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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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程旋指著桌子上的卡片，質問道：“秦總桌子上哪裏來的這種低俗小廣告。”
秦逸拿起來正反面端詳了一下，似乎之前都沒有註意到它一樣，說：“哪裏低俗了，不就是一個酒吧。”
那麽明顯的字眼寫的gay吧，程旋皺著眉頭瞇著眼睛看著他：“趙克維給你的？秦總不會真的是要為項目獻身吧？”
秦逸看著程旋那有幾分陰沈的臉色，笑著說：“多去認識幾個朋友，有什麽不好呢？”
秦逸臉上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讓程旋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還為他擔心，真是浪費感情，說不定秦總心裏甘之如飴呢。
秦逸看程旋不說話，站起來，將他罩在自己的身前問：“怎麽了？不放心我啊，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程旋毫無掩飾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去礙你們的事。”
說完程旋拿起包說：“我今天不舒服，休假一天。”
秦逸眼神認真起來，反手拉住他，“哪裏不舒服。”
秦逸手上溫熱的溫度，讓程旋輕輕一頓，心裏像是咬了一顆檸檬，他把手腕抽出來，“您忙吧，我自己去。”
秦逸站起來，“昨天真的走不開，不然一定會陪你去醫院，醫生怎麽說？”
他擡手想摸摸程旋的額頭，程旋偏頭躲開說：“醫生說了今天要休息。”
秦逸依靠在桌子邊上，看著程旋臉色真的不太好看，小時候他就三天兩頭請病假，不像是假的，歪著頭看程旋問：“你生氣了？”
語氣中帶的寵溺，像哄小孩兒一樣，將程旋煩躁的心撫平了一半，一時間他有點恨自己不爭氣。
可是趙克維是秦逸的同學，自己有什麽立場幹涉他，但是一想到趙克維看秦逸的眼神，他就像是基因覺醒的惡狗護食一樣，想要撲上去咬幾口才解恨。
程旋矛盾地把自己逼成現在一副矯情的樣子。
現在秦逸低下聲音來哄著自己，他似乎就消氣了一半，屈尊降貴地秦逸一個眼神說：“今天下班後陪我去醫院。”
他特意把下班後，幾個字咬得格外重，再次和趙克維的邀請沖突。
程旋賭氣一樣，已經給你一次機會了，你自己掂量吧。
秦逸卻直接坐回椅子上，說：“今天晚上不行。”然後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卡片。
程旋自嘲地笑笑，真不知道誰給的自信，會認為秦逸肯陪自己而推掉趙克維。
在程旋的心裏，已經不是事業重要是朋友重要，而是自己和趙克維之間的較量。
他覺得自己真是不自量力，自己算個什麽東西呢，人家大總裁推掉飯局，推掉老同學，陪自己做一個無所謂的檢查。
程旋頭也不回，走出了辦公室。
很久沒有這麽氣勢洶洶地走出來，周圍的同事看見他，都不禁分一個眼神。
小炸彈又被開除的消息，在八卦群裏熱烈地討論了起來。
上一條消息是程旋和趙克維誰和秦逸更有CP感的投票，程旋險勝。
【秦總不會選了趙克維吧。】
趙克維的投票又漲了幾個。
程旋沒有直接回家，更沒有去醫院，而是找了一家拳館，帶上拳套，對著一個沙袋拳打腳踢。
程旋一向懶，很少會做這麽激烈的運動，還是小時候被大人逼著學了幾天。
他一拳一拳打在沙袋上，也不知道自己打的是秦逸還是趙克維，對著沙袋一頓亂錘。
秦逸自己願意去，跟他有什麽關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生氣，越是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越生氣。
直到汗水順著程旋的臉頰流下來，他才坐下來摘了拳套，把自己累的氣喘籲籲，沒有腦子再去胡思亂想。
