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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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柔弱不能自理？賀羨盯著淩竺墨看了眼，淩竺墨瞇眼對他笑了笑。我這不是為了保命嗎？
賀羨：“我家侍女讓二皇子見笑了。”
“無礙。”寧昶禮揮揮衣袖，“既然人已經給你送到，那本王先告辭了。”
賀羨告訴淩竺墨，陛下已經答應要查明此事經過，給他們一個交待。這段時日他們也會留在宮裏，讓她謹慎些，這裏不比南景，淩竺墨若是犯了錯，怎麽樣也會把賀羨給牽扯進來。
淩竺墨用手勢比了個好，“那我們還繼續查線索嗎？”
賀羨點頭，也不是不信任這北狄的皇帝，如他猜想的差不多，自武勝武任進宮以後，皇帝就對他們說過類似的話了。
寧秋年也確實命人查了，只是查了許久，還沒有賀羨知道的內容多。
在玉和的轎子擡進皇宮那刻，賀羨為了讓南景那邊安心，親手寫了一封書信給南景皇帝。他算算日子，如果路上無礙，這封信應該已經送到蕭覺的手上了。
卓德忠在聽說這個事後，自己倒是沒著急，反倒是他府上的管家先急了起來。
管家：“我聽聞賀羨在北狄境內遭遇刺客時，若不是馬兒不給力，也不至於讓將軍受了重傷，你說他不會怪罪我們吧！”
卓德忠根本不知道北狄也會找人來破壞和親，給玉和送親的馬是由葛甫閣一手負責的，他不過是想給葛太仆一個教訓罷了。
卓德忠表現威嚴，呵斥管家道：“那是馬兒奔波太久，勞累所致，與我們何幹。說到底還是葛老兒做事不嚴謹，倒是你管好自己那張嘴。”
此時的蕭覺正在宮殿內看這封密信，賀羨在信中簡述了他們一路上的遭遇，並希望陛下先將馬匹受驚的事進行保密，等他回國後自會向他解釋全部緣由。
蕭覺在看完信後，劉公公就將信紙接了過去，下一秒那封信就入了火盆，化為了灰燼。
他是信任賀羨的，賀羨雖不是蕭覺的孩子，卻比他的幾個兒子都要有本事。但凡他那幾個兒子有賀羨一半的能力，蕭覺也不用整日憂心了。
賀羨和淩竺墨進宮的第二天，便聽這裏的宮女說，五日過後，北狄將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秋獵盛宴。
淩竺墨本以為賀羨忙著找線索，根本不會參與其中，沒想到他卻主動朝寧秋年開了口，說是自己想感受一下，這北狄秋獵的熱鬧，只有淩竺墨知道他的心思肯定沒那麽單純，不過賀羨打算做什麽，她還真不知道。
寧秋年肯定是想要炫耀一番的，南景那等愛好文學的地方的秋獵肯定不必北狄這習武的地熱鬧。皇帝也想讓他們借此機會好好感受一下，也就答應了賀羨的請求。
北狄的秋獵不局限於皇子，凡事有能力且在朝為官者的子女都可以參加，如若報名人數過多，將會通過選拔來決定，且機會只有一次。
贏的人可以向皇帝提一個要求，只要不是讓他讓出皇位，寧秋年笑稱他都可以接受。
皇子無需參加選拔，遠道而來的賀羨也被賦予了這項特殊權力。秋獵的選拔是從一個月前就開始的，此刻選拔早已結束，各家各戶成功報名者，已經勤練了數日弓箭了，就等著秋獵時一展身手。
賀羨算是後來者，弓箭這東西，淩竺墨跟賀羨這麽久，只見過他用過一次。就是那日遇刺時，自己被人拖住後衣頸，賀羨用弓箭射中那個刺客胸口那次，除此之外還真沒見他練過。
