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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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因為小雲值得◎
“你是悠悠對不對？”
尹長凝握著這只手反覆查看確認, 不用尹念雲回答，她就已經能下決斷了。
因為悠悠過於神秘，所以她記得悠悠的所有特征, 印象最深的便是這道尾指處的疤。
“為什麽啊？！”她感覺自己簡直要瘋了，從沒有想過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和現在最在意的人, 居然會是同一個人。
“尹念雲, 為什麽？”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事實？”
尹長凝怎麽也無法將網絡上那個罪大惡極的尹念雲, 與他們溫柔善良的悠悠聯系起來。
細想起來，她們這些粉絲其實從未聽過尹念雲對尹永樂說過不好的話，從未有他加害尹永樂的明確證據，“據說”，“爆料”, “剪輯”, 重重手段加持下, 尹念雲成了那個人人喊打, 罪大惡極, 鳩占鵲巢的小偷，害得尹永樂受苦受難十餘年的罪魁禍首。
尹念雲頭上的罪狀有那麽多, 多的尹長凝難以一樣樣數清，可她現在只能看到尹念雲尾指的疤痕, 他清瘦病弱的身軀, 想到他曾經的溫柔與美好。
人心一旦有了偏向, 就很難再平衡。
尹長凝曾經無條件偏愛心中的完美偶像尹永樂, 對尹永樂的“敵人”恨之入骨, 現在她也毫不動搖地偏向悠悠, 對曾經的偶像怨恨不解。
聽著她激動的喊叫, 尹念雲內心一片平靜，揚不起絲毫波瀾。事實真相如何，現在於他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就是悠悠對吧？”尹長凝倍感無力，以及委屈襲上心頭，那麽溫柔體貼的悠悠都不願意理她了。
“我知道我錯了，我一定會跟她們解釋清楚的。”尹長凝不是會輕易萎頹的人，既然做錯了事就要彌補挽回，她擦擦眼淚，重整旗鼓，“你現在不記得我們沒關系，我和很多姐妹都還記得你。”
放下了話的她義憤填膺地離開了病房。
尹念雲再度看向窗外，不遠處一個模糊的人影向他招了幾下手，對方一貫的閑散姿態，他甚至能想象出此刻項鳴臉上的表情。
項先生果然沒有走遠。
.
在醫院的這些天，劇組拍攝莊園的戲份完工。
臨走前葉海明特意來了一趟，送了不少補品和昂貴的禮物。
在與葉海明說話間，尹念雲聽到門外又傳來不小的嘈雜聲，好像有人嚷嚷著要見他，聽著聲音怪耳熟的。
葉海明無奈道，“見笑了尹老師，屋外那位演員入戲太深有點瘋魔了，我馬上叫人把他弄走。”
葉海明心裏嘀咕，也不知道尹永樂又受了什麽刺激，這些天來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叫嚷著要見尹念雲。
可惜，尹永樂口中的尹念雲，與眼前的尹念雲可不是同一個人，只是恰巧名字一樣而言。
葉海明出來時，尹永樂已經沒有叫喚了，他頹唐地靠在門口的花架上，見人出來，開口便問：“你見到他了嗎？”
葉海明眼神裏已經帶上了憐憫，“你想開點吧。”
