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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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程旋還沒反應過來，當項目被撤資時，秦逸也沒有這麽嚴肅過。
秦逸壓著聲音說：“對不起，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老秦住院了。”
程旋在他眼裏看到了不安和幾分恐懼，程旋握著他那雙在微微顫抖的手，說：“我陪你一起。”
程旋堅定的眼神，讓秦逸冷靜了幾分，他稍微放松，靠在後座上。
前面堵車嚴重，掉頭非常困難，路上滴滴聲不斷。
車好不容易掉過頭來，卻又被另一側的車流截住。
程旋緊張地看了看秦逸，後悔早知這樣，就不應該在這麽堵的時候出來，看這速度，程旋都急得皺眉，更不用想秦逸了。
秦逸稍微換了一個姿勢，司機也更加緊張，但也只能一點一點往前挪動。
秦逸打開車門，跟司機說：“我開。”
程旋按住車門說：“你現在狀態不好，太危險了。”
“我心裏有數。”秦逸吻了一下程旋的額頭，他現在確實態度不好，所以也不想再克制，只用最簡單的方式讓程旋相信自己。
司機跟他快速換了位置，秦逸拉動手剎掛擋，一氣呵成，見縫插針，汽車歪歪扭扭地在一排擁堵的車輛中，往前擠，引得周圍車一陣不滿，甚至有的司機搖下車窗豎起中指，秦逸絲毫不在意。
沒多久，終於出了擁堵的路段，即便如此，他依舊全速前進。
秦逸的眼睛裏似乎只有最終的目的地，汽車一路左搖右晃，司機默默地抓緊了旁邊的把手。
到了醫院門口，秦逸一個急剎，把車扔給了司機。
程旋一路小跑跟上他，秦逸回握住程旋的手。
電梯好多人排隊，秦逸低頭問：“樓梯可以嗎？”
程旋點了點頭，他大步邁上了臺階，走了三層，程旋開始氣喘籲籲。
他實在跟不上秦逸的步伐，秦逸轉過頭，用手扶了下他的背，說：“你慢慢上，我在七樓等你。”
程旋扶著膝蓋直起腰來說：“我可以。”
他不想讓秦逸一個人去面對，秦逸的腳步稍稍慢了一點，讓程旋勉強跟上，到七樓就看見門口匯集了大量的醫生。
中間傳來了秦錚的聲音，“秦家一年給你們投資這麽多錢，你們都花哪裏去了，一個設備都搞不定？”
秦錚的口水都快噴到主任的臉上，旁邊的繼母安撫著張牙舞爪的兒子，滿臉愁容。
秦逸一上來，大家都轉頭看向他，“現在什麽情況？”
繼母擡手想安慰一下，又怯生生地把手放下，“你父親的情況現在不是很穩定，早上突然犯病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秦逸看了一眼秦錚，他青筋暴起地咬牙。
秦逸看向醫生，醫生推了推眼鏡說：“情況不是很樂觀，現在有一款儀器或許可以試試，但是國內還沒有引進，遠水解不了近火。”
秦逸沒有秦錚那些不理智的廢話，“儀器哪裏有。”
醫生發給他幾家國外的實驗室，秦逸翻了翻，難怪秦錚只能無能暴怒，儀器運輸要求嚴格，數量全球屈指可數。
“還能撐多久？”秦逸冷靜問。
“估計可以到明天晚上。”
秦錚的眼圈又紅了，握緊的拳頭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
繼母在旁邊哭得淚眼婆娑，秦逸只說了四個字：“我去聯系。”便鎮住了當時的氣氛。
秦錚眼淚滑了下來，別過頭去，秦逸拍了他一下，說：“照顧好阿姨。”然後他就拿著電話出去了，走廊的另一端，程旋也聯系了自己所有可能幫得上忙的朋友。
秦逸先將這個消息發給了自己的老師，也許在學術圈上會有交集，然後是國外的師兄弟，最後天南海北的把能聯系的全部聯系了一遍，就連平時交情不深的都沒有放過。
折騰完已經深夜，秦逸站在窗邊，看著外面來來去去的人，他突然有一陣深深地無力感。
程旋靠過來，陪他站在一起等消息。
繼母那邊沒有什麽人脈和資源，他們已經把能想的辦法都想到了。
秦逸轉向老秦的下屬，要了一根煙和打火機，走向了樓梯間，漫長的等待，讓他覺得分分秒秒都很難捱。
秦逸坐在樓梯上啪了一聲，點了一根煙，微紅的火星，在樓道裏閃了閃，不知什麽時候程旋坐在了他的旁邊，除了陪伴，程旋也沒有別的辦法。
秦逸意識到程旋過來，將煙掐滅，轉過頭說：“回去吧，這有點涼。”
程旋沒有動，不忍地握住秦逸的手說：“我陪你。”
秦逸也沒有再勸他，只是把衣服脫下來，披在了程旋的身上，將人攏進自己的懷裏。
一瞬間，秦逸覺得心好像滿了，程旋就像是他的充電樁，有他在身邊，秦逸就耗不盡最後一絲電。
淩晨四點，秦逸的手機陸續進來消息，幾經輾轉，終於有了一絲頭緒。
