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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心尖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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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心尖寵(完)

周遭非常安靜,只有舒緩的古典樂曲的聲音。

蘇雪洲說話之後,阿泰也放開蒲安寧,他跟隨蘇雪洲很久了,從來沒見過蘇雪洲用這種語氣說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蒲安寧沒有繼續進去,她只是隔著屏風,對蘇雪洲說: “雪洲哥哥,你真的要我走嗎”

蘇雪洲,坐在輪椅上,閉上眼睛,沈默不語。

蘇雪洲的睫毛很長,投下一片濃厚的陰影。

他的整個面孔都偏於淩厲,尤其是鼻子,是有點鷹鉤的樣子,如果不是閉著眼睛,會顯得整個人非常鋒利。

就在蘇雪洲不語的時候,外面雷聲大作,下起雨來。轟隆隆的雷聲響起,蒲安寧在雷聲中說: “雪洲哥哥,下雨了,你也要我走嗎”

阿泰跟了蘇雪洲將近十年了,從來沒見過有女生敢和蘇雪洲這樣說話。

而且聽她話語中的意思,他們還是舊相識。不然小女孩也不會一口一個“雪洲哥哥”的叫。

阿泰雖然是保鏢兼仆人一類人,但是也能聽出“雪洲哥哥”這四個字被小女孩說出來,是怎樣的癡情動人。

蘇雪洲在蒲安寧話音落下的時候睜開眼睛。他的眼睛也是非常淩厲的,眼瞳漆黑,一眼望不到底。

他說: “阿泰,讓其他人回去。——她,先留下。”

阿泰說: “是。”

阿泰打發了剩餘的舞者,又叫仆人關了音樂。

蒲安寧依舊和蘇雪洲隔了一個屏風,蘇雪洲不讓蒲安寧進去,蒲安寧就一動不動,一直在站在那兒。

阿泰繞過屏風,走進蘇雪洲的臥室,說: “先生,留下的這位小姐,怎麽辦”

“給她找一間房間,等明天雨停了,送她走。”蘇雪洲說話,是不帶一絲感情的,此時說話也沒有情緒波動,好像只是在吩咐尋常的事情。

但是阿泰跟蘇雪洲的時間久了,卻能發現蘇雪洲的左手是攥緊的,每當蘇雪洲攥緊左手的時候,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阿泰沒有耽誤時間,他領命走到蒲安寧面前,說: “小姐,和我上樓吧”

蒲安寧沒有動,擡起頭,問: “他呢”

阿泰當然知道蒲安寧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回答道: “先生晚上是要睡在樓下的。”

“那我也睡樓下,他睡哪我睡哪。”蒲安寧堅定地說。

直到這時候,阿泰才發現,這個小女孩和蘇先生確實有共同之處,他們說話的時候都是沒什麽表情的,只是說出的話,任誰都改變不了。

阿泰知道能被留宿在雪園的女人,面前的小女孩是第一個,故而不敢怠慢,只等蘇雪洲發話。

蘇雪洲沈默了一會兒,說: “那就讓她住樓下吧。”

阿泰說: “好。”

阿泰帶著蒲安寧去一樓的客房,這回蒲安寧沒有拒絕。阿泰把蒲安寧送進客房之後,轉身要走的時候,蒲安寧叫住了他。

“你叫阿泰”蒲安寧問。

這個黑衣男人回答: “是。”

“我姓蒲,叫蒲安寧,他一會兒一定會問我說了什麽,你和他說,我晚上過去他房間找他。”

阿泰原本以為這位小姐是個溫柔嫻靜的,沒想到一出口,就這麽——刺激。

阿泰沒有點頭,走了出去。

阿泰把蒲安寧安頓好,回來照顧蘇雪洲。

蘇雪洲這麽多年,身邊只有一個他,兼任保鏢,秘書,仆人,司機等多種職務,好在阿泰粗中有細,勇武第一,能把蘇雪洲交代的事情處理好。

阿泰回到蘇雪洲面前說: “蘇先生,已經帶小姐去一樓的客房。”

“嗯。——”蘇雪洲這時候點上一支雪茄,他的手指節分明,兩手指夾在雪茄上,呼出一口白氣。

阿泰回答: “蒲小姐,她說晚上會去您房間找您。”

蘇雪洲笑了一下,他一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很深的酒窩,看起來有些風流倜儻的模樣。

蘇雪洲問: “你怎麽知道她姓‘蒲’”

“她主動和我說的。”阿泰回答。

“她還和你說什麽了”蘇雪洲又吸了一口雪茄,問。

阿泰說: “沒別的了,她只和我說了這兩句話。”

蘇雪洲點點頭,不說話了。

阿泰知道蘇雪洲這個樣子的時候,就是在思考問題,故而也不多言,退到蘇雪洲身後。

蘇雪洲忽然說: “阿豐呢”

