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以己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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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以己度人
“睡了沒！”
回到房間，方曉天第一件事就是給李小樂發信息。
李小樂回覆的很快：“還在這幾天的報表，咋啦？”
“今天談的怎麽樣？”
“等電話不？”
“不能！”
“哦，好吧，啥事你說。”
“今天懟沒懟聖隆集團？”
“沒呢，還別說，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你不知道那個老大周玉衡從始至終客客氣氣，說起話來也好聽，那個老三簡直……”
“別廢話，談了什麽？”
互相發了幾分鐘信息，方曉天大概了解了具體情況。
聖隆集團雖然沒有明著說，不過明裏暗裏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想要合作。
並且聖隆集團的野心不小，他們打算整合南江省內87家紡織、服裝企業，成立一個紡織技術中心。
合作模式上和天心市想要成立的醫藥港大差不差。
而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放出個意向也屬於正常節奏。
“這麽說來老爸這邊的事情應該是周老三搞的事。”方曉天一邊回覆著李小樂一邊想著。
這個猜測合情合理。
不管周老三在聖隆集團內處於什麽樣的尷尬地位，但畢竟也是親兒子。
固寧市在省會城際圈內，真想動點歪主意還是有辦法做到的。
“下次什麽時候談？”
“邀請我明天去聖隆集團總部參觀，應該會稍微談點什麽的吧。”
明天？
明天上午補習的是西塞語，下午是數學。
這種情況下，班主任會上午就會到學校。
方曉天皺起了眉頭，退回到好友欄中，直接搜索了一個好友。
“表哥，幫我開張病假單唄。”破曉黎明。
信息很快回了過來。
鵲鳥：“你這不剛上學三四天你又請假？”
“表哥~求求你了（寵物跪求熊）。gif”破曉黎明。
鵲鳥：“不行，讓姑媽知道我過年還要不要上門拜年了。”
“外星人筆記本。”破曉黎明。
鵲鳥：“這不是筆記本的事，再說你到底在做什麽，一天天的請假，我心慌啊。”
這都不行？
方曉天不信了，又輸入了四個字：“配制你定！”
鵲鳥：“真不是配制的問題，算了，我在急診值班，明早7點我把條子送你學校門口去。”
“OK（小熊拿捏）。gif”破曉黎明
搞定了請假條，方曉天重新給李小樂發了條信息：“明天等我，一起去。”
次日早晨。
碰到表哥的時候，方曉天都想投資他開一家請假公司。
送來的東西除了醫院開具的建議請假單之外，還有一瓶遮瑕膏，進口名牌。
塗在臉上後方曉天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病態白，連照著鏡子都看不太出來化了妝。
專業。
太專業，尤其是化妝的手法簡直是如火純青。
顯然平日裏沒少幹。
“別動，嘴唇也得上妝，”表哥一板一眼的拿起了化妝筆對著方曉天的嘴唇塗抹。
“不是，表哥，沒這必要吧？”方曉天無奈了，就請個病假，居然還搞的這麽興師動眾。
“你懂啥，上次……咳，那什麽，你不懂，真實點好，省的被戳穿。”
“行吧，你是我表哥，你說了算。”
片刻後，方曉天就知道專業的好處了。
班主任只是看著他的臉色，沒等他拿出醫院證明，班主任直接讓他回家先休息。
當然，過程中還詢問了他生了什麽病。
扯謊是難不倒方曉天的，沒一會就背著書包，一副行動困難身體不支的模樣走出了校門。
一出校門拐角，方曉天對著表哥比了個大拇指。
“對吧，聽我的沒錯，你一會去哪我送你？”
“那就東站吧，我去趟東州市。”
………………
東州市汽車西站。
方曉天到的時候李小樂已經等著了。
一上車李小樂就說道：“昨天沒問，你怎麽想著去聖隆集團了？”
“周老三搞事情唄，”方曉天將事情這麽一說，李小樂頓時不幹了，“臥了個大槽，我就說那小子陰險的很，你還不信，為了惡心人連順餐刀的事都幹，我……”
“停停停，罵人不罵娘啊，別把我帶壞了。”方曉天連連咳嗽，這家夥怎麽就過不去餐刀這個檻？
“行吧，不過這事哪用你來，我自己不就能搞定了。”
“我就是怕你這樣。”
一名合格的商人，要能做到生氣歸生氣，生意依舊歸生意。
李小樂在這方面是欠缺的。
“你直接攤牌，結果那周老三無非就是被罵幾句，然後呢？
一個賠禮道歉完事了？”
“這怎麽可能，我肯定不會和他們合作。”
“可問題，我看上了紡織技術中心。”
