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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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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將村官和張師爺分別關入地牢。

衛兵們得蕭承嵇的令,各自散去看守做事。

蕭承嵇則在霍燃回房的時候,跟著鉆空進去。

霍燃今夜興致不佳。神色淡淡。

“蕭大人?”

蕭承嵇在人房間悠轉。

半會停下來,“你會武功吧?教我。”蕭承嵇邊說邊站直了身板,“以前我爹也請了個武師傅,師傅還誇過我咧,說我骨骼清奇,假以時日定成大器!”

霍燃:“嗯?”

蕭承嵇身子板松懈下來。摸摸鼻子。

因為練武太累,還要早起,簡直太折磨了,於是小文官就這麽翹了。

但今日看到一個兩個的身手了得,蕭承嵇眼紅了。

霍燃眼神幽暗:“蕭大人怎麽不讓你的那些好手下教導?”

蕭承嵇敲定:“好主意。”

霍燃立馬拉住轉身要走的人,苦笑。“我說笑的。別去。”

蕭承嵇挑眉嘻笑。“那你就是願意教我嘍。”

霍燃一向淩厲的面孔露出無奈的淺笑。狹長的丹鳳眸中閃爍過的是連自己也未察覺的寵溺。

得了肯定答案的蕭承嵇搓搓手,迫不及待朝著人走過去,“那現在讓我先看看訓練的結果吧。”

小文官一臉興致勃勃。

霍燃:“什麽?”

小文官卻已經沖上來,露著小小犬牙,上手就要扒拉霍燃的衣服。

小文官來勢洶洶,沒有防備的霍燃邊往後緩退,邊伸出胳膊護著生怕人往前撲得太急摔倒在地。

就這麽一進一退。

身後是木桌。霍燃身體靠在了桌沿,已經退無可退。

一身玄色勁裝的人,就這麽靠坐在木桌上。高大威武的身軀微微向下屈就,兩條強壯的手臂虛空護攔在小文官兩側,無奈看著人兩眼冒光地飛撲上來扒拉衣服。

蕭承嵇爪子一掀一扯,扒開霍燃的玄黑繡紋的外袍,象白中衣也難逃被扯得七零八落,最後顯露出人精壯結實的腹肌來。

壯碩的,線條清晰的,隨著呼吸會起伏的肌肉。

蕭承嵇目不轉睛盯得眼睛直溜溜。

霍燃瞇眼,失笑。

“蕭大人也想要?”

蕭承嵇擦了擦發熱的鼻子,重重點頭。

霍燃薄薄的唇向上彎起了一個弧度,靠近人,微啞的聲音落在人粉紅的耳朵上,“要摸摸看嗎?”

蕭承嵇早等著這句話了。掌心發熱的雙手在自己衣服上隨意一擦,咽了咽口水,雙掌便覆蓋了上去。

溫溫熱熱的,有點燙。摸著堅硬,按下去卻韌性十足。十分粘手。

蕭承嵇心思逐漸大膽起來,爪子一抓,一縮,竟真認真地玩起人的腹肌。

霍燃漆黑的眸子愈發深邃。盯著小文官認認真真,滿心滿眼的註意皆在自己身上,幽邃的眸底像是春湖漣漪,回波陣陣。

蕭承嵇滿足了,宣布,“你的比洪伍的肌肉好看,我要練你這樣的。”

霍燃的笑意凝固。在小文官要收手時,一把抓住了人的手腕。“你看了……洪伍的身體?”頓了下,聲音低而銳,眼睛微瞇,又補充,“也摸了他的?”

蕭承嵇沒覺半點不妥地點頭。

那幫家夥訓練時,光著膀子跑上跑下的,他當然會眼紅……不是,會好奇了。

霍燃覺得腮幫子有點疼。

蕭承嵇還在幻想自己將來也能長出這麽強壯的肌肉來,小臉因興奮而泛紅。“咱們明天就開始訓練。等下次有壞人來,我一個揮拳,先把他幹倒……嗷……”

忽一個天旋地轉。

蕭承嵇和霍燃的位置互換了。

蕭承嵇眨眨眼,發現自己被抱坐到了桌案上。

蕭承嵇眼中閃爍過迷茫。

霍燃取代了他剛才的位置,俯下身,勁壯的胳膊撐在小文官兩邊的桌子上,把人圍困在自己的包圍圈中。

霍燃涼薄的眼皮掀起,“既然蕭大人過癮了……那麽現在該禮尚往來了吧。

蕭承嵇:“……”

霍燃沈著臉,一把掀開了小文官錦藍色的外襖,白色的狐貍絨毛豎領蹭著小文官的下巴,人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不同於武官常年沙場風吹日曬,小文官一身白膚細膩軟嫩,像是軟軟糯糯的白糕。和著霍燃銅色的膚形成了鮮明而刺眼的感官差。

白得發光。

蕭承嵇怕癢,而偏偏霍燃手心都是粗糲的老繭。

人邊想躲,邊越躲越被揉得一身白玉發粉發紅。

蕭承嵇委屈了,不服氣,“我剛才也沒這樣欺負你!”

小文官一受刺激,眼尾就會泛紅。因耐不了癢癢,兩只眸子都濕漉了。

霍燃不緊不慢捏著人的軟肉。“我怎麽會欺負你?”

小文官嗓門一提,連脖子都紅了:“你就是!”

霍燃幹脆把人抱起,往臥榻的方向過去,“那後面的時間,霍燃讓蕭大人欺負回來?”

