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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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嗚，娘，我好累。”十七的小短腿顫顫抖抖，額頭上滾動著黃豆大的汗珠，可憐巴巴說。
鄔漾右手握著藤條，細長的藤條敲打著左手心，笑容溫和，語氣卻十分強硬：“累了？香條快燒到一半，十七很快能放松。十七再堅持一會，給妹妹們做個榜樣，好嗎？”
十七順著鄔漾的視線看上去，委屈嗚一聲，還有好長一段才燒盡。“妹妹們也累，她們也想休息。”
最矮墩墩的兩個小女娃，小身子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仍倔強學著哥哥姐姐們，昂首挺胸，後背緊貼著墻壁，咧著嘴巴，傻乎乎笑。
“十、八，不累。”差點又被自個不聽話的小短腿絆倒，十八不開心嘟嘴，伸出根細細的手指戳著小腿罵，“不、爭氣，小王、八。”
渾然沒發覺自己已經蹲坐在地上的十□□著姐姐，指著姐姐的小腿罵道：“小、王、八。”
哦？鄔漾挑眉，問：“誰教你們說小王八的？”
“嘿嘿。”十八咬著手指頭，傻乎乎笑。
“十九？”
十九懵然左看右看，是誰在叫十九？她奶聲奶氣道：“十九在。”
鄔漾蹲下來，直視十九的眼睛，心說這兩個小家夥的眼睛倒是和原身眼睛挺像的。“十九，是誰教你說小王八？”
“似姐姐。”
“是十八嗎？”
十八捂著小臉，笑哈哈說：“不是十八。”
鄔漾正想繼續問下去，屋裏傳來陳大娘的憤怒聲：“哪個小王八蛋還尿床，還特意藏到其他人的被窩。要命哦，一下子弄濕兩張床，幸虧今天有太陽，要不然你們就沒被子蓋！”
陳大娘抱著兩張被子出來，搭在竹竿上，在路過一行貼墻站的孩子們時，罵咧咧說：“不老實，院長你應該讓他們站久點，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懶人屎尿多，松松懶筋，下次再尿濕被子，你們自個曬被子。”在陳大娘的眼裏，院長大早上拉著一眾小孩，背靠著墻，手腳不能隨便亂動，亂動就要挨打--這是院長想出來的新教訓法。陳大娘看著不大不小的一群娃，還心疼孩子，想著勸院長不要太過嚴厲。心疼孩子的勁還不足半個小時，卻被現實打破了。她去房間收拾時，發現角落裏藏著張被尿濕的被子，頓時氣炸。既然都尿濕被子，就不要藏起來，盡早拿出去曬太陽啊！濕被子焉成一團，晚上幹不了，難道蓋著濕被子睡，身體不要了？！這群孩子，就該教訓教訓。
“哈哈哈，三娃你又夢見滅火？”二娃哈哈大笑起來，結果被鄔漾抽了一鞭，立馬站直，壓制著上翹的嘴角，肩膀輕輕抖動。
三娃感覺自己被羞辱，一張黑臉都被憋青，反駁說：“你才夢見滅火？我昨晚可是夢見我英勇捉壞人，壞人跪在我腳下說他認罪了！”
“然後，用尿呲他！”十一脫口而出。
叛徒！三娃怒瞪十一，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兄弟，竟然敢出賣我！“十一，你！”
十一捂著嘴，悶悶說：“我說錯！”
“聽見沒，三娃。你的好兄弟都說你想用尿呲人，被子肯定是你弄濕的！哎喲喲，十幾歲的人還尿床，真是太不要臉。”
高高低低的悶笑聲從兩側傳來，三娃氣壞，大喊：“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隊伍塌下來，鄔漾挨個用藤子敲了一遍，笑說：“站直，都給我站直。說話的時候，身形也不要搖晃。”
“院長媽媽，我們又沒做錯事，為什麽要被罰站？”三娃累得慌，但愛面子的他沒在弟弟妹妹前露怯。現在嘛，丟面子也好過被人笑話。
“沒做錯事？你們想想？”
個個冥思苦想起來，五娃猶豫說：“我搶被子？”
“我沒洗腳就去睡覺，半夜塞自己的腳丫子進身邊人的嘴巴裏？”
“洗完沒洗幹凈？”
“不小心扯爛衣服，弄出個小洞洞。”
眼見著一個個孩子抖落自個的小辮子，鄔漾笑而不語，這卻讓孩子們更加心驚膽戰，本來還打算藏起來的小秘密，一個個抖落幹凈。
“原來是你，怪不得我早上起來嘴巴臭臭，原來是你的臭腳！院長媽媽你快點罰她，她太不愛幹凈！”
“你竟然偷偷穿了我的新衣服！院長媽媽...”
