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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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一個個排隊，每人拿著一只碗和碟子，拿著碗去打粥，拿著碟子去打菜。”
隊伍一點點縮短，鄔漾微斜著身子，望向隊伍最盡頭，心想，似乎還差了個人。
“怎麽少個人？”原球丁站在隊伍前頭，皺著眉頭，“你們有看到韓古凈同學嗎？”
梁家耀不滿意說：“他就是這樣的人，自私自利，一點不顧及別人的關心。原同志，你別管他了，快過來坐下 。”
原球丁義正言辭拒絕：“作為班長，我有義務負責每一位同學的安全。”
聽了原球丁的話，梁家耀內心對韓古凈更加不滿，這家夥總是脫離集體，撇下大家夥，害的原同志為他操心，實在太自私。只見他不屑撇嘴，心不甘情不願說：“韓古凈那家夥自己帶了東西來吃，不願意來這裏。這人明知道這裏管飯，還私自帶了吃食過來，韓古凈心機真重，故意讓大家等他，想此獲得我們的關註。明明鄔院長已經說了，會幫我們解決午餐，他還堅持帶午餐過來，肯定是平時嬌生慣養，吃不慣這裏的吃食，自己開小竈去了。鄔院長真不好意思，韓古凈太不會做人，連累你也為他操心，等他回來後，我一定會好好數落一頓。 ”
梁家耀認為自己戳破韓古凈的真面目，正洋洋得意中，殊不知周圍同學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些許不滿。其實大部分人都帶了幹糧來，無非是怕自個吃不飽或者解個饞。但是當他們看到鄔院長準備堪稱豐富的午餐時，默默捂著口袋和褲兜，迅速排在隊伍後面，爭取快速打餐吃完再去領一頓。結果，梁家耀話一出，大家內心不由升出幾分羞愧和惱怒，仿佛他們隱秘的小心思當眾被戳破。
“梁同學言重了，想必這位韓同學不是這種人，因為有自己的原因。”
“別這麽說韓同學，韓同學不是這樣的人。”原球丁尷尬笑了。
“別管他了，年紀都不小，他會自己照顧自己，原同志快點坐下來，粥涼了不好喝。”
“切，裝模作樣。”甄美不屑說，聲音大的將全部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梁家耀臉色不太好看，質問道：“你說誰裝模作樣？”
“我沒說誰，你幹嘛那麽著急反駁。”甄美憤憤不平說，她真搞不清楚，怎麽有人喜歡原球丁這幅假模假樣，清高又虛偽的樣子。
“各位同學們辛苦了，肚子也餓，你們就餐吧，填飽肚子，我去看看那位同學。”鄔漾微微擡高手，平淡的眼神往下一掃，氣勢中帶著淡淡的威懾力，場面一時鴉雀無聲。
大家似乎被某種氣勢鎮壓住，不敢吭聲，只能眼睜睜看著鄔漾端著碟子出門。直到輕輕的碗筷撞擊聲，打破了死寂的氛圍。原球丁垂下頭，握緊拳頭，咬著下唇，神態帶著憤懣和些許厭惡，好奇怪，從見面的第一眼開始，她一點都不喜歡這個院長，沒有任何理由看不慣鄔漾。
“鄔院長好厲害，她輕飄飄的一個眼神，我都不敢動！”
“我也是那麽覺得的，校長都沒有那麽厲害！”
周圍全是對鄔漾各種讚嘆，原球丁煩躁不已，安分點不好嗎，寡婦就應該低調過日子，老搞那麽多事幹嘛？早知道就不來這個地方！
“鄔院長是個和原同志你一樣優秀的女同志！鄔院長辦事風格利落又有氣勢，簡直是婦女能當半邊天的典範。”梁家耀眼裏全是對鄔漾滿滿的讚賞，嘴裏讚嘆不已。
原球丁眼神暗下來，她扭頭，瞄了眼梁家耀讚不絕口的樣子，冷冷想，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的東西，看見個好看的，便迫不及待想變成條狗，跟在女人腳下吐舌頭。哼，幾年的喜歡說變就變，梁家耀你的喜歡也太廉價，只有他不是.....
