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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五大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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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白宛和聽到這個稱呼身心舒暢,渾身經脈舒展,比飽餐一頓之後再加一個回籠覺還快活,“臭丫頭,好的不學,盡學些撒謊騙人,騙人你都沒啥本事,也不說先挑一個小鬼練練手,這下好了,被你姑奶奶看穿了吧?就問你尷不尷尬?”

“不守承諾在先,假裝不認識我,想撇下對我的責任在後,到底是誰尷尬啊?”安安就知道白宛和是個不靠譜的,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才知道根本不夠啊。

“喲呵,你還演呢?我看你小娃娃一個,這才顧及你的感受,沒有戳穿你的謊言,免得長大後被人指手畫腳,既然你堅持,那姑奶奶也不客氣了。”白宛和在閻君手臂上拍拍,示意他一邊站著,不要用美色打擾自己的思路。

“你請。”閻君難得的聽從白宛和一次。他老實地站在了一邊,標準的看破不說破,等著湊熱鬧的。

“你自稱是我熟人家眷,那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麽關系?哼,小丫頭片子,她是你姑奶奶收的徒弟,可不是什麽姐妹。你以為一口一個姐姐,我就心甘情願地受了?我又不是開孤兒院的。臭小鬼,你也不去打聽打聽你姑奶奶的名號,這點小把戲,能騙到我嗎?”

白宛和朝房檐上的安安勾勾手指,“小鬼頭,來,下來,讓你姑奶奶替你全家教訓教訓你這個威脅到人類大統一的家夥。來啊,還害羞啊?餵,小鬼,我跟你說話呢,你那是什麽表情,吞蒼蠅啦?”

“哎,家門不幸啊!”安安老氣橫秋地哀嘆一聲,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本事沒啥,這亂用成語的本事倒是不小。這麽繼續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安安無奈地從房檐上跳下去,因為年紀太小,修為還不到家,起先還好好的,落地的後半段突然失去了重心,“哎喲”叫喚了一聲,人就已經四肢著地了。

“哈哈哈哈!!!!!”白宛和叉著腰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老玄,你快看啊,小娃娃一個,爬都還沒學會呢,就想跑了,學人耍酷,結果鬧出這麽大一出的洋相,你說搞笑不搞笑?”

“搞笑,當然搞笑啦。”閻君淡然處之,微笑以對。心裏卻說:你自己的徒弟犯傻,丟的還不是睨的臉,也虧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想的出來。不過,要說你們兩個是師徒,倒是絕配。真是一對活寶!

“姐姐!”安安突然之間長大了,能活動自如,再不用被人服侍,而且克服了體內的陰鬼之氣,已經可以開始正常修行,並且她已經踏入了練氣之門,是件值得慶祝的好事。所以,安安此來本就是來報喜的,哪曾想到沒收到慶賀之言,反而被白宛和戲弄嘲笑。

她年紀小,又剛剛長大,才具備了語言功能,會說的話也處於鸚鵡學舌的截斷,來來回回只會“氣死我了”那麽幾句,根本說不解氣,所以只有幹瞪眼,幹著急的份。

最後,安安一想,反正自己是個小娃娃,耍賴哭鬧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於是眼睛一擠,眼淚就跟被動了開關的水龍頭似的,嘩啦嘩啦個沒完。安安放聲大哭,哭聲悲戚淒慘,屁股也順勢沾在地上不起來,打滾哭鬧不休,“娘親,你別不要安安,安安一定乖乖聽話,你就算給我找一個我不喜歡的繼父,我也絕不會阻止,但求娘親別不要我啊。”

“啥?娘親?”白宛和直接蒙圈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啥時候生過這麽大一個女兒了?

