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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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從前線回到京城的路，和淩竺墨來這時的路似乎有些不一樣。由於連年征戰，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麽花草樹木。
今日又是輕風推著黃沙過的天氣，若不是往前走還能看到綠色，淩竺墨都差點以為他們要去沙漠打戰了。
聽見武任說賀羨對其他姑娘都很好，唯獨對她不好時，淩竺墨生氣地看了前方一眼。主人公和普通NPC確實不一樣，就連背影都比別人好看。
其他的士兵都帶了頭盔，將頭發遮擋了起來。唯獨賀羨偏要顯得自己與眾不同，梳著高馬尾，一頭長發抵達腰間，隨著騎馬的步伐一搖一擺的。
有好幾個瞬間和馬尾巴達成了一個頻率，淩竺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就在這時，賀羨轉身看了後邊一眼。她立馬裝作看風景似的東看西看起來，卻不想這樣正入了賀羨的眼。
京城的繁花似錦很快讓淩竺墨忘卻了這一路上的辛苦。上次來的時候，她直接被系統投放到東邊城門口那，根本沒來得及見識這裏究竟是什麽樣的，就被那花媽媽強行捆進了春月樓。
“武任哥，我們不用回宮內覆命吧！”淩竺墨試探性的問，在她看來，武任可比賀羨這個人好相處多了。有問必答不說，脾氣還好。
武任給了淩竺墨想要的回答，他們確實不需要跟著賀羨一起進宮，通常都是武勝一個人跟著去，武任的任務則是留下來安頓好士兵們。
“那我能下馬逛逛嗎？”跟著賀羨在軍營裏打了半個月的小工，淩竺墨也得了些工錢。
武任有些猶豫，“這個我得去稟告將軍，要征得他的同意才行。”
“算了吧！他才不會同意。”淩竺墨話都還沒說完，就見武任下了馬，三兩步地沖了上去。
淩竺墨註意到賀羨的眼神看了過來，又開始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地看向了四周，沒一會武任便跑了回來。說賀羨同意她去逛，還給了一些銀兩。使得淩竺墨開始懷疑，是京城有什麽在控制賀羨的靈魂嗎？怎麽一回來就變這麽好了。
“臣叩見陛下。”賀羨是直接從軍營回來的，還沒來得及脫下身上的戰袍。整個人顯得特別有威望。
“賀將軍請起，你日日夜夜守在前線辛苦了。說吧！想要什麽賞賜。”見他不開口，蕭覺看了一眼身旁的劉公公，又道，“不如賜你門親事如何？”
“多寫陛下的好意，只是臣一心只在戰場上，並無結親的打算。”自從賀羨到了結親的年紀，蕭覺總有讓他結親的打算。往年賀羨還會在他面前猶豫客套一下。到了今年居然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蕭覺了解賀羨的個性，如今大臣們都看著，他也不好多說，之後還是按照慣例賜了他些綾羅綢緞和銀子。
退了朝後，蕭覺把他留了下來。
賀羨：“陛下可是還有什麽要吩咐的。”
“坐下聊。”沒有朝臣之後，蕭覺對他親切了不少。
“謝陛下。”在賀羨看來有些禮節，還是得遵守。不過在蕭覺親手將按在座位上的時候，賀羨還是老實地坐了下來。
“兩件事。”蕭覺拿起矮桌上的茶水，輕飲一口道，“朕想讓你去當玉和的送親使，你可願意？”
賀羨：“這是臣的分內事，臣理應當擔這個職責。”
“那好，我們說第二件事。”蕭覺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他一站起來，賀羨便也站了起來。“軍營失火是怎麽回事？”
賀羨定了一秒鐘，隨後如實地回答：“那日守糧草庫的小廝，許是聽到，馬上就要和親止戰了，便高興地喝了點小酒，才導致了此事發生。本是軍中小事也就沒有上報，不曾想還是讓陛下擔憂了。”
蕭覺聽後點了頭，“那兩個小廝呢！”
賀羨：“臣已經把他們押入大牢了。”
蕭覺眉頭微皺，擺手道：“暫時先關著，玉和親事將近，也不便染了血氣。”
出了宮殿，賀羨便在路上碰到了進宮來看玉和的蕭羽澤。蕭羽澤不待見他，因為賀羨沒有攻入敵方，導致玉和非嫁不可。
