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高墻鐵壁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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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高墻鐵壁的歸宿
見趙暮城和劉啟南一直沒回來，她料想趙暮城一定是跟劉啟南攤牌了。
她一遍一遍地撥打著趙暮城的電話，卻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安靜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第一次那麽緊張一個人。
雖然劉啟南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但這些年，她見到了太多表裏不一人面獸心的人。
“壞了，出事了！”安靜想，她趕緊聯系陳耀，讓常支書帶他們一起到道人山頂尋找趙暮城。
趙暮城，等我，一定要等我！千萬不能出什麽事！
安靜邊跑邊在心裏默念著，她用最快的速度向山頂前進。
此時，道人山頂。
“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獲取情報，利用我套取警方的策略……”趙暮城聽著劉啟南的話，幾近奔潰，他從沒想過，自己如此信任的人，就這樣背叛了自己。
“趙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警隊……對不起所有為了禁毒事業獻身的人……”
“你難道沒有考慮事情的後果嗎？”趙暮城痛心疾首。
“可，可當時的我別無選擇啊……”
此時此刻，劉啟南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看著劉啟南悔恨的樣子，趙暮城慢慢平覆了自己的情緒，他把手搭在劉啟南的肩膀上，說——
“啟南，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當面臨選擇的時候，人的內心都是混沌而覆雜的，對事物的判斷也會出現差錯。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該面對的，必須要面對！
你看，這山頂的風景，多美！不管今天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麽，第二天，太陽照常會升起，美景依然會常在。
啟南，不管接下來你面臨的將是什麽，我希望你都能一直記住今天山頂的風景，記住我們兄弟倆，在這裏所說的一切。我們還會再來的，對嗎？”
“趙哥……你難道不恨我嗎？”劉啟南有些詫異。
“恨你？我為什麽要恨你。我說過，不管怎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
“可是我現在……”
“沒有可是。你就是我兄弟，永遠都是！”
此時此刻，劉啟南的嚴眼中，除了淚水，還有感激和感動。他不曾想過，自己這樣家庭出身的寒門子弟，能夠遇到像趙暮城這樣的一個人，面對自己的背叛，竟然還願意跟自己做兄弟！
再回憶起從前的種種，住在趙暮城家裏，借給自己兩萬塊錢，對自己百般照顧……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該死的混蛋！
他一把抱住趙暮城，伏在趙暮城肩膀上痛哭起來。
天，黑了下來，站在山頂望向夜空，星星好像更多、更亮了，也許是站在高處，所以距離天空就更近了一些吧！
就在這時，安靜和陳耀趕來，汗水從安靜的額前落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到眼前這一幕，安靜總算是放下心來。
也許，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她所看到的那些黑暗和險惡。
當晚，所有人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回到了劉啟南家中。
那晚，劉啟南與趙暮城睡在一個房間，他們徹夜長談。
第二天一早，劉啟南就忙著燒水、殺雞、煮飯。就像是在做一場告別。告別父母，告別朋友，也告別過去的自己。
“趙哥，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做飯了。”劉啟南有些傷感地說。
“別瞎說，我可是還盼著你以後再給我們幾個下廚呢！”趙暮城故作輕松地說。
看著他父母不知情的樣子，趙暮城有些於心不忍，幹什麽都心不在焉似的。
“暮城，千萬別感情用事，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麽的！”安靜看趙暮城狀態不對，發了一條微信給他。趙暮城看到安靜的信息，一下子被點醒，振作了起來。
那頓飯，是趙暮城吃得最漫長也是最短暫的一頓飯。因為吃過飯後，按照計劃，三人將把劉啟南帶走。
吃飯間隙，劉啟南跟父母反覆叮嚀著，父親吃藥的註意事項、隔多久要去醫院覆查等等瑣碎的事情。
吃完飯，安靜取出手銬，劉啟南十分配合地戴上。
這時，一頭霧水的劉啟南母親疑惑地問——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麽？”
“阿姨，我必須鄭重地告知您，您兒子與一起販毒案件有關，我們現在依法將他帶回公安局核查！”安靜的語氣，平靜而威嚴，趙暮城則轉到一邊，不敢面對眼前的一切。
“你們不是啟南的朋友嗎，你們為什麽要抓他？”劉啟南的母親哽咽著問，並一把拉住自己兒子的手。
