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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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身不由己
陸大隊頓了頓，接著說到——
“陳耀啊，你到禁毒大隊，也有很多年了。雖然，你這個人有些爭強好勝，但是呢，對於你的人品，我從未置疑過。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麽，我就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說吧！”
“陸大隊，我……”陳耀猶豫片刻，接著說到：“陸大隊，我對不起你們……”
聽到陳耀說出這句話，陸大隊心中暗自竊喜，感嘆到——時機終於到了！
“陸大隊，我的妹妹陳曉，在M國上學。自從‘鬼哥’落網後，‘黑豹’他們不知怎麽，竟然知道了我妹妹在M國讀書的事情……我們到C縣後，‘黑豹’就通過別人聯系到我，就上次，‘黑豹’第一次入境，我們警方去圍堵的那次……”
說到這裏，陳耀哽咽了。
他無數次想要開口坦白，卻無數次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一次，他終於可以說出這些憋了很久很久的話了……
“那次怎麽了？別急，慢慢說……”
“他們控制了我妹妹……還給我看了，看了我妹妹的視頻……他們說，他們說如果我不告訴他們我們當時的警力部署，就，就要……就要殺了我妹妹……”
陳耀說到這裏，已是泣不成聲。
“所以，所以你就告訴了他們，所以才會導致我們行動失敗？”
“陸大隊……我，我錯了，我對不起兄弟們，對不起警隊，也對不起我身上的這身制服……可是，可是陸大隊，我沒有你那麽偉大……我做不到，做不到犧牲自己的家人來成全禁毒事業……我妹妹還小……大好的青春，不該是這樣子的……不該成為我工作的犧牲品……”此時，陳耀已經完全情緒失控，他邊哭邊訴說著一切。
聽到這裏，陸洪偉又想起了自己那可憐的女兒，頓時對眼前這個犯錯的年輕人有了一種深深的同情。
“陳耀，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理解呢？只是，只是你當初，真的不應該就這樣私自偷偷洩露了我們警方的計劃……你完全可以及時向我報告，我肯定會以你妹妹的安危為主，我可以取消行動的啊！”陸大隊說到。
“陸大隊，我當時，當時只顧著我妹妹的安危，我哪兒能想那麽多啊……我妹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一旦打草驚蛇，我妹妹將性命不保！當時我就想，我們就算行動成功，也未必能找到‘黑豹’販毒的證據，所以，所以我才……”
陳耀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
“好了，我知道了。那麽，說說後來吧，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麽？安靜的身份被識破，是不是跟你有關？”陸大隊嚴肅地問。
“陸大隊，這不是我，真不是……我當初根本不知道安靜去當臥底這件事……關於這個問題，我也仔細想過。我想，應該不是我們警隊的人洩露的，也許是宋奇，他無意中跟‘黑豹’說起的一些細節，引起了‘黑豹’的懷疑？”陳耀分析到。
“真不是你說的？”陸大隊用懷疑的語氣問到。
“陸大隊，我敢用我的性命發誓，我後來真的沒有再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大家的事！自從那件事情以後，我一直很後悔，一直想找機會彌補……可是，直到安靜暴露，錢宇受傷，我就知道，不管我做再多努力……我也無法彌補對大家的傷害了……”陳耀憤恨地說。
陸大隊認真思考了這一連串的問題，他選擇相信陳耀。
“那你後來再也沒有跟‘黑豹’合作，他們沒對你妹妹下手嗎？你妹妹，現在還在他們手裏？她現在怎麽樣了？”陸大隊接著問。
“我後來，就一直想辦法拖住他們……對他們來說，在他們正式行動之前，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我妹妹現在暫時是安全的。‘黑豹’的最終目的，就是順利將毒品運輸入境，而想要順利實現這個目的，就是要依靠我這個他們認為的‘內線’。”
“陳耀啊陳耀，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這些……那現在，如果我們還是不知道這些情況，關於你妹妹，你又有什麽計劃去保障她的安全呢？”陸大隊轉而問到。
“其實，我一直在想辦法，可是直到現在，我的腦海都是一片混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我也想過跟大家坦白……可是，可是我根本沒有勇氣……也不想大家為了我妹妹的事，耽誤了整個案件偵破的進展……”
“可是你也知道，在這個案件偵破過程中，你妹妹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你只有繼續跟他們合作，你妹妹才會平安無事，如果你不跟他們合作，難道，難道你就甘心犧牲掉你的妹妹嗎？”
“陸大隊……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陳耀哭著說到。
“陳耀，所幸的是，我現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現在，我們專案組在破案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到M國，先救出你妹妹……”陸大隊拍了拍陳耀的肩膀說到。
“陸大隊……真的嗎？你們真的可以去救我妹妹？你不怪我嗎……”陳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耀，你雖然犯了大錯，但總的來說，也沒有到罪大惡極的程度，你也有你的無奈……現在，我就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等救出你妹妹，你就要心無旁騖地投入到案件偵破中，將‘黑豹’緝拿歸案！”
“陸大隊……謝謝您，謝謝……”陳耀充滿了深深的感激。
他沒想到，陸大隊能夠如此體諒自己的難處，能夠不計前嫌，能夠給自己一次機會……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遠在異國的妹妹，總算有了生的希望……自己再也不用苦苦掙紮，再也不用與“黑豹”團夥做無謂的周旋了！
“好吧，陳耀，你也別太自責了……我得好好考慮一下，考慮一個周全的營救計劃，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將你妹妹安全救出來的！下一步，你繼續假裝跟‘黑豹’合作，盡量拖住他行動的時間，一切等先救出你妹妹再說！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陸洪偉向陳耀承諾。
陳耀沒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點頭。