“等等！”李小樂瞪大了眼睛，“你看上了紡織技術中心這個項目？”
忽然，李小樂明白了什麽，一臉的不可思議，“曉天，昨天懟那周老三，你是故意的！”
“你真當我是神啊，昨天去那家餐館是蘇沐雪定的。”方曉天沒好氣的說道。
“哦，也是，要是真是你提前預謀好的，我怕你以後把我賣了，我還和傻子一樣幫你數錢。”
誰料，方曉天的話並沒有說完，他看了一眼李小樂，悠悠的補了一句，“不過……我是看到周玉龍後才想到的方案。”
方曉天對自身的定位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
活化核心只是他創建自己商業帝國的一大助力，也只能是助力。
更何況，基礎單位的產量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並不低，畢竟技術含量高。
可也正是因為技術含量太高，高到沒有與之配合的產業鏈。
這就很尷尬了。
短期積累資金還能行，可長期下去以後難道當一個高端的上游企業？
專為他人生產高端原料？
別人或許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已經樂的睡不著覺，可方曉天不想這樣。
要做就做一名顛覆者，進入一個行業打碎一個行業，隨後重建一個行業。
而那時，他就是這個行業主宰。
也只有這樣全方位的發展，他未來的掣肘才會減到最小。
不然，技術再高，別人真的聯合起來不用，你也沒轍。
這種事可不是沒有先例。
太多的技術就是因為不合符別人的商業利益，明明技術含量更好，更優秀，可最終被束之高閣，淡漠於人世。
這就是沒有建立自身產業閉環的隱患。
車內的氣氛變得沈默。
李小樂心裏仿佛有幾千頭草泥馬跑過，說的是人話嗎？
臨時想的？
還不如早有預謀！
忽然，李小樂想到方曉天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煞有其事的問道：“和我透個底，真有孟婆送湯嗎，你咋躲開的，下輩子讓我也帶著記憶投胎。”
“滾蛋，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問我為什麽這麽做嗎！”
“這個可以一會問，投胎的事才是要點啊。”
兩人扯了幾句後，方曉天才開啟教育模式，讓李小樂明白這麽做的原因。
這個道理很簡單。
兩個字足以概況：挑事！
先找個無關緊要的由頭挑事，如果周老三對李小樂或者百創科技動手。
那麽不管原由是什麽，都能把他和聖隆集團綁在一起。
而這就等同於對百創科技開戰。
到時候誰贏誰就是老大，其他人看了也無可厚非。
這麽做雖說很被動，但好處多多。
現在的百創科技還處於韜光養晦階段，如果先動手那給世人留下的印象可就不好了。
畢竟這麽一來擁有高技術，且入侵性極強的標簽就貼在了百創科技的門臉上。
對於百創科技來說只有弊端，為今後的發展設立阻礙。
李小樂思考了許久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就是說，你其實是想找一個突破口，讓別人在合情合理的情況認同你的做法？”
“對，這叫做苦肉計，你想想，人家都用下三濫的手段來欺負我爸了，你讓我這當兒子還能忍著？
用什麽方法回擊，我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
當然，我也沒想到周老三會來這一手，我以為他會對你或者對百創科技動手，作用雖說一樣。只是現在一回想，倒是我高估他了。”
方曉天還真沒想到，周老三居然會這麽膽小。
不敢對李小樂動手，也不敢對蘇沐雪動手，最後只對當時在場的他動手。
而他的公開能查到的信息就是高中生，能給他來影響的也只有在招商辦當科長的父親。
簡直把柿子撿軟的捏的精髓貫徹到了極致。
甚至連方曉天都想同情周玉龍，把一個富二代活的這麽小心翼翼完全就是白瞎了。
但不得不說，膽小的人做起事來反而會更加細致。
事實上也是如此。
在對方定山下手前，周玉龍特意調查過方曉天和李小樂以及蘇沐雪的關系。
得到的結果自然不會是親屬關系。
既然不是親屬關系，一個高中生能和李小樂蘇沐雪兩人有多熟？
無非就是看這小屁孩好玩，帶著玩玩唄。
平日裏他身邊可沒少出現這樣的小角色。
只不過性別是女的而已。
而這樣的小角色，就如同玩具，丟了就丟了。
難道誰還會為了這麽一個人跑前跑後走關系？
不存在的。
反正換做他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小角色，浪費自己的人情關系。
所以當周玉龍接到了電話，聽到了方定山已經進了審訊室後，他得意的笑了起來。
