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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的獨角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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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的獨角三年

2014年的九月,馳野高三已經開學了快兩個月了,高三暑假就只放了十多天就開始繼續上學,跟沒放一樣。

馳野昨天晚上熬夜陪自己在榆中認識的一位朋友裴錚打游戲打到半夜。

這高三的生活,隔幾天就是大考,馳野倒是無所謂,自己的成績擺在那裏,不用怕,但是他就是這段時間,莫名的煩躁。

他這些天冷著一張臉,身邊的同學好幾次想來問題都是猶猶豫豫的,沒敢上前去問。

九月一日,他正常起床,想起今天是高一新生的開學典禮,又覺得麻煩,他又不是高一的,這死學校非要把高三的叫來整個年級一個聽校長半個小時的發言。

電梯一路下來,他帶著耳機聽歌。

門開了,那個時候耳機裏面正在放。

【有誰能比我知道

你的溫柔像羽毛】*1

……

馳野低頭,撇見了現在電梯角落的一個女生,她穿著九中的校服,但是馳野見她的體型感覺太小了,應該不是高中部的。

旁邊的那個女生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瞅他,他有些想笑,他又不是感覺不到,他真的想告訴那個女生,他的目光很熾熱,很明顯的視線在他那裏。

他擡頭一眼對上了,聽白明亮的眼眸,這一刻他莫名的想要認識她。

但是電梯門開了,他隨後就走了,他還要趕著去學校把試卷抄了,隨後他便忘了這件早晨的小插曲。

在升旗儀式的時候,他閑著無聊,年級主任再三強調高三的不要帶書下去,馳野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反正他也不想看,他這些天開學看書都要看吐了。

他想起高一的,馳野這一刻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電梯裏的那個女生,她也是九中的,他早晨出電梯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她的校服上的校徽。

她的校服太新了,一眼就看的出是高一的,更別說有著九中的校徽了。

馳野短暫的想起了聽白。

只是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好稱呼,一位高一的小學妹。

九月很快就要過去了,馳野那天以後也快要忘了這件小插曲了,本以為不會再碰見聽白了,九月底他剪了一個短寸。

同年級的那些女生,高三了以後總是來表白,不過最近倒是收斂了許多,因為知道,無果。

不過他煩高一開學了以後,新的高一平時在學校的食堂裏動不動就拉著自己的好姐妹來找他要自己的聯系方式。

每當這個時候張霆在旁邊都要惋惜的說:“鐵樹什麽時候才開花啊?現在可是禍害了不少好姑娘嘞,來個人把馳哥給收了吧。”

他旁邊的馳瀾也附和的說:“就是啊。”

馳野撇了一眼馳瀾,馳瀾聳聳肩膀,給他出了一個主意:“這樣,表弟,你叫我一聲姐,我幫你解決總是有女生不斷來找你要聯系方式的問題。”

馳野說:“做夢。”

馳瀾倒是不在意,她表弟這副死樣子她都習慣了:“行吧,先欠著,我當你的“女朋友”怎麽啦?放心周圍的人不都知道咋兩的關系嗎,以後我頻繁的出現在你身邊,久了都以為我是你女朋友,瞧你這副死樣子,放心吧,老娘有喜歡的人。”

馳野沒說話,但是默認了馳瀾的行為。

那天以後來給他表白的女生確實少了很多。

九月底馳野意外的再次碰見了那個高一的小學妹。

她小心翼翼的走在自己的身後,馳野註意到了,但是見她那麽怕他,他就沒有回過頭去,就這樣回到了家裏。

十月中的某一個早晨,他再一次的碰見了小學妹,她像是沒睡醒一樣。有些迷糊。

馳野無意識笑了笑,但是他趕著去學校,出電梯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聽白,他就走了,他早晨都是自己的媽媽送他去學校。

馳野坐車出小區的時候,還能看見聽白在街上慢吞吞的走著,她的意識散漫,有點呆呆的。

過後的日子裏馳野偶爾在學校裏能碰見聽白,她的身邊每次都有一個看著有距離感的女生,他倒是意外,小學妹看著是個很陽光的人,沒想到交的朋友性格還是天差地別呢。

一月中旬,他知道高一某個班要來借高三的開會教室上公開課,他坐在位置上百般無聊的轉著筆,餘光中看見聽白從教室裏面路過。

那時張霆突然叫自己的名字:“馳野,馳野,馳哥,發什麽呆呢?老張叫你去辦公室。”

他回過神來。原來來上公開課的那個班是小學妹待的那個班啊。

他想起那個班級是高一一班。

還是個文科重點班,他想,小學妹成績看來還挺不錯的。

一月底月考,馳野那天心不在焉的,發揮一般般,這是他第一次考了年級第五,他一直都是年級前三的。

他開始反思自己這是怎麽了?隨後在放榜的時候,他在高三的走廊上看見那個小學妹上前去湊熱鬧,那一刻馳野有些慶幸自己的成績還不錯,至少聽白能在年級前十裏看見自己的名字。

