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趣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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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趣事（19）
過了好一會，風中傳來桀桀作響的聲音，“時間之神，好久不見，別來恙啊？”
瞬間，狂風大作，原本還亮著的天空一下子變暗，月亮直接換了個色。
封時撇了一眼那血紅色的月亮，直接質問：“哈迪斯，你來這地界作何？若沒記錯的話，這並非你管轄之地。”
哈迪斯笑了笑，“這地界，亡魂沒有使者來收，讓原本該死的人還活著，平衡將要被打破，作為同行我自然得管上一管。”
“只不過我這下屬著實有些不懂規矩，跑出來礙著您的眼，”
“太好了，救援隊來了！”
眾人像是看到了希望，紛紛翹首以盼。
救援隊的人來了以後二話不說直接往廢墟裏救人，那些學生的家長們一臉焦急地看著，卻什麽也做不了。
救援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突然來了餘震，廢墟隨時可能會二次坍塌。
救援長官發話了：“快，帶著民眾撤離！”
“求求你們，一定要把我的孩子救出來！”家長們不死心地看著那一片廢墟，哭得撕心裂肺。
救援軍官鄭重承諾：“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的！”
話雖這麽說，但擺在眼前的餘震還是不容小覷，貿然進去就是送死！
長官下了命令：“在廢墟嘆穩固之前，在餘震過去之前，誰也不許再進去救人！”
這時，幾個救援隊官兵抱著幾個孩子沖廢墟裏沖了出來，他們驚喜地大喊道：“快，我們又發現了一群孩子！大家快來救人啊！”
救援隊的其他隊員們一聽，正要折回去救人，卻長官攔住了。
“不許去！你們現在去就是送死！”
隊員們為難了，“可是……”
長官斬釘截鐵道：“這是命令！”
“報告長官！一條命換那麽多條命，這波不虧！”
“所以，抱歉了長官，我要抗命！”
“我也抗！”
“我也！”
救援隊所有的成員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紮進了廢墟裏。
“你們！”
長官瞪大眼睛，想要說什麽，卻終究還是咬牙把話咽了回去。
這時，眼看著廢墟上的幾塊石板就要塌了，救援隊的隊員們還在不顧一切地往裏面沖。
“快！”長官見大事不妙，連忙招呼新前來支援的隊員們將他們拉回來。
一個剛從廢墟裏救出孩子的隊員還想要往廢墟裏沖，他嘶啞著嗓子：“讓我再救一個吧，我還能再救一個！你們放開我，我真的還能再救一個……”
在場的所有人都哭了。
誰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廢墟再一次塌陷下去，只能看著那些孩子被活埋，只能看著那些幼小鮮活的生命消失……
餘震過去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救援隊只挖出了十幾個幸存的孩子，其他的都變成了冰涼的屍體……
當救援隊員把這僅剩的十幾個孩子抱起跑去救助的時候，他們一邊跑一邊流淚。
尹玖明白他們在哭什麽。
黑烏系統淡淡道：“人類實在是太弱了，不堪一擊。”
孟婆系統點點頭，“但有些人類的力量卻很強大啊，他們被尊稱為英雄。”
黑烏系統歪了歪頭，看起來有些疑惑，“英雄？比起這個，我倒是覺得他們更像一幫賭徒，拿自己的生命去賭，真是傻。”
事情結束後，家長們抱著自己的孩子嚎啕大哭，是喜悅，是劫後餘生的那種喜悅。
但更多的家長則是抱著自己孩子的遺體嚎啕大哭。
黑烏系統看著哭聲一片的人們，嘖嘖稱奇：“人類真是奇怪，同樣是哭，哭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孟婆系統笑道：“你看出來了？看了這些年不是白混的。”
“嗯，但我還是不太懂人類，正在持續學習中。”
孟婆系統讚同道：“你的學習能力的確挺強的，前幾天還說著古文呢，現在都學會白話文了！尹玖你說對不對？尹玖？”
