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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坊間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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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宛和跟著方闊,一路追尋著龔家人身上的妖氣,進一步探尋線索,想方設法解救紅參去了。而另外一邊,個把時辰內,白宛和紅遍了大半個西和城。她花魁是當不成了,但被談及的次數,就是花魁也自愧不如啊,不過不是褒獎,而是異口同聲的唏噓。

此事該由白宛和單腳跳,為了求饒時,那聲驚天動地的“師兄”說起。

針對白宛和叫一個小娃師兄這事,大街兩邊的商鋪餐館中,就算坐的都是走南闖北,見過大世面的人,心裏也還是疑慮重重,相互之間已經議論開了,不是說白宛和失心瘋,就是說白宛和腦子有病。再加上被白宛和調戲過的女子,有現場證詞,更是把堂堂仙人徒弟腦子有病這事給坐實了。

茶鋪裏,來來往往的人,也不管認不認得,隨手拉住一個八卦的就說:“這西和城,歸墟門道門腳下,稀奇古怪的事也不少。你聽說了嗎,今兒就在這大街上,一個長得標標致致的女娃,看著十六七歲的模樣,跟個五六歲的小男娃打這經過,你們猜怎麽著,嘿,那女娃叫小男娃師兄。”

總有那不知情的,或是消息不靈通的,嗤笑著反駁:“我說老頭,你是年紀大了,看錯聽錯了吧。”

“我是老了,眼花耳聾,可大街上那麽多人親眼看著呢,他們也看走了眼,聽岔了不成?”老頭因為被懷疑而有點激動,招呼來更多知情的人,“你問問他們,看我是撒謊沒撒謊。”

眾人紛紛點頭,你一言我一語的肯定了此事。“怪事啊,好好的一個女娃,怎會又如此行徑,莫不是跟龔家那位一樣,也魔怔了?”

“噓!”老頭手忙腳『亂』地捂住那人的嘴,“不要命了,這話也是你能說的?歸墟門那樣的大門派都閉口不言,你我不過散修,終其一生,也僅僅是練氣初期的修為,還敢背後議論龔家的是非?”

眾人警惕地四周望望,再不敢邀聲喝氣地高談闊論,蚊子飛一樣,圍成一圈低聲嘀咕,都在問那老頭:“龔家到底發生了何事,只聽外邊傳的厲害,卻都是些邊角料的落時消息,根本探聽不出什麽,你要知道些什麽,告訴大家知道,也好避免我等日後話語不當心間,開罪了龔家不是?”

“是啊,說來聽聽,今天這茶,大家夥請你喝了。”眾人應和。

那被圍在最裏面的老頭,賣夠了關子,受夠了眾人關註與追捧,抿口茶,這才神秘兮兮地說道:“龔家前任家主,也就是現任家主的兒子,龔家大少龔青雉的爹,從去年冬天開始,每到陰歷的十四號和二十四號就會發狂,周身黑氣覆蓋,就能看見兩個血紅的眼珠子『亂』飛。據說金丹以下修為的,只要一碰那黑氣,瞬間就化為一攤黑水。”

“難怪我姐夫也說龔家那宅子有古怪。”其中一人想起了什麽,趕緊湊過來分享八卦,“前兩個月,我姐夫往龔家那個方向送過貨,路過龔家時,隱隱約約聽到大門內的求救聲,還有喊布陣的,跟著他就看到兩個燈籠在天上飛,他嚇得丟了貨就跑。現在想來,看到的必是那兩個眼珠子。”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開了,有的說難怪龔家家主對外稱病,不能理事,換了上一輩的人來坐鎮。

也有的人說,他們想瞞著,但此事必然不能長久,幾大家族之間向來明爭暗鬥,以金丹後期修為者立為家主,輩分年齡越小越好,才能彰顯家族本事。龔家家主出事,未立新家主,卻是由上一輩家主重出江湖,可見年輕一代中,無人有金丹後期的修為,立為家主難以服眾,便是龔家大少青雉,修為上也欠缺了一些。

還有的人說,你我都能想到的事,幾大家族會想不到?龔家那可是塊肥肉,怎麽還不見他們動手?

眾人爭論不休,又都來問老頭如何看待。老頭搖搖頭,抽了一口旱煙,說:“那些大家族間的恩怨,哪裏是我們這些人能看透的,閑來說笑兩句也就罷了,再多,恐怕殃及池魚。”

眾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他一顆靈珠的命,何必要去『操』幾十萬靈石的心。想開了,也就陸續有人散開。只聽散去之人中,有人說道:“閑聊了這大半天,耽誤了我幹正事,我是來城裏取我訂下的武器,月底好跟著歸墟門去大澤賺點辛苦費,沒想到……”

“小夥子,你要去大澤?”那人話還未說完,就被老頭打斷,一把拉住,緊張萬分,“大澤你可去不得。聽說龔家去年在大澤歷練遇險,前去搭救的正是龔家那位,最後沒救出人不說,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大澤那個地方,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哪樣都不少,邪乎的很,你的修為還比得過龔家的那位?你聽我老頭一句話,莫要為了區區幾個靈石以身犯險,你還年輕,靈石哪裏賺不到?”

