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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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蘇亦鬼陀螺毒發作，面色青紫躺在床上，納蘭夜夜陪伴，已不吃不喝數日。
納蘭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久以前的夢。
日月閣
“閣主，不好了，有人盜聖水。”
“什麽！'
納蘭明正擺弄著自己剛配好的藥水，聽到此話，匆匆忙忙向藏藥室走去，那聖水可是她花了很多錢買了很多名貴藥材研究出來的奇藥，飲下者可解任何疾病毒癥，她正想收藏著以後自己用呢，可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偷了，思及此，一邊默念“小賊哪裏逃'，一邊加快了步伐直沖藏藥室，一把推開大門，很有氣勢地吼出”小賊哪裏逃！“才發現裏面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來得匆忙，連燈籠都沒打，納蘭明只能靠記憶摸索前進，現下發現這裏安靜的太不尋常 ，若是聖水被盜，為什麽四周一個人也沒有，藏藥室前必定堵滿了人抓盜賊，而不是像現在這麽冷清，而且，剛剛那個通報的童子也已經不見了，納蘭察覺到不對勁停止了腳步，頭頂射來一道光線，納蘭靈巧躲過，再轉身，只見一人白衣飄飄站在缺了一口的屋頂上 ，黑瞳如琉璃，笑容如清風，實在是清俊美男子，只不過手上正拿著一瓶藥水上下打量著，再也引不起某人的註意。
“還我聖水！”納蘭明躍上屋頂，又和他糾纏起來，沒想到名傲江湖的“妖月”此刻居然被白衣少年緊緊錮在懷中 ，不得動彈。納蘭明看著少年那傾世容顏的得意模樣，當下恨得咬牙切齒，再顧不上名聲神馬的，一口便咬下去了。
“啊，瘋女人。”白衣少年慌忙抽出手，隨著一聲慘叫，連帶聖水也沒拿穩，被納蘭明一手奪了去。
納蘭明小心翼翼的安放好聖水，生怕出了什麽閃失。
對面的少年捂著手哈哈大笑起來，“傳說中的‘妖月’也不過如此。”
“你是誰？能和我打成平手的人並不多。”納蘭明一臉敵意的看著他。
“平手？”少年面色抽搐，“明明是我贏了！"
“那是我手下留情，你到底是誰？”這是實話，剛剛納蘭明正在試藥，藥效發作使她不能運全部功力，而也怕傷到聖水沒施展開。
“哼。”少年很不屑的撇過頭，扭捏道：“在下蘇亦，家父為南璃蘇州蘇直，奉他之命求月閣主救小妹一命。”
“哦~”納蘭明不懷好意的笑著，“原來求人是這樣求的。”
蘇亦頓時覺得夜裏的風格外冷。
翌日
“快掃”
“還有那邊。”
“那個青花瓷要輕拿輕放，很貴的。”
“還有這裏。”
此時，納蘭明正翹著二郎腿，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很樂意的吐著瓜子殼。
某少爺拿著掃帚和抹布眼神不善的射向納蘭明，任命的打掃著這個據說由於他而變臟了的藏藥室，一邊不甘的打掃著，一邊郁悶的想著以後一定不能得罪女人。
“快點啊，什麽時候掃完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車夫停一下，我要去買東西。”納蘭和妙兒下車拐進一家酒樓買了兩只烤鴨回來，津津有味的開吃了。蘇亦擺著一張臭臉，心想自己好不容易等納蘭明把瓜子磕完，把地掃完，沒想到，他還要做車夫，一路上，走走停停不說，銀子都用他的不說，為啥就連在客棧倒夜壺這種事都要他幹！當他終於受不了發飆時，納蘭一句“妙兒，蘇公子如此沒有誠意，那我們便回去吧。”瞬間又焉了，蘇亦再次認識到女人的威力是不容小覷的。
終於回府，蘇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納蘭理所當然的住進了蘇府。
“月姑娘，我的病怎麽樣？”躺在床上的蘇漫有點擔心的開口，蒼白的容顏並沒有掩飾住那溫婉之美，納蘭心裏想著，果然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病沒病都能讓人看出她是個美人。全然忘記自己也是個大美人。
“蘇小姐的病並無關大礙，再調理一個月左右便可痊愈。”納蘭明走到桌子旁隨手寫下一藥方，緩緩開口。
“謝過月姑娘。”蘇直不愧為一家之主，舉手投足間便顯沈穩貴氣，一看就知道是個會賺錢的。。“亦兒，帶月姑娘去領診費。”