發洩後，程旋心情舒暢很多，秦逸自己願意去的，被占便宜吃虧也和自己無關，因為他而多生氣一秒，都是浪費時間。
想通了，程旋回了家，在拳館打了小半天，累得沒多久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他夢見秦逸穿著校服，坐在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之間，被人任意打量，趙克維為首挑起他的下巴，那張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無助又迷茫。
趙克維晃著酒杯說道：“想簽合同嗎，這是附件條件。”
程旋在夢裏使不上力氣，他恨不得一拳把色瞇瞇的趙克維打飛，突然一腳飛出去，把自己踹醒了。
猛地睜開眼睛後，程旋感覺自己的心臟怦怦怦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剛才的夢太真實，那種義憤填膺的心情還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看看時間，秦逸應該已經下班了，回想了一下那張卡片上的時間和地址，程旋閉上眼睛躺下，他怎麽樣關自己什麽事？
可是他再也睡不著，腦子裏都是夢裏的場景，夢都是反的，秦逸才不會被人欺負，他只會欺負別人。
可是不管是誰，憑什麽他和秦逸走那麽近，這個討厭的人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的朋友了。
程旋永遠都是行動派，與其坐著最難受，不如行動起來。
他馬上收拾出門，直奔那家gay吧。
一進門，就有服務生上來引導：“請問先生有預約嗎？”
程旋臉色不好，還氣勢洶洶，感覺不是還抓小三就來砸場子的，他冷著臉說：“沒有。”
服務生有些猶豫，“不好意思，今天預約已經滿了。”
程旋盯著服務生，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家舒服的躺著，跑出來幹什麽，此時還被人擋在門外。
服務生被看得尷尬的笑了笑，心裏打鼓，這要是碰上一個不好惹的，糾纏起來可怎麽辦啊。
誰想程旋非常好說話的轉身要走，一個熟悉的面孔卻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不是程助理。”
程旋擡眼看了一下那個人，冷笑說：“趙總也在呀，真巧。”
趙克維走過來，似乎忍著笑意，說：“是啊，秦逸也在，要不進來一起。”
在他口裏說到秦逸，仿佛在說自己人一樣，程旋討厭他這種沒有邊界感的語氣。
反正他自己也進不去，程旋說：“好啊。”
像是接受了什麽挑戰書一樣。
這家酒吧私密性好，拐了兩個長廊，才進內場。
昏暗的燈光下放著節奏感極強的音樂，舞池中的人肆意扭動著身體，縱情歡樂。
趙克維帶著他穿過一個個座位，走向最頂層的包廂。
程旋以為這次又是他兩個人秘密私會，沒想到一開門竟坐了五六個少男少女。
秦逸坐在離門最遠的對角線上，旁邊還空了一個位置，應該是趙克維的。
秦逸看到程旋的那一刻楞了一下，不過程旋總覺得他心情看上去都還蠻好的，整個人坐在那裏姿態舒展，絲毫沒有局限或者不適應。
趙克維推著他往秦逸身邊走，獻寶一樣說：“看我遇到誰了。”
秦逸仰著頭問：“你怎麽來了？”
程旋瞪了他一眼說：“我來交朋友。”
“是啊，來了都是朋友。”趙克維把他摁在座位上，自己坐在兩個人中間。
程旋旁邊坐著一個男生，人長得秀氣，一雙大眼睛，皮膚白皙，看著比程旋還要小兩歲，他給程旋遞過一杯酒，說：“我來陪你喝一杯。”
程旋也大方地說：“謝謝。”他餘光瞟向秦逸，秦逸似乎要看過來，他馬上收回眼神，跟那個男生碰了一下杯子。
喝了一杯，男生又笑著給他倒了一杯。
這時秦逸換了一個姿勢，趙克維抓住他的手腕，耳語說：“你怎麽這麽沈不住氣。”