賀羨本不想與他計較，蕭羽澤氣不過，還是回過頭來喊了他的名字，“賀君冉，你給我站住。”
“不知，蕭小王爺有何要事？”賀羨保持微笑地和他打著招呼。
“你還笑得出來，不知道玉和再過兩天就要嫁去北狄了嗎？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小時候一起玩過的人，你真的忍心她嫁到北狄那大老遠的地方去嗎？”
賀羨：“忍心又如何，不忍心又能如何，臣的職責是領兵打仗，不像蕭小王爺自在慣了，才會在此等兒女情長的小事上，犯糾結。”
“你…”別人怕這位大將軍，蕭羽澤可不怕，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賀羨。“你因為失職，導致軍營倉庫被燒一半糧草的事，信不信，我現在就去稟告陛下。”
“蕭小王爺，說起這事，我剛剛可是救了你一命。”
“你說什麽呢！什麽救我一命。”
“糧草庫的火難道不是蕭小王爺找人放的嗎？那兩個人，現在還在牢裏。”賀羨擡頭望著朝雲殿的位置，對著蕭羽澤說，“你要是現在去跟陛下求情，說不定還能救他們兩個人的命。”
“小王爺，臣還有要事，就不陪你一同前去了，告辭。”
此時的將軍府院裏熱鬧得很，淩竺墨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問武任，有關賀羨的家庭關系。光賀羨一個人就很難搞了，還要搞定他的一大家子，淩竺墨可沒這個能力。
許是想到什麽，武任露出一副小可憐的表情解釋道：“我家主上的雙親早已經不在人世了，雖然主上喜靜，不過凡是有重要日子的時候，他都會允許我們小鬧一會。要說其他親戚關系。”
說到這，武任停了嘴，告訴淩竺墨這件事情不便議論，不過讓她放心，這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賀羨，只要進了府裏一切大小事都得聽將軍的。
一進小院，淩竺墨便看見兩大箱子擺在中間，看樣子是陛下剛賜給賀羨的東西。一箱綢緞，還有一箱是銀子。
淩竺墨看見那箱銀兩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她尋思著如果他們不清點的話，自己偷摸藏一兩個說不定都不會發現。
不過這事事關自己被發現後，雙手是否還保的住，一想到這個，她的歪心思立馬正了。
別說，這將軍的府邸還挺氣派，小院裏又有池塘，又有魚的。
“池塘不就是養魚用的嗎？”武任疑惑問了一句道。
“對。”淩竺墨傻笑道，她轉過身，拉起武任的手腕，訴起苦來，說自己沒住過這麽好的地方，希望他不要嫌自己太土。
說起悲慘命運，武任坦然說道，他和武勝從小就是孤兒，若不是將軍收留他們，指不定他們在哪個城門口要飯，又或是早就餓死了。
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在淩竺墨體內油然而生，她抱了抱武任，沒想到他這麽可憐。
“君冉，君冉。”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陶子然的聲音，從下了馬車就開始喊，生怕府內的人聽不見。
一進小院陶子然也看見了，那兩箱東西，不同於淩竺墨的是，陶子然不僅看了，還拿了兩個，而且是光明正大地拿的。
武勝看見後制止他道：“還請陶小侯爺，不要讓小的為難。”
“放心，君冉不會在意這些銀兩的，等會我跟他說，你家將軍呢！”
武勝：“主上還未歸府。”
陶子然晃著他的字扇，悠然地在主客間坐了下來，碰了碰茶杯蓋道：“那我坐這等他吧！”
大概過了半刻鐘，賀羨騎著馬匹回了將軍府。武勝看見後，立馬上前報告道：“這是君上賜的綢緞和銀兩，你看放那個倉庫合適。還有陶小侯爺來了，還拿了你兩根金條。”
“我都說了，你家將軍不會在意的，你怎麽還我告狀呢！”陶子然在屋內聽見動靜，悠閑悠哉地走了出來。他上來就是一句客套，“君冉，好久不見，想我沒。”
陶子然嬉皮笑臉地用扇子敲了敲他身上的盔甲，賀羨故作嫌棄地拍了兩下，吩咐武勝道，“綢緞放在西庫，至於銀兩放在東庫就可。”
他走向自己房間時，還不忘對武勝說一句，“對了，別忘了陶小侯爺手上那兩根。”