蕭承嵇已經習慣了人時不時讓自己“騰空”。這會抹了把眼,伸手熟門熟路圈住人的脖子保持平衡地掛在人身上。就這麽由著人抱到了床榻上。

這麽個便宜,他才不傻,當然要占了。

霍燃脫了外袍,方便紅眼圈的小文官上下其手。

蕭承嵇被霍燃掀扯開的衣衫還披散著,哼哼唧唧地按著剛才霍燃毫不客氣又捏又揉自己的架勢,在人身上也是一通亂摸。

絲毫未察覺自己正氣呼呼“報覆”人時,上頭的視線,正欣賞著自己紅暈未消的身子。

小文官“欺負”得手酸了,但擡眼,看見了霍燃深邃含笑的眼。又不想承認自己到了極限。

只能一邊任命揉,一邊嘴巴上嘟囔著,要人明天一早就開始鍛煉自己。

霍燃出聲淡淡應下。

小文官專心致志過手癮,絲毫沒聽出人嗓子間的沙啞之色。

於是小文官摸著摸著,就和霍燃的“兄弟”打了個照面。

小文官嚇楞原地:“……”

半會,悄悄擡眼,“我的手法這麽好嗎?”

霍燃:“……”

霍燃嗓子間發出了低沈沙啞的“嗯”聲,拽著人的手腕,一副受罪已久,“蕭大人,何必‘欺負’至此?”

*

被推上風口浪尖的蕭承嵇只能負責。

不情不願用手幫人紓解。

只是這種事……往往能從一人變成兩人。

都怪霍燃喘息得太好聽了!害他跟著臉紅心跳。

蕭承嵇被人摸一把就繳械投降了。擦幹凈了身子後,面紅耳赤立馬蓋住被子,裹成了個小地鼠。

*

第二日一早。

霍燃果然按約定叫起小文官訓練。

雞都還未打鳴。

小文官睜不開眼,被人又架又抱到場地上。站得晃晃悠悠,在霍燃不註意時候,窩縮在臺階上,又睡著了。

霍燃:“……”

霍燃哭笑不得。若是語氣嚴厲了些,起床氣的小文官便會拿紅紅的眼睛瞪人,高高撅起的能掛茶壺的嘴喊著“討厭人”,眼睛片刻又瞇上。走幾步就能重新找到就地睡的姿勢。

霍燃能威懾部下的手段,完全不敢用在細皮嫩肉的小文官身上。

輕嘆口氣。又把人抱回去睡覺。

經此,小文官的訓練路算是中止了。

而一場半夜的訓練卻悄然開始。

*

京城派遣了禦林軍來押解村官和張師爺回京。

並捎了聖上的準話,對兩人的功勞大加讚揚。並讓兩人不日回京受賞。

蕭承嵇嘴上應著好,但直到禹州的事處理得差不多,才動身離開。

賑災銀因貪汙而缺漏的部分,蕭承嵇整理了各縣各地的賬本和工部的薄子,基本已經查得明明白白。除卻加加減減真正用在百姓們身上的銀子,花在了道士身上足有近乎一千萬兩。張師爺和村官們的拷問下,只找出了四百萬。大部頭應是落在了京城中的某位大人手中。

只是這位大人還沒被查出。

蕭承嵇既要查案,也要治理。每次往朝廷寫信,請示現狀後就勒索一筆用賬。繼續興修當地未完工的項目以及安頓百姓。

直到了春末夏初。

蕭承嵇和霍燃在朝廷和老皇帝多次央求催促下,在從禹州離開回京。

畢竟蕭大人有無數招數讓國庫不停往外掏銀子送禹州去,人再不回來,國庫要被掏沒了!

老皇帝新調遣來的知州和其他官員也陸續上任了。

陳太洲的“山賊”們蕭承嵇早已經派朝廷的人去安頓。在禹州暫任時,還特地過去看望幾次。見百姓們的生活回到了正軌。才安心離開。

蕭承嵇一行人離開時,百姓們夾道不舍,沿途追出了城門三四裏,馬車被投餵的米糧雞蛋瓜果更是高高一壘。

京城。

皇宮。

文武百官皆來賀喜剛被聖上封賞的蕭大人。

畢竟蕭大人對於禹州的處理,堪稱滴水不漏的典範。不僅查了貪汙銀的去向,甚至還聯合當地的百姓,將多年治水的難題給解決了。蕭承嵇卻推脫為當地百姓們的智慧。他們與洪水相處多年,祖輩治水經驗豐富。只是當地的縣官心思各異,要麽不想要掏錢,要麽別有居心……就這麽把治水擱置了下來。形成了惡性循環。

如今那麽黃河洪災的心患暫且摘除,還隱了可能由此爆發的起義。

老皇帝很是高興。直接升任了人為正一品翰林學士,地位僅堪次陳丞相。

如此用意,朝官們心知肚明。到蕭府拜訪的人更是有增不減,絡繹不絕。

蕭承嵇受了同僚們的接風宴後回府,先被蕭老爹叫過去耳提面命,誇一頓,又說教一頓要戒驕戒躁雲雲。  然後又被蕭娘心疼地喊著累瘦了雲雲,養湯一盅盅地狂補。

到夜晚。

躺在自己闊別多月,寬敞舒暢的臥榻上。

蕭承嵇卻睡不著了。

雖說到了夏季,已經不需要互相取暖了。但是這幾個月蕭承嵇已經習慣了身後墊著個霍燃當靠背睡覺。

更別提——

蕭承嵇掀開被子,一瞅。和已經成了習慣了的,每到亥時就精神抖擻的小兄弟打了個照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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