於是，蘇亦不情不願的帶著略有興奮納蘭明去領錢，蘇亦看著面帶笑容的納蘭明，笑著說道，“就算跟本少爺獨處很值得興奮，你也不用笑得這麽猥瑣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幹嘛呢。”
納蘭瞥了他一眼，決定不跟他計較，還是領來銀子比較實在，誰知蘇亦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正當納蘭計算要收多少銀子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納蘭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跌進某少爺的懷裏，“你幹嘛？”納蘭一臉嫌棄的推開蘇亦。
“你幹嘛那個表情，被本少爺抱很丟臉嗎？”
當然，抱豬都比抱你好。納蘭心裏雖這麽想，但為了銀子她只能在肚子裏嘀咕。“不丟臉，被蘇少爺抱真是納蘭三生有幸。”偶爾說說謊話不會遭雷劈吧？
這位蘇大少爺顯然不信，一把拉過納蘭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既然你這麽喜歡，我就成全一下你。”
納蘭努力掙脫著，“蘇少爺，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哦~那晚上？”蘇亦好笑的看著納蘭，沒等納蘭拒絕，便飛快的說出，“今晚亥時在蓮花池不見不散，你要是不來，我就只好去你閨房找你了。”納蘭呆楞在那裏，只見那人已向前走去，
忽然又轉過身來，納蘭雙手抱胸，防止他再次強抱，沒想到他只站在那裏，直直的看著她，說道“我妹妹的病根本不需要一兩個月，你拖延時間，實際上是舍不得離開我吧。”他說完還自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大笑著往前走。
納蘭一臉難以置信的站在那裏，這人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
亥時時分，納蘭悠悠走近蓮花池，看四下無人，忍不住大喊，“蘇亦，你敢放我鴿子就等著死吧。”
話音剛落，卻見原本平靜的池水忽然泛起漣漪，從水中飛起一人，掀起一大塊黑布，瞬間整個池面流光溢彩，令人目不轉睛，納蘭呆在了那裏，手指著荷花上的一顆顆顏色各異的夜明珠說不出話來，蘇亦把黑布一扔，縱身躍到她身邊，渾身濕漓漓的，看著納蘭的表情，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怎麽樣？”
“好看。”
“就僅僅是好看？”
“美麗無雙。”
“就僅僅是美麗無雙？”
“額，財大氣粗。”
蘇亦無語，感情你看中的只是爺的夜明珠啊！
不過這都不妨事，蘇亦站到她面前，擋住她的眼光，“既然你對我這麽費勁心思，而且又很喜歡我的夜明珠，那爺我就允許你喜歡我了。”
夢裏納蘭的嘴角彎起了弧度，一覺醒來，卻仿佛過了一輩子，睡夢中春山風動欲來，夏蟲河蛙鳴炎，秋花含笑顧盼，回首間，卻是冬天裏大雪落白須眉。遙記起長長久久也就是天地須臾，尋你只花了天地一秒，卻耗費了我的半生。
納蘭看著躺在床上的蘇亦，不由哭笑不得，緩緩撫摸過他早已花白的頭發，手指留戀在他的眉眼唇角，蒼老的聲音自語道，“你曾經那麽明亮驕傲，說著許我喜歡你，可是你啊你，你現在這樣又怎麽成全我對你那樣全心全意的愛。”
第二日，蘇亦死了，而納蘭明也隨他而去，那張依然美麗的面容上在臨死前竟保持著許久不曾見過的笑容。
門前的桃花樹還在隨風簌簌飄下幾朵落英，遙想那些年少歲月，他們也曾如這花樹般一派風華，而時光總會老去。
他們二十歲相遇，五十歲流離，七十歲重逢，期間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思念成疾，而無法自醫，便由它泛濫成災淹沒全身直至生命的終結，而經過這麽多個淒風苦雨的夜晚，如今，他們終於可以，永永遠遠相伴相隨不離不棄。
那口檀木棺材裏，他們緊緊相擁，白發與白發交織纏綿，我想，即使這一生他們只在一起七分之三個一生，而有七分之二個一生他在躲著她，她在尋著他，也總是與彼此息息相關，心靈的守候不變，那存在與否其實也沒那麽重要，於是這樣，也算白頭一生。
我伸手接過一朵落花，對百裏浮瓊說道，“這桃花還會因長生草的藥效一年覆一年地盛開，而沒有一株長生草能彌補他們多年的遺憾。蒼生太長，以後這世上還會有誰記得曾經的妖月與公子蘇？”
百裏浮瓊從後面抱住了我的腰，認真的口氣，“人生本就如此，不必太過傷感。我保證，他們在地下一定會長長久久。”