“....”
鄔漾手握拳擋住不小心洩露笑意的嘴角，安撫道：“我都記下來，接下來我會處理。你們聽好，往後不能不洗腳睡覺；不能偷穿衣服，不能偷吃糖果，不能沒刷牙睡覺、不能....”
一連串的不能，孩子們聽了後，小臉耷拉下來，什麽都不能做，比老師還要管得多。
鄔漾笑著拍掌，“打起精神，看向我。”垂頭喪氣的小家夥們焉耷耷擡頭，有氣無力的眼神仿佛在說，還有什麽不能的。
“接下來的話很重要，註意豎起耳朵，仔細聽。任務已經分配下去，你們跟著組長一起完成任務，每天晚上我都會抽查，看你們做的怎麽樣，然後打分。我會將小組分數記在本本上，每周每月每季度每年核算一次，哪個小組得的分數最多，領到的獎品也最多。比如糖果、餅幹、筆、本子、發卡、頭圈、棉花糖、瓜子、彈珠...還有漂亮帥氣的衣服。你們想不想要？”
“想要！！”大家異口同聲說。
“想要就努力完成任務，距離本周結算還有四天，加油哦！”鄔漾瞧著這群仿佛打了雞血的娃，含蓄笑了。其實管孩子也不是很難，對吧？
鄔漾進屋接手小娃，戳著小娃的臉頰，笑瞇瞇說：“你也要快點長大，和哥哥姐姐們一起贏獎品。”
小娃嘴巴張開，透明的液體從嘴角流出來，陳大娘責怪道：“不能再戳臉頰，小孩子臉嫩，兜不住口水，一天下來衣服都濕了好幾件。”
鄔漾心虛收回手指，訕訕笑著說：“不戳了。大娘我明天要出門一趟，你有想帶的東西嗎？”
“什麽都不缺。”似乎想到什麽，陳大娘肉痛說，“院裏什麽都有，你不用帶回來。”
鄔漾笑瞇瞇沒回應，院裏還是缺了很多東西的。
陳大娘嘆口氣，看著小娃，說：“現在只有你乖了，願意聽婆婆的話。”
“你娘現在主意越來越大了，小娃呀，要乖乖長大！陳婆婆年紀大，受不了太多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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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漾右手握著藤條，細長的藤條敲打著左手心，笑容溫和，語氣卻十分強硬：“累了？香條快燒到一半，十七很快能放松。十七再堅持一會，給妹妹們做個榜樣，好嗎？”
十七順著鄔漾的視線看上去，委屈嗚一聲，還有好長一段才燒盡。“妹妹們也累，她們也想休息。”
最矮墩墩的兩個小女娃，小身子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仍倔強學著哥哥姐姐們，昂首挺胸，後背緊貼著墻壁，咧著嘴巴，傻乎乎笑。
“十、八，不累。”差點又被自個不聽話的小短腿絆倒，十八不開心嘟嘴，伸出根細細的手指戳著小腿罵，“不、爭氣，小王、八。”
渾然沒發覺自己已經蹲坐在地上的十□□著姐姐，指著姐姐的小腿罵道：“小、王、八。”
哦？鄔漾挑眉，問：“誰教你們說小王八的？”
“嘿嘿。”十八咬著手指頭，傻乎乎笑。
“十九？”
十九懵然左看右看，是誰在叫十九？她奶聲奶氣道：“十九在。”
鄔漾蹲下來，直視十九的眼睛，心說這兩個小家夥的眼睛倒是和原身眼睛挺像的。“十九，是誰教你說小王八？”
“似姐姐。”
“是十八嗎？”
十八捂著小臉，笑哈哈說：“不是十八。”
鄔漾正想繼續問下去，屋裏傳來陳大娘的憤怒聲：“哪個小王八蛋還尿床，還特意藏到其他人的被窩。要命哦，一下子弄濕兩張床，幸虧今天有太陽，要不然你們就沒被子蓋！”
陳大娘抱著兩張被子出來，搭在竹竿上，在路過一行貼墻站的孩子們時，罵咧咧說：“不老實，院長你應該讓他們站久點，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懶人屎尿多，松松懶筋，下次再尿濕被子，你們自個曬被子。”在陳大娘的眼裏，院長大早上拉著一眾小孩，背靠著墻，手腳不能隨便亂動，亂動就要挨打--這是院長想出來的新教訓法。陳大娘看著不大不小的一群娃，還心疼孩子，想著勸院長不要太過嚴厲。心疼孩子的勁還不足半個小時，卻被現實打破了。她去房間收拾時，發現角落裏藏著張被尿濕的被子，頓時氣炸。既然都尿濕被子，就不要藏起來，盡早拿出去曬太陽啊！濕被子焉成一團，晚上幹不了，難道蓋著濕被子睡，身體不要了？！這群孩子，就該教訓教訓。
