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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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本章末尾內容◎
“要在幾十萬關註裏找一個繪畫賬號，尹長雨你沒毛病吧？”
樂隊隊員不客氣地罵道，“吃點頭孢醒醒酒，別老說夢話了。”
尹長雨：“找一下，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隊員很詫異：“不是你認真的嗎？你說很重要，結果你連那賬號的昵稱叫啥都不知道，你真的沒毛病吧？”
尹長雨沈默了好一會兒，“我是認真的。”
隊員們聽樂了，“行啊，我們來找。”
他們倒要看看尹長雨又要折騰個什麽勁，他要找的賬號又是何方神聖。
對於尹長雨忽然抽風的事，隊員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整個樂隊都是有錢又輕閑的二代，人閑了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尹長雨尤甚，經常想一出是一出。
一開始隊員們樂呵呵地幫尹長雨翻找，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就等尹長雨酒醒後好好嘲笑他一頓。
本以為他只是發酒瘋而已，沒想到尹長雨確實是認真的，竟然真的翻找著粉絲列表，一個一個地辨認起來。
從半夜翻找到淩晨，期間隊員們毅力不支，接二連三地困倒退出。
“我說尹二少爺，您到底是在找誰啊？就非得從粉絲列表裏找嗎？”
一個隊員忍不住問道。心裏萬分不解，現代社會通訊發達，真要找一個人還得靠這種笨辦法嗎？
尹長雨：“只有從這裏我才能找到他。”
隊員：“……”
“你其他賬戶被拉黑了？”
“不是。”受酒精和疲倦的影響，尹長雨現在的腦子不足以支撐他做出清晰的解釋，只能悶聲道，“他不回我消息。”
隊員：“那你不能線下找他嗎？”
“……線下找不到。”尹長雨說著，又拿起手邊的酒瓶，習慣性地往嘴裏灌。
隊員拿走酒瓶，難得正經道，“喝再多酒又有什麽用，你要是真那麽在乎就去親自跟人好好道歉。”
“道什麽歉？搞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尹長雨不滿地嘀咕，“是他沒搞清楚狀況就瞎跑……”
隊員嘆了口氣，“你到底在找誰啊，朋友還是戀人？”
尹長雨撇開臉：“都不是，別管。”
“得了，”隊員打了個哈欠，“二少您就慢慢找吧，我睡覺了。”
幾十萬粉絲，尹長雨翻找了整整一個晚上，一無所獲。
連一個疑似的都沒有。
尹念雲，你是不是在耍我？
“你還在找？”
第一個醒來的隊員眼神裏寫滿驚恐，“尹長雨，你來真的？”
“不然呢。”尹長雨理所當然，“我不是說了我要找人嗎？”
那位隊員後退了幾步，那打量眼神仿佛第一次見尹長雨。隊員們陸陸續續醒來，知道尹長雨找了一晚上後，反應和第一位隊員高度一致。
“咚咚……”此時傳來了敲門聲。
“尹長雨，你長本事了。”推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入眼是扔了滿地的酒瓶，尹長風皺緊眉頭，看著電腦前不修邊幅，滿臉疲倦的尹長雨。
“大哥，你怎麽來了？”尹長雨站起身，枯坐了一晚肢體僵硬，頭昏眼花，一邁步險些栽倒在地，還好旁邊的隊員扶了一把。
“我怕我再不來你能把自己喝死。”尹長風語氣壓抑不住的怒火，“你平時愛玩我不管，但總歸有個底線。”
“我喝點酒怎麽了？”尹長雨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他以前喝酒抽煙蹦迪打架，尹長風也都不管。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尹長風斥責道，“趕緊跟我回去。”
“大哥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尹長雨很是疑惑，“我喝酒礙著你什麽了？”
尹長雨看了看身邊這群隊員，“是不是你們告狀了？”
一位隊員半開玩笑道：“是我告狀的，你要是喝死在這我們可擔不起責。”
“行，夠義氣，沒白認識你們這群好兄弟，老子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尹長雨還在和他們插科打諢，渾然不知自己哪個字刺激到了尹長風。
尹長雨轉過頭，“啪——”的一聲，臉上頓時挨了一巴掌。