兩系統見尹玖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正覺著奇怪呢，一轉頭卻看見她正對著那些穿著校服打著紅領巾，卻再也睜不開眼睛的孩子發呆。
孟婆系統試探性地問道：“小妮子？”
尹玖慢慢擡起頭，眼睛紅紅的，她吸溜了一下鼻涕，聲音顫抖：“孟婆系統，你們說今年不收魂是真的嗎？”
孟婆系統神色有些覆雜，“這……”
尹玖看了一眼那些不明情況的小亡魂們，迫切地問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
尹玖擦幹眼淚，“那你快點把他們的靈魂送回他們的體內啊！”
“別急別急！這事還得再緩緩，等無常系統來了再說。”
尹玖有些不悅，“還緩什麽呀，再不將他們的魂體放回去，他們就徹底涼了！”
孟婆系統無奈：“老身也想啊，但是老身熬湯一把手，引魂入體是真不會！”
黑烏系統站出來，“這個我會，我來吧。”
不一會兒，它就將孩子們的魂引入體內。
但是……
孟婆系統看著卡頓卡頓的黑烏系統，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黑烏系統一卡一卡的，“壞了……壞了……”
孟婆系統無奈，“看來是工作量太大壞了，原本還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還是個青銅。”
尹玖看著那些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孩亡魂，“那這幾十個孩子為什麽不送回去？”
“這還用問？肯定是這個青銅壞了送不了了唄。”
黑烏系統：“不是…我的…問題。”
“是他們，自己，不回去……”
尹玖走過去問：“你們為什麽不回去啊？”
小孩的亡魂們似乎很是驚恐，它們又往後縮了縮，不答反問：“我們是死了嗎？”
尹玖點點頭，“是的。”
“那太好了，我們終於不用寫作業了！”
“耶！”
“我也不用去奶奶家了！”
聽著這些五花八門的奇葩歡呼聲，尹玖恍然大悟：“這就是你們不想活過來的理由？”
一個小男孩奇怪地問：“為什麽要活？難道這些自由自在沒人管不好嗎？”
小女孩也讚同：“對啊對啊，反正大家也看不見我們，我們可以玩很久很久，去游樂園玩還不用買票。”
一個看起來很淘氣的小胖子憨厚憨厚的，“我們還可以嚇別人！嗷嗚嗷嗚！”
尹玖：“……”
為了這麽一點點小事就不想活，得嘞，看來和這群熊孩子沒什麽好說的。
一旁的孟婆系統指責道：“你身為精英快穿者，讀心能力這麽差？”
尹玖皺了皺眉，“什麽意思？”
“我剛剛讀出他們心裏最怕的是什麽了。”
孟婆系統的語氣裏多了一絲絲心疼，“他們根本不是因為這些才不願活的，而是其他原因。”
“太好了，救援隊來了！”
眾人像是看到了希望，紛紛翹首以盼。
救援隊的人來了以後二話不說直接往廢墟裏救人，那些學生的家長們一臉焦急地看著，卻什麽也做不了。
救援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突然來了餘震，廢墟隨時可能會二次坍塌。
救援長官發話了：“快，帶著民眾撤離！”
“求求你們，一定要把我的孩子救出來！”家長們不死心地看著那一片廢墟，哭得撕心裂肺。
救援軍官鄭重承諾：“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的！”
話雖這麽說，但擺在眼前的餘震還是不容小覷，貿然進去就是送死！
長官下了命令：“在廢墟嘆穩固之前，在餘震過去之前，誰也不許再進去救人！”
這時，幾個救援隊官兵抱著幾個孩子沖廢墟裏沖了出來，他們驚喜地大喊道：“快，我們又發現了一群孩子！大家快來救人啊！”
救援隊的其他隊員們一聽，正要折回去救人，卻長官攔住了。
“不許去！你們現在去就是送死！”
隊員們為難了，“可是……”
長官斬釘截鐵道：“這是命令！”
“報告長官！一條命換那麽多條命，這波不虧！”
“所以，抱歉了長官，我要抗命！”
“我也抗！”
“我也！”
救援隊所有的成員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紮進了廢墟裏。
“你們！”
長官瞪大眼睛，想要說什麽，卻終究還是咬牙把話咽了回去。
這時，眼看著廢墟上的幾塊石板就要塌了，救援隊的隊員們還在不顧一切地往裏面沖。
“快！”長官見大事不妙，連忙招呼新前來支援的隊員們將他們拉回來。