鄔漾遠遠看見，坐在大樹根上的幹凈氣質少年，他眼神專註盯著手中的面餅，臉頰肉眼可見鼓鼓，“韓古凈同學，中午只吃餅？”
發現有人來了，前一秒還鼓鼓的臉頰，下一秒癟下去，韓古凈禮貌站起來，眼神清澈有神，微微點頭回應道：“嗯，餅好吃。”
“不介意加個餐吧？”鄔漾舉高手中的碟子，笑吟吟道。
“玉米餅好吃，我快吃飽了。”韓古凈掃了一眼碟子，語氣輕柔拒絕。
鄔漾瞅了眼韓古凈拿在手上的餅，餅的邊緣很平整，基本沒留下特別顯眼的牙齒印，眼神不經意碰到他的手指，五根手指頭如同主人那般幹凈清爽，指甲床透著淡淡肉粉色，指甲平整幹凈。
“玉米餅先放著，待會再吃。飯堂有野菜丁，番薯和芋頭片，都是些粗茶淡飯，不介意就吃點吧。”鄔漾用眼神催促韓古凈快點接過她手中的碟子，年輕人的胃口哪能一個小小的玉米餅就能填飽呢，吃多點才會長高的。
韓古凈沈默了，至於為什麽會沈默，大概一時間被鄔漾堪稱‘慈愛’的眼神鎮麻了吧，像這樣用‘慈愛’眼神看他的一般是五六十歲的老爺爺老奶奶，從來沒有過鄔漾院長這般年紀的人，用‘慈愛’的目光看著他，怪讓人不自在。
“鄔漾院長，我已經十八歲。”
“嗯對，十八歲，正值青蔥年華，風華正茂的年紀。”鄔漾不由感嘆，年輕人真有活力。
韓古凈擡眸，語速慢悠悠說：“鄔漾院長，我吃飽了，飯菜你留給其他孩子們吃吧，小孩子還在長身體。”
鄔漾懂了，眼睛中帶著濃濃的笑意，問道：“你是怕我們不夠糧食吃？”
韓古凈猶豫幾秒，輕輕點頭，繼續補充說：“我們班有很多人，他們很能吃，敞開肚子，米缸都能吃光，而且你們米缸已經沒米了”說著，他眼中慢慢浮現淡淡擔憂，“來之前老師提醒我們要帶午餐來吃，氣勢大家都帶有糧食，可以吃自己帶來的糧食。”
“你們一早起來，過來幫我們的忙，在太陽底下勞作，肯定辛苦極了。其實我們也費不了什麽糧食，基本都能從山上尋來，你放心吃吧。”鄔漾十分自然忘記她在放米放調料，陳大娘無比肉疼，倒吸冷氣的情景。
騙人。韓古凈腦海裏第一時間浮出這個想法，雖然他不太懂清楚廚房裏的事情，但是他清楚糧食的重要性，如果這座山上資源豐富，城裏城外的人一窩蜂跑上來，連草都扒的幹幹凈凈，怎麽肯定還剩下能吃的？而且，他都聽到陳大娘有小聲嘀咕米缸空，沒米吃。
註意到韓古凈臉上不信任，鄔漾心生想逗逗人的惡趣味，故作深沈背著手踱步一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樣子：“韓同學你想岔，如今的情況不比早些年青.黃不接，被踩平被扒光的草地漸漸恢覆原狀，你看周圍的風景，蔥蔥郁郁的，往山裏一鉆，還是能找到吃的。我可能是騙你，但是它山騙你？樹騙你？”
韓古凈抿著嘴巴，不假思索說：“可是你們還打算開荒。”
“哈哈哈哈，原來你小腦袋瓜裏裝的是這種想法 。”
“你別笑，而且我腦袋也不小。”
鄔漾虛掩著嘴巴，笑個不停，韓同學怎麽這麽好笑呢。
“你認為我們是在山裏找野菜好，還是在菜園裏拔菜好？”
答案十分顯然，紅暈隨之爬上韓古凈的臉頰，“可是打理菜園是不容易的，以後我們每周都來嗎？有的同學不太喜歡來這裏，不會每周都來。”
“韓同學，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單純，很直接耿直。”
韓古凈思索一會，堅定搖頭，大家都說他聰明、斯文、懂事，沒有說他單純直接。
“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你？”