自此秦逸的電話就沒有停過，最後他的嗓子都啞了，程旋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放那麽低的姿態去求人。
終於，機器隨著最早的一班飛機過來，秦逸回覆了最後一條消息，視線模糊。
要是程旋沒有遞過一張紙巾，秦逸或許還可以平靜下去，但是那一瞬間，他有點繃不住，最後隨著一滴眼淚落到嘴邊，他笑了出來。
秦逸扶著樓梯站起來，又重新變回那個身姿挺拔，獨當一面的秦逸。
走廊裏，秦錚和母親在外面守了一夜，還有幾個親友下屬，秦逸安排人去接儀器，又協調好醫生。
秦逸讓秦錚去買點早飯，秦錚恍惚著站起來，反應了一下才說：“好的，哥。”
秦錚吃了飯，親自帶人去接這臺救命機器，確保萬無一失。
秦逸又轉向了繼母說：“要不您回去睡會兒？”
繼母擦了擦眼淚說：“不用不用，我在這裏等等。”
秦逸沒有在說什麽，走到程旋身邊說：“我在附近訂了酒店，你去休息一下。”
程旋黑眼圈都出來了，還是不走，說：“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我在這裏陪著你。”
儀器比他們預計到達時間更早。
主任也是冒著風險才使用這臺機器的，手術室的燈再次亮起，所有人都做了最大的努力，結果只能交給命運。
程旋中午給大家訂餐，秦逸卻沒有胃口，程旋就親自端到他眼前，秦逸才勉強喝了一碗粥。
下午三點，手術室的醫生終於出來，主任解開口罩，額頭上微微滲著汗，秦逸大步跨上去問：“怎麽樣？”
以前程旋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完全在秦逸的掌握之中，有時候冷漠的像上帝視角一樣，而現在他露出了脆弱。
醫生神情疲憊，卻欣慰的笑了說：“多虧儀器來得及時，手術很成功，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轉到病房了。”
繼母在兒子的懷裏哭了出來，下屬們也長舒了一口氣。
下屬也在這此事件看出來，秦逸的能力遠遠強於秦錚。
老秦解除了危機，大家覺得本以為秦逸會一直守在總裁身邊，等他醒來，這是個表現的好時機。
可是秦逸卻說公司有事，要先走了。
繼母挽留他說：“要不等老秦醒過來，你跟他說說話再走。”
“不必了，既然已經脫離危險了，我就先回去了。”
秦逸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帶著程旋走了。
當場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父子感情好像很微妙，最後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
走到了車邊，程旋先一步握上主駕駛的門把手，說：“我來開吧，你休息一會兒。”
秦逸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尖，說：“你也一晚上沒睡，我還可以的。”
最後還是秦逸開車，到了地下車庫，才終於喘了一口氣，秦逸整個人癱坐在座位上。
程旋挽起他的手，秦逸倒下在程旋的肩膀上，說：“知道他危險那一刻，我竟然好難過。”
程旋坐直了身體，將秦逸整個人抱在懷裏說：“沒事了。”
秦逸嘆氣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我會這麽害怕失去他，他們離婚確實給我留下了太深得陰影，可是這麽多年，我也沒有做到一個兒子應該做的事情，總是跟他反著來，如果不是我，他是不是也會少生點氣，身體會好一點。”
程旋抱他更緊，順著他的頭發說：“不是這樣的，你不要亂怪自己，你是他的驕傲，你知道嗎？老程以前總是數落我，他跟朋友們一起吃飯，大家總是炫耀自己的兒子，而我讓他拿不出手，其中秦叔叔就是那個最過分的，那個時候我就開始討厭你，你耀眼的讓老程睜不開眼。”
秦逸輕笑一聲，程旋說：“每個人都是在成長的，你用現在的心性去責怪當初的自己，那太不公平了。”
“好在還有機會，如果你願意原諒以前的事情，還不遲。”
如果是問以前的秦逸，他一定說，老秦什麽時候把自己當過兒子了，自己不過是他利益的籌碼，憑什麽要求一個籌碼，去愛一個的操盤手。
可是現在秦逸似乎看到了其他的東西，他怨恨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而是他的父親不愛自己而已，他從來都是一個渴望父親愛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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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旋還沒反應過來，當項目被撤資時，秦逸也沒有這麽嚴肅過。