阿豐是蘇雪洲養的一條秋田犬,寶貝得很。阿泰知道蘇雪洲是想見阿豐了,忙名仆人把阿豐遷過來。

阿豐很高,足有半個阿泰高,身體是棕色的,他走到蘇雪洲面前,很識趣地跪爬在蘇雪洲膝蓋上,有點撒嬌的模樣。

蘇雪洲養的狗,平時對別人兇悍無比,連阿泰都敢吼,但是到了蘇雪洲面前,則溫順的好像一只小綿羊的樣子,又溫順又乖巧。

蘇雪洲摸了兩把狗脖子,說: “開飯吧。”

平日蘇雪洲吃飯,都只有他和這只秋田犬。但是今天似乎還多了一個人,阿泰問: “蘇先生,要不要把蒲小姐叫來一起吃。”

蘇雪洲看了看他,眼中也有一瞬的迷茫,隨後說: “嗯。”

說完不看阿泰,自己用手搖著輪椅,往餐廳走了,阿豐跟在他後面,乖巧無比。

阿泰去蒲安寧的客房,敲開了門,阿泰說: “蒲小姐,蘇先生請您去餐廳吃飯。”

蒲安寧點點頭,跟在阿泰身後,蘇雪洲的家,大得好像迷宮一樣,裝飾得金碧輝煌,很有暴發戶的味道。

蒲安寧終於和阿泰走到了餐廳,就見餐廳正上方掉了水晶吊燈,蘇雪洲已經坐在主位上,但是並沒有用餐。

蒲安寧走到靠近蘇雪洲最近的一側坐好,她全程的目光都在註視蘇雪洲,然而蘇雪洲一眼都沒看她,他只是垂著眼。

蒲安寧坐好,才發現腳邊有一個毛乎乎軟乎乎的東西,一看,原來是一條大狗。

大狗趴在蘇雪洲腳下,蒲安寧不知道這狗站起來得有多高,但只是這麽看著,就已經覺得他像個龐然大物一樣了。

“你害怕”蘇雪洲這時候擡眼,問蒲安寧。

蒲安寧把目光從狗身上收回來,之時蘇雪洲那雙漆黑的眼睛: “是你害怕。”

小女孩說得篤定,直到這時候,蘇雪洲才註意到蒲安寧的長相。

蒲安寧的眼睛是狹長的,很像鳳眼,但是眼尾上挑。她的五官都不十分突出,但是配合在一起,讓她的臉有一種和諧的美感。

這也是蒲安寧十年後第一次細細地打量蘇雪洲。蘇雪洲確實不是很年輕了,他快三十了,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自然不能再一樣。

但是蒲安寧永遠記得,是這個人,把她救出了地獄。

蒲安寧只有八歲,小胳膊小腿的,因為父親的緣故,被人綁架,粗麻繩把她的手腕腳腕都劃破了,穿的白色公主裙也破爛不堪。

她被關在倉庫裏三天三夜,起初還有意識,知道等父親來救她,漸漸地,她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

蒲安寧在那場綁架中,最後有印象的畫面,是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少年,抱起了她,因為她的裙子破了,還脫下背心,裹住她。

蒲安寧對這個人長什麽樣,完全的看不清了,少年抱著她,她的身上有少年的背心,她能感受到背心上還有少年留下的汗水。

蒲安寧平安到家之後,才從父親口中得知,那名少年叫蘇雪洲。

她想找蘇雪洲,但是父親對她說,蘇雪洲不會再回來了,他已經給了蘇雪洲一筆錢,讓他永遠不要回瀾城。

蒲安寧不知道父親為什麽要這樣做,問了父親也不說。隔了很久,久到她長大成人,成為一個大姑娘,她才明白,父親那樣做,很可能是為了她的名譽。

彼時蘇雪洲已經在檳城名聲大振,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自從蒲安寧長大,就尋找有關於蘇雪洲的一切,她知道蘇雪洲並沒有結婚,身邊也沒有女人。

這被一部分熱愛打打殺殺的迷弟,認為是“真爺們”的象征,但是蒲安寧卻想,那樣她得多孤獨呀。

蒲安寧決定,她要去找他,給他當妻子,照顧他,愛他。

蒲安寧抱了檳城的大學,父親非常反對,以至於根本不來送她。

父親認為蒲安寧從小到大都沒出過瀾城,她不記得路,又人生地不熟的,是無法一個人去檳城的。

但是蒲安寧一個人來到了檳城,她全部的動力都源於,她要找到蘇雪洲。



蘇雪洲對這個女孩的印象很深,因為當他把女孩交給她的父親的時候,女孩還牢牢地攥著他的食指,不肯放手。

那是蘇雪洲第一次感受到被依賴的感覺。

但是女孩的父親,作為瀾城的上流人士,是不準見過他女兒被綁架的人,留在瀾城的。

蒲先生給了蘇雪洲一筆錢,讓他去外地,永遠不要回瀾城。

蘇雪洲言出必踐,十年的時間,從來沒有再踏進瀾城半步。他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到這個女孩。