淩竺墨疑惑問：“我們不是要找線索嗎？你還有閑心參加秋獵。”
練武場上，太子寧知曦受玉和所托，借了賀羨一塊寶地，給他練習弓箭。賀羨一邊用手帕仔仔細細擦拭著箭弓，一邊回答淩竺墨道：“若我說參加秋獵也是我找線索的條件之一，你信嗎？”
“信。”淩竺墨雖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相信賀羨的腦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反正她只要能找出主謀完成任務就行，其他的不用思考太多。
賀羨輕笑道：“既然信我，就陪我練箭。”擦拭好箭弓後，賀羨自然是要試試手感的。
淩竺墨看著頭上的蘋果，慌了道：“非得這麽練嗎？”這任務做的也太不容易了。
雖然賀羨手上的弓箭沒有箭頭，但打起人來還是很痛的。賀羨將無箭頭的箭放上後，接著用力將弓弦拉起，目標位置，正是淩竺墨頭上的蘋果。
箭射過來的時候淩竺墨並沒有看，賀羨的功夫不弱，很輕松地射中了蘋果。看見是蘋果倒地而不是自己自己倒地後，淩竺墨松了口氣。
武任替賀羨將射中的蘋果拿了過來，正中靶心，但賀羨覺得還不夠。不夠的意思是還要接著來。
淩竺墨可不幹了，這次賀羨拿了一塊布條蒙住了眼睛，就在賀羨拿起弓箭的時候，淩竺墨結巴道：“能…能換個人來嗎？”
“可以，武勝你來。”
淩竺墨傻了，居然答應地這麽幹脆，還以為自己非做這任務不可。
賀羨之所以不直接用武勝他們，是因為淩竺墨身材比他們嬌小，目標更加難以瞄準，增加難度練習會更好。
換了武勝後，目標變高了，視野也變寬了。賀羨讓武勝手指撐著蘋果的兩邊，在十步左右的位置，來回移動。
練武場的地有不少沙礫，以武勝的個子，左右移動有很明顯的聲音。在武任的口中，淩竺墨才得知，賀羨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練箭了。
是從小就這麽練的，只是後來練了別的兵器，弓箭之類的就練得少了，生疏是有的，但因為有基本功和肌肉記憶，賀羨很快便熟練了起來。
剛剛的那個蘋果再一次被射中，這就是賀羨的厲害之處，別人的箭能把蘋果射成兩半，但賀羨會控制力度，能保證蘋果射穿的同時也不碎裂。
秋獵這日很快到來，來參加的人不是名門就是貴族，個個裝備齊全不說，用的弓箭也是專門定制的。
淩竺墨小逛了一圈，再去看看賀羨所用的那把箭弓，還是他從南景帶來的，已經用了許多年，上面早就出現磨損了。
她悄悄靠近道：“我看其他人的箭都很特別，你要不要也找太子借一把？”
“對於練武的人來說，兵器，順手才是極好的。”賀羨拿起自己的箭弓，指給淩竺墨看，“你別看它破損處多，它立下的功勞可不少。”
“比如，你的命就是它救的。”
淩竺墨聽完後，頓時對這張箭弓有了崇拜之情，“那你好好努力，爭取射個最大獵物回來。”
見她對著自己的箭弓說話，賀羨只是輕笑了一聲，“放心，它比你有用。”
淩竺墨假笑著，“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與你生氣。”
為了不壞了祖宗立下來的規矩，皇子無論會不會武，都要參加秋獵，哪怕是體弱者，也要派一位能代表他的人，來參與其中。
公公扯著嗓子，開始宣讀秋獵規則：“各位皇親貴胄，能人將士者，此次秋獵同往年一致，皆為一個時辰，如若一個時辰內還未出獵場，將被視為放棄本次獲取名利的機會。”