“阿姨，我們也只是例行公務，請您不要妨礙我們！”陳耀的話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聽到外面的動靜，躺在裏屋的劉啟南父親也拄著拐杖蹣跚著走了出來。
“老婆子，啟南，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劉啟南的父親幾乎哭著問到，眼前的場面告訴他，這不是尋常的事。
就在這時，劉啟南突然跪倒在地，兩行眼淚已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爸，媽，我對不起你們！是我自己做錯了事，我該去接受懲罰了！你們一定要保重好身體，記得每年跟村裏的王大叔拿2000塊的山林租金，你們平常自己再種點菜，吃飽應該不成問題了，妹妹的生活費只能讓她自己去掙了，誰怪她有個那麽不爭氣的哥哥！爸，媽，你們一定要等我回來！”
“兒子！一定要好好的！我們會等著你回來！”
一家三口痛哭流涕地抱在了一起，看到這一幕，趙暮城心裏非常不是滋味。
帶著悲痛，帶著不忍，趙暮城和安靜帶走了劉啟南。
劉啟南不敢回頭，他的父母就這樣，互相攙扶著站在村口，張望著，張望著。
讓人想起一句話：兒行千裏母擔憂。
自己的子女，無論做錯了什麽，無論他身處何方，永遠都是自己的牽掛。
在審訊室裏，劉啟南如實交代了所有問題。
以前，都是趙暮城和劉啟南坐在一起，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審訊，而此時此刻，兩人卻坐在了對立面。
劉啟南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可是“鬼哥”的下落卻依然是個迷，還在逍遙法外。
最終，劉啟南被法院判處了7年有期徒刑，等待他的，終將是高墻鐵壁。
西城監獄。
趙暮城去探視了他。
相隔著透明的玻璃，兩人只能通過電話交流。
“兄弟，你放心，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他們的！”
“兄弟，你妹妹上大學的費用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為她聯系申請了資助，她能順利完成學業！”
“兄弟，你在裏面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減刑，早日回來！”
趙暮城一句一句地叮嚀著，說的全都是劉啟南放心不下的人和事。他慶幸自己能夠遇到那麽好的一個人。
“趙哥，謝謝你……”
劉啟南心中有千百種滋味，他痛恨自己，恨不得時光倒流，恨不得回到過去，跟那個混蛋的自己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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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暮城和劉啟南一直沒回來，她料想趙暮城一定是跟劉啟南攤牌了。
她一遍一遍地撥打著趙暮城的電話，卻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安靜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第一次那麽緊張一個人。
雖然劉啟南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但這些年，她見到了太多表裏不一人面獸心的人。
“壞了，出事了！”安靜想，她趕緊聯系陳耀，讓常支書帶他們一起到道人山頂尋找趙暮城。
趙暮城，等我，一定要等我！千萬不能出什麽事！
安靜邊跑邊在心裏默念著，她用最快的速度向山頂前進。
此時，道人山頂。
“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獲取情報，利用我套取警方的策略……”趙暮城聽著劉啟南的話，幾近奔潰，他從沒想過，自己如此信任的人，就這樣背叛了自己。
“趙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警隊……對不起所有為了禁毒事業獻身的人……”
“你難道沒有考慮事情的後果嗎？”趙暮城痛心疾首。
“可，可當時的我別無選擇啊……”
此時此刻，劉啟南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看著劉啟南悔恨的樣子，趙暮城慢慢平覆了自己的情緒，他把手搭在劉啟南的肩膀上，說——
“啟南，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當面臨選擇的時候，人的內心都是混沌而覆雜的，對事物的判斷也會出現差錯。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該面對的，必須要面對！
你看，這山頂的風景，多美！不管今天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麽，第二天，太陽照常會升起，美景依然會常在。
啟南，不管接下來你面臨的將是什麽，我希望你都能一直記住今天山頂的風景，記住我們兄弟倆，在這裏所說的一切。我們還會再來的，對嗎？”
“趙哥……你難道不恨我嗎？”劉啟南有些詫異。
“恨你？我為什麽要恨你。我說過，不管怎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
“可是我現在……”
“沒有可是。你就是我兄弟，永遠都是！”
此時此刻，劉啟南的嚴眼中，除了淚水，還有感激和感動。他不曾想過，自己這樣家庭出身的寒門子弟，能夠遇到像趙暮城這樣的一個人，面對自己的背叛，竟然還願意跟自己做兄弟！
再回憶起從前的種種，住在趙暮城家裏，借給自己兩萬塊錢，對自己百般照顧……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該死的混蛋！