可是,她來找他了。她管他叫“雪洲哥哥”,她不想離開蘇雪洲的家。

明明過了十年未見,甚至在之前,也僅僅見過一面,還是女孩最落魄時候。

但是當女孩喊出“雪洲哥哥”的那刻,蘇雪洲就像被喚醒了沈睡多年的記憶似的。

多年前,女孩攥著他的食指,不肯松手;多年後,女孩長大成人,問他: “雪洲哥哥,你真的要我走嗎”

蘇雪洲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女孩對他說: “你害怕。”

蘇雪洲無奈地笑笑,說: “是的,我害怕。”

蘇雪洲坦然承認,倒讓蒲安寧無話可說了。

兩人各自吃飯,誰都沒有說話,滿腹心事,沒有聲音。

飯後,仆人端下餐盤,蒲安寧對蘇雪洲說: “你不用害怕。”

蘇雪洲搖搖頭,不答。

他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了,他馬上三十了,蒲安寧對他來講,只是遙不可及的美夢。

她年輕的人生還沒有完全開始,他不能耽誤她。



晚飯後,蒲安寧被阿泰引著,回到了客房。

蘇雪洲在處理完事物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蒲安寧的客房和蘇雪洲的挨著,蒲安寧聽到了蘇雪洲房間關門的聲音。

她洗了澡,松松地穿著睡袍,打開門,敲響了蘇雪洲的房門。

蒲安寧說要到蘇雪洲的房間,不是說說而已。

敲了很久,蘇雪洲都沒有給她開門。蒲安寧在門外喊道: “雪洲哥哥,我知道你能聽到,你給我開門。”

蘇雪洲還是沒有動作。

蒲安寧說: “雪洲哥哥,你不給我開門的話,我就要走了。”

蒲安寧說得很堅決,不是和善的語氣。

“我以為,把我救出來的人,是個大英雄,沒想到他是個縮頭烏龜!”蒲安寧的胸膛起伏,很明顯是有些動了情緒。

蒲安寧的心情,今天經歷了大起大落,她用了全部的力氣奔向他,但是他卻不敢接受她。

蒲安寧並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她在蘇雪洲身上破例,無非是因為他是她少女時代全部的幻想。

如果他本人真的是個連愛豆不敢愛的縮頭烏龜,那蒲安寧想,她也沒必要糾纏他。

蒲安寧又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她轉身,即將對自己的青春時代做告別,卻聽到後面的門打開了。

蘇雪洲依舊沒什麽表情,但是眼中尤其漆黑,簡直要讓人陷進去。

蒲安寧沒有轉身,蘇雪洲對著少女細瘦的身影說道: “我如果讓你進去,才是烏龜。”

蒲安寧在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刻,就笑了,她知道,她贏了。

蒲安寧沒管蘇雪洲說了什麽,只是說: “可是你已經開門了。”

蒲安寧很瘦,很輕松地就從蘇雪洲旁邊饒了進去。

蘇雪洲的臥室寬大,但是裝修簡單,幾乎都是黑白二色,蒲安寧想,蘇雪洲每天就是睡在這裏,沒有人陪他,甚至他本身,就是一個……殘疾人。

蒲安寧沒有問蘇雪洲的腿是怎麽受的傷,不管他的傷勢如何,都不影響他在蒲安寧心中的形象。

他在走進倉庫的時候,被蒲安寧看到的,是無比高大身影。

那個身影那樣的高大,足夠蒲安寧永遠想念。

蒲安寧進了房間之後,無師自通地推著蘇雪洲向回轉,而後把門關上。

“哢”一聲,房間內只剩下了蒲安寧和蘇雪洲。

蘇雪洲似乎是有點熱,他的額頭上,都有一點汗。但是蒲安寧非常淡定,問他: “雪洲哥哥,你洗澡了嗎”

蘇雪洲還穿著白色唐裝,怎麽都不是洗過澡了的樣子。

蘇雪洲說: “你回自己房間吧,明天雨停之後,我讓阿泰送你回去。”

“雪洲哥哥,我想照顧你,你洗澡了嗎”蒲安寧又重覆了一遍。

她蹲在蘇雪洲的輪椅前,兩只手,輕輕地,輕輕地,攥住了蘇雪洲的食指。

蘇雪洲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蒲安寧仰著頭,神情是無比的坦然: “雪洲哥哥,我喜歡你。”

蘇雪洲閉了眼,他的睫毛很長,在臉上垂下了一小片陰影。

他在外面的時候,是人人畏懼的蘇雪洲,可是在這個小女孩面前,就只是她的“雪洲哥哥”。

蘇雪洲開口,很艱難地說: “我比你大很多。”