“因為有更多人不喜歡我，他們挺吵的。”韓古凈頗為苦惱說，並不是說他想要其他人喜歡，而是希望其他人平靜淡定對他，不要整天在他耳邊呱噪。
鄔漾不露聲色上下打量韓古凈，心裏嘖嘖做奇，像韓同學這樣幹凈單純卻懂事故，直接卻不傷人的年輕人少見。
“你還不吃雜菜？天氣熱，糧食放久就會餿的，而且你看，快要有蟲子靠近食物 。”
裝著吃食的碟子早已被鄔漾放在樹杈上，被香味吸引過來的蟲子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靠近吃食。經鄔漾提醒，韓古凈下意識端起碟子，揮走飛蟲，滿懷歉意道：“鄔漾院長，對不起，我好心辦了壞事。”
“沒有對不起我，你趕緊把它們吃點，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是！”
終於，在某人的威嚴下，韓古凈同學乖乖低頭，就著涼拌野菜丁，啃完剩下的玉米餅。已完成投餵任務的鄔漾施施然離開，韓古凈嚼著清甜的番薯幹，註視著那道遠去的身影，不滿小聲反駁：“鄔漾院長怎麽把我當小孩子那樣子對待，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不過，鄔漾院長是個好人，聰明寬容溫柔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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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排隊，每人拿著一只碗和碟子，拿著碗去打粥，拿著碟子去打菜。”
隊伍一點點縮短，鄔漾微斜著身子，望向隊伍最盡頭，心想，似乎還差了個人。
“怎麽少個人？”原球丁站在隊伍前頭，皺著眉頭，“你們有看到韓古凈同學嗎？”
梁家耀不滿意說：“他就是這樣的人，自私自利，一點不顧及別人的關心。原同志，你別管他了，快過來坐下 。”
原球丁義正言辭拒絕：“作為班長，我有義務負責每一位同學的安全。”
聽了原球丁的話，梁家耀內心對韓古凈更加不滿，這家夥總是脫離集體，撇下大家夥，害的原同志為他操心，實在太自私。只見他不屑撇嘴，心不甘情不願說：“韓古凈那家夥自己帶了東西來吃，不願意來這裏。這人明知道這裏管飯，還私自帶了吃食過來，韓古凈心機真重，故意讓大家等他，想此獲得我們的關註。明明鄔院長已經說了，會幫我們解決午餐，他還堅持帶午餐過來，肯定是平時嬌生慣養，吃不慣這裏的吃食，自己開小竈去了。鄔院長真不好意思，韓古凈太不會做人，連累你也為他操心，等他回來後，我一定會好好數落一頓。 ”
梁家耀認為自己戳破韓古凈的真面目，正洋洋得意中，殊不知周圍同學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些許不滿。其實大部分人都帶了幹糧來，無非是怕自個吃不飽或者解個饞。但是當他們看到鄔院長準備堪稱豐富的午餐時，默默捂著口袋和褲兜，迅速排在隊伍後面，爭取快速打餐吃完再去領一頓。結果，梁家耀話一出，大家內心不由升出幾分羞愧和惱怒，仿佛他們隱秘的小心思當眾被戳破。
“梁同學言重了，想必這位韓同學不是這種人，因為有自己的原因。”