讀完規則，公公的聲音低了低，輕笑著道：雜家就先在此替陛下，預祝各位能人將士旗開得勝了。”
比賽一開始，每個人都快速地拿好了箭弓，背好了箭筒。接著在一聲“駕”的命令下，馬兒們紛紛朝狩獵場飛奔而去。
淩竺墨去了女眷們的休息處，她在這裏勉強熟的人，只有玉和一個。自然馬不停蹄地去了玉和邊上坐著。
玉和見她坐了過來，拿起桌面上的糕點遞了過去。
“謝謝太子妃。”淩竺墨接過糕點，不客氣地品嘗了起來。
“太子妃，太子的弓箭如何呀！”淩竺墨咬了一口糕點，這糕點香甜軟糯，卻一點不難嚼，十分入口。不愧是貴族吃的食物，她跟玉和客套的同時，還不忘多討要了幾塊來吃。
玉和見她吃的開心，索性將自己的整盤糕點都給淩竺墨遞了過去，“其實太子並不擅長弓箭，不過我本就不奢求他拿個什麽名次？能捕到一只獵物，對我來說就很厲害了。”
在練武這塊寧知曦不是皇子中最優的，在字畫這塊他自然也不是最優的。不過寧知曦最大的優點就是什麽都學，什麽都會，只是不精而已。
此刻的狩獵場裏也是熱鬧非凡。一只大麋鹿很快成了各位貴胄們的目標。這獵場裏排第二的獵物就是鹿了。
排第一的自然是兇險萬分的黑野豬。目標雖然龐大，但野豬的速度極快，倘若不小心惹怒了它，沒點功夫的人，恐怕要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才能起來。
要是想要拔得頭籌，就得沖著野豬去。賀羨的目標也正是它，在皇家獵犬的幫助下，他看到在林子裏有一只野豬正在哼哼唧唧地吃著嫩草。
賀羨朝獵犬示意，讓它安靜一些，別驚了這只獵物。這只野豬吃得正精神，全然不知危險就在附近。賀羨拉起弓箭，正要朝目標射去。
一聲狗叫，立即驚得黑野豬飛奔而去。寧昶禮騎馬趕來，朝賀羨抱歉道，說自己的獵犬不懂事，擾了賀親使的獵物，還請他見諒。
“無礙，這黑野豬本就靈敏，我再追上它就是了，告辭。”賀羨沒與他多聊，圍捕場裏一分一秒都是時間。
賀羨為了能獵到這只野豬，筐裏一根毛都沒有，倒是飄落了幾片樹葉在裏面。要麽輸，要麽贏，獵犬仔細嗅著，仿佛它也知道賀羨的目標不是小目標，路過野兔野雞時，獵犬叫也不叫，直沖這野豬而來。
“二皇子的弓箭一向厲害，此次定能和往年一樣拔得頭籌。”一旁的妃子在麗妃面前說著奉承的話。
自俞貴妃不受寵後，除了皇後的宮裏，皇帝去的最多的地就是麗妃的寢宮了。麗妃恃寵而驕，背景也不弱，又有皇子，因此有不少妃嬪都向她示好過。
“昶兒只是比別人勤懇罷了。”麗妃似乎也是信心滿滿，不是太子又如何，輪武功才學，寧昶禮的每一項都在寧知曦之上。
然而太子之母俞貴妃並沒有那麽大的奢求，她甚至不奢求太子是否能成為皇帝，她只求自己的兒子平安順遂即可。
“太子的母後這樣溫和，想必是個好婆婆吧！”淩竺墨悄咪咪地跟玉和說道。
玉和搖搖頭，她搖頭並不是否認淩竺墨說的，俞貴妃是個好婆婆的說詞，而是這俞貴妃很少過問他們的事。所以玉和不知道她算不算得上是個好婆婆。
玉和跟淩竺墨說，俞貴妃從前可不這樣，她曾經憑著自己的美貌，得寵過數年。直到……
玉和說著猶豫了，她悄悄告訴淩竺墨，其實太子還有一個妹妹。聽說是因為失足掉入了河裏，才遭了難。