一個剛從廢墟裏救出孩子的隊員還想要往廢墟裏沖，他嘶啞著嗓子：“讓我再救一個吧，我還能再救一個！你們放開我，我真的還能再救一個……”
在場的所有人都哭了。
誰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廢墟再一次塌陷下去，只能看著那些孩子被活埋，只能看著那些幼小鮮活的生命消失……
餘震過去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救援隊只挖出了十幾個幸存的孩子，其他的都變成了冰涼的屍體……
當救援隊員把這僅剩的十幾個孩子抱起跑去救助的時候，他們一邊跑一邊流淚。
尹玖明白他們在哭什麽。
黑烏系統淡淡道：“人類實在是太弱了，不堪一擊。”
孟婆系統點點頭，“但有些人類的力量卻很強大啊，他們被尊稱為英雄。”
黑烏系統歪了歪頭，看起來有些疑惑，“英雄？比起這個，我倒是覺得他們更像一幫賭徒，拿自己的生命去賭，真是傻。”
事情結束後，家長們抱著自己的孩子嚎啕大哭，是喜悅，是劫後餘生的那種喜悅。
但更多的家長則是抱著自己孩子的遺體嚎啕大哭。
黑烏系統看著哭聲一片的人們，嘖嘖稱奇：“人類真是奇怪，同樣是哭，哭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孟婆系統笑道：“你看出來了？看了這些年不是白混的。”
“嗯，但我還是不太懂人類，正在持續學習中。”
孟婆系統讚同道：“你的學習能力的確挺強的，前幾天還說著古文呢，現在都學會白話文了！尹玖你說對不對？尹玖？”
兩系統見尹玖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正覺著奇怪呢，一轉頭卻看見她正對著那些穿著校服打著紅領巾，卻再也睜不開眼睛的孩子發呆。
孟婆系統試探性地問道：“小妮子？”
尹玖慢慢擡起頭，眼睛紅紅的，她吸溜了一下鼻涕，聲音顫抖：“孟婆系統，你們說今年不收魂是真的嗎？”
孟婆系統神色有些覆雜，“這……”
尹玖看了一眼那些不明情況的小亡魂們，迫切地問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
尹玖擦幹眼淚，“那你快點把他們的靈魂送回他們的體內啊！”
“別急別急！這事還得再緩緩，等無常系統來了再說。”
尹玖有些不悅，“還緩什麽呀，再不將他們的魂體放回去，他們就徹底涼了！”
孟婆系統無奈：“老身也想啊，但是老身熬湯一把手，引魂入體是真不會！”
黑烏系統站出來，“這個我會，我來吧。”
不一會兒，它就將孩子們的魂引入體內。
但是……
孟婆系統看著卡頓卡頓的黑烏系統，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黑烏系統一卡一卡的，“壞了……壞了……”
孟婆系統無奈，“看來是工作量太大壞了，原本還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還是個青銅。”
尹玖看著那些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孩亡魂，“那這幾十個孩子為什麽不送回去？”
“這還用問？肯定是這個青銅壞了送不了了唄。”
黑烏系統：“不是…我的…問題。”
“是他們，自己，不回去……”
尹玖走過去問：“你們為什麽不回去啊？”
小孩的亡魂們似乎很是驚恐，它們又往後縮了縮，不答反問：“我們是死了嗎？”
尹玖點點頭，“是的。”
“那太好了，我們終於不用寫作業了！”
“耶！”
“我也不用去奶奶家了！”
聽著這些五花八門的奇葩歡呼聲，尹玖恍然大悟：“這就是你們不想活過來的理由？”
一個小男孩奇怪地問：“為什麽要活？難道這些自由自在沒人管不好嗎？”
小女孩也讚同：“對啊對啊，反正大家也看不見我們，我們可以玩很久很久，去游樂園玩還不用買票。”
一個看起來很淘氣的小胖子憨厚憨厚的，“我們還可以嚇別人！嗷嗚嗷嗚！”
尹玖：“……”
為了這麽一點點小事就不想活，得嘞，看來和這群熊孩子沒什麽好說的。
一旁的孟婆系統指責道：“你身為精英快穿者，讀心能力這麽差？”