秦逸壓著聲音說：“對不起，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老秦住院了。”
程旋在他眼裏看到了不安和幾分恐懼，程旋握著他那雙在微微顫抖的手，說：“我陪你一起。”
程旋堅定的眼神，讓秦逸冷靜了幾分，他稍微放松，靠在後座上。
前面堵車嚴重，掉頭非常困難，路上滴滴聲不斷。
車好不容易掉過頭來，卻又被另一側的車流截住。
程旋緊張地看了看秦逸，後悔早知這樣，就不應該在這麽堵的時候出來，看這速度，程旋都急得皺眉，更不用想秦逸了。
秦逸稍微換了一個姿勢，司機也更加緊張，但也只能一點一點往前挪動。
秦逸打開車門，跟司機說：“我開。”
程旋按住車門說：“你現在狀態不好，太危險了。”
“我心裏有數。”秦逸吻了一下程旋的額頭，他現在確實態度不好，所以也不想再克制，只用最簡單的方式讓程旋相信自己。
司機跟他快速換了位置，秦逸拉動手剎掛擋，一氣呵成，見縫插針，汽車歪歪扭扭地在一排擁堵的車輛中，往前擠，引得周圍車一陣不滿，甚至有的司機搖下車窗豎起中指，秦逸絲毫不在意。
沒多久，終於出了擁堵的路段，即便如此，他依舊全速前進。
秦逸的眼睛裏似乎只有最終的目的地，汽車一路左搖右晃，司機默默地抓緊了旁邊的把手。
到了醫院門口，秦逸一個急剎，把車扔給了司機。
程旋一路小跑跟上他，秦逸回握住程旋的手。
電梯好多人排隊，秦逸低頭問：“樓梯可以嗎？”
程旋點了點頭，他大步邁上了臺階，走了三層，程旋開始氣喘籲籲。
他實在跟不上秦逸的步伐，秦逸轉過頭，用手扶了下他的背，說：“你慢慢上，我在七樓等你。”
程旋扶著膝蓋直起腰來說：“我可以。”
他不想讓秦逸一個人去面對，秦逸的腳步稍稍慢了一點，讓程旋勉強跟上，到七樓就看見門口匯集了大量的醫生。
中間傳來了秦錚的聲音，“秦家一年給你們投資這麽多錢，你們都花哪裏去了，一個設備都搞不定？”
秦錚的口水都快噴到主任的臉上，旁邊的繼母安撫著張牙舞爪的兒子，滿臉愁容。
秦逸一上來，大家都轉頭看向他，“現在什麽情況？”
繼母擡手想安慰一下，又怯生生地把手放下，“你父親的情況現在不是很穩定，早上突然犯病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秦逸看了一眼秦錚，他青筋暴起地咬牙。
秦逸看向醫生，醫生推了推眼鏡說：“情況不是很樂觀，現在有一款儀器或許可以試試，但是國內還沒有引進，遠水解不了近火。”
秦逸沒有秦錚那些不理智的廢話，“儀器哪裏有。”
醫生發給他幾家國外的實驗室，秦逸翻了翻，難怪秦錚只能無能暴怒，儀器運輸要求嚴格，數量全球屈指可數。
“還能撐多久？”秦逸冷靜問。
“估計可以到明天晚上。”
秦錚的眼圈又紅了，握緊的拳頭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
繼母在旁邊哭得淚眼婆娑，秦逸只說了四個字：“我去聯系。”便鎮住了當時的氣氛。
秦錚眼淚滑了下來，別過頭去，秦逸拍了他一下，說：“照顧好阿姨。”然後他就拿著電話出去了，走廊的另一端，程旋也聯系了自己所有可能幫得上忙的朋友。
秦逸先將這個消息發給了自己的老師，也許在學術圈上會有交集，然後是國外的師兄弟，最後天南海北的把能聯系的全部聯系了一遍，就連平時交情不深的都沒有放過。
折騰完已經深夜，秦逸站在窗邊，看著外面來來去去的人，他突然有一陣深深地無力感。
程旋靠過來，陪他站在一起等消息。
繼母那邊沒有什麽人脈和資源，他們已經把能想的辦法都想到了。
秦逸轉向老秦的下屬，要了一根煙和打火機，走向了樓梯間，漫長的等待，讓他覺得分分秒秒都很難捱。
秦逸坐在樓梯上啪了一聲，點了一根煙，微紅的火星，在樓道裏閃了閃，不知什麽時候程旋坐在了他的旁邊，除了陪伴，程旋也沒有別的辦法。
秦逸意識到程旋過來，將煙掐滅，轉過頭說：“回去吧，這有點涼。”
程旋沒有動，不忍地握住秦逸的手說：“我陪你。”
秦逸也沒有再勸他，只是把衣服脫下來，披在了程旋的身上，將人攏進自己的懷裏。
一瞬間，秦逸覺得心好像滿了，程旋就像是他的充電樁，有他在身邊，秦逸就耗不盡最後一絲電。
淩晨四點，秦逸的手機陸續進來消息，幾經輾轉，終於有了一絲頭緒。
自此秦逸的電話就沒有停過，最後他的嗓子都啞了，程旋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放那麽低的姿態去求人。