“哦,原來如此,難怪你說你們不是姐妹,原因竟在此處,原來是母女關系啊。白宛和,本君倒沒看出來,你本事還不小嘛。”閻君睨了白宛和一眼,一句話說的陰陽怪氣。

白宛和暗道一聲糟糕,剛剛才抓在手心的閻君,這特麽的就要面臨失去的可能了,她趕緊解釋道:“什麽母女母子的,老玄,你可別聽她胡說八道。對了,她一定是看上了我的存款,所以借機前來騙錢的,你好歹也是過了幾萬年的人,這點小技倆還識不破嗎?餵,你去哪,別走啊。”

“本君突然想起還有要事須在今日之內處理完,是以得先走一步。你們……母女久別重逢的重要場合,本君就不必留下來多事了。”說完閻君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生怕被白宛和拉住不讓離開的模樣。

閻君一走,因為懼怕閻君而保持了靜默的長街頓時鬧騰起來,都在說白宛和給閻君帶了綠帽子,還在猜測女娃娃倒是白宛和跟哪一路神仙生下的,大家就此討論的不亦樂乎。

“額……”她這是不是竹籃打水,又一場空了?白宛和想哭的心都有了,閻君也不想想,她貪戀他的美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有女兒,也還是他們倆生的嘛。他們一沒雙修,二沒再次雙修,這無緣無故的怎麽可能會有女兒?

這小娃看著起碼有個四五歲,她白宛和今年也不過二十一,按照時間推回去,豈不是她十六七歲生的。特麽的,那個時候她還未成年呢,不合法的好吧。麻辣雞絲你個臭丫頭,把姑奶奶的夫君搞脫了手,姑奶奶非要你好看不可。

“臭丫頭,你給我閉嘴。”白宛和一把將地上打滾撒潑的安安提了起來,與自己的雙眼平高,一個眼刀就把安安給暫時恐嚇住了,不敢再哭鬧。白宛和此時瞄了一眼長街上假裝忙碌,耳朵都朝她這個方向伸長的眾鬼們,冷笑著喊道:“長街剛開,還沒享福吧?可別讓姑奶奶立時三刻就把你們通通下了油鍋。”

眾鬼都是一個哆嗦,假忙變成了真忙,不是找東西塞住自己的耳朵,就是拿布蒙住眼睛,學起生前所謂的非禮勿聽,非禮勿視來。畢竟白宛和大鬧地獄的傳聞擱在那裏擺著呢,眾鬼誰敢惹她,寧可現在為塊塞耳朵的棉花打一架,也不能讓白宛和明天把自己投下油鍋。

“這才對嘛。”白宛和對眾鬼的表現很滿意,目光收回落在安安的頭頂,一個毛栗敲上去清脆作響,疼的安安呲牙咧嘴的抱頭大哭,被白宛和一瞪,最後變成了癟嘴流淚,咬唇控訴白宛和的無良行為。那小模樣即是委屈又是可憐,誰見了不心疼,偏偏白宛和不吃那一套,把安安往胳肢窩底下一夾,跑了。

“小家夥,現在輪到你了,你放心,姑奶奶會好好教你怎麽做人的。”白宛和夾著人跑,她這麽一來,安安這回也不憋著了,再次放聲大哭,倒不是想撒潑,而是被白宛和夾疼了。

安安哭的一路的小鬼無不為她心疼,偏偏白宛和沒知覺一樣,不管不顧地往前沖,從這個房梁跳到那個房梁,專走偏僻之地,怎麽看都像是要找個僻靜無人之處,活埋了安安的架勢。

被夾了一路,安安都哭累了,耳邊的風聲不見減弱,同情的聲音倒是越來越少,最後連聽都聽不到了,安安來了脾氣,不幹了。她小鼻子一吸,眼淚鼻涕頓時全部止住,兩只小胖手往白宛和胳肢窩裏死命一掐,白宛和猝不及防,抽著氣,手臂一松,安安就落了地。

“喲呵,還學會了暗算啊?好好的小樹苗,這就要長歪了麽,看來我真的要以此為己任,好好教導教導你了,免得以後走上社會,帶來無窮無盡的負面影響。”白宛和揉了揉受傷的那塊肉,皮笑肉不笑地哼哼兩聲,活動著手指朝安安走去。

“白宛和!”安安氣的直接喊了名字,“說我長歪了,那我幹脆就再歪一點,姐姐也罷了,直呼你大名豈不更好。哼,你還好意思教導我,你要有那個本事,先教導你自己吧。”

“姑奶奶如此優秀,還需要教導?”

