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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被雷劈這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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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宛和對方闊的劍拔弩張,惹得紅參輕笑出聲。這兩師兄妹,果然有趣,洞府裏有多少年沒這麽熱鬧過了,幾百年?幾千年?紅參突然有點明白紫緣為何收白宛和為徒了。

事實證明,有白宛和在的地方,根本不適合溫情。紅參還在對白宛和笑的一臉溫柔,白宛和已經被“毒”這個字『逼』成了瘋狗,自己郁悶著呢,逮誰咬誰,哭都不行,更何況紅參還笑了,瘋狗病立馬發作,掐著紅參的肩膀死命搖,“不準笑!可惡,你們關系非法就算了,還想讓我非法地一命嗚呼,我不同意。”

看吧,事實再一次證明,紫緣收白宛和為徒真的是無可奈何加眼瞎,沒有其他的原因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紅參楞了一楞,看來他們的好心被白宛和誤會了個徹底啊,紅參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哼,你腦子裏裝的是狗尾巴草嗎,整日裏只知道胡說八道,迫在眉睫的大事反而半點不上心。”方闊盤著小胖腿,雙手抱胸,沒好氣地蔑了白宛和一眼。

“……”白宛和也是活久見,修過仙的家夥都比她還不要臉嗎,不光是當著面下毒,還要批判被下毒的人反抗,這是什麽邏輯?我念書少,別騙我啊。白宛和指指腦袋瓜子,“你,你們這裏確定沒問題?”

“你呀,果然是仙君撿回來的寶?”紅參大笑著嗔了一句。

“那你們更不能毒死我了。”

“……”紅參足足呆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等品過白宛和話裏有話時,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咋的,我說錯了,你笑啥啊笑,信不信姐脾氣上來了,敲掉你的牙。

再不把事情解釋清楚,還不知道白宛和要鬧出什麽幺蛾子,紅參趕緊忍著笑意,盡量平穩地說道:“這枚丹『藥』是助你渡天雷劫的。你修得大圓滿,應該要歷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脫胎換骨,才能成功飛升散仙,列入仙籍。但此處是仙君的洞府,天雷感應不到你的存在,你一旦出去,天雷就會降下,你要做好準備。”

“啥?”白宛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以為天道總算聽到自己的祈禱,開了眼呢,結果一時老年癡呆,忘了而已。特喵的,這算個什麽事兒啊?白宛和現在完全沒有把丹『藥』誤當做毒『藥』的尷尬,只有即將面對雷劫的恐慌和十萬個不願意。

白宛和受過金丹劫,那滋味否說了,比馬『尿』煮了拉面又過期了半個世紀一樣,聞著味兒就能半身不遂,更別說羽化飛升的雷劫了,打的靈魂連閻君都不認識。聽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雷劫還沒受呢,白宛和已經有被雷劈過的恍惚感,痛不欲生啊。

她的悲痛還未化解,方闊又大方地為她醞釀了新一輪的悲痛。只見方闊那張萌萌的正太臉一動,小嘴一張,還有些『奶』聲『奶』氣地童音傳來,“天雷有靈,修為越是紮實,體內靈氣越純厚,天雷抗一抗也就過去了。但是你的修為嘛……”說著方闊還上下睨了白宛和一眼,意有所指地接著說道:“聽說仙君丹房的靈丹妙『藥』最近丟了不少啊?”

方闊甩了一個“你懂的”眼神給白宛和,“死丫頭,你沒少吃吧?哼,本大仙一猜就知道了,憑你這種死丫頭的天賦,再苦修五百年也不可能突破元嬰期,怎麽可能進山一趟就突破到了大圓滿。”

“呵,呵呵。師父交代過了,自家的東西隨便吃,不叫偷吧?師兄……不用,管的太寬吧……”白宛和笑的比哭還難看,雙腿發軟,頭皮發麻,還要故作不明所以地堅強。

但是他娘的堅強哪有那麽容易,她就是再笨,也還是領悟了方闊的話中深意。像她這種嗑『藥』提升來的修為,就叫做體內靈氣不純,雷劫既然有靈,怎麽可能看不出白宛和作弊的行為,到時候,肯定是打擊的重點對象。這雷劫,輕不了。

