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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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秦逸把程旋帶回家，在門口左右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自家的門。
程旋頭昏昏沈沈，渾身沒有力氣。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也並沒有醉。
秦逸開門的時候，他也轉身打開了自己家的門。
秦逸一路上扶著他，程旋覺得舒服，也沒抵抗，本來他也懶得走路，要不是周圍有人，還想讓秦逸背著他。
程旋的指紋剛解個鎖，門還沒打開，秦逸就把他的手拽回來，說：“喝多了，你一個人待著行不行？”
“你才喝多了。”程旋甩開秦逸的手，心說，和你喝多比，我現在只能算是微醺。
他現在只想躺在床上，讓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程旋關上門，隱約聽見門後一提高音量，說了一句，“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擺了擺手，門外的人自然看不見，就徑直走向臥室，邊走邊脫，鞋子扔掉，衣服褲子一件一件散在回臥室的路上。
秦逸站在門口用手輕輕滑出密碼屏幕，但是沒有按下去，總是這樣擅自闖入，程旋有一天改了密碼就更不好辦了。
程旋越睡越冷，他把自己裹在被子裏，感覺自己像是一塊掉進火爐的冰塊，再厚的被子他只覺得又沈又悶，身體裏總覺得竄出一股股寒氣。
他難受得醒了過來，翻身下去，喝了口水，杯子裏的水還是涼的，喝完也沒舒服多少。
他渾身一抽一抽的疼，抽出紙巾擦了擦鼻涕，把窗戶都關上，又鉆回了自己的被子。
睡一覺就好了，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早上對門的那個鬧鐘又準時地來按下門鈴，程旋眼皮沈的睜不開，被窩裏像是著火一樣。
他已經起不來給秦逸開門了，只能伸手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對面想起了秦逸的聲音，“起床了。”
“我今天能不能休個病假？”程旋一開口，嗓子啞的不成樣子，他清了清嗓子，說：“半天也行。”
反正他現在不想起床。
秦逸語氣變得有些嚴肅，“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吃藥沒有，我送你去醫院。”
程旋並不想回答他這一系列的問題，他好累，好困，好難受。
“我沒事，，明天就回去上班了，您大發慈悲批了我的假就行。”
秦逸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說：“行，你好好休息，記得早上吃飯，我放在你門口了，把飯吃了，再吃藥。”
“知道了。”程旋的嗓子啞得帶上了一絲哽咽的味道。
像是在秦逸的心尖上捅兩下，他馬上又回家下廚，到廚房蒸了幾個蝦餃，放了一碟小鹹菜，熬了一碗粥，還把自己的感冒藥放在袋子裏，標記用量用法放在門口。
他又按按門鈴，裏面沒反應，沒過多久，秦逸收到一條消息，【你快走吧，我一會兒就起來吃。】
秦逸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了，程旋吃了藥休息休息應該也就沒事了。
早會上，秦總皺著眉頭，大家還以為項目出現了什麽新的問題，戰戰兢兢地等著秦總的安排，但是秦總除了一張看起來不好的臉外，並沒什麽壞消息給大家。
冉絮匯報時，叫了兩聲秦總，他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說：“繼續。”
而實際上冉絮已經匯報完了。
心不在焉的秦總隔一個小時給程旋發一條消息，問他吃飯了沒，吃藥了沒，感覺好一點了沒。
他一個沒回。
時間過去，秦逸越來越焦躁。
上午，他把重點的事情處理個差不多，實在坐不住了，拿了電腦回家。
到家還沒等他敲門，就看見門口的早餐，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這個小混蛋就沒起來吃東西。
秦逸也顧不上分寸，邊界，他輸入密碼，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程旋的衣服褲子扔在地上，臥室力程旋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面色潮紅，皺著眉頭。
秦逸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發燒了。
不吃飯也不吃藥，秦逸心頭升起了一絲不悅，又怕突然叫醒會嚇著他，秦逸輕輕搖了搖程旋的手臂，忍著怒氣輕聲說：“起來了。”