尹玖皺了皺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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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笑了笑，“這地界，亡魂沒有使者來收，讓原本該死的人還活著，平衡將要被打破，作為同行我自然得管上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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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隊的人來了以後二話不說直接往廢墟裏救人，那些學生的家長們一臉焦急地看著，卻什麽也做不了。
救援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突然來了餘震，廢墟隨時可能會二次坍塌。
救援長官發話了：“快，帶著民眾撤離！”
“求求你們，一定要把我的孩子救出來！”家長們不死心地看著那一片廢墟，哭得撕心裂肺。
救援軍官鄭重承諾：“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的！”
話雖這麽說，但擺在眼前的餘震還是不容小覷，貿然進去就是送死！
長官下了命令：“在廢墟嘆穩固之前，在餘震過去之前，誰也不許再進去救人！”
這時，幾個救援隊官兵抱著幾個孩子沖廢墟裏沖了出來，他們驚喜地大喊道：“快，我們又發現了一群孩子！大家快來救人啊！”
救援隊的其他隊員們一聽，正要折回去救人，卻長官攔住了。
“不許去！你們現在去就是送死！”
隊員們為難了，“可是……”
長官斬釘截鐵道：“這是命令！”
“報告長官！一條命換那麽多條命，這波不虧！”
“所以，抱歉了長官，我要抗命！”
“我也抗！”
“我也！”
救援隊所有的成員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紮進了廢墟裏。
“你們！”
長官瞪大眼睛，想要說什麽，卻終究還是咬牙把話咽了回去。
這時，眼看著廢墟上的幾塊石板就要塌了，救援隊的隊員們還在不顧一切地往裏面沖。
“快！”長官見大事不妙，連忙招呼新前來支援的隊員們將他們拉回來。
一個剛從廢墟裏救出孩子的隊員還想要往廢墟裏沖，他嘶啞著嗓子：“讓我再救一個吧，我還能再救一個！你們放開我，我真的還能再救一個……”
在場的所有人都哭了。
誰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廢墟再一次塌陷下去，只能看著那些孩子被活埋，只能看著那些幼小鮮活的生命消失……
餘震過去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救援隊只挖出了十幾個幸存的孩子，其他的都變成了冰涼的屍體……
當救援隊員把這僅剩的十幾個孩子抱起跑去救助的時候，他們一邊跑一邊流淚。
尹玖明白他們在哭什麽。
黑烏系統淡淡道：“人類實在是太弱了，不堪一擊。”
孟婆系統點點頭，“但有些人類的力量卻很強大啊，他們被尊稱為英雄。”
黑烏系統歪了歪頭，看起來有些疑惑，“英雄？比起這個，我倒是覺得他們更像一幫賭徒，拿自己的生命去賭，真是傻。”
事情結束後，家長們抱著自己的孩子嚎啕大哭，是喜悅，是劫後餘生的那種喜悅。
但更多的家長則是抱著自己孩子的遺體嚎啕大哭。
黑烏系統看著哭聲一片的人們，嘖嘖稱奇：“人類真是奇怪，同樣是哭，哭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孟婆系統笑道：“你看出來了？看了這些年不是白混的。”
“嗯，但我還是不太懂人類，正在持續學習中。”
孟婆系統讚同道：“你的學習能力的確挺強的，前幾天還說著古文呢，現在都學會白話文了！尹玖你說對不對？尹玖？”
兩系統見尹玖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正覺著奇怪呢，一轉頭卻看見她正對著那些穿著校服打著紅領巾，卻再也睜不開眼睛的孩子發呆。
孟婆系統試探性地問道：“小妮子？”
尹玖慢慢擡起頭，眼睛紅紅的，她吸溜了一下鼻涕，聲音顫抖：“孟婆系統，你們說今年不收魂是真的嗎？”
孟婆系統神色有些覆雜，“這……”
尹玖看了一眼那些不明情況的小亡魂們，迫切地問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