“嗚嗚……”白宛和倒地大哭,“我就說嘛,修仙是逆天而為,不可強求,紫緣老兒非要說我天資上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誇獎也就算了,偏要跪地求我拜他為師,我不幹,他就要死要活。當年,我也是秉著救人一命的偉大理想,好不容易才拉下臉拜他為師的。這下好了,玩大發了吧,姑『奶』『奶』的小命都要脫手了,死老頭卻不見蹤影。嗚嗚,我果然命苦啊。”

也是斃了狗了,都活到今天之後大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份上,居然還不忘記滿嘴噴毒,不留餘地擡高自己貶低紫緣,不要臉已經到了天人公憤,勢不兩立的程度的程度了。

媽蛋,自己修為不到家,耐不住清修的苦寂,嗑了『藥』,玩了小刺激,現在受不住天雷劫了,居然拖自己的師父下水,到底有沒有品行,有沒有作為人的底線了?

品行?底線?品你妹的行,底你個超級無敵變態『毛』線,姐沒見過,也沒有聽過,更沒吃過。

白宛和這話說的,聽得人直翻白眼,恨不得把人痛揍一頓。也不知道怎麽的,白宛和身上總是一種未知的神秘的力量,能把挺小一事兒給整出天那麽大,最後還氣的人牙癢癢。現在可不就是,分明是哭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卻完全讓人心疼不起來。

大約,這就是女單身狗的正解吧。

“你大大大爺的,老娘今天憑著節『操』不要,也不挨雷劈。再警告一次,輕扭的瓜不甜,雷劈這玩意兒,你誰愛上誰上,反正我是拒絕的。”白宛和叉著腰就是一通『亂』罵,罵地直喘粗氣。

不行,修仙真他娘的坑人啊,不僅把肺活量給降低了,想想她一個三好青少年,一入仙途,居然張口閉口就是臟話,都對不起當年的啟蒙老師,對不起幼兒園頒發的三好學生獎狀。他娘的,這仙不修也罷。

媽的,修仙使人罵臟話,入坑需謹慎啊。

額,不好,又罵臟話了。怪紫緣去吧,都是那老不修惹的禍。

紅參已經被白宛和的火力全開驚掉了下巴,再看方闊呢,一手撐著腦袋,半臥在手杖上浮在半空,完全是看戲的好心情。似乎白宛和痛的還不夠,又給加了一把火,“對了死丫頭,還有一事,本大仙覺得還是應該提早跟你商量商量,你也好做個準備。”

“沒興趣,不聽,滾蛋。”

“你突破到元嬰、出竅、渡劫、大乘的雷劫都未受,所以……”

“所以你個麻辣『毛』線!”特麽的,你以為我沒想到這一點嗎,就不能叫姐保留最後的一點希望?說破對你有啥好處?見了你個大頭鬼!白宛和怒了,惡從膽邊生,快速捏了一個雷訣向方闊砸去,帶著審判的神聖使命,高喊道:“妖怪,現出你的原形吧!”

“咚!”方闊保持半臥在手杖上的姿勢不變,僅右手用力往下一按,白宛和還未靠近方闊的一丈之內,就已經光榮地被栽進了地裏,還他麽的是第二次。

只『露』了一個頭在地面上的白宛和,還頭暈目眩地不知東南西北。那邊,方闊直接嘴一張,把白宛和已經脫手的雷電吞了進去,一絲都沒留,完了還打了一個飽嗝,咋扒了兩下嘴巴,嫌棄地說道:“果然是丹『藥』填充上來的廢物,禦雷決這般的法術,卻僅僅召出這麽個小蚯蚓,半分靈氣都沒有,味道也太差了。”

“你是魔鬼嗎?”白宛和望了望一臉淡然的紅參,再偷瞄了昏昏欲睡的方闊一眼,心肝兒都在顫抖。

世人都說修仙好,好你個『毛』,分明是上了賊船。白宛和知恩圖報,才努力地向大圓滿的修為看齊,結果不僅要自願被雷劈,還要被加倍的雷劈,也是聞所未聞。一道雷下來,還有她白宛和的渣不?