“哈哈哈，三娃你又夢見滅火？”二娃哈哈大笑起來，結果被鄔漾抽了一鞭，立馬站直，壓制著上翹的嘴角，肩膀輕輕抖動。
三娃感覺自己被羞辱，一張黑臉都被憋青，反駁說：“你才夢見滅火？我昨晚可是夢見我英勇捉壞人，壞人跪在我腳下說他認罪了！”
“然後，用尿呲他！”十一脫口而出。
叛徒！三娃怒瞪十一，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兄弟，竟然敢出賣我！“十一，你！”
十一捂著嘴，悶悶說：“我說錯！”
“聽見沒，三娃。你的好兄弟都說你想用尿呲人，被子肯定是你弄濕的！哎喲喲，十幾歲的人還尿床，真是太不要臉。”
高高低低的悶笑聲從兩側傳來，三娃氣壞，大喊：“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隊伍塌下來，鄔漾挨個用藤子敲了一遍，笑說：“站直，都給我站直。說話的時候，身形也不要搖晃。”
“院長媽媽，我們又沒做錯事，為什麽要被罰站？”三娃累得慌，但愛面子的他沒在弟弟妹妹前露怯。現在嘛，丟面子也好過被人笑話。
“沒做錯事？你們想想？”
個個冥思苦想起來，五娃猶豫說：“我搶被子？”
“我沒洗腳就去睡覺，半夜塞自己的腳丫子進身邊人的嘴巴裏？”
“洗完沒洗幹凈？”
“不小心扯爛衣服，弄出個小洞洞。”
眼見著一個個孩子抖落自個的小辮子，鄔漾笑而不語，這卻讓孩子們更加心驚膽戰，本來還打算藏起來的小秘密，一個個抖落幹凈。
“原來是你，怪不得我早上起來嘴巴臭臭，原來是你的臭腳！院長媽媽你快點罰她，她太不愛幹凈！”
“你竟然偷偷穿了我的新衣服！院長媽媽...”
“....”
鄔漾手握拳擋住不小心洩露笑意的嘴角，安撫道：“我都記下來，接下來我會處理。你們聽好，往後不能不洗腳睡覺；不能偷穿衣服，不能偷吃糖果，不能沒刷牙睡覺、不能....”
一連串的不能，孩子們聽了後，小臉耷拉下來，什麽都不能做，比老師還要管得多。
鄔漾笑著拍掌，“打起精神，看向我。”垂頭喪氣的小家夥們焉耷耷擡頭，有氣無力的眼神仿佛在說，還有什麽不能的。
“接下來的話很重要，註意豎起耳朵，仔細聽。任務已經分配下去，你們跟著組長一起完成任務，每天晚上我都會抽查，看你們做的怎麽樣，然後打分。我會將小組分數記在本本上，每周每月每季度每年核算一次，哪個小組得的分數最多，領到的獎品也最多。比如糖果、餅幹、筆、本子、發卡、頭圈、棉花糖、瓜子、彈珠...還有漂亮帥氣的衣服。你們想不想要？”
“想要！！”大家異口同聲說。
“想要就努力完成任務，距離本周結算還有四天，加油哦！”鄔漾瞧著這群仿佛打了雞血的娃，含蓄笑了。其實管孩子也不是很難，對吧？
鄔漾進屋接手小娃，戳著小娃的臉頰，笑瞇瞇說：“你也要快點長大，和哥哥姐姐們一起贏獎品。”
小娃嘴巴張開，透明的液體從嘴角流出來，陳大娘責怪道：“不能再戳臉頰，小孩子臉嫩，兜不住口水，一天下來衣服都濕了好幾件。”
鄔漾心虛收回手指，訕訕笑著說：“不戳了。大娘我明天要出門一趟，你有想帶的東西嗎？”
“什麽都不缺。”似乎想到什麽，陳大娘肉痛說，“院裏什麽都有，你不用帶回來。”
鄔漾笑瞇瞇沒回應，院裏還是缺了很多東西的。
陳大娘嘆口氣，看著小娃，說：“現在只有你乖了，願意聽婆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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