“只有十歲,我看書上說,超過15歲才是兩代人,所以我們是一代人。雪洲哥哥,你不喜歡我這樣叫你嗎”蒲安寧用一種非常鎮定溫柔的語氣說道。

蘇雪洲更加艱澀地說: “我是個殘疾人。”

蒲安寧這回沒說話,她幹脆跪坐在地上,伸直上身,去吻蘇雪洲的睫毛: “我照顧你。”

蘇雪洲感受到女孩的嘴唇,蒲安寧的嘴唇偏薄,如果單看的話,會顯得有些薄情的模樣。

可是這薄薄的嘴唇,落在睫毛上,卻讓蘇雪洲從睫毛到眼皮都顫抖了。

“我不需要你憐憫。”蘇雪洲用了巨大的力氣說。

蒲安寧的嘴唇離開蒲安寧的眉毛,她雙手捧著蘇雪洲的臉,讓他正視自己。

蒲安寧看著蘇雪洲的眼睛說道: “雪洲哥哥,我不會因為憐憫喜歡上一個人,你也沒什麽好讓人憐憫的。難道雪洲哥哥會因為憐憫喜歡上一個人嗎”

說起喜歡,蒲安寧繼續追問: “雪洲哥哥喜歡過人嗎”

蘇雪洲不答。

“那就是沒有了。如果雪洲哥哥因為怕被憐憫,這麽多年沒有喜歡人的話,那我真是要感激你怕被人憐憫,不然說不定我長大了,雪洲哥哥早就結婚了。”

蘇雪洲不語。

蒲安寧說: “雪洲哥哥,我推你去洗澡”

蘇雪洲搖搖頭,但是並沒有再趕蒲安寧走,他自己轉著輪椅,去了浴室。

蘇雪洲再出來的時候,蒲安寧已經把蘇雪洲的被褥都鋪好,正站在床邊欣賞這一切。

“雪洲哥哥,你洗好了”聽到身後的聲音,蒲安寧轉過頭。

她看到蘇雪洲穿著和她一樣的白色浴衣,搖著輪椅,頭發上有水珠滴落。

蘇雪洲看上去竟然有些害羞,蒲安寧蹲下,問蘇雪洲: “雪洲哥哥,你還要我走嗎”

蘇雪洲張了張嘴,竟然沒有說出話來。

蒲安寧很滿意蘇雪洲這樣的反應,她笑著說: “可是雪洲哥哥現在留下我,我也是不會留下的,我去隔壁。”

說著,蒲安寧站起身,對蘇雪洲說: “雪洲哥哥,我們明天見。”

蒲安寧的開門聲響起,關門聲響起,她離開了。

蘇雪洲卻久久地坐在輪椅上,不動。



第二天,蒲安寧醒過來,沒有再見到蘇雪洲。天公非常不作美,雨停了。

阿泰引著蒲安寧去餐廳吃飯,也沒有蘇雪洲。

蒲安寧問: “他呢”

阿泰說: “蘇先生去處理公務了。”

“什麽時候走的”蒲安寧問。

阿泰回答: “昨晚,哦,不,準確的說,是淩晨走的。”

“你不是他的貼身保鏢嗎為什麽不跟著他”蒲安寧很快抓住重點。

阿泰如實回答: “蘇先生讓我留下照顧蒲小姐。”

“他怎麽說的”

“蘇先生說,如果蒲小姐要走,讓我送您回去。”

“如果我不走呢”

“如果您不走,蘇先生讓我好好招待您。”

蒲安寧笑道: “如果我不走,他就不會回來了,對不對”

阿泰說: “這我不知道,蒲小姐不要難為我。”

“那我讓你送我回學校,不算難為你吧”

“不算,當然不算。”

“好,現在送我回去。”蒲安寧從餐椅上坐起。

阿泰說: “蒲小姐,您不吃早餐了嗎”

“不吃了,既然蘇先生不想見我,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呢”蒲安寧自嘲地笑笑。

阿泰註意到,蒲安寧不管蘇雪洲叫“雪洲哥哥”了,換上了又疏離又尊重的稱呼——蘇先生。

蒲安寧在阿泰的引到下,走出蘇雪洲的別墅。昨天她踏上雪園的臺階的時候,躊躇滿志;