秦逸用力攥了一下趙克維的手：“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趙克維假裝生氣皺眉看著秦逸，像是在說，您瞧好吧。
趙克維站起來說：“今天大家出來放松，單喝酒多沒意思，我們一起做個小游戲。”
他拿出骰子，“我們就來這種最簡單的，點小受懲罰或者喝酒。”
“好啊。”本來就是趙克維找的人，全都給他捧場。
第一位是一個女生，長靴，短裙，精靈耳，很是俏皮。
女生搖了幾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打開是個大點數，逃過懲罰，她歡快地給了下一個人。
再往下就是程旋旁邊的男生，他拿著骰盅晃了一晃，周圍人也搖著自己手上的東西，骰盅打開，是個小點。
男生在起哄中笑著說：“我選擇懲罰。”
“好。”趙克維從手裏的卡片中抽出一個給男生。
懲罰是和在場的其中一個人喝交杯酒。
男生扔下卡片，說：“這和直接喝酒有什麽區別。”
趙克維不由分說往他塞一杯酒說：“當然不一樣，現在你可以找個人陪你喝。”
那男生看了一眼旁邊的程旋問：“可以嗎？”
程旋本來是不想喝酒的，可是秦逸坐在旁邊，他可以和別人敘同學情深，自己和別人喝酒算什麽。
程旋叛逆地拿起一杯酒說：“當然。”
如果燈光再亮一點，就能看見秦逸的臉都綠了。
秦逸剛要起身，趙克維順路走過去，按著的肩膀把他摁了回去，眼睜睜看著程旋和那個男生一起喝了交杯酒。
輪到秦逸，他已經在要拉著程旋離開的邊緣了，趙克維推了推他，秦逸才隨意的搖了兩下，摁在桌子上。
趙克維握著他的手又晃了兩下，直接打開，是一個小點。
周圍的人都興奮了起來，一晚上總裁都清心寡欲，冷眼旁觀，終於有機會看總裁參與進來了。
“接受懲罰還是喝酒？”還沒等秦逸回答，趙克維直接幫他決定：“喝酒多沒意思，來個小懲罰吧。”
不知道秦逸將會要受到什麽樣的懲罰，趙克維抽卡的時候，程旋控制不住地看了他一眼。
也許是酒精作用，程旋心跳的有些快，想看秦逸也不再遮掩。
趙克維拿出了一張卡片，做了一個吃驚的表情，然後拿給所有人看說：“指定一個人接吻。”頓時房間的氣氛爆了。
趙克維拿著卡牌笑著說：“秦總需要幫忙嗎。”
周圍的人都在看秦逸，程旋也不例外，只是其他人都面上帶笑，只有程旋冷著臉。
趙克維催促他，“快點選一個，要不就我來吧。”說著他直接捏起了秦逸的下巴。
這一幕和程旋的夢境重合。
周圍人都爆出了興奮的歡呼聲，秦逸抗拒又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似乎在說你抽什麽風，下一秒就可以直接把人過肩摔。
而趙克維完全沒看懂一樣，側過身，把最好的視角留給程旋，熱烈氣氛下，馬上就要接吻的時候。
突然，趙克維後背被人抓起，整個人被抽了出去。
秦逸驚訝看著程旋站在自己的面前，拎著他領子，也許是剛喝過酒，他的臉上還有一些微紅。
程旋直接捏他的臉，親了上去。
在各種歡呼聲，起哄聲的噪音下，秦逸眼神冷靜，溫柔地看著他，像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程旋嘴裏還有剛喝過酒的味道，親完依舊不放開秦逸的領子，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別人能給你的，我也能。”
那聲音直擊秦逸心臟，說完程旋直接拉著他走出了包廂。
舞池中還有震耳欲聾的節奏聲，似乎掩藏在喧囂瘋狂中，才敢將自己完全釋放。
程旋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秦逸把人半護在懷裏穿過一排排座位，走出門的那一刻，世界才清凈了下來。
程旋的酒勁上來，有些頭痛，暈暈的腳下漂浮。
這個時間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
秦逸扶著他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程旋身體也難受，心裏也難受，雙重的糾結和掙紮下，他索性放任自己的所有情緒，擡頭問秦逸：“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秦逸捧起他的臉，閉眼靠近，只是還沒碰到程旋，就被一把推開。