程旋被他搖醒，迷迷糊糊的看著床頭坐著的秦逸，還穿著西服領帶，他一瞬間以為自己在辦公室。
程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胸口，他昨天難受，把衣服都脫了。
這才反應過來是在自己家，他渾身酸疼，沒有力氣，感覺碰哪裏都疼，他費力地扯了扯被子，說：“你來幹什麽，我今天不是休假了，老板追到家裏來，要被你壓榨成花生油了。”
秦逸也顧不上他嘟嘟囔囔的說些什麽，沒心情責備他，拉開衣櫃，拿出兩件衣服，“快點穿衣服，帶你去醫院。”
程旋又要往被子裏躺，“我不去。”
“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程旋腦子遲鈍，說什麽都要反應兩秒，說著秦逸直接扯開被子，要給他穿衣服，手碰到皮膚，程旋的身體都是燙的。
“我自己穿。”他現在力氣小，推秦逸像是螞蟻推大石頭一樣。
秦逸看他難受的樣子，順著他，說：“那你快點穿好，我去客廳等你。”
還有一個原因，程旋修長的身材，勻稱的肌肉放在秦逸面前，他很難控制自己不多碰兩下。
秦逸催了兩次，就在他要起身進去的時候，程旋終於磨磨蹭蹭的出來了。
一出門他就靠在墻上，眼神不悅地看著秦逸，秦逸無奈地幫他扒拉扒拉頭發說：“走吧。”
秦逸又轉頭回去，從衣櫃裏扯出來一件大衣披在程旋的身上，程旋想反抗一下，這個季節，誰穿大衣，可是蓋在身上軟軟的，好舒服，他就這樣任由著秦逸半抱著他出了門。
一到車上，他就抱起了一盒紙巾擦鼻涕，難受得不想說話。
秦逸也沒再多說什麽，只是堵車時，明顯煩躁，以前程旋在車上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頻繁地按喇叭和見縫插針一樣的超車。
秦逸司機的一頓操作下，沒多久他們就到了醫院。
一通檢查抽血之後，結果是病毒性感冒加上患者本身有過敏性鼻炎，換季就容易覆發。
醫生開了一袋子藥，秦逸跑前跑後的幫他交費拿藥，程旋和旁邊的感冒小女孩一樣坐在椅子上等家長。
秦逸都弄好了，才過來接他。
秦逸一粒一粒的把藥都擠出來放在手上，程旋別過頭去表示拒絕，他最討厭吃藥了。
看著他那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臉色煞白，穿著比別人厚的衣服，還要緊緊地把領子扣到最上面一顆。
秦逸耐心說道：“吃了，明天再給你放假一天。”
程旋反應了一會，擰著鼻子，從秦逸手裏拿了一粒藥，快速扔進嘴裏，趕緊喝一口水，皺著眉頭，往後猛一擡頭，用手順了順胸前，他就按照這個流程，費
勁地吃了四五粒，喝了一杯水。
旁邊的小女孩都看得一楞。
“醫生說你換季就容易犯鼻炎，以前也是嗎？”秦秦逸把他的藥收起來。
“以前在家，這個時候每天用鹽水洗洗鼻子，提前用噴點預防的藥，今年春天就沒有犯過。”
他整個人被包在衣服裏，像個蠶寶寶一樣。
寶寶是不會照顧自己的。
“你有沒有紙啊？”
秦逸從袋子裏拿好準備紙巾和袋子，方便他扔垃圾，他的小鼻子這兩天被蹭的紅紅的。
程旋擦了鼻涕，說：“我們走吧。”
秦逸站起來，沖他伸出手，程旋沒有拉，自己站了起來說：“小感冒而已。”
秦逸恨不得拍一下他後腦勺，明知道自己換季容易感冒，不好好預防，還在這裏逞強，看著他又心疼又氣惱。
走廊的盡頭，秦逸腳步停了一下，轉了個彎，程旋也沒多想，就跟著他走了過去。
電梯打開，裏面突然沖出掛著吊牌的移動病床，跟在身邊的家屬哭成淚人，醫生的白大褂跑得飄起。
轟隆隆的滾輪聲在走廊裏格外刺耳，像是在進行著生與死的交換。
秦逸拉著他靠在一邊，這時程旋才註意了一下走廊兩邊坐的人。
那種面色愁容，眼神中的空洞絕望，他只看到了兩個字，煎熬。
秦逸在旁邊說：“年紀大的人突然發病，子欲養而親不待啊。”
他嘆了一口氣，說：“有些人平時感覺年輕力壯，一旦生病，可能就是急性的。”
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聲淒厲的聲音，程旋回頭，感覺渾身一冷。
走廊不長，沒多久就走過去，但是那種壓抑難受的感覺，即使走出來也沒甩掉。
回到車上，秦逸幫他系好安全帶，程旋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好像很久都沒有給家裏打過電話了，秦逸將車開出去，說道：“最近聽說了一件事情，關於程叔叔的。”
程旋轉過頭，問：“什麽事。”
他心臟跳得快，生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聽說程叔叔去看了心腦血管科。”
程旋楞了兩秒，突然開始咳嗽，秦逸趕緊遞過紙巾說：“應該沒什麽大事。”
“你聽誰說的。”程旋皺著眉頭認真了起來。