他一把抱住趙暮城，伏在趙暮城肩膀上痛哭起來。
天，黑了下來，站在山頂望向夜空，星星好像更多、更亮了，也許是站在高處，所以距離天空就更近了一些吧！
就在這時，安靜和陳耀趕來，汗水從安靜的額前落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到眼前這一幕，安靜總算是放下心來。
也許，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她所看到的那些黑暗和險惡。
當晚，所有人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回到了劉啟南家中。
那晚，劉啟南與趙暮城睡在一個房間，他們徹夜長談。
第二天一早，劉啟南就忙著燒水、殺雞、煮飯。就像是在做一場告別。告別父母，告別朋友，也告別過去的自己。
“趙哥，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做飯了。”劉啟南有些傷感地說。
“別瞎說，我可是還盼著你以後再給我們幾個下廚呢！”趙暮城故作輕松地說。
看著他父母不知情的樣子，趙暮城有些於心不忍，幹什麽都心不在焉似的。
“暮城，千萬別感情用事，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麽的！”安靜看趙暮城狀態不對，發了一條微信給他。趙暮城看到安靜的信息，一下子被點醒，振作了起來。
那頓飯，是趙暮城吃得最漫長也是最短暫的一頓飯。因為吃過飯後，按照計劃，三人將把劉啟南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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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安靜取出手銬，劉啟南十分配合地戴上。
這時，一頭霧水的劉啟南母親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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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必須鄭重地告知您，您兒子與一起販毒案件有關，我們現在依法將他帶回公安局核查！”安靜的語氣，平靜而威嚴，趙暮城則轉到一邊，不敢面對眼前的一切。
“你們不是啟南的朋友嗎，你們為什麽要抓他？”劉啟南的母親哽咽著問，並一把拉住自己兒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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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面的動靜，躺在裏屋的劉啟南父親也拄著拐杖蹣跚著走了出來。
“老婆子，啟南，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劉啟南的父親幾乎哭著問到，眼前的場面告訴他，這不是尋常的事。
就在這時，劉啟南突然跪倒在地，兩行眼淚已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爸，媽，我對不起你們！是我自己做錯了事，我該去接受懲罰了！你們一定要保重好身體，記得每年跟村裏的王大叔拿2000塊的山林租金，你們平常自己再種點菜，吃飽應該不成問題了，妹妹的生活費只能讓她自己去掙了，誰怪她有個那麽不爭氣的哥哥！爸，媽，你們一定要等我回來！”
“兒子！一定要好好的！我們會等著你回來！”
一家三口痛哭流涕地抱在了一起，看到這一幕，趙暮城心裏非常不是滋味。
帶著悲痛，帶著不忍，趙暮城和安靜帶走了劉啟南。
劉啟南不敢回頭，他的父母就這樣，互相攙扶著站在村口，張望著，張望著。
讓人想起一句話：兒行千裏母擔憂。
自己的子女，無論做錯了什麽，無論他身處何方，永遠都是自己的牽掛。
在審訊室裏，劉啟南如實交代了所有問題。
以前，都是趙暮城和劉啟南坐在一起，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審訊，而此時此刻，兩人卻坐在了對立面。
劉啟南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可是“鬼哥”的下落卻依然是個迷，還在逍遙法外。
最終，劉啟南被法院判處了7年有期徒刑，等待他的，終將是高墻鐵壁。
西城監獄。
趙暮城去探視了他。
相隔著透明的玻璃，兩人只能通過電話交流。
“兄弟，你放心，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他們的！”
“兄弟，你妹妹上大學的費用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為她聯系申請了資助，她能順利完成學業！”
“兄弟，你在裏面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減刑，早日回來！”
趙暮城一句一句地叮嚀著，說的全都是劉啟南放心不下的人和事。他慶幸自己能夠遇到那麽好的一個人。
“趙哥，謝謝你……”
劉啟南心中有千百種滋味，他痛恨自己，恨不得時光倒流，恨不得回到過去，跟那個混蛋的自己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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