“他是不是尹念雲？”尹永樂執著追問，他拿出手機，迫切地想要求證什麽，“你看看，他是不是和照片中人長得一樣？”
尹永樂飛快劃過相冊中一張張照片，試圖找到那張臉，沒有，他相冊裏竟然一張尹念雲的照片都沒有。
尹永樂不信邪地翻找所有社交賬號，他不信，自己怎麽可能連一張尹念雲的照片都沒有？
然而他翻遍了他手機上所有能登上的社交賬號，發現竟是真的一張尹念雲露臉的照片都沒有。
眾所周知，他極度厭惡尹念雲，且在外界眼中從不掩飾。所以不光他自己發布照片視頻時會裁掉尹念雲的存在，公司工作室也會迎合他的感受，不讓礙眼的人出現在大眾眼前。
乃至於好些年前，EY剛成團時尹念雲的照片信息也被刪得七七八八，找不到一張正面清晰的照片。
尹永樂雙手冰涼，越翻越慌亂，最後他不得已開始搜索尹念雲這個名字，試圖在百科中找到關於尹念雲的身影。
關於尹念雲的詞條幹幹凈凈，照片找不到一張，事實上就連搜索也沒有用，他竟是真的一張尹念雲的照片都沒有。
尹永樂近乎感覺到了絕望，“葉導，他身高一米八以上，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左耳垂有兩個耳洞，還有他手上有疤……”
尹永樂怒力回想關於尹念雲的一切，他記得非常清楚，尹念雲的模樣和聲音，有什麽小習慣……他一股腦地說出來，唯恐漏了哪樣。
可一擡頭，葉海明已經不在原地了。
幾個保鏢守在門口巋然不動。
“讓讓，別擋在門口。”
李叔端著熱湯過來，騰不出手的他順勢用腳踹了幾下。
尹永樂已然無力計較身上的腳印，他怔然地趴倒在地，任由對方邁著大步走過。
迷茫間他聽到了一個可恨的聲音。
“我來吧，叔你歇著。”
尹永樂順著聲源看清了對方模樣，看外貌很年輕，笑容裏透著好相與的和善氣息，但那道顯眼的斷眉生生給人添上了幾分戾氣，所謂的友善虛實難辨。
“呦呵，這裏還躺著個人呢。”項鳴繞有趣味地說道。
李叔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是礙眼的玩意兒。”
要不是項鳴這小子攔著，他早叫人把尹永樂套麻袋毒打好幾頓了。
是醫院攔著他的那個人，尹永樂很快反應了過來，眼前這個斷眉才是話事人。
“不好意思。”現在可不是消沈的時候，尹永樂咬牙站起身，簡單梳整了身上的狼狽，“我有個許久不見的朋友，乍一看將尹老師認做了我那位朋友，因為太久沒見太激動了。”
項鳴輕描淡寫：“哦，既然認錯了，那你可以走了。”
尹永樂沒有要走的意思，莊園的戲份已經拍攝完畢，即將去往下一個拍攝地，尹念雲的死後尚不明確，他怎麽甘心離開。
尹永樂：“能讓我見他一面嗎？”
“不能。”項鳴拒絕得很果斷。
“趕緊滾吧，礙眼的東西。”李叔已經忍不住趕人了，“再吵吵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好，我現在就走……”他忍了，如果現在還看不出來他們對他的敵意，尹永樂就是傻子，指望讓他們同意見尹念雲是不可能的。
不能操之過急，尹永樂攥緊了手指，極力地忍耐和勸誡自己，反正自己已經忍得夠多的，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只要尹念雲還有一絲絲生的希望，他就怎麽也無法放棄……
.