“聽一個朋友說的，他和程叔叔有合作，那天約好的會議突然就暫停了。”秦逸見效果差不多了，程旋的臉色越來越嚴肅，試探的問：“要不要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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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把程旋帶回家，在門口左右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自家的門。
程旋頭昏昏沈沈，渾身沒有力氣。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也並沒有醉。
秦逸開門的時候，他也轉身打開了自己家的門。
秦逸一路上扶著他，程旋覺得舒服，也沒抵抗，本來他也懶得走路，要不是周圍有人，還想讓秦逸背著他。
程旋的指紋剛解個鎖，門還沒打開，秦逸就把他的手拽回來，說：“喝多了，你一個人待著行不行？”
“你才喝多了。”程旋甩開秦逸的手，心說，和你喝多比，我現在只能算是微醺。
他現在只想躺在床上，讓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程旋關上門，隱約聽見門後一提高音量，說了一句，“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擺了擺手，門外的人自然看不見，就徑直走向臥室，邊走邊脫，鞋子扔掉，衣服褲子一件一件散在回臥室的路上。
秦逸站在門口用手輕輕滑出密碼屏幕，但是沒有按下去，總是這樣擅自闖入，程旋有一天改了密碼就更不好辦了。
程旋越睡越冷，他把自己裹在被子裏，感覺自己像是一塊掉進火爐的冰塊，再厚的被子他只覺得又沈又悶，身體裏總覺得竄出一股股寒氣。
他難受得醒了過來，翻身下去，喝了口水，杯子裏的水還是涼的，喝完也沒舒服多少。
他渾身一抽一抽的疼，抽出紙巾擦了擦鼻涕，把窗戶都關上，又鉆回了自己的被子。
睡一覺就好了，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早上對門的那個鬧鐘又準時地來按下門鈴，程旋眼皮沈的睜不開，被窩裏像是著火一樣。
他已經起不來給秦逸開門了，只能伸手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對面想起了秦逸的聲音，“起床了。”
“我今天能不能休個病假？”程旋一開口，嗓子啞的不成樣子，他清了清嗓子，說：“半天也行。”
反正他現在不想起床。
秦逸語氣變得有些嚴肅，“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吃藥沒有，我送你去醫院。”
程旋並不想回答他這一系列的問題，他好累，好困，好難受。
“我沒事，，明天就回去上班了，您大發慈悲批了我的假就行。”
秦逸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說：“行，你好好休息，記得早上吃飯，我放在你門口了，把飯吃了，再吃藥。”
“知道了。”程旋的嗓子啞得帶上了一絲哽咽的味道。
像是在秦逸的心尖上捅兩下，他馬上又回家下廚，到廚房蒸了幾個蝦餃，放了一碟小鹹菜，熬了一碗粥，還把自己的感冒藥放在袋子裏，標記用量用法放在門口。
他又按按門鈴，裏面沒反應，沒過多久，秦逸收到一條消息，【你快走吧，我一會兒就起來吃。】
秦逸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了，程旋吃了藥休息休息應該也就沒事了。
早會上，秦總皺著眉頭，大家還以為項目出現了什麽新的問題，戰戰兢兢地等著秦總的安排，但是秦總除了一張看起來不好的臉外，並沒什麽壞消息給大家。
冉絮匯報時，叫了兩聲秦總，他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說：“繼續。”
而實際上冉絮已經匯報完了。
心不在焉的秦總隔一個小時給程旋發一條消息，問他吃飯了沒，吃藥了沒，感覺好一點了沒。
他一個沒回。
時間過去，秦逸越來越焦躁。
上午，他把重點的事情處理個差不多，實在坐不住了，拿了電腦回家。
到家還沒等他敲門，就看見門口的早餐，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這個小混蛋就沒起來吃東西。
秦逸也顧不上分寸，邊界，他輸入密碼，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程旋的衣服褲子扔在地上，臥室力程旋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面色潮紅，皺著眉頭。
秦逸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發燒了。
不吃飯也不吃藥，秦逸心頭升起了一絲不悅，又怕突然叫醒會嚇著他，秦逸輕輕搖了搖程旋的手臂，忍著怒氣輕聲說：“起來了。”
程旋被他搖醒，迷迷糊糊的看著床頭坐著的秦逸，還穿著西服領帶，他一瞬間以為自己在辦公室。