俞貴妃一直不相信這件事，嘴裏總是胡言亂語地說著什麽。那會兒大家都以為俞貴妃思女心切，瘋了。可是過了一陣，她又平靜了下來，因生下皇子，俞貴妃本來可以爭得皇後之位的，只是此事過後她再也不去爭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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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羨告訴淩竺墨，陛下已經答應要查明此事經過，給他們一個交待。這段時日他們也會留在宮裏，讓她謹慎些，這裏不比南景，淩竺墨若是犯了錯，怎麽樣也會把賀羨給牽扯進來。
淩竺墨用手勢比了個好，“那我們還繼續查線索嗎？”
賀羨點頭，也不是不信任這北狄的皇帝，如他猜想的差不多，自武勝武任進宮以後，皇帝就對他們說過類似的話了。
寧秋年也確實命人查了，只是查了許久，還沒有賀羨知道的內容多。
在玉和的轎子擡進皇宮那刻，賀羨為了讓南景那邊安心，親手寫了一封書信給南景皇帝。他算算日子，如果路上無礙，這封信應該已經送到蕭覺的手上了。
卓德忠在聽說這個事後，自己倒是沒著急，反倒是他府上的管家先急了起來。
管家：“我聽聞賀羨在北狄境內遭遇刺客時，若不是馬兒不給力，也不至於讓將軍受了重傷，你說他不會怪罪我們吧！”
卓德忠根本不知道北狄也會找人來破壞和親，給玉和送親的馬是由葛甫閣一手負責的，他不過是想給葛太仆一個教訓罷了。
卓德忠表現威嚴，呵斥管家道：“那是馬兒奔波太久，勞累所致，與我們何幹。說到底還是葛老兒做事不嚴謹，倒是你管好自己那張嘴。”
此時的蕭覺正在宮殿內看這封密信，賀羨在信中簡述了他們一路上的遭遇，並希望陛下先將馬匹受驚的事進行保密，等他回國後自會向他解釋全部緣由。
蕭覺在看完信後，劉公公就將信紙接了過去，下一秒那封信就入了火盆，化為了灰燼。
他是信任賀羨的，賀羨雖不是蕭覺的孩子，卻比他的幾個兒子都要有本事。但凡他那幾個兒子有賀羨一半的能力，蕭覺也不用整日憂心了。
賀羨和淩竺墨進宮的第二天，便聽這裏的宮女說，五日過後，北狄將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秋獵盛宴。
淩竺墨本以為賀羨忙著找線索，根本不會參與其中，沒想到他卻主動朝寧秋年開了口，說是自己想感受一下，這北狄秋獵的熱鬧，只有淩竺墨知道他的心思肯定沒那麽單純，不過賀羨打算做什麽，她還真不知道。
寧秋年肯定是想要炫耀一番的，南景那等愛好文學的地方的秋獵肯定不必北狄這習武的地熱鬧。皇帝也想讓他們借此機會好好感受一下，也就答應了賀羨的請求。
北狄的秋獵不局限於皇子，凡事有能力且在朝為官者的子女都可以參加，如若報名人數過多，將會通過選拔來決定，且機會只有一次。
贏的人可以向皇帝提一個要求，只要不是讓他讓出皇位，寧秋年笑稱他都可以接受。
皇子無需參加選拔，遠道而來的賀羨也被賦予了這項特殊權力。秋獵的選拔是從一個月前就開始的，此刻選拔早已結束，各家各戶成功報名者，已經勤練了數日弓箭了，就等著秋獵時一展身手。
賀羨算是後來者，弓箭這東西，淩竺墨跟賀羨這麽久，只見過他用過一次。就是那日遇刺時，自己被人拖住後衣頸，賀羨用弓箭射中那個刺客胸口那次，除此之外還真沒見他練過。
淩竺墨疑惑問：“我們不是要找線索嗎？你還有閑心參加秋獵。”
練武場上，太子寧知曦受玉和所托，借了賀羨一塊寶地，給他練習弓箭。賀羨一邊用手帕仔仔細細擦拭著箭弓，一邊回答淩竺墨道：“若我說參加秋獵也是我找線索的條件之一，你信嗎？”