我笑笑，沒有說話，心想，你又如何保證？拿什麽來保證？而轉念一想，他可是死神的轉世啊，沒準等他轉回去，真能保證他們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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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不好了，有人盜聖水。”
“什麽！'
納蘭明正擺弄著自己剛配好的藥水，聽到此話，匆匆忙忙向藏藥室走去，那聖水可是她花了很多錢買了很多名貴藥材研究出來的奇藥，飲下者可解任何疾病毒癥，她正想收藏著以後自己用呢，可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偷了，思及此，一邊默念“小賊哪裏逃'，一邊加快了步伐直沖藏藥室，一把推開大門，很有氣勢地吼出”小賊哪裏逃！“才發現裏面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來得匆忙，連燈籠都沒打，納蘭明只能靠記憶摸索前進，現下發現這裏安靜的太不尋常 ，若是聖水被盜，為什麽四周一個人也沒有，藏藥室前必定堵滿了人抓盜賊，而不是像現在這麽冷清，而且，剛剛那個通報的童子也已經不見了，納蘭察覺到不對勁停止了腳步，頭頂射來一道光線，納蘭靈巧躲過，再轉身，只見一人白衣飄飄站在缺了一口的屋頂上 ，黑瞳如琉璃，笑容如清風，實在是清俊美男子，只不過手上正拿著一瓶藥水上下打量著，再也引不起某人的註意。
“還我聖水！”納蘭明躍上屋頂，又和他糾纏起來，沒想到名傲江湖的“妖月”此刻居然被白衣少年緊緊錮在懷中 ，不得動彈。納蘭明看著少年那傾世容顏的得意模樣，當下恨得咬牙切齒，再顧不上名聲神馬的，一口便咬下去了。
“啊，瘋女人。”白衣少年慌忙抽出手，隨著一聲慘叫，連帶聖水也沒拿穩，被納蘭明一手奪了去。
納蘭明小心翼翼的安放好聖水，生怕出了什麽閃失。
對面的少年捂著手哈哈大笑起來，“傳說中的‘妖月’也不過如此。”
“你是誰？能和我打成平手的人並不多。”納蘭明一臉敵意的看著他。
“平手？”少年面色抽搐，“明明是我贏了！"
“那是我手下留情，你到底是誰？”這是實話，剛剛納蘭明正在試藥，藥效發作使她不能運全部功力，而也怕傷到聖水沒施展開。
“哼。”少年很不屑的撇過頭，扭捏道：“在下蘇亦，家父為南璃蘇州蘇直，奉他之命求月閣主救小妹一命。”
“哦~”納蘭明不懷好意的笑著，“原來求人是這樣求的。”
蘇亦頓時覺得夜裏的風格外冷。
翌日
“快掃”
“還有那邊。”
“那個青花瓷要輕拿輕放，很貴的。”
“還有這裏。”
此時，納蘭明正翹著二郎腿，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很樂意的吐著瓜子殼。
某少爺拿著掃帚和抹布眼神不善的射向納蘭明，任命的打掃著這個據說由於他而變臟了的藏藥室，一邊不甘的打掃著，一邊郁悶的想著以後一定不能得罪女人。
“快點啊，什麽時候掃完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車夫停一下，我要去買東西。”納蘭和妙兒下車拐進一家酒樓買了兩只烤鴨回來，津津有味的開吃了。蘇亦擺著一張臭臉，心想自己好不容易等納蘭明把瓜子磕完，把地掃完，沒想到，他還要做車夫，一路上，走走停停不說，銀子都用他的不說，為啥就連在客棧倒夜壺這種事都要他幹！當他終於受不了發飆時，納蘭一句“妙兒，蘇公子如此沒有誠意，那我們便回去吧。”瞬間又焉了，蘇亦再次認識到女人的威力是不容小覷的。
終於回府，蘇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納蘭理所當然的住進了蘇府。
“月姑娘，我的病怎麽樣？”躺在床上的蘇漫有點擔心的開口，蒼白的容顏並沒有掩飾住那溫婉之美，納蘭心裏想著，果然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病沒病都能讓人看出她是個美人。全然忘記自己也是個大美人。
“蘇小姐的病並無關大礙，再調理一個月左右便可痊愈。”納蘭明走到桌子旁隨手寫下一藥方，緩緩開口。
“謝過月姑娘。”蘇直不愧為一家之主，舉手投足間便顯沈穩貴氣，一看就知道是個會賺錢的。。“亦兒，帶月姑娘去領診費。”
於是，蘇亦不情不願的帶著略有興奮納蘭明去領錢，蘇亦看著面帶笑容的納蘭明，笑著說道，“就算跟本少爺獨處很值得興奮，你也不用笑得這麽猥瑣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幹嘛呢。”