程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胸口，他昨天難受，把衣服都脫了。
這才反應過來是在自己家，他渾身酸疼，沒有力氣，感覺碰哪裏都疼，他費力地扯了扯被子，說：“你來幹什麽，我今天不是休假了，老板追到家裏來，要被你壓榨成花生油了。”
秦逸也顧不上他嘟嘟囔囔的說些什麽，沒心情責備他，拉開衣櫃，拿出兩件衣服，“快點穿衣服，帶你去醫院。”
程旋又要往被子裏躺，“我不去。”
“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程旋腦子遲鈍，說什麽都要反應兩秒，說著秦逸直接扯開被子，要給他穿衣服，手碰到皮膚，程旋的身體都是燙的。
“我自己穿。”他現在力氣小，推秦逸像是螞蟻推大石頭一樣。
秦逸看他難受的樣子，順著他，說：“那你快點穿好，我去客廳等你。”
還有一個原因，程旋修長的身材，勻稱的肌肉放在秦逸面前，他很難控制自己不多碰兩下。
秦逸催了兩次，就在他要起身進去的時候，程旋終於磨磨蹭蹭的出來了。
一出門他就靠在墻上，眼神不悅地看著秦逸，秦逸無奈地幫他扒拉扒拉頭發說：“走吧。”
秦逸又轉頭回去，從衣櫃裏扯出來一件大衣披在程旋的身上，程旋想反抗一下，這個季節，誰穿大衣，可是蓋在身上軟軟的，好舒服，他就這樣任由著秦逸半抱著他出了門。
一到車上，他就抱起了一盒紙巾擦鼻涕，難受得不想說話。
秦逸也沒再多說什麽，只是堵車時，明顯煩躁，以前程旋在車上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頻繁地按喇叭和見縫插針一樣的超車。
秦逸司機的一頓操作下，沒多久他們就到了醫院。
一通檢查抽血之後，結果是病毒性感冒加上患者本身有過敏性鼻炎，換季就容易覆發。
醫生開了一袋子藥，秦逸跑前跑後的幫他交費拿藥，程旋和旁邊的感冒小女孩一樣坐在椅子上等家長。
秦逸都弄好了，才過來接他。
秦逸一粒一粒的把藥都擠出來放在手上，程旋別過頭去表示拒絕，他最討厭吃藥了。
看著他那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臉色煞白，穿著比別人厚的衣服，還要緊緊地把領子扣到最上面一顆。
秦逸耐心說道：“吃了，明天再給你放假一天。”
程旋反應了一會，擰著鼻子，從秦逸手裏拿了一粒藥，快速扔進嘴裏，趕緊喝一口水，皺著眉頭，往後猛一擡頭，用手順了順胸前，他就按照這個流程，費
勁地吃了四五粒，喝了一杯水。
旁邊的小女孩都看得一楞。
“醫生說你換季就容易犯鼻炎，以前也是嗎？”秦秦逸把他的藥收起來。
“以前在家，這個時候每天用鹽水洗洗鼻子，提前用噴點預防的藥，今年春天就沒有犯過。”
他整個人被包在衣服裏，像個蠶寶寶一樣。
寶寶是不會照顧自己的。
“你有沒有紙啊？”
秦逸從袋子裏拿好準備紙巾和袋子，方便他扔垃圾，他的小鼻子這兩天被蹭的紅紅的。
程旋擦了鼻涕，說：“我們走吧。”
秦逸站起來，沖他伸出手，程旋沒有拉，自己站了起來說：“小感冒而已。”
秦逸恨不得拍一下他後腦勺，明知道自己換季容易感冒，不好好預防，還在這裏逞強，看著他又心疼又氣惱。
走廊的盡頭，秦逸腳步停了一下，轉了個彎，程旋也沒多想，就跟著他走了過去。
電梯打開，裏面突然沖出掛著吊牌的移動病床，跟在身邊的家屬哭成淚人，醫生的白大褂跑得飄起。
轟隆隆的滾輪聲在走廊裏格外刺耳，像是在進行著生與死的交換。
秦逸拉著他靠在一邊，這時程旋才註意了一下走廊兩邊坐的人。
那種面色愁容，眼神中的空洞絕望，他只看到了兩個字，煎熬。
秦逸在旁邊說：“年紀大的人突然發病，子欲養而親不待啊。”
他嘆了一口氣，說：“有些人平時感覺年輕力壯，一旦生病，可能就是急性的。”
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聲淒厲的聲音，程旋回頭，感覺渾身一冷。
走廊不長，沒多久就走過去，但是那種壓抑難受的感覺，即使走出來也沒甩掉。
回到車上，秦逸幫他系好安全帶，程旋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好像很久都沒有給家裏打過電話了，秦逸將車開出去，說道：“最近聽說了一件事情，關於程叔叔的。”
程旋轉過頭，問：“什麽事。”
他心臟跳得快，生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聽說程叔叔去看了心腦血管科。”
程旋楞了兩秒，突然開始咳嗽，秦逸趕緊遞過紙巾說：“應該沒什麽大事。”
“你聽誰說的。”程旋皺著眉頭認真了起來。
“聽一個朋友說的，他和程叔叔有合作，那天約好的會議突然就暫停了。”秦逸見效果差不多了，程旋的臉色越來越嚴肅，試探的問：“要不要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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