“小氣。”陶子然罵罵咧咧將金條扔回了箱子裏。
武任給淩竺墨安置好房間後，才知道主上回來的事。淩竺墨換了身幹凈衣裳，來到京城，環境總算不像軍營裏那般灰塵仆仆了。
“好一個清秀的姑娘。”賀羨剛換好衣服，一出門聽見的就是陶子然說的這句話，陶子然接著問他道，“君冉，這不會是你新納的妾吧！”
君冉，原來他還有個名字叫賀君冉，淩竺墨和賀羨都不理會陶子然的玩笑。
武任站上前來解釋說：“陶小侯爺誤會了，這是我家主上新招的貼身婢女。”這個身份是回來的路上，賀羨臨時封的。
淩竺墨是沒意見的，做了貼身侍女，就不像其他的婢女一樣，她可以借此身份時時跟在賀羨身邊，還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淩竺墨上前一步道：“見過小侯爺。”
“可惜了，我還以為君冉開竅了，不過幸好不是，不然我那妹妹怕是得哭上一個月才夠，不對，兩個月。”
賀羨：“你要是實在無話可說，我可要趕你出府了。”
“你說你家將軍，以後能娶到夫人嗎？怎麽說我倆也是讀書時期的好友，這麽久不見，飯就不說了，連茶水都沒請我說一杯就要趕我走。”陶子然對著淩竺墨一頓訴苦，“你以後可千萬別找他這樣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賀羨絲毫沒客氣地道：“阿任，送陶小侯爺回府。”
“行行行，我走就是了。”陶子然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將袖口裏的東西塞進了賀羨手裏，“這是湘兒給你繡的荷包，你要是不喜歡就自己去還。”
還沒等賀羨拒絕，陶子然告辭的聲音，便傳到了門口。
賀羨無奈將荷包交給侍從：“阿勝，你將這荷包，拿去歸還給郡主。阿任你去準備一些遠行要用的東西。”
“主上，我們不是剛回來嗎？你這是又要去哪？”武任這句話，也問出了淩竺墨的疑惑。
賀羨只是答，君上把送玉和和親的事，交給他了，所以不久後，他會去趟北狄。就在淩竺墨疑惑賀羨會不會帶上自己的時候。
就聽見賀羨對她來了句：“這趟遠行，你就留在府中，不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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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又是輕風推著黃沙過的天氣，若不是往前走還能看到綠色，淩竺墨都差點以為他們要去沙漠打戰了。
聽見武任說賀羨對其他姑娘都很好，唯獨對她不好時，淩竺墨生氣地看了前方一眼。主人公和普通NPC確實不一樣，就連背影都比別人好看。
其他的士兵都帶了頭盔，將頭發遮擋了起來。唯獨賀羨偏要顯得自己與眾不同，梳著高馬尾，一頭長發抵達腰間，隨著騎馬的步伐一搖一擺的。
有好幾個瞬間和馬尾巴達成了一個頻率，淩竺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就在這時，賀羨轉身看了後邊一眼。她立馬裝作看風景似的東看西看起來，卻不想這樣正入了賀羨的眼。
京城的繁花似錦很快讓淩竺墨忘卻了這一路上的辛苦。上次來的時候，她直接被系統投放到東邊城門口那，根本沒來得及見識這裏究竟是什麽樣的，就被那花媽媽強行捆進了春月樓。
“武任哥，我們不用回宮內覆命吧！”淩竺墨試探性的問，在她看來，武任可比賀羨這個人好相處多了。有問必答不說，脾氣還好。
武任給了淩竺墨想要的回答，他們確實不需要跟著賀羨一起進宮，通常都是武勝一個人跟著去，武任的任務則是留下來安頓好士兵們。
“那我能下馬逛逛嗎？”跟著賀羨在軍營裏打了半個月的小工，淩竺墨也得了些工錢。
武任有些猶豫，“這個我得去稟告將軍，要征得他的同意才行。”
“算了吧！他才不會同意。”淩竺墨話都還沒說完，就見武任下了馬，三兩步地沖了上去。
淩竺墨註意到賀羨的眼神看了過來，又開始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地看向了四周，沒一會武任便跑了回來。說賀羨同意她去逛，還給了一些銀兩。使得淩竺墨開始懷疑，是京城有什麽在控制賀羨的靈魂嗎？怎麽一回來就變這麽好了。