尹玖擦幹眼淚，“那你快點把他們的靈魂送回他們的體內啊！”
“別急別急！這事還得再緩緩，等無常系統來了再說。”
尹玖有些不悅，“還緩什麽呀，再不將他們的魂體放回去，他們就徹底涼了！”
孟婆系統無奈：“老身也想啊，但是老身熬湯一把手，引魂入體是真不會！”
黑烏系統站出來，“這個我會，我來吧。”
不一會兒，它就將孩子們的魂引入體內。
但是……
孟婆系統看著卡頓卡頓的黑烏系統，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黑烏系統一卡一卡的，“壞了……壞了……”
孟婆系統無奈，“看來是工作量太大壞了，原本還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還是個青銅。”
尹玖看著那些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孩亡魂，“那這幾十個孩子為什麽不送回去？”
“這還用問？肯定是這個青銅壞了送不了了唄。”
黑烏系統：“不是…我的…問題。”
“是他們，自己，不回去……”
尹玖走過去問：“你們為什麽不回去啊？”
小孩的亡魂們似乎很是驚恐，它們又往後縮了縮，不答反問：“我們是死了嗎？”
尹玖點點頭，“是的。”
“那太好了，我們終於不用寫作業了！”
“耶！”
“我也不用去奶奶家了！”
聽著這些五花八門的奇葩歡呼聲，尹玖恍然大悟：“這就是你們不想活過來的理由？”
一個小男孩奇怪地問：“為什麽要活？難道這些自由自在沒人管不好嗎？”
小女孩也讚同：“對啊對啊，反正大家也看不見我們，我們可以玩很久很久，去游樂園玩還不用買票。”
一個看起來很淘氣的小胖子憨厚憨厚的，“我們還可以嚇別人！嗷嗚嗷嗚！”
尹玖：“……”
為了這麽一點點小事就不想活，得嘞，看來和這群熊孩子沒什麽好說的。
一旁的孟婆系統指責道：“你身為精英快穿者，讀心能力這麽差？”
尹玖皺了皺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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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系統的語氣裏多了一絲絲心疼，“他們根本不是因為這些才不願活的，而是其他原因。”
“太好了，救援隊來了！”
眾人像是看到了希望，紛紛翹首以盼。
救援隊的人來了以後二話不說直接往廢墟裏救人，那些學生的家長們一臉焦急地看著，卻什麽也做不了。
救援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突然來了餘震，廢墟隨時可能會二次坍塌。
救援長官發話了：“快，帶著民眾撤離！”
“求求你們，一定要把我的孩子救出來！”家長們不死心地看著那一片廢墟，哭得撕心裂肺。
救援軍官鄭重承諾：“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的！”
話雖這麽說，但擺在眼前的餘震還是不容小覷，貿然進去就是送死！
長官下了命令：“在廢墟嘆穩固之前，在餘震過去之前，誰也不許再進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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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隊的其他隊員們一聽，正要折回去救人，卻長官攔住了。
“不許去！你們現在去就是送死！”
隊員們為難了，“可是……”
長官斬釘截鐵道：“這是命令！”
“報告長官！一條命換那麽多條命，這波不虧！”
“所以，抱歉了長官，我要抗命！”
“我也抗！”
“我也！”
救援隊所有的成員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紮進了廢墟裏。
“你們！”
長官瞪大眼睛，想要說什麽，卻終究還是咬牙把話咽了回去。
這時，眼看著廢墟上的幾塊石板就要塌了，救援隊的隊員們還在不顧一切地往裏面沖。
“快！”長官見大事不妙，連忙招呼新前來支援的隊員們將他們拉回來。