“信。”淩竺墨雖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相信賀羨的腦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反正她只要能找出主謀完成任務就行，其他的不用思考太多。
賀羨輕笑道：“既然信我，就陪我練箭。”擦拭好箭弓後，賀羨自然是要試試手感的。
淩竺墨看著頭上的蘋果，慌了道：“非得這麽練嗎？”這任務做的也太不容易了。
雖然賀羨手上的弓箭沒有箭頭，但打起人來還是很痛的。賀羨將無箭頭的箭放上後，接著用力將弓弦拉起，目標位置，正是淩竺墨頭上的蘋果。
箭射過來的時候淩竺墨並沒有看，賀羨的功夫不弱，很輕松地射中了蘋果。看見是蘋果倒地而不是自己自己倒地後，淩竺墨松了口氣。
武任替賀羨將射中的蘋果拿了過來，正中靶心，但賀羨覺得還不夠。不夠的意思是還要接著來。
淩竺墨可不幹了，這次賀羨拿了一塊布條蒙住了眼睛，就在賀羨拿起弓箭的時候，淩竺墨結巴道：“能…能換個人來嗎？”
“可以，武勝你來。”
淩竺墨傻了，居然答應地這麽幹脆，還以為自己非做這任務不可。
賀羨之所以不直接用武勝他們，是因為淩竺墨身材比他們嬌小，目標更加難以瞄準，增加難度練習會更好。
換了武勝後，目標變高了，視野也變寬了。賀羨讓武勝手指撐著蘋果的兩邊，在十步左右的位置，來回移動。
練武場的地有不少沙礫，以武勝的個子，左右移動有很明顯的聲音。在武任的口中，淩竺墨才得知，賀羨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練箭了。
是從小就這麽練的，只是後來練了別的兵器，弓箭之類的就練得少了，生疏是有的，但因為有基本功和肌肉記憶，賀羨很快便熟練了起來。
剛剛的那個蘋果再一次被射中，這就是賀羨的厲害之處，別人的箭能把蘋果射成兩半，但賀羨會控制力度，能保證蘋果射穿的同時也不碎裂。
秋獵這日很快到來，來參加的人不是名門就是貴族，個個裝備齊全不說，用的弓箭也是專門定制的。
淩竺墨小逛了一圈，再去看看賀羨所用的那把箭弓，還是他從南景帶來的，已經用了許多年，上面早就出現磨損了。
她悄悄靠近道：“我看其他人的箭都很特別，你要不要也找太子借一把？”
“對於練武的人來說，兵器，順手才是極好的。”賀羨拿起自己的箭弓，指給淩竺墨看，“你別看它破損處多，它立下的功勞可不少。”
“比如，你的命就是它救的。”
淩竺墨聽完後，頓時對這張箭弓有了崇拜之情，“那你好好努力，爭取射個最大獵物回來。”
見她對著自己的箭弓說話，賀羨只是輕笑了一聲，“放心，它比你有用。”
淩竺墨假笑著，“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與你生氣。”
為了不壞了祖宗立下來的規矩，皇子無論會不會武，都要參加秋獵，哪怕是體弱者，也要派一位能代表他的人，來參與其中。
公公扯著嗓子，開始宣讀秋獵規則：“各位皇親貴胄，能人將士者，此次秋獵同往年一致，皆為一個時辰，如若一個時辰內還未出獵場，將被視為放棄本次獲取名利的機會。”
讀完規則，公公的聲音低了低，輕笑著道：雜家就先在此替陛下，預祝各位能人將士旗開得勝了。”
比賽一開始，每個人都快速地拿好了箭弓，背好了箭筒。接著在一聲“駕”的命令下，馬兒們紛紛朝狩獵場飛奔而去。