“還當你是什麽，有個科長的爹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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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沒！”
回到房間，方曉天第一件事就是給李小樂發信息。
李小樂回覆的很快：“還在這幾天的報表，咋啦？”
“今天談的怎麽樣？”
“等電話不？”
“不能！”
“哦，好吧，啥事你說。”
“今天懟沒懟聖隆集團？”
“沒呢，還別說，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你不知道那個老大周玉衡從始至終客客氣氣，說起話來也好聽，那個老三簡直……”
“別廢話，談了什麽？”
互相發了幾分鐘信息，方曉天大概了解了具體情況。
聖隆集團雖然沒有明著說，不過明裏暗裏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想要合作。
並且聖隆集團的野心不小，他們打算整合南江省內87家紡織、服裝企業，成立一個紡織技術中心。
合作模式上和天心市想要成立的醫藥港大差不差。
而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放出個意向也屬於正常節奏。
“這麽說來老爸這邊的事情應該是周老三搞的事。”方曉天一邊回覆著李小樂一邊想著。
這個猜測合情合理。
不管周老三在聖隆集團內處於什麽樣的尷尬地位，但畢竟也是親兒子。
固寧市在省會城際圈內，真想動點歪主意還是有辦法做到的。
“下次什麽時候談？”
“邀請我明天去聖隆集團總部參觀，應該會稍微談點什麽的吧。”
明天？
明天上午補習的是西塞語，下午是數學。
這種情況下，班主任會上午就會到學校。
方曉天皺起了眉頭，退回到好友欄中，直接搜索了一個好友。
“表哥，幫我開張病假單唄。”破曉黎明。
信息很快回了過來。
鵲鳥：“你這不剛上學三四天你又請假？”
“表哥~求求你了（寵物跪求熊）。gif”破曉黎明。
鵲鳥：“不行，讓姑媽知道我過年還要不要上門拜年了。”
“外星人筆記本。”破曉黎明。
鵲鳥：“這不是筆記本的事，再說你到底在做什麽，一天天的請假，我心慌啊。”
這都不行？
方曉天不信了，又輸入了四個字：“配制你定！”
鵲鳥：“真不是配制的問題，算了，我在急診值班，明早7點我把條子送你學校門口去。”
“OK（小熊拿捏）。gif”破曉黎明
搞定了請假條，方曉天重新給李小樂發了條信息：“明天等我，一起去。”
次日早晨。
碰到表哥的時候，方曉天都想投資他開一家請假公司。
送來的東西除了醫院開具的建議請假單之外，還有一瓶遮瑕膏，進口名牌。
塗在臉上後方曉天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病態白，連照著鏡子都看不太出來化了妝。
專業。
太專業，尤其是化妝的手法簡直是如火純青。
顯然平日裏沒少幹。
“別動，嘴唇也得上妝，”表哥一板一眼的拿起了化妝筆對著方曉天的嘴唇塗抹。
“不是，表哥，沒這必要吧？”方曉天無奈了，就請個病假，居然還搞的這麽興師動眾。
“你懂啥，上次……咳，那什麽，你不懂，真實點好，省的被戳穿。”
“行吧，你是我表哥，你說了算。”
片刻後，方曉天就知道專業的好處了。
班主任只是看著他的臉色，沒等他拿出醫院證明，班主任直接讓他回家先休息。
當然，過程中還詢問了他生了什麽病。
扯謊是難不倒方曉天的，沒一會就背著書包，一副行動困難身體不支的模樣走出了校門。
一出校門拐角，方曉天對著表哥比了個大拇指。
“對吧，聽我的沒錯，你一會去哪我送你？”
“那就東站吧，我去趟東州市。”
………………
東州市汽車西站。
方曉天到的時候李小樂已經等著了。
一上車李小樂就說道：“昨天沒問，你怎麽想著去聖隆集團了？”
“周老三搞事情唄，”方曉天將事情這麽一說，李小樂頓時不幹了，“臥了個大槽，我就說那小子陰險的很，你還不信，為了惡心人連順餐刀的事都幹，我……”
“停停停，罵人不罵娘啊，別把我帶壞了。”方曉天連連咳嗽，這家夥怎麽就過不去餐刀這個檻？
“行吧，不過這事哪用你來，我自己不就能搞定了。”
“我就是怕你這樣。”
一名合格的商人，要能做到生氣歸生氣，生意依舊歸生意。
李小樂在這方面是欠缺的。
“你直接攤牌，結果那周老三無非就是被罵幾句，然後呢？
一個賠禮道歉完事了？”
“這怎麽可能，我肯定不會和他們合作。”
“可問題，我看上了紡織技術中心。”
“等等！”李小樂瞪大了眼睛，“你看上了紡織技術中心這個項目？”
忽然，李小樂明白了什麽，一臉的不可思議，“曉天，昨天懟那周老三，你是故意的！”