項鳴進屋，看見尹念雲已經梳洗完畢，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麽。
項鳴習慣性地想幫他理理衣物，但尹念雲衣著特別齊整，一絲不茍，讓他沒有下手的餘地，只好捋捋尹念雲頭頂一撮翹起的頭發。
“小雲自己穿的衣服嗎？”項鳴看了四周，沒有傭人的身影。
“嗯，剛才葉導來了。”尹念雲給樂譜劃上最後一筆，放下筆，接過了項鳴手中的湯碗，很自然地抿了一口，“項先生，以後穿衣洗漱吃飯這些事，我都可以自己來。”
項鳴微詫，“好啊，小雲越來越厲害了。”
項鳴對他毫不吝嗇誇讚，無論做什麽好像都是值得鼓勵的事，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尹念雲很少把這些話當真，不過這次他真的參考起了項鳴的話。
項鳴對他一向持鼓勵態度，這次也會支持他的吧。
尹念雲深呼吸一口氣，“我不想要傭人的伺候，項先生，我想試著在沒有他人幫助的情況下生活。”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考慮，自己是否還能再像之前那般心安理得地享受項鳴對他的包容照顧，項鳴有屬於項鳴的人生，而他的人生爛得一塌糊塗，毫無意義。
不該再讓項鳴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根本不值得。
“我的腿已經好全了。”尹念雲道，“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這些天他試著自己料理生活，日常生活中最簡單的穿衣吃飯，這些他都能自己做到，一點也不難，只是一個正常成年人應該做的事而已。
“項先生，你覺得怎麽樣？”尹念雲有些忐忑地問道。
項鳴笑了：“小雲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我不同意。先是不需要傭人伺候，然後再是不需要我，小雲，離開了我，你想去哪裏？”
被對方的直白打了個措手不及，尹念雲驚惶地移開視線不敢直視，那雙眼睛仿佛能將他的所有想法都看透。
“對、對不起……”他磕磕絆絆地開口，沒想到項鳴的反應如此之快，話還沒說出口，他內心的想法就被猜的一幹二凈。
“都說了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項鳴揉了揉尹念雲毛絨絨的腦袋，“小雲，你還記得之前答應我，為我而活嗎？”
“所以不必對我感到愧疚，我心甘情願。”
“可是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這是尹念雲怎麽也想不通的問題。
項鳴對他幾乎是無條件的好，他越來越離不開項鳴，也越來越為項鳴感到不值。
看著尹念雲濕潤疑惑的眼睛，項鳴好險沒坦白心意。
現在還不是時候。
若小雲知道他的心意，以小雲的性子恐怕會順勢迎合，那和趁人之危有什麽區別？這並不是項鳴想要的。
“因為小雲值得，”項鳴認真而誠摯地看著尹念雲，“在我心裏小雲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厲害的人。”
類似的話項鳴以前也說過，但他會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地說給尹念雲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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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雲值得◎
“你是悠悠對不對？”
尹長凝握著這只手反覆查看確認, 不用尹念雲回答，她就已經能下決斷了。
因為悠悠過於神秘，所以她記得悠悠的所有特征, 印象最深的便是這道尾指處的疤。
“為什麽啊？！”她感覺自己簡直要瘋了，從沒有想過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和現在最在意的人, 居然會是同一個人。
“尹念雲, 為什麽？”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事實？”
尹長凝怎麽也無法將網絡上那個罪大惡極的尹念雲, 與他們溫柔善良的悠悠聯系起來。
細想起來，她們這些粉絲其實從未聽過尹念雲對尹永樂說過不好的話，從未有他加害尹永樂的明確證據，“據說”，“爆料”, “剪輯”, 重重手段加持下, 尹念雲成了那個人人喊打, 罪大惡極, 鳩占鵲巢的小偷，害得尹永樂受苦受難十餘年的罪魁禍首。
尹念雲頭上的罪狀有那麽多, 多的尹長凝難以一樣樣數清，可她現在只能看到尹念雲尾指的疤痕, 他清瘦病弱的身軀, 想到他曾經的溫柔與美好。
人心一旦有了偏向, 就很難再平衡。
尹長凝曾經無條件偏愛心中的完美偶像尹永樂, 對尹永樂的“敵人”恨之入骨, 現在她也毫不動搖地偏向悠悠, 對曾經的偶像怨恨不解。
