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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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燕禾趕回去，幸運地吃到熱乎乎的烤橙子。
人吃到自己喜歡的食物時，看世界的眼光都變得慈悲起來。
聽到金枝說想去看她的脫口秀表演。
燕禾大手一揮，不就是一張前排的票嘛，給！
“下一次是決賽嗎？”
金枝剝著橘子說。
電視機裏還在播上一期的《全民脫口秀》。
“彈幕說最有希望奪冠的是你和陳盛。節目組的刻意安排還是命運的巧合，你們這期居然在一組。”
金枝一口半個橘子，指指點點道。
燕禾窩在沙發裏，懶洋洋地提不起興趣。
對她而言，誰拿冠軍都不重要。
有句老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從參加這個節目，她每次去馬路對面的咖啡店裏喝咖啡時，總會遇上幾個要合照的，讓燕禾不勝其煩。
為了集齊情緒值，燕禾覺得自己付出太多了。因此，看到晁席最近活躍在鏡頭前，燕禾心裏竟生出一種欣慰之感。
等參加完下一期的脫口秀比賽，主系統的情緒值應該集滿了。
至於不小心報了名的《無限制偶像》，應該沒她什麽事兒。
分系統的情緒值有晁席作為《無限制偶像》的主辦人，節目開到什麽時候，情緒值就收到什麽時候，還有晁席準備影視化的小說，還能再收一波情緒值。
[“燕禾大人，檢測到您的想法，系統為您查詢到系統的情緒值。”]
腦海中響起熟悉的電子音。
[“目前主系統情緒值111％，分系統情緒值83％。”]
燕禾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200％的情緒值可以完成一次時空回溯，回溯到原主嗑藥前就行了。
目前主系統和分系統加起來194％的情緒值，只差臨門一腳。三天後參加完最後一場脫口秀演出比賽，至於排名也好，結果也好，都不在燕禾的考慮範圍內，因為肯定能攢到足夠的情緒值，完成時空回溯後，後面的事情就交給原主了。
燕禾輕輕看了一眼金枝。
[“燕禾大人，晁席怎麽辦呀？”]
光球突然問道。
晁席？
燕禾可是連原來的晁席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呀。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晁席在這個世界比在原來的世界快樂多了，燕禾從系統裏看到原來世界的他的照片，完全不能將其和現在的模樣聯系在一起。
這兩人居然是一張臉！
想要留在哪個世界，燕禾不會替晁席做選擇。
即使是燕禾，也不止一次地想過，原主在的這個世界多好啊！她當然冒出這種念頭，就留在這裏，再也不去原來的世界當一個每天吃了上頓沒下頓盒飯的十八線演員。
這裏能吃上熱乎乎的烤橙子。
有人特地給她準備的。
燕禾原來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在這裏實現了。
她知道這些都是原主的，她不過是從原主哪裏偷來的一段時光，但私心裏，她想要這段時光拉長一些。
一陣笑聲將燕禾的思緒拉回來。
“還是不知道你是怎麽寫出這期稿子，還有開頭的後空翻簡直絕了。”
金枝剛吃完烤橘子，手指頭粘的黏滋滋的汁，看節目看得入神，自言自語說。
燕禾沒骨頭一樣縮在沙發上，問道：“這周末你有安排嗎？”
金枝眼睛盯著電視屏幕，頭也不扭說：“白天要參加新人捕手集訓，晚上沒事。”
“唐大小姐沒喊你一起去？”金枝問。
“投球機可以代替我陪你們訓練。華總說這周日邀請我參加她母親的壽宴。”
“華總？！”
金枝一激靈蹦起來，立刻轉過身，本來就圓的貓眼瞪得更圓了，兩只黏乎乎的手舉高說：“我沒聽錯名字吧！”
“不是不相信你，”金枝難以冷靜下來，聲音還是充滿不可思議，“只是華總主動邀請人太罕見了。”
燕禾說：“不僅邀請了，還說當天能帶人一起去。”
“阿門！！”
金枝虔誠地大喊一聲。
“幾點？？”
“周日晚七點。”
金枝樂呵得找不著北，原本計劃今晚看完節目寫一篇關於燕禾與陳盛誰更有望奪冠的稿子，一時被這份驚喜砸中，竟完全忘記了。
華總怎麽會無緣無故邀請這麽多人？
待驚喜的心情平覆一些，金枝靈活的小腦袋又重新開始思考。
她這麽想也就這麽問了。
“你知道華總的母親曾經是風靡全球的女中音歌唱家吧。”燕禾說，“這位老前輩想開一場告別演唱會。”
“我們都是觀眾。”燕禾總結說。
“那家夥會不會也參加？”金枝歪頭想到。
是媒體人敏銳的嗅覺。
還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燕禾也說不清楚，反正一旦碰到晁席的事情，金枝總能一眼望到真相。
看見燕禾點頭，金枝的表情僵硬一秒，即刻又舒展開，用鼻腔哼了一聲。
“去不去？”燕禾問。
金枝立刻高聲回：“去！當然去！他都去了我憑什麽不去！”
————
周日白天陽光正好。
不知是累的還是熱的，金枝回來的時候滿身是汗。
劉海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小臉紅撲撲的，一進門就嚷嚷著要喝水，徑直走到冰箱旁邊，拿出一瓶冰可樂猛灌兩口，才喟嘆一句：“他奶奶的！腿蹲麻了！再蹲下去我要長痔瘡了！”