“臣叩見陛下。”賀羨是直接從軍營回來的，還沒來得及脫下身上的戰袍。整個人顯得特別有威望。
“賀將軍請起，你日日夜夜守在前線辛苦了。說吧！想要什麽賞賜。”見他不開口，蕭覺看了一眼身旁的劉公公，又道，“不如賜你門親事如何？”
“多寫陛下的好意，只是臣一心只在戰場上，並無結親的打算。”自從賀羨到了結親的年紀，蕭覺總有讓他結親的打算。往年賀羨還會在他面前猶豫客套一下。到了今年居然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蕭覺了解賀羨的個性，如今大臣們都看著，他也不好多說，之後還是按照慣例賜了他些綾羅綢緞和銀子。
退了朝後，蕭覺把他留了下來。
賀羨：“陛下可是還有什麽要吩咐的。”
“坐下聊。”沒有朝臣之後，蕭覺對他親切了不少。
“謝陛下。”在賀羨看來有些禮節，還是得遵守。不過在蕭覺親手將按在座位上的時候，賀羨還是老實地坐了下來。
“兩件事。”蕭覺拿起矮桌上的茶水，輕飲一口道，“朕想讓你去當玉和的送親使，你可願意？”
賀羨：“這是臣的分內事，臣理應當擔這個職責。”
“那好，我們說第二件事。”蕭覺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他一站起來，賀羨便也站了起來。“軍營失火是怎麽回事？”
賀羨定了一秒鐘，隨後如實地回答：“那日守糧草庫的小廝，許是聽到，馬上就要和親止戰了，便高興地喝了點小酒，才導致了此事發生。本是軍中小事也就沒有上報，不曾想還是讓陛下擔憂了。”
蕭覺聽後點了頭，“那兩個小廝呢！”
賀羨：“臣已經把他們押入大牢了。”
蕭覺眉頭微皺，擺手道：“暫時先關著，玉和親事將近，也不便染了血氣。”
出了宮殿，賀羨便在路上碰到了進宮來看玉和的蕭羽澤。蕭羽澤不待見他，因為賀羨沒有攻入敵方，導致玉和非嫁不可。
賀羨本不想與他計較，蕭羽澤氣不過，還是回過頭來喊了他的名字，“賀君冉，你給我站住。”
“不知，蕭小王爺有何要事？”賀羨保持微笑地和他打著招呼。
“你還笑得出來，不知道玉和再過兩天就要嫁去北狄了嗎？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小時候一起玩過的人，你真的忍心她嫁到北狄那大老遠的地方去嗎？”
賀羨：“忍心又如何，不忍心又能如何，臣的職責是領兵打仗，不像蕭小王爺自在慣了，才會在此等兒女情長的小事上，犯糾結。”
“你…”別人怕這位大將軍，蕭羽澤可不怕，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賀羨。“你因為失職，導致軍營倉庫被燒一半糧草的事，信不信，我現在就去稟告陛下。”
“蕭小王爺，說起這事，我剛剛可是救了你一命。”
“你說什麽呢！什麽救我一命。”
“糧草庫的火難道不是蕭小王爺找人放的嗎？那兩個人，現在還在牢裏。”賀羨擡頭望著朝雲殿的位置，對著蕭羽澤說，“你要是現在去跟陛下求情，說不定還能救他們兩個人的命。”
“小王爺，臣還有要事，就不陪你一同前去了，告辭。”
此時的將軍府院裏熱鬧得很，淩竺墨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問武任，有關賀羨的家庭關系。光賀羨一個人就很難搞了，還要搞定他的一大家子，淩竺墨可沒這個能力。
許是想到什麽，武任露出一副小可憐的表情解釋道：“我家主上的雙親早已經不在人世了，雖然主上喜靜，不過凡是有重要日子的時候，他都會允許我們小鬧一會。要說其他親戚關系。”
說到這，武任停了嘴，告訴淩竺墨這件事情不便議論，不過讓她放心，這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賀羨，只要進了府裏一切大小事都得聽將軍的。
一進小院，淩竺墨便看見兩大箱子擺在中間，看樣子是陛下剛賜給賀羨的東西。一箱綢緞，還有一箱是銀子。
淩竺墨看見那箱銀兩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她尋思著如果他們不清點的話，自己偷摸藏一兩個說不定都不會發現。