尹長風拳頭握得死緊，“夠了，跟我回去。”
“我……”尹長雨被扇懵了，反應了好一會兒，“你憑什麽打我？”
“憑我是你哥。”尹長風對保鏢吩咐道，語氣透著不容拒絕，“把二少爺帶回去。”
“你有病吧，你管我回不回去！”尹長雨感覺莫名其妙，他自己有房產，成年後在尹家住的時間少之又少，尹長風抽的哪門子瘋押他回尹家。
尹長雨拼命掙紮但哪能和專業保鏢抗衡，見隊員們在一旁無動於衷，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沒長手嗎？還在那看什麽看！”
“尹二少，你就聽你哥的回去好好休息吧。”
正常人怎麽會一晚上不睡，在幾十萬賬號中找一個不記得昵稱的賬號？尹長雨明顯不正常。隊員們欲言又止，沒敢說他現在是需要去醫院看看的程度。
尹長雨被押上了車。
尹長風面色冷峻，“為什麽喝酒？”
“想喝就喝了唄。”臉被尹長雨從車上的小冰箱裏拿了飲料貼臉，一臉桀驁不馴，“用得著你管。”
“我是你們大哥，我不管誰管……”
尹長風語氣輕了不少，透著濃濃的疲倦，“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聽話讓人省點心吧。”
“呵，我不讓人省心，就尹念雲最聽你的話最讓人省心了，結果還不是……”尹長雨說著，猛地噤了聲。
車內詭異地安靜了下來，靜得只能聽到車外的鳴笛與車輛行駛的聲音。
尹長風若無其事地開口，“父親讓我給你安排工作，帶你學習管理公司。”
“我不去。”尹長雨不忿，“我還有事要做。”
“你能有什麽事？”尹長風反問。
尹長雨想了想：“是很重要的事。”
尹長風不置可否，只是繼續道，“我不管你是戀愛了還是其他原因，都不能通過損害自己身體的方式發洩。”
“哦。”尹長雨應得敷衍，顯然沒把這當回事。
尹長風：“你在找誰，我幫你找。”
尹長雨沈默了好一會兒，“尹念雲有消息了嗎？”
話題轉移得有些快，尹長風楞了一下，“還沒有。這事你不用管，和你無關。”
和自己無關？尹長雨張了張口，竟不知該說什麽。心裏無法控制地猜想，若是他沒有毀去尹念雲的畫，現在結果是否會就不一樣？
回到尹家。
尹長風交代尹長雨把自己形象收拾幹凈，準備明天開始上班。
尹長雨轉頭去了尹念雲的房間。他記得自己之前特地吩咐過，不準傭人打掃這間房。
所以屋內維持著被破壞的狀態，全部落入尹念雲眼中。
他打從一開始便不歡迎尹念雲來尹家，此事過後，尹念雲應該也不會願意回來了。
尹長雨彎腰一樣一樣撿起地上散落的畫筆和顏料，宿醉的感覺很難受，但他還是堅持將室內打掃幹凈。
其實尹念雲的房間本就不臟，臨走前收拾得非常幹凈整潔。
只是尹長雨胡亂毀壞了室內物件，用畫筆和畫紙，寫上了“垃圾”兩個字。
尹長雨看著這些被他摧殘得不成樣子的繪畫，哪怕被惡意塗鴉過，也能看得出原本溫暖的顏色和漂亮構圖，哪怕不懂藝術欣賞的人也會覺得好看。
尹長雨勾起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
“畫得真漂亮。”可惜他現在才覺得。
“二少爺，讓我們來處理垃圾吧。”看著尹家二少爺毫無形象地坐在垃圾堆裏，傭人小心翼翼道。
“不是垃圾。”尹長雨糾正，“這裏不需要你們打掃，不準碰屋內任何東西。”
“是。”傭人們不免想到之前尹二少也是這番交代，不過這次感覺好像和上次哪裏不一樣了。
被損毀的畫被仔細收納了起來，地上墻上沾染的顏料很難洗凈，尹長雨有點體力不支了。
尹念雲現在在哪裏？他腦子一團漿糊，胡亂想到，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尹念雲？到時候該怎麽讓尹念雲相信他並沒有把所有畫毀掉？
對了，可以把送出去的畫都收回來，這樣不就能做證明了嗎。
說幹就幹，尹長雨立刻點開聯系人。
不過當初尹念雲送了他非常多的畫，他也就隨手送出去不少，現在甚至記不清到底給了哪些人。
只能邊回憶邊聯系。
“不是說送我的嗎？我都送給外祖了，他老人家非常喜歡，這讓我怎麽去要回來？”
“啊那畫？你之前說不值錢，我都不知道扔哪去了。”
“你不早說，我都拿去慈善拍賣了，可別說賣了一百萬，還挺值錢的。你知道出自哪位畫師之手嗎？可以介紹我們認識認識嗎……”
“什麽畫，你有送過我畫嗎？”
……
朋友們的回覆諸如此類。
尹長雨接連打了數個電話，竟是沒能要回來一幅，這種深深的無力和挫敗感，除了母親病逝那段日子，他已經很久沒體會過了。
“送出去的東西你還想再要回來，尹二少你是怎麽想的？”
想起某位狐朋狗友嘲諷的語氣，尹長雨忍不住想笑。
是啊，送出去的東西怎麽可能白要回來？