聽著她激動的喊叫, 尹念雲內心一片平靜，揚不起絲毫波瀾。事實真相如何，現在於他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就是悠悠對吧？”尹長凝倍感無力，以及委屈襲上心頭，那麽溫柔體貼的悠悠都不願意理她了。
“我知道我錯了，我一定會跟她們解釋清楚的。”尹長凝不是會輕易萎頹的人，既然做錯了事就要彌補挽回，她擦擦眼淚，重整旗鼓，“你現在不記得我們沒關系，我和很多姐妹都還記得你。”
放下了話的她義憤填膺地離開了病房。
尹念雲再度看向窗外，不遠處一個模糊的人影向他招了幾下手，對方一貫的閑散姿態，他甚至能想象出此刻項鳴臉上的表情。
項先生果然沒有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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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這些天，劇組拍攝莊園的戲份完工。
臨走前葉海明特意來了一趟，送了不少補品和昂貴的禮物。
在與葉海明說話間，尹念雲聽到門外又傳來不小的嘈雜聲，好像有人嚷嚷著要見他，聽著聲音怪耳熟的。
葉海明無奈道，“見笑了尹老師，屋外那位演員入戲太深有點瘋魔了，我馬上叫人把他弄走。”
葉海明心裏嘀咕，也不知道尹永樂又受了什麽刺激，這些天來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叫嚷著要見尹念雲。
可惜，尹永樂口中的尹念雲，與眼前的尹念雲可不是同一個人，只是恰巧名字一樣而言。
葉海明出來時，尹永樂已經沒有叫喚了，他頹唐地靠在門口的花架上，見人出來，開口便問：“你見到他了嗎？”
葉海明眼神裏已經帶上了憐憫，“你想開點吧。”
“他是不是尹念雲？”尹永樂執著追問，他拿出手機，迫切地想要求證什麽，“你看看，他是不是和照片中人長得一樣？”
尹永樂飛快劃過相冊中一張張照片，試圖找到那張臉，沒有，他相冊裏竟然一張尹念雲的照片都沒有。
尹永樂不信邪地翻找所有社交賬號，他不信，自己怎麽可能連一張尹念雲的照片都沒有？
然而他翻遍了他手機上所有能登上的社交賬號，發現竟是真的一張尹念雲露臉的照片都沒有。
眾所周知，他極度厭惡尹念雲，且在外界眼中從不掩飾。所以不光他自己發布照片視頻時會裁掉尹念雲的存在，公司工作室也會迎合他的感受，不讓礙眼的人出現在大眾眼前。
乃至於好些年前，EY剛成團時尹念雲的照片信息也被刪得七七八八，找不到一張正面清晰的照片。
尹永樂雙手冰涼，越翻越慌亂，最後他不得已開始搜索尹念雲這個名字，試圖在百科中找到關於尹念雲的身影。
關於尹念雲的詞條幹幹凈凈，照片找不到一張，事實上就連搜索也沒有用，他竟是真的一張尹念雲的照片都沒有。
尹永樂近乎感覺到了絕望，“葉導，他身高一米八以上，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左耳垂有兩個耳洞，還有他手上有疤……”
尹永樂怒力回想關於尹念雲的一切，他記得非常清楚，尹念雲的模樣和聲音，有什麽小習慣……他一股腦地說出來，唯恐漏了哪樣。
可一擡頭，葉海明已經不在原地了。
幾個保鏢守在門口巋然不動。
“讓讓，別擋在門口。”
李叔端著熱湯過來，騰不出手的他順勢用腳踹了幾下。
尹永樂已然無力計較身上的腳印，他怔然地趴倒在地，任由對方邁著大步走過。
迷茫間他聽到了一個可恨的聲音。
“我來吧，叔你歇著。”
尹永樂順著聲源看清了對方模樣，看外貌很年輕，笑容裏透著好相與的和善氣息，但那道顯眼的斷眉生生給人添上了幾分戾氣，所謂的友善虛實難辨。
“呦呵，這裏還躺著個人呢。”項鳴繞有趣味地說道。
李叔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是礙眼的玩意兒。”
要不是項鳴這小子攔著，他早叫人把尹永樂套麻袋毒打好幾頓了。
是醫院攔著他的那個人，尹永樂很快反應了過來，眼前這個斷眉才是話事人。
“不好意思。”現在可不是消沈的時候，尹永樂咬牙站起身，簡單梳整了身上的狼狽，“我有個許久不見的朋友，乍一看將尹老師認做了我那位朋友，因為太久沒見太激動了。”
項鳴輕描淡寫：“哦，既然認錯了，那你可以走了。”
尹永樂沒有要走的意思，莊園的戲份已經拍攝完畢，即將去往下一個拍攝地，尹念雲的死後尚不明確，他怎麽甘心離開。
尹永樂：“能讓我見他一面嗎？”
“不能。”項鳴拒絕得很果斷。
“趕緊滾吧，礙眼的東西。”李叔已經忍不住趕人了，“再吵吵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好，我現在就走……”他忍了，如果現在還看不出來他們對他的敵意，尹永樂就是傻子，指望讓他們同意見尹念雲是不可能的。
不能操之過急，尹永樂攥緊了手指，極力地忍耐和勸誡自己，反正自己已經忍得夠多的，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只要尹念雲還有一絲絲生的希望，他就怎麽也無法放棄……
.