終於，機器隨著最早的一班飛機過來，秦逸回覆了最後一條消息，視線模糊。
要是程旋沒有遞過一張紙巾，秦逸或許還可以平靜下去，但是那一瞬間，他有點繃不住，最後隨著一滴眼淚落到嘴邊，他笑了出來。
秦逸扶著樓梯站起來，又重新變回那個身姿挺拔，獨當一面的秦逸。
走廊裏，秦錚和母親在外面守了一夜，還有幾個親友下屬，秦逸安排人去接儀器，又協調好醫生。
秦逸讓秦錚去買點早飯，秦錚恍惚著站起來，反應了一下才說：“好的，哥。”
秦錚吃了飯，親自帶人去接這臺救命機器，確保萬無一失。
秦逸又轉向了繼母說：“要不您回去睡會兒？”
繼母擦了擦眼淚說：“不用不用，我在這裏等等。”
秦逸沒有在說什麽，走到程旋身邊說：“我在附近訂了酒店，你去休息一下。”
程旋黑眼圈都出來了，還是不走，說：“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我在這裏陪著你。”
儀器比他們預計到達時間更早。
主任也是冒著風險才使用這臺機器的，手術室的燈再次亮起，所有人都做了最大的努力，結果只能交給命運。
程旋中午給大家訂餐，秦逸卻沒有胃口，程旋就親自端到他眼前，秦逸才勉強喝了一碗粥。
下午三點，手術室的醫生終於出來，主任解開口罩，額頭上微微滲著汗，秦逸大步跨上去問：“怎麽樣？”
以前程旋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完全在秦逸的掌握之中，有時候冷漠的像上帝視角一樣，而現在他露出了脆弱。
醫生神情疲憊，卻欣慰的笑了說：“多虧儀器來得及時，手術很成功，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轉到病房了。”
繼母在兒子的懷裏哭了出來，下屬們也長舒了一口氣。
下屬也在這此事件看出來，秦逸的能力遠遠強於秦錚。
老秦解除了危機，大家覺得本以為秦逸會一直守在總裁身邊，等他醒來，這是個表現的好時機。
可是秦逸卻說公司有事，要先走了。
繼母挽留他說：“要不等老秦醒過來，你跟他說說話再走。”
“不必了，既然已經脫離危險了，我就先回去了。”
秦逸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帶著程旋走了。
當場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父子感情好像很微妙，最後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
走到了車邊，程旋先一步握上主駕駛的門把手，說：“我來開吧，你休息一會兒。”
秦逸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尖，說：“你也一晚上沒睡，我還可以的。”
最後還是秦逸開車，到了地下車庫，才終於喘了一口氣，秦逸整個人癱坐在座位上。
程旋挽起他的手，秦逸倒下在程旋的肩膀上，說：“知道他危險那一刻，我竟然好難過。”
程旋坐直了身體，將秦逸整個人抱在懷裏說：“沒事了。”
秦逸嘆氣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我會這麽害怕失去他，他們離婚確實給我留下了太深得陰影，可是這麽多年，我也沒有做到一個兒子應該做的事情，總是跟他反著來，如果不是我，他是不是也會少生點氣，身體會好一點。”
程旋抱他更緊，順著他的頭發說：“不是這樣的，你不要亂怪自己，你是他的驕傲，你知道嗎？老程以前總是數落我，他跟朋友們一起吃飯，大家總是炫耀自己的兒子，而我讓他拿不出手，其中秦叔叔就是那個最過分的，那個時候我就開始討厭你，你耀眼的讓老程睜不開眼。”
秦逸輕笑一聲，程旋說：“每個人都是在成長的，你用現在的心性去責怪當初的自己，那太不公平了。”
“好在還有機會，如果你願意原諒以前的事情，還不遲。”
如果是問以前的秦逸，他一定說，老秦什麽時候把自己當過兒子了，自己不過是他利益的籌碼，憑什麽要求一個籌碼，去愛一個的操盤手。
可是現在秦逸似乎看到了其他的東西，他怨恨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而是他的父親不愛自己而已，他從來都是一個渴望父親愛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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