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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奔赴大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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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生死一線,才勉強發現了龔家前任家主,藏身於黑市的秘密。僅僅是些邊角料的消息,便已經身負重傷,憑啥你就完好無損地回來了,而且,我說師兄大人,你是不是知道的太過多了點。白宛和那叫一個不平衡,偏偏又止不住內心更重的好奇,最後暗自妥協,居然聽的認認真真。

方闊在黑市中還看到了未幹的血池和靈泉,地上畫著逆大道的五行陣法,似乎通過禁術,想要將血池在靈泉中洗成靈血,再跟龔家前任家主進行替換,以此除掉魔氣,重新為人。

可惜龔家做了萬千準備,翹首以盼家主的回歸,卻被挖走了心臟,殺人滅口。由此也可以大膽推斷,或許龔家家主不幸,從一開始就被那人挑中,成為用以養魔的軀殼。至於為何養魔,可能是為了檢驗禁術的成功率,也有可能是為了得之不易的靈血。不管為了什麽,方闊敢肯定,龔家只不過是棋子一枚。

到這裏,根據現場的情況,還比較好推論,唯有兩點,方闊實在想不通。

首先是當時的黑市裏,出現了四波人的痕跡,黑市、龔家、還有帶魔氣之人。而第四波人,實在有些古怪,無論是修為,還是出招的路數,都不像歸墟門的弟子,要說路過被迫牽扯不清,更是天方夜譚。可既然修為淺薄,又如何敢闖龍潭虎『穴』?這波人分不清敵友,且不知來路,方闊實在疑『惑』難解。

至於第二點,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雖然龔家前任家主最終也得死,可除人意料之外的是,在那人趕至之前,不知為何禁術便已經失敗。按說因此而得到的靈血並不完整,可那人依舊挖走了心臟,是有本事靈血再造,或者養為魔蠱?其中目的,實在難以揣摩。

大約,按照方闊對白宛和人『性』上某些缺陷的了解,他從始至終都不敢相信,一個集萬千缺點於一身,且,貪生怕死的人會勇闖黑市,還是為了一個名為紅參的外人。所以,關於第四波人馬和禁術失敗,即便『露』出了許多的端倪,方闊也壓根都沒往這上邊想過,反倒是認為毫無牽涉的歸墟門,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只能說,可憐的白宛和,幸苦走一趟,冒了大險,哪怕留有微末的證據,在她親師兄方闊這裏,也完全沒有立足點,甚至純屬無稽之談。

嗯,或許……人格當真有缺陷,做人……有那麽一點的,失敗吧。

最後的結論呢,就是發現,從紅參莫名其妙而來的天罰開始,最多只能推斷出淩雲派的初茗夫人可能正被覆活。可一路查過來,到了現在,只不過在龔家找到了禁術二字上的聯系,還未尋倒蛛絲馬跡,整件事情反而更加撲朔『迷』離,找不到去向。

如果要此事說的通,那麽就只能解釋成,幕後黑手來自淩雲派,否則如何解釋黑市流出去的仙器,如何解釋那人與初茗夫人之間的關系?他們若無關系,又何必處心積慮,甚至不惜動用禁術,也要救她?

黑市、魔氣、禁術,千變萬化,又牽扯不清,有太多東西捉『摸』不定,唯一還能確定的只有大澤而已。畢竟淩雲派靈氣濃郁,入魔之人難以在浩然正氣之下正常活動,禁術也難以施展,所以,大澤是唯一的選擇。正是因為如此,方闊調查完黑市,抱著絕對的決心,匆忙趕回木晶山,預備帶著白宛和火速趕往大澤,徹底解決此事。

或許紅參還可以等,或許她死不足惜,但是,魔氣不會等。上古妖獸為了覺醒,為了掙脫封印,必然還會利用修道者的**,無法根除的心魔,驅使魔氣附身更多的修道者,以此吸食他們的精氣,達到目的。

很顯然的,龔家已經遭了殃,以此類推下去,人間必然大『亂』,彈指間便是烈火煉獄,生不能生,死不如死,實在是難以想象的可怕。方闊決不允許這事發展到不可控的情況下。

不知不覺中,方闊加快了手杖的飛行速度,一路疾馳下山。後邊,白宛和吃力地跟著,實在跑不動了,扶著大樹哼哧喘著粗氣,心裏暗罵:你要也我聽你講故事,最後連個只言片語也沒有,咋的,一向看不起我的腦力,又想突破自我,玩點猜心理活動的游戲啊?你猜我猜不猜?有病!