今天她走下雪園的臺階的時候,沒走一步,都丟掉一些東西,走到最後一級臺階,蒲安寧終於發自內心地笑了。

既然蘇雪洲避她如蛇蠍,她何必再對他一腔熱血。

阿泰開車,蒲安寧坐在車上一言不發。

按理說,送這位蒲小姐回到學校,就應該和蘇雪洲再也沒有關系。但是阿泰卻覺得,他一定會再見到這位蒲小姐。

阿泰身為蘇雪洲身邊的重臣,只給蘇雪洲開過車,這位蒲小姐,是除了蘇雪洲之外,讓阿泰開車的第一人。



蒲安寧回到學校,和往常一樣,上課下課,趙舜成偶爾約她出去,如果她不忙又剛好無聊的時候,也不會拒絕。

她想,是該放下蘇雪洲,開始新的生活了。

蘇雪洲坐在新世界的包廂內,包廂裏面非常幹凈,只有新世界的老板秦一驕。

新世界雖然明面上和蘇雪洲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整個檳城人都知道,這裏是蘇雪洲“照顧”著的,一般人不敢上門找事。

秦一驕先給蘇雪洲點了一支雪茄,隨後自己也點燃了一只煙。

秦一驕認識蘇雪洲多年,還沒見過蘇雪洲這麽落魄過。

“雪茄怎麽樣”秦一嬌問。

蘇雪洲用雪茄指了指秦一驕,說道: “不錯。”

“這是怎麽了,你平時不是從來不來這裏的嗎”秦一驕問。

蘇雪洲不語,只是一口一口地吸著雪茄。

秦一驕說: “對了,前幾天有個小女孩,來找我,說讓我帶她找蘇雪洲。蘇先生,看來您的魅力,不止是在那些向往打打殺殺的小男孩身上啊。”

“什麽樣的小女孩”蘇雪洲問。

秦一驕沒想到,蘇雪洲竟然會對這種事情有興趣,說道: “剛上大學的小女孩,說是你的未婚妻。個子不高,挺好看的。”

蘇雪洲笑了,他一笑起來的時候,會有兩個很深的酒窩,秦一驕想,蘇雪洲只憑這個笑容,就可以媲美電影明星了。

只是電影明星不會有他那般看透生死的眼神。

“我來這兒躲著,就是因為她。”蘇雪洲呼出一口煙,說道。

秦一驕大驚失色: “難不成她真的是你未婚妻”

蘇雪洲搖頭: “不是。”

“那你是不堪她騷。擾”

“不是。”

秦一驕不懂了: “那是為什麽”

蘇雪洲閉了眼睛,說道: “我膽小。”

秦一驕非常不理解蘇雪洲,她在愛情上,相當的主動大膽,從來都是別人怕她,哪有她怕別人的時候

叱咤檳城的蘇雪洲,會怕一個還在讀書的小女孩秦一驕幾乎都要把眼睛眼睛瞪出來了。

蘇雪洲睜了眼睛,滿臉滄桑: “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更何況,我還坐著輪椅,要拖累她一輩子嗎”

秦一驕想,我到你那個年紀也不會明白。

不過秦一驕又在心裏想到了關於蘇雪洲的傳聞,說他不止傷到了腿,還傷到了那裏,故而才多年單身,愛看跳舞,但是從來不找女人。



蒲安寧最近發現,有人在跟蹤她。尤其是當她和趙舜成出去的時候,總能感覺到身後跟著人。

他們去的地方是校園一角的荷花池,來這玩的不多,蒲安寧很容易就發現身後跟著的人了。

蒲安寧直接走過去,那人還想要跑,被蒲安寧捉住了脖領: “你是哪個系的”

趙舜成也跟了上來,扣住男生雙手。

“我,我——”

“不說是嗎偷窺狂。”蒲安寧直接拿出手機,要報警。

那人這才怕了: “姐,別報警,我說,我是隔壁學校的,有人花錢雇我看你。”

“看我什麽”蒲安寧問。

“看你幹了什麽,吃的什麽飯,和誰交往。”

蒲安寧說: “你知不知道跟蹤和偷窺是犯法的”

“我知道,可是我急著用錢。我媽媽生病了。”

蒲安寧無意探究他說的話的真假,直接說: “把他的號碼給我,誰和你聯系,號碼給我。”

那人把號碼給了蒲安寧,蒲安寧說: “滾吧。”

這是趙舜成第一次見到蒲安寧罵人,蒲安寧撥打了電話。

“是阿泰嗎果然是你……”

蒲安寧掛斷電話,情緒上並沒有太大起伏。

趙舜成這段時間雖然和蒲安寧走的比較近,但是還沒到情侶的程度,也知道蒲安寧非常有個人空間感和距離感,不敢冒然打聽。

但是又實在好奇。蒲安寧在雪園過了一夜,這他是知道的。

理論上,他覺得一個女生,在其他同學都回來了的情況下,一個人在雪園住了一夜,發生什麽可想而知。

但是情感上,又不願意相信。他對女生要求很高,能達到他標準的,這麽多年至於蒲安寧一個,趙舜成也不想把蒲安寧往那方面想。

但是這個電話,讓趙舜成不得不想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和他聯系過的蘇雪洲手下,有一次對他說“要問問泰哥”,趙舜成不知道這個“阿泰”和“泰哥”有沒有關系。



趙舜成頭腦中所想的“泰哥”, “阿泰”此時正站在蘇雪洲面前,垂著頭,像一個被霜打的茄子。

蘇雪洲坐在輪椅上,手中拿著手杖,手杖敲地面,把地面敲得直響。

“我讓你關照著她,是如果她受欺負了,你不能讓她受欺負,誰讓你直接跟蹤她了!”

