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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器靈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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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白宛和不敢再開玩笑了,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摸』出一堆丹『藥』來,都是從紫緣的房中搜刮來的,還有少數是她自己煉的,全部獻寶一樣捧上,不管什麽丹『藥』,先抓了一把硬是給紅參餵進去。

紅參無力拒絕,被迫生吞下去,倒比剛才更是虛弱了半分。這邊咽下一堆不知效用不知名字的丹『藥』,那邊白宛和又抓了一把送上,紅參心有餘悸,拼死全力掙紮著,艱難的搖搖頭,伸手推開。

看著紅參能動彈了,白宛和很是欣慰,以為效果良好,為自己的煉丹技術驕傲,同時又勸紅參多多益善。“這些可都是我的私藏,好不容易練出來的,普通人我還舍不得給呢,也就你我這樣的感情基礎,才大方貢獻出來的。”

“夠了,你可懂什麽叫做對癥下『藥』?丹『藥』也是可以隨便『亂』吃的?”方闊趕緊把白宛和拉開,紅參已經生不如死,再被白宛和一攪和,更是要死不活。要不是還有方闊攔著,別說救命,只怕白宛和那幾把丹『藥』下去,都能把紅參給噎死。

不讓吃,她還舍不得呢。白宛和朝著方闊翻了幾個白眼,就跟聽到赦免死罪一樣,雙手快速一攬,把那些個瓶瓶罐罐全部收進懷中,還不放心地拍了拍,確保這些寶貝萬無一失,這才心滿意足,扶著紅參問:“紅姐,你修為不低吧,是誰把你傷的這麽嚴重?”

“……”紅姐?還真是個自來熟的,這個『性』的稱呼,聽的紅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又青白一陣,跟個染坊一樣有趣。紅參本來就虛弱不堪,被白宛和這一鬧,更加氣虛,緩了好大一口氣才艱難地說道:“我並非為人重傷,只是識海受困,丹田受阻,渾身靈氣逆流倒躥,倒像是天罰一樣。”

“天罰?”白宛和望天,什麽是天罰,跟天劫有什麽區別?

“器靈天罰?怎麽可能?”方闊連續不斷地給紅參輸著靈氣,奈何紅參傷得厲害,再不能維持人形,嘭的一陣青煙飄過,紅參化為一縷煙,回到了赤陽王鼎內。

“嗡”的一聲錚鳴,有光華大作,跟著便一閃而過,器靈回歸,赤陽王鼎原地旋轉兩圈,這才穩穩地立住。只是紅參傷重,赤陽王鼎再不像是個高檔的仙器,而是像一塊還湊合的鐵器。

“紅參,紅參?你可還安好?”方闊拍著赤陽王鼎,連連喚了幾聲,王鼎內才傳來一聲弱弱的回覆。方闊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起另外一口氣,趕緊問道:“你若當真是受了天罰,便證明有人逆天而為,這可不是小事,你可確定?”

“切。”白宛和蹲在地上畫著圈圈搶白,“修道不也是逆天而行?”這麽說天罰跟天劫大同小異咯?白宛和自作主張地做了分類,看著天上也沒什麽劫雷劈下,又對比了紅參的慘像,心裏暗忖,莫非哪天自己也得躲進丹爐裏,才能避過天劫?看來飛升也沒什麽好。

紅參情況不容樂觀,也為了不被白宛和的話氣出個好歹來,方闊選擇直接假裝沒聽見。

赤陽王鼎晃了晃,紅參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確是天罰無疑。”

方闊心裏轟的一聲炸開,眾所周知,器靈若受天罰,必然是器靈同時認了二主,才會出現的情況。當然,也不是方闊慌張的地方,他所驚懼的,是因為紅參的前主人已經仙逝,後才又認了紫緣仙君為主,這麽幾百年過來,一直安好無虞。這突然的,紅參卻說受了天罰,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天罰……”方闊呢喃著那兩個字,分量沈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若當真確定是天罰,那便只有一種解釋,紅參的前主人並未解開與紅參的契約,便魂歸西天,而後,又不知被誰,被用了何種手段,以禁術逆天而行,讓紅參的前主人死而覆生。是以,這才有了天罰一說。

只是……方闊如此一想,竟有些『毛』骨悚然。要知道,這可是違背了天道之理,先不說說被天庭發現,一切種種付之流水,還得受到處罰,單單是禁術反噬,堪比下十八層地獄,而且施術者要以自身精血,換給被施術者。先不此種痛苦不敢綴述,只怕施術成功後,施術者也活不了兩天。這幕後之人不是膽大包天,就是愚昧至極。

到底是誰,不惜以命換命,也要救活紅參的前主人,目的為何?