下一秒，程旋就控制不住地貓著腰，在垃圾桶旁邊吐了起來。
秦逸撫著他的背，暗暗吐槽趙克維，為什麽要點度數這麽高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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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看程旋不說話，站起來，將他罩在自己的身前問：“怎麽了？不放心我啊，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程旋毫無掩飾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去礙你們的事。”
說完程旋拿起包說：“我今天不舒服，休假一天。”
秦逸眼神認真起來，反手拉住他，“哪裏不舒服。”
秦逸手上溫熱的溫度，讓程旋輕輕一頓，心裏像是咬了一顆檸檬，他把手腕抽出來，“您忙吧，我自己去。”
秦逸站起來，“昨天真的走不開，不然一定會陪你去醫院，醫生怎麽說？”
他擡手想摸摸程旋的額頭，程旋偏頭躲開說：“醫生說了今天要休息。”
秦逸依靠在桌子邊上，看著程旋臉色真的不太好看，小時候他就三天兩頭請病假，不像是假的，歪著頭看程旋問：“你生氣了？”
語氣中帶的寵溺，像哄小孩兒一樣，將程旋煩躁的心撫平了一半，一時間他有點恨自己不爭氣。
可是趙克維是秦逸的同學，自己有什麽立場幹涉他，但是一想到趙克維看秦逸的眼神，他就像是基因覺醒的惡狗護食一樣，想要撲上去咬幾口才解恨。
程旋矛盾地把自己逼成現在一副矯情的樣子。
現在秦逸低下聲音來哄著自己，他似乎就消氣了一半，屈尊降貴地秦逸一個眼神說：“今天下班後陪我去醫院。”
他特意把下班後，幾個字咬得格外重，再次和趙克維的邀請沖突。
程旋賭氣一樣，已經給你一次機會了，你自己掂量吧。
秦逸卻直接坐回椅子上，說：“今天晚上不行。”然後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卡片。
程旋自嘲地笑笑，真不知道誰給的自信，會認為秦逸肯陪自己而推掉趙克維。
在程旋的心裏，已經不是事業重要是朋友重要，而是自己和趙克維之間的較量。
他覺得自己真是不自量力，自己算個什麽東西呢，人家大總裁推掉飯局，推掉老同學，陪自己做一個無所謂的檢查。
程旋頭也不回，走出了辦公室。
很久沒有這麽氣勢洶洶地走出來，周圍的同事看見他，都不禁分一個眼神。
小炸彈又被開除的消息，在八卦群裏熱烈地討論了起來。
上一條消息是程旋和趙克維誰和秦逸更有CP感的投票，程旋險勝。
【秦總不會選了趙克維吧。】
趙克維的投票又漲了幾個。
程旋沒有直接回家，更沒有去醫院，而是找了一家拳館，帶上拳套，對著一個沙袋拳打腳踢。
程旋一向懶，很少會做這麽激烈的運動，還是小時候被大人逼著學了幾天。
他一拳一拳打在沙袋上，也不知道自己打的是秦逸還是趙克維，對著沙袋一頓亂錘。
秦逸自己願意去，跟他有什麽關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生氣，越是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越生氣。
直到汗水順著程旋的臉頰流下來，他才坐下來摘了拳套，把自己累的氣喘籲籲，沒有腦子再去胡思亂想。
發洩後，程旋心情舒暢很多，秦逸自己願意去的，被占便宜吃虧也和自己無關，因為他而多生氣一秒，都是浪費時間。