“別這麽說韓同學，韓同學不是這樣的人。”原球丁尷尬笑了。
“別管他了，年紀都不小，他會自己照顧自己，原同志快點坐下來，粥涼了不好喝。”
“切，裝模作樣。”甄美不屑說，聲音大的將全部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梁家耀臉色不太好看，質問道：“你說誰裝模作樣？”
“我沒說誰，你幹嘛那麽著急反駁。”甄美憤憤不平說，她真搞不清楚，怎麽有人喜歡原球丁這幅假模假樣，清高又虛偽的樣子。
“各位同學們辛苦了，肚子也餓，你們就餐吧，填飽肚子，我去看看那位同學。”鄔漾微微擡高手，平淡的眼神往下一掃，氣勢中帶著淡淡的威懾力，場面一時鴉雀無聲。
大家似乎被某種氣勢鎮壓住，不敢吭聲，只能眼睜睜看著鄔漾端著碟子出門。直到輕輕的碗筷撞擊聲，打破了死寂的氛圍。原球丁垂下頭，握緊拳頭，咬著下唇，神態帶著憤懣和些許厭惡，好奇怪，從見面的第一眼開始，她一點都不喜歡這個院長，沒有任何理由看不慣鄔漾。
“鄔院長好厲害，她輕飄飄的一個眼神，我都不敢動！”
“我也是那麽覺得的，校長都沒有那麽厲害！”
周圍全是對鄔漾各種讚嘆，原球丁煩躁不已，安分點不好嗎，寡婦就應該低調過日子，老搞那麽多事幹嘛？早知道就不來這個地方！
“鄔院長是個和原同志你一樣優秀的女同志！鄔院長辦事風格利落又有氣勢，簡直是婦女能當半邊天的典範。”梁家耀眼裏全是對鄔漾滿滿的讚賞，嘴裏讚嘆不已。
原球丁眼神暗下來，她扭頭，瞄了眼梁家耀讚不絕口的樣子，冷冷想，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的東西，看見個好看的，便迫不及待想變成條狗，跟在女人腳下吐舌頭。哼，幾年的喜歡說變就變，梁家耀你的喜歡也太廉價，只有他不是.....
鄔漾遠遠看見，坐在大樹根上的幹凈氣質少年，他眼神專註盯著手中的面餅，臉頰肉眼可見鼓鼓，“韓古凈同學，中午只吃餅？”
發現有人來了，前一秒還鼓鼓的臉頰，下一秒癟下去，韓古凈禮貌站起來，眼神清澈有神，微微點頭回應道：“嗯，餅好吃。”
“不介意加個餐吧？”鄔漾舉高手中的碟子，笑吟吟道。
“玉米餅好吃，我快吃飽了。”韓古凈掃了一眼碟子，語氣輕柔拒絕。
鄔漾瞅了眼韓古凈拿在手上的餅，餅的邊緣很平整，基本沒留下特別顯眼的牙齒印，眼神不經意碰到他的手指，五根手指頭如同主人那般幹凈清爽，指甲床透著淡淡肉粉色，指甲平整幹凈。
“玉米餅先放著，待會再吃。飯堂有野菜丁，番薯和芋頭片，都是些粗茶淡飯，不介意就吃點吧。”鄔漾用眼神催促韓古凈快點接過她手中的碟子，年輕人的胃口哪能一個小小的玉米餅就能填飽呢，吃多點才會長高的。
韓古凈沈默了，至於為什麽會沈默，大概一時間被鄔漾堪稱‘慈愛’的眼神鎮麻了吧，像這樣用‘慈愛’眼神看他的一般是五六十歲的老爺爺老奶奶，從來沒有過鄔漾院長這般年紀的人，用‘慈愛’的目光看著他，怪讓人不自在。
“鄔漾院長，我已經十八歲。”
“嗯對，十八歲，正值青蔥年華，風華正茂的年紀。”鄔漾不由感嘆，年輕人真有活力。
韓古凈擡眸，語速慢悠悠說：“鄔漾院長，我吃飽了，飯菜你留給其他孩子們吃吧，小孩子還在長身體。”
鄔漾懂了，眼睛中帶著濃濃的笑意，問道：“你是怕我們不夠糧食吃？”
韓古凈猶豫幾秒，輕輕點頭，繼續補充說：“我們班有很多人，他們很能吃，敞開肚子，米缸都能吃光，而且你們米缸已經沒米了”說著，他眼中慢慢浮現淡淡擔憂，“來之前老師提醒我們要帶午餐來吃，氣勢大家都帶有糧食，可以吃自己帶來的糧食。”