阿泰垂著頭,不敢看蘇雪洲,他是膽大心細的人,也最能懂蘇雪洲的意思。

自從蒲小姐離開之後,他看在眼裏,蘇雪洲幾乎是個茶飯不思的狀態。

蘇雪洲這麽多年體重一點變化都沒有——他雖然不良於行,但是始終堅持鍛煉,有著很好的體魄。

可是自從蒲小姐離開,蘇雪洲都已經瘦了好幾斤,再這麽瘦下去,可怎麽是好。

為了讓蘇雪洲安心,他開始招人跟蹤蒲安寧,每天向蘇雪洲匯報蒲安寧上了幾節課,吃了什麽,和什麽人出去玩。

蘇雪洲以為是阿泰從蒲安寧的同學那打聽出來的,沒想到阿泰直接派人跟蹤蒲安寧。

蘇雪洲做事,講究原則,阿泰做出這樣的事情,他認為非常有必要當面向蒲安寧道歉。

蘇雪洲說: “走,現在去她的學校,你做了錯事,我要當面向她道歉。”

阿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雪洲說去蒲小姐的學校,語氣中,竟然有些興奮。

阿泰覺得,如果他做的蠢事能促成蘇雪洲和蒲小姐,那麽他就是挨點罵也值了。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美術學院的大門前,坐在後座的蘇雪洲側著頭,看著學校門口的人來人往。

阿泰在前面說: “先生,蒲小姐喜歡吃學校對面的石鍋飯,幾乎每天下午放學都要從這個門出去,跨過馬路,到對面吃飯。”

蘇雪洲“嗯”一聲。

沒有要見到蒲安寧的時候,蘇雪洲沒覺得怎樣難熬,只是打不起精神,食欲減退,他也並不往深了去想。

而在阿泰做出跟蹤的舉動之後,他可以以幫阿泰道歉為理由,主動找蒲安寧了, “見她”這個想法像一粒種子,在蘇雪洲的心裏生根發芽。

發出的芽搔刮著他的內心,簡直一刻都不能等,他一定要馬上見到她。

蘇雪洲等了許久,終於看到了蒲安寧,蒲安寧穿著灰色長裙和米色短袖,正側著頭,和誰在說笑。

蘇雪洲在見到蒲安寧的笑容,心中也好像被觸動了一樣,跟著笑了起來。

阿泰看著蘇雪洲笑起來的模樣,覺得蘇雪洲笑起來,好像都有些傻氣,是那種在愛情中的男人,才會有的笑。

但隨即蘇雪洲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臉上一絲笑意也無,甚至有些肅然。

阿泰順著蘇雪洲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蒲安寧確實是說笑著的,只是說笑的對象,是一個男生。

男生身材挺拔,相貌也不難看,最重要的是,他年輕又健康。

阿泰看蘇雪洲的眼神都不太對了,忙問: “蘇先生,我們要不要回去”

“不!”蘇雪洲沒有多回答阿泰,簡簡單單一個“不”字就把阿泰打發了。

隨即,蘇雪洲打開車門,把手中的手杖,住在水泥地上,隨後身體用力,竟然走了下去。

阿泰震驚,自從十年前蘇雪洲傷到了腿,雖然蘇雪洲在車禍之後,很快就恢覆到可以靠著拐杖走路。

可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走過路,在外面,蘇雪洲一直以輪椅形象示人。

但是因為蘇雪洲出息的活動實在有限,見過蘇雪洲的人並不多,即使見過,也不敢亂議論蘇雪洲的身體缺陷。

所以濱城中人,知道蘇雪洲坐輪椅的,並不多。

而見過蘇雪洲拄手杖的,則根本沒有人。

蘇雪洲一步一步地,在右手手杖的支撐下,走到蒲安寧和那個男生面前,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但是堅定異常。

走到蒲安寧面前的時候,額上已經有了細細的汗珠。蘇雪洲並不累,只是用手杖走路,他還不適應。

但是不適應的事情,如果不去做,就永遠不適應。蘇雪洲心裏想著蒲安寧那夜對他說的: “雪洲哥哥,我喜歡你。”

便越發堅定地走了下去。

蒲安寧沒想到會在學校見到蘇雪洲,一直以來,她對蘇雪洲,都是她在尋找他,追逐他。

“安寧。”蘇雪洲叫了一聲。

蒲安寧很喜歡蘇雪洲這樣叫她, “安寧”這兩個字,好像在輕聲呢喃一樣,透著纏綿繾綣。

但是蒲安寧已經決定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她只是遺憾,為什麽她在雪園的那一夜,蘇雪洲不這樣叫她。