想通了，程旋回了家，在拳館打了小半天，累得沒多久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他夢見秦逸穿著校服，坐在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之間，被人任意打量，趙克維為首挑起他的下巴，那張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無助又迷茫。
趙克維晃著酒杯說道：“想簽合同嗎，這是附件條件。”
程旋在夢裏使不上力氣，他恨不得一拳把色瞇瞇的趙克維打飛，突然一腳飛出去，把自己踹醒了。
猛地睜開眼睛後，程旋感覺自己的心臟怦怦怦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剛才的夢太真實，那種義憤填膺的心情還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看看時間，秦逸應該已經下班了，回想了一下那張卡片上的時間和地址，程旋閉上眼睛躺下，他怎麽樣關自己什麽事？
可是他再也睡不著，腦子裏都是夢裏的場景，夢都是反的，秦逸才不會被人欺負，他只會欺負別人。
可是不管是誰，憑什麽他和秦逸走那麽近，這個討厭的人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的朋友了。
程旋永遠都是行動派，與其坐著最難受，不如行動起來。
他馬上收拾出門，直奔那家gay吧。
一進門，就有服務生上來引導：“請問先生有預約嗎？”
程旋臉色不好，還氣勢洶洶，感覺不是還抓小三就來砸場子的，他冷著臉說：“沒有。”
服務生有些猶豫，“不好意思，今天預約已經滿了。”
程旋盯著服務生，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家舒服的躺著，跑出來幹什麽，此時還被人擋在門外。
服務生被看得尷尬的笑了笑，心裏打鼓，這要是碰上一個不好惹的，糾纏起來可怎麽辦啊。
誰想程旋非常好說話的轉身要走，一個熟悉的面孔卻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不是程助理。”
程旋擡眼看了一下那個人，冷笑說：“趙總也在呀，真巧。”
趙克維走過來，似乎忍著笑意，說：“是啊，秦逸也在，要不進來一起。”
在他口裏說到秦逸，仿佛在說自己人一樣，程旋討厭他這種沒有邊界感的語氣。
反正他自己也進不去，程旋說：“好啊。”
像是接受了什麽挑戰書一樣。
這家酒吧私密性好，拐了兩個長廊，才進內場。
昏暗的燈光下放著節奏感極強的音樂，舞池中的人肆意扭動著身體，縱情歡樂。
趙克維帶著他穿過一個個座位，走向最頂層的包廂。
程旋以為這次又是他兩個人秘密私會，沒想到一開門竟坐了五六個少男少女。
秦逸坐在離門最遠的對角線上，旁邊還空了一個位置，應該是趙克維的。
秦逸看到程旋的那一刻楞了一下，不過程旋總覺得他心情看上去都還蠻好的，整個人坐在那裏姿態舒展，絲毫沒有局限或者不適應。
趙克維推著他往秦逸身邊走，獻寶一樣說：“看我遇到誰了。”
秦逸仰著頭問：“你怎麽來了？”
程旋瞪了他一眼說：“我來交朋友。”
“是啊，來了都是朋友。”趙克維把他摁在座位上，自己坐在兩個人中間。
程旋旁邊坐著一個男生，人長得秀氣，一雙大眼睛，皮膚白皙，看著比程旋還要小兩歲，他給程旋遞過一杯酒，說：“我來陪你喝一杯。”
程旋也大方地說：“謝謝。”他餘光瞟向秦逸，秦逸似乎要看過來，他馬上收回眼神，跟那個男生碰了一下杯子。
喝了一杯，男生又笑著給他倒了一杯。
這時秦逸換了一個姿勢，趙克維抓住他的手腕，耳語說：“你怎麽這麽沈不住氣。”
秦逸用力攥了一下趙克維的手：“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趙克維假裝生氣皺眉看著秦逸，像是在說，您瞧好吧。
趙克維站起來說：“今天大家出來放松，單喝酒多沒意思，我們一起做個小游戲。”
他拿出骰子，“我們就來這種最簡單的，點小受懲罰或者喝酒。”
“好啊。”本來就是趙克維找的人，全都給他捧場。
第一位是一個女生，長靴，短裙，精靈耳，很是俏皮。