淩竺墨去了女眷們的休息處，她在這裏勉強熟的人，只有玉和一個。自然馬不停蹄地去了玉和邊上坐著。
玉和見她坐了過來，拿起桌面上的糕點遞了過去。
“謝謝太子妃。”淩竺墨接過糕點，不客氣地品嘗了起來。
“太子妃，太子的弓箭如何呀！”淩竺墨咬了一口糕點，這糕點香甜軟糯，卻一點不難嚼，十分入口。不愧是貴族吃的食物，她跟玉和客套的同時，還不忘多討要了幾塊來吃。
玉和見她吃的開心，索性將自己的整盤糕點都給淩竺墨遞了過去，“其實太子並不擅長弓箭，不過我本就不奢求他拿個什麽名次？能捕到一只獵物，對我來說就很厲害了。”
在練武這塊寧知曦不是皇子中最優的，在字畫這塊他自然也不是最優的。不過寧知曦最大的優點就是什麽都學，什麽都會，只是不精而已。
此刻的狩獵場裏也是熱鬧非凡。一只大麋鹿很快成了各位貴胄們的目標。這獵場裏排第二的獵物就是鹿了。
排第一的自然是兇險萬分的黑野豬。目標雖然龐大，但野豬的速度極快，倘若不小心惹怒了它，沒點功夫的人，恐怕要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才能起來。
要是想要拔得頭籌，就得沖著野豬去。賀羨的目標也正是它，在皇家獵犬的幫助下，他看到在林子裏有一只野豬正在哼哼唧唧地吃著嫩草。
賀羨朝獵犬示意，讓它安靜一些，別驚了這只獵物。這只野豬吃得正精神，全然不知危險就在附近。賀羨拉起弓箭，正要朝目標射去。
一聲狗叫，立即驚得黑野豬飛奔而去。寧昶禮騎馬趕來，朝賀羨抱歉道，說自己的獵犬不懂事，擾了賀親使的獵物，還請他見諒。
“無礙，這黑野豬本就靈敏，我再追上它就是了，告辭。”賀羨沒與他多聊，圍捕場裏一分一秒都是時間。
賀羨為了能獵到這只野豬，筐裏一根毛都沒有，倒是飄落了幾片樹葉在裏面。要麽輸，要麽贏，獵犬仔細嗅著，仿佛它也知道賀羨的目標不是小目標，路過野兔野雞時，獵犬叫也不叫，直沖這野豬而來。
“二皇子的弓箭一向厲害，此次定能和往年一樣拔得頭籌。”一旁的妃子在麗妃面前說著奉承的話。
自俞貴妃不受寵後，除了皇後的宮裏，皇帝去的最多的地就是麗妃的寢宮了。麗妃恃寵而驕，背景也不弱，又有皇子，因此有不少妃嬪都向她示好過。
“昶兒只是比別人勤懇罷了。”麗妃似乎也是信心滿滿，不是太子又如何，輪武功才學，寧昶禮的每一項都在寧知曦之上。
然而太子之母俞貴妃並沒有那麽大的奢求，她甚至不奢求太子是否能成為皇帝，她只求自己的兒子平安順遂即可。
“太子的母後這樣溫和，想必是個好婆婆吧！”淩竺墨悄咪咪地跟玉和說道。
玉和搖搖頭，她搖頭並不是否認淩竺墨說的，俞貴妃是個好婆婆的說詞，而是這俞貴妃很少過問他們的事。所以玉和不知道她算不算得上是個好婆婆。
玉和跟淩竺墨說，俞貴妃從前可不這樣，她曾經憑著自己的美貌，得寵過數年。直到……
玉和說著猶豫了，她悄悄告訴淩竺墨，其實太子還有一個妹妹。聽說是因為失足掉入了河裏，才遭了難。
俞貴妃一直不相信這件事，嘴裏總是胡言亂語地說著什麽。那會兒大家都以為俞貴妃思女心切，瘋了。可是過了一陣，她又平靜了下來，因生下皇子，俞貴妃本來可以爭得皇後之位的，只是此事過後她再也不去爭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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