禾”！臺下的掌聲和呼聲如狂風暴雨般熱烈襲來，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路悠然小組的喜歡。
“冠軍！冠軍！冠軍！”
臺下的喊聲越來越整齊，聲音幾乎要掀翻整個廣場。
主持人連忙上臺控場，場下的聲音才逐漸平息下來。
“作為新晉女團的隊長，你有什麽想對粉絲和大家說的？”主持人先將話筒給路悠然。
“首先我很感謝一路支持我的粉絲，其次我還要說，”路悠然一把摟過站在旁邊的燕禾，微笑道，“選擇你作為我們組的C位，是我在節目裏做出的最明智的決定。”
臺下發出“哇哦哦”的起哄聲。
主持人也忍不住一笑，她將話筒遞給燕禾，問道：“請問路大師姐的學妹有什麽話想對粉絲說？”
“我想退團。”
燕禾簡單地說完這四個字，臺下直接炸開了。
主持人同樣一臉震驚，磕巴道：“是開玩笑吧！”
燕禾搖頭，平靜道：“很感謝你們一路以來的支持，但是我本身不適合當女團偶像，我只想做個歌手或者是音樂人。”
主持人都卡詞了，“呃……我記得你采訪的時候說，參加節目是為了宣傳專輯。”
燕禾點頭：“如果你支持我的話，可以多買兩張專輯。”
節目播出後，＃燕禾主動退團＃這個詞條直接引爆熱搜，許多原本沒有關註過節目的人都知道燕禾要出專輯了。
“你說你，宣傳就宣傳嘛，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天回去後，金枝說。
12月21日，冬至前一天，也是燕禾的專輯發布的日子。
金枝才是最興奮的那一個，說什麽都要慶祝。
地點就定在她們的出租屋。
金枝和燕禾邀請了一些熟悉的人，唯獨沒有邀請晁席，金枝還是看不慣晁席。
可沒想到，晁席那天不請自來。
仗著還有一天就能穿回去，晁席說話口無遮攔的多，一推開門就嚷嚷道：“燕禾，是不是你在報覆我！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之前追你還沒追到了。”
沒想到一開門裏面熱熱鬧鬧的全是人，聞言唰唰一堆視線看向楞在門外的晁席。
晁席：“……”好想逃。
坐在沙發上喝酒的女子美目一掃，淡定道：“還有這種事情啊，小燕兒是不是之前眼神不太好。”
面容清秀漂亮的少年正拿一塊小蛋糕往嘴裏塞，含糊道：“燕小禾之前近視快一千度呢，差不多半個瞎子。他就是被迫害妄想癥，不用理他。”
“你廢話有點太多了。”燕禾把剩下的小蛋糕往旁邊一挪，少年氣鼓鼓地伸手來搶。
穿著灰色風衣男子不冷不熱地問道：“上周布置的作業寫完了嗎？”
晁席瑟縮地搖頭：“江老師，還沒有……”
“沒寫完你咋呼什麽。總是最後一個交作業不好吧。”江汜笑容深不見底。
“是是是，下次作業我一定好好寫。”晁席欲哭無淚，他現在就想把門關上自己退出去。
“沒事你走吧。”
金枝抱著電腦正在監測專輯銷量的實時數據，一擡頭看見晁席變幻莫測的臉色，嘀咕道。
晁席：“……”我這麽不受待見？
他默默攥緊了拳頭，他發誓，等他回到現實世界，一定要寫一本以自己為主角的書，書裏所有人都跪舔他！
左右金枝她們也看不到，總要讓他發發白日夢吧！
當天晚上十二點，晁席盤腿坐在床上，聽到腦海裏許久沒有想過的機械聲，“情緒值能量已達200％，時空回溯，開始。”
眼前一陣白光閃過，再一眨眼，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裏，面前的電腦還在悠悠閃著白光，只見上面第一行字。
【許多年之後，站在燕禾的墓前，晁席會想起，他第一次開啟透視眼系統的那個下午。】
晁席的手抖了一下，不過想到自己昨天的發的誓，咬了咬牙，把電腦一合。踢了一腳地上沒扔的外賣盒子，許久沒有通風的房間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氣息，晁席站起來，嘩啦一下打開窗子。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一股冷風順著窗子鉆進領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靠，好冷。”