納蘭瞥了他一眼，決定不跟他計較，還是領來銀子比較實在，誰知蘇亦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正當納蘭計算要收多少銀子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納蘭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跌進某少爺的懷裏，“你幹嘛？”納蘭一臉嫌棄的推開蘇亦。
“你幹嘛那個表情，被本少爺抱很丟臉嗎？”
當然，抱豬都比抱你好。納蘭心裏雖這麽想，但為了銀子她只能在肚子裏嘀咕。“不丟臉，被蘇少爺抱真是納蘭三生有幸。”偶爾說說謊話不會遭雷劈吧？
這位蘇大少爺顯然不信，一把拉過納蘭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既然你這麽喜歡，我就成全一下你。”
納蘭努力掙脫著，“蘇少爺，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哦~那晚上？”蘇亦好笑的看著納蘭，沒等納蘭拒絕，便飛快的說出，“今晚亥時在蓮花池不見不散，你要是不來，我就只好去你閨房找你了。”納蘭呆楞在那裏，只見那人已向前走去，
忽然又轉過身來，納蘭雙手抱胸，防止他再次強抱，沒想到他只站在那裏，直直的看著她，說道“我妹妹的病根本不需要一兩個月，你拖延時間，實際上是舍不得離開我吧。”他說完還自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大笑著往前走。
納蘭一臉難以置信的站在那裏，這人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
亥時時分，納蘭悠悠走近蓮花池，看四下無人，忍不住大喊，“蘇亦，你敢放我鴿子就等著死吧。”
話音剛落，卻見原本平靜的池水忽然泛起漣漪，從水中飛起一人，掀起一大塊黑布，瞬間整個池面流光溢彩，令人目不轉睛，納蘭呆在了那裏，手指著荷花上的一顆顆顏色各異的夜明珠說不出話來，蘇亦把黑布一扔，縱身躍到她身邊，渾身濕漓漓的，看著納蘭的表情，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怎麽樣？”
“好看。”
“就僅僅是好看？”
“美麗無雙。”
“就僅僅是美麗無雙？”
“額，財大氣粗。”
蘇亦無語，感情你看中的只是爺的夜明珠啊！
不過這都不妨事，蘇亦站到她面前，擋住她的眼光，“既然你對我這麽費勁心思，而且又很喜歡我的夜明珠，那爺我就允許你喜歡我了。”
夢裏納蘭的嘴角彎起了弧度，一覺醒來，卻仿佛過了一輩子，睡夢中春山風動欲來，夏蟲河蛙鳴炎，秋花含笑顧盼，回首間，卻是冬天裏大雪落白須眉。遙記起長長久久也就是天地須臾，尋你只花了天地一秒，卻耗費了我的半生。
納蘭看著躺在床上的蘇亦，不由哭笑不得，緩緩撫摸過他早已花白的頭發，手指留戀在他的眉眼唇角，蒼老的聲音自語道，“你曾經那麽明亮驕傲，說著許我喜歡你，可是你啊你，你現在這樣又怎麽成全我對你那樣全心全意的愛。”
第二日，蘇亦死了，而納蘭明也隨他而去，那張依然美麗的面容上在臨死前竟保持著許久不曾見過的笑容。
門前的桃花樹還在隨風簌簌飄下幾朵落英，遙想那些年少歲月，他們也曾如這花樹般一派風華，而時光總會老去。
他們二十歲相遇，五十歲流離，七十歲重逢，期間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思念成疾，而無法自醫，便由它泛濫成災淹沒全身直至生命的終結，而經過這麽多個淒風苦雨的夜晚，如今，他們終於可以，永永遠遠相伴相隨不離不棄。
那口檀木棺材裏，他們緊緊相擁，白發與白發交織纏綿，我想，即使這一生他們只在一起七分之三個一生，而有七分之二個一生他在躲著她，她在尋著他，也總是與彼此息息相關，心靈的守候不變，那存在與否其實也沒那麽重要，於是這樣，也算白頭一生。
我伸手接過一朵落花，對百裏浮瓊說道，“這桃花還會因長生草的藥效一年覆一年地盛開，而沒有一株長生草能彌補他們多年的遺憾。蒼生太長，以後這世上還會有誰記得曾經的妖月與公子蘇？”
百裏浮瓊從後面抱住了我的腰，認真的口氣，“人生本就如此，不必太過傷感。我保證，他們在地下一定會長長久久。”
我笑笑，沒有說話，心想，你又如何保證？拿什麽來保證？而轉念一想，他可是死神的轉世啊，沒準等他轉回去，真能保證他們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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