早知如此,她寧可被打下地獄,還修什麽仙,反正都是死,兩者還有什麽區別嗎。早一點去地府報到,就證明跟閻君日久生情的可能又大了一分,是不?再說了,地府了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叫天天不應的,說不定哪天閻君喝多了,他們就生米煮成熟飯,自己多配合配合,估計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再看看現在,外面有雷劈加身,裏面有無良非法夫妻兩人,對自己求生的本能冷嘲熱諷,簡直違反自然科學的理論,不配做人。額,好像他們確實不是人。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白宛和不服。

“哼!”方闊看出了白宛和貪生怕死的念頭,丟了一個“你好好反思”的眼神,手指一動,手杖就托著他小圓胖的身子飛了出去。

“餵餵餵,你就這麽走了?你見死不救,你見異思遷……”這個詞好像一時不對,管他的呢,反正先罵了再說,“混蛋,放我出去。”

白宛和罵著罵著就變了味道,聽上去好像被薄情寡義的男人拋棄了,然後又那什麽一樣。

“宛和,天雷劫這事,你可有什麽打算沒有?”紅參的心臟承受能力還算厲害,義氣地陪著白宛和。

“額……”被紅參問到了點上,生氣歸生氣,問題總是要解決的。白宛和冥思苦想了一番,咬著手指甲,弱弱地說道:“洞府可以規避天雷的導航儀,那我是不是可以一直待在洞府裏?對啊,只要我不出去,天雷劫一輩子別想劈我,哈哈哈!天雷你個狗屁,來啊,有本事你來劈你白大姑『奶』『奶』啊,哈哈。”

白宛和越說越興奮,最後覺得完全可行,甚至對天高喊,已經搞起了挑釁。哈哈,果然天無絕人之路,你姑『奶』『奶』始終是你姑『奶』『奶』。

白宛和的一番“奇思妙想”震呆了紅參,要知道,在這個能者為大的新嵐大陸上,羽化飛升是多少修道者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又有多少修道者前赴後繼,不擇手段,只求有朝一日位列仙班。歷劫才算正兒八經的散仙,只有散仙才能修得地仙、天仙,或者在往上。

不出洞府的確是個好方法,但那相當於自斷前程,一輩子甘於凡人,為世人唾棄。

天雷劫只有一次,受過了便是壽與天齊,萬人敬仰,受不過也無非是魂飛魄散,至少拼過一把,值了。

而白宛和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紅參當真是第一次聽說,久久難以平靜。

好半晌,紅參漸漸地平覆了她波瀾起伏的心思,低低地問道:“你確定你能在洞府內呆一輩子?”

“額……”這回白宛和罵不出來了,她是啥『性』格她自己最清楚了,沒事都能捅破天的人,要是真個在洞府內呆一輩子,得閑出鳥來啊,很不劃算。但是出去吧,這平白無故的,哪有人願意被雷劈,除非腦殘。

被雷劈還是不被雷劈,這是個問題,白宛和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長達兩秒後,白宛和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紅姐,我決定了,你幫把閻君騙到洞府來跟我生猴子吧,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在洞府內呆一輩子。”

“……”這又關閻君什麽事?問題是經過上次之後,對於閻君,紅參的肌肉記憶就是單純的害怕,只要一提他,紅參就忍不住地全身顫抖。

“宛,宛和。”紅參趕緊深吸一口氣,努力地保持鎮定,岔開話題,認真地說道:“你可知道,達到大乘期大圓滿修為者,一月為期,若是遲遲不飛升,會被天界視為無能者拋棄,壽命……壽命將縮減為……一年。”

“呵呵,紅姐,你講笑話的能力不大行,一點也不好笑。”白宛和看著紅參格外嚴肅認真的表情,慢慢地便笑不出來了,想破口大罵,但她早就已經罵得口幹舌燥,想哭,沒有眼淚。這中束手無策,又不得不為的被迫情況,才特麽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服了!

白宛和當初答應拜師時,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她想閑來懲『奸』除惡時,還能保有一份獨立自主,自由選擇的權利。特麽到了這種時候,決定權還是被天界獨攬,完全被動,還他娘的成為萬人敬仰羨慕的地兒,簡直鬼扯。

白宛和心中滴血滴成了一片海,一臉生不如死的苦相,又沈默了片刻,還是不認命地掙紮,“紅姐,你那個渡雷劫的『藥』……有沒有多的,最好來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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