在沙發熟悉的位置，燕禾咬著筆桿，小矮桌上鋪著一張白紙，空白得比燕禾口袋裏的存款還幹凈，她看了一眼金枝，在紙上唰唰寫了幾筆。
這反而引起金枝的好奇。
伸過頭去看，對著紙上兩個字疑惑不解。
“寫這個做什麽？”
“準備下一期節目的稿子。”
“你不要說，這是你下一期的主題。”
“Bingo！”
“下一期可是總決賽，說這個太……太刺激了！我好想聽你怎麽說！不過先聲明一下，我沒有啊！”
金枝雙眼裏閃著搞事的光。
“這算是免責聲明嗎？”燕禾問。
金枝的回答是抓了兩件衣服去洗澡。
於是燕禾丟下稿紙，又刷了一會兒熱搜。
上一期小組賽，她和陳盛是小組賽第一，如金枝所說，網上對於她們倆誰能奪冠的爭論聲音很大。燕禾覺得是上一期的主題給了她們很大的加分。
音樂的力量。
依燕禾看，這兩期的主題大概都是為了迎合華母最後一場告別演唱會。
據說華母是主動放棄治療的，因為想要留住最美的樣子在人們記憶裏。想要體面的離開，是華母最後的心願。
在書中有這個情節，華漣漪邀請了很多人參加這場一個人的演唱會。
金枝擦拭頭發出來，她最近新長了一些頭發，她本身的發色很深，頭頂有一圈黑色與黃色的分界線，好像頂了一個黑色光環。
在穿什麽衣服的選擇上，金枝又有些犯難。女人的衣櫃裏永遠缺一件合適的衣服。
“這件行嗎？”
燕禾癱在沙發上，懶懶地瞅一眼：“你讓我想到一句話。”
金枝正對著鏡子戴耳環，斜了一眼問道：“什麽話？”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燕禾拖著懶洋洋的腔調說。
金枝看看自己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金光閃閃的配飾。
在金枝的價值體系裏，只有金子才是最保值的東西，什麽瑪瑙，什麽珍珠，什麽鉆石都不如黃金最實在。
因此金枝的所有首飾都是金的，按照重要程度參加什麽聚會戴什麽首飾。
最近天氣轉涼，溫度晚上能低到零下。前天晚上還飄了一會兒小雪。金枝穿的一身正式且冷，於是她開始找厚衣服。恰好燕禾怕冷，衣櫃裏好些厚實的羽絨服、棉服、大衣。
金枝翻出一件軍綠色的長棉服，看起來就很暖和的樣子，金枝套上了就不肯脫，催著燕禾快點穿衣服方便打車。
燕禾低頭瞅一眼自己身上的羽絨服，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成金枝口中的沒穿衣服的人。她不僅穿了，還穿了兩件，裏面是黑色毛衣，外面是同色系羽絨服。
同色系搭配很火的！
在金枝的催促下，燕禾終於舍得從沙發上起來，繼續做一個沙發土豆的願望今天肯定實現不了。
磨磨蹭蹭半天，燕禾最終也只是將黑色羽絨服換成白色，下面穿一件白色的闊腿褲，這就是燕禾全部的搭配之力。
金枝看著從一身黑到一身白的燕禾，想吐槽的心情直接寫在臉上。
直到燕禾拿了一頂白色的針線絨帽往腦袋上扣時，金枝終於忍不住了。
“你還記得我們今天要去幹嘛嗎？”
“參加演唱會。”
“除了演唱會，還有什麽？”
“還有什麽？”
“壽宴！穿著一身白色，太不禮貌了！”
“這樣嗎？”燕禾若有所思。
金枝於是眼睜睜看著燕禾把白色帽子掛回衣架上，又拿出一頂綠色帽子扣在腦袋上。
隨便吧。反正坐在觀眾席上，燈光一暗，誰也看不清誰。
金枝放棄拯救燕禾難以言喻的審美，眼不見心不煩，準備打輛車。
打開電子芯片，一條頭條新聞跳出來。金枝叫了一聲“欸？”
燕禾在此時也穿戴整齊，頭頂的綠帽子鮮艷奪目，聽到金枝的聲音，隨口問了一句怎麽了。
金枝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眼睛睜得很大。
長時間不說話不是金枝的作風，燕禾問道有什麽大新聞，一邊將腦袋歪到虛擬屏幕的面前。
一條爆紅的頭條新聞赫然頂在熱搜最前端。
#科幻新秀作家問《自然》是什麽雜志#
看到這個熱搜標題，燕禾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和金枝對視一眼，金枝眼裏更多是驚訝。
“不會是……那個家夥吧。”
金枝總在這種方面的第六感很準。
燕禾心裏跑過一萬匹草泥馬，她點開熱搜詳情，和標題差不多。
晁席這家夥，頂著新晉硬科幻小說代表作家的頭銜，不僅僅熱門節目當評委，還活躍在其他節目中，譬如直播訪談類節目。
本來一問一答很順利。結束的時候，節目主持人多問了一句，您寫出這麽優秀的作品，平時都看哪些書，可以推薦給我們嗎？
這個問題不在臺本裏，晁席一時語塞。
主持人是個有眼力見的，見晁席不想回答，給了臺階下。問他平時是不是經常看《自然》？
晁席問，什麽是《自然》？
簡單一句話，主持人和在看直播的人都幹沈默了。
晁席看主持人的表情不對，連忙補了一句，在開玩笑。
雖然晁席努力找補，但是不到一個小時，采訪的視頻已經沖到了熱搜第一。
隨著範圍的擴散，原本少有人在意的疑點紛紛湧現，一個原本在音樂學院作曲與作曲技術理論專業的新生怎麽做到寫出一本理論性很強的硬科幻小說。
自稱為晁席的舍友說，晁席平時不會看有關科技的專業書，更不要提去專門為了寫書而查閱論文，或者去聽專家講座。