白宛和喘過兩口氣,心裏已經完全不淡定了,面上還不得不假意恭維著,順便偷空低聲嘰咕兩句,然後又強裝整定,認命地繼續喘著氣,可憐兮兮地跟上。

等他們師兄妹二人一前一後下了山,淩鈺已經把大隊人馬集結完畢。因著今年的特殊『性』,前往大澤歷練的人數是往年的好多倍,所以多數弟子不曾去過大澤,對於大澤的神秘和誘『惑』,只能喜憂參半。

前去歷練的弟子雖多,可無論是從修為心志,還是從天賦潛力上,都參差不齊。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說歷練有所進益,能在大澤內躲過妖獸的攻擊,大澤外躲過龔家的圍堵,成功活下來已是不易。

淩鈺任重道遠,來自“歸墟門未來”的幾個字,給予的責任和壓力,幾乎壓的淩鈺喘不過氣來,一向瀟灑恣意妄為的人,也開始瞻前顧後,疑神疑鬼。出發前,少不得叮囑了些註意事項,仍覺得不夠,又和眾人約法三章,必須絕對服從她的命令,這才吩咐幾個師弟,將一些能防止瘴氣、毒氣、毒蟲的解毒丹,一一分發下去。

“出發。”淩鈺面『色』凝重地大喊一聲,一招手,歸墟門子弟紛紛禦劍飛上高空,浩浩『蕩』『蕩』地開赴大澤。

淩鈺作為此次帶隊的唯一領頭羊,身兼要職,忙不甚忙,在隊前隊尾來回飛著。就連白宛和這沒心沒肝的家夥,都不忍心再上去說兩句話。畢竟一搭話,就跟有可能別委派點什麽任務,她忙著跟師兄打嘴仗都來不及呢,哪裏還有那閑心自找麻煩,自然也就離得遠遠的,最後幹脆拉著方闊墜在隊尾,混吃混喝。

得虧了歸墟門這次出門人數眾多,每到一地兒,就能壓過人家一山頭,所以讓白宛和狐假虎威,在隊尾賺足了風頭,遇人就說自己是歸墟門的得意弟子,如何如何了得,順便跟仰視她的群眾揮手致意。

歸墟門不得已的高調,再加上白宛和的刻意渲染,這一路上,歸墟門儼然成了整個新嵐大陸的主角。

街頭街尾,人人都在議論,“你聽說了嗎,歸墟門今年有好幾百人參加大澤歷練。誰能想到,歸墟門一直在五大門派中默默無聞,今年的派出歷練的精英,居然是淩雲派的幾倍,可見歸墟門實力不容小覷。”

“胡說八道!哪裏才止幾百人,他們路過時,我親眼所見,天上的歸墟門弟子黑壓壓一片,少說也有一千人。今年的歸墟門,在大澤歷練中肯定獨占鰲頭,率先搶下十階妖獸。到時候,淩雲派五大門派第一的位置,恐怕不保咯。”說完又是一陣唏噓。

眾人以訛傳訛,只將歸墟門說的是天上有地上無,全然不知歸墟門的苦衷,他們哪裏是帶著骨氣,去爭第一的,他們分明是逃難,為活一條命而已。

各大州城越是傳的沸沸揚揚,各門派家族之間,暗中的競爭就越是激烈,紛紛派出多數弟子前往歷練。

這種突如其來的明爭暗鬥下,淩鈺逃跑都來不及,哪裏還會按照慣例,路過一地便上門拜訪。是以,往常好幾月才能趕至大雪山的路程,如今竟在六月中旬便到了。因為時日未到,正陽之氣還未聚集於此,僅憑雪山那邊灰蒙蒙的上空,便能推斷出此時大澤的危險。

淩鈺還不至於那麽傻,自然不會冒進,傳令下去,所有人原地安營紮寨,分隊日夜巡邏,小心戒備龔家追擊,等七月瘴氣一散,全部進大澤。

看著那邊整齊劃一搭帳篷的歸墟門弟子,白宛和絲毫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想法,並且忽悠了一位小哥,不要臉地把帳篷丟給他,說了自己所謂“極盡舒適度”的高要求後,懶洋洋地躺在樹蔭裏瞌睡。

“死丫頭!”方闊一到雪山,就馬不停蹄地在周圍調查了一圈,一刻也不想浪費。誰知滿頭大汗的回來,竟然看到白宛和在睡覺,旁邊也不知是哪個腦殘,居然在給她打扇投食,匪夷所思又怒不可遏。方闊氣急,上前不由分說就是兩巴掌,“給我起來!”