於此同時的一個影視基地，燕禾揉了揉發酸的脖頸，長時間的低頭看手機導致發酸，她緩緩地眨了眨眼，左右眼看見的東西差別很大，左眼看得極其清楚，右眼看的一片模糊，這才確定了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看來平行世界的循環結束了。她低頭不在意地瞅到一眼手機屏幕裏的小說，這時候看這本垃圾小說的心境竟完全不同，她想起和流氓系統拌嘴的日子，說了一句：“流氓系統。”
這時片場的燈一閃，一個白花花的光球突然出現在燕禾面前，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一只爪子指著燕禾：“你怎麽能罵本統？”
燕禾張開嘴，短暫的驚訝後，她似乎明白了什麽，忽然笑了。
“流氓系統。”
“你你你！”光球上下跳動兩下，似乎很不服氣的樣子，然後竟直接沖燕禾沖了過來。
燕禾不閃也不躲。
只是睜開眼睛又立刻閉上，語氣帶著點無奈的笑意：“有話好好說。”
系統的機械音帶了一點委屈：“宿主大人認不出我來了嗎？本統還是你起的名字呢！”
“認得認得，麻煩打個馬賽克。”
燕禾沒有睜眼，對腦海裏的光球說道。
光球高興地嗯了一聲。
燕禾聽到導演在喊人，還有周圍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等會兒有一批導播的實習生來看晚場，那邊幾個抽煙都註意點啊。”導演扯著嗓子喊道。
燕禾聽到那幾個老煙鬼掐了香煙後罵罵咧咧的聲音。
“既然你都在，那……她呢？”燕禾有點忐忑地問。
“你說金枝？她就在你面前啊！”光球說。
燕禾心驚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金色長卷發的女孩笑意盈盈地朝她打了一聲招呼。
“嗨，初次見面，我叫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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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禾最後一次站上這個舞臺。
如果一個多月前有人告訴她，她會在一個偶像選秀節目裏成功出道，她肯定會以為那個人胡說八道。
今天她收到很多人的祝賀，祝賀她獲得第二名，語氣裏有羨慕，也有難過。
然而燕禾只想宣傳她的專輯，看著蹭蹭往上漲的情緒值，燕禾心裏默默計算。
快了。
她站在舞臺中央，路悠然兌現了她說的話，只要燕禾在她的組裏，她就是C位。
燕禾看見一片橙色的海洋，在前排，她在其中看見了金枝，她舉著一個大大的燈牌，橙色的光映照在她橙黃色的卷發上，明媚而漂亮。
燕禾揚起唇角。
太陽就應該這麽燦爛而熱烈。
金枝好像對上了燕禾的視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圓圓的貓眼笑得瞇起來，月牙一樣。
她動了動嘴巴，看唇語說的是“小禾”。
燕禾的笑容更深了，在燈光暗下的前一刻她想，真好，能遇到這麽好的朋友。
是的，朋友。
第一次她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金枝。在相處的時間裏，她不僅羨慕，甚至有點嫉妒這個世界的自己。
世界上有一個全心全意為她好的朋友，怎麽還想著離開這個世界？
真是任性，燕禾當時想，如果她能遇到這樣的人，這個世界再爛她都要努力活著。
而後來燕禾才知道，晁席的意外死亡造成的一系列因果，她要救金枝就必須先救晁席。所以選擇時間溯回。溯回的時間節點必須在晁席踩到空井蓋之前。
如果說人生是由一個又一個的選擇組成，那麽這個時間節點就是他們三人命運的轉折點。
音樂聲響起了。
燕禾很快沈浸到音樂中。
她今天沒有舞蹈動作，只要安安靜靜的唱歌就好，這是燕禾最擅長也是最喜歡的事情了。
有一年她被車撞到了腿，右眼也受到了重傷，在醫院療養的時候，她對生活失去了任何的希望，在最困難的那段時間，她在醫院的電視裏聽到了華母的歌。