再有甚者，查出來晁席當年的物理成績，那更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成績，可見對於物理也沒有什麽天賦，那這本書是怎麽寫的呢？
晁席現在應該忙得很。
同時情緒值收集度暴漲。
燕禾剛才看一眼分系統的情緒值，已經漲到了90％！加上111％的主系統的情緒值。也就是說，現在只要找到晁席，在場內完成系統合並，就可以完成時空回溯！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這場壽宴，他來還是不來？按照原作裏，晁席參加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燕禾也不確定他能不能到場。
金枝打到一輛車，因為天冷，坐在後座裏，整個人往軍大衣裏面又縮了縮。
“你什麽時候學個駕照出來。”金枝嘀咕道。
“我見鬼的方向感，學了也開不了。”燕禾坐下來，拍拍衣服上剛蹭上的灰。
“要什麽緊。你開車我導航唄。”金枝吐槽說，“話說那家夥居然自爆家門，送上來的大新聞，我都有點兒想去采訪他了。”
燕禾看了一眼金枝。
“怎麽感覺小禾你今天總在看我。”金枝偏頭問，“是不是我今天的妝畫得太好看了？”
燕禾狀似隨意地將視線移開。
心裏卻在出神。
即使今天晁席到場，她也要把最後一次脫口秀說完再離開這個世界。畢竟她答應人了不是嗎？
金枝毫不知情，捧著小臉，望著前方一臉笑意，還沈浸在馬上可以見到華總的興奮中：“今天得向華總要一個合影……小心！！！”
金枝臉色突變，大喊一聲，猛撲到燕禾身上。
同時，燕禾感到一陣強大的沖力，頭重重撞上前面椅背，胃裏翻江倒海，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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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裏還在播上一期的《全民脫口秀》。
“彈幕說最有希望奪冠的是你和陳盛。節目組的刻意安排還是命運的巧合，你們這期居然在一組。”
金枝一口半個橘子，指指點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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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集齊情緒值，燕禾覺得自己付出太多了。因此，看到晁席最近活躍在鏡頭前，燕禾心裏竟生出一種欣慰之感。
等參加完下一期的脫口秀比賽，主系統的情緒值應該集滿了。
至於不小心報了名的《無限制偶像》，應該沒她什麽事兒。
分系統的情緒值有晁席作為《無限制偶像》的主辦人，節目開到什麽時候，情緒值就收到什麽時候，還有晁席準備影視化的小說，還能再收一波情緒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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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主系統情緒值111％，分系統情緒值83％。”]
燕禾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200％的情緒值可以完成一次時空回溯，回溯到原主嗑藥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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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禾輕輕看了一眼金枝。
[“燕禾大人，晁席怎麽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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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席？
燕禾可是連原來的晁席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呀。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晁席在這個世界比在原來的世界快樂多了，燕禾從系統裏看到原來世界的他的照片，完全不能將其和現在的模樣聯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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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燕禾，也不止一次地想過，原主在的這個世界多好啊！她當然冒出這種念頭，就留在這裏，再也不去原來的世界當一個每天吃了上頓沒下頓盒飯的十八線演員。