“既然你忘了,那我幫你細細數一下怎麽樣?第一條,你是個有心栽花,無心戴的半途而廢的孬種。比如修行,別人再沒用,起碼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是半天打魚從不曬網。再比如法術法寶,你收刮的不少,從不見使用專研,寶貝都變成了廢鐵。還有,你的洞府,修煉資源和攻擊躲避等功能齊備,還是仙人之物,你熱心過幾日?棄之如敝履,簡直是可恥。”

“你知道的不少啊。”白宛和幹脆席地而坐,摸摸下巴,心想這丫頭說的真對,居然見上一面就看出來她是個只有三分鐘熱度的人,了不起,有天賦,可以收為徒弟,以為好跟安安做伴。安安要得知自己是師姐了,肯定很開心。

白宛和有意再考察考察,和顏悅色地繼續說道:“嗯,算這麽回事吧,你繼續。”

“第二條,你誤人子弟。你當著我外祖,娘親的面收我為徒,親口保證要護我安全,用心教導。結果呢,從青州出來,你不是讓我當你的擋箭牌,就是讓我幫你吸毒氣,險些害得我陰鬼氣覆發。躲在這地府,說是找人想辦法,卻是幹脆把我丟給了判官孟婆,自己勾搭閻君快活去了。”

“額……你……是不是知道的有點……太多了?”這麽的不會真的是安安本人吧?不能夠吧,吃豬飼料也沒這麽催肥的呀,奇了怪了。要說不是,那她又是誰?

白宛和還在疑惑的空檔,安安又接著說:“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了去了。還有第三條,你是個背信棄義的家夥。你來地府只顧著勾搭閻君,是不是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比如你們淩雲派的那個青人?可憐他小小年紀,小命居然被托付於你,簡直毀了個幹凈。”

“嘶!!!!”媽蛋,老娘還真的把這一茬給忘了,咋辦?

“哼,你也別想了,就算現在去新嵐大陸找玉虛真人,也挽回不了一條命,還有你在他心中一落千丈失約的醜陋面目。”別的還都是小事,說起青人來,事關正義和生命,安安到底還流著逍遙派的沸騰熱血,自小就有一顆打抱不平的心,所以她很生氣。

“額……那我去找孟婆,盡量給青人安排一個好的人家投胎。”白宛和自知有愧,在青人一事上自然不會抵賴,終究還是自己的過錯導致的,她想盡量彌補一些。

“不必了,這些我早就和孟姑安排好了。”

“孟姑?”孟姑是誰,孟婆?“你倆什麽時候這麽親熱了?”

“不然和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師父親熱麽?”安安不遺餘力地反駁,叫白宛和自討了沒趣,沈默不語。

“你剛才不是說我學會了撒謊,還問我跟誰學的嗎?答案是跟你學的。第四條,你人品有問題,燒殺搶奪騙無一不精通……”

“嘿嘿,過獎過獎。”白宛和厚著臉皮全部受了。

“……”安安一楞,加重了語氣大喊出聲,“第五條,你道德品行嚴重欠缺,不知禮義廉恥!”說到最後,安安幾乎是用吼的,她想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不能換個師父,最好也要能喊醒白宛和。

“胡扯,我如此優秀,怎麽可能會有你說的這些缺點。”白宛和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做了兩套廣播體操,預備活動做完了,她擺開架勢,準備一一反駁。話都到了嘴邊,白宛和卻想到了什麽,又咽了回去,突然話頭一轉,問道:“特麽的,這麽說來,你還真是安安?”

“……”安安一個踉蹌,差點背過氣去。感情說了這麽半天,主人公完全不在反省,而且將將反應過來她是誰?呵呵,呵呵呵呵!!!

安安咬著牙回答道:“是,我是安安。托你的福,吸食了大山怪物的毒氣後,陰鬼氣膨脹,致使我的身體快速成長,幾個月就到了現在的樣貌。要不是孟姑他們全力相助,將我的成長壓制了回去,恐怕我早就膨脹而亡了。”

“嘶,還有這事?真特麽的神奇,你怎麽不早點說,我也好戰場觀摩觀摩啊。”白宛和說著就見安安嘴巴一癟,大有要痛哭的前奏,趕緊岔開話題,“是啊,聽你這麽說還真是兇險,幸好有孟婆他們在。幸好我認識孟婆,交情還不錯,而且……咦,那你還真是托了我的福。”

白宛和說著說著又拐彎抹角地開始誇起了自己,這回安安也不用醞釀了,是真的哭了。安安哭自己的悲催,居然遇上這麽個不靠譜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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