她像是掉入了深井，那個時候，音樂是唯一的繩索，將她拉了上來。
音樂是她的救贖。
於是她舍棄學了十多年的芭蕾舞，轉而學習音樂，為此和母親大吵一架。當時她的母親放下狠話，如果她執意為音樂而放棄舞蹈，她就和她斷絕母女關系。
這個世界的自己和母親斷絕來往後，報考了一所音樂學院。而原來世界的自己，無奈聽從母親的話進入舞團，只待了兩年選擇退出舞團。
她終究不喜歡。
那個時候她只有高中畢業的學歷，一沒有錢二沒有專業知識，渾渾噩噩地找了個地方當群演當武替，憑著出色的身體素質混一口飯吃。
就算在那個時候，她都沒有放棄音樂，趁著有空的時候看了很多專業書，省下的錢買了一個二手吉他，終於做了一張唱片發在音樂平臺上，現實卻毀譽參半。
有人說她無病呻吟，有人說根本聽不懂，她那個時候太在意這些評價了，在這些紛紛擾擾的聲音面前，她選擇了逃避，從此只寫給自己聽。
可是沒想到，到了這裏，她有機會在這麽大的舞臺上唱給這麽多人聽，因此燕禾珍惜每個可以好好唱歌的舞臺。
歌曲到了副歌的部分。
燕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磁性低沈，只是這時多了幾分溫柔，簡直酥到了骨子裏。
金枝忍不住抽出手摸了摸發燙的耳朵，看見旁邊的女孩揮著手幅，大聲叫著燕禾的名字，面色激動得通紅。
她很快被感染了，在一曲結束後，大聲喊了一句“小禾”！臺下的掌聲和呼聲如狂風暴雨般熱烈襲來，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路悠然小組的喜歡。
“冠軍！冠軍！冠軍！”
臺下的喊聲越來越整齊，聲音幾乎要掀翻整個廣場。
主持人連忙上臺控場，場下的聲音才逐漸平息下來。
“作為新晉女團的隊長，你有什麽想對粉絲和大家說的？”主持人先將話筒給路悠然。
“首先我很感謝一路支持我的粉絲，其次我還要說，”路悠然一把摟過站在旁邊的燕禾，微笑道，“選擇你作為我們組的C位，是我在節目裏做出的最明智的決定。”
臺下發出“哇哦哦”的起哄聲。
主持人也忍不住一笑，她將話筒遞給燕禾，問道：“請問路大師姐的學妹有什麽話想對粉絲說？”
“我想退團。”
燕禾簡單地說完這四個字，臺下直接炸開了。
主持人同樣一臉震驚，磕巴道：“是開玩笑吧！”
燕禾搖頭，平靜道：“很感謝你們一路以來的支持，但是我本身不適合當女團偶像，我只想做個歌手或者是音樂人。”
主持人都卡詞了，“呃……我記得你采訪的時候說，參加節目是為了宣傳專輯。”
燕禾點頭：“如果你支持我的話，可以多買兩張專輯。”
節目播出後，＃燕禾主動退團＃這個詞條直接引爆熱搜，許多原本沒有關註過節目的人都知道燕禾要出專輯了。
“你說你，宣傳就宣傳嘛，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天回去後，金枝說。
12月21日，冬至前一天，也是燕禾的專輯發布的日子。
金枝才是最興奮的那一個，說什麽都要慶祝。
地點就定在她們的出租屋。
金枝和燕禾邀請了一些熟悉的人，唯獨沒有邀請晁席，金枝還是看不慣晁席。
可沒想到，晁席那天不請自來。
仗著還有一天就能穿回去，晁席說話口無遮攔的多，一推開門就嚷嚷道：“燕禾，是不是你在報覆我！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之前追你還沒追到了。”
沒想到一開門裏面熱熱鬧鬧的全是人，聞言唰唰一堆視線看向楞在門外的晁席。
晁席：“……”好想逃。
坐在沙發上喝酒的女子美目一掃，淡定道：“還有這種事情啊，小燕兒是不是之前眼神不太好。”
面容清秀漂亮的少年正拿一塊小蛋糕往嘴裏塞，含糊道：“燕小禾之前近視快一千度呢，差不多半個瞎子。他就是被迫害妄想癥，不用理他。”