“你們一早起來，過來幫我們的忙，在太陽底下勞作，肯定辛苦極了。其實我們也費不了什麽糧食，基本都能從山上尋來，你放心吃吧。”鄔漾十分自然忘記她在放米放調料，陳大娘無比肉疼，倒吸冷氣的情景。
騙人。韓古凈腦海裏第一時間浮出這個想法，雖然他不太懂清楚廚房裏的事情，但是他清楚糧食的重要性，如果這座山上資源豐富，城裏城外的人一窩蜂跑上來，連草都扒的幹幹凈凈，怎麽肯定還剩下能吃的？而且，他都聽到陳大娘有小聲嘀咕米缸空，沒米吃。
註意到韓古凈臉上不信任，鄔漾心生想逗逗人的惡趣味，故作深沈背著手踱步一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樣子：“韓同學你想岔，如今的情況不比早些年青.黃不接，被踩平被扒光的草地漸漸恢覆原狀，你看周圍的風景，蔥蔥郁郁的，往山裏一鉆，還是能找到吃的。我可能是騙你，但是它山騙你？樹騙你？”
韓古凈抿著嘴巴，不假思索說：“可是你們還打算開荒。”
“哈哈哈哈，原來你小腦袋瓜裏裝的是這種想法 。”
“你別笑，而且我腦袋也不小。”
鄔漾虛掩著嘴巴，笑個不停，韓同學怎麽這麽好笑呢。
“你認為我們是在山裏找野菜好，還是在菜園裏拔菜好？”
答案十分顯然，紅暈隨之爬上韓古凈的臉頰，“可是打理菜園是不容易的，以後我們每周都來嗎？有的同學不太喜歡來這裏，不會每周都來。”
“韓同學，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單純，很直接耿直。”
韓古凈思索一會，堅定搖頭，大家都說他聰明、斯文、懂事，沒有說他單純直接。
“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你？”
“因為有更多人不喜歡我，他們挺吵的。”韓古凈頗為苦惱說，並不是說他想要其他人喜歡，而是希望其他人平靜淡定對他，不要整天在他耳邊呱噪。
鄔漾不露聲色上下打量韓古凈，心裏嘖嘖做奇，像韓同學這樣幹凈單純卻懂事故，直接卻不傷人的年輕人少見。
“你還不吃雜菜？天氣熱，糧食放久就會餿的，而且你看，快要有蟲子靠近食物 。”
裝著吃食的碟子早已被鄔漾放在樹杈上，被香味吸引過來的蟲子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靠近吃食。經鄔漾提醒，韓古凈下意識端起碟子，揮走飛蟲，滿懷歉意道：“鄔漾院長，對不起，我好心辦了壞事。”
“沒有對不起我，你趕緊把它們吃點，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是！”
終於，在某人的威嚴下，韓古凈同學乖乖低頭，就著涼拌野菜丁，啃完剩下的玉米餅。已完成投餵任務的鄔漾施施然離開，韓古凈嚼著清甜的番薯幹，註視著那道遠去的身影，不滿小聲反駁：“鄔漾院長怎麽把我當小孩子那樣子對待，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不過，鄔漾院長是個好人，聰明寬容溫柔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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