“你老頭這話就說的有些奇怪了,誰人不知大澤九死一生?每年前去歷練的大派弟子,也是去一百,回來幾十人,不是被殺人奪寶,就是被妖獸攻擊,這還算什麽稀奇事?龔家嘛,自視甚高,太托大深入大澤,遇上厲害的妖獸,能回一個已經是萬幸。再說了,我們這些人修為淺薄,還能沒點自知之明,最多也就在大澤邊上,撿點別人看不上的『藥』草罷了。”那人根本未放在心上,跟眾人哄笑了老頭一陣,出門去取訂下的武器了。

老頭望著一哄而散的人群,額上的皺紋又深了幾分,連咂幾口旱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哎!你們不聽老人言,只怕今年的大澤未必那麽簡單啊。”

還有幾個才開始練氣的人圍著老頭,老頭瞄一眼幾人,不住地揮手,“都說我把龔家的事小題大做了,你們還圍著我做什麽,都去訂你們的武器,買你們的地圖吧,散了散了。”

“你老就別開玩笑了,我們這樣的,連大澤邊上的天山都不敢靠近,更別說進大澤尋寶了,又何必去買地圖,花那個冤枉錢。”這幾人往年總眼紅別人賺的盆滿缽滿的,自己卻不敢去,今年有了意外,豈不是正中下懷?樂的留下來聽聽故事,滿足他們仇富的幻想。

不過細想之下,也難免『毛』骨悚然。畢竟,上任龔家家主乃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他都不能奈之如何的妖獸,只怕都藏在大澤的最深處。龔家那些個歷練的小子,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進才對,那便只可能是妖獸跑出大澤,於邊緣地帶上撞見龔家一行,這才倒了黴。

千百年來,大澤雖多妖獸,但它們甚少離開,修為低不敢走,怕遇上沽名釣譽又成群結隊的修道者。修為高的,不是占山為王,就是幹脆入了魔界,根本未將修道者放在眼中。其餘的妖獸,只需在每年歷練之時,捕捉帶隊的金丹以上修道者,挖取他們的金丹或是元嬰作為滋補,少見更多冒險。

也就在這種奇怪的格局中,修道者與妖獸各取所需,還算保持著表面平和,未動大的幹戈。可為何到了如今,這些妖獸卻要跑出大澤?是妖獸間發生了什麽內『亂』,還是他們終於不能甘心大澤一隅,要攻入天山以西?

越想越是讓人膽寒,可他們也不只不過是茶館裏,閑聊了龔家的家醜而已,有什麽證據證明妖獸來襲,又憑什麽打消各派各家族前去歷練尋寶的念頭?可眾人信了又能如何,大澤那塊肥肉,即便是已經吃過虧的龔家,還不是照樣趨之若鶩?

有人擔心妖獸當真攻來,闖進成州,驚慌之中,竟拿老頭當成救命稻草,問道:“老先生既知龔家秘辛,來龍去脈皆是娓娓道來,想必也有些能耐,多少知道那怪物底細。即是如此,老先生何不將你所知,告與各大門派,大家也好提前防範。”

要不是龔家得罪了人,別人花錢往包打聽門上購買龔家消息,老頭偶然聽見一兩句,才大膽猜測。至於那厲害的大澤怪物,他又有什麽本事去知道?

“往年的大澤,就已經是能吞下萬人『性』命的血盆大口,今年,只怕更是有去無回了。”老頭飲盡手中之茶,只覺苦澀,不覺茶香。見眾人都低垂了頭,心事重重,老頭勉力一笑,半真半假地說道:“不過是我道聽途說,已經真假難辨,你們就當喝茶聽聽故事就好,何必妄自揣測,又垂頭喪氣?”

有了這一句話,眾人方能有了自欺欺人的理由。“這麽說也有些道理。還不都是你這個老頭,一驚一乍的,叫大家緊張的很。”

“說的也是。”有人跟著附和,“不過,這兩天怪事也不少,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是沒錯的。”

“還有怪事?”

“前幾日,我在主城的街上遇到一位公子,相貌堂堂,大街之上,平白無故的,竟然就瘋了。”

“竟有此事?”

“他說自己來自於清河鎮,是鎮上張員外家的小兒子,一心傾慕鎮上『藥』鋪家的白小姐,奈何卻跟李家有婚約。大婚之前,他惟願最後再見上那小姐一面,誰知滿鎮上人人皆言『藥』鋪並無此人。他只當大家擔心他悔婚撒謊,誰知他執意親自登門拜訪後,搜遍『藥』鋪上下,竟真無此人,仿佛白小姐只是一個幻覺一般。”

“這可真是奇了,成州之大,城鎮眾多,可從來都沒聽說什麽清河鎮啊。還有那位白小姐,既然他斷定有此人,鎮上眾人為何聯合欺瞞,那女子又怎麽可能憑空消失,沒留下半點痕跡?”從龔家的懸案中撤出,眾人又陷入新一輪的思考之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註“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註“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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