方闊越想越是毫無頭緒,好歹他與紅參伴在紫緣坐下,少說也有幾百年,自有相識一場的情誼在,不說為大道懲『奸』除惡的光輝使命,至少也要救紅參於水火才是。

方闊快速捏了一個訣,一丈來高的赤陽王鼎變成個『迷』你小鼎,捧在小胖手上,單指扣了扣王鼎,說道:“天罰才起,這赤陽王鼎又是極品仙器,還有仙君的修為護著,你暫時待在裏面,應該還可保住一時安穩。你只管靜心修道,莫要墜了心魔,我這便出去尋找初茗夫人。”

“不可。”『迷』你赤陽王鼎一動,勸道:“當初親眼看見初茗夫人灰飛煙滅,不是有大能耐者,如何能做到這個地步,只怕你並非對手。我一介器靈罷了,死不足惜,只需天河之水日日浸泡,千年之後,仍會孕育出新的器靈來。你卻不同,身為仙鶴一族,又是這一輩中的佼佼者,紅參何德何能……”

“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怎知我不是對手?”方闊趕緊打斷,“你也不要說喪氣話,你我同在仙君座下,本該相互扶持才是……”

巴拉巴拉,省略幾千字。

沒看出來啊,方闊一個小屁孩,做起思想教育來,還是一套一套的,忽悠的本事見長啊。這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個精英銷售,月收入上萬不是夢啊。平時還真太小看方闊了。

白宛和盤著腿坐在地上,也不知從哪弄來個朱果啃著,看著他二人對臺詞。心想:這一個無論如何要幫忙,一個拼死不讓幫忙,都說為了對方好,瞧那難舍難分,生離死別的礙眼模樣,還說沒有點貓膩,這說出去,連個鬼都不信。

“行了行了啊。”白宛和完全沒有一點悲傷,或是打擾兩人告別的自覺,憑空奪走方闊手中的赤陽王鼎,分開兩人,咂咂嘴,“你們就沒點自覺麽,當著我的面膩歪,我可還是未成年。”

“……”兩人被白宛和秒了,撲街。

“紅姐啊,我說句公道話,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你這求死的心態是要不得地。”白宛和完全忘了器靈天生地養,沒有父母這麽一說。說完了紅參,白宛和又轉向方闊,繼續教育,“所謂戀人,不求生同衾,但求死同『穴』,你這純屬是怕死,更加要不得。”

“……”什麽鬼話,簡直驢唇不對馬嘴。

只是方闊還沒來得及反駁,白宛和接著義憤填膺,“還有啊,身為師兄,這救死扶傷這麽大的功勞,你怎麽能獨自消受,也不說帶上我一起。”

“紅參生死不知,你還來添什麽『亂』?”方闊順手就要搶過王鼎,白宛和趕緊護在身後,“不帶我玩,就別想我把紅姐給你。”

玩?方闊一個踉蹌,又氣又急,“此去艱難險阻,困難重重,莫說你毫無修為,就是本仙,只怕也是九死一生。趕緊把赤陽王鼎給我,日後在無人約束於你,洞府內隨你怎麽胡鬧去。”

這是在嫌我拖後腿?重點是,洞府內的居民都被她欺負個遍,再好玩的游戲,也已經膩了,該適當出去放個風了,這樣才能有利於身心健康嘛。所以,不讓跟著也得跟著了。

“師兄,萬一這是個陰謀,為了引你自投羅網呢?畢竟你那一身的『毛』,值不少的靈石。你瞪我幹嘛,難道我說的不對?這叫話糙理不糙,再說了,就算找到那什麽初茗夫人,她肯定是要死不活,那你呢,你知道如何解開契約?萬一處理不當,誤傷了紅姐怎麽辦?”

白宛和正好說在七寸上,方闊有些猶豫了,白宛和再接再厲,“我雖不才,當個備胎還是可以的吧,你去力戰妖魔鬼怪,我幫你照顧紅姐,兩全其美。而且啊……”白宛和『奸』笑著,“你不是答應師父叫我修行?你可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懶散的很,沒人督促,肯定天天睡大覺,要不就是擾的洞府不得安寧。”

白宛和擺清現實,那模樣分明就在威脅,好像在說,我跟著,不一定不搗『亂』,但不跟著,肯定搗『亂』,孰輕孰重,你自己選唄。反正流氓也不是第一天當了,熟能生巧。

白宛和修為不高,胡攪蠻纏的功夫確實一流,而且每次都是大手筆,還偏偏在這種關鍵的時候。

這回輪到方闊為難了,倒不是害怕途中白宛和找他麻煩,而是此事來的太過蹊蹺。早幾個月前,仙君就說過整個新嵐大陸上空隱隱似有妖氣升騰,且卷著黑雲,不像是普通不得妖,倒像是上古妖獸。而正好,這死而覆生的禁術,又必得上古妖獸的獸血作引才可。

雖然萬年前,天君召集了幾萬大羅金仙,死傷大半,才將上古四大妖獸,斬其一,另外三只艱難封印於新嵐大陸上。可種種事實證明,上古妖獸已有沖破封印的可能。

這期間已經過去了幾萬年,曾經封印上古妖獸的金仙大多仙逝,仙界受創,修仙不易,至今未能恢覆元氣。上古妖獸有吞天滅地的能耐,若當真破開封印,只怕天地將遭受大劫。趁著還來得及,方闊怎能不去一探究竟?

上古妖獸跟前,方闊尚不能自保,如何保全白宛和?他是仙人,本該為天地付出一切,又何必拉著白宛和這個凡人墊背?仙君再三交代,他又怎能辜負仙君的囑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註“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註“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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