而且,蒲安寧註意到,蘇雪洲是走著來的,他並沒有坐輪椅,原來他可以靠著手杖站起來,那他為什麽不告訴她呢。

“蘇先生,什麽事”蒲安寧問道。

“我來替阿泰向你道歉。”蘇雪洲說。

他許久不站著行走,即使每天他都會偷偷的練習,但是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當著這麽多人站起來。

“嗯,阿泰的做法,我很不高興,既然蘇先生來道歉了,我也不糾纏,希望不要有下次了。”蒲安寧說。

蘇雪洲看了看蒲安寧身邊的男生,輕聲問道: “這位是你朋友”

蒲安寧歪著頭笑道: “不是朋友,是男朋友。”

說著,要和趙舜成一起去吃飯。

趙舜成已經看懵了,他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個人就是蘇雪洲——檳城頂頂有名的大佬。

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位大佬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和蒲安寧說話。

聯想起蒲安寧一定要去雪園,又在雪園待了一整夜,趙舜成已經浮想聯翩了,都沒註意到蒲安寧說他是男朋友。

蘇雪洲捏了捏左手,他沒有說話,蒲安寧做出了要走的動作,也並沒真正的走。

蘇雪洲又靠近了蒲安寧,蒲安寧不知道蘇雪洲要幹什麽,只是看著他。

蘇雪洲伸出左臂攬在蒲安寧腰上,使勁兒一舉,把蒲安寧搭在自己肩膀上,轉身扛著蒲安寧離開。

在轉身之前,他還看了一眼已經呆了的趙舜成。

趙舜成被蘇雪洲的眼神震懾到,竟然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蘇雪洲堅定地,緩慢地將蒲安寧放在車裏,手頭力量控制很好,完全沒有磕到蒲安寧。

蒲安寧直到坐到車上,還有些懵,她看著蘇雪洲坐了上來,對阿泰說道: “回雪園。”

蒲安寧說: “我還要和男朋友吃飯。”

蘇雪洲轉過頭,篤定地對蒲安寧說道: “他不是你男朋友。”

“你怎麽知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嗎”蒲安寧問蘇雪洲。

蘇雪洲說: “安寧,你看他的眼神,和看男朋友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我看她什麽眼神,看男朋友什麽眼神”蒲安寧不服。

“你看她是看普通人的眼神,你看我,是看男朋友的眼神。”蘇雪洲神色坦然地說。

不等蒲安寧說話,蘇雪洲就一把握住蒲安寧的手,伸出左手食指,把蒲安寧的手放在自己左手食指上。

做完這一切,蘇雪洲輕聲說: “安寧,我也喜歡你。”

在來之前,蘇雪洲還不知道他那麽想見蒲安寧,在道歉之外,他還想說些什麽。

但是,當看到蒲安寧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盡管知道他們不是戀人關系,但蘇雪洲好像開了竅一般,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也知道了他那一經萌發,但打也打不住的刻骨思念,是哪來的了。

是來自喜歡,來自愛。

蘇雪洲孤獨了將近三十年,是面前這個小姑娘,讓他知道了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

蒲安寧沒說什麽,只是默默握著蘇雪洲的手指,低著頭,不再說話。

蘇雪洲也不逼她,靜靜地和她坐著,好像只要和她這樣坐著,就已經心滿意足。

到了雪園,蒲安寧沒有動,蘇雪洲見蒲安寧沒動,也不動。

蒲安寧問: “你上回淩晨去哪了”

“我哪都沒去。”

“我走的時候,你看到了”

“看到了。”

“什麽感覺”

“心如刀割。”

“還想再感受一遍嗎”

“不想了。”

“我和你下去,但是你如果再膽小,我可不會回來了。”

“好。”

蒲安寧跟隨蘇雪洲回到了雪園,這裏和之前來沒什麽不同,但是蒲安寧的心境,卻變了許多。

“我還住客房嗎”蒲安寧問。

蘇雪洲說: “不,你住主臥,和我一起。”

“我很年輕。”蒲安寧說。

“你也回到我這個年紀的。”蘇雪洲笑道。

“我很健康。”蒲安寧又說。

“我也可以行走,安寧,我雖然經常坐輪椅,但是力量並不差,你剛剛不就體驗過了”

蒲安寧知道蘇雪洲說的是單臂把她抱到車上的事,心想,力量確實不差。

蒲安寧點點頭,她並沒有說話,只是推過了輪椅,對蘇雪洲說: “好啦,知道你力量不差,坐上來吧,我的力量也不小。”