這裏能吃上熱乎乎的烤橙子。
有人特地給她準備的。
燕禾原來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在這裏實現了。
她知道這些都是原主的，她不過是從原主哪裏偷來的一段時光，但私心裏，她想要這段時光拉長一些。
一陣笑聲將燕禾的思緒拉回來。
“還是不知道你是怎麽寫出這期稿子，還有開頭的後空翻簡直絕了。”
金枝剛吃完烤橘子，手指頭粘的黏滋滋的汁，看節目看得入神，自言自語說。
燕禾沒骨頭一樣縮在沙發上，問道：“這周末你有安排嗎？”
金枝眼睛盯著電視屏幕，頭也不扭說：“白天要參加新人捕手集訓，晚上沒事。”
“唐大小姐沒喊你一起去？”金枝問。
“投球機可以代替我陪你們訓練。華總說這周日邀請我參加她母親的壽宴。”
“華總？！”
金枝一激靈蹦起來，立刻轉過身，本來就圓的貓眼瞪得更圓了，兩只黏乎乎的手舉高說：“我沒聽錯名字吧！”
“不是不相信你，”金枝難以冷靜下來，聲音還是充滿不可思議，“只是華總主動邀請人太罕見了。”
燕禾說：“不僅邀請了，還說當天能帶人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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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
“周日晚七點。”
金枝樂呵得找不著北，原本計劃今晚看完節目寫一篇關於燕禾與陳盛誰更有望奪冠的稿子，一時被這份驚喜砸中，竟完全忘記了。
華總怎麽會無緣無故邀請這麽多人？
待驚喜的心情平覆一些，金枝靈活的小腦袋又重新開始思考。
她這麽想也就這麽問了。
“你知道華總的母親曾經是風靡全球的女中音歌唱家吧。”燕禾說，“這位老前輩想開一場告別演唱會。”
“我們都是觀眾。”燕禾總結說。
“那家夥會不會也參加？”金枝歪頭想到。
是媒體人敏銳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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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禾也說不清楚，反正一旦碰到晁席的事情，金枝總能一眼望到真相。
看見燕禾點頭，金枝的表情僵硬一秒，即刻又舒展開，用鼻腔哼了一聲。
“去不去？”燕禾問。
金枝立刻高聲回：“去！當然去！他都去了我憑什麽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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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累的還是熱的，金枝回來的時候滿身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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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熟悉的位置，燕禾咬著筆桿，小矮桌上鋪著一張白紙，空白得比燕禾口袋裏的存款還幹凈，她看了一眼金枝，在紙上唰唰寫了幾筆。
這反而引起金枝的好奇。
伸過頭去看，對著紙上兩個字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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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說，這是你下一期的主題。”
“Bingo！”
“下一期可是總決賽，說這個太……太刺激了！我好想聽你怎麽說！不過先聲明一下，我沒有啊！”
金枝雙眼裏閃著搞事的光。
“這算是免責聲明嗎？”燕禾問。
金枝的回答是抓了兩件衣服去洗澡。
於是燕禾丟下稿紙，又刷了一會兒熱搜。
上一期小組賽，她和陳盛是小組賽第一，如金枝所說，網上對於她們倆誰能奪冠的爭論聲音很大。燕禾覺得是上一期的主題給了她們很大的加分。
音樂的力量。
依燕禾看，這兩期的主題大概都是為了迎合華母最後一場告別演唱會。
據說華母是主動放棄治療的，因為想要留住最美的樣子在人們記憶裏。想要體面的離開，是華母最後的心願。
在書中有這個情節，華漣漪邀請了很多人參加這場一個人的演唱會。
金枝擦拭頭發出來，她最近新長了一些頭發，她本身的發色很深，頭頂有一圈黑色與黃色的分界線，好像頂了一個黑色光環。
在穿什麽衣服的選擇上，金枝又有些犯難。女人的衣櫃裏永遠缺一件合適的衣服。
“這件行嗎？”