項鳴進屋，看見尹念雲已經梳洗完畢，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麽。
項鳴習慣性地想幫他理理衣物，但尹念雲衣著特別齊整，一絲不茍，讓他沒有下手的餘地，只好捋捋尹念雲頭頂一撮翹起的頭發。
“小雲自己穿的衣服嗎？”項鳴看了四周，沒有傭人的身影。
“嗯，剛才葉導來了。”尹念雲給樂譜劃上最後一筆，放下筆，接過了項鳴手中的湯碗，很自然地抿了一口，“項先生，以後穿衣洗漱吃飯這些事，我都可以自己來。”
項鳴微詫，“好啊，小雲越來越厲害了。”
項鳴對他毫不吝嗇誇讚，無論做什麽好像都是值得鼓勵的事，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尹念雲很少把這些話當真，不過這次他真的參考起了項鳴的話。
項鳴對他一向持鼓勵態度，這次也會支持他的吧。
尹念雲深呼吸一口氣，“我不想要傭人的伺候，項先生，我想試著在沒有他人幫助的情況下生活。”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考慮，自己是否還能再像之前那般心安理得地享受項鳴對他的包容照顧，項鳴有屬於項鳴的人生，而他的人生爛得一塌糊塗，毫無意義。
不該再讓項鳴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根本不值得。
“我的腿已經好全了。”尹念雲道，“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這些天他試著自己料理生活，日常生活中最簡單的穿衣吃飯，這些他都能自己做到，一點也不難，只是一個正常成年人應該做的事而已。
“項先生，你覺得怎麽樣？”尹念雲有些忐忑地問道。
項鳴笑了：“小雲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我不同意。先是不需要傭人伺候，然後再是不需要我，小雲，離開了我，你想去哪裏？”
被對方的直白打了個措手不及，尹念雲驚惶地移開視線不敢直視，那雙眼睛仿佛能將他的所有想法都看透。
“對、對不起……”他磕磕絆絆地開口，沒想到項鳴的反應如此之快，話還沒說出口，他內心的想法就被猜的一幹二凈。
“都說了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項鳴揉了揉尹念雲毛絨絨的腦袋，“小雲，你還記得之前答應我，為我而活嗎？”
“所以不必對我感到愧疚，我心甘情願。”
“可是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這是尹念雲怎麽也想不通的問題。
項鳴對他幾乎是無條件的好，他越來越離不開項鳴，也越來越為項鳴感到不值。
看著尹念雲濕潤疑惑的眼睛，項鳴好險沒坦白心意。
現在還不是時候。
若小雲知道他的心意，以小雲的性子恐怕會順勢迎合，那和趁人之危有什麽區別？這並不是項鳴想要的。
“因為小雲值得，”項鳴認真而誠摯地看著尹念雲，“在我心裏小雲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厲害的人。”
類似的話項鳴以前也說過，但他會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地說給尹念雲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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