他有些懊惱,為什麽偏偏這次沒考個年級第一?不然小學妹肯定會記住理科的年級第一的。

這樣她就能記住他的名字了。

那天以後馳野收起了自己的吊兒兩檔的勁,開始專心的學習,他這一舉動把年級上的主任,老師激動壞了,他們知道馳野聰明,這次考了第五也是意外,他們還怕馳野從此一震不屑。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的理科狀元有希望了。

2015年一月底,高三一診,他經過這幾天的學習,情況還不錯,考了第一。

後面高三留校學習,直到大年的前一周才到家一周就要繼續回到學校學習備考。

馳野回家是和馳瀾一起回去的,馳瀾這個表姐的家就在同一個小區的,不過她是在另外一棟樓。

一路上他放假沒有高興,還有點說不上來的惆悵。

馳野覺得越想越心裏煩躁,在快到小區的時候,給馳瀾說了一聲就加快腳步走了。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這一幕沒有被聽白看見,而聽白看見的是他和馳瀾一起走在街上的樣子。

後來元宵節的當晚,他下了晚自習回家。

馳野看著走在自己面前的聽白,有些意外自己能在下了晚自習的時間段碰見她。

這段時間一直煩躁的心情,直到看見了聽白的這一刻,他的內心平靜了下來。

不過走在他前面的女孩,明顯的加快了腳步,馳野本來想安安靜靜的走在她的身後的,他還沒有想好怎麽打招呼。

但馳野見著把人給嚇著了,就出了聲,馳野明顯的察覺的到面前的小學妹和他說話的緊張。

直到最後的分別的那一刻,馳野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於是他問了她的名字。

聽白。

聽見的聽,白色的白。

馳野那個時候想這個名字和她人很像,純潔又幹凈。

後來馳野在學校裏的食堂裏碰見過聽白,他本來想打招呼的,但是瞧見聽白一副根本沒有看見他的樣子,他想算了。

在學校裏的小賣部裏碰見是個意外,馳瀾非要叫他來,他滿臉的不耐煩,但是最後在結賬的時候看見聽白,想,偶爾來小賣部還是不錯的。

他不知道聽白為什麽要跑走,就那麽的討厭他嗎?

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忽然又變得很沈重,他追了上去,發現聽白哭了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難過。

他不知道她為什麽哭了,但是他想知道。

馳野有種無力感,最後只是默默的陪在聽白的身邊。

他忍不住出聲的安慰,想著她還在長,就跑去小賣部買了一杯牛奶。

後來的後來隨著高考的推進,馳野在學校裏很少看見聽白。

四月的清明節那天,他請假回家去拿東西。

馳野在小區樓下碰見一臉茫然的聽白時,心裏忽然覺得很安心,能看見她也還不錯。

在馳野發現了她明顯不正常的體溫,他帶了聽白買了感冒藥,眼見著快要遲到了,但是馳野根本一點兒,都不想走,他不明白她為什麽又哭了。

真是奇怪,馳野想,好像最近單獨和聽白待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在哭。

他裏面有點難受和煩躁,他溫柔的對著聽白說:“別哭了,好不好?”

就這一句話,讓聽白潰不成軍。

後來馳野不得不走了,他在車裏頻頻的回頭眺望聽白所在的方向直到遠去。

四月,五月,六月整整的三個月,馳野沒再看見過聽白,高考前夕布置考場,馳野不知道為什麽非要來高一這邊布置考場,非要說個為什麽,大概就是想碰見聽白吧,想看看那個小學妹最近怎麽樣了。

後來在高三的走廊外看見聽白,他招呼她過來,想著自己要畢業了還沒有聽白的聯系方式,他把自己覆習的資料給了聽白,本來還想和她說說話的,順便再留個聯系方式。

直到這一刻,馳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他就是想畢業了繼續和聽白保持聯系,一想到畢業了可能後會無期的可能,馳野裏面煩躁的很。

可是這個時候偏偏自己的表姐把聽白當作了前來給他表白的女生,她主動上來“示威”,馳野這一刻覺得很煩,又覺得心慌,不知道為什麽。

他怕聽白誤會,顯然聽白還是誤會了,她一副愧疚的落荒而逃。

後面此後的三年馳野沒再能和她說過一句話。

馳野高考完了去了一趟北城,後來回來的時候被張霆自作主張的收了很多的禮物,他忍了又忍,一一的把東西還了回去,不接受,也不留任何的幻想。

馳野在讀到那封信時,他的腦海裏第一反應居然想的是那個小巧的身影,隨後馳野自嘲的想,怎麽可能?

自己在這裏亂想些什麽?

後來他去問了張霆,給他一本書的那個女生長什麽樣?

張霆說:“長的挺可愛,看著年紀比較小吧,挺好看的。要不是喜歡你,我都想下手了。”

馳野楞了楞,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不確實是不是聽白。

但是他莫名的想要這個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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