女生搖了幾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打開是個大點數，逃過懲罰，她歡快地給了下一個人。
再往下就是程旋旁邊的男生，他拿著骰盅晃了一晃，周圍人也搖著自己手上的東西，骰盅打開，是個小點。
男生在起哄中笑著說：“我選擇懲罰。”
“好。”趙克維從手裏的卡片中抽出一個給男生。
懲罰是和在場的其中一個人喝交杯酒。
男生扔下卡片，說：“這和直接喝酒有什麽區別。”
趙克維不由分說往他塞一杯酒說：“當然不一樣，現在你可以找個人陪你喝。”
那男生看了一眼旁邊的程旋問：“可以嗎？”
程旋本來是不想喝酒的，可是秦逸坐在旁邊，他可以和別人敘同學情深，自己和別人喝酒算什麽。
程旋叛逆地拿起一杯酒說：“當然。”
如果燈光再亮一點，就能看見秦逸的臉都綠了。
秦逸剛要起身，趙克維順路走過去，按著的肩膀把他摁了回去，眼睜睜看著程旋和那個男生一起喝了交杯酒。
輪到秦逸，他已經在要拉著程旋離開的邊緣了，趙克維推了推他，秦逸才隨意的搖了兩下，摁在桌子上。
趙克維握著他的手又晃了兩下，直接打開，是一個小點。
周圍的人都興奮了起來，一晚上總裁都清心寡欲，冷眼旁觀，終於有機會看總裁參與進來了。
“接受懲罰還是喝酒？”還沒等秦逸回答，趙克維直接幫他決定：“喝酒多沒意思，來個小懲罰吧。”
不知道秦逸將會要受到什麽樣的懲罰，趙克維抽卡的時候，程旋控制不住地看了他一眼。
也許是酒精作用，程旋心跳的有些快，想看秦逸也不再遮掩。
趙克維拿出了一張卡片，做了一個吃驚的表情，然後拿給所有人看說：“指定一個人接吻。”頓時房間的氣氛爆了。
趙克維拿著卡牌笑著說：“秦總需要幫忙嗎。”
周圍的人都在看秦逸，程旋也不例外，只是其他人都面上帶笑，只有程旋冷著臉。
趙克維催促他，“快點選一個，要不就我來吧。”說著他直接捏起了秦逸的下巴。
這一幕和程旋的夢境重合。
周圍人都爆出了興奮的歡呼聲，秦逸抗拒又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似乎在說你抽什麽風，下一秒就可以直接把人過肩摔。
而趙克維完全沒看懂一樣，側過身，把最好的視角留給程旋，熱烈氣氛下，馬上就要接吻的時候。
突然，趙克維後背被人抓起，整個人被抽了出去。
秦逸驚訝看著程旋站在自己的面前，拎著他領子，也許是剛喝過酒，他的臉上還有一些微紅。
程旋直接捏他的臉，親了上去。
在各種歡呼聲，起哄聲的噪音下，秦逸眼神冷靜，溫柔地看著他，像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程旋嘴裏還有剛喝過酒的味道，親完依舊不放開秦逸的領子，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別人能給你的，我也能。”
那聲音直擊秦逸心臟，說完程旋直接拉著他走出了包廂。
舞池中還有震耳欲聾的節奏聲，似乎掩藏在喧囂瘋狂中，才敢將自己完全釋放。
程旋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秦逸把人半護在懷裏穿過一排排座位，走出門的那一刻，世界才清凈了下來。
程旋的酒勁上來，有些頭痛，暈暈的腳下漂浮。
這個時間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
秦逸扶著他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程旋身體也難受，心裏也難受，雙重的糾結和掙紮下，他索性放任自己的所有情緒，擡頭問秦逸：“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秦逸捧起他的臉，閉眼靠近，只是還沒碰到程旋，就被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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