“行，我買回來。”尹長雨笑了，不就幾幅畫嗎，他有的是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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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幾十萬關註裏找一個繪畫賬號，尹長雨你沒毛病吧？”
樂隊隊員不客氣地罵道，“吃點頭孢醒醒酒，別老說夢話了。”
尹長雨：“找一下，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隊員很詫異：“不是你認真的嗎？你說很重要，結果你連那賬號的昵稱叫啥都不知道，你真的沒毛病吧？”
尹長雨沈默了好一會兒，“我是認真的。”
隊員們聽樂了，“行啊，我們來找。”
他們倒要看看尹長雨又要折騰個什麽勁，他要找的賬號又是何方神聖。
對於尹長雨忽然抽風的事，隊員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整個樂隊都是有錢又輕閑的二代，人閑了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尹長雨尤甚，經常想一出是一出。
一開始隊員們樂呵呵地幫尹長雨翻找，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就等尹長雨酒醒後好好嘲笑他一頓。
本以為他只是發酒瘋而已，沒想到尹長雨確實是認真的，竟然真的翻找著粉絲列表，一個一個地辨認起來。
從半夜翻找到淩晨，期間隊員們毅力不支，接二連三地困倒退出。
“我說尹二少爺，您到底是在找誰啊？就非得從粉絲列表裏找嗎？”
一個隊員忍不住問道。心裏萬分不解，現代社會通訊發達，真要找一個人還得靠這種笨辦法嗎？
尹長雨：“只有從這裏我才能找到他。”
隊員：“……”
“你其他賬戶被拉黑了？”
“不是。”受酒精和疲倦的影響，尹長雨現在的腦子不足以支撐他做出清晰的解釋，只能悶聲道，“他不回我消息。”
隊員：“那你不能線下找他嗎？”
“……線下找不到。”尹長雨說著，又拿起手邊的酒瓶，習慣性地往嘴裏灌。
隊員拿走酒瓶，難得正經道，“喝再多酒又有什麽用，你要是真那麽在乎就去親自跟人好好道歉。”
“道什麽歉？搞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尹長雨不滿地嘀咕，“是他沒搞清楚狀況就瞎跑……”
隊員嘆了口氣，“你到底在找誰啊，朋友還是戀人？”
尹長雨撇開臉：“都不是，別管。”
“得了，”隊員打了個哈欠，“二少您就慢慢找吧，我睡覺了。”
幾十萬粉絲，尹長雨翻找了整整一個晚上，一無所獲。
連一個疑似的都沒有。
尹念雲，你是不是在耍我？
“你還在找？”
第一個醒來的隊員眼神裏寫滿驚恐，“尹長雨，你來真的？”
“不然呢。”尹長雨理所當然，“我不是說了我要找人嗎？”
那位隊員後退了幾步，那打量眼神仿佛第一次見尹長雨。隊員們陸陸續續醒來，知道尹長雨找了一晚上後，反應和第一位隊員高度一致。
“咚咚……”此時傳來了敲門聲。
“尹長雨，你長本事了。”推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入眼是扔了滿地的酒瓶，尹長風皺緊眉頭，看著電腦前不修邊幅，滿臉疲倦的尹長雨。
“大哥，你怎麽來了？”尹長雨站起身，枯坐了一晚肢體僵硬，頭昏眼花，一邁步險些栽倒在地，還好旁邊的隊員扶了一把。
“我怕我再不來你能把自己喝死。”尹長風語氣壓抑不住的怒火，“你平時愛玩我不管，但總歸有個底線。”
“我喝點酒怎麽了？”尹長雨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他以前喝酒抽煙蹦迪打架，尹長風也都不管。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尹長風斥責道，“趕緊跟我回去。”
“大哥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尹長雨很是疑惑，“我喝酒礙著你什麽了？”
尹長雨看了看身邊這群隊員，“是不是你們告狀了？”
一位隊員半開玩笑道：“是我告狀的，你要是喝死在這我們可擔不起責。”
“行，夠義氣，沒白認識你們這群好兄弟，老子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尹長雨還在和他們插科打諢，渾然不知自己哪個字刺激到了尹長風。
尹長雨轉過頭，“啪——”的一聲，臉上頓時挨了一巴掌。
尹長風拳頭握得死緊，“夠了，跟我回去。”
“我……”尹長雨被扇懵了，反應了好一會兒，“你憑什麽打我？”