燕禾癱在沙發上，懶懶地瞅一眼：“你讓我想到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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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看看自己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金光閃閃的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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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轉涼，溫度晚上能低到零下。前天晚上還飄了一會兒小雪。金枝穿的一身正式且冷，於是她開始找厚衣服。恰好燕禾怕冷，衣櫃裏好些厚實的羽絨服、棉服、大衣。
金枝翻出一件軍綠色的長棉服，看起來就很暖和的樣子，金枝套上了就不肯脫，催著燕禾快點穿衣服方便打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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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們今天要去幹嘛嗎？”
“參加演唱會。”
“除了演唱會，還有什麽？”
“還有什麽？”
“壽宴！穿著一身白色，太不禮貌了！”
“這樣嗎？”燕禾若有所思。
金枝於是眼睜睜看著燕禾把白色帽子掛回衣架上，又拿出一頂綠色帽子扣在腦袋上。
隨便吧。反正坐在觀眾席上，燈光一暗，誰也看不清誰。
金枝放棄拯救燕禾難以言喻的審美，眼不見心不煩，準備打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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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禾在此時也穿戴整齊，頭頂的綠帽子鮮艷奪目，聽到金枝的聲音，隨口問了一句怎麽了。
金枝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眼睛睜得很大。
長時間不說話不是金枝的作風，燕禾問道有什麽大新聞，一邊將腦袋歪到虛擬屏幕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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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是個有眼力見的，見晁席不想回答，給了臺階下。問他平時是不是經常看《自然》？
晁席問，什麽是《自然》？
簡單一句話，主持人和在看直播的人都幹沈默了。
晁席看主持人的表情不對，連忙補了一句，在開玩笑。
雖然晁席努力找補，但是不到一個小時，采訪的視頻已經沖到了熱搜第一。
隨著範圍的擴散，原本少有人在意的疑點紛紛湧現，一個原本在音樂學院作曲與作曲技術理論專業的新生怎麽做到寫出一本理論性很強的硬科幻小說。
自稱為晁席的舍友說，晁席平時不會看有關科技的專業書，更不要提去專門為了寫書而查閱論文，或者去聽專家講座。
再有甚者，查出來晁席當年的物理成績，那更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成績，可見對於物理也沒有什麽天賦，那這本書是怎麽寫的呢？
晁席現在應該忙得很。
同時情緒值收集度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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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這場壽宴，他來還是不來？按照原作裏，晁席參加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燕禾也不確定他能不能到場。
金枝打到一輛車，因為天冷，坐在後座裏，整個人往軍大衣裏面又縮了縮。
“你什麽時候學個駕照出來。”金枝嘀咕道。
“我見鬼的方向感，學了也開不了。”燕禾坐下來，拍拍衣服上剛蹭上的灰。
“要什麽緊。你開車我導航唄。”金枝吐槽說，“話說那家夥居然自爆家門，送上來的大新聞，我都有點兒想去采訪他了。”
燕禾看了一眼金枝。
“怎麽感覺小禾你今天總在看我。”金枝偏頭問，“是不是我今天的妝畫得太好看了？”
燕禾狀似隨意地將視線移開。
心裏卻在出神。
即使今天晁席到場，她也要把最後一次脫口秀說完再離開這個世界。畢竟她答應人了不是嗎？
金枝毫不知情，捧著小臉，望著前方一臉笑意，還沈浸在馬上可以見到華總的興奮中：“今天得向華總要一個合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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