一個剛從廢墟裏救出孩子的隊員還想要往廢墟裏沖，他嘶啞著嗓子：“讓我再救一個吧，我還能再救一個！你們放開我，我真的還能再救一個……”
在場的所有人都哭了。
誰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廢墟再一次塌陷下去，只能看著那些孩子被活埋，只能看著那些幼小鮮活的生命消失……
餘震過去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救援隊只挖出了十幾個幸存的孩子，其他的都變成了冰涼的屍體……
當救援隊員把這僅剩的十幾個孩子抱起跑去救助的時候，他們一邊跑一邊流淚。
尹玖明白他們在哭什麽。
黑烏系統淡淡道：“人類實在是太弱了，不堪一擊。”
孟婆系統點點頭，“但有些人類的力量卻很強大啊，他們被尊稱為英雄。”
黑烏系統歪了歪頭，看起來有些疑惑，“英雄？比起這個，我倒是覺得他們更像一幫賭徒，拿自己的生命去賭，真是傻。”
事情結束後，家長們抱著自己的孩子嚎啕大哭，是喜悅，是劫後餘生的那種喜悅。
但更多的家長則是抱著自己孩子的遺體嚎啕大哭。
黑烏系統看著哭聲一片的人們，嘖嘖稱奇：“人類真是奇怪，同樣是哭，哭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孟婆系統笑道：“你看出來了？看了這些年不是白混的。”
“嗯，但我還是不太懂人類，正在持續學習中。”
孟婆系統讚同道：“你的學習能力的確挺強的，前幾天還說著古文呢，現在都學會白話文了！尹玖你說對不對？尹玖？”
兩系統見尹玖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正覺著奇怪呢，一轉頭卻看見她正對著那些穿著校服打著紅領巾，卻再也睜不開眼睛的孩子發呆。
孟婆系統試探性地問道：“小妮子？”
尹玖慢慢擡起頭，眼睛紅紅的，她吸溜了一下鼻涕，聲音顫抖：“孟婆系統，你們說今年不收魂是真的嗎？”
孟婆系統神色有些覆雜，“這……”
尹玖看了一眼那些不明情況的小亡魂們，迫切地問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
尹玖擦幹眼淚，“那你快點把他們的靈魂送回他們的體內啊！”
“別急別急！這事還得再緩緩，等無常系統來了再說。”
尹玖有些不悅，“還緩什麽呀，再不將他們的魂體放回去，他們就徹底涼了！”
孟婆系統無奈：“老身也想啊，但是老身熬湯一把手，引魂入體是真不會！”
黑烏系統站出來，“這個我會，我來吧。”
不一會兒，它就將孩子們的魂引入體內。
但是……
孟婆系統看著卡頓卡頓的黑烏系統，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黑烏系統一卡一卡的，“壞了……壞了……”
孟婆系統無奈，“看來是工作量太大壞了，原本還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還是個青銅。”
尹玖看著那些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孩亡魂，“那這幾十個孩子為什麽不送回去？”
“這還用問？肯定是這個青銅壞了送不了了唄。”
黑烏系統：“不是…我的…問題。”
“是他們，自己，不回去……”
尹玖走過去問：“你們為什麽不回去啊？”
小孩的亡魂們似乎很是驚恐，它們又往後縮了縮，不答反問：“我們是死了嗎？”
尹玖點點頭，“是的。”
“那太好了，我們終於不用寫作業了！”
“耶！”
“我也不用去奶奶家了！”
聽著這些五花八門的奇葩歡呼聲，尹玖恍然大悟：“這就是你們不想活過來的理由？”
一個小男孩奇怪地問：“為什麽要活？難道這些自由自在沒人管不好嗎？”
小女孩也讚同：“對啊對啊，反正大家也看不見我們，我們可以玩很久很久，去游樂園玩還不用買票。”
一個看起來很淘氣的小胖子憨厚憨厚的，“我們還可以嚇別人！嗷嗚嗷嗚！”
尹玖：“……”
為了這麽一點點小事就不想活，得嘞，看來和這群熊孩子沒什麽好說的。
一旁的孟婆系統指責道：“你身為精英快穿者，讀心能力這麽差？”
尹玖皺了皺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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