“憑我是你哥。”尹長風對保鏢吩咐道，語氣透著不容拒絕，“把二少爺帶回去。”
“你有病吧，你管我回不回去！”尹長雨感覺莫名其妙，他自己有房產，成年後在尹家住的時間少之又少，尹長風抽的哪門子瘋押他回尹家。
尹長雨拼命掙紮但哪能和專業保鏢抗衡，見隊員們在一旁無動於衷，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沒長手嗎？還在那看什麽看！”
“尹二少，你就聽你哥的回去好好休息吧。”
正常人怎麽會一晚上不睡，在幾十萬賬號中找一個不記得昵稱的賬號？尹長雨明顯不正常。隊員們欲言又止，沒敢說他現在是需要去醫院看看的程度。
尹長雨被押上了車。
尹長風面色冷峻，“為什麽喝酒？”
“想喝就喝了唄。”臉被尹長雨從車上的小冰箱裏拿了飲料貼臉，一臉桀驁不馴，“用得著你管。”
“我是你們大哥，我不管誰管……”
尹長風語氣輕了不少，透著濃濃的疲倦，“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聽話讓人省點心吧。”
“呵，我不讓人省心，就尹念雲最聽你的話最讓人省心了，結果還不是……”尹長雨說著，猛地噤了聲。
車內詭異地安靜了下來，靜得只能聽到車外的鳴笛與車輛行駛的聲音。
尹長風若無其事地開口，“父親讓我給你安排工作，帶你學習管理公司。”
“我不去。”尹長雨不忿，“我還有事要做。”
“你能有什麽事？”尹長風反問。
尹長雨想了想：“是很重要的事。”
尹長風不置可否，只是繼續道，“我不管你是戀愛了還是其他原因，都不能通過損害自己身體的方式發洩。”
“哦。”尹長雨應得敷衍，顯然沒把這當回事。
尹長風：“你在找誰，我幫你找。”
尹長雨沈默了好一會兒，“尹念雲有消息了嗎？”
話題轉移得有些快，尹長風楞了一下，“還沒有。這事你不用管，和你無關。”
和自己無關？尹長雨張了張口，竟不知該說什麽。心裏無法控制地猜想，若是他沒有毀去尹念雲的畫，現在結果是否會就不一樣？
回到尹家。
尹長風交代尹長雨把自己形象收拾幹凈，準備明天開始上班。
尹長雨轉頭去了尹念雲的房間。他記得自己之前特地吩咐過，不準傭人打掃這間房。
所以屋內維持著被破壞的狀態，全部落入尹念雲眼中。
他打從一開始便不歡迎尹念雲來尹家，此事過後，尹念雲應該也不會願意回來了。
尹長雨彎腰一樣一樣撿起地上散落的畫筆和顏料，宿醉的感覺很難受，但他還是堅持將室內打掃幹凈。
其實尹念雲的房間本就不臟，臨走前收拾得非常幹凈整潔。
只是尹長雨胡亂毀壞了室內物件，用畫筆和畫紙，寫上了“垃圾”兩個字。
尹長雨看著這些被他摧殘得不成樣子的繪畫，哪怕被惡意塗鴉過，也能看得出原本溫暖的顏色和漂亮構圖，哪怕不懂藝術欣賞的人也會覺得好看。
尹長雨勾起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
“畫得真漂亮。”可惜他現在才覺得。
“二少爺，讓我們來處理垃圾吧。”看著尹家二少爺毫無形象地坐在垃圾堆裏，傭人小心翼翼道。
“不是垃圾。”尹長雨糾正，“這裏不需要你們打掃，不準碰屋內任何東西。”
“是。”傭人們不免想到之前尹二少也是這番交代，不過這次感覺好像和上次哪裏不一樣了。
被損毀的畫被仔細收納了起來，地上墻上沾染的顏料很難洗凈，尹長雨有點體力不支了。
尹念雲現在在哪裏？他腦子一團漿糊，胡亂想到，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尹念雲？到時候該怎麽讓尹念雲相信他並沒有把所有畫毀掉？
對了，可以把送出去的畫都收回來，這樣不就能做證明了嗎。
說幹就幹，尹長雨立刻點開聯系人。
不過當初尹念雲送了他非常多的畫，他也就隨手送出去不少，現在甚至記不清到底給了哪些人。
只能邊回憶邊聯系。
“不是說送我的嗎？我都送給外祖了，他老人家非常喜歡，這讓我怎麽去要回來？”
“啊那畫？你之前說不值錢，我都不知道扔哪去了。”
“你不早說，我都拿去慈善拍賣了，可別說賣了一百萬，還挺值錢的。你知道出自哪位畫師之手嗎？可以介紹我們認識認識嗎……”
“什麽畫，你有送過我畫嗎？”
……
朋友們的回覆諸如此類。
尹長雨接連打了數個電話，竟是沒能要回來一幅，這種深深的無力和挫敗感，除了母親病逝那段日子，他已經很久沒體會過了。
“送出去的東西你還想再要回來，尹二少你是怎麽想的？”
想起某位狐朋狗友嘲諷的語氣，尹長雨忍不住想笑。
是啊，送出去的東西怎麽可能白要回來？
“行，我買回來。”尹長雨笑了，不就幾幅畫嗎，他有的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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