陸洪偉太能體會這樣的感覺了，失去女兒的痛，讓他能夠透徹地理解和體會陳耀的糾結、困頓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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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隊頓了頓，接著說到——
“陳耀啊，你到禁毒大隊，也有很多年了。雖然，你這個人有些爭強好勝，但是呢，對於你的人品，我從未置疑過。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麽，我就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說吧！”
“陸大隊，我……”陳耀猶豫片刻，接著說到：“陸大隊，我對不起你們……”
聽到陳耀說出這句話，陸大隊心中暗自竊喜，感嘆到——時機終於到了！
“陸大隊，我的妹妹陳曉，在M國上學。自從‘鬼哥’落網後，‘黑豹’他們不知怎麽，竟然知道了我妹妹在M國讀書的事情……我們到C縣後，‘黑豹’就通過別人聯系到我，就上次，‘黑豹’第一次入境，我們警方去圍堵的那次……”
說到這裏，陳耀哽咽了。
他無數次想要開口坦白，卻無數次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一次，他終於可以說出這些憋了很久很久的話了……
“那次怎麽了？別急，慢慢說……”
“他們控制了我妹妹……還給我看了，看了我妹妹的視頻……他們說，他們說如果我不告訴他們我們當時的警力部署，就，就要……就要殺了我妹妹……”
陳耀說到這裏，已是泣不成聲。
“所以，所以你就告訴了他們，所以才會導致我們行動失敗？”
“陸大隊……我，我錯了，我對不起兄弟們，對不起警隊，也對不起我身上的這身制服……可是，可是陸大隊，我沒有你那麽偉大……我做不到，做不到犧牲自己的家人來成全禁毒事業……我妹妹還小……大好的青春，不該是這樣子的……不該成為我工作的犧牲品……”此時，陳耀已經完全情緒失控，他邊哭邊訴說著一切。
聽到這裏，陸洪偉又想起了自己那可憐的女兒，頓時對眼前這個犯錯的年輕人有了一種深深的同情。
“陳耀，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理解呢？只是，只是你當初，真的不應該就這樣私自偷偷洩露了我們警方的計劃……你完全可以及時向我報告，我肯定會以你妹妹的安危為主，我可以取消行動的啊！”陸大隊說到。
“陸大隊，我當時，當時只顧著我妹妹的安危，我哪兒能想那麽多啊……我妹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一旦打草驚蛇，我妹妹將性命不保！當時我就想，我們就算行動成功，也未必能找到‘黑豹’販毒的證據，所以，所以我才……”
陳耀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
“好了，我知道了。那麽，說說後來吧，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麽？安靜的身份被識破，是不是跟你有關？”陸大隊嚴肅地問。
“陸大隊，這不是我，真不是……我當初根本不知道安靜去當臥底這件事……關於這個問題，我也仔細想過。我想，應該不是我們警隊的人洩露的，也許是宋奇，他無意中跟‘黑豹’說起的一些細節，引起了‘黑豹’的懷疑？”陳耀分析到。
“真不是你說的？”陸大隊用懷疑的語氣問到。
“陸大隊，我敢用我的性命發誓，我後來真的沒有再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大家的事！自從那件事情以後，我一直很後悔，一直想找機會彌補……可是，直到安靜暴露，錢宇受傷，我就知道，不管我做再多努力……我也無法彌補對大家的傷害了……”陳耀憤恨地說。
陸大隊認真思考了這一連串的問題，他選擇相信陳耀。
“那你後來再也沒有跟‘黑豹’合作，他們沒對你妹妹下手嗎？你妹妹，現在還在他們手裏？她現在怎麽樣了？”陸大隊接著問。
“我後來，就一直想辦法拖住他們……對他們來說，在他們正式行動之前，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我妹妹現在暫時是安全的。‘黑豹’的最終目的，就是順利將毒品運輸入境，而想要順利實現這個目的，就是要依靠我這個他們認為的‘內線’。”
“陳耀啊陳耀，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這些……那現在，如果我們還是不知道這些情況，關於你妹妹，你又有什麽計劃去保障她的安全呢？”陸大隊轉而問到。
“其實，我一直在想辦法，可是直到現在，我的腦海都是一片混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我也想過跟大家坦白……可是，可是我根本沒有勇氣……也不想大家為了我妹妹的事，耽誤了整個案件偵破的進展……”
“可是你也知道，在這個案件偵破過程中，你妹妹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你只有繼續跟他們合作，你妹妹才會平安無事，如果你不跟他們合作，難道，難道你就甘心犧牲掉你的妹妹嗎？”
“陸大隊……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陳耀哭著說到。
“陳耀，所幸的是，我現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現在，我們專案組在破案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到M國，先救出你妹妹……”陸大隊拍了拍陳耀的肩膀說到。
“陸大隊……真的嗎？你們真的可以去救我妹妹？你不怪我嗎……”陳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耀，你雖然犯了大錯，但總的來說，也沒有到罪大惡極的程度，你也有你的無奈……現在，我就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等救出你妹妹，你就要心無旁騖地投入到案件偵破中，將‘黑豹’緝拿歸案！”
“陸大隊……謝謝您，謝謝……”陳耀充滿了深深的感激。
他沒想到，陸大隊能夠如此體諒自己的難處，能夠不計前嫌，能夠給自己一次機會……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遠在異國的妹妹，總算有了生的希望……自己再也不用苦苦掙紮，再也不用與“黑豹”團夥做無謂的周旋了！
“好吧，陳耀，你也別太自責了……我得好好考慮一下，考慮一個周全的營救計劃，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將你妹妹安全救出來的！下一步，你繼續假裝跟‘黑豹’合作，盡量拖住他行動的時間，一切等先救出你妹妹再說！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陸洪偉向陳耀承諾。
陳耀沒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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