蘇雪洲坐上輪椅,蒲安寧推他去餐廳。

路上,蒲安寧低頭說: “雪洲哥哥,你如果再膽小,我可就不會推你了哦。”

蘇雪洲笑道: “我把你放在心尖兒上,膽子再小,也不會影響到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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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裏的小天使,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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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嬌寵

陳幼雪大學報到那天,是榮白城送的她。

室友好奇問他們是什麽關系。

陳幼雪輕笑: “他是我爸爸。”

榮白城無奈地驕縱: “胡鬧。”

某女明星想傍上榮白城,對他奉獻殷勤。

陳幼雪約見女明星,女明星以為榮白城私生女要見她,特意買了奶油蛋糕作為禮物。

陳幼雪: “給你一千萬,離開我男人。”

小姑娘說話的時候,嘴角還粘著奶油。

女明星看到,小姑娘胸前垂著的墜子,竟然是榮家媳婦代代傳下的祖母綠戒指!

她不知道,系戒指的紅線,是榮白城在月老廟跪了三天三夜求來的,他親手給陳幼雪系上。

是個死結,沒人能解開。

男人鳳眼狹長,金絲眼鏡散發出禁欲氣息,這位檳城商業帝國的王者,此時衣衫褶皺,跪在小女孩面前,像一只受傷的野獸。

他一手按住陳幼雪後腦,親吻她的唇,撬開牙關,瘋狂掠奪。

你是我孤冷寒夜中的唯一月光,我不摘你,我要寵你高懸天上。

斯文禁欲霸道總裁x裝乖驕縱嬌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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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謀寵溺

林溪,當紅女團組合隊長,麋鹿一樣的雙眼斬獲無數粉絲,被評為娛樂圈最具純欲感的女神。

出道以來兢兢業業,從無緋聞。

某天,媒體拍到她從嶄新的勞斯萊斯幻影中下車,開車門的竟然是花花公子霍青桐,霍少爺甚至親自用手遮擋她的頭部,防止她撞到車門頂端。

小心翼翼,畢恭畢敬。

一時間八卦沸騰,更有黑子扒出林溪三年前缺席跨年晚會,疑似和神秘男人游輪共度三天三夜。

媒體只拍到了畫面,卻沒有拍到霍少爺在林鹿下車那刻說的話。

他說的是: “小嬸嬸,裏面請。”



霍青桐只有一位叔叔,那就是聲名赫赫的霍斯冬。

霍斯冬身為霍家家主,手握重權,為人低調,常年在霍家老宅參禪修佛,清冷禁欲,從沒有哪個女人讓他心動。

某日,霍斯冬在城南一擲千金,修建新宅,取名“溪園”。

被問起寓意,霍家家主一改往日寡言形象,灰瞳中盡是隱藏不住的寵溺,薄唇輕啟,說道: “太太的名字。”

媒體:是哪個女人攀折下了禁欲多年的霍斯冬



林溪右手手腕常年戴一串佛珠,只有在表演的時候摘下,平時從不離身。

有媒體扒出林溪曾經合作過影帝,懷疑佛珠是信佛的影帝送給林溪的。

八卦再次沸騰。

影帝是霍氏旗下藝人,彼時霍斯冬正在出席慈善盛典,有記者問起影帝和林溪的緋聞。

霍家家主言簡意賅: “假的,佛珠是我送給溪溪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隨後,他薄唇翹起,輕笑著對鏡頭說道: “霍太太,這次不跪搓衣板了,好不好”

我蓄謀已久,布下天羅地網,只為愛你。

清冷禁欲大佬×又純又欲美人

☆乖祖宗

許向東大學畢業了,還單著。

酒吧,哥們調侃許向東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

許向東無所謂地說: “女人嘛,沒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許向東一看來電起身就走: “先走了,記我賬上。”

旁人不明所以,問,許少爺不是沒有女朋友嗎,怎麽這麽著急。

許向東哥們: “他祖宗找,能不急嗎”



孟鹿打小喜歡許向東,全部的少女時代,都用來黏著許向東。

卻換來一句: “小孩兒,想什麽呢,我當你是妹妹。”

孟鹿走了。

後來,許向東在老宅養了一個女人,嬌慣得很,尋常人不得一見。

整個檳城上流社會都說,許少爺嬌養了一只金絲雀。

許向東聽了,笑道: “什麽金絲雀,那是我的乖祖宗。”

晚間,許向東回到老宅,抱著孟鹿,一遍一遍地重覆: “乖祖宗,你只能是我的。”

我愛你入骨,一往情深,遠在你發現之前。

又野又帥又狠×又甜又美又絕

青梅竹馬/追妻火葬場/甜文

求收藏(*^▽^*)

已完結系列文:

☆甜甜的吻

以暴制暴壞學生x以柔克剛乖乖女

☆甜甜的寵

霸道總裁陸先生×被寵上天陸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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