旁邊打扇的小哥,嚇得目瞪口呆,幾乎忘了姓甚名誰,下一瞬,啥也顧不上拿,倉惶而逃。

“咋了咋了?”白宛和一頭驚坐起,首先擡了頭望望,確認了天還沒塌,她才撫著胸口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世界末日還沒到。不對啊,我臉怎麽了?”白宛和輕輕按了一下,立馬哎喲出聲。

“死丫頭……”方闊還沒開始教訓呢,白宛和已經搶先問道:“師兄,快幫我看看,我臉咋了?我跟你說啊,這事吧,還真有點邪門,我好端端的瞌睡,居然臉腫了,這可是花了大價錢保養的。誒,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歸墟門的弟子,看我漂亮心生愛慕,可我又是那麽高貴冷艷不容褻瀆,所以才趁我睡著了,偷偷的一親芳澤?可怎麽腫了呢,他嘴有毒,想來個同甘共苦?啊,不會是龔家打來了吧……”

“……”方闊現在腦仁有點疼,按了按太陽『穴』,提起一腳就踹在白宛和的小腿上,終於打斷了她的幻想,雖然白宛和的抽氣聲很刺耳,但比起剛才的聒噪,實在安靜太多。方闊若有似無地笑了笑,丟下一瓶解毒丹,誤導道:“這雪山靠近大澤,誰知道有沒有什麽厲害的毒蟲,以防萬一,吃一粒吧。”

話音未落,白宛和“噌”地從地上蹦起來,“嗖”地躍離樹蔭一丈遠,見鬼似的胡『亂』拍著衣服,滿身上下地灑『藥』粉,不要錢地往嘴裏丟解毒丹,“完了完了,這把真要到地府一游了。”

“活該!”方闊也不解釋,指著雪山腳下,一望無際的帳篷,各大家族門派的陣營,真心將自己的怨氣順水推舟,全部推到白宛和身上,“誰讓你一路上招蜂引蝶,禍禍了這麽些人大肆趕來?修道界幾乎傾巢出動,就跟要徹底剿滅大澤似的,大澤裏的妖獸還能不防備著?毒蟲當然也就肆掠些。”

你自己睡覺偷懶,不想調查也就罷了,還要招惹了這麽些人,妨礙我的調查,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嚇不死你,也要讓你連睡覺都疑神疑鬼,方闊邪惡地想著。

“啊?現在的妖獸都這麽有計謀了嗎?”妖妖都是諸葛亮啊!白宛和很不爭氣地哭了,而且哭的相當委屈,“師兄,那個上古妖獸太難對付了,我招搖過市,也只是想拉開更多的人陪葬……呸呸呸,更多的人給你幫忙而已,誰知道會打草驚蛇啊。不怪我,真的,是他們太積極了,你要信我。”

我信你個鬼!方闊在心裏蔑了一眼白宛和,你連陪葬都安排好了,還有什麽是你想不到的?

對於方闊突如其來的冷落,白宛和在臉腫了,並且得知大澤毒蟲準備進攻的情況下,很沒有安全感,還在極力地解釋假設,發散思維。可惜她的想象力已經令人發指,方闊拒絕被噪音繼續荼毒耳朵,所以一頭轉進了自己的帳篷,關閉了聽覺。果然,平靜多了。

而且,他發現,世界即便沒有聲音,尤其是沒有了白宛和的聲音,也一樣的可愛。

如此這般,的確達成了方闊的目的,白宛和當真在四面楚歌,戰戰兢兢之下,想著各種手段和辦法,應對大批的毒蟲來襲,甚至不敢沈睡,然而始終也沒有見到一只毒蟲,螞蟻窩倒是掏了不少。

就在白宛和連續的精神萎靡,神經衰弱,方闊視若無睹的狀況下,終於艱難地把六月熬了過去。

七月一日一早,整個雪山腳下的帳篷全部拔起,各大門派收整完畢,全部禦劍飛在半空,蓄勢待發,只待正午陽光照過來,瘴氣一散,號角吹響,他們便要如同百米沖刺一樣,光速沖進大澤。因為歸墟門的這份壓力,好像他們為的並不是歷練,甚至賭上了門派了尊嚴一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註“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註“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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