“你廢話有點太多了。”燕禾把剩下的小蛋糕往旁邊一挪，少年氣鼓鼓地伸手來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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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席瑟縮地搖頭：“江老師，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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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下次作業我一定好好寫。”晁席欲哭無淚，他現在就想把門關上自己退出去。
“沒事你走吧。”
金枝抱著電腦正在監測專輯銷量的實時數據，一擡頭看見晁席變幻莫測的臉色，嘀咕道。
晁席：“……”我這麽不受待見？
他默默攥緊了拳頭，他發誓，等他回到現實世界，一定要寫一本以自己為主角的書，書裏所有人都跪舔他！
左右金枝她們也看不到，總要讓他發發白日夢吧！
當天晚上十二點，晁席盤腿坐在床上，聽到腦海裏許久沒有想過的機械聲，“情緒值能量已達200％，時空回溯，開始。”
眼前一陣白光閃過，再一眨眼，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裏，面前的電腦還在悠悠閃著白光，只見上面第一行字。
【許多年之後，站在燕禾的墓前，晁席會想起，他第一次開啟透視眼系統的那個下午。】
晁席的手抖了一下，不過想到自己昨天的發的誓，咬了咬牙，把電腦一合。踢了一腳地上沒扔的外賣盒子，許久沒有通風的房間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氣息，晁席站起來，嘩啦一下打開窗子。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一股冷風順著窗子鉆進領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靠，好冷。”
於此同時的一個影視基地，燕禾揉了揉發酸的脖頸，長時間的低頭看手機導致發酸，她緩緩地眨了眨眼，左右眼看見的東西差別很大，左眼看得極其清楚，右眼看的一片模糊，這才確定了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看來平行世界的循環結束了。她低頭不在意地瞅到一眼手機屏幕裏的小說，這時候看這本垃圾小說的心境竟完全不同，她想起和流氓系統拌嘴的日子，說了一句：“流氓系統。”
這時片場的燈一閃，一個白花花的光球突然出現在燕禾面前，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一只爪子指著燕禾：“你怎麽能罵本統？”
燕禾張開嘴，短暫的驚訝後，她似乎明白了什麽，忽然笑了。
“流氓系統。”
“你你你！”光球上下跳動兩下，似乎很不服氣的樣子，然後竟直接沖燕禾沖了過來。
燕禾不閃也不躲。
只是睜開眼睛又立刻閉上，語氣帶著點無奈的笑意：“有話好好說。”
系統的機械音帶了一點委屈：“宿主大人認不出我來了嗎？本統還是你起的名字呢！”
“認得認得，麻煩打個馬賽克。”
燕禾沒有睜眼，對腦海裏的光球說道。
光球高興地嗯了一聲。
燕禾聽到導演在喊人，還有周圍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等會兒有一批導播的實習生來看晚場，那邊幾個抽煙都註意點啊。”導演扯著嗓子喊道。
燕禾聽到那幾個老煙鬼掐了香煙後罵罵咧咧的聲音。
“既然你都在，那……她呢？”燕禾有點忐忑地問。
“你說金枝？她就在你面前啊！”光球說。
燕禾心驚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金色長卷發的女孩笑意盈盈地朝她打了一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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