“你真當我是神啊，昨天去那家餐館是蘇沐雪定的。”方曉天沒好氣的說道。
“哦，也是，要是真是你提前預謀好的，我怕你以後把我賣了，我還和傻子一樣幫你數錢。”
誰料，方曉天的話並沒有說完，他看了一眼李小樂，悠悠的補了一句，“不過……我是看到周玉龍後才想到的方案。”
方曉天對自身的定位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
活化核心只是他創建自己商業帝國的一大助力，也只能是助力。
更何況，基礎單位的產量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並不低，畢竟技術含量高。
可也正是因為技術含量太高，高到沒有與之配合的產業鏈。
這就很尷尬了。
短期積累資金還能行，可長期下去以後難道當一個高端的上游企業？
專為他人生產高端原料？
別人或許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已經樂的睡不著覺，可方曉天不想這樣。
要做就做一名顛覆者，進入一個行業打碎一個行業，隨後重建一個行業。
而那時，他就是這個行業主宰。
也只有這樣全方位的發展，他未來的掣肘才會減到最小。
不然，技術再高，別人真的聯合起來不用，你也沒轍。
這種事可不是沒有先例。
太多的技術就是因為不合符別人的商業利益，明明技術含量更好，更優秀，可最終被束之高閣，淡漠於人世。
這就是沒有建立自身產業閉環的隱患。
車內的氣氛變得沈默。
李小樂心裏仿佛有幾千頭草泥馬跑過，說的是人話嗎？
臨時想的？
還不如早有預謀！
忽然，李小樂想到方曉天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煞有其事的問道：“和我透個底，真有孟婆送湯嗎，你咋躲開的，下輩子讓我也帶著記憶投胎。”
“滾蛋，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問我為什麽這麽做嗎！”
“這個可以一會問，投胎的事才是要點啊。”
兩人扯了幾句後，方曉天才開啟教育模式，讓李小樂明白這麽做的原因。
這個道理很簡單。
兩個字足以概況：挑事！
先找個無關緊要的由頭挑事，如果周老三對李小樂或者百創科技動手。
那麽不管原由是什麽，都能把他和聖隆集團綁在一起。
而這就等同於對百創科技開戰。
到時候誰贏誰就是老大，其他人看了也無可厚非。
這麽做雖說很被動，但好處多多。
現在的百創科技還處於韜光養晦階段，如果先動手那給世人留下的印象可就不好了。
畢竟這麽一來擁有高技術，且入侵性極強的標簽就貼在了百創科技的門臉上。
對於百創科技來說只有弊端，為今後的發展設立阻礙。
李小樂思考了許久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就是說，你其實是想找一個突破口，讓別人在合情合理的情況認同你的做法？”
“對，這叫做苦肉計，你想想，人家都用下三濫的手段來欺負我爸了，你讓我這當兒子還能忍著？
用什麽方法回擊，我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
當然，我也沒想到周老三會來這一手，我以為他會對你或者對百創科技動手，作用雖說一樣。只是現在一回想，倒是我高估他了。”
方曉天還真沒想到，周老三居然會這麽膽小。
不敢對李小樂動手，也不敢對蘇沐雪動手，最後只對當時在場的他動手。
而他的公開能查到的信息就是高中生，能給他來影響的也只有在招商辦當科長的父親。
簡直把柿子撿軟的捏的精髓貫徹到了極致。
甚至連方曉天都想同情周玉龍，把一個富二代活的這麽小心翼翼完全就是白瞎了。
但不得不說，膽小的人做起事來反而會更加細致。
事實上也是如此。
在對方定山下手前，周玉龍特意調查過方曉天和李小樂以及蘇沐雪的關系。
得到的結果自然不會是親屬關系。
既然不是親屬關系，一個高中生能和李小樂蘇沐雪兩人有多熟？
無非就是看這小屁孩好玩，帶著玩玩唄。
平日裏他身邊可沒少出現這樣的小角色。
只不過性別是女的而已。
而這樣的小角色，就如同玩具，丟了就丟了。
難道誰還會為了這麽一個人跑前跑後走關系？
不存在的。
反正換做他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小角色，浪費自己的人情關系。
所以當周玉龍接到了電話，聽到了方定山已經進了審訊室後，他得意的笑了起來。
“還當你是什麽，有個科長的爹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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