不過這事事關自己被發現後，雙手是否還保的住，一想到這個，她的歪心思立馬正了。
別說，這將軍的府邸還挺氣派，小院裏又有池塘，又有魚的。
“池塘不就是養魚用的嗎？”武任疑惑問了一句道。
“對。”淩竺墨傻笑道，她轉過身，拉起武任的手腕，訴起苦來，說自己沒住過這麽好的地方，希望他不要嫌自己太土。
說起悲慘命運，武任坦然說道，他和武勝從小就是孤兒，若不是將軍收留他們，指不定他們在哪個城門口要飯，又或是早就餓死了。
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在淩竺墨體內油然而生，她抱了抱武任，沒想到他這麽可憐。
“君冉，君冉。”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陶子然的聲音，從下了馬車就開始喊，生怕府內的人聽不見。
一進小院陶子然也看見了，那兩箱東西，不同於淩竺墨的是，陶子然不僅看了，還拿了兩個，而且是光明正大地拿的。
武勝看見後制止他道：“還請陶小侯爺，不要讓小的為難。”
“放心，君冉不會在意這些銀兩的，等會我跟他說，你家將軍呢！”
武勝：“主上還未歸府。”
陶子然晃著他的字扇，悠然地在主客間坐了下來，碰了碰茶杯蓋道：“那我坐這等他吧！”
大概過了半刻鐘，賀羨騎著馬匹回了將軍府。武勝看見後，立馬上前報告道：“這是君上賜的綢緞和銀兩，你看放那個倉庫合適。還有陶小侯爺來了，還拿了你兩根金條。”
“我都說了，你家將軍不會在意的，你怎麽還我告狀呢！”陶子然在屋內聽見動靜，悠閑悠哉地走了出來。他上來就是一句客套，“君冉，好久不見，想我沒。”
陶子然嬉皮笑臉地用扇子敲了敲他身上的盔甲，賀羨故作嫌棄地拍了兩下，吩咐武勝道，“綢緞放在西庫，至於銀兩放在東庫就可。”
他走向自己房間時，還不忘對武勝說一句，“對了，別忘了陶小侯爺手上那兩根。”
“小氣。”陶子然罵罵咧咧將金條扔回了箱子裏。
武任給淩竺墨安置好房間後，才知道主上回來的事。淩竺墨換了身幹凈衣裳，來到京城，環境總算不像軍營裏那般灰塵仆仆了。
“好一個清秀的姑娘。”賀羨剛換好衣服，一出門聽見的就是陶子然說的這句話，陶子然接著問他道，“君冉，這不會是你新納的妾吧！”
君冉，原來他還有個名字叫賀君冉，淩竺墨和賀羨都不理會陶子然的玩笑。
武任站上前來解釋說：“陶小侯爺誤會了，這是我家主上新招的貼身婢女。”這個身份是回來的路上，賀羨臨時封的。
淩竺墨是沒意見的，做了貼身侍女，就不像其他的婢女一樣，她可以借此身份時時跟在賀羨身邊，還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淩竺墨上前一步道：“見過小侯爺。”
“可惜了，我還以為君冉開竅了，不過幸好不是，不然我那妹妹怕是得哭上一個月才夠，不對，兩個月。”
賀羨：“你要是實在無話可說，我可要趕你出府了。”
“你說你家將軍，以後能娶到夫人嗎？怎麽說我倆也是讀書時期的好友，這麽久不見，飯就不說了，連茶水都沒請我說一杯就要趕我走。”陶子然對著淩竺墨一頓訴苦，“你以後可千萬別找他這樣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賀羨絲毫沒客氣地道：“阿任，送陶小侯爺回府。”
“行行行，我走就是了。”陶子然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將袖口裏的東西塞進了賀羨手裏，“這是湘兒給你繡的荷包，你要是不喜歡就自己去還。”
還沒等賀羨拒絕，陶子然告辭的聲音，便傳到了門口。
賀羨無奈將荷包交給侍從：“阿勝，你將這荷包，拿去歸還給郡主。阿任你去準備一些遠行要用的東西。”
“主上，我們不是剛回來嗎？你這是又要去哪？”武任這句話，也問出了淩竺墨的疑惑。
賀羨只是答，君上把送玉和和親的事，交給他了，所以不久後，他會去趟北狄。就在淩竺墨疑惑賀羨會不會帶上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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